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田歌

嘉善田歌

嘉善田歌是吳歌的一個品種,嘉善田歌是浙江一種獨特的歌謠形式,是過去勞動者尋求慰藉、抒發思想感情的歌聲。田歌有獨唱、對唱和以三人、五人、七人、九人組成的歌班形

嘉善田歌式演唱,最常見的是把當地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編成長篇,到處演唱。田歌的曲調有“滴落聲”、“大頭歌”、“羊早頭”、“落秧歌”、“平調”、“急急歌”、“小快板”等。

嘉善田歌。

簡介

嘉善田歌嘉善田歌
嘉善田歌是吳歌的一個品種,嘉善田歌是浙江一種獨特的歌謠形式,是過去勞動者尋求慰藉、抒發思想感情的歌聲。田歌有獨唱、對唱和以三人、五人、七人、九人組成的歌班
嘉善田歌嘉善田歌
式演唱,最常見的是把當地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編成長篇,到處演唱。田歌的曲調有“滴落聲”、“大頭歌”、“羊早頭”、“落秧歌”、“平調”、“急急歌”、“小快板”等。
嘉善田歌嘉善田歌

田歌有悠久的歷史,早在宋代,郭茂清編的《樂府詩選》“吳聲歌曲”中就收有嘉善田歌。十二月花名體的《五姑娘》是嘉善田歌的代表作,這是一首以發生在清朝鹹豐年間嘉善洪溪鄉塘東村的一個真實愛情故事的敘事田歌。1955年初,以沈少泉等7人組成的一個田歌班曾演唱《五姑娘》參加浙江省第一屆民間間音樂舞蹈會演,獲得演出獎。

“嘉善田歌”是江南地方文化中的極具個性色彩的優秀民歌品種,清亮優美,富有江南水鄉韻味,是一份寶貴的民族音樂文化遺產。嘉善田歌作為嘉善本土優秀文化遺產,在歷史文化價值上,特別是在音樂價值上占有特殊的地位。

嘉善田歌歷史悠久,主要流傳地區是嘉善縣及其臨縣,是江南吳歌中具有代表性的品種,唱腔清亮優美,有滴落聲、落秧歌、埭頭歌、羊騷頭、急急歌、平調等多種曲調,時而平穩流暢,時而悠揚高亢,時而急如口語。嘉善田歌產生於勞動,產生於生活,因而不同的田歌曲調有其不同的演唱方式和演唱場合。嘉善田歌的演唱方式有獨唱、對唱、齊唱、聯唱等嘉善田歌十二月花名《五姑娘》在民間已傳唱了一個世紀,曾被改編成越劇、舞劇等多種藝術形式在舞台上展現過。

歷史探淵

在嘉善、青浦、吳江的蘆墟一帶農村小範圍內傳唱的田歌非常有特色,而且保存得很好,在嘉善收集到的曲調更完整,故稱嘉善田歌。

田歌的起源恐怕不會產生於某年某月,而是隨著整個的農耕勞動。從目前收集到的田歌資料來看,其主要內容是唱勞動、唱農村生活、唱在村野田發生的愛情。勞動與愛情確實是所有民歌永恆的主題,嘉善田歌也不例外。它反映了在平原水鄉的農耕文化,是農耕文化的重要凸現。歌中歌唱的是農耕勞動的辛苦,農村生活的艱苦,農村貧富的矛盾,還有農民的思想和對生活的熱愛,對愛情的期望等等,它是這一帶農村昔日的生活寫照。

根據現存田歌所反映的內容和時代背景來看,嘉善田歌最盛行的時代就在清中後期。在田歌資料中有“銅鏡”、“三寸金蓮”、“青油燈台”、“螭殼窗”等物的描寫,推斷為清代中後期。還有,清代中期的嘉善農村種棉花盛行,有“十二個月棉花”一歌中唱道:“十月棉花白飄飄,松江客船隻只到。”自明後,“魏塘紗、松江布”為天下知,嘉善出棉花,紡棉紗,為松江布作前道。當然,從歷代的田歌中可以看到嘉善農村的生動景象,田歌,也就在清中後期達到輝煌的境地。

