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悶》

作者是台灣作家張我軍,於1924年10月14日,新詩《煩悶》發表於《北京晨報》副刊。

新詩簡介

《煩悶》是一幅動人的情景交融的圖畫:黃昏的光照,日落的餘暉,老樹的枝丫,透過詩人對現實幻滅的眼神,和著因愛而昂奮、焦灼的狂跳的心聲,所有的光色聲響和物體的輪廓都糅合在"煩悶"這個主鏇律上,勾畫出一個憂傷色彩分明的愛人的形象。

在一些詩里,詩人是把思鄉念親的情緒和表達愛情融於一起的,比如:《煩悶》一詩寫道:“我站在老樹的背後,/沉思復嘆息!/默默地,/偷聽了它帶來的訊息:/它說我故鄉的風景如舊,/只多著一個年老的母親,/日日在思兒心切……/伊說我的愛人依舊/被一個牢圈把伊牢住,/故不能和我長談蜜語……”把對戀人的愛和思鄉念親之愛交融一起互相映襯,更加突出了他的“沉寂”和“煩悶”。

作者簡介

張我軍1902年生於台灣省台北縣板橋鎮。本名張清榮,筆名有一郎、速生、野馬等。張我軍降生人世時,台灣已淪為日本殖民地。出生於佃戶家庭的張我軍,幼年一直生活在困苦之中。父親的早逝使他國小畢業後無法再繼續讀書。於是他先到日本人經營的鞋店當學徒,後來離開家鄉到台北新高銀行當雇員。不久張我軍被調到廈門鼓浪嶼支行工作,使他有機會直接地受到祖國文學的薰陶。自從領略了海的感化和暗示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回到如在葫蘆底的故鄉了。1922年廈門新高銀行關閉,張我軍來到嚮往已久的北平,進人北平高等師範學校升學補習班讀書。1924年10月回到台灣,擔任《台灣民報》漢文編輯。這時他一方面用白話文發表了一系列評論文章,另一方面用漢文語體創作新詩、小說,推動了新、舊文學的論戰,點燃了台灣新文學運動的火炬。
1925年底張我軍再次來到北平,和羅心鄉女士取得婚姻自主的勝利,結為終身伴侶。這期間他一面讀書,一面為《台灣民報》寫文章,詳細介紹祖國大陸的新文學理論與著名作家作品,滿懷激情地向台灣人民傳播新世紀的文藝思想。1925年3月12日,為悼念孫中山先生逝世,他寫了一篇悼詞。悼詞用新詩的形式,抒發了台胞熱愛祖國,嚮往自由,懷念總理的心聲。熱情地讚頌了孫中山先生改天換地的革命精神,表達了革命尚未成功之時,中國人民失去領袖的劇痛,呼喚中國同胞牢記導師的遺訓,對真摯愛情的禮讚《亂都之戀》的抒情主人公就是作者自己。他以真摯的感情為基調,向人們描述了聖潔的愛情帶給他的歡樂和痛苦,憂傷和希望,表現了一位青年在熾烈的愛情追求中特殊的敏感,映襯出遠離家鄉與親人的作者尋求理想和愛情的多維心態。詩人在《序》詩中激昂地寫道:"愛情既不是遊戲,也不是娛樂啊,真摯的戀愛是以淚和血為代價的。"在《沉寂》這首詩里,他把"大好春光"與"十丈風塵的京華"做了對比,表達了T島青年對美好青春的讚頌,對匯聚著祖國幾千年文化精粹,如今卻處於軍閥混戰之中的北平城的仰慕和惋惜。深深的鄉愁,苦苦的相思,既顯示了置於如此風煙滾滾的京都的年輕心靈的沉重負擔,又披露了其對美好愛情的追求。
詩人用他的筆袒露了戀人特有的情懷:綠草、月亮、蟲蛙,大自然的一切都融化在愛的宇宙里,享受著愛的憂愁和歡愉。在這隻有二人分享的愛的夢幻中,甜美的感受浸透在兩心交融的世界裡,使人生機勃勃,思緒飛騰。詩人用生動的比喻大膽地肯定愛情在生命中的地位,表達了刻骨銘心的相思:"我願做個牧童--倘伊是個洗衣女。暮暮朝朝,我牧著牛而伊搗著衣,在水流淙淙的小河畔,從容地,自在地,和伊交談蜜語。""我願做個碗兒,日三次給伊蜜吻,吻後還留下伊的口味。"貼切的比喻抒寫了純真無邪的愛的幻想,流露著對愛的童貞和淳樸的嚮往。對黑暗現實的詛咒。在封建禮教嚴如樊籬的20世紀20年代,對一個客居北平尋求前程的台灣青年來說,戀愛的渴求必然遭到更多的壓抑,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因而,理想和現實的衝撞使這部詩集充滿憂傷--這是抒情主人公,一個在五四運動中覺醒的T島青年,對時代痛苦的感應。貫穿於55首詩里,將愛情的歌頌和對現實的詛咒合在一起,譜成了一曲甜美而又苦悶的愛之歌。在詩集裡詩人真切地抒寫了想念心愛的人卻不能相聚的苦悶,如對因雨不得與心愛的人相會的憂慮與焦急的描繪:聽一滴滴擲在屋瓦上的雨聲,如一根根的針在刺我的心房。"這裡"雨"既可理解為不作美的天公對戀人們的刁難,也可視作黑暗的封建的現實社會對自由戀愛的種種阻攔。
在這部愛情詩集裡,詩人用沉重的筆墨,抒寫了T島青年--遊子對慈母的掛念,對亡父悲涼墓碑的追憶。《秋風又起了》乍看似乎游離了愛情詩外,實際上是一種特殊又複雜的愛情心態的鮮明表現:"莫名其妙的熱淚從眼窩角,一滴滴地直滾下來。唉,茫茫的宇宙,短促的人生,青春,將去了,前途!前途!可怕的可詛咒的前途。"這是抒情主人公痛心疾首的感嘆,是茫然和失落心緒的表露。它來自愛情、理想和黑暗現實的激烈衝突,是對生命的酷愛和對青春的珍惜,對渴望創造美好世界卻無法如願的悲憤抗議。張我軍的愛情生活滲透著時代的悲哀和歡樂,幻滅和希望。出現在詩集裡的"寂寞"、"無聊"、"興嘆"、"煩悶"、憂傷"、"悽酸",都是渴望光明卻遭到挫傷的曲折反映,是對"亂都"黑暗現實的憤怒的反抗。
抒情主人公飽嘗了愛情的痛苦,但他並未在痛苦中沉淪。這種對愛情不屈不撓地積極追求,貫穿於整部詩集。《春意》一首寫於1925年3月,正是張我軍與羅心鄉女士掙脫封建羈絆,雙雙由北平來到台北之時,他們獲得了愛情的勝利。這種經過千難萬險取得勝利的喜悅,在詩作中被很好地表現出來,末尾的兩個詩句採用反問的形式:"遠方的人呀!為何到此我的心潮便高漲?喔,這就是春意嗎?"真切地表達了經過愛的悲歡離合的心靈一旦感受到春意的極度欣喜。從對黑暗社會的詛咒走向對勝利的謳歌,恰如黑暗濃重的天邊閃現了一抹黎明,嚴冬中傳來了春之訊息。
《亂都之戀》在藝術表現上也自有特色。這部詩集整體上塑造了一個具有鮮明個性,富於時代特徵的愛的追求者的形象。他的飽滿個性得自對種種愛情心態的深入展示,他的時代特徵得自對戀愛過程的細緻描述以及對那個風煙滾滾的時代的脈動的把握,這正是這部詩集的魅力之所在。《亂都之戀》對抒情形象的塑造擅長於將情與自然巧妙地結合起來。

