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

周作人

周作人(1885年1月16日~1967年5月6日)原名櫆壽(後改為奎綬),字星杓,又名啟明、啟孟、起孟,筆名遐壽、仲密、豈明,號知堂、藥堂、獨應等。是魯迅(周樹人)之弟,周建人之兄。浙江紹興人。中國現代著名散文家、文學理論家、評論家、詩人、翻譯家、思想家,中國民俗學開拓人,新文化運動的傑出代表。南京水師學堂,京政法大學畢業,歷任國立北京大學教授、東方文學系主任,燕京大學新文學系主任、客座教授。新文化運動中是《新青年》的重要同人作者,並曾任“新潮社”主任編輯。“五四運動”之後,與鄭振鐸、沈雁冰、葉紹鈞、許地山等人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並與魯迅、林語堂、孫伏園等創辦《語絲》周刊,任主編和主要撰稿人。曾經擔任北平世界語學會會長。

基本信息

簡介

周作人周作人

周作人(1885—1967),原名櫆壽(後改為奎綬),字星杓,又名啟明、、啟孟、起孟,筆名遐壽、仲密、豈明,號知堂、藥堂等。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取名作人,以名行世,一生用過90多個筆名,常用筆名有獨應、周逴、周遐壽、仲密等,紹興人。魯迅(周樹人)之弟,周建人之兄。

早年經歷

1885年1月,出生在浙江紹興都昌坊口的周家。取名魁壽,字星杓。後因應考,改名奎綬。周作人幼年在家鄉的私塾書屋(三味書屋)里接受傳統的漢學教育。
1901年,受國內新學風潮影響,到南京進入江南水師學堂(民國後改海軍軍官學校)。在校間,根據“周王壽考,遐不作人”的典故,改名為作人,號朴士。在管輪班(輪機專業;輪機科)讀了6年,當時專業科目都用英文書,他因此有了相當的英文基礎,後來考取官費生,和哥哥魯迅、好友許壽裳(季茀)等人留學日本。
1903年,入江南水師學堂學習海軍管理,畢業後考取官費留學日本。
1906年,到達日本後先補習日語,後攻讀海軍技術,最後攻學外國語。他以學“造房子”(土木工程)的名目出國,抵日後先讀日本法政大學預科,後入東京立教大學修希臘文,研讀《遠征記》(蘇格拉底的學生色諾芬的著作)等文學經典,課後也到神學院學福音書的希臘原文,課餘和魯迅翻譯出版了著名的《域外小說集》一、二部分,這兩部譯作以東歐弱小民族文學為主,也包括王爾德等名家名作,但初版只賣出20多本。雖然胡適曾說這個例子宣告用中文古文翻譯外文作品的失敗(《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但是《域外小說集》無論是古文的文采還是譯者對外文的理解都很傑出。周氏兄弟、許壽裳、錢玄同等人曾從國學大師章太炎學《說文解字》,並相互結下友誼。另外周作人在日本還短暫學習俄文、梵文等。

留學回國

1911年,從日本回中國。
1912年,在浙江省教育司任視學(督學)半年,後轉浙江省立第五高級中學教員,教了4年英文。
1917年,到北京大學附屬國史編纂處做編纂,半年後的1918年出任北京大學文科(文學院)教授,擔任希臘羅馬文學史、歐洲文學史、近代散文、佛教文學等課程,並創辦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出任首任系主任,該系師資還有張鳳舉、徐祖正等,後來因中日戰爭爆發而停辦。
周作人還廣泛參與社會活動,1919年起任中華民國教育部國語統一籌備會會員,與馬裕藻、朱希祖、錢玄同、劉復、胡適5位北大教員兼國語會會員在會上聯名提出《請頒行新式標點符號議案》,經大會通過後頒行全國。
1922年,與錢玄同、陸基、黎錦熙、楊樹達、胡適、沈兼士等會員任國語統一籌備會漢字省體委員會委員(共16人)。在“非基督教運動”高潮中,他和錢玄同、沈士遠、沈兼士及馬裕藻發表《信仰自由宣言》,重申信仰自由的精神。
1925年,在女師大風潮中,周作人支持進步學生,與魯迅、馬裕藻、沈尹默、沈兼士、錢玄同等人連署發表《對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風潮宣言》,並擔任女師大校務維持會會員。

