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文化產物基本簡況
阿布辛貝神廟拜占廷政府高度重視作為學術研究重要條件的圖書館的建設,建國初期。政府即撥專款用於收集和整理古代圖書。在各大中城市建立國家圖書館.古希臘時代的許多作品即是在這一時期得到系統整理。查士丁尼時代推行的思想專制政策摧毀了一些圖書館,其中亞歷山大里亞圖書館和雅典圖書館的藏書破壞最為嚴重。但是,民間的藏書仍然十分十富。教會圖書館發展迅速,幾乎所有教堂和修道院均設立圖書館,這些圖書館後來成為培養大學者的溫床,它們至今仍是取之不盡的古代圖書的寶藏。拉丁帝國統治時期是拜占廷教育和學術發展停滯的時期,文化上相對落後的西歐騎上在爭奪封建領地的戰爭中,自覺或不自覺地破壞拜占廷學校和圖書館,他們焚燒古書以取暖,其情形類似於4—5世紀時日耳曼人在羅馬焚燒刻寫羅馬法條文的木板取暖。在民族復興的政治運動中,拜占廷知識界掀起復興希臘文化的熱糊。分散在各地的拜占廷文入學者紛紛集中到反對拉丁人統治的政治中心尼西亞帝國,在拉斯卡利斯王朝的支持下,開展搶救古代圖書文物的活動,或游訪巴爾幹半島和小亞細亞地區,收集和抄寫古代手抄本,或整理和注釋古代名著,或建立私塾傳授古典知識,組織學術討論。這些活動奠定了帕列奧列格王朝統治時期的“文化復興”的基礎。
藝術特點
阿布辛貝神廟傳統保存
羅馬鬥獸場廣場中心聳立著36.58米高的巨型花崗石圓柱,坐落在6.1米高的白色大理石基座上,圓柱的直徑約3.2米,頂端是從雅典運來的巨大的阿波羅銅像。向西南伸展的麥西大道是舉世間名的大理石柱龐大道,兩側有巍峨的市政廳.森嚴的將軍府和國庫.文雅的國家圖書館和優雅的貴族宅區。在這裡,風格各異的羅馬貴族庭院也按羅馬城式樣建築,以便吸引各地名門顯貴。“一言以蔽之,一切凡能有助於顯示一座偉大都城的宏偉、壯麗的東兩,—切合助於為它的居民提供便利和娛樂的東西,在君士坦丁這座城市的四牆之內無不應有盡有”。
發展
羅馬鬥獸場從拜占廷人繼承古典文化的內容上看,拜占廷學者特別重視古希臘的哲學、文學和文學,重視羅馬的法律和工程技術。在拜占廷帝國,《荷馬史濟》勝友人口.婦幼皆知,能夠大段背誦的人不在少數,因此許多作家在引用時不加說明而不至產生誤解。君士坦丁堡修辭學家科米達斯對照以前多種版本對《荷馬史詩》進行重校,使之成為以後幾個世紀最權威的版本,而該史詩的第一個拉丁文譯本也是拜占廷學者完成的。像希羅多德這樣偉大的古希臘史家,更是拜占廷作家學習效仿的核樣,弗條斯在其案頭必讀書中就始終包括希羅多德的作品。據現代學者研究,拜占廷帝國教俗學術界一直熱衷於古典希臘哲學,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著名學者的作品是當時的熱門書籍,不斷傳抄,在眾多的哲學流泥中,新柏拉圖主義和斯多葛學派受到特別青睞。拜占廷人常以正宗繼承人的身份繼承古羅馬文化,他們不僅自稱“羅馬人”,而且在政治制度、基督教神學、法律和大型工程技術方面,忠實模仿繼承,井有所發展創造。他們清除了古羅馬帝國中央集權制度中保留的民主形式和普通公民參與政治的因素,發展出拜占廷帝國君主專制官僚制度,其中皇帝制度成為其政治生活的核心。
