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劇

傳奇劇

莎士比亞的傳奇劇《辛白林》(1609)、《冬天的故事》(1610)和《暴風雨》(1611)都寫於第三個創作時期。經歷了詩歌、歷史劇、喜劇和悲劇創作過程的莎士比亞,可以說已完成了對人性的深刻解剖工作,他的晚年創作生涯遂進入一個樂觀、開朗和更理想化的境界。這個理想化的世界不是在現實中,而往往是在虛無縹緲的海外孤島上。這表明莎士比亞已不再對改良現實社 會抱有幻想。他只把人文主義的理想寄托在神秘主義和未來烏托邦式的世界。這一切使莎士比亞的傳奇劇朦朧奇譎,罩上一層宗教神秘啟示的面紗。他的傳奇劇中滲透著一種寬恕和解的主題,迴響著善惡輪迴、因果報應的調子。但是他的傳奇劇總的說來是樂觀的,浪漫氣氛很濃,使人憧憬美好的未來。

基本信息

簡介

從1608年起,莎士比亞進入他創作的最後一個時期。這時期,他創作了4部具有共同特徵的戲劇,即《泰爾親王配力克里斯》、《辛白林》、《冬天的故事》和《暴風雨》。它們的共同特徵是:帶有浪漫色彩的傳奇故事、悲劇情節在其發展進程中突然轉向喜劇的結局、帶有空想性質的樂觀精神和積極信念、寬恕與和解的主題表達等。
莎士比亞的傳奇劇,作為其戲劇創作的最後階段,從思想和藝術的融合中,體現出了多方面的審美特色,這就是:首先,浪漫情節中的奇崛美。通過神話般的奇特故事,夢境、神諭和魔法的神秘性,以及偶然性與巧合的頻繁發生,構成了一出出險峻奇兀、驚心動魄的戲劇。它不僅滲透著作者的狂放想像,也蘊含著作者對於人生的洞徹理解和豁達態度。其次是田園背景里的恬適美。在莎士比亞的傳奇劇里,在劇情由“悲”轉“喜”的過渡階段,都有一個自然背景和田園環境的描繪。如威爾斯的深山密林(《辛白林》),波希米亞的遼闊草原(《冬天的故事》),地中海里的無名孤島(《暴風雨》)等。這裡人跡罕至,荒遠偏僻,但卻山青水秀,鳥語花香;氣候宜人,物產豐富。這樣的田園背景,自然也就成了落難人物最好的去處,因為它不僅有助於撫慰他們受傷的心靈,還有助於拓寬他們善良的胸懷,陶冶他們美好的性情。這樣的描繪,顯然是屬於作者心造的幻影,但這卻是飽經風霜歲月、洞察人情世故之後的一種幻想,滲透著一種真摯的感情追求,一種持久的美好嚮往,因而彌足珍貴。第三,象徵結構內的和諧美。莎士比亞傳奇劇的結構原則為:劇情(家庭關係)由合(和諧)到分(分裂)再到合(和諧),場景由宮廷到社會(田園)再到宮廷。這一“圓”形結構方式,反映出“周而復始、循環往復”的自然規律,也蘊含著作者對於社會現實的理解與希望。在他看來,通過“寬恕和解”的精神,生活中的矛盾與仇恨就可能得到消除,而代之以和諧、友愛的人際關係。當然,這一理想境界的達到,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在他的傳奇劇里,從悲劇性情節到喜劇性結尾,其間往往插入了一段“漫長”的“過渡階段”(一般都在10年以上)。這就反映出作者的創作意圖:從分裂到和諧,從不幸到歡樂,既取決於人們心靈創傷的治癒,又取決於人們污濁靈魂的淨化,而這兩者,都是需要“時間”的。這樣,“時間”也就成了一個“寓意人物”,在劇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此外,在這個“圓”形結構方式的終點上,情節全都無一例外地歸結為婚姻的締結,家庭的歡聚,用以表示和解的最終實現,新生活的由此開始。這是戲劇中的誘人現實,也是莎士比亞理想中的光輝未來。

代表作

莎士比亞創作《暴風雨》等傳奇劇這一時期,詹姆斯一世的統治進一步暴露出專制王朝的反動本質。資產階級、新貴族的力量更加強大。他們同王室之間的衝突也更加直接和尖銳。戲劇界出現迎合宮廷趣味的貴族流派,其作品只重情節的曲折和離奇,缺乏嚴肅的思想內容。面對這一更加尖銳的鬥爭形勢,莎士比亞退居故鄉的田園,從事傳奇劇的寫作。他寫的傳奇劇四部,情節相似,充滿人世的悲歡離合。劇開場時,主人公遭逢種種不幸,後來由於某種偶然的原因,得到大團圓的結局。在這些作品裡,對現實的黑暗還有所揭露,但不再是抗議、批判的態度,而是和解、寬容的態度。他雖沒有完全失去人文主義的思想,並把希望寄託於青年一代的身上,但是劇中矛盾的解決缺乏現實的基礎,每每是通過道德的感化,甚至超自然的力量,促使壞人悔改。
《暴風雨》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約寫於1611年,是莎士比亞的最後一部傳奇劇,曾被一些文學評論家認為是莎士比亞的“詩的遺囑”。其題材可能來源於威廉·斯特雷奇的《書信》及西爾威斯特·喬丹的《發現百慕達,或稱魔鬼島》。劇中描寫米蘭公爵普洛斯彼羅被他弟弟安東尼奧奪去爵位,自己帶著獨生女兒米蘭達和魔術書流亡到了一座荒島,在那裡使用精靈,呼風喚雨。有一次,他喚來風暴,把安東尼奧、那不勒斯國王和王子所乘的船刮到荒島上來。他憑藉魔法,讓惡人們受到教育,待到安東尼奧表示痛改前非後,他饒恕了安東尼奧,兄弟和解。結果他恢復了爵位,米蘭達與王子結了婚,一同回到義大利去。
莎士比亞在劇中肯定了純樸的愛情,譴責了自私的陰謀,並通過普洛斯彼羅的形象,著重肯定了理性和智慧的力量。普洛斯彼羅說:“我寧願壓伏我的憤恨而聽從我的更高尚的理性;道德的行動較之仇恨的行動是可貴得多的。”他藉助法術來懲罰和教育了惡人,惡人自己懺悔了,才得到寬恕,終於完成了理性的要求。一場暴風雨最後歸於風平浪靜。這裡,莎士比亞正面宣揚了人性善良、改惡從善的思想。
傳奇劇《暴風雨》在結構上恪守古典戲劇的三一律,把時間集中在一天的下午到傍晚的幾個鐘頭之內,地點則固定在一個孤立的海島之上。劇本各部分結合非常完美,在若干方面與假面劇相似。其中的超自然現象對劇情的展開起著關鍵作用。劇中描寫暴風雨的段落被譽為英國文學中的最佳篇章。此劇是正劇和喜劇的結合,也是幻想與現實的結合。劇中刻畫得最好的人物是凱列班與愛麗兒,前者代表人的獸性,後者代表了人的理想主義和超凡脫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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