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故語》

《吳中故語》(明)楊循吉撰。

簡介

《吳中故語》雖說不上是一部志書,但所錄逸事遺聞都是吳中掌故,足資徵引,故輯錄焉。《江蘇藝文志·蘇州卷》歸入史部地理類,著錄6種版本:(1)《煙霞小說》本;(2)《廣百川學海》本;(3)《說郛續》本;(4)《古今說部叢書》本;(5)《五朝小說》本;(6)《五朝小說大觀》本。今據《說郛三種》本標點,原無目錄,今加之以備查,作者生平見《蘇談》。

目錄

太傅收城 魏守改郡治 嚴都堂剛鯁 況侯抑中官 錢曄陷楊貢 王文捕許妖 三學罵王敬

原文

太傅收城

勝國之末,太尉張士誠據有吳浙僭王自立,頗以仁厚有稱於其下。開賓賢館以禮羈寓,一時士人被難擇地,視東南若歸。自是,稍能羅致名客,如張思廉、陳惟允、周伯琦輩皆在焉。及大朝行吊伐之誅,群雄稽顙,而士誠獨後。至勤王師鐘鼓聲伐,螳臂自衛,天下笑之。當是時,太傅中山武寧王實為元帥,以長圍圍城。城中被困者九月,資糧盡罄,一鼠至費百錢,鼠盡,至煮履下之枯革以食。於時,城中士卒登垣以守,多至亡沒,士誠聚屍焚於城內,煙焰不絕,哀號動地。武寧圍久不克,或有獻計者曰:“蘇城蓋龜形也,六處同攻則愈堅耳,不若擇其一處而急攻之,乃可破也。”會士誠之親信李司徒者,亦密遣人至軍前納款武寧王,乃引兵從閶門入。士誠募勇士十人,號曰十條龍者,皆執大杖出戰死焉。武寧乃入,不戮一人。時信國公以城久不破怒,若城下之後,二歲小兒亦當斫為三段。時信國引兵從葑門入,遇城中士女必處以軍法。武寧聞之,急使人捧令牌迎信國軍曰“殺降者斬”,信國軍乃止。士誠聞城破,其母作淮音語士誠曰“我兒敗矣,我往日道如何?”士誠乃悉驅其骨肉登齊雲樓,縱火焚之而已。獨不死曰“吾救一城人命。”乃就縛俘,至都下,李司徒者得以鼓樂迎導,游城三日,意謂必得厚重賞,乃竟正丁公之戮焉。李司徒故宅,今吳縣學宮是也,其墓在九龍塢,亦被發掘久矣。初葑門以信國之入,至今百載,人猶蕭然。武寧入閶門,故今民物繁庶,餘門皆不及也。跡士誠之所以起,蓋亦乘時喪亂,保結義社,泛海得杭,遂止於蘇。觀其在故元時貢運不絕,亦固知有大義者。獨恨不能如吳越錢俶王之獻土,以取覆滅,哀哉!然蘇人至今猶呼為張王雲。

魏守改郡治

蘇州郡衙,自來本在城之中心,僭周稱國,遂以為宮,頗為壯麗。元有都水行司在胥門內,乃遷衙居焉。及士誠被俘,悉縱煨焰為瓦礫荒墟。方版圖始收茲地,高皇帝擇一守未愜。蒲圻魏公觀方以國子祭酒致仕將歸,上親宴餞於便殿,得平蘇之報,因酌酒留之曰:“蘇州新定,煩卿往治。” 蒲圻遂領蘇州。時高太史季迪方以侍郎引歸,夜宿龍灣,夢其父來,書其掌,作一“魏”字,雲“此人慎勿與相見”。太史由是避匿甫里,絕不入城。然蒲圻愛被殷勤,竟遂棄寐告,為忘形之交,然未有驗。蒲圻碩學夙充,性尤仁厚,賁臨之久,大得民和。因郡衙之隘,乃按舊地而徙之,正當偽宮之基。初城中有一港曰錦帆涇,雲闔閭所鑿以游賞者,久已堙塞,蒲圻亦通之。時右列方張,乃為飛言上聞云:“蒲圻復宮開涇,心有異圖也。”時四海初定,不能不關聖慮,乃使一御史張度覘焉。御史至郡則偽為役人,執搬運之勞,雜事其中。斧斤工畢,擇吉構架,蒲圻以酒親勞其下人,予一杯御史,獨謝不飲。是日,高太史為上樑文,御史還奏,蒲圻與太史並死都市,前工遂輟,至今郡治猶仍都水之舊,僻在西隅,堂宇逼側不稱,前代儀門下一碑,猶是都水司記可征也。而偽吳故基,獨為耕牧之場,雖小民之家,無敢築室其上者,惟宮門巍然尚存,蒿艾滿目,一望平原而已。然數年之前,猶有拾得箭鏃與金物者,近亦無矣。

