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本水滸傳

古本水滸傳

《古本水滸傳》。有學者在該版前言中表示該書的作者為施耐庵;《古本水滸傳》的前70回和金聖歎評點的貫華堂本《水滸傳》基本一致;而後50回,則與目前流行的120回本《水滸全傳》完全不同。這裡的梁山好漢沒有受招安,直到120回,他們還在與官軍血戰。後50回曾由上海中西書局在1933年單獨排印過,梅寄鶴先生的序言裡記載了當時出版的詳細情況。

基本信息

古本水滸傳簡介

令《古本水滸傳》面世的藏書家:梅寄鶴
《古本水滸傳》於1985年第一次面世,有學者在該版前言中表示該書的作者為施耐庵,這引起了《水滸》研究界的軒然大波,批評的聲音顯然超過了讚揚的聲音。
這也難怪,《古本水滸傳》出現的本身就與《水滸》界的許多傳統觀點相對立,過去被看成原本的容與堂百回本將被看成後續本,許多被看成定論的問題將被重新探討。
人們大約會問,既然這部書為施耐庵所著,它又在1933年出版過,為什麼至今很少為人所知呢?
這好象奇怪,但原因也很簡單。1933年中西書局僅印刷了這部書的後50回,不完整;再加上當時以“古本”名義出版的《水滸傳》很多,魚目混珠,難以銷售。當時中西書局僅印了1500冊,未能銷售完,在民眾中未能造成影響。同時,該書局與學術界沒有聯繫,又沒在報上作過宣傳,致使這部書再度埋沒了。查閱當時著名的《水滸傳》研究者,如魯迅胡適鄭振鐸等的文章,雖然他們對版本都作過極為細緻的研究,但從未提到過這部《古本水滸傳》。
學術界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部書存在,可能是在1975年。當時,上海復旦大學編的一本《水滸》資料中將梅寄鶴先生的《古本水滸》序收錄進去了。但由於《古本水滸》留存已不多,看過此書的人也就很少了。
這部書的作者究竟為誰?這顯然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定論的。現在整理、校勘、重排出版,它將為學者、專家提供一個嶄新的版本,以供研究。同時,對廣大讀者來說,它無疑也是一件值得欣賞的藝術瑰寶。
隨著人們對《古本水滸傳》的深入研究,特別是1988年著名《水滸》研究專家劉冬先生在“明清小說研究”上發表文章明確肯定了《古本水滸傳》後,又有不少學者發表文章認定,《古本水滸傳》的作者當為施耐庵。
為什麼說《古本水滸傳》的作者為施耐庵呢?
三言二語難以說清,這裡我儘可能簡略同時又較全面地介紹有關的研究,希望對讀者能有所啟發。最後還介紹一些研究中遇到的困難,並希望獲得《水滸》愛好者的幫助。
這部書的前70回和金聖歎評點的貫華堂本《水滸傳》基本一致;而後50回,則與目前流行的120回本《水滸全傳》完全不同。這裡的梁山好漢沒有受招安,直到120回,他們還在與官軍血戰。這後50回曾由上海中西書局在1933年單獨排印過,梅寄鶴先生的序言裡記載了當時出版的詳細情況。
《古本水滸傳》的後50回,情節曲折,人物個性鮮明。在對它仔細研究後,一部分學者認為,它與前70回的作者為同一人。將後50回與前70回對比分析,可以發現,前後的情節結構連貫吻合,布局前後呼應,形成了一個嚴密的統一體;沒有前者,後者無法成立;沒有後者,對前70回中許多情節安排也難以理解準確。前後人物形象特徵一致,後50回中的主要人物只要看其言行就可以判斷他是誰了,現在能見到的其他各種版本的續作都達不到這一水平。前後所反映出來的世界觀一致;藝術風格一致;特別是語言的時代特徵、地方特徵也一致。更有意思的是,在藝術描寫、語言表達上,後50回不僅再現了前70回中的優點,同時還再現了前面存在的某些弱點。
《水滸傳》是特定環境下產生的偉大作品,是一定社會現象的高度濃縮,同時,它也顯示出了作者具有極高的政治、思想、軍事、藝術水平,有豐富的獨特的生活經歷;它還是我國第一部長篇白話小說,在言語上帶有承前啟後時期的明顯特徵,很難想像後代人在全面模仿這樣一部巨著時能不留下痕跡。容與堂本《水滸傳》的後30回、《後水滸傳》第一系列後續之作,不僅在語言特徵上與前70回有很大差異,就是那些人物形象也多已走樣。

百年水滸故事源流

20世紀《水滸》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成果卓著,但同時懸案日多,訴訟紛紜,許多問題都是一片模糊。在此情況下,有必要對20世紀《水滸》研究中的諸多問題進行回顧和反思。對此,學界早已有所反應,陳瑾馬成生①等就是先行者。本文試圖對百年水滸故事源流研究作一梳理和評述。要特別說明的是,本文的討論範圍只限於金本之前的水滸故事,對於《水滸傳》,只討論成書過程,不涉及版本演變。百年水滸故事源流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水滸故事的流傳演變及《水滸傳》的成書過程