抗戰時期

留平教授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北京大學撤離北平,他沒有同行,成為四名“留平教授”之一(另外3位留守的教授是孟森、馬裕藻、馮祖荀),受校長的委託看守校產。北大校長蔣夢麟後來在回憶錄(《西潮》和《新潮》)里談到:“抗戰的時候,他留在北平,我曾示意他說,你不要走,於是,他果然沒有走,後來因他在抗戰時期曾和日本人在文化上合作被捉起來關在南京。我常派人去看他,並常送給他一些需用的東西和錢。記得有一次,他托朋友帶了封信出來,說法庭要我的證據。他對法庭說,他留在北平並不是想做漢奸,是校長托他在那裡照顧學校的。法庭問我有沒有這件事?我曾回信證明確有其事。結果如何,因後來我離開南京時很倉促,沒有想到他,所以我也沒有去打聽。”
神秘槍擊案
1939年元旦,自稱是他的學生並自稱姓李的客人求見周作人,突然開槍將他擊倒,子彈射中銅扣而受輕傷。兇手逃逸後未被捉獲。有關槍擊案的殺手是誰一直眾說紛紜。周作人始終堅持是日本軍方的陰謀,日方則說是國民黨特務所為。戰後有人在美國撰文,自稱當年是學生,不滿周的親日行止而下手。
實際上,以時間點來說,周作人當時並沒有出任傀儡政權的任何行政職務,他先是應胡適主持的文化基金編譯委員會委託,在家裡翻譯英文和古希臘文稿件,直到文化基金編譯委員會輾轉搬到香港。
1938年9月起,至燕京大學(美國基督教背景)國文系每周授課6小時,客座教授職稱。行刺後日本憲兵進駐周作人家,在客觀上加速了其“落水”的進程。
出任汪精衛政權職務
經過槍擊案的身心衝擊,周作人在1939年1月接下汪精衛南京政府國立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的聘書,3月應聘兼任北京大學“文學院籌辦員”,開學後兼任文學院院長。
1940年11月8日,汪精衛政權華北政務委員會教育總署督辦湯爾和因肺癌病逝,1940年12月19日,汪精衛政權中央政治委員會31次會議通過“特派周作人為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並指定為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1941年元旦正式上任。
1941年10月起,兼任東亞文化協定會會長。
1943年6月起,兼任華北綜合調查研究所副理事長。
1944年5月起,兼任《華北新報》經理和報導協會理事、中日文化協會理事。