嚴都堂剛鯁

嚴德明洪武中為左僉都御史,嘗掌院印,以疾求歸,發廣西南丹充軍,面刺四字曰“南丹正軍”,後得代歸吳中,居于樂橋,深自隱諱,與齊民等,宣德末年猶存。西軍之過,暴苦民家,公奮手毆之,西軍訟於察院,被逮。時御史李立坐堂上,公跪陳云:“老子也曾在都察院勾當,來識法度底豈肯如此?”李問:“云何勾當?”嚴公云:“老子在洪武時曾都察院掌印,今堂上版榜所稱嚴德明者即是也。”李大驚,急扶起之,延之後堂,請問舊事,歡洽竟日而罷。後御史繆讓家宴,客教授李綺上坐,致公作陪。公時貧甚,頭戴一帽已破,用雜布補之。綺易其人,見公面上刺字,憐而問之云:“老人家何事刺此四字?”公怒,因自述:“老子是洪武遺臣,任僉都御史,不幸有疾,蒙恩發南丹,今老而歸。”且曰:“先時法度利害不比如今官吏。”綺亦大驚,拜而請罪,因退避下坐。前輩朴雅安分如此。聞之長者,洪武時吳中多有仕者,而惟嚴公一人得全歸焉。今其子孫不聞如何也。然當 公在時已埋沒不為人所知,況其後乎?

況侯抑中官

蘇州古大郡也,守牧非名公不授,載見前聞。自入我朝,魏公觀以文化為治,姚公善以忠烈建節,赫如也。自時厥後,乃得況公鍾焉。公本江西人,實姓黃氏,初以小吏給役禮部。司僚每有事,白堂上,必引公與俱,有所顧問則回詢於公以答。尚書呂公震奇之,因薦為儀制主事。仁宗賓天,宣宗在南京,當遣禮官一人迎駕。眾皆憚行,呂尚書以公就命。公挺然出曰:“是固非我不可。”鋪馬馳七晝夜至南京。駕發公紗帽、直領芒鞋,步扶版轎行千餘里,不辭其勞。宣宗憐之,敕令就騎。每至頓次,則已先謁道左。宣宗由是知其忠勤可用。時承平歲久,中使時出四方,絡繹不絕,采寶幹辦之類,名色甚多。如蘇州一處,恆有五六人居焉,曰來內官、羅太監尤久,或織造,或采促織,或買禽鳥花木,皆倚以剝。民祈求無藝,郡佐、縣正少忤則加捶撻,雖太守亦呵責不貸也。其他經過內宦尤橫,至縛同知臥於驛邊水次鞭笞,他官動至五六十以為常矣。會知府缺,楊文貞公以薦而知蘇州,有內官難治,乃請賜敕書以行。文貞難其事,不敢直言,乃以數“毋”字假之以柄。下車之日,首謁一勢閹於驛,拜下不答,斂揖起云:“老太監固不喜拜,且長揖。”既乃就坐,與之抗論畢,出麾僚屬先上馬入城而已,御轎押其後。由是,內官之蘇,皆不得撻郡縣之吏矣。來內官以事杖吳縣主簿吳清,況聞之,逕往執其兩手,怒數曰:“汝何得打吾主簿?縣中不要辦事,只乾汝一頭事乎?”來懼,謝為設食而止。於是終況公之時十餘年間,未嘗罹內官之患也。然況公為政特尚嚴峻,故時有以輕罪而杖死者。御史某巡按在蘇,況適過交衢中,拱手而過,不下轎徑去。人乃銜之,競以為謗,故久抑遏不遷。至九年復為留守,卒官。然蘇州至今風俗淳良,則皆其變之也。至於減三分糧,當一代軍,則其惠澤之在人者不小也。然其初非呂尚書之薦,宣廟之知,楊文貞之助,則安得如是?而九年之間,使不滿而他徙,則其政未必告成若此也。朗中引與之俱,逸其名,不恥下問以達其下,亦賢矣哉!