最早研究《水滸傳》演變歷史的是胡適。從《水滸傳考證》(1920)、《水滸傳後考》(1921)到《百二十回本〈忠義水滸傳〉序》(1929),他研究了從傳說故事到小說成書到版本演變的全過程,並總結出《水滸傳》是南宋初年到明朝中葉這四百年的“梁山泊故事”的結晶②。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指出宋江故事經歷了民間傳說到話本到雜劇到小說的演化,並以精闢之言概括出《水滸傳》即是後人薈萃諸本,取捨綴集而成③。此後,在胡、魯的基礎上,研究者們對《水滸傳》的形成過程作了更為具體的研究和理論總結。聶紺弩認為《水滸》的形成經歷了三個階段:人民大眾口頭傳說階段--民間藝人講述和記錄階段--作家的編輯、加工或改寫階段④。石昌渝也持此說⑤。對於此問題,研究者們看法基本一致,幾無爭議。
最早對水滸故事演變進行分期的是李玄伯。他把水滸故事的演變分為四個時期:一是北宋末年至南宋末年的從口傳故事變成筆記的水滸故事階段;二是約在元明之間,許多短篇筆記連貫成長篇,變作章回體的長篇水滸故事;三是約在明代將《水滸》長篇故事或二傳,或三傳,或四傳,合成更長篇的《水滸傳》;四是清代的七十回本⑥。之後,嚴敦易提出水滸故事演化的三期理論:萌芽茁發期、融合煉鑄期和凝固定型期。包括的時期,是從宋室南渡直到元代⑦。趙聰水滸故事的演變分為五個階段:傳說--說話--話本小說--元雜劇--章回小說⑧。到20世紀90年代,夏夢菊把從宋代說話到金聖歎腰斬水滸這一全過程分為萌芽期、發育期、發展期、成熟期和定型期⑨。由於選取的水滸故事演進的下限的不同,所以對水滸故事演變的分期也存在差異,還因為與《水滸傳》的成書和版本相聯繫,對此問題的看法更是難於統一。
水滸故事在演化的進程中何時定型的問題也是頗有爭議的,爭議的焦點在於水滸故事在元代是否已凝固定型。主要意見有四種:一是以胡適、趙景深何心為代表的自由創造階段說。胡適最先提出元代是水滸故事發達的時代但處在自由創造時期的觀點⑩。趙景深《水滸傳簡論》(1948)中也指出《水滸傳》與元雜劇大不相同,表明元代水滸故事還處在自由創造的時代,沒有定型。何心也認為水滸故事在元代沒有定型。劉靖之也贊同元代水滸故事雜劇在水滸故事從口頭傳說到《水滸傳》成書的發展過程中,是處於“流動”的階段。持此說者大多以元雜劇作為判斷依據,有一個後來文學必定受先前文學影響的觀念。二是以鄭振鐸、嚴敦易為代表的成熟定型說。鄭振鐸認為南宋即有《水滸傳》底本,元雜劇中水滸故事與今本《水滸傳》相去甚遠,是因他們零星取用元中葉的《水滸傳》,各自取捨,各自想像。嚴敦易認為水滸故事在元代已初步定型,還指出元雜劇多系作家的想像和創造,不是當時水滸故事真實面目的體現。三是以徐朔方為代表的半定型說。徐朔方認為接近《水滸傳》小說的一套完整的水滸故事在元代說話人的口頭已形成,雖然某些重要情節可能還沒最後定型,直到元末或明初才初次成書。四是以洪克夷為代表的元代中期定型說。洪克夷認為水滸故事大約在元代中期,形成了有招安、征方臘、征遼等內容的長篇故事,自此以後故事基本定型。他把元代分為前後兩個時期,認為元雜劇反映的是元初的水滸故事,繞開了僅以元雜劇來判斷水滸故事在元代是處在自由創造時期還是定型成熟時期的死角。水滸故事的定型,也就意味著《水滸傳》的初步成書,這實際上是從水滸故事演化的角度來斷定《水滸傳》的成書時間。哪些材料反映了元代的水滸故事,反映了元代哪一時期的水滸故事,這些問題無法統一,再由此判斷水滸故事在元代是否定型就更難統一。另外,水滸故事的定型,究竟指定型到何種程度,是否接近《水滸傳》最初成書時的模型?而《水滸傳》最初成書時包括哪幾大塊內容,學界迄今為止尚無定論,有待進一步深究。 對萬曆甲寅(1614)刊行的吳從先《小窗自紀》中提到的一種《水滸傳》,因所載內容與今知各本有所不同,因而在20世紀80年代曾一度引起了是否是“古本”的爭論,進而又引發了吳讀本在水滸故事演化過程中的作用的問題。比如王利器初步認為吳讀本就是今本《水滸》征方臘之所取資。石昌渝贊同此說。侯會認為吳讀本是古本,與《宣和遺事》是並行不悖的兩派水滸故事;今本《水滸》大約就是在吳讀本與《宣和遺事》合流的基礎上產生的。夏夢菊認為吳讀本《水滸傳》當是在元代中晚期之間,吸收了早期流傳的一些故事而成的一種本子。因此本今人無從見到,是古本,抑或是萬曆間後出的本子,皆難以定斷,諸家之說只能說是推測,它在水滸故事演進中的地位和作用目前也無從判斷。
以前,論者多從內容方面談水滸故事的傳承和發展,而很少從形式上探討它們演化的痕跡。80年代以後,開始出現新的情況。聶紺弩首先指出水滸故事的演化過程中伴隨著它的思想性和藝術性的逐漸提高。之後,楊義從敘事學的角度簡略論及了這種內在形式上的演進。水滸故事的演變是一個動態的過程,除了內容情節的演進,還有形式的演進,《水滸傳》之前的其他文本形態的敘事特點以及水滸故事在形式上演化的脈絡,還有待細緻分析。
由上可知,除了《水滸傳》的成書過程大致分為幾個階段沒有大的爭議外,水滸故事的流傳演變的具體過程,尚無精確的論述和統一的看法,也難以勾勒出較為清晰的線索。水滸故事演變分期、水滸故事何時定型、吳讀本《水滸傳》在水滸故事這個大系統中處於什麼位置,甚至還有水滸故事發展演變過程中是否經過詞話體階段等問題皆是眾說紛紜,模糊不清。水滸故事從民間傳說到小說成書,中間僅只幾百年時間,由於材料的限制,演變過程的真相難以明了,諸家之說皆難免有幾分推想的成分。中間除了《醉翁談錄》外,也沒有更多新資料的發現,使得許多推論無從做具體的驗證。演化成書的過程種種推論都有,有的本著《水滸傳》成書在元末明初這個既定看法往前推想,有的本著說話、雜劇這些已有材料往後假設。由於水滸故事的特殊性,它的演化不可避免地與成書時間、版本演變相糾纏,使得它的研究更是迷霧重重。

水滸故事的性質及主題

關於水滸故事的性質,魯迅《中國小說史略》把它劃為元明傳來之講史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分類說明中以其事實內容多捏合,或不以演史為主,列入小說家數中公案類;嚴敦易認為水滸故事最先隸屬於“小說”類中的說鐵騎兒和朴刀桿棒等目,後與講史合流,正式的《水滸傳》是在講史的範疇下成型的。有的主要從內容上判定,有的主要從形式和體制上判定,標準不同,看法當然不一。此後,又有很多研究者如徐朔方、張錦池、夏夢菊等對此問題進行探討,但基本上不出上述幾說。徐朔方認為一部完整的《水滸》說話屬於“演史”的範圍。張錦池認為龔贊並序所體現的水滸故事源出於“說鐵騎兒”,《宣和遺事》屬於“小說”的子目“說公案”。夏夢菊認為水滸故事成型後仍屬於四家數中的“小說”,並非小說與講史合流。另外對說話四家數看法的不一致也導致在此問題上的歧異,胡士瑩與嚴敦易觀點基本一致,但他認為作為定本的《水滸傳》是“小說”、“說鐵騎兒”和“講史”合流的成果。夏夢菊也認為水滸故事先在“說鐵騎兒”這一名目下傳說,後轉入“小說”中。可見胡、夏二人把“說鐵騎兒”獨立於“小說”之外。水滸故事的性質,由於所依據的標準不一,故觀點各執一端,但都認為《水滸傳》既有小說虛構的特點,又有講史的長篇規模,並且水滸故事經歷了從短篇向巨製的演進。水滸故事的性質涉及到把《水滸傳》劃為歷史演義還是英雄傳奇的問題,能否僅以形式和體制就把它歸入講史的範疇值得重新思考。
水滸故事的主題也是研究者頗為注意的一個方面。潘運告《宋元〈水滸〉故事與〈水滸〉--試論〈水滸〉的忠君思想》、佘大平《元人水滸雜劇的忠義思想》、張錦池《“亂世忠義”的頌歌--論“水滸故事”的思想傾向》都談到宋元水滸故事的忠義思想。郭振勤《從生成史略論〈水滸傳〉的主題》指出梁山故事在流傳過程中不斷出現傳奇色彩和歸正傾向。徐海寧《古代水滸故事的主題演變探析》中以《宣和遺事》、元雜劇和小說《水滸傳》為代表來探討水滸故事發展史上三個階段的不同主題。上述研究者探討了在水滸故事演化過程中其傾向和主題的變與不變,這是新時期水滸故事源流研究的新成果。隨著水滸故事的演變,水滸故事的傾向應該同內容情節一樣,有傳承,也有所發展,而最後定型階段水滸故事的傾向也就與《水滸傳》的主題緊密相連。因此,從水滸故事思想傾向的傳承發展的角度來看《水滸傳》的主題,對其主題之爭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啟示。

