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章句疏證》

《楚辭章句疏證》

《楚辭章句疏證》黃靈庚著,2007年出版。本書集中國古典智慧於一書,隨處可見其對古說的保有和詮釋.另一方面,有些因增益產生訛傳而偏離本意的地方也確為事實,但後者在本書中尚不到稱之為瑕疵的程度。

基本信息

楚辭章句疏證

《楚辭章句疏證》《楚辭章句疏證》

主要內容

第一,對《楚辭章句》進行全面校理:(1)充分運用已有的各種版本(主校本20多種、參校本一百多種)進行認真對校。本書校出扣種版本的異文三千多條,然後逐條進行鑑定,定其優劣是非。(2)運用王逸用語的詞例進行對校。王逸注釋《楚辭》,有自己的體例的習慣用語,本書充分利用這個特點對某些異文、異詞進行校理。(3)運用唐宋以前引用《楚辭章句》各種文獻材料(如辭書、類書、註疏、筆記、詩話等達百多種)進行他校。(4)利用王逸《章句》的韻語特點進行校理。王逸注《九辯》、《九章》、《遠遊》等十四篇,採用三字句或七字句的韻文形式,依據其用韻情況以校理某些出韻的異文。(5)依據《楚辭文義和《章句》文義進行理校。綜此五端,力圖清理由於版本造成的各種謬誤,為從事《楚辭》研究者提供一個比較可信的文本。
第二,對《楚辭章句》進行全面疏證:(1)徵引各種文獻,以疏證王逸釋義的依據。王逸釋義多因秦、漢古訓,或《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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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毛詩》、或《方言》、或秦漢諸子,本書皆一一明其出處。(2)以王逸釋義為依據,疏理、揭示從先秦至東漢的語言變化,主要從語音、詞義和語法三方面進行。語音變化:則從韻語釋文的用韻方面分析,如王逸注《遠遊》的韻語,以支微脂三部合用、陽耕二部合用等,可推知自先秦至東漢的韻部的合分的規律。詞義變化:則從被釋詞與釋詞分析,如用漢代的“船”釋先秦的“舟”、用漢代的“卿”(或慶)釋先秦的“羌”、漢代的“勃勃”釋先秦的“菲菲”之類。語法變化:則從被釋句與釋句之間的詞序、句子結構等對應關係中進行比較,然後指出其中的差異。(3)博參王逸以後研究《楚辭》各種著作,結合《楚辭》文獻,是《章句》之是,非《章句》之非。如《離騷》“固前聖之所厚”,王逸以“厚哀”釋“厚”,後人多以“哀”字為王逸誤釋,實則“厚哀”為並列復語,是說喜愛之意,王注未誤,故力證其是。又如《湘君》“隱思君兮側”,王逸以“隱伏”釋“隱”。非是。洪興祖《補註》釋“痛”,是也。故力辨王注之非。(4)運用“散文則通、對文則別”的訓詁原理,對《章句》所提供的大量同訓詞進行辨析。如靈與巫、變與化、覽與望/觀、周與比、更與改、黨與群/朋/友、窮與極等,對準確掌握詞義(指該詞所在句中意義和會通意義)和同源詞的系統其有價值。(5)運用“雙重證據”的方法,即運用新發現的文獻材料,尤其是近年出土的楚、漢簡帛文獻,與傳世的《楚辭》文獻互相印證,以解決王逸以來所沒有解決的疑難問題。如《離騷》的“謇謇”、“常”、《九歌》的“成堂”、《懷沙》的“本迪”、 《遠遊》的“於中夜存”等,皆是也。
第三,對《楚辭章句》的異說、或說進行考證或辨偽:今本《章句》多見“或曰”、“一雲”等異說,學者多以為此乃王逸所錄漢人舊解,或以為出於劉向、揚雄、賈逵等。本書對此詳加細密考辨,一一明其所由。考辨的方法主要根據釋語的用詞習慣。因為語言最能反映時代面貌,漢人不可能用六朝以後的習語。如,《離騷》“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章句》:“一雲,靈,神之所在也。瑣,門有青瑣也。言未得入門,故欲小住門外也。”經本書考證,“小住”一詞,是六朝習語,未見東漢,因此斷定“一雲”為六朝以後增益之文。又如,據九思序》及注中“譜錄”、“通夜”、“停止”、“攝(棄)”、“荒阻”、“山岡”等的用語,斷定此序及注為劉宋以後人所為。這需要研究者對漢以後的辭彙要作廣泛、系統調查,其基本面貌需瞭然於心,儘管難度很大,本書作了些開拓性的研究。這些研究內容,有的已成為單篇論文在學術會議上交流,受到與會學者的廣泛好評。
第四,對《楚辭》及《楚辭章句》的名物異稱、儀禮以及典章制度進行詳細疏證:《楚辭》名物,如山川、草木、鳥獸、蟲魚、器皿、兵器等,多有南方地域特徵,《章句》釋義甚為簡略,且多同物異稱。這些都是古今文化差異在語言方面的具體表現。後人雖有補罅,然訛誤、闕遺猶復不少。如《東皇太一》“玉珥”,《章句》釋“劍鐔”、《雲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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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宮”,《章句》釋為“供神之處”,謂“祠祀皆欲得壽,故名爲壽宮”之類,《湘君》“參差”,《章句》釋“洞簫”等名物,本書廣泛吸收前人成果,旁徵博引,詳加考釋,並時時與出土實物、帛畫、棺飾等出土文物相參證。對《楚辭》祭神、招魂、擇吉日、遠行及婚葬等禮俗,本書在考察先秦禮學文獻同時,非常注重從秦漢古墓出土的各種簡帛、棺飾、壁畫、帛畫等材料,與其相互印證。如“吉日”,則用據九店楚簡日書,楚俗定日之吉凶,因四時而別。據包山楚簡卜筮祭丁按笏漵褚畫h,二天子各一少環”之禮目,謂《湘君》“遺余玦”之玦,祭神之玉。據包山漆奩出遊迎賓圖,謂《離騷》“求帝”、三求女及西行求女為屈子死亡飛行,表現其魂歸先祖的意識。據包山楚簡、望山楚簡的“習卜”禮目,謂《離騷》命靈氛用茅草和筵篿二物,是習用二卜,故卜辭用兩“曰”字分開。又謂《惜誦》厲神占詞用兩“曰”字,也是習用二卜的遺禮。如此等等,皆可補罅《章句》之遺漏。
