回目
張順魂捉方天定 宋江智取寧海軍
簡介
江與戴宗在西陵橋祭奠張順,方天定派將來捉。宋兵屢戰皆敗,後扮做艄公進得城去,裡應外合,方才得勝。張順借張橫驅殼殺了方天定,杭州破。
正文
話說宋江和戴宗正在西陵橋上祭奠張順,已有人報知方天定,差下十員首將,分作兩路,來拿宋江,殺出城來。南山五將,是吳值。趙毅。晁中。元興。蘇涇;北山路也差五員首將,是溫克讓。崔�。廉明。茅迪。湯逢士。南北兩路,共十員首將,各引三千人馬,半夜前後開門,兩頭軍兵一齊殺出來。宋江正和戴宗奠酒化紙,只聽得橋下喊聲大舉。左有樊瑞。馬麟,右有石秀,各引五千人埋伏。聽得前路火起,一齊也舉起火來,兩路分開趕殺南北兩山軍馬。南兵見有準備,急回舊路。兩邊宋兵追趕。溫克讓引著四將急回過河去時,不提防保叔塔山背後,撞出阮小二。
阮小五。孟康,引五千軍殺出來,正截斷了歸路,活捉了茅迪,亂槍戳死湯逢士。
南山吳值也引著四將,迎著宋兵追趕,急退回來,不提防定香橋正撞著李逵。鮑旭。
項充。李袞,引五百步隊軍殺出來。那兩個牌手,直搶入懷裡來,手舞蠻牌,飛刀出鞘,早剁倒元興。鮑旭刀砍死蘇涇,李逵斧劈死趙毅,軍兵大半殺下湖裡去了,都被淹死。投到城裡救軍出來時,宋江軍馬已都入山里去了,都到靈隱寺取齊,各自請功受賞。兩路奪得好馬五百餘匹。宋江分付留下石秀。樊瑞。馬麟,相幫李俊等同管西湖山寨,準備攻城。宋江只帶了戴宗。李逵等回皋亭山寨中。吳用等接入中軍帳坐下,宋江對軍師說道:“我如此行計,也得他四將之首,活捉了茅迪,將來解赴張招討軍前,斬首施行。”
宋江在寨中,惟不知獨松關。德清二處訊息,便差戴宗去探,急來回報。戴宗去了數日,回來寨中,參見先鋒,說知盧先鋒已過獨松關了,早晚便到此間。宋江聽了,憂喜相半,就問兵將如何。戴宗答道:“我都知那裡廝殺的備細,更有公文在此。
先鋒請休煩惱。“宋江道:”莫非又損了我幾個弟兄?你休隱避我,與我實說情由。“
戴宗道:“盧先鋒自從去取獨松關,那關兩邊,都是高山,只中間一條路。山上蓋著關所,關邊有一株大樹,可高數十餘丈,望得諸處皆見,下面儘是叢叢雜雜松樹。
關上守把三員賊將,為首的喚做吳升,第二個是蔣印,第三個是衛亨。初時連日下關,和林沖廝殺,被林沖蛇矛戳傷蔣印。吳升不敢下關,只在關上守護。次後厲天閏又引四將到關救應,乃是厲天佑。張儉。張韜。姚義四將。次日下關來廝殺,賊兵內厲天佑首先出馬,和呂方相持,約斗五六十合,被呂方一戟刺死厲天佑,賊兵上關去了,並不下來。連日在關下等了數日,盧先鋒為見山嶺�峻,卻差歐鵬。鄧飛。李忠。周通四個上山探路,不提防厲天閏要替兄弟復仇,引賊兵衝下關來,首先一刀,斬了周通。李忠帶傷走了。若是救應得遲時,都是休了的。救得三將回寨。
次日,雙槍將董平焦躁,要去復仇,勒馬在關下大罵賊將,不提防關上一火炮打下來,炮風正傷了董平左臂,回到寨里,就使槍不得,把夾板綁了臂膊。次日定要去報仇,盧先鋒當住了,不曾去。過了一夜,臂膊料好,不教盧先鋒知道,自和張清商議了,兩個不騎馬,先行上關來。關上走下厲天閏。張韜來交戰。董平要捉厲天閏,步行使槍,厲天閏也使長槍來迎,與董平鬥了十合。董平心裡只要廝殺,爭奈左手使槍不應,只得退步。厲天閏趕下關來,張清便挺槍去搠厲天閏。厲天閏卻閃去松樹背後,張清手中那條槍,卻搠在松樹上。急要拔時,搠牢了,拽不脫,被厲天閏還一槍來,腹上正著,戳倒在地。董平見搠倒張清,急使雙槍去戰時,不提防張韜卻在背後攔腰一刀,把董平剁做兩段。盧先鋒知得,急去救應,兵已上關去了,下面又無計可施。得了孫新。顧大嫂夫妻二人,扮了逃難百姓,去到深山裡尋得一條小路,引著李立。湯隆。時遷。白勝四個,從小路過到關上,半夜裡卻摸上關,放起火來。賊將見關上火起,知有宋兵已透過關,一齊棄了關隘便走。盧先鋒上關點兵將時,孫新。顧大嫂活捉得原守關將吳升,李立。湯隆活捉得原守關將蔣印,時遷。白勝活捉得原守關將衛亨。將此三人,都解赴張招討軍前去了。收拾得董平。
