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別傳》

《趙飛燕別傳》

《趙飛燕別傳》是宋代傳奇小說。收入劉斧《青瑣高議》前集卷七,題下原注“別傳敘飛燕本末”。故事根據《漢書》所記趙飛燕與其妹昭儀受成帝專寵及殺害皇子事渲染而成。

基本信息

《趙飛燕別傳》《趙飛燕別傳》
《趙飛燕別傳》是宋代傳奇小說。收入劉斧《青瑣高議》前集卷七,題下原注“別傳敘飛燕本末”。故事根據《漢書》所記趙飛燕與其妹昭儀受成帝專寵及殺害皇子事渲染而成。趙後為鞏固自己地位,望子心切,便暗中勾引年少子弟,不慎被帝發覺;飛燕又詐托有孕,派遣宮使王盛偷帶民間嬰兒入宮,兩次均告失敗。這時掌茶宮女朱氏生下一兒,昭儀便怒不可遏,命宮吏祭規將嬰兒摔死於柱下。此後凡宮人孕子者盡遭殺戮。成帝因荒淫過度而死。太后追問皇帝病因,昭儀畏罪自殺。

簡介

唐代以後,趙飛燕的故事更為文人津津樂道,李白《長信宮》詩盛讚“天行乘玉輦,飛燕與君同”,更以《清平調》“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句開罪於楊貴妃,“散發弄扁舟”,終生淪於草野。至宋代遂出現了秦醇的《趙飛燕別傳》。

《趙飛燕別傳》《趙飛燕別傳》
秦醇字子復,譙川(今安徽亳州)人,所撰《趙飛燕別傳》,載北宋劉斧《青瑣高議》一書,內容與《趙飛燕外傳》大略相同,但文筆更加優美。秦醇交代故事來源於“家事零替”的同里李生牆角破筐中,原名《趙後別傳》,“雖編次脫落,尚可觀覽”,“余就李生乞其文以歸,補正編次,以成傳,傳諸好事者”。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白,實際上是秦醇為抬高自己著作的身價、表明故事有本有源的一個障眼法而已。為了避免與《外傳》內容上過多的重複,《別傳》省略了趙飛燕入宮前的身世經歷和與射鳥者的愛情,著重寫她“欲為自利長久計”而詐托有孕,多次收買新生兒冒充皇子的陰謀,最終未能得逞。此篇情節不如《外傳》曲折,趙飛燕形象亦稍遜,沒有凸顯其淫妒的特徵,倒是狡黠成性,詭計多端。其妹昭儀則成了嫉妒狂,恃寵驕橫,在得知掌茶宮女朱氏生子的訊息後,醋意大發,怒責成帝,並命宮吏祭規取子擊殿礎死,“後宮人凡孕子者,皆殺之”。故事的結尾是成帝死後,託夢於趙飛燕,告知昭儀“以數殺吾子,今罰為巨黿,居北海之陰水穴間,受千年水寒之苦”,並有梁武帝答大月氏王之問,以證其事非妄誣也。

作者簡介

作者秦醇,字子復,亳(音bó)州(今安徽亳縣)人。生活的時代大約是北宋中期,生平不詳。他是宋代重要的傳奇作家,著有《趙飛燕別傳》、《譚意歌傳》《驪山記》《溫泉記》等傳奇作品,大都是宋人傳奇中的優秀之作。

人物介紹

趙飛燕

《趙飛燕別傳》《趙飛燕別傳》

漢成帝皇后(前45年—前1年)原名宜主,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因其舞姿輕盈如燕飛鳳舞,故人們稱其為“飛燕”。

趙飛燕出生後便被父母丟棄,三天后仍然活著,父母也覺得奇怪,就開始哺育她。稍大後,她同妹妹一同被送入陽阿公主府,開始學習歌舞。她天賦極高,學得一手好藝,姿更是出眾。

漢成帝劉騖喜歡遊樂,經常與富平候張放出外尋歡作樂,他在陽阿公主家見到趙飛燕後,大為歡喜,就召她入宮,封為婕妤,極為寵愛,後又廢了許皇后,立飛燕為後,趙飛燕之妹趙合德亦被立為昭儀,兩姐妹專寵後宮,顯赫一時。

漢成帝死後,趙飛燕姐妹無子,由定陶王劉欣即位,即漢哀帝,趙飛燕被尊為太后,哀帝沒過幾年就死了,漢平帝劉衍即位,後由於其妹合德害死了後宮的皇子,被送去陪葬陪孝成皇帝,趙飛燕則被貶為皇后。