第五,對《楚辭章句》文學方面的成就加以稽鉤:《章句》詮釋《楚辭》,時時表現其文學見解和文學表現方法,如說《離騷》有芳草美人之喻。此大體而言之,具體到訓詁條目,不乏具知灼見。如《九辯》“草木搖落”,《章句》以“華葉隕零,肥潤去”釋之,肥、瘦來比況草木,雖盛行於唐、宋以後,但是在兩漢僅此一例,例當屬王逸首創。又如“送將歸”,《章句》以“族親別逝,還故鄉”釋之,道出古時送別情致。送者,是親族。親族登山臨水,望己逝去。歸者,說送者歸反故鄉也。《文選•秋興賦》李善注引《章句》作“送親別,還故鄉。”意尤暢逹。生動地表現出古代親族送迎場面,讀其注,那種登山或臨水,以目客之逝遠而後還歸的情致,恍如目前。類此內容,本書均作具體揭示,為研究《楚辭》及《章句》的文學表現方法、總結這份文學遺產提供大量的感性材料。
這部書實為近年來楚辭研究領域的一項標誌性成果,也是黃靈庚的精心結撰之作,體現了相當高的學術水平,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套用價值:
一是為研究者提供一個可信可靠的《楚辭章句》的文本;二是為研究從先秦至兩漢的語言演變提供豐富佐證;三是為揭示《楚辭》文學提供豐富佐證;四是為研究《楚辭》文化提供豐富佐證;五是以“雙重證據”法研究《楚辭》文獻,為探究學術新路子作了有益的嘗試。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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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靈庚,1945年生,浙江浦江人。1970年畢業於杭州大學中文系,專攻國小、古典文獻學及楚辭研究。現為浙江師範大學人文學院教授、中國古典文獻研究中心主任、浙東學術研究所副所長、浙江省文化工程基地江南文化研究中心首席專家,復旦大學中國古代文學研究中心、首都師範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江蘇南通大學兼職教授,中國屈原學會常務理事。著有《離騷校詰》、 《楚辭異文辨證》等著作七部,承擔國家社科基金及省部級課題六項,發表學術論文百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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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是業成其博大——讀黃靈庚《楚辭章句疏證》
黃靈庚先生歷時40餘年精心撰寫的《楚辭章句疏證》 (以下簡稱“疏證”),通達古今,體志明道,博練學術,體現了當代楚辭學研究的最好水平。黃氏明確宣稱“踵武王懷祖《廣雅疏證》”,又融會、貫通文史哲諸學科,實現文史、文獻、文物互證,特別是出土文獻,幾乎都在他的學術視野之中,因此新見迭出。傳統的學術往往按而不斷,黃氏則根據資料能斷則斷,體現了現代學術精神。如,屈原在《離騷》中提到“伯庸”,一般認為後代不應直呼其“父名”。黃氏從考察《離騷》“假象盡辭”表述出發,指出《離騷》於現世人物用“寓名”,所以稱自己為“正則”、“靈均”,故“伯庸”也是屈原父考的“寓名”。讓人豁然開朗。關於王逸對《離騷》“固前聖之所厚”,解“厚”為“厚哀”。黃氏從考察漢代詞例入手,指出“厚哀”是平列複詞,是讚美嘉許之義,“厚”非副詞,可謂言之成理。對於《離騷》屈原陳詞重華和南渡沅湘,黃氏將二者有機聯繫起來,認為與《九歌》的創作有內在聯繫,《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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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有楚人崇拜帝舜為其先祖的影子。《天問》是楚辭中難以卒解的一篇,黃氏綜合史料亦進行了深入的考訂研究。如“繁鳥萃棘”,疏證基於殷人崇鳥習俗及甲骨文字材料,以繁鳥指殷先公、先王該、恆、微等人,與“解居父聘吳”事了無關涉。又如“黎服大說”之“服”,證引大量甲骨文材料,確證本是“耕奴”,以後泛稱“民”,不見得是“楚語”。皆鑿鑿有據。