建國前後

1945年12月,抗戰結束後在北平以漢奸罪名被蔣介石主政的國民政府逮捕,並押解南京受審,監禁於老虎橋監獄,周作人的朋友和學生紛紛為他開脫求情,俞平伯還給在美國辦外交的胡適寫了封長信,請求胡適為周作人說情。
1946年11月6日,高等法院判處他14年有期徒刑,1947年12月9日改判10年有期徒刑。
洪炎秋《我所認識的周作人》(1967年7月發表)一文寫到“理學院仍設景山東街前北京大學理學院原址,文學院因為沙灘紅樓被日本憲兵隊所占據,乃在馬神廟北大圖書館邊新蓋三層大樓一座供用;這兩個學院在淪陷期間,不但絲毫沒有受到破壞,而且多少增加了一些設備,所以周作人勝利後在法案受審時,供稱他留在北平,並不是想當漢奸,是蔣夢麟校長托他在那裡照顧學校的,這樁事有蔣前任校長去函法院證實,而新任校長鬍適之也替他證明有保全北大的圖書和設備之功,所以法院寬大為懷,只判了他十年的有期
徒刑。”
鄭振鐸說“日本妻子(羽太信子)給了他不好的影響”。
1949年1月22日,李宗仁接任中華民國總統,在國共和談的空氣中,下令釋放政治犯,周作人在1949年1月26日被放出監獄,坐火車到學生尤炳圻在上海的家暫住。
他曾通過尤炳圻聯繫以前教過的台灣籍學生洪炎秋(1946年回台灣,1948年起在台灣大學教書)表示有意到台灣,在北京大學修過周作人先生2學期2學分近代散文的洪炎秋在《所認識的周作人》一文中回憶:“周作人知道將被釋放,叫尤君寫信給我,說他想來台灣,問我有沒有法子安置。我就找了老友郭火炎醫師,向他借用北投的別墅供住,郭君滿口答應,我於是立刻回信給尤君,告訴他住所已有,日常生活費用,我和老友張我軍可以負責設法,可是他出獄後沒能即刻來台,後來就斷絕訊息了。”
他不到台灣與傅斯年在1949年1月20日接任台灣大學校長不無關係。
胡適從上海要到美國前,曾托王古魯遊說他離開中國,他反托王古魯勸胡適不要離開中國(見《知堂回想錄》)。
1949年8月14日,他從上海回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管治下的北平定居。
郭宇一《毛澤東與周作人文》中說周作人:“給周恩來寫了一封六千多字的長信,作了一些檢討,也為自己的過去作了一些解釋。周恩來將這封信轉呈毛澤東,毛批示:‘文化漢奸嘛,又沒有殺人放火。現在懂希臘文的人不多了,養起來,做翻譯工作,以後出版。’”,但“毛是否真的看到周作人的這封信,真的是否作了這樣的批示,學界目前尚有爭論”,但毛澤東很早就與周作人來往卻是事實,同文引1920年4月7日《周作人日記》:“毛澤東君來訪。”君常用於老師稱呼學生。(毛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時旁聽了許多課程,並造訪了多位老師,《胡適日記》1920年1月15日有記載“毛澤東來談湖南事。”)
周作人的學生在台灣的有許世瑛(許壽裳大兒)、張我軍(板橋人)、鄭騫、洪炎秋(彰化人)等,作家張深切在北京曾和周作人來往。

新中國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周作人搬回北京八道灣的老房子,專心翻譯和寫作,以稿費維持生計。
上書毛主席
周作人在1951年給毛寫信,毛的秘書胡喬木1951年2月24日給毛澤東書面報告說:“周作人寫了一封長信給你,辯白自己,要求不要沒收他的房屋,不當他是漢奸。”“我的意見是:他應當徹底認錯,像李季一樣在報紙上悔過。他的房屋可另行解決(事實上北京地方法院也並未準備把他趕走)。他現已在翻譯歐洲古典文學,領取稿費為生,以後仍可在這方面做些工作。周揚亦同此意。當否請示。”
毛澤東批了:“照辦。”
周作人晚年
周作人晚年
翻譯
周作人從1952年8月起出任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編制外特約譯者,每月預支稿費200元人民幣,按月交稿。
反右運動中,在北京圖書館工作的兒子周豐一被劃為右派,停發工資,讓他的經濟負擔大增,只好給中央領導同志寫信。在康生和周揚的過問下,稿費從1960年1月起,調高到每月400元人民幣。
1964年9月起,社會主義教育運動進入高潮,其稿費又減半至每月200元人民幣,當時他的愛人羽太信子已去世。

文革時期

1966年5月,文革開始。
1966年6月起,人民文學出版社不再給周作人預付稿費。
1966年8月2日,他被紅衛兵查封了家,並遭到皮帶、棍子抽打。其後周作人兩次寫了短文讓兒媳張菼芳交給當地派出所,以求服用安眠藥安樂死,都無音信。
1967年5月6日,周作人下地解手時突然發病去世,享年82歲。

生平經歷

周作人在八道灣十一號留影周作人在八道灣十一號留影

周作人幼年在家鄉的私塾書屋(三味書屋)里接受傳統的漢學教育,後來在國內新學的風潮中,於1901年到南京進入江南水師學堂(民國後改海軍軍官學校),在管輪班(輪機專業;輪機科)讀了6年,當時專業科目都用英文書,他因此有了相當的英文基礎,後來考取官費生,和哥哥魯迅、好友許壽裳(季茀)等人留學日本

他以學“造房子”(土木工程)的名目出國,抵日後先讀法政大學預科,後入東京立教大學修希臘文,研讀《遠征記》(蘇格拉底的學生色諾芬的著作)等文學經典,課後也到神學院學福音書的希臘原文,