在另外一些詩篇里,詩人常把戀情融合於自然,在詩人筆下"月亮"、"雨滴"、"黑雲"、"小草"、"蟲蛙"、"秋柳"、"小河"被巧妙地人情化,坦率又含蓄地表現了戀人豐富的愛情心態,達到了令人心動的藝術效果。《亂都之戀》在藝術表現上帶有明顯的散文化傾向。有些詩篇也嫌抽象,技巧上也很難說是圓熟的。但是作為台灣新文學史上的第一部新詩集,它顯示了開拓期台灣新詩創作的實績。較之胡適的《嘗試集》,《亂都之戀》明顯地克服了早期新詩創作中易於出現的模仿或泥古的弊端。在新詩技巧的運用上,能夠看出詩人的努力及其成效。《亂都之戀》用通俗樸素的語體文字,醒目的新詩形式,白描出愛情生活中諸多的感受,對當時沉浸於舊詩詞、擊缽吟的台灣詩界,以及青年男女戀愛仍然受著封建倫理道德摧殘的社會現實,確實起到摧枯拉朽呼喚新生的作用。《亂都之戀》在台灣新文學史上破天荒地採用了新穎的手法,大膽地表達了嶄新的愛情理想,開創了台灣新詩歌創作的現實主義傳統,具有不可取代的文學史地位。

張我軍的短篇小說,就目前所知只有《買彩票》《白太太的哀史》《誘惑》三篇。數量雖少,在台灣新文學史上卻具有開拓意義。

台灣作家張我軍作品

張我軍,原名張清榮,筆名一郎、速生、野馬、以齋等。台灣台北縣人。中國台灣作家,文藝理論家。台灣新文學運動的開拓、奠基者。1926年始陸續發表小說《買彩票》、《白太太的哀史》、《誘惑》。作品有力地揭露與批判了黑暗時代,有“台灣文學清道夫”、“台灣的胡適”盛稱。本任務為台灣作家張我軍作品的介紹與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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