水滸故事的各種形態

傳說、說唱、戲曲和小說都是水滸故事的具體的表現形態。北宋末年宋江起義發生之後,有關傳說就見於街談巷語,且綿延不斷。隨後的說話就是當時民間傳說的一部分,野史、筆記、詩文等文人作品中也有民間傳說的影子,民間傳說沒有文字流傳,後人只能通過這些記載窺出它的一絲痕跡。朱一玄、劉毓忱編《水滸傳資料彙編》廣泛搜羅了包括野史傳說在內的有關水滸故事的歷史記載和文藝作品。下面主要看看水滸說唱和水滸戲曲的研究狀況。
1.水滸說唱
就現有的資料來說,水滸說唱包括宋元話本《醉翁談錄》(以下簡稱《醉》)和《宣和遺事》(以下簡稱《宣》)。關於它們成書於何時,體現的是哪一時期的水滸故事面貌的問題,很早以來就開始出現分歧。
僅是《宣》,就有三種觀點:一是南宋說。胡適認為《宣》記載的梁山泊三十六人故事為南宋時民間通行的小說。余嘉錫《水滸傳三十六人考實》序錄(1939)中稱《宣》殆南宋人所作。楊紹萱《論水滸傳與水滸戲--自歷史上梁山泊人民運動說起》(1950)推定《宣》是南宋時代的產物,在《癸辛雜識》之前。洪克夷指出《宣》所載水滸故事,依據的當是宋人話本,《醉》、《宣》和龔贊均體現的是南宋時水滸故事的大體面貌。二是元代說。陳中凡《試論〈水滸傳〉的著者及其創作時代》(1956)中指出《宣》作於元人,其中的水滸故事出於元人話本,它是《水滸傳》最早的底本。何心認為《宣》為元無名氏所輯。嚴敦易推定《宣》的編輯年代為1300年,並認為它反映的是元代的水滸故事,而非南宋。三是宋末元初說。其主要代表為馬成生和王曉家。《醉》的成書也是眾說紛紜。主南宋說的代表有何心、洪克夷、王曉家,馬成生則認為成書於宋末元初,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也取此說,而楊義更是徑稱元人羅燁《醉》。
《醉》、龔贊、《宣》三者之間的關係也是一片模糊。嚴敦易推斷龔贊稍早於《宣》;夏夢菊則指出《宣》早於龔贊,考證後者創作年代約在1292年左右;王曉家認為《宣》和龔贊皆產生於宋末元初,且龔贊較之《宣》,從人物命名到故事原型,更接近於《水滸傳》。值得注意的是,張錦池指出《醉》所錄水滸話本篇目並不是最早的水滸故事,而是取材於龔贊和《宣》兩種水滸故事加工而成。
《醉》、龔贊、《宣》三者的確切成書時間,先後關係,有無傳承,由於材料所限,研究者們不能作翔實的考證,大多沒有直接的證據,只能是大致的推測,有的乾脆籠統地說在宋末元初,且所持之說皆有各取所需之嫌。這是基礎研究,水滸故事演變的許多問題都依賴於文獻考證的工作。
2.水滸戲曲
關於水滸戲的研究,20世紀20年代胡適、魯迅、鄭振鐸在研究《水滸傳》的形成過程時都對元雜劇作了或略或詳的探討,包括劇目的鉤沉、與《水滸傳》的關係等。30年代林培志在《水滸戲》一文中鉤稽出元代水滸雜劇30種,明清水滸傳奇25種。之後,楊紹萱談到了元水滸雜劇的取材問題,認為元雜劇水滸故事大都據口傳的梁山泊故事寫成,並非直接由《宣》取材。 50年代傅惜華編成《水滸戲曲集》第一、二兩集,代表了前60年水滸戲曲文獻研究與整理的成果,但只是對現存的水滸戲進行整理,沒有對整個水滸故事劇(包括存、殘、佚)進行鉤沉以及本事、版本流傳等的考索。關於1985年以前元雜劇水滸戲的研究情況,寧宗一等編著《元雜劇研究概述》中綜述篇之《元雜劇水滸戲研究綜述》已按劇作概貌、思想傾向、藝術特徵、李逵形象和興盛原因五個方面進行了綜述,這裡不再贅述。1985年以後,水滸戲的研究成果集中體現在兩本專著上:一是王曉家《水滸戲考論》,二是劉靖之《元人水滸雜劇研究》。前者對從古至今290種之多的水滸戲從歷史源流、本事來源、思想藝術、人物塑造以及演出情況等幾個方面作了探討,但無論是文獻的考證,還是史的論述,都惜其簡略和粗率。後者是一本研究元人水滸雜劇的專著,對現存10種水滸雜劇(包括元明間4種)的著錄與版本、寫作年代、背景、思想、情節、人物諸多方面進行了較為全面、細緻的探討,多有創見。
關於元代水滸雜劇,還有一點值得注意。《水滸傳》吸收了正史、野史、筆記、話本、雜劇等的養料,再由作家加工創作而成的觀點早已成共識,50年代嚴敦易卻提出《水滸傳》沒有從雜劇中取材,沒有受其啟發的觀點,此說開否認元水滸雜劇是《水滸傳》來源之說的先河。80年代曲家源從《水滸傳》與元雜劇的仔細對比中也得出元水滸雜劇並非《水滸傳》來源的結論。如果元水滸雜劇不是《水滸傳》的題材來源,也即《水滸傳》沒有吸收它的養料,那么就說明元代水滸雜劇不是《水滸》故事演變與成書過程中一個重要的環節。能否僅以元雜劇故事情節與《水滸傳》大不相同就否定元雜劇在《水滸傳》成書過程中的作用,這個問題還有待探討,嚴、曲二人的看法本身也引起了某些研究者的質疑。
除了元雜劇,明清戲曲也是水滸故事劇的一部分。何心《水滸研究》、金寧芬《略談明清水滸戲的思想特點--兼與小說〈水滸傳〉比較》中分別統計出明清兩代約有水滸戲26種和39種(包括朱有竢的2種),後者還論述了明清水滸戲的思想特點。佘大平《明初五種闕名水滸雜劇考論》也考察了明初雜劇的整體思想特點。對於明清戲曲的探討,研究者大多注重與《水滸傳》、元雜劇的比較,對其整體研究較為深入,而很少從水滸故事傳承變異的角度進行個案的研究。
除了水滸戲文本的研究外,還有的研究者把它和小說的成書聯繫起來,通過水滸戲考察《水滸傳》的成書年代。主要代表有王永健《從明初的“水滸戲”看〈水滸傳〉祖本的成書年代》和李偉實《從水滸戲和水滸葉子看〈水滸傳〉的成書年代》。這不失為一種新的角度,實際上是把水滸故事的流傳演變和《水滸傳》的成書時間相結合的一種研究。

