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書信》

《周作人書信》

“集中所收總計七十七篇,篇幅很短,總計起來分量不多,可是收集很不容易。……幸而友人中有二三好事者還收藏著好些,便去借來選抄,大抵選不到十分之一,計給平伯的信三十五封,給啟無的二十五封,廢名承代選擇,交來十八封,我又刪去其一,計十七封。挑選的標準只取其少少有點感情有點事實,文句無大疵謬的便行,其辦理公務,或雌黃人物者悉不錄。挑選結果僅存此區區,而此區區者又如此無聊,覆閱之後不禁嘆息。”

基本信息

簡介

周作人書信周作人書信

作者:周作人。周作人與魯迅兄弟二人共同作為文學大家著稱於世,這在中國文學史上絕不多見。周作人的散文風格平和恬淡清雋幽雅,小品文閒適幽默,古雅遒勁,與魯迅的風格截然不同。周作人獨出心裁採用書信題寫成的散文盡收於本書,這裡讀者將變為熟悉的個人,聽作者娓娓道來,與其共同完成"一二知己之交談"。

內容簡介

小峰兄:
承示擬編書信,此亦無不可,只是怕沒有多大意思。此集內容大抵可分為兩部分,一是,二是。書即是韓愈以來各文集中所錄的那些東西,我說韓愈為的是要表示崇敬正宗,這種文體原是“古已有之”,不過漢魏六朝的如司馬遷楊惲陶潛等作多是情文俱至,不像後代的徒有噪音而少實意也。宋人集外別列尺犢,書之性質乃更明了,大抵書乃是古文之一種,可以收入正集者,其用處在於說大話,以鏗鏘典雅之文詞,講正大堂皇的道理,而尺犢乃非古文,桐城義法作古文忌用尺犢語,可以證矣。尺犢即此所謂信,原是不擬發表的私書,文章也只是寥寥數句,或通情愫,或敘事實,而片言隻語中反有足以窺見性情之處,此其特色也。但此種本領也只有東坡山谷才能完備,孫內簡便已流於修飾,從這裡變化下去,到秋水軒是很自然的了。大約自尺續刊行以後,作者即未必預定將來石印,或者於無意中難免作意矜持,這樣一來便失了天然之趣,也就損傷了尺犢的命根,不大能夠生長得好了。風涼話講了不少,自己到底怎么樣呢?這集裡所收的書共二十一篇,或者連這篇也可加在裡邊,那還是普通的書,我相信有些缺點都仍存在,因為預定要發表的,那便同別的發表的文章一樣,寫時總要矜持一點,結果是不必說而照例該說的話自然逐漸出來,於是假話公話多說一分,即是私話真話少說一分,其名曰書,其實卻等於論了。但是,這有什麼辦法呢?我希望其中能夠有三兩篇稍微好一點,比較地少點客氣,如《烏篷船》,那就很滿足了。至於信這一部分,我並不以為比書更有價值,只是比書總更老實點,因為都是隨便寫的。集中所收總計七十七篇,篇幅很短,總計起來分量不多,可是收集很不容易。寄出的信每年不在少數,但是怎么找得回來,有誰保留這種舊信等人去找呢?幸而友人中有二三好事者還收藏著好些,便去借來選抄,大抵選不到十分之一,計給平伯的信三十五封,給啟無的二十五封,廢名承代選擇,交來十八封,我又刪去其一,計十七封。挑選的標準只取其少少有點感情有點事實,文句無大疵謬的便行,其辦理公務,或雌黃人物者悉不錄。挑選結果僅存此區區,而此區區者又如此無聊,覆閱之後不禁嘆息。沒有辦法。這原不是情書,不會有什麼好看的。這又不是宣言書,別無什麼新鮮話可講。反正只是幾封給朋友的信,現在不過附在這集裡再給未知的朋友們看看罷了。雖說是附,在這裡實在這信的一部分要算是頂好的了,別無好處,總寫得比較地誠實點,希望少點醜態。兼好法師嘗說人們活過了四十歲,便將忘記自己的老醜,想在人群中胡混,私慾益深,人情物理都不復了解。行年五十,不免為兼好所河,只是深願尚不忘記老醜,並不以老醜賣錢耳。但是人苦不自知,望兄將稿通讀一過,予以棒喝,則幸甚矣。民國二十二年四月十七日,作人白。