課餘和哥哥周樹人(魯迅)翻譯出版了著名的《域外小說集》一、二,這兩部譯作以東歐弱小民族文學為主,也包括王爾德等名家名作,但初版只賣出20多本。胡適曾說這個例子宣告用中文古文翻譯外文作品的失敗(《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雖然《域外小說集》無論是古文的文采還是譯者對外文的理解,都很傑出。周氏兄弟、許壽裳錢玄同等人曾從國學大師章太炎學《說文解字》,並相互結下友誼。另外周作人在日本還短暫學習俄文、梵文等。

1901年進江南水師學堂學習海軍管理,改名為周作人,畢業後考取官費於1906年7月留學日本,攻讀海軍技術,後改學外國語,此間與羽太信子結婚。

1911年自日本回國,於紹興任中學英文教員。同年,辛亥革命爆發,周作人任浙江省教育司視學、紹興教育會會長、浙江省第五中學教員。

1912年做了半年浙江省教育司視學(督學),後轉浙江省立第五高級中學教員,教了4年英文。

1917年春任北京大學文科教授兼國史編纂處纂輯員。

1918年出任北京大學文科(文學院)教授,擔任希臘羅馬文學史、歐洲文學史、近代散文、佛教文學等課程,並創辦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出任首任系主任。該系師資還有張鳳舉徐祖正等,後來因中日戰爭爆發而停辦。

周作人在日本周作人在日本

1919年起任中華民國教育部國語統一籌備會會員,與馬裕藻朱希祖錢玄同劉復胡適5位北大教員兼國語會會員在會上聯名提出《請頒行新式標點符號議案》,經大會通過後頒行全國。1922年與錢玄同、陸基、黎錦熙楊樹達、胡適、沈兼士黎錦熙等會員任國語統一籌備會漢字省體委員會委員(共16人)。

1922年,在“非基督教運動”高潮中,他和錢玄同、沈士遠、沈兼士及馬裕藻發表《信仰自由宣言》,重申信仰自由的精神。

1923年7月,魯迅與周作人突然鬧翻了,此後兩兄弟再無團聚,每次對話只在報刊上各執一詞,明眼人認為這是兄弟失和後持續的爭吵。

1925年在女師大風潮中,周作人支持進步學生,與魯迅、馬裕藻、沈尹默、沈兼士、錢玄同等人連署發表《對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風潮宣言》,並擔任女師大校務維持會會員。

“五四”時期任新潮社主任編輯,參加《新青年》的編輯工作,1921年參與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發表了《人的文學》、《平民文學》、《思想革命》等重要理論文章,並從事散文、新詩創作和譯介外國文學作品。其理論主張和創作實踐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後,周作人作為《語絲》周刊的主編和主要撰稿人之一,寫了大量散文,風格平和沖淡,清雋幽雅。在他的影響下, 20年代形成了包括俞平伯、廢名等作家在內的散文創作流派,一個被阿英稱作為“很有權威的流派”(《現代十六家小品·〈俞平伯小品〉序》)。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出任北京大學文學院長。抗日戰爭爆發後,其所任教的北京大學南遷,周作人選擇居留淪陷後的北平。其後曾出任偽南京國民政府委員、偽華北政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等職。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北京大學撤離北平,他沒有同行,成為四名“留平教授”之一(另外3位留守的教授是孟森馬裕藻馮祖荀),受校長的委託看守校產。北大校長蔣夢麟後來在回憶錄(《西潮》和《新潮》)里談到:“抗戰的時候,他留在北平,我曾示意他說,你不要走,你跟日本人關係比較深,不走,可以保存這個學校的一些圖書和設備。於是,他果然沒有走,後來因他在抗戰時期曾和日本人在文化上合作,被捉起來關在南京。我常派人去看他,並常送給他一些需用的東西和錢。記得有一次,他托朋友帶了封信出來,說法庭要我的證據。他對法庭說,他留在北平並不是想做漢奸,是校長托他在那裡照顧學校的。法庭問我有沒有這件事?我曾回信證明確有其事。結果如何,因後來我離開南京時很倉促,沒有想到他,所以我也沒有去打聽。”