水滸故事的歷史真相

水滸故事的歷史真相包括兩個方面:水滸人物的歷史原型和宋江起義的歷史真相。
關於水滸人物的考證,謝興堯首先作《水滸傳人物考》,緊接著余嘉錫又作《水滸傳36人考實》。之後研究者把考證的對象從三十六人發展到108人以至梁山英雄之外的《水滸》中人,主要代表是王利器和侯會。王利器《水滸的真人真事》一文中考察的對象包括了見於《水滸》但在《宋史》無傳可查的一些好壞不分的歷史人物,並藉此說明《水滸》取材的斷限,不僅僅局限於宣和年間,而是上起北宋初期下迄南宋末年。侯會《也談〈水滸〉的真人真事》一文通過《新五代史》中的素材得出《水滸》取材的斷限,決不止於兩宋時期,起碼應當上推到五代時候。
歷史上宋江起義的真相長期以來為《水滸傳》研究者所關注,人們對宋江是否接受招安,是否征討方臘,自1939年陝西出土《折可存墓志銘》後多持懷疑態度。趙景深《水滸傳簡論》中否定征方臘、征四寇的真實。50年代張政竡《宋江考》、華山《水滸傳和宋史》皆認為宋江曾一度投降,後又反叛,沒有從征方臘。70年代後期對此問題也進行過熱烈的討論,如鄧(廣銘)張(國光)之爭。直到80年代從李若水《忠愍集》卷二中發現《捕盜偶成》一詩,宋江受招安才鐵定無疑。但宋江是否征討方臘仍有爭論。鄧廣銘《關於宋江的投降與征方臘問題》肯定了宋江受了招安,但並沒有從征方臘,而是在方臘反後的一段時期復又叛亂。劉靖之主張宋江沒有參加打方臘,亦從未詐降過。李靈年、陳新宋江征方臘新證》一文結合新舊材料得出宋江是參與對方臘作戰的主力。
宋江起義的歷史真相終於柳暗花明了。但這是史學的研究,只能作為背景和基礎,它帶給文學的《水滸傳》的意義是緊接著應當思考的問題。能否把《水滸傳》看作北宋末年宋江起義的英雄史詩?能否作一個類似《三國演義》“七實三虛”的比例估摸?能否以此判斷它的真實性和是不是歷史演義?歷史上的宋江起義是怎么回事,民間傳說中的宋江故事又是何種面貌,二者之間能否完全等同起來?究竟哪些是事實,哪些是民間對歷史的記憶和想像,為什麼會如此想像,體現了怎樣的民眾心理?我們不能僅只糾結於歷史,而要尋求歷史背後的意義所在,把歷史研究文學研究結合起來。
關於《水滸傳》的人物原型研究,從余嘉錫的純史學研究到80年代之後的史學與文學的結合,這是極好的轉換。從真人真事中了解作者選取素材、塑造人物的一些方法和準則,以及人物歷史原型研究和人物形象源流研究的結合,都是有益的嘗試。

小結

20世紀水滸故事源流研究,就研究方法而言,基本上都是文獻考證與歷史考據的方法,少有新方法的運用,更罕見考證和理論的結合;就研究視野而言,從多種角度,立足於大文化的背景來考察水滸故事傳承變異背後的文化意蘊和文化心理還沒挖掘;就研究意識而言,水滸故事以《水滸傳》為中心,上溯下追,可以考察它的流傳演變史,而20世紀的研究缺乏對水滸故事進行整體巨觀研究的意識。21世紀水滸故事源流的研究,只有在這三個方面進行調整和努力,才能有所突破。通過上文的梳理和評述,可以得到以下啟示。
一、基礎研究尤為重要
水滸故事源流的基礎研究比如說水滸故事演變的脈絡、形成演進的真相、演變的各個環節等都有待繼續探索,各種矛盾的看法也需要一個較為明確統一的解釋。更具體地說,《醉》、《宣》、龔贊的成書時間,代表的是哪一時期的水滸故事的面貌,水滸戲的文獻研究等,對水滸故事源流的進一步研究是一種前提,不可忽視。從大處著眼,不得不先從這些小處著手,比方說只有認同了《水滸傳》曾在元雜劇中吸取養料這個基本事實,然後才能去問它沿襲了什麼,捨去了什麼,添加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增刪取捨?這個過程中有哪些因素起作用?諸如水滸故事文化意義的演進,水滸故事的演變與時代、文體、客群的關係,水滸故事各種文體形態之間的複雜關係之類的大問題的探討都或多或少取決於上述小問題的研究結果。
二、水滸故事演變的研究應與《水滸傳》其他問題的研究緊密結合
《水滸傳》形成之前,有水滸故事何時定型,定型到何種程度的問題;形成之後,有水滸故事繼續演進,規模擴大的說法,前者與《水滸傳》的成書密切相關,後者與《水滸傳》的版本緊密相連。水滸故事的演變是一個連續的、完整的過程,這也就與《水滸傳》的成書、版本演變的研究結下了不解之緣。反過來說,《水滸傳》的諸多問題的研究或許也能從水滸故事演變的研究之中得到些許啟發,例如招安之爭、忠義之辨等問題就可以多個角度進行深度剖析、系統考察,而非單純從文本到文本的研究。從水滸故事演變的大角度來重新考察《水滸傳》的成書、版本演變、主題等,或許有新的認識和發現,這也是研究水滸故事演變的一個重要的價值所在,90年代已有少數研究者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三、水滸故事的比較研究
若能在與三國故事演變的比較中進行水滸故事演變的研究,則把這種研究向深推進了一層。小的方面來說,水滸故事演變的每一個環節,都有和三國故事對應環節的可比性;大的方面來看,立足於整個故事演變史,兩種故事演變的相同部分,可以得出“世代累積型”小說形成過程的大致規律,不同部分也可以更好地認識兩種類型的故事的特點,並進一步探索為什麼會造成這種差異,哪些因素在起作用。這些都是很有意義的課題。
①分別參見陳瑾《視野與方法:關於20世紀〈水滸〉文化研究的理性思考》,《文史知識》2000年第10期;馬成生:《〈水滸傳〉作者及成書年代論爭述評》,《中華文化論壇》2001年第1期。②⑩《中國章回小說考證·水滸傳考證》,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9-24頁。③魯迅:《中國小說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94-95頁。④《中國古典小說論集·〈水滸〉五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第9-47、47-72頁。⑤《中國小說源流論》,三聯書店,1994年,第319、329頁。⑥參見《中國章回小說考證·百二十回本〈忠義水滸傳〉序》(1929年),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81-84頁。李玄伯原文《〈水滸傳〉故事的演變》發表於《猛進周刊》1925年。⑦《水滸傳的演變》,作家出版社,1957年,第26-41、103-104、271、101-104、99、272頁。⑧《中國五大小說之研究》,時報文化出版事業公司(台北),1983年,第2-7頁。⑨《水滸演變史新論》(下),《新疆師範大學學報》1990年第1期。《水滸人物與水滸傳》,台灣學生書局(台北),1971年,第130-132、2、155-167、1-120、126-127頁。林培志原文發表於1939年。《水滸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9、5、396-398頁。《元人水滸雜劇研究》,三聯書店(香港),1990年,第54-55、全書、5-12頁。《水滸傳的演化》,最初發表於《小說月報》1929年20卷第9期,後收入《鄭振鐸全集》(第4卷)《中國文學研究》,花山文藝出版社,1998年,第89-98頁。《小說考信編·從宋江起義到〈水滸傳〉成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37-39、41頁。《宋元時代的水滸故事》,《杭州大學學報》1978年第3期。《水滸傳的來源》,《西南師範大學學報》1987年第1期。《再論吳讀本〈水滸傳〉》,《文學遺產》1988年第3期。《水滸演變史新論》(中),《新疆師範大學學報》1989年第1期。《中國古典小說史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第269-271、270頁。如孫楷第、胡士瑩、陳汝衡等皆推測在《水滸》的發展演變過程中,可能經過了“詞話”的階段,在散文體《水滸傳》之前,有詞話體《水滸傳》。分別參見《由高陽李氏藏百回本水滸傳推測舊本水滸傳》,《星島日報》1941年第25-27期;《話本小說概論》(下冊),中華書局,1980年,第736頁;陳汝衡:《〈水滸傳〉和說書》,《曲藝》1980年第5期。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年,第6頁。《中國四大古典小說論稿》,華藝出版社,1993年,第98-132、345-363、132頁。《話本小說概論》(下),中華書局,1980年,第731-732頁。《武漢大學學報》1981年第6期。《江漢大學學報》1991年第1期。《汕頭大學學報》1993年第3期。《東嶽論叢》1998年第4期。朱一玄、劉毓忱:《水滸傳資料彙編》,百花文藝出版社,1981年。《水滸研究論文集》,作家出版社,1957年,第343、114-119、353、207-223、232-247頁。《南宋杭州與“水滸故事”的形成》,《杭州師院學報》1978年第3期。《水滸瑣議》,山東文藝出版社,1990年,第201-213頁。分別參見《水滸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5頁;《宋元時代的水滸故事》,《杭州大學學報》1978年第3期;《水滸瑣議》,山東文藝出版社,1990年,第201-213頁。傅惜華:《水滸戲曲集》,古典文學出版社,1958年。寧宗一:《元雜劇水滸戲研究綜述》,天津教育出版社,1987年,第285-297頁。王曉家:《水滸戲考論》,濟南出版社,1989年。趙景深主編《中國古典小說戲曲論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23-37頁。《湖北大學學報》1991年第3期。《元代水滸雜劇非〈水滸傳〉來源考辨》,《山西師範大學學報》1986年第2期。張錦池指出,以元雜劇水滸戲在整個元人雜劇的篇目中比重甚微以及對現存水滸戲個別情節的考證,否定元雜劇的水滸故事是《水滸傳》的孕育先驅,這種用統計學與考據學來評價元人雜劇里的水滸戲在整個水滸故事發展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很難說是一種科學態度。參見張錦池《中國四大古典小說論稿》,華藝出版社,1993年,第356頁。《水滸爭鳴》1984年第三輯。《社會科學戰線》1988年第1期。《逸經》1936年第1期。發表在《水滸爭鳴》第一、二輯,後收入《耐雪堂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6年。《水滸爭鳴》第四輯49-55頁。《中華文史論叢》1982年第4期。《文學遺產》1994年第3期。
作者:王麗娟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
原文出處:中州學刊