王逸《楚辭章句》本身也是古文,今人要全面掌握並非易事。疏證王逸《章句》實在是當前學術研究所急需,這主要包括六個方面:一是校正《楚辭章句》文字。黃氏反覆權衡,確定清同治十一年重刻毛表校刻《楚辭補註》本“章句”為底本,然後以詔抄《文選》、宋刻《文選》及明正德黃省曾本、隆慶朱多N本、萬曆馮紹祖本等多種明清刻本為主校本,收錄《章句》版本達十三種之多;同時又參征唐、宋以前註疏、類書、筆記等文獻引用《章句》材料,不論正訛、重複,收錄殆盡。用意甚善,“一則可免讀者檢索之勞,二則執一本以見諸本所在”。然後定其是非,正其訛誤。於其難解處,則闕如存疑,不強為說解。二是疏文證“章句”字義訓詁。王逸以漢時通語釋《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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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其古今。如,楚人曰羌,兩漢曰卿之類。讀黃氏疏義,可以明詞義演變之跡。為此書最有特色之得,辨王逸“章句”的“散文”、“對文”。如辨析“草曰零”、“木曰落”之類,對品味古人遣詞造句細微變化尤其重要。三是考覈“章句”韻語的用韻情況,為構建東漢語音系統提供大量佐證。四是辨證“章句”文物典章及制度等。如,《離騷》首八句稱父為“皇考”,用歲星紀年法紀其出生年月等,參之以周秦文獻,逐條予以疏證,既發明“章句”所表達意義,又探賾屈子本義,指出二者異同。五是補“章句”缺失。黃氏雖宗王逸“章句”之學,且多駁正為後世所曲解者,但並不一味盲從。其於王逸粗疏失實之處,實事求是,折中是非。在材料使用上,尤其注重出土文獻。如,《遠遊》 “於中夜存”,王逸但解“恆在身”三字。黃氏執此疏證,以為《遠遊》正文“中”即“身”,“夜”即“亦”之通假字,其所徵引二字通假五條書證,全是出土簡帛文獻,充分體現王國維所倡導的“二重證據法”。六是綜合楚文化、考古學、民俗學等人文科學以發明《楚辭》底蘊。如,對《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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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帝”、“求女”等義理的闡發,認為是屈子“反本歸宗”的精神飛行,道前人所未言,發人啟思。

“疏證”一書的出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真實可信的王逸《楚辭章句》版本,是當代《楚辭》文獻研究極其重要的成果,堪稱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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