作者簡介

周作人(1885~1967)光緒十年(甲申)臘月初一(1885年1月16日)生於浙江省紹興。魯迅二弟。現代散文家詩人文學翻譯家,中國新文化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原名櫆壽,又名奎緩,字星杓,自號啟孟、啟明(又作豈明)、知堂等。筆名仲密、藥堂、周遐壽等。常以“雨”與“風”一起構成散文的“基本意象”。

1903年進江南水師學堂學習海軍管理,改名為周作人,畢業後考取官費留學日本。1906年7月到日本攻讀海軍技術,後改學外國語。此間與羽太信子(1888-1962)結婚。1911年回國後在紹興任中學英文教員。辛亥革命後,任浙江省軍政府教育司視學、紹興縣教育會會長、省立五中教員。1917年任北京大學文科教授。

“五四”時期任新潮社主任編輯,參加《新青年》的編輯工作,1921年參與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發表了《人的文學》、《平民文學》、《思想革命》等重要理論文章,並從事散文、新詩創作和譯介外國文學作品。

他的理論主張和創作實踐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以後,周作人作為《語絲》周刊的主編和主要撰稿人之一,寫了大量散文,風格平和沖淡,清雋幽雅。在他的影響下,20年代形成了包括俞平伯、廢名等作家在內的散文創作流派,一個被阿英稱作為“很有權威的流派”

編輯推薦

周作人與魯迅兄弟二人共同作為文學大家著稱於世,這在中國文學史上絕不多見。周作人的散文風格平和恬淡,清雋幽雅,小品文閒適幽默,古雅遒勁,與魯迅的風格截然不同。周作人獨出心裁採用書信題寫成的散文盡收於本書,這裡讀者將變為熟悉的個人,聽作者娓娓道來,與其共同完成"一二知己之交談"。

精彩書評

別出心裁

寫文章總是要面對著讀者的,寫日記是給自己看,如果分析自己心理多了,就不適宜拿去發表;寫書信呢,是對著了朋友,當然能說些親切的知己話;寫其他文章,心裡總想著一大群讀者,下筆就不能隨便,文章就變得拘謹死板。就如準備印刷的書信,“無意中難免做意矜持,這樣一來便失看了天然之趣,也就損傷了尺牘的命根,不大能夠生長得好了。”周作人這書信集的序也是別出心裁,叫做“序信”。他在這裡面說“在這裡實在這信的一部分要算是頂好的了,別無好處,總寫得比較地城市點,希望少點醜態。”實際這裡的書信,好多以書信口氣所寫,實際卻是寫給自己看的,這樣就造就了大名鼎鼎的《苦雨》和《烏蓬船》。這也是周作人在文體上的貢獻吧。