古本水滸傳後50回目錄

(前七十回同《水滸傳》)
(第七十回 忠義堂石碣受天文 梁山泊英雄驚惡夢)
·第七十一回 及時雨論功讓馬 青眼虎奉命築亭
·第七十二回 丁九郎真誠款客 段孔目假話欺人
·第七十三回 燕青失陷大名城 史進氣走玄通觀
·第七十四回 九紋龍大鬧黑風岡 玉麒麟親下樑山泊
·第七十五回 高沖漢中槍殞命 欒廷玉奉召興兵
·第七十六回 劉唐索超同被擒 李逵關勝雙中箭
·第七十七回 黑鏇風劫寨張清宋公明詭言斬孫立
·第七十八回 布疑陣叫反出林龍奇謀大敗欒廷玉
·第七十九回 鄆州城刁奴陷主 梁山泊義僕鳴冤
·第八十回 忠義堂點將分兵 鄆州府反牢劫獄
·第八十一回 碎剮衙內李應報仇 撞破頭顱韓忠殉主
·第八十二回 林教頭病臥梁山泊 花和尚誤走富安莊
·第八十三回 富太公有意擒僧 魯智深無心遇盜
·第八十四回 除強暴火燒截雲嶺報冤仇屠洗富安莊
·第八十五回 朱笏山英雄設計 沂州府惡少亡身
·第八十六回 聞統制大戰朱笏山 高太守生還沂州府
·第八十七回 宋公明夢入東京公孫勝神遊北嶽
·第八十八回 白虎神劫糧捉周通黃龍道鬥法敗樊瑞
·第八十九回 入雲龍破陣收吳角 黑鏇風避席斗閻光
·第九十回 混江龍重臨舊地 分水犀追訴前情
·第九十一回 揭陽嶺李俊祭亡靈 黃流村穆弘遘警變
·第九十二回 癩頭黿鄉里逞豪強 油簽子山村傳密信
·第九十三回 沒遮攔誅酆都黑煞 癩頭黿斗浪裏白條
·第九十四回 小孤山李俊報仇 定陶縣刁椿遇害
·第九十五回 無毛蟹冤陷定陶城 活閻羅獨下樑山泊
·第九十六回 七雄大破定陶城 二阮誤走金鄉縣
·第九十七回 飛毛腿水泊請徐寧金槍手陣前擒呂振
·第九十八回 說人情收降九頭鳥 看榜文激惱黑鏇風
·第九十九回 黃蜂嶺病關索揚威 九里墩拚命三除害
·第一百回 天慧星夜半降妖 雲莊主日中留客
·第一百一回 二英雄血濺雲家莊 一都監敗退黃蜂嶺
·第一百二回 項充李袞雙告急 宋江吳用各分兵
·第一百三回 聞統制威鎮兗州府 小張良智敗宋公明
·第一百四回 雲峰谷三雄求藥 純陽宮一道逞強
·第一百五回 金眼彪火燒純陽宮 武行者大鬧曾家店
·第一百六回 宋公明疆場鬥武 兗州府黑夜鏖兵
·第一百七回 徐寧怒斬九頭鳥 宋江智斗小張良
·第一百八回 宋公明乘夜破兗州 賈居信遭擒死水
·第一百九回 朱軍師計破雞鳴山武行者力斬賽存孝
·第一百十回 李逵大鬧天齊廟戴宗失陷泰安州
·第一百十一回 燕浪子奇謀劫牢獄 孫道人遁甲退追兵
·第一百十二回 宋江智敗鐵方梁 關勝計取泰安府
·第一百十三回 黑鏇風偷割溫太守 魯智深大鬧鳳凰村
·第一百十四回 青草坡巧逢張老實 紅花峪遁走過天星
·第一百十五回 眾好漢火燒雙龍寺 一將軍大戰靈雞峰
·第一百十六回 林沖怒打豐田鎮 宋江兵襲寇州城
·第一百十七回 公孫勝鬥法斬邱玄呼延灼賺城捉高讓
·第一百十八回 宋公明智伏周謹 豹子頭力誅洪彥
·第一百十九回 紀安邦拜將興師 宋公明分兵破陣
·第一百二十回 玄女宮神攝天書 梁山泊雷轟石碣

