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旅語》

《文昌旅語》

《文昌旅語》是明代筆記小說,作者是王文祿。

基本信息

原文

兩山徐子楩曰:“秋間,子游張公洞,勝概,請悉言之。”沂陽王子文祿曰:“山半一竅,秉火入,穹窿敞豁,由暗達明,如重窯,石白如玉,其底石板稜層如斧鑿下,其上有石膏流結為柱,為人掌、人形。北上一竅,由山頂出,天光照雲。”兩山子曰:“山阜厚也,曷奇巧如斯?”謙謙仇子俊卿曰:“開闢初,土石相擁而成山,洪流蕩激,沙土汩去,如癰腫既潰,惟石窿然,獨存仰崖。”鬍子憲仲曰:“花瓣之齊,色香之備,皆化工之巧。”沂陽子曰:“山譬人骨,土譬人肉,骨中皆空。則凡山皆空,特無竅可入見,其阜厚耳。石膏鍾乳不猶骨髓乎?”
謙謙子曰:“嘉靖初年,漁人於苕溪中網得一石,圓大如鵝,子內鏗然有聲,擊碎之有銅牌一方,上刻‘宣聖’二字。東沙劉子熠曰:‘其殆前次開闢有此牌。’渾沌之時灰砂滾而包裹之者乎?”
少豐顧子蓂曰:“客有自雲中來者,雲威遠有一男子,嘗習飛狀,遂飛去不復返。陽和有一女子,年可十六七,忽化為男,此何異也?”兩山子曰:“此陰陽失調所致也,男陽道也而能飛陽失節也。女陰質也而化男,陰氣縱也。陽失節故佚而不寧,陰氣縱故變而為幻,氣化不得,其樂理固然耳。”少豐子曰:“然則冀北之山坼地震,冬月而龍見雷鳴,亦陰陽失調之故與?”兩山子曰:“山與地皆靜物也,理宜貞以安,而坼且震焉,是陰精不固。龍與雷皆動象也,冬宜閉以蟄而且鳴焉,是陽精不藏。陽陰之精不固不藏,是發天地之房。”
謙謙子曰:“近日海寇剽掠為患,倏來忽去,備之無餘力,攻之無定形,問以保東南民社而安室家也。”東沙子曰:“聞諸洪武、永樂間,倭夷數犯而莫御。今惟漳寇耳,且敕巡撫嚴督之,是以激而變生。欲弭之請考前之無寇者,何謹微以防漸,不必過嚴不治,治之而寇息矣。”少豐子曰:“御海寇與山寇不同,故御山寇利用攻,御海寇利用守,攻貴神速,守貴招降。是以憲臣廣投檄文以誘其從,將臣勤加巡望以嚴其備,則海寇得生而居民無擾也。”沂陽子曰:“禦寇無難在得人,在據險,在利器,在足餉,在令嚴。夫統率紈綺,士卒尫羸,人匪得也。南藍田以及興福東龍王以膺琴台、北武場以至楊村,疏而且曠,險弗據也。戈矛乾脆而鐵繡,甲冑線穿而紙糊,器不利也。歲久不支,包侵為弊,枵腹稱貸,妻子啼飢,餉不足也。守而敵者無功,退而逃者不罪,令匪嚴也。必總戎者身先行伍,內守者勤加策應。伏兵以絕汲,道窵遠,居民則徙之入城,此保海鹽一隅之策。若慾海寇悉平,必須憲臣奏請,沿海凡泊船處所多設市舶司,有貨稅貨,無貨稅舡,舡出地方,給以票證,人皆好生而嗜利,化寇而為善良,且因以裕國用矣。”仰崖子曰:“破海寇其策有三,防其源,困其進,間其黨也。沿海出舡海口,查其家,注之冊,誘其親屬,俟寇回,諭其降以自新,不罪。又嚴禁不使招引下舡,則在海者日減而無增,此防之策也。海寇食必須米,飲必須泉,截其掠米汲泉之路可也。可泊之處悉立鐵尖撞樁,隱於水面,礙其來舡可也。調其聚泊,束芻灌油桴筏,隨之順風縱火可也。此困之策也。或取重囚許釋其罪,持檄往喻,能殺大舡寇首來降者賞以爵,能殺小舡寇首來降者賞以金,登岸對陣,投戈自降者不罪,或用木牌朱漆書寫,順流浮至海舡聚處,寇必取視,自相猜疑而黨不固矣,此間之策也。夫用間者,自古長勝之策,不特可消海寇而已也。”
鳳岡趙子黃金謂奇峰楊子春芳曰:“學貴變化氣質,氣質變化甚難。”奇峰子曰:“然躁者少容,雅者易隨,虛者輕諾,察者太險,詐者多匿,怯者能忍。躁斯直,雅斯親,虛斯誕,察斯鑿,詐斯罔,怯斯止,非學曷矯哉?”
霖川陳子鯉,易學也,與奇峰子論乾坤二象。奇峰子曰:“孔子象乾之剛健以馬,象坤之順承以牛。文王以龍象乾,周公以馬象坤。是可見文王之為君也,周公之為相也,孔子之為師也。”霖川子曰:“象者,象志乎?”
仰樗虞子志高問曰:“《易》、《詩》、《書》、《禮》《春秋》,皆經也。惟詩學不絕,何也?”奇峰子曰:“易聖學之淵也,強之下學則拂。書淳世之務也,施之末俗則窒。禮民情之恆也,律之君極則。春秋衰國之事也,稽之盛王則陋。詩者播上下,達貴賤,齊隱顯,觸憂樂,通治亂,其天地元聲乎?故三百篇後作者不可勝紀。或悼時幽憤,或經世唣謨,今時人文盛矣,觀風者盍亦采之陳治哉?”
熙台劉子與奇峰子論夷狄盛衰,奇峰子曰:“夷狄盛衰系中國,國治昌明,夷狄雖盛亦衰;國治微闇,夷狄雖衰亦盛。靖康,夷狄其盛之盛乎?熙寧,夷狄其衰之盛乎?”
《中庸》五達道,有曰朋友之交也。仰崖子嘆曰:“交之義大矣哉!心孚道合之謂交,非特朋友、君臣、父子、夫婦、昆弟皆然,是以君臣之交見於唐虞,父子之交見於文武,夫之交見於梁孟,昆弟之交見於祥覽。吁!下此亦鮮矣。故阿衡之不惠,其君非不明也。孝已之見逐於父非不仁也,會稽之妻請去其夫非不貞也。薛氏之弟有訟其兄非不友也,其如心之未孚,道之未合,何哉?故君子明白以啟發之,誠惻以感動之。不見人之非,不見我之是,所以積久而待交也。交義合而國家之務成矣。或謂子之言交信大矣,聖人奚獨系之於朋友哉?曰朋友人倫之紀綱也,系之朋友而四倫可推也,人特未之察也。”
仰崖子曰:“萬物從虛中來,故人心本虛,虛故靈,靈故與天地合德。今人讀《中庸》稍知誠之為貴,而不知虛之為先。未有心之不虛而能誠者,故虛者物之始也,誠者物之成也,虛者善之入也,誠者善之實也。”
仰崖子曰:“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孔子言人心素有也。天下之言性也,則故而已矣。孟子言吾心素有也,以吾心素有而通,人心素有其性,一也,此萬物皆備於我之徵也。故朱子曰:‘天下無性外之物。’”
文昌旅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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