更具有生命力

喜歡周作人記敘風物人情的篇章,也許這些遠離了社會,更具有生命力吧。《山中雜信》“大雨接連下了兩天,天氣也就頗冷了。般若堂里住著幾個和尚們,買了許多香椿乾,攤在蘆席上晾著,這兩天的雨搭補使他不能幹燥,反使他更加潮濕。每從玻璃窗望去,看見廊下攤著濕漉漉的深綠的香椿乾,總覺得對於這班和尚們心理很是抱歉似的,——雖然下雨並不是我的緣故。”這情景如詩如畫,生活情趣極濃,心理又刻畫微妙,真是妙到毫巔。“我們廚房的間壁,住著兩個賣汽水的人,也時常吵架。掌柜的回家去了,只剩了兩個少年的夥計,連日又下雨,不能出去擺攤,始而相罵,終於各執灶上用的鐵通條,打仗兩次。我聽他們叱吒的聲音,令我想起《三國志》及《劫後英雄略》等書里所記的英雄戰鬥或比武時的威勢,可是後來戰罷,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受傷,更是不可思議了。”這仿佛羅蘭/巴特提倡的“零度感情介入”,冷靜敘述議論,卻讓人忍俊不禁。《濟南道中》:“一九零六年我們乘京漢車往北京應練並處的考試的時候,還在車視窗買到許多東西亂吃,如一個銅子一隻的大雅梨,十五個銅子一隻的燒雞之類,後來在什麼站買到兔肉,同學有人說這實在是貓,大家都覺得噁心不能再吃,都摔到窗外去了。”這也非常有生活情趣。“船中還有王君的一個三歲的小孩同去,更令我們喜悅。他從宋君手裡要蒲桃乾吃,每拿幾顆例須唱一出歌加以跳舞,他遍手舞足蹈唱‘一二三四’給我們聽,交換五六個蒲桃乾,可是他後來也覺得麻煩,便提出要求,說‘不唱也給我罷’。”知堂的許多情趣都源自兒童,一是對童年的追懷,比如在老虎橋監獄裡寫的《兒童雜事詩》;一是對兒童的喜愛,比如對孫子吉仲的愛憐,有張他和孫子穿棉袍蹲地的照片,都是一派天真爛漫。《烏蓬船》:“你如坐船出去,可是不能象坐電車的那樣性急,立刻盼望走到。倘若出城,走三四十里路,來回總要預備一天。你坐在船上,應該是游山的態度,看看四周物色,隨處可見的山,岸旁的烏桕,河邊的紅蓼和白苹,漁舍,各式各樣的橋,睏倦的時候睡在艙中拿出隨筆來看,或者沖一碗清茶喝喝。”這簡直就是一派舊文人情調,也和後來的小資情調一致。這樣搖曳多姿的敘述,到了蘇童手裡就成了先鋒派,《1934年的逃亡》:“你們是我的好朋友,我告訴你們了,我是我父親的兒子,我不叫蘇童。我有許多父親遺傳的習慣在城市裡展開,就象一面白色喪旗插在你們前面。”“你現在去推開我父親的家門,只會看見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我的另外六位親人不在家。他們還在外面像黑魚一般涉泥流浪。他們還沒有抵達那幢木樓房子。”語調故意拖拉得很長,尋求從容優雅。

把文章要做得有枯山水味

周作人有“紳士鬼”作怪的一面,把文章要做得有枯山水味;還有“流氓鬼”作怪的一面,把文章做得象匕首,你看他書信里這樣激烈的言辭:“我們要針砭民族卑怯的癱瘓,我們要消除民族淫猥的淋毒,我們要切開民族昏聵的癰疽,我們要閹割民族自大的瘋狂。”這哪裡是追求“漸進自然”的苦雨齋老僧呢?簡直和衝到街頭振臂高呼的學生無異。“義大利經濟學家密氣耳思著《性的倫理》引有威尼思地方的諺語,雲女子應有四種相,即是:街上安詳,寺內端莊,家中勤勉,**癲狂。可見男子之永遠的女性便只是聖母與淫女的合一。”**指的應為“床上”。周作人在那個時代就提倡這些,著實大膽前衛。

可羨而不可效仿者也

序信里說:“尺牘即此所謂信,原是不擬發表的私書,文章也是寥寥數句,或通情愫,或敘事實,而片言只句中反有足以窺見性情之處,此其特色也。”書中收錄與俞平伯通信三十五通,與廢名十七通,與沈啟無二十五通,信件都很短小,多談論讀書、教授、酬和、交往等生活瑣事。如致俞平伯:“但別換一枚(郵票)貼在信面,請寄到時收下可也。春雨如酥,庭中丁香大有抽芽之意矣。”致廢名:“張友松君寄來一片,今附去。山中想必風景漸佳,較城中春到應更早也。”信手一筆,情趣全出。致俞平伯:“顧氏《文房小說》中唐庚《文錄》雲,‘關子東一日寓辟雍,朔風大作,因得句雲,夜長何時旦,苦寒不成寐,以問先生雲,夜長對苦寒,詩律雖有銼對,亦似不穩。先生雲,正要如此,一似藥中要存性也。’覺得此語頗佳”,摘露掌故,談論做詩,只與同好。又如:“十二月十九日夢,行路見一丐裸體而長一尾如狗,隨行強乞,甚厭之,叱之不去,乃呼警察而無應者,有尾之丐則大聲為代叫警察,不覺大狼狽而醒。”平伯有《槐屋記夢》,知堂此夢能與之媲美。致沈啟無:“下午取《莊子》讀之,第一篇《逍遙遊》覺得大佳,此種寫法真是如關雲長舞一百六十斤大刀,可羨而不可效仿者也。”交流心得者也。