文化價值

昔日的嘉善農村與其他農村一樣,農民多半不識字,田歌的傳唱流於口頭,它是一種藉助於音樂的口頭文學。它的文學性主要表現在一些敘事歌曲中,它們往往有人物、有情節、有故事,而且這些敘事歌還有一定的長度,也就是說有一定的文學容量。但是,在一段時間內轟動的敘事田歌竟有二千句以上的發現,那實在是有點玄虛了。畢竟歌是唱出來的,是口頭藝術而不是書面藝術。在嘉善田歌中,最古老最長的的也沒有超過二百句。我們是漢族,即使在當年落後的農村中也不可能有長期積極豐富的民歌。而且這些敘事歌反映的也都是很近的清末時期。我們只要看《孔雀東南飛》就明白了,它的文人加工痕跡很明顯,而且唱法失傳,只成了書面文字的作品——紙面上的歌。因此,我們在肯定田歌文學價值的同時,不能把它說過了頭。

藝術特點

嘉善田歌的曲調、文學形式和演唱形式,具有鮮明的江南民歌特點,同時又富於嘉善地方特色。其曲調共有七個,即“平調”、“滴落聲”、“急急歌”、“落秧歌”、“埭頭歌”、“羊騷頭”、“嗨羅調”。前三種曲調一般由一人演唱,後四種曲調是由“起頭”、“賣”、“細腰”、“撩梢”、“滿棚叫”等演唱方式,幾個人有機配合,形成獨唱、接唱、齊唱的特有形式。曲調節拍以慢板為主,也有一拍一字、一拍二字甚至一拍三字的“急急歌”。演唱時,時而徐緩舒展,曲調悠長,情感柔和婉約,時而如急風,像暴雨,把思想情感推到高潮。田歌的“撩”、“賣”、“細腰”、“滿棚叫”等演唱方式,形成了不同於其他江南民歌的音樂特徵。

嘉善田歌的歌詞,以七言四句為基礎,多襯字、襯詞,形成獨特的雜言、長言句式,“急急歌”則為百餘字的擴充句式;表達方式上,多用吳音俚語以及諧音雙關,形成與眾不同的“吳歌”特徵;題材內容上,以反映吳地農村生活為主,思想情感的表達含蓄婉轉。嘉善田歌的作者大多是不知名的平民百姓。

嘉善田歌的演唱場合和人數組合一般比較自由。田歌一般在耘苗、耥苗、搖船、捻泥等勞動時演唱,夏天晚上乘涼時也是唱田歌的主要場合。在演唱人數的組合上,一般多是一人演唱,也有歌班的組合。歌班由三人、五人、七人、九人組成,成員分工明確,各自固定唱“起頭”、“賣”、“撩”、“二賣”、“細腰”、“撩梢”等段落,互不相混。歌班組合是其他江南民歌演唱所未見的。

嘉善田歌的代表作有《五姑娘》、《呆老公》、《小犀牛》、《四個姑娘去踏車》等。田歌《五姑娘》是流傳至今的嘉善敘事田歌的代表作品,故事動人,音樂形式富於感染力,在民間已傳唱了一個世紀。

傳承人

嘉善田歌的主要傳承人是嘉善縣姚莊鎮的顧友珍、顧秀珍姐妹,分別被列入國家級和省級代表性傳承人。近年來,嘉善田歌已進入姚莊等鎮的中國小課堂,通過舉辦培訓班、田歌演唱賽等形式,使更多的年輕人了解田歌,演唱田歌,傳承田歌。

特色

地方特色

嘉善田歌中的地方語言和襯詞非常有特色,嘉善話屬吳方言,吳方言因地方風俗民情的特殊性,以及吳地農耕文明的前鋒性,使它的語言非常複雜,至今有許多辭彙在現代漢語中難找到替代。嘉善方言比一般吳語更具地域性,田歌中大量的“三連音”就是方言語調帶來的影響。方言對地方文學的影響,對地方作家的影響都是十分明顯的。