1939年元旦,自稱是他的學生並自稱姓李的客人求見周作人,突然開槍將他擊倒,子彈射中銅扣而受輕傷。兇手逃逸後未被捉獲。周作人雖中彈卻竟未受傷,倒是那位學生被打中左肩,門房裡的一些人前來捉拿兇手,一名車夫被打死。這一暗殺事件始終未搞清是何人所為,但卻促使周作人接受了偽北京大學文學院籌備員的職務,接著又當了偽北京大學教授、文學院院長。

1939年1月接下汪精衛南京政府國立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的聘書,3月應聘兼任北京大學“文學院籌辦員”,開學後兼任文學院院長。

1940年11月8日,汪精衛政權華北政務委員會教育總署督辦湯爾和因肺癌病逝,1940年12月19日,汪精衛政權中央政治委員會31次會議通過“特派周作人為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並指定為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1941年元旦正式上任。

1941年10月起兼任東亞文化協定會會長,1943年6月起兼任華北綜合調查研究所副理事長,1944年5月起兼任《華北新報》經理和報導協會理事、中日文化協會理事。

1945年12月在北京以漢奸罪名被蔣介石主政的國民政府逮捕,並押解南京受審,監禁於老虎橋監獄,周的朋友、學生紛紛為他開脫求情,俞平伯還給在美國辦外交的胡適寫了封長信,請求胡適為周說情。

1946年11月6日,高等法院判處他14年有期徒刑,1947年12月9日改判10年有期徒刑。

1949年1月22日李宗仁接任中華民國總統,在國共和談的空氣中,下令釋放政治犯,周作人在1949年1月26日被放出監獄,坐火車到學生尤炳圻在上海的家暫住。

1949年8月14日,他從上海回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管治下的北平定居。

1949年新中國成立之後,周作人搬回北京八道灣的老房子,專心翻譯和寫作,以稿費維持生計。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周作人遭受衝擊,曾被紅衛兵無恥粗暴對待。

1967年5月6日,周作人去世,享年82歲。周作人臨終前曾對身邊人說,他的一生平平不足為道,只有晚年的翻譯讓他滿意。

家庭成員

周作人在日本娶了所寄居公寓做工的羽太信子為妻(1909年在東京結婚)。

兒時周作人兒時周作人

生了兒子周豐一(1997年病逝),女兒周靜子,女兒周若子(1929年夭折)。

前輩 祖父:周福清(1838~1904年) 父親:周伯宜 (1861~1896年) 母親:魯瑞 (1858~1943年)
兄弟 長兄:周樹人(1881~1936年)(即魯迅) 三弟:周建人(1888~1984年)
配偶 日本籍妻子:羽太信子(1909年在東京結婚)
子女 兒子:周豐一1997年病逝 兒媳:張菼芳 長女:周靜子 次女:周若子1929年夭折


為人處世

與魯迅的兄弟恩怨

1923年,魯迅緣何突然搬出兄弟共住的八道灣,周作人當時是何心態,研究周作人的學者對此一直都存在爭執,因為對於這一點,魯迅和周作人都未對外人詳提。記者在北京魯迅博物館的資料室里,找到許許多多周作人、魯迅的單人照片,但卻遍尋不著任何一張魯迅與周作人二人的合照,僅有兩張兄弟二人同時出現的照片,也不過是魯迅與周作人參加公眾活動時的多人合影。據資料室工作人員介紹,1923年之後,二人不再同時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

魯迅與周作人之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學界主流的觀點集中認為矛盾的發生似乎是因為家庭瑣事,主要還是經濟問題。周作人的妻子信子家境貧寒,多年來魯迅就一直在經濟上予以接濟。從他的日記里可以看到,從1912年來北京教育部供職時開始,魯迅定期往信子在東京的家裡寄錢,極少間斷。全家搬來北京後,魯迅在錢財方面向來不很計較,所有的薪水都交給信子支配。魯迅兄弟收入不薄,每月至少有六百元左右。但信子天性奢侈,從不節儉,有時甚至要借債度日。魯迅是大哥,難免會在弟弟面前責備幾句,不料竟釀成不可調和的矛盾。信子反目成仇,居然說他有“非禮”行為,以此挑唆兄弟失和。

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左下)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左下)