淺談周作人之書信觀

尺牘和書

淺談周作人之書信觀:所謂尺牘,周作人在《周作人書信·序信》中說:“尺牘即此所謂信,原是不擬發表的私書,文章也是寥寥數句,或同情愫,或敘事實,而片言隻語中發有足以窺見性情之處,此其特色也。”《日記與尺牘》一文中說:“日記與尺牘是文學中特別有趣味的東西,因為比別的文章更鮮明的表出作者的個性。”“中國尺牘向來好的很多,文章與風趣多能兼具,但最佳者還應能顯出主人的性格。”這裡所強調的其實都是一點,即好的尺牘要說真話,不矯揉造作。尺牘一旦有了著意的矜持,或擬定要發表,則不免要打幾分折扣,假話、客氣話自然會多一些,如此自是損傷了尺牘的命根。

周作人寫文章素來喜用尺牘體

在現代作家中,恐怕是第一個有意提倡尺牘體的作家,生前由他自行編定的書信集就有《周作人書信》,1933年7月由上海青光書局出版。周氏晚景淒涼,因為身份特殊,故雨大都不大往來了,新知更是寥寥,除翻譯人民文學出版社交給的翻譯任務外,鮮與外界聯繫。1956年,在香港從事報業活動的曹聚仁乘在北京出席魯迅逝世20周年紀念會之機,去八道灣拜訪了周作人,從而成為周作人晚年最重要的朋友,周作人的文章始得以陸續在海外發表。後來曹聚仁又向周作人介紹了鮑耀明驛寄梅花,魚傳尺素,兩人的飛鴻往來給晚景伶仃的老人的生活增添了幾分生機、樂趣。周作人給曹、鮑二人所寫的書信,或請求幫助、或敘述生活狀況、或解答疑問,或論辯駁斥,其通信之勤,所寫信之多,實為周氏一生之少見。這些書信後都陸續出版:1971年香港南天書業公司出版了《知堂書信集》,此集以1933年上海青光書局版《周作人書信》為底本,新增的只有周作人晚年致鮑耀明書信12通,致曹聚仁28通。

《周作人晚年書信》

1972年5月,香港太平洋圖書公司出版了《周作人晚年手札一百封》,影印了周作人致鮑耀明信100通。次年8月,署名周作人、曹聚仁的《周曹通信集》由香港南天書業公司影印出版,內收致曹聚仁信82通,致鮑耀明信111通,《周作人晚年手札一百封》悉數包含在內。周作人晚年致鮑耀明的全部書信,現已由鮑耀明編定成《周作人晚年書信》,1997年10月,由香港真文化出版公司出版,收錄周作人致鮑耀明信396通、鮑耀明致知堂信343通(4通排重)、周作人晚年日記837則。後更名為《周作人與鮑耀明通信集》,2004年4月由河南大學出版社出版社重新印行,補入周作人書信6通、晚年日記7則。此外,由他人編輯出版的周作人書信還有:《知堂書信》黃開發編,華夏出版社1994年9月出版,系從已發表的周作人書信中選編而成;《周作人早年佚簡箋注》,張挺,江小蕙箋注,1992年9月由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收錄周作人早年致江紹原書信110通。目前,我們已經知道的周作人書信大都在上述書中,沒有發現或藏在私人手中的一定還有不少,一部分因為其他原因被毀的則只能表示遺憾了,如上世紀三十年代著名刊物《宇宙風》主編陶亢德手頭原有周作人書信300多通,惜乎皆毀於抗戰兵火。曹聚仁在《知堂回想錄·校讀小記》(香港三育版)中說他的手邊存有三百多封周作人書信,日前尚未公布。據以上數字保守推測,周作人一生所寫之書信大約有2000通左右,所佚書信只有且俟來者發現了。