錢曄陷楊貢

錢曄,常熟之富人也,入貲得授浙江都司都事,豪壓一邑。知府楊貢訪朱漢房御史,曄在焉,衣服鮮美而語言容止並復都雅,貢敬之,既去,問得是貲官,貢始悔恨曰:“此吾部小民,何敢與吾坐乎?”惡之。曄之寓舍在泰伯橋下,先是指揮何某呼角妓數人供宴,舟載經曄寓過,曄亦方筵客,截而有之。何由是銜曄,至是每短曄於貢。貢既深惡曄,得何言益怒。於是以事收之下府獄。吳人大喜。貢具本馳奏。曄之輩如劉以則等數人皆大家也,平日相結為友,見曄敗,有齒寒之懼,各助曄銀五百兩,必欲勝貢。曄家童奴數百人,多有有智慧型者。貢之本既發上道,曄家人隨焉。詐為附舟者,與齎本吏一路游處,卒賂之,發封竊視,盡得其所奏情罪辭。吏先往預以本進焉,一一皆破貢所論者也。後三日,貢本始入,同下巡撫都御史鄒來鶴推勘。鄒特欲扶曄,故遲之,以貢難,抑不敢決。初曄之在獄,獄囚夜反,知縣聞人恭白貢,請乘勢棒殺曄。貢不肯,曰:“是何得好死獄中?”貢意蓋欲顯戮曄,並沒其產也。及鄒既為曄獄,久未成。曄遂使人以貨謀於權貴,乞同提至京理對。於是貢與曄皆就逮北行。初將朝審,時方嚴寒,曄賂校尉,五更已縛貢,縛繩至骨,又不與飲,裸凍欲僵,莫能發一語。曄則飲酒披裘,至臨入始一縛焉。於是貢辭不勝。貢至刑部,尚書某曰:“楊知府,汝作街頭榜用牌兒名綴語,此時已天奪汝魄矣,尚何言?”初,曄進木,自署浙江都司都事。至是刑部復,不言貢以知府按曄事,但言以都事與知府詰奏事,勢相等;又曄與貢亦交有所論,於是,論貢與曄皆為民,吳人冤之。貢誠清苦無所私,其收曄亦深欲抑強而自立也。公不勝,貨事遂以壞,惜哉!然於貢亦何損焉。當時僉事湯琛賦一詩紀之,蓋幾千言語,雖鄙俚,皆述實也。詞多不載。貢既去郡,貧甚,還家布衣破帽教授以自養,近始即世。曄無子,亦老死家中。將死前月餘,所乘馬尾一旦盡落,人謂絕後之兆。方曄盛時,其享用等封侯,園池之勝,蓋為江南甲冠。嘗於池中築一亭,夏月宴客則登焉,客既集,則去橋,不得輒去。亭皆四空,嫌日色蒸照,則取大方舟實以土,上種名花,作高屏視,目所至牽而障焉。

王文捕許妖

許道師,尹山之小民也,善房中術,以白蓮教惑人,欲鉤致婦人為亂。有傳道者數輩,事之以為神佛,遂鼓動一境皆往從焉。其人居一室中,人不得妄見。以五月五日取蜈蚣、蛇、蠍、壁虎等五種毒物聚置一瓮中,閉而封之,聽其相食。最後得生者,其毒特甚。乃取而刺其血,和藥浸水貯之。令婦人慾求法者必令先洗其目,云:“不爾不清淨,不可以見佛。”洗後入室,金光眩然,妄見諸鬼神相。愚無知者於是深信之,以為誠佛也。道師坐竹藍中,令婦人脫衣抱持傳道。婦人不肯者,則請令小兒摸其勢,果若天閹者。於是競不疑之,及親體,則迫而淫焉。婦人或聽或不聽,無不被污,而出不敢語人,故其後至者不絕。有沈三娘者,與之淫尤密,每招村之婦女來傳法,則並污之。惑者既眾,恆所聚人亦幾百數。時都指揮翁某新至,欲以此立功求升,百戶李慶贊之。遂白都御史王文,張皇其事。文時以賑濟在蘇,亦有喜功心,三人議遂合,乃發兵五百人往收之。知府汪滸、指揮使謝某坐中軍,李慶為前哨。妖黨初但以淫人故為左道,實未敢為叛也。至是懼死乃相率遁去,居田野中,其類惑之者,執竹槍田犁之器衛之。許道師坐一石上,衛兵列陣而對之。其黨曰:“軍家勿動,吾師少誦一咒,則汝等來者皆死。”衛兵惑之,果欲反走。中一卒曰:“賊首坐在石上,何難擒也?”馳突前至道師所,執其衣領擒之。餘皆盡縛無脫者,蓋將三百人焉,皆以檻車載,送捷上尚書。于謙在兵部,深知其飾功,止特升翁一級,餘並不遷。賊首置極典,連誅者三四十人,沈三娘者亦在焉。後李慶進本,自陳其功,乞遷官,於尚書立案不行。慶爭曰:“若此,則使他日有警,人不肯用心也。”於曰:“吾杭州人,豈不知此事偽耶?今一士執一人,遂謂之討叛乎?遂罷許妖之罪,自是滔天不容誅矣。然其間田野愚夫有一時無知相從者,因三人有遷官之心,遂使三百人皆以大辟死,誠何心耶?”後文被誅,翁亦縊死,李慶之二子,皆為盜死獄中,亦報施之不爽也已。