張清。周通三人屍骸,葬於關上。盧先鋒追過關四十五里,趕上賊兵,與厲天閏交戰,約鬥了三十餘合,被盧先鋒殺死厲天閏,止存張儉。張韜。姚義,引著敗殘軍馬,勉強迎敵,得便退回,只在早晚便到。主帥不信,可看公文。“宋江看了公文,心中添悶,眼淚如泉。
吳用道:“既是盧先鋒得勝了,可調軍將去夾攻,南兵必敗,就行接應湖州呼延灼那路軍馬。”宋江應道:“言之極當。”便調李逵。鮑旭。項充。李袞,引三千步軍,從山路接將去。黑鏇風引了軍兵,歡天喜地去了。且說宋江軍馬攻打東門,正將朱仝等原撥五千馬步軍兵,從湯鎮路上村中奔到菜市門處,攻取東門。那時東路沿江,都是人家村居道店,賽過城中,茫茫蕩蕩,田園地段。當時來到城邊,把軍馬排開。魯智深首先出陣,步行搦戰,提著鐵禪杖,直來城下大罵:“蠻撮鳥們,出來和你廝殺!”那城上見是個和尚挑戰,慌忙報入太子宮中來。當有寶光國師鄧元覺,聽的是個和尚勒戰,便起身奏太子道:“小僧聞梁山泊有這個和尚,名為魯智深,慣使一條鐵禪杖,請殿下去東門城上,看小僧和他步斗幾合。”方天定見說大喜,傳令旨,遂引八員猛將,同元帥石寶,都來菜市門城上,看國師迎敵。當下方天定和石寶在敵樓上坐定,八員戰將簇擁在兩邊,看寶光國師戰時,那寶光和尚怎生結束,但見:穿一領烈火猩紅直裰,系一條虎�打就圓絛,掛一串七寶瓔珞數珠,著一雙九環鹿皮僧鞋。襯裡是香線金獸掩心,雙手使錚光渾鐵禪杖。
當時開城門,放吊橋,那寶光國師鄧元覺引五百刀手步軍,飛奔出來。魯智深見了道:“原來南軍也有這禿廝出來。洒家教那廝吃俺一百禪杖!”也不打話,掄起禪杖,便奔將來。寶光國師也使禪杖來迎。兩個一齊都使禪杖相併。但見:魯智深忿怒,全無清淨之心;鄧元覺生嗔,豈有慈悲之念?這個何曾尊佛道,只於月黑殺人;那個不會看經文,惟要風高放火。這個向靈山會上,惱如來懶坐蓮台;那個去善法堂前,勒揭諦使回金杵。一個盡世不修梁武懺,一個平生那識祖師禪?
這魯智深和寶光國師,斗過五十餘合,不分勝敗。方天定在敵樓上看了,與石寶道:“只說梁山泊有個花和尚魯智深,不想原來如此了得,名不虛傳!鬥了這許多時,不曾折半點兒便宜與寶光和尚。”石寶答道:“小將也看得呆了,不曾見這一對敵手。”正說之間,只聽得飛馬又報導:“北關門下,又有軍到城下。”石寶慌忙起身去了。且說城下宋軍中,行者武松見魯智深戰寶光不下,恐有疏失,心中焦躁,便舞起雙戒刀,飛出陣來,直取寶光。寶光見他兩個並一個,拖了禪杖,望城裡便走。武松奮勇直趕殺去,忽地城門裡突出一員猛將,乃是方天定手下貝應夔,便挺槍躍馬,接住武松廝殺。兩個正在吊橋上撞著,被武松閃個過,撇了手中戒刀,搶住他槍桿,只一拽,連人和軍器拖下馬來,�察的一刀,把貝應夔剁下頭來。魯智深隨後接應了回來,方天定急叫拽起吊橋,收兵入城。這裡朱仝也叫引軍退十里下寨,使人去報捷宋先鋒知會。
當日宋江引軍到北關門搦戰,石寶帶了流星錘上馬,手裡橫著劈風刀,開了城門,出來迎敵。宋軍陣上大刀關勝出馬,與石寶交戰。兩個斗到二十餘合,石寶撥回馬便走,關勝急勒住馬,也回本陣。宋江問道:“緣何不去追趕?”關勝道:“石寶刀法,不在關勝之下,雖然回馬,必定有計。”吳用道:“段愷曾說,此人慣使流星錘,回馬詐輸,漏人深入重地。”宋江道:“若去追趕,定遭毒手。且收軍回寨,一面差人去賞賜武松。”
