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文化

遊牧文化

遊牧文化,是乾旱、半乾旱地區先進的與自然和諧發展的人類文明。遊牧文化是在遊牧生產的基礎上形成的,包括遊牧生活方式以及與之相適應的文學、藝術、宗教、哲學、風俗、習慣等具體要素。比如,蒙古遊牧民族形成了自己的習慣法和成文法(成吉思汗法典)。遊牧文化崇拜、依賴、適應大自然,與自然融為一體,遊牧社會有和自然相適應的固有機制,遊牧民族有和自然相適應的固有觀念。遊牧是草原畜牧業的最佳選擇。是經過幾千年考驗的、利用草原最經濟、最有效的經營方式。

基本信息

概述

《蒙古秘史》成書之地《蒙古秘史》成書之地

“遊牧不是一種漫無邊際、沒有目的的流動,而是有著非常清晰的社會邊界,這種邊界是依賴於社會的規範-它非常明確的規範著人們的行動。這種流動性不僅體現在遊牧族群能夠在多變的生態條件下靈活應對的這樣一種能力,而且也體現了他們自身的社會組織在不確定的條件下保持秩序和整合的一種能力。”—中國社科院專家它的顯著特徵就在於遊牧生產和遊牧生活方式——遊牧人的觀念信仰風俗習慣以及他們的社會結構、政治制度、價值體系等。遊牧文化是在遊牧生產的基礎上形成的,包括遊牧生活方式以及與之相適應的文學、藝術、宗教哲學、風俗、習慣等具體要素,以及他們的習慣法和成文法(比如800年前的成吉思汗法典)。

在中國北方乾旱草原(Steppe),幾千年來存在著遊牧族群,他們並非“逐水草而居”,大半年完全靠雪解決人、畜的飲水,夏天則集體到各個固定的湖、河邊生活。遊牧民幾千年來適應了乾旱區的自然狀況,不論冬夏,最多兩周就要搬家,以免過分踐踏蒙古包附近的草皮。他們早已適應了脆弱的草原生態環境,並有保護植被和水源的習慣法和成文法, 保護了草原(Steppe)上千種野生植物和幾十種遷徙動物,形成了獨特的遊牧文化,是一種先進的與自然和諧發展的人類文明。

遊牧文化崇拜、依賴、適應大自然,與自然融為一體,完美的自然環境畜牧業發展的基礎條件和基本資源,遊牧業有和自然相適應的固有機制,遊牧民族有和自然相適應的固有觀念。遊牧是草原畜牧業的最佳選擇。是經過幾千年考驗的、利用草原最經濟、最有效的經營方式。遊牧是大自然的選擇,是人類與大自然多年磨合適應的結果,也是向大自然,向野生動物學習的結果。草原上的草組成草原,鳥、獸、牲畜聚合成群,草原上的人們同樣具有強大的凝聚力。遊牧這種。人類由於生存環境的差異,長期從事各自的生產勞動,在生活方式、風俗習慣、思想意識、文學藝術等方面形成了不同的文化。遊牧文化的產生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末期。漁獵、採摘、農耕已不適合乾旱氣候,有的被迫南遷,有的從事遊牧畜牧業。世界遊牧民族遍布各大洲乾旱區。蒙古族堅持到今在蒙古草原創造出更為燦爛的文化。

遊牧人以血緣為紐帶,以地域分聚落,過群居生活。其生產集體進行,人數多,規模大,是其特徵。

遊牧社會,以家庭為細胞,以部落為單位,牲畜集體放牧,隨時隨地,追逐水草而成。它分布範圍廣,養育牲畜多,由部落占地放牧,家庭負責放養。家庭在生產上和消費上有權處置,保衛牧場和出售產品則歸部落處理,這是一種公私結合的所有制。在生產與生活上,個人依附家庭,家庭與部落則互相依託,共同生存。為了適應草原遊牧生產的需要,遊牧民族逐漸形成了規模大、人數多的生產體制。