古本水滸傳新增的三十六天罡

天魁星 黃龍道人 吳 角
古本水滸傳第十八回有云:“原來兗州府管下有一座山,名叫狼嗥山。山上一個大王,出身是個全真先生,神通廣大,善能移山倒海,呼風喚雨,剪紙為馬,撒豆成兵。這先生自霸占此山,就在山上豎起大旗,自稱賽梁山。廣收黨羽,買馬囤糧,漸漸嘯聚到數千人,聲勢強大,官府也不敢正眼相覷,橫行無忌。山岡上還有四條好漢,都是先生的徒弟。第一個姓閻名光,綽號青龍神;第二個姓田名霸,綽號白虎神;第三個朱雀神董愷;第四位玄武神余志旺。這先生真姓名叫做吳角,自號中天一氣黃龍道人,又稱勝洞賓,兀的神通廣大,玄妙無窮。四個徒弟都是他親自傳授,各擅法術。官府里因他們倡狂,幾次派兵剿捕,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殺了幾個捕盜官員,弄得束手無策,由他們去胡乾,只望不來州里打攪,就算沒事了。”
天罡星 萬夫莫當 紀安邦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九回有云:“那一日,探事正頭領神行太保戴宗忽上山報導:‘今有東京緊急訊息,朝廷特派大軍一萬二千,京東管下五路軍州兵馬都監,敕命大將紀安邦統領全軍,欒廷玉為大先鋒,克日要來剿伐山寨,聲勢不小。’宋江道:‘這廝是何人物?敢來批鱗觸角。’戴宗道:‘俺曾暗中仔細探聽,此人也是高俅死黨,薊州出身,一向在邊庭上出力,文精武熟,胸藏韜略,萬夫莫當。只因俺們攻城掠地,戕殺官府,事情越鬧越大了,此番高俅在御前力保,聖旨特召進京,命他領兵到來,務要把俺們全伙除滅,踏平山寨才住。’吳用道:‘梁山泊偌大聲名,前者幾人引兵到此,無不大敗。今番自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林沖道:‘管他強弱,凡是奸黨,一個都饒恕不得。’”
天機星 小張良 賈居信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六回有云:“且說這裡金鄉知縣姓鄔名長,東京一個破落戶出身,當初因認識高俅兒子高衙內,同夥廝混,出入殿帥府中,夤緣做到了知縣。到任以來,什麼民情風土,官箴政績,一概都不過問,張開兩眼,只喜要錢,貪贓枉法,縱吏虐民,百姓恨之刺骨。因他姓名巧合,民間就起了個渾號,叫他做無常鬼。這無常鬼為了金鄉是個肥缺,極力鑽謀得來;可是這裡距梁山泊不遠,有點怕人,上任時節,就帶兩個人同來,算做他的護衛。這兩個卻是一文一武,文的叫做小張良賈居信,本是東京酸棗門外一位學究,為人陰狠奸險,智足謀多,運籌設算,料事如神,人家都叫他小張良。無常鬼和他是結義兄弟,萬事都聽調度。這武的名叫呂振,綽號九頭鳥,身長八尺,勇力絕人,善使一根熟銅九節連環棍,百十人近他不得。無常鬼因愛他勇猛,收在手下充做心腹。這二人仗著縣尹勢力,在金鄉縣裡橫衝直撞,無所不為,因為是縣尹的體己人,便是拆壞了天,翻轉了地,誰敢道個不字。無常鬼到任未久,有一處地方出了強盜,攪破了幾個村子,無常鬼勃然大怒,立令九頭鳥呂振,幫同捕盜巡檢前去剿捕,只三五日功夫,就被呂振擒戮了盜首,搗巢滅穴,把那乾強人除滅淨盡。因此,九頭鳥聲名大震,鄔知縣更萬分歡喜,不久就將他參做都頭。九頭鳥恃功而驕,橫行益甚。鄔知縣以為手下有此勇士,強人恁地厲害,也再不怕他了。”
天閒星 玄真子 邱 玄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七回有云:“話說高知府手下那位先生,姓邱,名玄,號稱玄真子,自言曾在泰山學道,胸具八九玄機,熟讀六韜三略,行兵布陣,無有不精。高讓敬禮如神,事無大小,都要和他商議。當下邱玄進入衙中,高讓便說:‘目下樑山泊賊兵犯境,來勢洶湧,先生有何良策?’邱玄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見今賊人既然自來送死,便請領兵出城廝殺,替你家太守哥哥報仇。’高讓大喜,立刻傳下號令,整點軍馬,統領大小將校出城。邱玄另有三百六十名甲士,個個精強勇悍,善能戰鬥,都是他平日教練成的,號稱黑虎軍,好不了得。高讓和邱玄各上了馬,三百六十名黑虎軍前後擁護,二人並騎出城,把兵將兩下排開,列成陣勢,鳴鑼擊鼓,只待廝殺。”
天勇星 鐵方梁 東方哮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一回有云:“燕青道:‘俺們既到此地,不問事情難易,總得設法救取戴院長出獄。’何道士聽說,在傍搖手說道:‘眾位休得造次,這裡城中有一猛將,複姓東方,力如虓虎,因他善用一柄鐵方梁神出鬼沒,無人可敵,人家便都叫他鐵方梁大將,卻把姓名隱了。此人鎮守州城,每日引兵巡查,兀自嚴密,你們須索仔細為妙!’李逵叫道:‘你這道士,敢想來駭唬人,老爺若撞到時,先砍下他的腦袋!’燕青忙把李逵喝住,又將城中情形,向何道士問個仔細。眾人便在廟中商議,要救取戴宗出獄,不在話下。”
天雄星 金裝鐧 韋 豹
古本水滸傳第十四回有云:“何威偷眼看時,上面排坐六人,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好不寒心。連忙磕了幾個頭,戰兢兢地告道:‘好漢容稟,小人是個微末官兒,難得上州城去,州里情形不很熟悉。但知這太守姓高名侗,是高太尉一個遠房兄弟,好大的權力,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城中兩員武將最厲害,一個兵馬都監韋豹,善使兩柄金裝鐧,力大無窮。一個本州指揮司總管兵馬聞統制,人稱大刀聞達,原在大名府做兵馬都監,因為沂州府,近來很不太平,故特調得此人前來鎮守。此人剛強勇猛,性烈如火,慣用大桿刀,人莫能敵。這兩個都是高太守心腹之將。那裡城池堅固,兵馬足備,真是個好地方。’”
天猛星 連珠箭 崔 猛