卻說李逵等引著步軍去接應盧先鋒,來到山路里,正撞著張儉等敗軍,並力衝殺入去,亂軍中殺死姚義。有張儉。張韜二人,再奔回關上那條路去,正逢著盧先鋒,大殺一陣,便望深山小路而走。背後追趕得緊急,只得棄了馬,奔走山下逃命。不期竹�中鑽出兩個人來,各拿一把鋼叉,張儉。張韜措手不及,被兩個拿叉戳翻,直捉下山來。原來戳翻張儉。張韜的,是解珍。解寶。盧先鋒見拿二人到來,大喜,與李逵等合兵一處,會同眾將,同到皋亭山大寨中來,參見宋先鋒等,訴說折了董平。張清。周通一事,彼各傷感。諸將盡來參拜了宋江,合兵一處下寨。次日,教把張儉解赴蘇州張招討軍前,梟首示眾。將張韜就寨前割腹剜心,遙空祭奠董平。
張清。周通了當。
宋先鋒與吳用計議道:“啟請盧先鋒領本部人馬,去接應德清縣路上呼延灼等這支軍,同到此間,計合取城。”盧俊義得令,便點本部兵馬起程,取路望奉口鎮進發。
三軍路上到得奉口,正迎著司行方敗殘軍兵回來。盧俊義接著,大殺一陣,司行方墜水而死,其餘各自逃散去了。呼延灼參見盧先鋒,合兵一處,回來皋亭山總寨參見宋先鋒等,諸將會合計議。宋江見兩路軍馬都到了杭州,那宣州。湖州。獨松關等處,皆是張招討。從參謀自調統制前去各處護境安民,不在話下。
宋江看呼延灼部內,不見了雷橫。龔旺二人。呼延灼訴說:“雷橫在德清縣南門外,和司行方交鋒,斗到三十合,被司行方砍下馬去。龔旺因和黃愛交戰,趕過溪來,和人連馬,陷倒在溪里,被南軍亂槍戳死。米泉卻是索超一斧劈死。黃愛。徐白,眾將向前活捉在此。司行方趕逐在水裡淹死。薛斗南亂軍中逃難,不知去向。”宋江聽得又折了雷橫。龔旺兩個兄弟,淚如雨下,對眾將道:“前日張順與我託夢時,見右邊立著三四個血污衣襟之人,在我面前現形,正是董平。張清。周通。雷橫。
龔旺這伙陰魂了。我若得了杭州寧海軍時,重重地請僧人設齋,做好事,追薦超度眾兄弟。“將黃愛。徐白解赴張招討軍前斬首,不在話下。
當日宋江叫殺牛宰馬,宴勞眾軍。次日,與吳用計議定了,分撥正偏將佐,攻打杭州。
副先鋒盧俊義,帶領正偏將一十二員,攻打候潮門:
林沖呼延灼劉唐解珍解寶單廷�
魏定國陳達楊春杜遷李雲石勇
花榮等正偏將一十四員,攻打艮山門:
花榮秦明朱武黃信孫立李忠
鄒淵鄒潤李立白勝湯隆穆春
朱貴朱富
穆弘等正偏將十一員,去西山寨內,幫助李俊等,攻打靠湖門:
李俊阮小二阮小五孟康石秀樊瑞
馬麟穆弘楊雄薛永丁得孫
孫新等正偏將八員,去東門寨幫助朱仝攻打菜市。薦橋等門:
朱仝史進魯智深武松孫新顧大嫂
張青孫二娘東門寨內,取回偏將八員,兼同李應等,管領各寨探事,各處策應:
李應孔明楊林杜興童威童猛
王英扈三娘
正先鋒使宋江帶領正偏將二十一員,攻打北關門大路:
吳用關勝索超戴宗李逵呂方
郭盛歐鵬鄧飛燕順凌振鮑旭
項充李袞宋清裴宣蔣敬蔡福
蔡慶時遷郁保四
當下宋江調撥將佐,取四面城門。
宋江等部領大隊人馬,直近北關門城下勒戰。城上鼓響鑼鳴,大開城門,放下吊橋,石寶首先出馬來戰。宋軍陣上,急先鋒索超平生性急,揮起大斧,也不打話,飛奔出來,便斗石寶。兩馬相交,二將猛戰,未及十合,石寶賣個破綻,回馬便走。索超追趕,關勝急叫休去時,索超臉上著一錘,打下馬去。鄧飛急去救時,石寶馬到,鄧飛措手不及,又被石寶一刀,砍做兩段。城中寶光國師,引了數員猛將,衝殺出來,宋兵大敗,望北而走。卻得花榮。秦明等刺斜里殺將來,沖退南軍,救得宋江回寨。石寶得勝,歡天喜地,回城中去了。
宋江等回到皋亭山大寨歇下,升帳而坐,又見折了索超。鄧飛二將,心中好生納悶。