1924年9月,魯迅輯成《俟堂專文雜集》,署名“宴之敖”;1927年4月,在所作的《鑄劍》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復仇者“黑的人”。據許廣平回憶,魯迅對這筆名有過一個解釋:“宴”從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也就是說“我是被家裡的日本女人逐出的”。這個日本女人自然就是信子。

從跟隨魯迅成長,到與魯迅突然決裂,再到晚年寫魯迅回憶錄……周作人與魯迅的關係,經歷由合到分,再由分到合的循環歷程。魯迅與周作人兩個人在精神特質上都屬於那個時代主流之外的異類,儘管兩人曾一度分離並鬥爭激烈,但縱觀一生,兩人不論在思想還是情感上,都經歷著一個由重合到分離,再到重合的循環過程。 正是這種特殊的關係,讓原本複雜的兩個人物經過糾纏變得更加複雜。早期他們都重視日本藝術,並時常將這些轉換到思想里,想讓國人得到一些啟示,不過兩人這時出現了一種差異,魯迅吸收了日本作家的表現手法,用自己的創作呼應著文學的寫實精神和個性精神,周作人則從學術的層面闡發獨異的藝術思想對中國的意義。前者乃外面世界裡的耕耘,後者是象牙塔里的沉思。

北京魯迅博物館館長孫郁評價說,“從人性角度思考,魯迅對弟弟很寬容,當東北遭到日軍侵略時,在報上遍尋周作人的名字,當沒看到弟弟周作人的抗議時,魯迅感到很難過。而此時的周作人正沉迷於沉迷花鳥蟲魚的生活,這被當時學界認為是知識分子的墮落,但魯迅並沒因此而拋棄自己的弟弟,反而幫周作人說好話。”當年埃德加·斯諾訪問魯迅時,曾問過他誰是中國最好的散文家,魯迅毫不猶豫地說是“周作人”。這段歷史在魯迅死了很多年後才被公布,而周作人自從與兄長魯迅分開後,一直對魯迅評價不好,常常在報上以文章譏諷兄長,直到晚年,周作人在真正了解了魯迅對他的愛後,才客觀地重新介紹魯迅,撰寫魯迅回憶錄。

交友之道

周作人作品周作人作品
周作人喜歡有趣的人,錢玄同劉半農都是懂幽默的佼佼者,周作人還喜歡性情飄逸的人,胡適的學生徐志摩就深得周作人的喜歡。而相反,過於嚴肅而顯得乏味的人,則不討周作人的喜歡。

周作人與錢玄同、劉半農是終身不渝的好友。從表面上看,三人性格頗不相同:錢玄同偏激,劉半農活潑,周作人則平和;但在內質上卻有更多的相通。如周作人所說,錢玄同儘管言詞偏激,論古嚴格,“若是和他商量現實問題,卻又是最通人情世故,了解事情的中道之人。”周作人與錢玄同兩個人常常呆在一起,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錢玄同為人很率直,思想也很高深,深得周作人的賞識。每次見面,周作人總是坐在一旁聽錢玄同講,錢玄同也願意講,兩個人一起喝茶時,大部分話題圍繞最近看了什麼書,錢玄同什麼書都看,周作人看的很多書是他推薦的,周作人的很多觀點也是受到錢玄同的啟發。

在周作人的圈子裡,胡適是個特殊的人。周作人一生,談及胡適的文章很多,態度有一點複雜:他深知胡適的分量,但對其弱點也看得很清楚,所以關係忽冷忽熱。儘管胡適對他幫助很大,也很賞識他,但他卻瞧不起胡適,他覺得胡適有很多問題,認為胡適是依傍在一個價值體系里,周作人懷疑單純依靠任何一個理論能否解釋一個世界。同時他認為胡適的文章平實枯燥,文學情調不行。另一個特殊的人則是章太炎,他曾是周作人的老師,但當章太炎淪落為維護封建軍閥統治、反對革命勢力的“護法大將”時,周作人便立即與之劃清了界線。

