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悼賦

自悼賦

《自悼賦》的作者是西漢班婕妤,前一部分是敘事,描寫了班婕妤初入宮時,得到皇帝的寵幸,以及許皇后的喜愛;後一部分抒情,抒發其退居長信後的悽苦心情。

基本信息

作品原文

自悼賦
自悼賦自悼賦
承祖考之遺德兮,何性命之淑靈。
薄軀於宮闕兮,充下陳為後庭。
蒙聖皇之渥惠兮,當日月之聖明。
揚光烈之翕赫兮,奉隆寵於增成。
既過幸於非位兮,竊庶幾乎嘉時。
每寤寐而累息兮,申佩離以自思。
陳女圖以鏡監兮,顧女史而問詩。
悲晨婦之作戒兮,哀褒、閻之為郵;
美皇、英之女虞兮,榮任、姒之母周。
雖愚陋其靡及兮,敢舍心而忘茲。
歷年歲而悼懼兮,閔蕃華之不滋。
痛陽祿與柘館兮,仍襁褓而離災。
豈妾人之殃咎兮,將天命之不可求。
白日忽已移光兮,遂晻莫而昧幽。
猶被覆載之厚德兮,不廢捐於罪郵。
奉共養於東宮兮,托長信之末流。
共灑掃於帷幄兮,永終死以為期。
願歸骨于山足兮,依松柏之餘休。
重曰:
潛玄宮兮幽以清,應門閉兮禁闥扃。
華殿塵兮玉階苔,中庭萋兮綠草生。
廣室陰兮幃幄暗,房櫳虛兮風泠泠。
感帷裳兮發紅羅,紛綷縩兮紈素聲。
神眇眇兮密靚處,君不御兮誰為榮?
俯視兮丹墀,思君兮履綦。
仰視兮雲屋,雙涕兮橫流。
顧左右兮和顏,酌羽觴兮銷憂。
惟人生兮一世,忽一過兮若浮。
已獨享兮高明,處生民兮極休。
勉虞精兮極樂,與福祿兮無期。
綠衣兮白華,自古兮有之。

作品簡析

《自悼賦》的前一部分是敘事,“蒙聖皇之握惠兮,當日月之盛明”,“奉隆寵於增成”,描寫了班婕妤初入宮時,得到皇帝的寵幸,以及許皇后的喜愛。後趙飛燕入宮得寵,並讒言抵誹她和許皇后,極至她和許皇后皆失寵的遭遇;後一部分抒情,抒發其退居長信後的悽苦心情。“白日忽已移光兮,遂掩暮而昧幽”,趙飛燕的入宮就是班婕妤悲劇的開始,而這種悲劇也僅僅是種表象而已,真正的悲劇還是在於:成帝的“白日移光”(指丈夫的恩寵已移向趙飛燕)。在那個封建王權面前,失寵的婕妤如同壓在石板下的小草,無力反抗。
按理說,班婕妤退隱也是件好事,畢竟躲開了趙飛燕的陷害,然而她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感情的女人,“神眇眇兮密靚處,君不御兮誰為榮”,“仰視兮雲屋,雙涕兮橫流”,生動而傳神地寫出了婕妤退居的悲苦心情,以及她對成帝“白日移光”的綿綿怨恨。
從增成(得寵時居住的地方)的顯貴,到長信(退隱居住的地方)的淚灑,強烈的對比,巧妙地突出了婕妤的處境之哀。《自悼賦》就是這樣一個有著特殊身份的才女抒發的特殊情感。這不由得讓人自然地想起《長恨歌》里“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街紅不掃”的淒涼。然而,婕妤的怨恨比唐明皇更深,因為她的丈夫不是“天上人間”相隔的“未亡人”,而是“咫尺天涯”。“此恨綿綿無絕期”把她欲哭無淚、心如死灰的悲苦怨恨躍然紙上。
描寫帝妃婚變悲劇的還有《長門賦》,司馬相如以深切同情的筆描寫了漢武帝與皇后陳阿嬌之間,從“金屋藏嬌”到長門幽閉的怨楚與悲愁。這其實也是封建社會眾多后妃悲劇的一個縮影。與《長門賦》不同是,《自悼賦》不能像司馬相如代筆陳阿嬌那樣,慷慨陳述心中的哀怨,她只能“自悼”了。還有,長門是文人代失寵者寫的求寵文章;而自悼則是失寵者發自肺腑的真實情感流露,婕妤無意去做第二個陳阿嬌,她就只能“綿里藏針”,把深怨含蓄委婉地埋在文章中,從而更彰顯出作者的才氣。
據載班婕妤流傳的作品有《搗素賦》、《怨歌賦》、《自悼賦》三篇,都是抒發自己的宮中苦悶之情,而唯獨《自悼賦》為她在中國文學史上贏得了一席之地。

作者簡介

班婕妤,(前48—2)西漢女辭賦家,是中國文學史上以辭賦見長的女作家之一。祖籍樓煩(今山西朔縣寧武附近)人,是漢成帝的妃子。《漢書·外戚傳》中有她的傳記。婕妤是漢代後宮嬪妃的稱號,因其曾被立為婕妤,後人一直沿用這個稱謂,以至其真實名字無從可考。後遷居長安延陵(今陝西西安)西郊。少有才學,善詩賦。成帝時入宮,初為少使,不久立為婕妤。乃是楚令尹子文的後人。她的父親越騎校尉班況在漢武帝出擊匈奴的後期,馳騁疆場,建立過不少汗馬功勞。她的兄弟班伯、班施、班稚都是當時的著名學者。班稚的兒子班彪,孫子班固,孫女班昭,都是著名的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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