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憶未來人

《菩薩蠻·憶未來人》作於公元1644年(順治元年)夏,李雯應薦出仕之時。這是一闋詞情淒迷的“閨怨”之作,也是一篇用心良苦的預後文字。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菩薩蠻·憶未來人》

【創作年代】明末清初

【作者姓名】李雯

【文學體裁】詞

作品原文

菩薩蠻① 憶未來人 薔薇未洗胭脂雨②,東風不合催人去③。心事兩朦朧,玉簫春夢中④。 斜陽芳草隔,滿目傷心碧⑤。不語問青山,青山響杜鵑⑥。

作品注釋

①菩薩蠻:詞牌名。原系唐教坊曲名。蘇鶚《杜陽雜編》云:“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纓絡被體,號菩薩蠻隊。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詞。”重頭四十四字,兩仄韻,兩平韻。又名 “子夜歌” 、“巫山一片雲”、“花間意”、“花溪碧城裡鍾”、“重疊金”、“梅花句”、“晚雲烘日”、“菩薩鬘”等。回文詞體又名“聯環結”。  ②薔薇:多年生落葉灌木,春夏間開花,深紅色為多。“未洗”意為尚示開得盛足。 ③東風:春風。  ④玉簫:女子名。據《雲溪友議》載:西川節度使韋皋,少游江夏,與一青衣名玉蕭者有情,約少則五載多則七年娶之。迨過八年春,玉簫無望而絕食以死。  ⑤滿目傷心碧:滿目青山在愁人心的感覺,青得發怵發慘。  ⑥杜鵑:又名子規,相傳為古蜀望帝之魂所化,啼時嘴角溢血。

作品鑑賞

這是一闋詞情淒迷的“閨怨”之作,也是一篇用心良苦的預後文字。“未來人”,從詞的表層形態言,指有約未踐者,“我”心所期者;按詞的底蘊,知人論世箋之,此“未來人”實指對“後來人”,包括當年的盟友們在內的日後重逢、身後論評的知我罪我的一切人。所以這是首很特殊的長短句。系用詞的形式自我記錄特定的人生轉折期的心緒,以作為個人歷史鑑證留待他日的文字。  

 詞作於公元1644年(順治元年)夏,李雯應薦出仕之時。李氏的仕清,頗有客觀偶然性。他是在公元1643年(崇禎十六年)去京師的,當時陳子龍曾勸阻過,陳氏《三子詩選序》說:“癸未,李子從其尊人太僕公入燕邸,余移書尼下,不聽。明年春,先皇帝召予為諫官,未至,京師陷於賊,太僕殉難。虜師入,寇遁。李子守父喪,不得歸。”《南匯縣誌》也說:其父李逢申,“遭誣謫戍,雯匍訇走京師訟其冤。甲申父殉難,雯募棺殮之,饘粥不進者累日。本朝定鼎,內院諸大臣憐其孝,且知其才,薦授弘文院中書。”以上所述進京情節有詳略,間亦有所異,但李雯的恰好身處劇變中的北京,確非有意識主動存圖謀。而據陳子龍所述,則李氏詞之“憶未來人”或正指子龍,雖然文的客觀效應不必局限之。考訂不是品評,但不明“未來人”三字牽動的本事,種種離題遐想、胡亂猜測,則大悖對這詞的品評。本事大致理清,詞心即可探得。首兩句傷悼崇禎朝崩傾,薔薇未開謝之時,“胭脂雨”卻換成滿地胭脂血,三月十九“先帝”化去。三四句以“玉簫”自喻,“兩朦朧”三字寫盡難言複雜的迷茫心態,“玉簫春夢”實系身雖在、心已死,眼前浮沉殆同“春夢”之自表心跡。下片“斜陽”句暗用辛稼軒“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詞意,一“隔”字寫出與“未來人”時空阻隔。舉目所見則莫非國破後景象。故譚獻《篋中詞》以“亡國之音”四字品之,是中的之語。公元1646年(順治三年)李雯歸父喪。重訪陳子龍,“相向而泣,旋別去”,時在翌年春初。不久陳子龍被俘殉身,李雯病卒返京途中,真成“玉簫春夢”。

作者簡介

李雯 (1608-1647)明末清初文學家。字舒章,江南華亭(今上海市松江)人。公元1642年(明崇禎十五年)中舉人,入清薦入弘文院撰文,授中書舍人,充順天鄉試考官。早年與陳子龍、宋徵輿齊名,稱“雲間三子” 。著有《蓼齋集》,附詞一卷,初名《彷佛樓草》。其詞以清艷稱,晚作多怨苦悔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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