一個部落放牧的牲畜,羊常以萬計,馬常以千計,牛和駱駝常以百計。部落和部落聯盟出兵征戰,鐵騎常以萬計、數十萬計,精騎常以千計、數千計。匈奴、突厥、蒙古與中原王朝交聘或互市,駱駝常以百計,牛常以千計,馬、羊常以萬計甚至數十萬計。

遊牧人馳騁草原,擴地千萬里。建立王朝後,為了增加財政收入,供應王族權貴,遂在其王朝轄區內,或直接或間接經營中介貿易。絲綢黃金、土特產等的貿易都有王朝插手其間。為了控制中介貿易,遊牧部落之間,遊牧王朝與農耕王朝之間,不惜發動戰爭,霸占重要都市,控制東西商路,兵戎相加,常延續數十年至百餘年。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都扮演過爭奪中介貿易的重要角色。交換範圍日趨擴大化,也日趨國際化。在中世紀以前,這種大交換的局面主要是由遊牧人開拓出來的。

遊牧人根據水草盈仄、春夏秋冬,以及風雪旱澇、部落盛衰、戰爭勝敗、人畜災禍,而不斷遷徙。大變大遷,小變小遷。遊牧依賴草原,草原廣漠無垠,小遷徙數十里或數百里,大遷徙則數千里甚至數萬里。

遊牧人幼習騎射,青壯從戎,至於老死,所以,他們的一生,可說是戰鬥的一生。遊牧人為了開拓牧場,輾轉遷徙,或掠奪財富,就不免侵入他人領地,引起戰爭。只要一聲號角,就大兵出動,直入鄰境。因此,遊牧民既習武而養成尚武精神,在兵法上亦多所講求。

起源

關於遊牧文化起源問題則早已引起學者的廣泛關注並已有相當集中的討論,可以將之概括為四種有代表性的意見,即:“狩獵說”、“農耕(畜牧)說”、“氣候說”、“人口說”。後來主要的進展也只表現於提出“混合經濟說”和不同來源說。遊牧文化起源可追溯到較早時期,例如狩獵或早期畜牧階段。這一時期大致在公元前9000年至7000年間,而其形成期應在青銅器時代中晚期,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間。

分布

現今世界上存在著五個主要遊牧地帶:

1、橫貫非洲大陸的撒哈拉沙漠以南至非洲大裂谷一線的東非熱帶草原。

2、撒哈拉沙漠阿拉伯沙漠。

3、地中海沿岸經安納托利亞高原伊朗高原中亞山區一線。

4、從黑海延伸至蒙古亞歐大陸草原。

5、青藏高原及其鄰近山區高原

另外還有兩個可以視為典型遊牧社會變體的特殊地區:1.歐亞北部高緯地區。以苔蘚為食的馴鹿是牧民的飼養和狩獵對象,也是運輸工具。2.南美安弟斯高地。飼養羊駝(美洲駱駝),牧民的經濟傳統是高山農耕與牧場相結合。

形成

新石器時代,從事狩獵文化的部分民族走向草原,以逐水草而遷徙的方式從事遊牧生活,由此產生了遊牧民族,並逐漸形成遊牧民族的文化。中國北方草原遊牧文明大約經歷了以下幾個階段:新石器時期是草原文明的形成時期,春秋戰國時期草原遊牧民族開始介入中原的政治與社會生活,遊牧文明逐漸走向成熟,西漢魏晉南北朝是草原遊牧文明的發展時期,東胡、匈奴、鮮卑等相繼興起,創造了燦爛的遊牧文化,並在北方地區建立了國家。隋唐時期,柔然、突厥等民族的興起不但對中國有較大的影響,對中亞西亞也有重要的影響。此後,契丹、女真、蒙古等相繼興起,不但把草原遊牧文化的發展推向高潮,還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筆。明清時期,北方遊牧民族的活動區域大致固定下來,文化更走向成熟。