基督教是古羅馬帝國的文化遺產,拜占廷人對之加以改造,使之在神學中擺脫了古代哲學和猶太宗教的雙重影響,並始終將它置於皇帝最高權力的控制下,利用東正教強化皇權統治和擴大拜占廷帝國的影咱,形成了保持至今的東正教世界。在法律方面,拜占廷人直接繼承古羅馬傳統,其中查士丁尼一世的立法活動縣具典型意義,他下令編纂的《羅馬民法大全》是歐洲第一部完整的法律彙編,該法典成為此後致百年拜占廷法律,如《法律彙編》、《六書》、《皇帝法典》等的藍本,也為近代歐洲法律提供了基本的理論依據。他充分認識到建立完整的法律對於鞏固皇權的重要性,他在《法理概要》中指出:一個好皇帝“應該不僅以其武力獲尊榮,還必須用法律來武裝,以便在戰時和平時都有法可依,得到正確的指導;他必須是法律的有力捍衛者,也應是征服敵人的勝利者”。
風格來源
太陽神像拜占廷文化對古代希臘羅馬文化的繼承表現出兩方面的特點:其一,拜占廷人在比較全面系統接受古代文化過程中,不是全盤照搬,簡單模仿,而是注意選擇對拜占廷社會生活有用的東西。他們在整理古典作品時,著重了解和體會古典文化的審美觀,學習和掌握創作古典傑作的技能和手段,在模仿中採取了“為人們所用”的態度,從而在將古典文化價值觀運用到中世紀生活的同時,形成了始終貫穿其歷史的尚古傾向,不僅為拜占廷文化打上了古典文化的烙印,而且位古典文化在拜占廷文化的特殊形式中得到保護。其二,拜占廷人在積極主動吸收古典文化精華的基礎上,注意發展創造,形成自身的特點。他們在古典文化的基礎上,在模仿古代作家傑作的過程中,將多種不同文化因素融合在白己的創作中,從而使古典文化成為其基本素質之。逐漸發展出具有獨立的、比較完備的、內容豐富的文化體系。拜占廷文化不僅以文史哲和神學見長,而見在醫學、建築工程技術和造型藝術方面獨具特色。
拜占廷文化的傳統特徵有其深刻的歷史背景。一方面,拜占廷帝國所在的地區曾是歷史上希臘文化昌盛的中心地區,亞歷山大大帝東征使東地中海沿岸和西亞廣大區域內的各個民族經歷了“希臘化”的歷史。因此,古典希臘文化深深地植根於當地各民族中,獲得了這些民族的認同。在拜占廷帝國,居民們大多使用希臘民間語,幾乎所有的知識分子均能熟練地使用古希臘語,這使古典文化通過希臘話這一媒介比較容易地傳播,大量的古典文獻得以世代相傳。可以說,拜占廷文化吸收古典文化有廣泛的社會基礎和良好的學術條件。另一方面、從4世紀以後興起的拜占廷帝國雖然取代了羅馬帝國的地位,但是它與後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相當長時間裡,拉丁語仍然是拜占廷帝國的官方語言,拜占廷皇帝們始終緬懷羅馬大帝國的光榮,特別是在拜占廷帝國早期,皇帝們無不以恢復和重振羅馬帝國昔日輝煌為己任。這樣,拜占廷人對古羅馬文化的繼承就具有天然的責任感。可見,拜占廷文化的傳統特徵是拜占廷歷史演化的必然結果。
文化影響
獅身人面像拜占廷文化西傳的歷史早在5世紀已經開始,當時“新亞歷山大學派”的作家以對古典文學深刻的理解,用通俗的語言闡述古典文學創作的原則,他們的作品在西地中海流傳,具有廣泛影陶。歷史家尤西比烏斯在其模仿希羅多德文風的《教會史》和《編年史》中大量引用古代作家的作品,他的書被翻譯為拉丁語和亞美尼亞話,流傳於整個地中海世界和西亞地區。君士坦丁堡大學語言學教授寫於526年前後的《文法》,成為中古歐洲雖權威的語言教材之一。6~7世紀拜占廷內科學、病理學專著和醫療教科書均對中古西歐醫學產生重要影響。
