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溫克薩滿舞

鄂溫克薩滿舞

“薩滿”一詞源於滿—通古斯族語言,原意為“因興奮而狂舞的人”。後即成為對薩滿教巫師的通稱。薩滿舞是我國原始薩滿教一種祭祀性的舞蹈,作為祛病禳災、祈神護佑的一種巫術活動,由男女巫師分別表演。其表演的場合,一是治病,二是春節期間預祝來年豐收,三是薩滿盛會,類似漢區廟會。

簡介

鄂溫克薩滿舞鄂溫克薩滿舞

薩滿教巫師在祭祀驅邪祛病等活動中的舞蹈。薩滿舞表現出原始宗教信奉萬物有靈和圖騰崇拜的內涵,舞蹈時,巫師服裝飾以獸骨、獸牙,所執抓鼓既是法器又是伴奏樂器,有的頭戴鹿角帽、熊頭帽或飾以鷹翎。動作也大抵模擬野獸或雄鷹。至20世紀中期,在中國的蒙古、鄂倫春、滿、赫哲、維吾爾等北方十幾個民族中還有遺存。薩滿舞在禱詞、咒語、吟唱和鼓聲中進行,充滿神秘色彩。

2010年5月18日,中國文化部公布了第三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推薦項目名單(新入選項目)。內蒙古自治區根河市申報的“鄂溫克薩滿舞”入選,列入傳統舞蹈項目類別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歷史上,鄂溫克民族有“索倫”、“通古斯”、“雅庫特”等分支。前兩個部族已經從事農牧業生產,而居住在敖魯古雅這一支是“雅庫特”,意為“使鹿部落”,敖魯古雅鄂溫克人就被稱為“中國最後的使鹿部落”。薩滿是這個民族的原始信仰,“薩滿舞”中蘊涵著敖魯古雅鄂溫克族特有的精神價值和文化基因,維繫著敖魯古雅鄂溫克族特有的文化根脈,在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的發展史上,有著重要的精神文化價值。
目前,敖魯古雅鄂溫克族“薩滿舞”已經面臨失傳的危險。為了繼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自2005年國家啟動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以來,在內蒙古根河市成立的“薩滿舞”保護工作小組,將敖魯古雅鄂溫克狩獵民族“薩滿舞”等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發掘和整理,使這個人口較少的狩獵民族文化得到了有效的保護和傳承。

特點

鄂溫克薩滿舞的基本特點為手擊皮鼓(即抓鼓),腰部的甩勁不大,步伐多為走步、迴旋和蹦跳幾種。舞時,邊擊鼓邊念唱禱詞或咒詞。

抓鼓是一種約寸半厚、無把的圓形單麵皮鼓。其規格大小,亦可因地因人而異。在南屯鄂溫克旗保存的一面薩滿抓鼓,它的直徑為70公分,厚度為5公分。鼓幫是用榆木彎成,鼓面蒙以獸皮(過去為狼皮)。鼓背面的中心大圈和旁邊的小圈用牛角製作,而且圈形完整沒有接縫。中心大圈與鼓幫內側的周邊用羊皮細帶系牢。另外,在鼓幫內側的周邊上還附有兩根粗鐵絲,絲上各穿9個小銅錢。舞動抓鼓時叮噹作響,與擊鼓聲融為一體;鼓槌長約35公分,用藤條或細竹作骨架,外面再包上狍皮。鼓槌的下端可系寸寬彩穗數根。 
抓鼓在舞蹈中的動作非常豐富,技藝性很強。抓鼓的拿法,是先將左手中指(或小指)插入小圈,然後滿把抓住大圈。右手拿著鼓槌。這樣,雙手就可以隨意揮舞。