吳用諫道:“城中有此猛將,只宜智取,不可對敵。”宋江道:“似此損兵折將,用何計可取?”吳用道:“先鋒計會各門了當,再引軍攻打北關門,城裡兵馬,必然出來迎敵,我卻佯輸詐敗,誘引賊兵,遠離城郭,放炮為號,各門一齊打城。但得一門軍馬進城,便放起火來應號,賊兵必然各不相顧,可獲大功。”宋江便喚戴宗傳令知會。次日,令關勝引些少軍馬,去北關門城下勒戰。城上鼓響,石寶引軍出城,和關勝交馬。戰不過十合,關勝急退。石寶軍兵趕來,凌振便放起炮來。號炮起時,各門都發起喊來,一齊攻城。
且說副先鋒盧俊義引著林沖等調兵攻打候潮門,軍馬來到城下,見城門不關,下著吊橋。劉唐要奪頭功,一騎馬,一把刀,直搶入城去。城上看見劉唐飛馬奔來,一斧砍斷繩索,墜下閘板,可憐悍勇劉唐,連馬和人,同死於門下。原來杭州城子,乃錢王建都,制立三重門關:外一重閘板,中間兩扇鐵葉大門,裡面又是一層排柵門。劉唐搶到城門下,上面早放下閘板來。兩邊又有埋伏軍兵,劉唐如何不死!林沖。呼延灼見折了劉唐,領兵回營,報復盧俊義。各門都入不去,只得且退,使人飛報宋先鋒大寨知道。宋江聽得又折了劉唐,被候潮門閘死,痛哭道:“屈死了這個兄弟!自鄆城縣結義,跟著晁天王上梁山泊,受了許多年辛苦,不曾快樂。大小百十場出戰交鋒,出百死,得一生,未嘗折了銳氣。誰想今日卻死於此處!”軍師吳用道:“此非良法。這計不成,倒送了一個兄弟。且教各門退軍,別作道理。”
宋江心焦,急欲要報仇雪恨,嗟嘆不已。部下黑鏇風便道:“哥哥放心,我明日和鮑旭。項充。李袞四個人,好歹要拿石寶那廝!”宋江道:“那人英雄了得,你如何近傍得他?”李逵道:“我不信!我明日不捉得他,不來見哥哥面。”宋江道:“你只小心在意,休覷得等閒。”
黑鏇風李逵回到自己帳房裡,篩下大碗酒,大盤肉,請鮑旭。項充。李袞來吃酒,說道:“我四個,從來做一路廝殺。今日我在先鋒哥哥面前,砍了大嘴,明日要捉石寶那廝,你二個不要心懶。”鮑旭道:“哥哥今日也教馬軍向前,明日也教馬軍向前,今晚我等約定了,來日務要齊心向前,捉石寶那廝。我們四個都爭口氣!”
次日早晨,李逵等四人吃得醉飽了,都拿軍器出寨,請先鋒哥哥看廝殺。宋江見四個都半醉,便道:“你四個兄弟,休把性命作戲!”李逵道:“哥哥,休小覷我們!”
宋江道:“只願你們應得口便好!”宋江上馬,帶同關勝。歐鵬。呂方。郭盛四個馬軍將佐來到北關門下,擂鼓搖旗搦戰。李逵火雜雜地,�著雙斧,立在馬前;鮑旭挺著板刀,睜著怪眼,只待廝殺;項充。李袞各挽一麵團牌,插著飛刀二十四把,挺鐵槍伏在兩側。只見城上鼓響鑼鳴,石寶騎著一匹瓜黃馬,拿著劈風刀,引兩員首將出城來迎敵:上首吳值,下首廉明。三員將卻才出得城來,李逵是個不怕天地的人,大吼了一聲,四個直奔到石寶馬頭前來。石寶便把劈風刀去迎時,早來到懷裡。李逵一斧,砍斷馬腳,石寶便跳下來,望馬軍群里躲了。鮑旭早把廉明一刀,砍下馬來。兩個牌手早飛出刀來;空中似玉魚亂躍,銀葉交加。
宋江把馬軍衝到城邊時,城上擂木炮石,亂打下來。宋江怕有疏失,急令退軍,不想鮑旭早鑽入城門裡去了,宋江只叫得苦。石寶卻伏在城門裡面,看見鮑旭搶將入來,刺斜里只一刀,早把鮑旭砍做兩段。項充。李袞急護得李逵回來。宋江軍馬,退還本寨,又見折了鮑旭,宋江越添愁悶,李逵也哭奔回寨里來。吳用道:“此計亦非良策。雖是斬得他一將,卻折了李逵的副手。”