趙昭儀

(?-前7)即趙合德,趙飛燕妹。其姊入宮受成帝寵愛,她亦被召入,兩人俱立為婕妤,專寵後宮,飛燕立為皇后,她被立為昭儀。居昭陽宮,受寵甚於其姊。前7年,成帝暴死,人多歸罪於她,乃自殺。

版本

《趙飛燕別傳》,版本眾多,通行本有:顧元慶《顧氏文房小說》本,民國十四年(1925年)上海商務印書館據嘉靖顧氏夷白齋刻本影印;明程榮輯《漢魏叢書》本,民國十四年上海商務印書館據萬曆程氏本影印;清王謨輯《增訂漢魏叢書》本,光緒二年(1876年)紅杏山房刊行,民國四年(1915年)蜀南馬湖盧樹柟修訂補印。各本俱題漢伶玄著,按伶玄字子於,潞水(今山西長治)人,《顧氏文房小說》本後附《伶玄自敘》,言“與揚雄同時”,歷官至淮南相、河東都尉,然於史無載,不敢妄加臆斷。

內容講評

《趙飛燕別傳》《趙飛燕別傳》
趙飛燕,歷史上是真有這個人。她善於歌舞,體態特別輕盈,所以號稱“飛燕”。漢成帝看中了她,召進宮中,先封為婕妤,後又立為皇后。她的妹妹也被召進宮中,封為昭儀,姐妹專寵十多年。漢平帝即位後,趙飛燕被廢為庶人,自殺而死。關於這一段宮廷歷史,宋代以前就有人編成過小說,如託名漢代伶玄的《趙飛燕外傳》等。

在古代帝王的後宮中,通常是“母以子貴”。如果能為皇帝生養子嗣,就可能得寵,否則可能失寵。所以趙飛燕和別人通姦,希望能生個兒子;昭儀兇殘地叫人把別的嬪妃生的孩子摔死,也就容易理解了。因此,我們應該從她們的淫亂和兇殘中看出她們的可悲之處。和《趙飛燕外傳》相比,這篇傳奇去掉了一些瑣碎的記述,只圍繞爭寵這條主線,對比較能表現主題和人物性格的情節展開描寫,詳細或大略描述都很適當,有較強的可讀性,語言也比較優美。明人胡應鱗就說它“多俊語”,並特別讚賞“蘭湯灩灩”等幾句。小說中有一些荒誕詭異的描寫,也是宋代市民文學中常見的現象。

小說揭露封建最高統治者荒淫佚樂的生活及昭儀殘殺嬰兒的罪惡,具有一定批判和認識意義魯迅認為“其文蕪雜,亦間有俊語”(《稗邊小綴》)。又稱“文中有‘蘭湯灩灩,昭儀坐其中,若三尺寒泉浸明玉’語,明人遂或擊節詫為真古籍”,“但文辭殊勝而已”(《中國小說史略》)。在秦醇創作的傳奇中,不失為一篇比較可讀的作品。

藝術成就

《趙飛燕別傳》從總體藝術成就上看稍遜於《外傳》,然以文辭優美和細節刻畫取勝。如開篇即寫飛燕姐妹的體態氣質,先聲奪人:“趙後腰骨纖細,善踽步行,若人手持荏枝,顫顫然,他人莫可學也。……昭儀尤善笑語,肌骨清滑,二人皆稱天下第一,色傾後宮。”寥寥數語,國色天香的綽約風姿已躍然紙上。《外傳》有漢成帝偷窺趙合德沐浴事,然皆情節的自然流露,缺乏深層次的挖掘,《別傳》則獨出心裁,別開生面,將筆觸深入到了漢成帝的內心感受:“昭儀方浴,帝私覘,侍者報昭儀,昭儀急趨燭後避。瞥見之,心愈眩惑。他日昭儀浴,帝默賜侍者金錢,特令不言。自屏罅覘,蘭湯灩灩,昭儀坐其中,若三尺寒泉浸明玉。帝意思飛揚,若無所主。”一路寫來,淋漓盡致,將趙合德超凡脫俗的美艷渲染得如同聖像般明淨自然,有意境,有品位,而絲毫不流於猥褻,成為以後艷情小說司空見慣的範式。明代學者胡應麟特別推崇這段描寫,稱“敘昭儀浴事入畫”,激賞“蘭湯灩灩”以下三語,“百世下讀之猶勃然興”,信不虛也。