鄂族薩滿的抓鼓動作可分為碎打鼓、半轉鼓、整轉鼓等幾種,腳下步伐又可以分為走步和迴旋步兩種基本形式。

碎打鼓,是以左手抓鼓豎在胸腰之間,右手拿鼓槌有節奏地敲打鼓面,向四方鞠躬敬神。然後,舞者坐下將鼓面斜仰,在敲完鼓點後,接唱名為“以洛”的請神曲。半轉鼓,即鼓面一上一下的反覆翻動的動作。抓鼓的手心向上時鼓槌自上向下打;手背朝上時鼓槌從下往上打。
整轉鼓的作法是:當手腕從外向里往上翻的時候打一下鼓面(過肩位置),當鼓面朝下(腰胯位置)手腕由里向外翻動時又打一下鼓面,如此循環不斷。熟練的薩滿作起來象是手中拿著一個球體的鼓在轉動幾乎看不出上下翻腕的痕跡。
滿舞的腳下步伐:走步(前進、後退),先右腳挫著地面邁一步,後踏一下;另一種先點步後邁步。迴旋步,兩腳平踏原地自轉,先右向,後左向。此外尚有“地滾”等舞蹈技巧。

類型

岩畫中薩滿舞蹈的類型相當豐富,大體說來表現在如下幾種:(1)單人舞(2)雙人舞(3)三人舞(4)群舞。單人舞蹈就是由薩滿來跳,舞動動作儘管有些變化,但是整體風格比較莊嚴肅穆,多為正面圖案,上身常常挺直,雙臂或平伸或上舉或在胸前環繞,保持平衡的體態,雙腿或展開或作馬步,穩健有力;

雙人舞是一個薩滿領舞,另有一個舞者或者輔助薩滿配合,後者動作模仿前者,就筆者所接觸的材料來看,雙人舞動作比較單人舞動作要豐富、靈活、富於變化、頗有動律,而兩人一起舞蹈也增加了節奏感,估計主要是娛樂神靈的舞蹈;

三人舞蹈是由主祭薩滿帶領祭祀活動的參與者一起共舞的場景,從舞者動作不一致的情形可以判斷在這一過程中參與者的身份不都是訓練有素的薩滿,正因為如此,整個岩畫上的舞蹈動作就相當豐富多樣,頭部、腰部、臀部、四肢和手腳的動作都得到充分的表現,三人舞蹈是明顯的娛神舞蹈;

從目前情況看,群舞的動作比較簡單,畫面儘管舞者很多,但動作變化不多,大多與祈禱動作相似,舞者圍繞主祭薩滿或者神物而舞,場面壯觀,動作整齊有力,頗有氣勢。群舞參加者並不都是薩滿,而其動作竟這樣的整齊,有兩個原因可以解釋這種現象,一是全民皆好巫,儘管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與神相通的能力,但大家都掌握了祭神舞蹈的一般動作。這與歷史資料的記載有一致之處,史書多次提到胡巫,其盛行之勢與南方的巫可謂旗鼓相當,《國語·楚語》說楚國是“人神雜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為巫史”,一是這些動作已經成為一種象徵,成為部落或氏族共同的文化符號,具有影響神靈的作用,人們通過這些符號祈求神靈的幫助,因此,一旦有祈求神靈或娛樂神靈的需要,人們就會集體表演這些舞蹈動作。這種由單人、雙人、三人和多人舞蹈構成整個祭祀活動的岩畫在廣西和中亞巫術岩畫中分布的比較廣泛。從這種意義上說,薩滿舞蹈不是一個單純的情緒和信仰的表達,而是要通過一個完整的敘事來講述神靈如何與人類發生關係並進而賦予人類神力以戰勝對立性力量的過程,