音樂價值

也是嘉善田歌的魅力所在。因在田地勞作時歌唱,曲調非常自由,樂句的長度隨著勞動的時間和節奏的變化而變化。但又因在曠野之地歌唱,必須傳得遠,其唱法為真嗓直音的原生態唱法,代代相傳形成特色。從聲學的科學分析,嘉善田歌的發聲為打開胭腔,使胭腔往左右擴張。在強烈的氣息衝擊之下,形成又扁又亮的聲音。筆者從小生長在嘉善農村,聽到祖母的歌唱,聲情並茂,氣息很重,全身心的投入,狀態十分動人。嘉善田歌的幾種曲調鏇律都很優美,都是五聲音階,以“3”、“5”、“6”為骨幹音,在演唱長音時往夾著襯詞,在三人輪唱中的“了賣田歌”的“了”段沒有唱詞,唱的全部是襯詞。高吭挺拔,完全不同於吳歌中的“小調”腔,所以也有人認為它是漢族民歌中的“長調”。(試唱),另外,一些敘事歌中因容量大,有情節,但勞動時間有限不能唱得太長,所以就有了“急急歌”的念唱。這實際是民間說唱的一種特殊形態,它沒有音階相符,但卻有腔有調,與地方語言的聲調很一致。這就是它在漢族民歌中的特殊地位,究其根源很有音樂文化的學術價值。


現狀和發展

解放前,社會對村野田歌不予重視,在以往的史書中沒正式有記載嘉善田歌,也無人對這豐富的遺產蒐集整理。解放後,民眾文化的興起使田歌熱了起來,尤其是五十年代代初國家新婚姻法的頒布,提倡婚姻自由,反對包辦婚姻,這與許多田歌中所歌唱的愛情非常吻合。許多田歌流傳至今的原因之一,就是歌中歌唱的曲折動人的悲歡愛情故事。田歌《五姑娘》就是其中之一,它歌頌了五姑娘與徐阿於不畏封建勢和的協迫,勇敢追求婚姻自由的人生。原歌十二段,五十來句,故事卻很完整,當時的劇作家顧錫東就把它改成了越劇,這是宣傳新婚姻法的需要。1957年上半年,一些文化工作者,當地的文化館組織挖掘蒐集嘉善田歌,並系統地編就了兩輯《田歌資料》。一些老田歌手也在各種民眾文藝演出時登台演唱,有的還參加省市會演並獲了獎。(田歌“五姑娘”由沈少泉等人演唱,在1954年全省第一屆民間音樂舞蹈會演並獲獎)五十年代末,老田歌已不適應社會文化生活的需要,於是,一些音樂工作者就利用老田歌的曲調稍加改編並填上新詞。如產生在1959年的《黃浦太湖結成親》,1960年的《毛主席像紅太陽》和後來的《送糧》。是候家聲先生第一個嘗試了新田歌的創作。文革以後,新田歌逐漸興旺起來,1977年全省會演中新田歌《對花》、《逢春》獲好評,八十年代後,《阿拉老公》、《插秧妹子》、《阿拉村里能介好》等一大批優秀作品先後參加省市匯演,1990年中央廣播電台國際台錄製一組新嘉善田歌,邀請專業演員演唱,作為與其他國家、城市電台文化交流曲目。這一組歌曲全部由金梅創作。翌年由嘉善電視台拍攝的音樂專題片《鄉韻》,先後在省、市和中央台七套中播出,影響越來越大。1996年,由嘉善縣文化局、文聯發起的“首屆江•浙•滬毗鄰地區田(山)歌大會串和研討會在嘉善舉行,上海《藝術家》選刊了研討會優秀論文。2001年嘉善縣文聯與教育局聯合舉辦田歌進中國小音樂課堂活動,錄製了一百版新老田歌及伴奏帶分發給全縣中國小,為推廣田歌及培養新人打下基礎。同年,中央台在西塘拍攝由嘉善實驗國小表演的田歌《放鴨歌》,並在七套節目播放。同年,“中國田(山)歌研討會在嘉善舉行,新田歌《南湖的菱花開了》、《牧牛呼聲》等多次被專業團體演出。由於國家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越來越重視,嘉善田歌也列入了省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根據嘉善田歌“十二月花名•五姑娘”,歷時三年之久創作的音樂劇《五姑娘》在第七屆中國藝術節上又拿了文華大獎,這更使嘉善田歌的名聲有了新的提升。2005年中央電視台音樂頻道“民歌中國”欄止邀請了我縣代表赴京,錄像演唱嘉善田歌,並向全國播放。