內蒙古

遊牧文化遊牧文化

內蒙古自治區地域遼闊,有大片水草肥美的草原,諸如錫林郭勒草原、呼倫貝爾草原、科爾沁草原等,在整個歐亞大陸都是最為典型的成片草原帶。這裡自古以來就是早期遊牧人生成繁衍、縱橫馳騁的舞台。正如司馬遷所描繪的那樣,他們“逐水草遷徙,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這些遊牧民族在長城沿線及以北地區遺留下豐富多彩的文化遺物,為研究早期遊牧文明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彌足珍貴的實物資料。

自長城至多瑙河的歐亞大陸草原地帶,橫亘在亞歐大陸的居中地帶,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遊牧文化帶。從歷史上看,這些靠近農業文明中心的遊牧和半遊牧民族,都曾率先跨入古代文明的門檻。而且,在某些方面,如冶鍊金屬、製作兵器、馬具和戰車以及裝飾藝術方面,並不比農耕民族遜色。像西臺人、金麥里人、斯基泰人、匈奴人、塞人、薩爾馬特人、鮮卑人等,先後在歐亞大陸草原顯赫一時,構成世界歷史上的一個獨特現象。

中國北方遊牧文明的形成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早在青銅時代,內蒙古東部地區西拉木倫河和老哈河流域分布有青銅時代夏家店下層文化、魏營子文化和夏家店上層文化,在西部鄂爾多斯及其鄰近地區分布有朱開溝文化和西岔文化。這些青銅文化大體相當於中原地區的夏、商至春秋初期,即公元前21—前8世紀。這些青銅文化的發展過程,表現出絢麗多彩而錯綜複雜的情景,它們的文化內涵既有鮮明的地域特點,又與中原地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儘管這一時期真正的遊牧文明並未形成,但是在這漫長的發展過程中為遊牧文明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朱開溝文化(公元前21—前13世紀)的發現,為探討舉世聞名的鄂爾多斯青銅器的起源提供了重要依據。這一時期出現了後期遊牧文明典型的青銅兵器、工具和裝飾品(匕首式短劍、環首銅刀、盔、鏃、護牌、耳環等)。發展到青銅時代晚期夏家店上層文化時期,特別是在該文化的繁榮期(公元前9—前8世紀),其文化內涵已具備了草原遊牧文明的所有特徵。在寧城南山根、小黑石溝等地發現的大中型墓葬,出土了極其豐富的隨葬品,成為當時歐亞草原地帶最為發達的亮點地區之一。這一時期青銅冶鑄業已達到前所未有的發達程度,不僅能夠鑄造各種兵器(短劍、劍鞘、盔、管銎斧、管銎戈、盾、鏃)、工具(、空首斧、錛、、鎬、鋤)和車馬具(銜、鑣、軛、鑾鈴),而且能夠製造罐、鼎、鬲、豆型器、勺等多種具有自身特點的生活用具。特別應當指出的是,該文化的青銅器、金器及骨器上裝飾豐富多彩的動物紋樣,包括浮雕、透雕和圓雕形象,表現的動物種類有虎、豹、鹿、兔、鳥等野獸和飛禽;有馬、牛、羊、犬等家畜。其中的伏臥狀虎和鹿捲曲成環的猛獸(虎、豹)形象、動物相鬥形象等都是歐亞大陸草原早期遊牧人藝術中最具代表性的題材。發達的馬具,以及所造各種家禽及野獸的藝術形象,充分反映該文化中畜牧狩獵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生產文化

遊牧人以血緣為紐帶,以地域分聚落,過群居生活。其生產集體進行,人數多,規模大。遊牧社會,以家庭為細胞,以部落為單位,牲畜集體放牧,隨時隨地,追逐水草而成。由部落占地放牧,家庭負責放養。家庭在生產上和消費上有權處置,保衛牧場和出售產品則歸部落處理。在生產與生活上,個人依附家庭,家庭與部落則互相依託,共同生存。為了適應草原遊牧生產的需要,遊牧民族逐漸形成了規模大、人數多的生產體制。