正是眾人煩惱間,只見解珍。解寶到寨來報事。宋江問其備細時,解珍稟道:“小弟和解寶直哨到南門外二十餘里,地名范村,見江邊泊著一連有數十隻船,下去問時,原來是富陽縣袁評事解糧船。小弟欲要把他殺了,本人哭道:”我等皆是大宋良民,累被方臘不時科斂,但有不從者,全家殺害。我等今得天兵到來剪除,只指望再見太平之日,誰想又遭橫亡。“小弟見他說的情切,不忍殺他,又問他道:”你緣何卻來此處?“他說:”為近奉方天定令旨,行下各縣,要刷洗村坊,著科斂白糧五萬石。老漢為頭,斂得五千石,先解來交納。今到此間,為大軍圍城廝殺,不敢前去,屯泊在此。“小弟得了備細,特來報知主將。”吳用大喜道:“此乃天賜其便,這些糧船上,定要立功。”便請先鋒傳令:“就是你兩個弟兄為頭,帶將炮手凌振並杜遷。李雲。石勇。鄒淵。鄒潤。李立。白勝。穆春。湯隆;王英。扈三娘。孫新。顧大嫂。張青。孫二娘三對夫妻,扮作艄公艄婆,都不要言語,混雜在艄後,一攪進得城去,便放連珠炮為號,我這裡自調兵來策應。”解珍。解寶喚袁評事上岸來,傳下宋先鋒言語道:“你等既宋國良民,可依此行計。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此時不由袁評事不從,許多將校,已都下船。卻把船上艄公人等,都只留在船上雜用,卻把艄公衣服脫來,與王英。孫新。張青穿了,裝扮做艄公。扈三娘。顧大嫂。
孫二娘三人女將,扮做艄婆,小校人等都做搖船水手。軍器眾將都埋藏在船艙里,把那船一齊都放到江岸邊。此時各門圍哨的宋軍,也都不遠。袁評事上岸,解珍。
解寶和那數個艄公跟著,直到城下叫門。城上得知,問了備細來情,報入太子宮中。
方天定便差吳值開城門,直來江邊,點了船隻,回到城中,奏知方天定。方天定差下六員將,引一萬軍出城,攔住東北角上,著袁評事搬運糧米,入城交納。此時眾將人等,都雜在艄公水手人內,混同搬糧運米入城,三個女將也隨入城裡去了。五千糧食,須臾之間,都搬運已了。六員首將卻統引軍入城中。宋兵分投而來,復圍住城郭,離城三二里,列著陣勢。當夜二更時分,凌振取出九箱子母等炮,直去吳山頂上,放將起來;眾將各取火把,到處點著。城中不一時,鼎沸起來,正不知多少宋軍在城裡。方天定在宮中,聽了大驚,急急披掛上馬時,各門城上軍士,已都逃命去了。宋兵大振,各自爭功奪城。
且說城西山內李俊等,得了將令,引軍殺到淨慈港,奪得船隻,便從湖裡使將過來涌金門上岸。眾將分投去搶各處水門,李雲。石秀首先登城。就夜城中混戰,止存南門不圍,亡命敗軍都從那門下奔走。
卻說方天定上得馬,四下里尋不著一員將校,止有幾個步軍跟著,出南門奔走,忙忙似喪家之狗,急急如漏網之魚。走得到五雲山下,只見江里走起一個人來,口裡銜著一把刀,赤條條跳上岸來。方天定在馬上見來得凶,便打馬要走。可奈那匹馬作怪,百般打也不動,卻似有人籠住嚼環的一般。那漢搶到馬前,把方天定扯下馬來,一刀便割了頭,卻騎了方天定的馬,一手提了頭,一手執刀,奔回杭州城來。
林沖。呼延灼領兵趕到六和塔時,恰好正迎著那漢。二將認得是船火兒張橫,吃了一驚。呼延灼便叫:“賢弟那裡來?”張橫也不應,一騎馬直跑入城裡去。此時宋先鋒軍馬大隊已都入城了,就在方天定宮中為帥府,眾將校都守住行宮。望見張橫一騎馬跑將來,眾人皆吃一驚。張橫直到宋江面前,滾鞍下馬,把頭和刀,撇在地下,納頭拜了兩拜,便哭起來。宋江慌忙抱住張橫道:“兄弟,你從那裡來?阮小七又在何處?”張橫道:“我不是張橫。”宋江道:“你不是張橫,卻是誰?”張橫道:“小弟是張順。因在涌金門外,被槍箭攢死,一點幽魂,不離水裡飄蕩,感得西湖震澤龍君,收做金華太保,留於水府龍宮為神。今日哥哥打破了城池,兄弟一魂纏住方天定,半夜裡隨出城去,見哥哥張橫在大江里,來借哥哥身殼,飛奔上岸,跟到五雲山腳下,殺了這賊,徑奔來見哥哥。”說了,驀然倒地。
宋江親自扶起,張橫睜開眼,看了宋江並眾將,刀劍如林,軍士叢滿,張橫道:“我莫不在黃泉見哥哥么?”宋江哭道:“卻才你與兄弟張順附體,殺了方天定這賊,你不曾死,我等都是陽人,你可精細著。”張橫道:“恁地說時,我的兄弟已死了!”