三學罵王敬

成化癸卯之歲,太監王敬以採辦藥材、書籍至江南,所至官司無不望風迎合,任其意剝取財貨,無敢沮者。於是民間凡有衣食之家,悉不自保,惴惴朝夕。又有一種無賴小民投附其中,悉取富人呈報,或以償其私怨。敬既恃其權奸,於是大肆厥惡,至及於士類。先在杭州時,使士子錄書,或不如意,則出梵經使抄之,得賂而止。至蘇,復以子平遺集要三學筆錄,其多至千餘卷。初每生給錄一帖,凡錄數百帖與之矣。時方近秋試,復以紙牌呼集諸生。諸生知其意,復欲抄書,不往。敬怒,使人督促三學學官,學官不得已,率諸生往見於姑蘇驛。敬時坐堂上,其副曰:“王臣者立其旁。”王臣,本杭州之無賴,嘗得罪當死,有邪術,能為木人沐浴、跳踉於几上,夤緣進上,遂得寵用。是行,實其計,敬之為惡,大抵皆斯人為之,敬特為之屍而已。時敬見諸生至,責曰:“何不肯寫書?”眾合辭對:“向來已寫迄。”敬曰:“昨日飯,今尚飽耶?”遂欲笞學官,諸生大噪呼,其在門下者皆入,指敬面而罵之。敬起而復坐,不能為進退,慌忙失措,仰面偃肩於座上,聽其罵。其部下軍校執杖擊,諸生走出驛門,遇市薪束,各執之反擊,軍校皆散走,王臣知不敵,遁入舟中,眾又從而逐之。有鄭五者,都下惡少,亦王臣黨也,被執至城門下,闔門而毆之幾死。時三學生徒及其童僕幾百人,既散去。明日,敬召知府劉公瑀泣而怨之,以為計使諸生,罵之。劉公跪拜乞罪,出而訪求罵者,自三學乃一時恃其眾多,以所訪十七人及諸生皆引見敬,王臣時在側,乃極口詆訶。諸生不知何人,悉以諸生陰短報王臣。臣悉發之,眾大慚而出。劉乃引罵者,笞於皇華亭下,各二十具數而已。劉次日召諸生責之曰:“王敬家有三條玉帶,汝輩小兒,何能與之抗?”且說:“永樂間,秀才罵內使,皆發充軍,汝謂無紅船載汝輩耶?恐械至臨清,則俱死爾!”長洲學生戴冠獨抗對曰:“死生有命,如何怕得?”遂罷。然諸生又有自書其輩名字詣敬,首告者益為敬所窺薄焉。方罵時,巡撫都御史王公適至,公嚴峻剛方,特為天下具瞻,平生恆不喜閹貴,至此,諸生懼罪哀訴焉。公曰:“既已罵,迄今無如之何,且俟其歸,必作奏,亦不過行巡撫、巡按處耳,今且勿嘩。”諸生大失望,然不知王公密奏已達矣。後敬至闕下,果以諸生事上,至動震怒。果下巡按推治。時敬勢方張未敗也,諸生又往告王公,王公曰:“此人耳目至多,蘇州,南北交往之地,兼有二豎在此謂織染局有太監二人,既曰推治,安得不笞朴?松江僻靜,吾已與御史言,送彼中獄矣。”巡按時為張公淮,亦號有風力,不肯承旨重繩諸生,以是得無苦。然張公亦且未敢決其事,持兩可之說以待。會王敬等事敗下獄,張公乃上其事,得皆未減焉。初,敬出時,氣焰熏天,諸生以士子罵之,與古人烈烈者何異?惜其後更無挺然自當,敢出數語,與此輩辨曲直者,俯首帖耳,反敗儕輩之事,抑何前後之不類乎?惜哉!聞諸四方可笑也。古之為忠義,志定於平日,而氣發於一時。彼無根之怒,豈可一旦而施之,遂以徼取忠義之名乎?若然,則陳東輩遍天下皆是也。當時,好事者遂傳以為吳中士子美談,不知乃一時之氣耳,豈不過哉!
此卷有裨史學,黃氏《吳記》、祝氏《猥譚》,鄙褻馳頹,遠不及也。顧嘉慶識。