一個部落放牧的牲畜,羊常以萬計,馬常以千計,牛和駱駝常以百計。部落和部落聯盟出兵征戰,鐵騎常以萬計、數十萬計,精騎常以千計、數千計。匈奴、突厥、蒙古與中原王朝交聘或互市,駱駝常以百計,牛常以千計,馬、羊常以萬計甚至數十萬計。在生產規模上,印歐語系遊牧民較小,其規模不及阿爾泰語系。原因在於亞洲草原廣大,歐洲草原窄小。遊牧人採用大規模生產,是一種創造,在人類文明史上功不可沒。

生產規模大是與遊牧生活相適應的。因為經營規模大,容易集中、統一,再加上遊牧民的尚武精神,因而常常出現遊牧世界征服農耕世界的局面。這在近代以前,亞歐大陸屢見不鮮。

貿易文化

遊牧經濟,以遊牧業為主,他業為次。後來人口日益繁衍,生活日漸提高,交換物品成為必要,於是商品意識由需要而萌生,交換日益增多,範圍逐漸擴大。

遊牧人的交換,最初只在部落之內及鄰近部落之間進行,形式是以物易物,以皮毛換馬具、飾物或其他生活用品。遊牧生活逐水草,常遷徙,時序不同,居地也異。各地產品不同,因而交換的商品、交換的對象、交換的方式,均不相同。遊牧民為了適應環境變化,除以皮毛為主,換取自己需用的物品以外,也常以一地區的商品,販賣到其他部落或地區,從中取利。所以除以物易物而外,也採用農耕地區的貨幣進行大致的等價交換。等價觀念、貨幣觀念,於是逐漸形成。遊牧部落不造貨幣,貨幣來自農耕地區,屬他族貨幣。

遊牧部落、部落聯盟,與農耕王朝常發生掠奪、戰爭、媾和及交聘等情況。也具有交換意義。掠奪和戰爭,主要是掠取財物,以供遊牧地區生活之必需。媾和是敗者向勝者賠償大宗財物,也大都是生活用品。交聘往來,大多以皮毛與絲綢為禮物。數量多,交換範圍大,實為大交換的形制。

遊牧人馳騁草原,擴地千萬里。建立王朝後,為了增加財政收入,供應王族權貴,遂在其王朝轄區內,或直接或間接經營中介貿易。絲綢、黃金、土特產等的貿易都有王朝插手其間。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都扮演過爭奪中介貿易的重要角色。交換範圍日趨擴大化,也日趨國際化。在中世紀以前,這種大交換的局面主要是由遊牧人開拓出來的。大交換表現為路線長,維持久,商品多,花色繁。

