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收》

《麥收》

本片圍繞麥收的前後,記錄了一個人的兩種處境,兩種生活。一個人又是怎么去應付招架這一切的……表達出了複雜人性的本來面目。

基本信息

劇情

《麥收》《麥收》

時值六月,麥尖已經泛黃。她從北京回到河北老家。她爹趴在炕上輸液;她娘出門趕集了……生活好像從來就是這樣,平常,沒有意外。

早先一段日子,在北京東郊,一個叫高西店的混亂骯髒的街邊,在一個沒有名字沒有轉燈的昏暗的小髮廊里,這個才滿二十歲的農村丫頭,她的妓女生活便露出一角……

她說決不跟客人動感情,卻瞧上一個姓許的嫖客……

她瞧不起高西店的老闆娘,因為她“太貪財了”……

她忘不了先前帶她來北京入行的頭一個老闆——陳哥,可惜,去年冬天他出了事……

她爹病重,她把所有的錢都貼給家裡,自個兒打算揣著一百塊錢再回北京混……

一晃,麥子熟透了,可陰雨連天,不能開鐮……

影片特色

該片主人公是生活在北京胡同的暗娼,也就是性工作者。

這類故事,電影描繪得很多。《小武》《陳默與美婷》安陽嬰兒》《燒烤》《客村街》,也許還有更多。

然而紀錄片,是中國內地的首創。導演徐童,首次執鏡,還擔任了該片的監製、編劇和剪輯。

這箇中國傳媒大學攝影專業出身、曾辦過攝影展的男人,用兩萬元,耗時半年,完成影片。“我喜歡她們。”在昆明舉辦《雲之南記錄影像展·2009年春分》展映會後,徐童面對觀眾提問“為什麼選擇性工作者作為拍攝題材”時,率真地回答。

這時的他,或許沒有想到,這部紀錄片在香港地區和台灣省放映時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不少關注性工作者的社會團體到場示威,上台遮擋銀幕,要求觀眾罷看。

他們的觀點是,徐童侵犯了性工作者的隱私。

關於主人公

“牛紅苗遊走在農村故鄉和北京之間,把賣淫賺來的錢,都給了家裡作為父親的醫藥費。她的客人,都是附近的打工仔,工地開鏟車的,開塔吊的,貨車司機,看小報亭的。他們也從農村來到城市,他們賺來的錢通過賣淫女和寄給妻兒的生活費又流回了農村。”

徐童在與台北觀眾的見面會上說,一年多前拍攝這部影片,最初的動機是寫小說,為的是讓這些真實人物能有發聲的機會。

影片的女主角牛紅苗是在高店發現的,高店是小說里經常會提到的地方,也是他個人特別關注的地方。

當時徐童看到牛紅苗時,她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打電話,那一幕讓女主角的人選立馬確定為她。

拍攝這樣的紀錄片,徐童說,就像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在拍攝過程中,都是和這些性工作者們生活在一起的,是一種很自然的拍攝。當然一開始時也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要性工作者談論她們工作的內容,確實不容易。

在信任沒有建立的基礎上,真相就無法獲知。但是通過一步步的溝通,和互相之間的加深了解,直至最後成為朋友,知道的內幕也就越來越多,故事也就越來越豐富。

但是,他也笑稱,其中還有一半是靠運氣。

看過影片的人都知道,影片中有人捂著鏡頭,說“別拍”,也有人始終捂著臉。

在後期製作時,徐童原本是想將其刪除的,但後來考慮到紀錄的真實性,就故意將這些片斷保留了下來,沒有進行剪下。在畫面處理時,也故意沒有在人物臉部打上馬賽克,就是想要維持影片的完整性。

但在雲南放映後的第二天,徐童還是成為攻擊的對象,有觀眾指責他未經所有拍攝者同意就展出影片。

同時,更多的觀眾簽名支持本片,《雲之南紀錄影像展》完全按觀眾簽名人數統計出觀眾獎,這個獎項最後依然被《麥收》奪得。

徐童特別提到“她們的工作涉及到一些私密鏡頭,這些都是在被拍者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在拍攝時她們甚至會幫我拿三腳架,對著鏡頭做出勝利的手勢”。“紀錄片牽涉的人很多,根本不可能去徵求每位攝入鏡頭者的同意,但完成後還是同主角們簽署了協定,在內地放映兩場後,承諾不會再在內地放映,影片中的人物也改用假名和隱去詳細地址。放映前還諮詢了公安部門,確保這些性工作者不會因此被捕。”徐童說。

影片製作 

“北京的城市景觀幾乎從未出現。只在一兩個空鏡頭中,你能隱約看見天邊模糊不清的高樓建築。畫面空間裡充斥的是一片片胡同,陋巷,垃圾滿地,凌亂的高壓電線,機車板兒車穿行其間,如果沒有字幕,你會分不清楚這段究竟是在北京還是河北。她們只是從一個農村到達另一個農村。這裡逼近繁華,但依然是繁華都市的外圍,充斥著前來打工的外來人口,等這裡被擴展為城市的時候,她們將再度遷徙,被擠壓到更邊緣的地方去。”

《麥收》一共有三條主線:父親的病。一段戀情。麥收。

“影片中牛紅苗父親住在危重病房,隨時可能因血管破裂死亡。”觀看過《麥收》的背景電影學院教授趙珣,這樣描繪。“即使這樣,他還是會講述女兒能幹聰明,要是個小子,一定能幹大事。可是,接下來的畫面是女兒在北京一身性感的大紅底榴花露背衣,跟客人在電話里打情罵俏。她講到自己的姐妹兒,她姐妹兒就在那吃香蕉,抽菸,打電話,發嗲……”

而對於戀情部分的拍攝,趙珣憑藉印象複述:“深夜裡在高空的塔吊上打電話,兩個人互相忽悠,耍貧嘴。男友小許還幫著徐童扛攝影機的三腳架。那是個瘦弱的小男人,卻在建築工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像個將軍一樣向女友和攝影機介紹自己的工作,仿佛那個塔吊上面的小房子是他的將軍營。戀情結束得很潦草。鏡頭拍到她接完小許的電話,好像是不歡而散,神色有點兒落寞。然後是一直拍她昏睡,沒精打采地醒來,自顧自地只穿內衣坐著,耷拉著頭。窗外滂沱的雨聲。”

最後,“麥收”的鏡頭讓趙珣印象深刻,“澆麥子,點玉米,房頂上攤麥子。點玉米的時候,腳踩在泥土上的吱吱作響。水流緩慢無聲地一絲絲浸潤點過玉米的田地。風汩汩地吹。紅色的指甲,手臂上的文身,白皙的腿。麥收後的稻田一望無際。”

和趙珣一同觀看的朋友,覺得這樣的場景非常美、非常性感。“在場的很多人都點頭,這個部分好像是一種消解,把賣淫那條線的道德色彩給抵消掉了,甚至把那部分的悲劇色彩也抵消掉了。”

“內地的紀錄片放映相對而言還是非常小眾的。”趙珣頓了頓,繼續說,“據我所知,《麥收》目前內地的觀眾,不超過200人。”

大陸獨立電影之紀錄片

大陸獨立製作紀錄片的出現,從根子上通向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民間先鋒藝術的小小傳統。1990年後,獨立製作電影開始登台亮相,逐漸成為不可忽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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