明代筆記目錄(一)

明代筆記包括小說故事類的筆記、歷史瑣聞類的筆記、考據辨證類的筆記等多種。
《玉笑零音》
《春雨逸響》
《泉南雜誌》
《朱良叔猶及編》
《三餘贅筆》
《續婆羅館清言》
《婆羅館清言》
《見聞雜記》
《碧里雜存》
《珍珠船》
《江上雜疏》
《皇明紀略》
《淞故述》
《夷俗記》
《濟南紀政》
《雲間據目抄》
《願豐堂漫書》
《病榻寤言》
《長水日抄》
《耄餘雜識》
《召對錄》
《窺天外乘》
《野記》
《二酉委譚摘錄》
《奇聞類記》
《病榻遺言》
《嘉靖東南平倭通錄》
《皇明典故紀聞》
《方洲雜言》
《金台紀聞》
《都公譚纂》
《同異錄》
《機警》
《君子堂日詢手鏡》
《制府雜錄》
《西征日錄》
《賢識錄》
《沂陽日記》
《風月堂雜識》
《天潢玉牒》
《談輅》
《平濠錄》
《燕對錄》
《北窗瑣語》
《苹野纂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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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閭漫記》
《枝山前聞》
《世緯》
《新倩籍》
《百可漫志》
《清暑筆談》
《滇載記》
《琅琊漫抄》
《病逸漫記》
《國琛集》
《今言》
《賢弈編》
《半村野人閒談》
《雲南機務抄黃》
《晏林子》
《炎徼紀聞》
《巳瘧編》
《鳳凰台記事》
《原李耳載》
《湖西遺事》
《石田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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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客談》
《縣笥瑣探摘抄》
《春雨堂隨筆》
《筆麈》
《秋涇筆乘》
《談氏筆乘》
《山左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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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錄》
《木幾冗談》
《赤雅》
《停驂錄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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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朝彤史拾遺記》
《寒夜錄》
《閩小記》
《兩粵夢遊記》
《玉堂薈記》
《守鄖紀略》
《蓬窗類記》
《先撥志始》
《耳新》
《東江始末》
《玉鏡新譚》
《酌中志》
《天變邸抄》
《南中紀聞》
《詔獄慘言》
《梅花草堂筆談》
《東谷贅言》
《庚申紀事》
《見只編》
《飛鳧語略》
《崔鳴吾紀事》
《益部談資》
《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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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之言》
《書蕉》
《讀書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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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平叛志》
《晉錄》
《東朝紀》
《民抄董宦事實》
《戲瑕》
《瓶花齋雜錄》
《涇林續記》
《革除逸史》
《星槎勝覽》
《殊域周咨錄》
《菽園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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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異志》
《高坡異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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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事記》
《大同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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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征紀行錄》
《天順日錄》
《復辟錄》
《復齋日記》
《寓圃雜記》
《北使錄》
《瀛涯勝覽》
《北征後錄》
《北征錄》
《致身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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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巡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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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變事略》
《否泰錄》
《近峰紀略》
《武宗外紀》
《廣志繹》
《皇明異典述》
《皇明奇事述》
《皇明盛事述》
《元故宮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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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勝野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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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蕉館紀談》
《聽雨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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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軒客談》
《山行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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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園雜佩》
《彭文憲公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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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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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部疏》
《蒹葭堂雜著摘抄》
《兩湖麈談錄》
《丘隅意見》
《觚不觚錄》
《堯山堂偶雋》
《堯山堂外紀》
《會仙女志》
《世說舊注》
《正統臨戎錄》
《說聽》
《北征事跡》
《佑山雜說》
《廣右戰功》
《文昌旅語》
《冥寥子游》
《餘冬序錄》
《筆記》
《宛署雜記》
《雙溪雜記》
《五雜俎》
《玉堂叢語》
《四友齋叢說》
《七修類稿》
《蓬窗日錄》
《古穰雜錄摘抄》
《投瓮隨筆》
《慎言》
《古今風謠》
《萬曆野獲編補遺》
《萬曆野獲編》
《谷山筆麈》
《陶庵夢憶》
《蜀碧》
《正統北狩事跡》
《古今諺》
《焚書》
《明夷待訪錄》
《畫禪室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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