古本水滸傳第三十六回有云:“秦明認得,此人姓崔名猛,今為青州兵馬提轄,善使一條虎尾鋼鞭,又射得一手好箭,連發雙矢,人莫能敵。秦明在青州時分,崔猛還不曾做兵馬提轄,早有聲名。當下秦明聽得他叫罵:‘逆賊’,怒火衝天,舉狼牙棒就打,崔猛揮鞭急架,殺在一處。鎮三山黃信見崔猛倡狂,忿不可遏,催坐下馬,仗喪門劍,也到陣前;官軍中卻又飛馬殺出一將,把黃信迎頭接住,四匹馬做兩對兒廝殺。崔猛知道秦明厲害,斗到十五六個回合,便逼開秦明兵器,撥馬而走。秦明殺得出火,拍馬追趕,崔猛早帶下鋼鞭,暗取弓箭在手,扭轉身只一箭,向秦明咽喉射來,秦明算是有心提防,聽得弓弦響處,把頭一低,避過這一枝箭。不想崔猛一發雙矢,一箭剛過,第二枝箭接連又到,把秦明射的頭盔歪落,髮結散亂,秦明不敢再戰,驟馬跑回本陣。崔猛回馬,見那將斗黃信不過,斜刺里就是一箭,黃信眼快,急將喪門劍一撥,箭頭爆到額上,鮮血直流。黃信心驚膽戰,慌忙退走,那將也拍馬自回。崔猛好生得意,揚弓大笑。”
天威星 賽存孝 姚 剛
古本水滸傳第三十九回有云:“孟福通占據此山,一向相安無事,不想鄰近桃花山上,去年忽來一乾強人,一個大王名叫姚剛,綽號賽存孝,膀闊腰圓,力大無窮,善使一桿鐵槍,神出鬼沒,百十人近他不得。這姚剛原是鄆州將官,因梁山泊好漢破了州城,殺死太守,鬧出天大是非,姚剛懼怕上司譴責,帶了手下數百人,逃亡避罪。當時姚剛先到本州管下的雲台岡,想去投奔入伙,山上強人因他是將官出身,不肯收留,彼此打了兩場,卻把姚剛氣走。一日,姚剛撞入青州地界,見桃花山山勢險惡,便行登山,卻得山南一座敗落廟宇,暫且存身落草。”
天英星 宿命郎君 宿 義
宿金娘
天貴星 無常鬼 鄔 長
見賈居信。
天富星 苗黑天 苗尚高
古本水滸傳第九回有云:“且說這位府尹姓苗,名叫尚高,他是蔡太師家門客,都因逢迎當意,得著蔡太師歡喜,著來此間做個知府。平生除卻吃飯穿衣,只懂得要錢,別的什麼都不管。上任不到一年,怨聲載道,百姓背地裡替他取個渾號,叫他做苗黑天。苗黑天有個衙內,為人和他老子相同,惟老子愛錢,兒子貪色,只有這點分別。這衙內到得此間,就結交上不少本地的破落戶,每日遊逛三瓦兩舍,高興時,你便是良家女子,他也不管路道,直來跟蹤打俏,人家懼怕他是衙內,盡都含冤忍氣,誰敢做聲。”
天滿星 虎王驃騎 王 林
古本水滸傳第三十三回有云:“約莫五七里路,只聽得一聲炮響,斜刺里又殺出一彪軍馬,馬上一員將官,手使開山巨斧,惡狠狠殺將過來,這是聞達部下驍將王林,兀自了得。眾頭領戰了半夜,大都人困馬乏,如何敵得這生力軍。朱仝把王林死命戰住,官軍卻只顧衝殺過來,齊喊拿捉宋江。正紛亂間,小李廣花榮馬匹趕到,上前幫助朱仝,雙戰王林。接著黑鏇風李逵和呂方郭盛都到。李逵掄動雙斧,捨命把官軍亂殺,王林見有人救應,也就棄了朱仝、花榮,撥馬而去。”
天孤星 鐵羅漢 法 通
古本水滸傳第十三回有云:“且說截雲嶺上兩個大王,出身都是和尚,大大王名叫鐵羅漢,二大王喚做醉金剛,一個胖如羅漢,一個長似金剛,好大的氣力,都有一身本事。二人原是曾頭市法華寺內出家,自從引誘晁天王深入重地,中箭身亡,激怒梁山泊好漢,攻破曾頭市,他兩人無處存身,卻來這裡落草。因聞梁山泊勢大,官府都不敢輕易剿捕,二人便想出計較,假冒魯智深、武松名號,四出劫掠,果然人家望風驚懼,四方亡命之徒,又齊來投奔入伙,威焰愈張。
天傷星 醉金剛 法 慧
見法通。
天立星 桃花女 宿金娘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六回有云:“只說神行太保戴宗去了數日,回來說道:‘這豐田鎮,在寇州東南七十里地方,鎮上共有三四千人家。內有一家喚做宿大戶,生下兒女三人,大兒子喚做宿良,三兒子喚做宿義,中間一個女兒,名叫金娘,兄妹三個都好武藝。那宿金娘更是了得,騎馬射箭,件件皆能,善使一桿月輪火尖槍,背插飛叉七把,馬上取人,百發百中。這宿大戶正和曾頭市一樣,聚集著數千餘人,在鎮上豎立寨柵,起造敵樓,招軍買馬,積草團糧,扯起了忠心報國大旗,立願要與梁山泊作對。見今家中養著兩個教師,一個姓洪,一個姓周,每日操演人馬,教習兵法,不日要來打俺山寨。侯健押的車輛,就被那洪教師截劫而去。’戴宗說罷,大家忿恨不平。”
天捷星 長鏇槍 張 勇
古本水滸傳第三十一回有云:“次日,楊雄石秀動身待走,只見嘍羅報上山來,那張都監又引兵殺到。楊雄、石秀齊道:‘來得正好,俺們便去會會這廝,恁地一個了得。’二人拽扎起衣服,同胡六各執兵器,引領嘍羅下山廝殺。只見那張都監全身披掛,手挺長槍,騎坐高頭劣馬,掄眉努目,好生威武。原來這張都監便是張勇,在前曾做鄆州兵馬都監,因梁山泊好漢大鬧鄆州,殺了太守苗黑天,他同賽存孝姚剛畏罪逃走。姚剛去占據山林,暫時落草。他卻去東京走門路,方得復用,做了徐州兵馬都監。”
天暗星 拔山力士 高沖漢
古本水滸傳第四回有云:“過了幾日,戴宗回山,探得東京派出一員將官,帶領兩員偏將,數百軍馬,至大名府迎提燕青。這將官名喚拔山力士高沖漢,是高俅的心腹,生得身長九尺,膀闊腰圓,面如藍靛,力大無窮,善使一頂溜金寶钂,數十人近他不得。
天佑星 九頭鳥 呂 振
見賈居信。
天空星 黑鋼鞭 陳 飛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八回有云:“話說宋江引軍向豐田鎮進發,行至半途,只見一彪軍馬如飛而至,打起官軍旗號,卻是寇州兵馬提轄陳飛,因聞州城失陷,回兵來救。這陳飛身強力大,黑面濃髯,使得鋼鞭,騎得劣馬,好不了得。當下兩軍相遇,陳飛怒火如焚,驟馬搖鞭衝殺將來,早有急先鋒索超出馬接住。兩個戰到三十餘合,索超力怯,拍馬而走。”
天速星 飛毛腿 劉 通
古本水滸傳第十五回有云:那人吩咐本寨嘍囉,陪待梁山泊眾弟兄在外飲酒,卻引六員頭領,直至正中堂上拜茶,一一問過姓名,重行剪拂了。那人說道:「告眾位頭領,小人劉通,河北人氏,綽號飛毛腿,只因在鄉打死人命,逃亡出外,流浪到此落草,一向無事。不料那邊截雲嶺上,新近忽來兩個和尚,自稱是梁山泊好漢,嘯聚到一千餘人,聲勢浩大,聞得俺占據此山,特命人來說俺入伙,彼此結盟併合。
天異星 撞天塌 殷 泰
古本水滸傳第四回有云:原來此山名叫黑風岡,山上為頭的強人,乃是弟兄兩個,哥哥喚做撞天塌殷泰,兄弟叫做鑽地鬼殷春。都是趕車出身,只因打死人命,官中追捕得緊,逃來此地落草。弟兄兩個都好武藝。殷春善用渾鐵點鋼五股托天叉,殷泰更比兄弟了得,使的兩柄板斧,數十人近他不得。