成就貢獻

周作人周作人
翻譯經典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後,周作人受到剝奪政治權利(1953年12月19日人民法院判決)的處分,在首都北京的家裡專事翻譯和寫作,但不允許以本名出版。這段期間,他翻譯日本古典文學和古希臘文學作品多部,同時應邀校訂別人的譯稿。有些沒有結集的日本文學中短篇譯作散見中國和香港傳媒。他每個月開銷頗大,在寫給香港曹聚仁的信件裡面曾說:“人民文學社派人來說,每月需用若干。事實上同顧頡剛一樣,需要五百一月,但是不好要得太多,所以只說四百。以後就照數付給”。“因為負擔太重太多,所以支出太巨,每月要不足百元以上,這是我拮据之實情。”中華人民共和國交給他翻譯希臘古典文學和日本古典文學這項任務(胡喬木提議,毛澤東主席批准),產生了一批高質量的日本文學和古希臘文學經典漢語譯本。包括古希臘喜劇《財神》(阿里斯托芬作)、《希臘神話》、
周作人登《南方人物周刊》封面周作人登《南方人物周刊》封面
《伊索寓言》全譯本、古希臘悲劇《歐里庇得斯悲劇集》(與羅念生合作翻譯);日本現存最古的史書《古事記》、滑稽短劇《狂言選》、平安時代隨筆代表作《枕草子》、滑稽本《浮世澡堂》(日文《浮世風呂》)和《浮世理髮館》(日文《浮世床》)等。他應邀校訂北京翻譯社的《今昔物語集》本朝部譯稿和豐子愷的《源氏物語》全部譯稿(與錢稻孫合作)。他覺得畢生最重要,也最有成就感的譯作是用古希臘語(和羅馬帝國希臘化地區當時流行的新約希臘語;通用希臘語不同)寫作的古羅馬敘利亞作家、哲學家路吉阿諾斯的作品選《路吉阿諾斯對話集》。周作人精通日語、古希臘語、英語,並曾自學古英語、世界語。
著作日語譯本
1936年 山本書店 《北京の果子》
1938年 改造社 《周作人隨筆集》
1939年 文求堂 《中國新文學の源流》
1940年 冨山房 周作人文芸隨筆抄
1940年 創元社 《瓜豆集》
1944年 実業之日本社 《結縁豆》
1955年 築摩書房 《魯迅の故家》
1973年 築摩書房 《日本文化を語る》
1998年 駿河台出版社 《水の中のもの―周作人散文選》
2002年 平凡社 《日本談義》
2002年 新風舎 《魯迅小說のなかの人物》
其他譯本
日語 《現代小說譯叢》
《黃薔薇》
《陀螺》
《現代日本小說集》
《烏克蘭民間故事集》
《古事記》
《狂言選》
枕草子
《浮世澡堂》(日本語《浮世風呂》)
《浮世理髮館》(日本語《浮世床》)
《現代日本小說集》(與魯迅合作)
《如夢記》
《石川啄木詩歌集》
《兩條血痕》
古希臘語 《路吉阿諾斯對話集》
《希臘擬曲》
《財神》(古希臘喜劇)
《希臘神話》
《伊索寓言》(全譯本)
《歐里庇得斯悲劇集》(與羅念生合作,古希臘悲劇)
英語 《域外小說集》(與魯迅合作)
《紅星佚史》
《現代小說譯叢》(與魯迅合作)

作品一覽

《歐洲文學史》 《近代歐洲文學史》 《談龍集》 《藝術與生活》 《雨天的書》 《兒童文學小論》
《兒童文學小論》 《中國新文學的源流》 《談虎集》 《魯迅的故家》 《夜讀抄》 《知堂回想錄》
《自己的園地》 《魯迅小說里的人物》 《瓜豆集》 《周作人書信》 《苦竹雜記》 《書房一角》
《老虎橋雜詩》 《魯迅的青年時代》 《永日集》 《藥堂雜文》 《苦茶隨筆》 《過去的工作》
《知堂乙酉文編》 《周作人文類編》 《木片集》 《苦口甘口》 《秉燭談》 《風雨談》
《藥味集》 《周作人散文全集 》 看雲集 《知堂書話》 《立春以前》 周作人自編文集
《知堂文集》

研究魯迅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另一項重大的貢獻是撰寫《魯迅的故家》、《魯迅的青年時代》、《魯迅小說里的人物》這些回憶性文章,為魯迅研究提供了許多珍貴的第一手史料。
在報刊發表散文隨筆,後輯成《木片集》。
經曹聚仁介紹,在香港傳媒連載回憶錄《知堂回想錄》,後結集出版。