書信分成兩部分

在《周作人書信·序信》中,周作人將書信分成兩部分,一是書,二是信,所謂書大抵“乃是古文之一種,可以收入正集者,其用處在於說大話,以鏗鏘典雅之文詞,講正大堂皇的道理”,這種說法未免有點苛刻,然周氏之書,同其作文態度一樣,老老實實,平和沖淡,溫柔敦厚,雖不免有點矜持,但並無“說大話”之病,如《烏蓬船》、《養豬》等等,俱是周氏小品文中的上乘之作,再者這收信人本來就是自己,犯不著故意矜持。所謂信,即是開頭周氏所說的尺牘也。

好的標準只有一個

在周作人看來,無論是書是信,好的標準只有一個:不能客氣矜持,虛張聲勢,假意作態。至於不擬發表的私書——亦即尺牘則要顯出作者的個性。在選編《周作人書信》一書之尺牘時,周作人說:“挑選的標準只取其少少有點感情有點事實,文句無大疵謬的便行,其辦理公務,或雌黃人物者悉不錄。”從周作人寫給俞平伯、廢名、沈啟無的這些信中,我們可以看出周作人的種種愛好,談文、搜書、聚宴、飲酒、賞花、制箋、寫字、撰聯等等,素雅悠閒,情趣盎然,是典型的舊氏文人的審美觀。只是“辦理公務,或雌黃人物者悉不錄”,讓人不免稍稍遺憾,不然可進一步窺視周氏之真性情也,因為這些信要發表,自然會有所剔汰,可能是牽涉他人隱私不便透露,或著意隱藏某些性格,亦未可知。相較而言,周作人晚年致曹聚仁、鮑耀明信真的是“不擬發表的私書”,是故能放言述之,或敘生活之窘迫,或藏否人物,顯示了周作人性格中更為真實的一面。如他對魯迅、許廣平、郭沫若、豐子愷等人的評價,平心而論,大抵還算客觀,至少在那個凡事一個聲音說話的年代,不合主流媒體節拍,敢於異見獨行,則殊為難能可貴耳。

周作人的政治態度確實有點曖昧不明

1965年6月9日,周作人在致鮑耀明信中說:“‘久振’得兄胡蘭成君的議論,甚幸。在‘勝利’以後已久不見了,現知在東京都,很是有意思的事。”周氏晚年致曹、鮑二君信中常雌黃人物,大抵以貶為主,惟獨對胡蘭成稱之為“君”,著實耐人尋味,胡系汪偽政權《中華日報》主筆,周曾出任汪偽政權華北教育督辦、常務委員的要職,事隔二十年仍念念不忘“胡蘭成君”,蓋其晚年仍引胡蘭成為同道中人乎?“勝利”二字加上引號,不知是強調還是反諷?按理此處“勝利”指抗戰勝利當是無疑,如此說來,周作人的政治態度確實有點曖昧不明了。

不辯解主義

周作人一向對自己的行為取“不辯解主義”,但卻在其晚年書信中,對自己出任偽職作了不辯解之辯解,“關於督辦的事情,既非脅迫,亦非自動(後來卻有費力氣去自己運動的人),當然是由日方發動,經過考慮就答應了,因為自己相信比較可靠,對於教育可以比別個人出來,少一點反動的行為也。”“可是我也並不後悔,不但是後悔無濟於事,而且現在這十多年來,得以安靜譯書,也是我以未曾有過的境遇。”(《徐訐[右為“於”字]書》)寫這些信時,老人已是八旬高齡,這些信對自己的行為是否有文過飾非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們姑且作個善意的猜測吧。

尺牘要真實自然不做作

為提倡尺牘文,周作人先後寫了《日記和尺牘》、《關於尺牘》、《再談尺牘》、《周作人書信·序信》等文章,引用了一些好的尺牘,說明了尺牘文的重要,在《日記和尺牘》中周作人解釋了自己為什麼喜歡尺牘,蓋尺牘文比其他文“更真實更天然”也:“詩文小說戲曲都是做給第三者看的,所以藝術雖然更加精煉,也就多有一點做作的痕跡。信札只是寫給第二個人……自然是更真實更天然的了。我自己作文都覺得有點做作,因此反動的喜看別人的日記尺牘,感到很多愉快。”尺牘要真實、自然、不做作,這是周作人一再反覆強調的,到了他選編《周作人書信》時,周作人的尺牘觀完全形成,在此書《序信》中:周作人將書信一分為二,書是書,信是信,即尺牘也,此其一。二,約略梳理出書和信的發展脈絡,給出優劣的評定標準。書的發展軌跡是從司馬遷、楊惲、陶淵明以至韓愈,再到後來收進集內,至宋而單列集外,書的演變大體形成、地位完全確立,書的好壞的判斷標準是“情文俱至”;而尺牘這一路發展下來則是由東坡山谷而孫內簡秋水軒了。後來周作人的思想又有所發展,在孫內簡、許葭村之間加上了盧柳南、方秋崖、趙清曠、王稚登、吳從先,至此則“前後聯成一氣”了。(《夜讀抄·五老小簡》)