天殺星 鑽地鬼 殷 春
殷泰
天微星 何二虎 何 二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四回有云:那同來的街坊,又探得那婆娘確在城裡,堂皇地做這何姓的外室。此人真名叫做何二,渾號何二虎,倚仗他哥哥做的縣尉,在這定陶城裡無惡不作。人家懼怕他的勢焰,都敢怒而不敢言。他和那婆娘這樁情事,縣裡哪一個不知道。
天究星 黑煞神 馬 雄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回有云:於貴道:「師父認識這個馬雄么?此人是個破落戶出身,綽號黑煞神,又稱酆都黑煞,近來倚仗他哥哥馬英,在江州衙門裡當個吏目,得了一點小勢力,自己又會出得幾路拳棒,便在地方上擅作威福,獨自稱霸起來,人都懼怕他。」李福道:「卻是此人,俺在前沒曾聽到馬雄名兒,自穆家兄弟上了梁山,才知鎮上出了這個人。俺與他素昧生平,對面不認識,因何忽來相邀,其中定有道理。」
天退星 笑面無常 馬 英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二回有云:馬雄得信,本待立刻報官,教公人到來搜捕;只為他哥哥笑面無常馬英,前日在州里做壽,雖盛鬧過一番,卻不曾請家鄉親友吃壽酒。後天是馬英正生日,親友知道的,又都紛紛送禮,馬英推卻不得,因只得再排筵席,慶祝壽辰。
天壽星 玄通道人 孫壽鶴
古本水滸傳第三回有云:戴宗道:「大郎,這裡叫做玄通觀。觀中常持道人孫壽鶴,是俺的師兄,當年一同從師學法,彼此交情深切,款待甚好,俺隱匿在此,能不露一點破綻。」戴宗當下告個大概,也無暇說明如何下山,要緊問史進何以單身到此,燕青怎的不見?史進咬牙切齒,恨了大半日,才從頭至尾,告訴戴宗,說:「若不救燕小乙脫險,如何回得山寨。」戴宗大吃一驚,說道:「這事好生難乾,大名城非彈丸之地,兵多將眾,戒備森嚴,我與你孤掌難鳴,怎生下得這手?」
天劍星 鬧海龍駒 李 福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回有云:“李福道:‘俺在這潯陽江邊做買賣,有上好幾十年了,當初誰不知道鬧海龍駒!便是俺揭陽嶺畔的李福,哪個敢來相惹。俺自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怕,倘使趙官家親身到此,至多也只讓他三分,別人都不在俺眼裡。這幾年來,俺因年紀老了,洗手不乾,巴圖一個好死,只讓你們弄些現成的來吃;使俺侄兒李俊和李立出名,成就了揭陽嶺一霸。自從俺侄兒上了梁山泊,張家兄弟和穆家哥兒們都去,這裡的三霸一齊沒了,怎地躥出個什麼張魁來,敢來撩撥人家,俺須不曾見這般人!’
天平星 無毛螃蟹 刁 桂
見刁椿。
天罪星 癩頭黿 張 魁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二回有云:俺聽到張魁名字,一時倒也記憶不起,好半晌才想著,俺當初做賣魚牙子時節,這廝是一個小船戶,天天盪出船去,兼在江中趕一點口邊貨,沒甚聲名。不過這廝拳腳很精,水底功夫也好,人家就替他取個綽號,叫他做癩頭黿張魁。那一日,為了江中一件買賣,觸惱俺哥哥,彼此爭鬥起來,被俺哥哥痛打一頓,心中恨極,不準他以後再做私商勾當,不想這廝近年竟出人頭地。張魁兩字,一片聲叫得很響,成就了小孤山一霸。
天損星 扁頭鯔 刁 椿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四回有云:“卻說阮小七此事起因不遠,石碣村裡有一家姓刁的,兄弟二人,哥哥名叫刁桂,綽號無毛螃蟹,兄弟叫做扁頭鯔刁椿,二人打魚為生,都是光身漢子,沒有娶妻。家中只養著一個老母,兄弟都十分勤懇,忙著打魚,倒也能夠賺錢過活。刁桂為人性剛而誠樸,不善周鏇,一年中常在村里住,難得出外。每逢捕捉到魚蝦,總是兄弟刁椿上鎮去賣,易些柴米回來,一家母子三人,卻也很安逸過度。當初三阮沒上梁山泊時,本也住在石碣村里,打魚為活,都和刁家兄弟熟識,也曾結了大夥,同去湖泊里打魚,賣錢均分。
天敗星 分水犀 朱小八
古本水滸傳第二十回有云:“李俊看見幾個中的一個大漢,頭挽雙丫髻,身穿棋子布背心,腰束一條藍布圍裙,赤著雙足,此人兀的眼裡廝熟。李俊嫌遠看不很清楚,索性再行近前,走到彼此相差十步光景,那大漢恰好轉身,二人打個照面,大漢把李俊認了一下,口呼:‘李大哥。’納頭便拜。李俊連忙扶起,再一看他面龐兒,脫口問道:‘你不是分水犀朱小八么?俺們緣何在這裡相會,可知俺的叔叔何處去了?’朱小八嘆氣道:‘李大哥,說也話長,難得今日廝見,且請到舍下詳細奉告。’”
天牢星 黃面菩提 淨 空
見梁正一。
天慧星 過天星 梁正一
古本水滸傳第四十四回有云:“這時石秀早探聽明白,那道人叫做梁正一,綽號過天星,又稱正一道人。那和尚綽號黃面菩提,法名淨空。二人都十分了得,引領徒黨占住寺內,借出家影占身體,暗中卻乾那風高放火,月黑殺人的勾當。石秀早瞧科八九分,王家酒店那案子,早晚有個著落。”
天暴星 鬧海夜叉 桓 奇
古本水滸傳第六回有云:“只聽得鼓聲連連響動,旗門下又出兩員步將,一個如鬧海夜叉,一個似酆都惡鬼,各仗一柄鋼叉,直撲過來,怪叫道:‘認得欒將軍麾下桓奇金必貴么?’這兩人是異姓兄弟,好大的臂力,曾經落草為盜,吃欒廷玉降伏,收做隨身步將,今日有心賣弄,想捉個敵將邀功。”
天哭星 酆都惡鬼 金必貴
桓奇
天巧星 丁九郎 丁 祥
古本水滸傳第二回有云:“卻說這個丁九郎,原是本地人氏,有個哥哥喚做丁福,他叫丁祥。當地人不知因何口順,但都喚他丁九郎。當初兄弟二人都做的小販,每天在城裡外奔走,穿街過巷,靠著販賣度日。這丁九郎也命苦,販賣東西,別人賺錢,他偏虧本。有時弄得飯也吃不飽,幸有哥嫂在著,時常去胡亂吃些,將就得這個肚皮。燕青在大名城裡,是盧員外的一個心腹,掌得錢財,握得重權,在外十分豪放,因見丁九郎困苦,多曾周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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