社會需要田歌的進一步弘揚,因為它的音樂非常難得,獨具個性,有強烈的民族和地方性,是個寶貝!雖然,昔日的勞動環境已經消失了,現代人的審美傾向也會今非昔比了。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利用它的文化優勢,加入新的社會內容,保留它的文化特色,改變它的節奏形式,使之適合當代人的審美情趣!因為對當地的親和力還在,親切感還在。1999年創作的“五姑娘組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關於傳統民歌的傳承是個國際性的大問題,在其它國家也碰到不同時代的審美給民歌傳承帶來了困難。筆者曾應邀赴韓國國立音樂大學講學,他們也有類似情況,韓國有一個地方叫坡州,坡州民歌很豐富且具特色,但現代的青年卻很拒絕。我的觀點是:發展是最好的保護。我們一方面把傳統的所有文學的、音像的資料搶救下來保存好,另一方面做好再創作的出新工作。縱觀數百年來的田歌,它也不是一層不變的,它也在發展,無論是曲調或唱詞都在不斷變化,那種死死抱住“田歌不能出新,新田歌不姓田”的觀點完全是錯誤的!

地方文化是有著它自身的沿襲慣性的,我們的音樂創作作者應該根據田歌的特點,深入現代新農村,向老田歌手學習,創作出反映現代農村生活和新農民思想感情的田歌,再過數十年,這些還不是老田歌了嗎!而且,從社會存在價值的角度來看,當前的創作田歌不是憑空無中生有的,它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充入新的社會題材,是新農村生活的反映,具有時代生命力,也是農村風情的延伸,它是割不斷的。因為農村的審美習慣有很長的歷史根源,傳統的習俗文化烙印深刻,尤其在現在和諧的社會裡,要頑強地表現出來,頑強地生存下去。事實證明還有許多老田歌手自發地編入一些新歌詞,還在那裡唱!此外,從音樂的角度看,田歌的鏇律也是在發展著的,許多歌手把幾種曲調溶合起來唱,唱法有獨唱、輪唱、重唱等,它的音樂個性是我們這塊江南水鄉在人的聲樂的一種特殊符號,是一種音樂圖騰。這種音樂元素和風格往往是我們創作新民歌的依靠和基調。這就是我們許多著名音樂家植根民間,汲其精華,揚其風情,寫出輝煌傳世作品的原由。音樂劇《五姑娘》是田歌的一種發展,而大量的新田歌更是當前農村文化生活的需要!

在我們當前的新農村建設中,有許多事是值得我們去謳歌的,為此,2006年在嘉善的丁柵鎮舉辦了首屆田歌節,我們邀請了江浙滬著名的音樂家創作了十多首新嘉善田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太浦河水向太陽》、《四月里追柳絮》等一批新田歌正在得到推廣。

嘉善田歌是江南水鄉田野上的一朵小花,但它有著絢麗的傳統文化光彩,讓我們共同來呵護它,發展它,讓它開放得更鮮亮。

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傳統音樂

進一步貫徹“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傳承發展”的工作方針,認真做好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管理工作,為弘揚中華文化,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做出新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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