遷徙文化

塞種人的東西南北四支在錫爾河南北,遷徙頻繁。薩爾馬提亞人、瑪撒該達人是其北支,分布於錫爾河南北。帕提亞人、巴克特里亞人是其南支,越河中遷往阿姆河南北,在公元前3世紀形成了安息與大夏兩個王國。大夏王祚較短,很快分裂,他們又越興都庫什山南下,西向東伊朗,東向北印度,建立了諸小邦、小國。安息國祚較長,後來他們向西遷徙,由中亞西亞,直抵地中海東岸,與東羅馬爭奪亞美尼亞及兩河流域達數百年,阻扼了羅馬帝國的東進之路。塞西安人是其西支,初居錫爾河北,越鹹海而西遷伏爾加河,再西遷黑海北岸,與希臘人接觸。大月氏人是其東支,原分布在甘肅中部及西部,在匈奴人之西,又稱西胡。公元前3世紀,他們被匈奴擊潰,老弱留在南山,主力則西遷伊犁河、錫爾河,抵達阿姆河兩岸,建立了貴霜王朝。匈奴人起自陰山,北向蒙古高原,擴充地盤,形成帝國。又東服東胡各部,西逐西胡月氏,降服西域天山南北,皆為其所占領。於是設僮僕都尉,憑陵諸胡。後來南北匈奴分裂,南匈奴臣服於漢朝,北匈奴舉族西遷。初居伊犁河,次至伏爾加河,後又遷至多瑙河,從東亞直達東歐,揚鞭數萬里,被歐洲人稱為“上帝之鞭”。哥特人起源於北歐,南遷多瑙河,又東移裏海北岸,盤踞南俄草原。其後匈奴人西遷,擊潰了哥特人。哥特人在伏爾加河西岸紮營立寨,並逐步西遷至多瑙河北岸。匈奴人步步侵逼,東西哥特人只得臣屬於羅馬帝國。其後不久在義大利建立了東哥特王國,在西班牙建立了西哥特王國,但國祚不長,亡國後,他們漸與其他民族融合。他們的大遷徙,是從伏爾加河直至大西洋東岸,也是橫跨了整個歐洲。突厥人與蒙古人的遷徙最為宏闊。突厥人建立王朝於亞歐非三洲,而其起源在阿爾泰山區。突厥部落眾多,人口繁衍,遷徙遙遠,在北亞建立東突厥汗國;在中亞建立西突厥汗國;在阿富汗南北和東伊朗建立伽色尼王朝;在小亞細亞和東歐建立奧斯曼帝國。伽色尼王朝從南阿富汗擴展到北印度,並曾深入中印度。馬木路克王朝盤踞埃及北部。蒙古人起源於鄂嫩河成吉思汗統一蒙古諸部後,創建帝國,其鐵騎踏遍亞歐大陸。蒙古人所建立的金帳汗國察合台汗國伊兒汗國、元帝國、國祚不等,皆有百年、數百年之久。蒙古人自東而西,從鄂嫩河至多瑙河,足跡數萬里。

尚武文化

遊牧人幼習騎射,青壯從戎,至於老死,遊牧民既習武而養成尚武精神,在兵法上亦多所講求。

遊牧人的兵法,講究速戰速決,進退迅猛,往往出奇以制勝。遊牧部落,人人皆兵。戰爭起時,舉族出征,且大多作戰勇敢,能人自為戰,兵鋒所指,一往無前。按其習慣法,凡退縮者亦殺無赦。他們出征,無大後方,糧餉就地取用,因而輜重不多,行動自由。其主力為騎兵,偵察先行,發現敵情,調度神速,能攻守自如。戰鬥組織嚴密,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各有專責。各族形制不完全相同,其名稱更因族、因時而異,但分層領導,嚴密組織則相同。

遊牧人最善於突然襲擊,他們往往不宣而戰,出敵不意,驟然臨陣,攻其不備,使敵人無所措手足。突襲之後,掠劫儘其所有,破壞盡其所能。塞種人中亞進入東歐哥特人從黑海進入地中海,匈奴人進入中國中亞及東歐,突厥人從亞歐分途進入東歐及北非,蒙古人進入亞歐大陸,都採用突然襲擊的辦法打擊對方。

遊牧人戰略的常用手段是大迂迴。遊牧人的主力,主攻中路,左右翼迂迴兩側。探得虛實,乘虛而入,一路得手,眾路齊進,然後集中全力,擊潰對方。遊牧人經常採用包抄戰術,範圍小者數十里,大者數百里,甚至數千里。騎兵行動快速,繞道周邊,包圍心臟,一旦得手,如神兵從天而降,使敵方無力組織還擊。如在蒙古戰史中,蒙哥攻潼關,繞行四川釣魚城;忽必烈南宋,繞行雲南湖南,其戰略迂迴規模之大,歷史上所少見。遊牧民族擅長於此,也是與其生活習性有關。遊牧生活追逐水草,經常迂迴往返,迴旋行進。遊牧千里,充滿艱險,相當於行軍千里,遊牧與“游擊”也往往融為一體。所以他們在作戰中,迂迴繞行,也來往自如。