收藏了不少尺牘

周作人不但大力提倡尺牘文,身體力行創作了大量書信,而且還收藏了不少尺牘,單行的有:

一、《塞鴻尺牘》,明,沈青霞,一冊

二、《質園尺牘》,清,商寶意,二卷

三、《秋水軒長尺牘》,清,許葭村,二卷,續一卷

四、《未齋尺牘》,清,龔聯輝,四卷

五、《世守拙齋尺牘》,清,范鏡川,四卷

六、《五老小簡》,明人編,二卷

七、《尺牘奇賞》,明,陳仁錫編,十四卷

至於列入集內的尺牘,那就更多了,在我們所知的周氏文章中提到的就有徐文長、王季重、張宗子等等,掛一漏萬,無法覼縷耳。

周作人相關著作

長期以來,周作人在中國文壇上可謂是寂寞的,在辭世後相當長的時間中,他的作品幾乎被人們所遺忘,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現代散文開山大師的地位。本集精選了周作人生平書稿、散文及翻譯著作等,旨在揭開塵封的歲月,為今天的讀者們呈現出一篇篇平和寬容、樸實有諧趣、飽含難以言說的美的知堂真味散文。

《雨天的書》
《伊索寓言》
《異域文談》
《澤瀉集》
《談龍集》
《談虎集》
《永日集》
《過去的生命》
《看雲集》
《知堂文集》
《苦雨齋序跋文》
《夜讀抄》
《苦茶隨筆》
《苦竹雜記》
《瓜豆集》
《秉燭談》
《藥堂語錄》
《藥味集》
《藥堂雜文》
《書房一角》
《秉燭後談》
《苦口甘口》
《立春以前》

《過去的工作》
《木片集》
《歐洲文學史》
《兒童文學小論》
《中國新文學的源流》
《魯迅的故家》
《魯迅的青年時代》
《知堂回想錄》
《周作人回憶錄》
《兒童雜事詩》
《兒童雜事詩圖箋釋》
《老虎橋雜詩》
《周作人書信》
《知堂書信》
《周作人俞平伯往來書札影真》
《俠女奴》
《玉蟲緣》
《匈奴奇士錄》
《陀螺》
《兩條血痕》
《希臘擬曲》
《自己的園地》
《浮世澡堂》

《浮世理髮館》
《古事記》
《如夢記》
《紅星佚史》
《域外小說集》
《現代小說譯叢》
《現代日本小說集》
《歐里庇得斯悲劇集》
《石川啄木詩歌集》
《平家物語》
《希臘神話》
《希臘的神與英雄》
《希臘女詩人薩波》
《周作人回想錄》
《魯迅小說里的人物》
《周作人日記》
《知堂集外文·亦報隨筆》
《周作人詩全編箋注》
《風雨談》
《點滴》
《知堂雜詩抄》
《狂言十番》
《瑪加爾的夢》

《周作人集外文》
《周曹通信集》
《兒童雜事詩箋釋》
《孤兒記》
《藝術與生活》
《周作人晚年手札一百封》
《知堂集外文·四九年以後》
《周作人早年佚簡箋注》
《明清笑話四種》
《黃薔薇》
《炭畫》
《日本狂言選》
《知堂乙酉文編》
《歐洲大陸小說集》
《近代日本小說集》
《阿里斯托芬喜劇集》
《冥土旅行》
《兒童劇》
《希臘對話選》
《枕草子》
《苦茶庵笑話選》
《俄羅斯民間故事》
《烏克蘭民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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