文化特徵

鄂溫克薩滿舞鄂溫克薩滿舞
薩滿教與薩滿舞的文化特徵——薩滿教起源於遠古,據史料記載,中國北方古代薩滿舞先民,如肅慎、匈奴、烏桓、鮮卑、柔然、突厥、回鶻、黠嘎斯等,都曾有與薩滿教有關的原始宗教活動,薩滿教後來發展為居住在中國北部的阿爾泰語系民族普遍信奉的宗教,這些民族曾有或仍有狩獵與遊牧的經濟生活。薩滿是薩滿教巫師的通稱,源於通古斯語“激動不安和瘋狂亂舞的人”。各族對薩滿(巫師)的稱謂不同,但其都經過嚴格的訓練,掌握各種法術與技藝。
薩滿舞俗稱“跳神”,是巫師在祭祀、請神、治病等活動中的舞蹈表演,屬於圖騰崇拜、萬物有靈宗教觀念的原始舞蹈,至今在蒙古、滿、錫伯、赫哲、達斡爾、鄂倫春、鄂溫克及維吾爾、哈薩克、柯爾克孜等民族中仍有遺存。薩滿舞的文化特徵體現在與薩滿教有關的神話故事、請神的唱詞、鼓的擊打與各種法器的運用之中。薩滿跳神的神歌,多是經口頭傳下來的,其歌詞既反映出本的民族心理,也是薩滿舞蹈形象的描述。薩滿舞的動作是人們在母系氏族——父系氏族發展階段,對原始漁獵、採集、原始農耕、牧畜等勞動生活的反映;對動物、植物、無生物作為圖騰崇拜原始觀念的反映。薩滿教神話傳說中和動物有關的居多,因此,薩滿舞中多有熊等動物的形象。
從現在薩滿的神衣、法器、跳神中,還可看到原始氏族生活與自然崇拜、圖騰崇拜、祖先崇拜產生時代的原始文化的痕跡。如鄂溫克族薩滿——牛拉,她把神衣上縫的12對小鐵片解釋為人的12對肋骨,它能為人治病消災;達斡爾族薩滿——黃格,她把神衣上360顆貝解釋為一年的360天,腰間繫著24條腰帶的法裙,表示24個節氣,達斡爾族崇拜鷹,舞蹈中有模擬鷹的形象;鄂溫克族薩滿舞的服飾要綴以獸骨、獸牙,所用的抓鼓既是法器又是伴奏樂器,其鼓面與鼓槌都要包以獸皮,表演中有模擬熊與鷹的形象;鄂倫春族薩滿頭戴鹿角神帽,表演中有鹿與熊的形象;赫哲族薩滿的抓鼓要蒙以鹿皮,每年春、秋兩季鹿神節時,薩滿要跳鹿神舞。

意義

1、薩滿活動和薩滿舞蹈的參與者之間沒有嚴格的等級界限,部族成員可以按照整個薩滿活動的規範要求自由地參與到整個薩滿舞蹈中去,不受身份與階級限制,不僅在舞蹈岩畫中看不到明顯的階級差別,而且在有關蒙古族的早期歷史記載中也沒有這種差別,從《蒙古秘史》所記載的幾個關於部落成員繞樹而舞的場面中可以看到,當時的人們幾乎是全體參與到舞蹈活動中,或者娛樂神靈或者感激神靈,不一而足;

2、薩滿活動和薩滿舞蹈主要是在具有萬神殿性質的自然空間中舉行,如樹下、被神話化的某一地方、與部落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空間等,這種空間具有廣場的性質,沒有太多的建立在社會等級差別基礎上的規範,這種規範會限制人們進入某一空間中,而廣場則是人們可以進入並參與到正在舉行的活動中空間,根據關於蒙古先民岩畫的描述,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薩滿活動都是在這種具有神聖性的自然空間中舉行的,很少看到是在一定程度已經徹底人化的空間中——如寺廟、宮廷等——舉行的薩滿活動,在內蒙古地區的岩畫中,筆者目前所見的只有一幅岩畫中的舞蹈是在一個屋子裡舉行的;

3、薩滿舞蹈固然已經有了比較嚴格的象徵意義、相對固定的語言程式及與神靈之間神聖關係,但這種程式化只是神人之間的一種固定關係,而不是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等級化建構,這種薩滿活動一般都是關乎集體命運,因此,它不拒絕部族成員在薩滿的引導下平等地進入到程式化活動中,相反它需要部族成員的廣泛進入,以保證神的權威的普遍性和絕對性,這在許多連臂舞或其他集體舞蹈中可以見到,尤其是一些關於狩獵和遊牧的薩滿活動中,更是常常見到普通部族成員隨薩滿而舞的畫面。

4、從薩滿舞蹈岩畫中可以看到,原始形態的薩滿舞蹈與人們的生產生活有著密切的關係,舞者或者直接模仿生產動作、生產過程或生產對象,或者在生產生活空間中舉行,即使是祭祀天、日等神靈,薩滿舞蹈也通過面具、動作、偶像等使其與部落生產生活聯繫起來。

第三批國家級非遺名錄(1)

“非物質文化遺產”指被各群體、團體、有時為個人所視為其文化遺產的各種實踐、表演、表現形式、知識體系和技能及其有關的工具、實物、工藝品和文化場所。下面是第三批非遺名錄推薦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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