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髡殘松岩樓閣圖

清髡殘松岩樓閣圖

清髡殘松岩樓閣圖繪山嵐、松林、樓閣。坡用濕筆揮寫,筆墨流暢滋潤,山巒顯得渾厚;松林、樹木則用焦墨勾點,蔥鬱蒼茫,奧境奇辟。畫上方有長篇題識,其中論畫云:“董華亭(其昌)謂:畫和禪理共旨,不然禪須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力學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反映了石溪的繪畫思想,正是追求氣韻的佳作。

基本信息

簡介

立軸,紙本,設色,縱:41.6厘米,橫:30.4厘米。

此圖繪山嵐、松林、樓閣。坡用濕筆揮寫,筆墨流暢滋潤,山巒顯得渾厚;松林、樹木則用焦墨勾點,蔥鬱蒼茫,奧境奇辟。畫上方有長篇題識,其中論畫云:“董華亭(其昌)謂:畫和禪理共旨,不然禪須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力學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反映了石溪的繪畫思想,正是追求氣韻的佳作。

圖中繪山嵐、松林、樓閣,具寫意山水風範。這幅作品,其山坡用濕筆揮寫,筆墨流暢滋潤,使山巒顯得渾厚華滋;松林、樹木、樓閣,先用焦墨勾點,再加點染,蔥蘢蒼秀,意境奇開。整幅作品墨氣淋漓,秀逸濕潤,氣韻生動,是一幅意境獨造的山水力作。在這幅畫的上方,畫家長篇題識,其字蒼秀,風神獨具。

以紛繁的筆墨表現千山萬壑的渾厚與蒼茫,是清代畫家髡殘繪畫風格的顯著特色。他這幅縱321厘米,橫 127.8厘米,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的紙本水墨《松岩樓閣圖》(見圖),卻以簡練奔放、恣意揮灑的筆墨,表現出“這一座山”質樸而又厚重的意境,此畫在髡殘的作品中堪稱佳作。

欣賞《松岩樓閣圖》,感覺畫面好像只是巨幅作品中的—個局部,但整體上卻不顯侷促與殘缺。畫家描繪了山頂上的幾株古松雜樹和房舍的屋檐,中間一段雲煙渺渺,遠處天際用淡墨烘染出天光嵐影、雲煙起伏,氣韻自然生動。這裡雖然是畫面上的虛處,卻是整幅作品中最關鍵、最精彩的地方。此畫的線條大多以枯筆完成,無論長短粗細,都是那樣的古拙蒼勁,韻味醇厚。自清以降,線上條的運用上尤其是乾筆的使用,能夠與髡殘並肩者並不多見。這幅作品雖然線條不多,但每一筆都有拔山扛鼎之力,加之畫上的草書長跋洋洋灑灑、靈動飄逸,與畫之用筆和諧呼應,令人嘆為觀止。

畫上長跋曰:“吾鄉青溪程司空(程正揆)藏有山樵(王蒙)《紫芝山房圖》,萊陽荔裳宋觀察(宋犖)亦有《所性齋圖》,而皴染各不相同,皆山樵得意筆,乃知舞大呵者神變莫測。董華亭(董其昌)謂畫如禪理,其旨亦然,禪須悟,非功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學力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嘗與青溪論筆墨三昧,知己寥寥,知其解者,真旦暮遇之耳。丁未重九前三日,作於幽棲大歇堂,病眼昏澀,自愧多謬若此,野翁道長先生得無噴飯乎,石溪殘道人。”這段跋文為髡殘的這幅作品為什麼與以往風格不同作了清晰的說明——法無定法,表現出生動的氣韻才是創作的第一目的。這對於當今的畫家也很有啟迪。

髡殘的山水畫章法穩重,布局妥帖。構圖雖然繁複嚴密,豐滿郁茂,卻絲毫不顯迫塞滯澀,景色不以怪異新奇取勝,在質》怦凡中見深邃,在自然寧靜中顯功力。他善於使用禿筆和渴墨,用筆凝重紮實,雄強的筆觸層層皴擦勾染,筆勢強健而不霸悍,墨色厚重而不板滯,能夠作到渴筆不枯見骨力,濕筆不湮顯精神,正所謂“乾裂秋風,潤含春雨”。他畫山石多用解索皴和披麻皴,並以濃墨焦墨點苔,顯得山川深厚,草木華滋。其作品以真實山水為粉本,具有“奧境奇辟,緬邈幽深,引人入勝”的崇高境界。

髡殘(1612—約1692)字介邱,號石溪,又號白禿、殘道者、庵住道人,晚署石道人、石溪和尚,本家姓劉,湖南武陵(今常德)人。在清初畫壇,他與石濤並稱“二石”,與程正揆(號青溪)並稱“二溪”,後世將其與石濤、朱耷、弘仁並稱“清四僧”。髡殘自幼喜好繪畫,20歲時放棄舉子業,削髮為僧,遨遊於名山大川之間。30餘歲時,明朝覆滅,髡殘參加了由南明何騰蛟組織發起的反清隊伍,後來抗清失敗。他為躲避災難隱身於常德桃花源。程正揆在《石溪小傳》中記載了髡殘這段艱難的生活:“甲申間避兵桃源深處,歷數山川奇辟,樹木古怪與夫異禽珍獸,魈聲鬼影,不可名狀;寢處流離,或在溪澗枕石漱水,或在巒猿臥蛇委,或以血代飲,或以溺暖足,或藉草豕欄,或避雨虎穴,受諸苦惱凡三月……”在這常人難以忍受的磨難中,髡殘不僅磨陳了意志,更有了—次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好機會,這段不凡的經歷使他開闊了眼界,充實了胸中丘壑,為後來的山水畫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這些他在不少題畫詩中都過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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