遊牧人常用伏擊戰。他們熟悉各種地形地勢,如關隘、谷地、叢林、草澤、險地及丘陵。因而常利用有利地形設伏兵,誘敵人,聚而殲之。伏兵隊伍,騎步並用;伏擊技巧,精益求精。

衰落緣由

近代以來,遊牧世界在收縮,遊牧國家在減少,以遊牧生產為主的牧民在蛻變,遊牧業在下降為生產附庸。

經濟巨變

首先是牧場縮小了。遊牧生產技術長期停滯不前,保守落後,遊牧業收益少,無力擴大再生產,無力改革生產工具及生產方式。過去亞歐大陸的大草原,逐漸被開闢成為農田、工場或礦場。遊牧生產基地,日益萎縮。遊牧部落,日漸衰落,甚至消失。殘存的遊牧地區、牧場大部成不毛之地,生存條件困難。

世界向工業化、現代化的方向發展,牧業也必須向牧業工業化道路邁進。部分遊牧地區已改造成為農耕或工業地區,牧業已經消亡;部分牧區發展了工礦業,牧業比重日益下降;部分牧區建立了大牧場,發展了機械化生產,改變了傳統的生產方式,出現一片嶄新的面貌。

政治格局改觀

在遊牧部落中,牧民以氏族、家族為紐帶團結在一起,受部落、部落聯盟、汗國的管轄,過分散經營、集中放牧的有組織的生活,共御外侮,抵禦各種自然災害,使生產與生活得到一定的保障。汗國瓦解,部落聯盟衰落,政治上的維繫喪失,遊牧世界自不免趨向沒落。

遊牧汗國的滅亡,使遊牧世界的政治地位一落千丈。過去遊牧民可以任意逐水草而放牧,這種權利已喪失殆盡,控制中介貿易的權利也已喪亡,長期以來遊牧汗國以商補牧,商牧相濟的格局,亦隨之瓦解。

新航路開闢後,海上交通日趨發達,亞歐大陸上的草原商路,自然失去其價值。工業革命最先出現在農耕世界,各國工業化以後,地處偏遠的遊牧地區,亦難免日趨衰落。

意識形態革新

遊牧經濟基礎脆弱,其文化基礎鬆散。遊牧人的宗教信仰,皈依無常;龍庭建築,隨地改易;雕刻繪畫,隨時改換;心理狀態,飄忽不定。其文化受外來影響較強,文化建樹難見成效亦難持久。

歐洲自文藝復興宗教改革以後,西歐文化似乎成為世界文化的中心,加上帝國主義的炮艦政策、殖民狂潮,工業文化不但打擊了農耕文化,也摧殘了遊牧文化。世界形勢的劇烈變革,削弱了遊牧文化生存的空間。遊牧文化的有用成分,已經被吸收或融合於農耕文化與工業文化之中。

影響

現代西方文化,應該叫“工業遊牧文化”或“後工業遊牧文化”。

這是因為,現代西方文化,與歷史上的遊牧文化,在本質上是一脈相承的。歷史上的遊牧民族,是逐草而生;現代西方民族,則是逐資源而生。歷史上的遊牧民族,因為戰爭攻略是生活的常態,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揮霍浪費掠奪得來的資源與消費品,今日有酒今日醉,不重細水長流與積累,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的生活價值觀;這種生活價值觀,今天突出表現在現代西方民族對自然資源竭澤而漁式的發掘與開採,與滾雪球式的依靠高消費來刺激的經濟發展模式上。從文化上說,“逐草而生”和“無度消費”是歷史上遊牧民族的最根本的兩個特徵,現代西方民族全盤繼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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