宋江道:“張順因要從西湖水底下去�水門,入城放火,不想至涌金門外越城,被人知覺,槍箭攢死在彼。”張橫聽了,大哭一聲:“兄弟!”驀然倒了。眾人看張橫時,四肢不舉,兩眼蒙�,七魄悠悠,三魂杳杳,正是:未從五道將軍去,定是無常二鬼催。
畢竟張橫悶倒,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賞析
凌振,燕陵(今河北北部,當時應該在遼國的控制下)人氏,原任東京國防部營級技術軍官,北宋第一火炮專家。呼延灼攻打梁山初戰不利時,向高俅推薦了凌振,因此凌振被任命為中校炮兵營長受呼延灼節制,率部討伐梁山。
凌振的火炮技術十分厲害,水滸上說他是“宋朝盛世第一個炮手”。呼延灼在推薦凌振時提到,“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假設呼延灼沒有誇大的話,射程十四五里相當於7000至7500米的火炮,而且威力很大,“天崩地陷,山倒石裂”。這凌振的炮兵部隊可以算是宋朝最強大的高科技戰略部隊了,好比今天的二炮部隊(真實歷史上,宋代沒有那么厲害的火炮,我們這裡以水滸為準,戲說為主)。不久後,凌振的火炮就顯示了其名不虛傳,“一連放了三個火炮,兩個打在水裡,一個直打到鴨嘴灘邊小寨上”。火炮一下就打到了梁山駐地,而且命中率達到1/3。一下子令宋江和梁山眾人都深感憂慮。
無齋主人主人看到這裡,覺得呼延灼要是贏不了這一仗,真應該自殺以謝國人了。3000連環馬的重裝騎兵,加上凌振的500火炮,武器上的優勢太明顯了,而且政府軍還能得到各市、縣的支援。其實這一仗也不難打,讓附近市、縣堅壁清野,不讓糧食、布匹、食鹽等物資流入梁山,逼宋江出來決戰。然後戰術上5000步兵拱衛凌振的500火炮,3000重甲騎兵作為機動,必要時可以把連環馬拆散。先讓凌振的火炮猛轟一陣,壓制住梁山軍,然後重甲騎兵幾個密集衝鋒,馬軍衝鋒時步兵在逐步推進,步炮協同作戰,梁山軍馬必定崩潰。呼延灼將門世家出身,又是主動要求凌振參戰的,這樣簡單有效的戰法恐怕不應該不知道吧。
而呼延灼竟然把凌振的炮兵部隊當作尋常步兵使用,以至於吳用的拙劣之計竟然奏效。梁山見識了凌振火炮的威力,知道凌振的重要性,吳用就設計引凌振的炮兵孤軍深入,並利用梁山水軍方面的優勢將其擒獲。其實只要呼延灼好好部署,吳用的計策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首先,炮兵陣地附近毫無防衛,所以李俊、張橫才能得手破壞炮架,要是呼延灼非常重視這支戰略部隊,豈能讓李俊、張橫帶四、五十個小嘍羅得手且全身而退,恐怕梁山會多折了這兩個頭領。其次,凌振率1000人去追趕更是形同兒戲,凌振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證他炮兵部隊的戰鬥力,上陣衝鋒,顯然不應該是他一個炮兵營長應該去做的事。若呼延灼事先派遣將領護衛凌振的炮兵陣地,並告誡一下凌振炮兵營的重要性,顯然凌振不會親自追擊。凌振作為技術軍官容易犯錯,但呼延灼卻不應該如此有勇無謀。由於呼延灼的指揮能力低下,導致了吳用這條弱智的計策成功,結果凌振被梁山活捉。
被俘後,凌振的表現也同其他降將們基本相同,馬上就投降了,隨後就立馬掉轉槍口對付呼延灼的政府軍。同時梁山也尋找到了破解連環馬的方法,把軍事技術專家徐寧騙上梁山,讓他教授梁山人馬鉤鐮槍,而鉤鐮槍正好可以克制呼延灼的連環馬,好比現在的反坦克飛彈對重裝坦克一樣。從徐寧上梁山的過程來看,呼延灼根本就沒有要求梁山附近的市、縣配合政府軍的圍剿行動,否則徐寧和他的家屬兩撥人如何能如此順當地進入梁山的勢力範圍?終於,呼延灼為他的無謀付出了沉重代價,凌振反戈一擊,用大炮猛轟政府軍,而徐寧訓練出來的鉤鐮槍部隊又成功地擊潰了重裝騎兵連環馬,呼延灼全軍覆沒,隻身一人逃往青州。