文學特點

散文

周作人在他的苦雨齋中寫作周作人在他的苦雨齋中寫作

周作人一生當中研究日本文化五十餘年,深得日本文學理念的精髓。錢理群指出周作人散文存在著一種只能意會難以言傳的“情”(調),“氣味”,或者“境界”,“這種只能意會難以言傳的“情”(調),“氣味”,或者“境界”,是周作人散文的藝術生命所在,它正是與日本文化有著密切的聯繫,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周作人的散文是更接近日本的。而這種難以言傳的情調或者境界,就是“物哀”。周作人的文章,字裡行間,深深淺淺的情思當中總是涌動著一股淡淡的“物哀”思緒。對日本文藝中的“物哀美”,不能簡單地理解為“悲哀美”。悲哀只是“物哀”中的一種情緒,而這種情緒所包含的同情,意味著對他人悲哀的共鳴,乃至對世相悲哀的共鳴。在不同的層次里,“物哀”可能是悲哀的消解、超越或深化。正如葉渭渠所指出:這種無常的哀感和無常的美感,正是日本人的“物哀美”的真髓。

周作人在情感處理方式、諷刺修辭運用、語言以及文體諸方面均一定程度地受到日本審美經驗的影響,與這種影響相關,他形成了一種近似於日本傳統文學的文風,以溫和、沖淡之筆書寫個人的閒適、寂寞與不平,把玩人生的苦趣。其實,他看似有閒而心無暇,不只是由閒適透出淡淡的哀緒,而且在閒適背後隱有無限憂愁;他不是以創作去體驗生活的寂趣,乃至玩味這種寂趣,而往往是借創作排解寂寞、憂愁,由此與日本文風區別開來。

翻譯

周作人周作人作品
“興趣型”翻譯家周作人,兼顧當時的國情,是翻譯與研究相結合的學者化的翻譯,其文藝觀和創作在多方面受到了所譯原著及作者的某些影響。他缺席“抗戰”翻譯,在“受命”翻譯時顯得規矩正式了很多。 周作人在《現代日本小說選》中講了他不選日本自然主義的理由。在給沈雁凍的一封信中指出:“專在人間看出獸性來的自然派,中國人看了容易受病。”在現代中國周作人是最早提倡研究性科學、性心理學和性教育的人之一。他提倡對於性問題的健康的正常的態度,這本身就具有反封建的意義。因此,對森鷗外《性的生活》的翻譯和發表,超出了文學本身的價值。周作人在1938年譯出時用的是英文VITASEXUALIS而非漢語標題,也考慮了當時的國情,雖然是先進,也總不是“明目張胆”。 錢理群說過:“對於周作人,他也許並不否認,甚至一定程度也在積極追求譯書的效果,但他更多的是出於一己的興趣,他是以興之所至的態度來從事譯作,不可能那么嚴肅認真,也只願自然、自在地過著消閒的生活。不願以任何外在的東西——哪怕是譯書這樣有價值的思想文化活動——來束縛自己。”

世人評價

周作人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尤其是他出任偽職後,他是“五四”新文化運動有影響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貢獻一在小品文,一在翻譯,然而他卻在歷史發展中淪為漢奸文人。另外,他在保護北大校產、掩護國民黨地下工作者等方面也做出過貢獻。在《周作人傳》中就能看到3個周作人:一是“偽官吏”的“周督辦”,一是“尋夢者”的苦住庵庵主,一是周作人自己塑造的“為國為民”的“殉道者”。

他清新淡雅,如話家常的白話文,洋溢著深厚的中國、東洋、西洋古典與近現代文化素養,轟動一時,新文化運動中更發表影響深遠的《人的文學》、《平民文學》、《思想革命》等啟蒙主義理論文章。可說是中國散文的一個高峰。

他的理論主張和創作實踐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以後,周作人作為《語絲》周刊的主編和主要撰稿人之一,寫了大量散文,風格平和沖淡,清雋幽雅。在他的影響下,20年代形成了包括俞平伯、廢名等作家在內的散文創作流派,一個被阿英稱作為“很有權威的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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