文獻對比

《趙飛燕別傳》《趙飛燕別傳》
有關的幾部傳記文獻《漢書·外戚傳》《趙飛燕外傳》、《趙飛燕別傳》皆文言寫成,雖辭藻華美,行文古樸,涵義蘊藉,但畢竟只能在少數文人中流傳,不可能普及到大眾中去,沒有實現其應有的社會價值。至《昭陽趣史》則完全改用白話,情節雖然複雜但語言通俗易懂,文從氣順,明白如畫,加速了它在社會上的廣泛流通。一個反面的例證,就是清代歷次禁毀小說淫辭,《昭陽趣史》皆難逃厄運,固然是因為這類書籍“荒唐俚鄙,殊非正理”,蠱惑人心,敗壞風俗,但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證實了包括《昭陽趣史》在內的“小說淫辭”勢如水銀潑地,無孔不入,以至於出現了“疊床架屋,列肆租賃”的情況,政府不得不以強權禁毀之。而《趙飛燕外傳》中也有不少性描寫,語涉淫褻,卻安然無恙,黃榜無名,蓋因其文言寫就,之乎者也,閱覽者少,於人心風俗無礙故也。

先進作品為後繼者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創作經驗。所有趙飛燕的故事都源自《漢書·外戚傳》,由於班固記下了趙飛燕以微賤的出身而貴為皇后傳奇經歷,後世小說便虛構她是姑蘇主與馮萬金的私生女,既有高貴的血統,又為其淫蕩行徑找到了血緣上的依據。《漢書·外戚傳》在記載飛燕恃寵驕橫的同時,本來就有讓趙合德喧賓奪主的傾向,給後人許多暗示,遂競相騰出廣闊的空間來塑造這位美昭儀。她似乎精通19世紀西方國家興盛的性心理學,一再對漢成帝實施欲擒故縱的策略。當漢成帝以百寶鳳毛步輦迎合德入宮時,她故意推辭說:“非故人姊召,不敢行,願斬首以報宮中。”迫使漢成帝以趙飛燕的五彩組文手藉為符信,方才半推半就入宮來。成帝病陽痿,“陰緩弱不能壯發,每持昭儀足,不勝至欲,輒暴起”,有明顯的戀物癖。但合德常常轉過身去,不讓漢成帝摸她的腳。人謂昭儀曰:“上餌方士大丹,求盛大不能得,得貴人足一持暢動,此天與貴人大福,寧轉側俾帝就邪?”合德卻振振有詞地回答:“幸轉側不就,尚能留帝欲,亦如姊教帝持,則厭去矣,安能復動乎?”她的這些伎倆,使漢成帝對她保持著持續不斷的興趣,稱之為“溫柔鄉”,感嘆說:“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也!”[15]“自古人主無二後,若有,則吾立昭儀為後矣!”[16]這些情節應該就是《漢書·外戚傳》閃爍其詞的“皇后既立,後寵少衰,而弟絕幸”的極好註腳。

所有趙飛燕的傳記文獻中,客觀而論,當以《趙飛燕外傳》審美情趣最高雅,藝術成就最卓越,“稱得上是文言小說發展史上的里程碑”,胡應麟譽之為“傳奇之首”是獨具慧眼的。茅盾先生對此篇有精到的研究,指出:“《飛燕外傳》一文雖在漢家歷史上毫無價值,而在文學史上的價值卻未便過於抹煞。……就《飛燕外傳》的內容而觀,則此短文直可稱為後世性慾小說的泉源,換言之,即後世的長篇性慾小說的意境大都是脫胎於《飛燕外傳》的。”趙飛燕入宮前與射鳥者有染,已非處子,入宮後卻給漢成帝留下“豐若有餘,柔若無骨,遷延謙畏,若遠若近,禮義人也”的良好印象,“既幸,流丹浹藉”。其姑妹樊嫕最初為她捏一把冷汗,繼而感到大惑不解,私下問道:“射鳥者不近女邪?”趙飛燕回答:“吾內視三日,肉肌盈實矣。帝體洪壯,創我甚焉。”這是後世艷情小說侈談採補術的托始。

要之,在中國人的觀念中,慣以“髒唐濫漢”形容歷史上的後宮淫亂,如唐高宗之烝母、唐玄宗之扒灰,目之為“髒唐”實在當之無愧;但客觀而論,漢成帝在歷史上並不算十分荒淫,《漢書·成帝紀》僅輕描淡寫的一句“沉湎酒色”,較之齊東昏、隋煬帝之流難免小巫見大巫,《外戚傳》亦止記飛燕姐妹妒殺宮子而已,之所以會形成“濫漢”的印象,《趙飛燕外傳》、《趙飛燕別傳》、《昭陽趣史》諸書實有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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