按理說凌振可以說是梁山乃至整個大宋首屈一指的軍事技術人才。其作用要遠高於徐寧,因為徐寧的鉤鐮槍只能對付連環馬,而凌振的火炮技術可以對付任何部隊。射程7000米以上、威力巨大的大炮如能善加使用,在冷兵器時代就是一種非常有威懾力的戰略性武器,就好比今天的彈道飛彈一樣。如果梁山各大寨都裝備了凌振的火炮,豈非固若金湯。若開封城上大量部署凌振的火炮,焉能發生靖康之恥?要是宋軍每支部隊都能有一支裝備凌振火炮的炮兵分隊,恐怕完全可以同金、遼在戰場上決一雌雄。雖說這裡有些唯武器論,但沒有人能否認武器的優劣的確可以影響到戰爭的勝負,這就好比哪怕伊拉克人再英勇,還是不可能打敗武裝到牙齒的美軍。要是宋江能用凌振成立一支精銳炮兵部隊,再配合上五虎八彪將,據州占府開闢根據地,恐怕未必沒有一爭天下的本錢。就算不能爭天下,割據一方也不成問題。無齋主人一直認為梁山就是個黑社會,但這裡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梁山能夠擺拖黑社會宿命的唯一良機。
可惜凌振上了梁山後,並沒有受到重用,排名僅為52,這個排名恐怕還是因為他是前政府軍中校營長身份的因素居多,職司僅為“專造一應大小號炮”。讓凌振這樣一個北宋首席火炮專家、高科技人才負責造號炮,這就好比讓錢學森博士去研製普通大炮一樣可笑而可悲。梁山眾人包括宋江、吳用在內都是見識過凌振火炮威力的,豈能不知如此利器棄之不用可惜?這就好比上天給了薩達姆一個造核子彈的機會,但他不知道珍惜而放棄了。凌振之監造號炮,正說明宋江胸無大志,只是安於當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而毫無爭霸天下的理想,以及吳用這個軍師的低能。
北宋政府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凌振這個人才的重要性。梁山平定方臘後,凌振是九死一生的倖存者之一。宋政府雖然知道他“炮手非凡”,但也不過讓他以都統領(上校正旅級)的身份回火藥局御營任職,當個小官僚,最多一個副局級。日後似乎也沒有任何出眾的事跡,碌碌無為地淹沒在人眾之中。
凌振的故事告訴我們,第一,是金子未必能發光,就算發了光也未必能引人注意。第二,縱有必殺之技,但領導不用,最終還是無用。凌振,燕陵(今河北北部,當時應該在遼國的控制下)人氏,原任東京國防部營級技術軍官,北宋第一火炮專家。呼延灼攻打梁山初戰不利時,向高俅推薦了凌振,因此凌振被任命為中校炮兵營長受呼延灼節制,率部討伐梁山。
凌振的火炮技術十分厲害,水滸上說他是“宋朝盛世第一個炮手”。呼延灼在推薦凌振時提到,“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假設呼延灼沒有誇大的話,射程十四五里相當於7000至7500米的火炮,而且威力很大,“天崩地陷,山倒石裂”。這凌振的炮兵部隊可以算是宋朝最強大的高科技戰略部隊了,好比今天的二炮部隊(真實歷史上,宋代沒有那么厲害的火炮,我們這裡以水滸為準,戲說為主)。不久後,凌振的火炮就顯示了其名不虛傳,“一連放了三個火炮,兩個打在水裡,一個直打到鴨嘴灘邊小寨上”。火炮一下就打到了梁山駐地,而且命中率達到1/3。一下子令宋江和梁山眾人都深感憂慮。
無齋主人主人看到這裡,覺得呼延灼要是贏不了這一仗,真應該自殺以謝國人了。3000連環馬的重裝騎兵,加上凌振的500火炮,武器上的優勢太明顯了,而且政府軍還能得到各市、縣的支援。其實這一仗也不難打,讓附近市、縣堅壁清野,不讓糧食、布匹、食鹽等物資流入梁山,逼宋江出來決戰。然後戰術上5000步兵拱衛凌振的500火炮,3000重甲騎兵作為機動,必要時可以把連環馬拆散。先讓凌振的火炮猛轟一陣,壓制住梁山軍,然後重甲騎兵幾個密集衝鋒,馬軍衝鋒時步兵在逐步推進,步炮協同作戰,梁山軍馬必定崩潰。呼延灼將門世家出身,又是主動要求凌振參戰的,這樣簡單有效的戰法恐怕不應該不知道吧。