拜占廷文化的西傳出現過多次高潮,例如在毀壞聖像運動期間,大批流亡西歐的教士成為文化的傳掐考。13世紀初第四次十字軍東侵前後,拜占廷文化再次出現西傳的高潮。雖然這次戰爭對拜占廷帝國和中東地區造成極大破壞,但是,在客觀上也使西歐各階層民眾親身了解和接觸到拜占廷文化。親身參加過君士坦丁堡攻城戰的法國騎士記載道:積聚在城下的西歐騎士們“不能相信整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富有的城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相信”。這個時期,從君士坦丁堡搶奪的大批珍寶文物、圖書和藝術品在西歐各國廣泛流傳,“拉丁人的住宅、宮廷和教堂都用搶奪來的珍寶裝飾起來”。諸如玻璃製造、地圖繪製等科學技術,也於同期從拜占廷帝國傳人西歐。拜占廷文化西傳的最後的高期出現在l 4世紀以後,這次高潮出現的原因是土耳其人在巴爾幹半島的軍事擴張引起地區性動盪,使大批拜占廷學者、工匠移居西歐,直接促進拜占廷文化在西歐地區的傳播和義大利崇尚古典文化熱潮的形成。拜占廷文化對義大利文藝復興的這種直接和間接的影響意義極為深遠。當西歐早期資產階級發動新文化運動時,拜占廷國家正遭到奧斯曼土耳其人進攻走向滅亡,大批報國無望的知識分子不堪忍受異教的壓迫和動亂的形勢,紛紛逃亡到義大利。他們以深厚的古典文化功底影響著義大利人文主義者,推動文藝復興運動的展開。這段歷史值得後人認真研究。
對義大利文藝復興產生重要影響的第一位拜占廷學者是巴爾拉姆(1290-1348年),他曾在君士坦丁堡、薩洛尼卡和東正教聖地阿索斯遊學多年,後來在義大利南部卡拉市利亞修道,皇帝安德羅尼庫斯三世統治時期,他作為東西教會談判特使被派往西歐,爭取西歐君主的同情和支持,以共同反擊土耳其人入侵。他在阿維農教廷和義大利各地講授希臘語,傳播古希臘知識。早期義大利“文學三傑”之一的彼得拉克(1304-1374年)懷著崇敬的心情談到巴爾拉姆,稱之為“激起我無限希望”和“使我加深理解希臘文化……的老師”,將他描寫成“傑出的希臘演說者”,認為他思想豐富、思維敏捷。另一位對文藝復興運動有重要影響的拜占廷學者是巴爾拉姆的學生利昂提烏•皮拉杜斯,他青年時往來於希臘和義大利各地求學,學成後回到義大利教授希臘語言和文學,彼得拉克和薄伽丘(1313—1375年)都曾是他的學生,後者在《異教諸神話系》中將他說成“最偉大的希臘文學活權威和希臘傳說故事的取之不盡的檔案”。在佛羅倫斯逗留期間,皮拉杜斯將《荷馬史詩》從希臘語翻譯為拉丁語,是為《荷馬史詩》的新的拉丁語譯本,對該書在義大利和西歐的傳播起了重要作用。可以說,巴爾拉姆和皮拉杜斯是早期念大利文藝復興運動中拜占廷文化先驅。
文化傳承
拜占庭文化產物拜占廷文化對義大利文藝復興所作的另一個貢獻是為當時的人文主義者提供大量的古代手稿文物和書籍。一方面流亡的拜占廷學者將包括古希臘和拜占廷時代的許多手稿書籍帶往義大利,另一方面許多義大利學者前往君士坦丁堡收集古代書稿和文物,其中最突出的是喬萬尼,他在君士坦丁堡、伯羅奔尼撒地區和愛琴海諸島收集了許多古希臘文物書籍。這些圖書文物對當時具有新文化觀念的知識分子震動極大,正如恩格斯所說:“拜占廷滅亡時搶救出來的手抄本,羅馬廢墟中發掘出來的古代雕像,在驚訝的西方面前展示了一個新世界——希臘的古代;在它的光輝的形象面前,中世紀的幽靈消逝了;義大利出現了前所未見的藝術繁榮,這種藝術繁榮好像是古典古代的反照,以後就再也不曾達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