而呼延灼竟然把凌振的炮兵部隊當作尋常步兵使用,以至於吳用的拙劣之計竟然奏效。梁山見識了凌振火炮的威力,知道凌振的重要性,吳用就設計引凌振的炮兵孤軍深入,並利用梁山水軍方面的優勢將其擒獲。其實只要呼延灼好好部署,吳用的計策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首先,炮兵陣地附近毫無防衛,所以李俊、張橫才能得手破壞炮架,要是呼延灼非常重視這支戰略部隊,豈能讓李俊、張橫帶四、五十個小嘍羅得手且全身而退,恐怕梁山會多折了這兩個頭領。其次,凌振率1000人去追趕更是形同兒戲,凌振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證他炮兵部隊的戰鬥力,上陣衝鋒,顯然不應該是他一個炮兵營長應該去做的事。若呼延灼事先派遣將領護衛凌振的炮兵陣地,並告誡一下凌振炮兵營的重要性,顯然凌振不會親自追擊。凌振作為技術軍官容易犯錯,但呼延灼卻不應該如此有勇無謀。由於呼延灼的指揮能力低下,導致了吳用這條弱智的計策成功,結果凌振被梁山活捉。
被俘後,凌振的表現也同其他降將們基本相同,馬上就投降了,隨後就立馬掉轉槍口對付呼延灼的政府軍。同時梁山也尋找到了破解連環馬的方法,把軍事技術專家徐寧騙上梁山,讓他教授梁山人馬鉤鐮槍,而鉤鐮槍正好可以克制呼延灼的連環馬,好比現在的反坦克飛彈對重裝坦克一樣。從徐寧上梁山的過程來看,呼延灼根本就沒有要求梁山附近的市、縣配合政府軍的圍剿行動,否則徐寧和他的家屬兩撥人如何能如此順當地進入梁山的勢力範圍?終於,呼延灼為他的無謀付出了沉重代價,凌振反戈一擊,用大炮猛轟政府軍,而徐寧訓練出來的鉤鐮槍部隊又成功地擊潰了重裝騎兵連環馬,呼延灼全軍覆沒,隻身一人逃往青州。
按理說凌振可以說是梁山乃至整個大宋首屈一指的軍事技術人才。其作用要遠高於徐寧,因為徐寧的鉤鐮槍只能對付連環馬,而凌振的火炮技術可以對付任何部隊。射程7000米以上、威力巨大的大炮如能善加使用,在冷兵器時代就是一種非常有威懾力的戰略性武器,就好比今天的彈道飛彈一樣。如果梁山各大寨都裝備了凌振的火炮,豈非固若金湯。若開封城上大量部署凌振的火炮,焉能發生靖康之恥?要是宋軍每支部隊都能有一支裝備凌振火炮的炮兵分隊,恐怕完全可以同金、遼在戰場上決一雌雄。雖說這裡有些唯武器論,但沒有人能否認武器的優劣的確可以影響到戰爭的勝負,這就好比哪怕伊拉克人再英勇,還是不可能打敗武裝到牙齒的美軍。要是宋江能用凌振成立一支精銳炮兵部隊,再配合上五虎八彪將,據州占府開闢根據地,恐怕未必沒有一爭天下的本錢。就算不能爭天下,割據一方也不成問題。無齋主人一直認為梁山就是個黑社會,但這裡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梁山能夠擺拖黑社會宿命的唯一良機。
可惜凌振上了梁山後,並沒有受到重用,排名僅為52,這個排名恐怕還是因為他是前政府軍中校營長身份的因素居多,職司僅為“專造一應大小號炮”。讓凌振這樣一個北宋首席火炮專家、高科技人才負責造號炮,這就好比讓錢學森博士去研製普通大炮一樣可笑而可悲。梁山眾人包括宋江、吳用在內都是見識過凌振火炮威力的,豈能不知如此利器棄之不用可惜?這就好比上天給了薩達姆一個造核子彈的機會,但他不知道珍惜而放棄了。凌振之監造號炮,正說明宋江胸無大志,只是安於當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而毫無爭霸天下的理想,以及吳用這個軍師的低能。
北宋政府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凌振這個人才的重要性。梁山平定方臘後,凌振是九死一生的倖存者之一。宋政府雖然知道他“炮手非凡”,但也不過讓他以都統領(上校正旅級)的身份回火藥局御營任職,當個小官僚,最多一個副局級。日後似乎也沒有任何出眾的事跡,碌碌無為地淹沒在人眾之中。
凌振的故事告訴我們,第一,是金子未必能發光,就算發了光也未必能引人注意。第二,縱有必殺之技,但領導不用,最終還是無用。
回評
【容評:李和尚曰:張順只因一念貪著西湖好水,便做了金華太保,永世不得出身,可惜可惜。】
【袁評:眾英雄之死,宋公明之哭公義私恩各極其至。若捉方天定,則又張睢陽厲鬼殺賊肝腸也,出色處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