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市長流鎮

海口市長流鎮

海口市長流鎮長流鎮居民村民都是漢族,但他們所說語言卻自成一系,就是今天人們所稱的“長流話”。 50多年前,海口人稱長流話是黎話,把他們當黎族人,長流人稱海口人講的海南話為客話。 在長流鎮不少村莊都建有班超廟,班超是東漢安陵人,並沒有來過海南,不知何故,長流人大多尊他為“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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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流水。漢張衡《歸田賦》:“仰飛纖繳,俯釣長流。”三國魏曹植《贈王粲》詩:“樹木發春華,清池激長流。”晉盧諶《贈崔溫》詩:“平陸引長流,岡巒挺茂樹。”

遠途流放;長期流放。唐趙璘《因話錄·宮》:“及知其母年高,乃免死,杖一百,長流康州。”《新五代史·唐臣傳·毛璋》:“璋坐長流儒州,已而令所在賜自盡。”《武王伐紂平話》卷上:“因初修台時,為吾慢功,故罰吾為長流百姓。”明屠隆《彩毫記·妻子哭別》:“長流遠指夜郎西,瘴雨蠻煙迢遞。”
長流鎮是國家建制鎮,1953年就設鎮,距離海口市區16公里,位於瓊北,西鄰西秀鎮,南接石山鎮,北依瓊州海峽,是風景秀麗地傑人靈之所。

歷史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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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長流鎮並不是它的本名,如果溯本追源,長流鎮的歷史就要上溯到二千多年前。據史料記載:秦統一中國十五年後,劉邦滅秦,建立西漢。再過94年後,劉邦玄孫劉徹(漢武帝)為加強邊遠地區的統治,於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四月,派伏波將軍路博得和樓船將軍楊仆領十萬大軍南下,征戰百越各部落,其中一支部隊渡海來瓊,在長流後海角(今鎮海村一帶)登入。登入之初,瓊北各地的駱越人紛紛趕來與漢軍交戰,漢軍人少,本地土著人多,漢軍軍心不穩,有不少漢軍想乘來船歸去,樓船將軍楊仆知道此情況後,下令將所有登入船隻盡行燒毀,自絕漢軍的歸路,背水一戰求自生。漢軍官兵見船隻被燒,後路以絕,於是置死地而後生打敗了駱越人。相傳楊仆下令燒船的地方就被後來人取名為烈樓,是烈火燒樓船之意。烈樓之名一直沿用到1945年,1945年改烈樓為那流鄉,1947年改那流為長流鄉,1953年設長流鎮至今。

漢征服瓊崖第二年,西漢政權在整個百越範圍內設立郡縣,設南海、蒼梧、鬱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崖、儋耳等九個郡,其中珠崖、儋耳兩郡在海南島,統轄全海南。到了漢宣帝時(公元前73年至公元前50年),海南全島設定16個縣,烈樓(長流)隸屬瓊山縣。漢朝統治海南後,土人(駱越人)多不服,加上酷吏橫行,本地人民不聊生,於是紛紛揭竿起義,攻城略地,西漢政府因鞭長莫及,漢元帝初元二年(公元前47年)罷珠崖,儋耳兩郡,海南又成了化外之民。86年之後,東漢光武帝劉秀認為海南方圓千里,棄之可惜,於是在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派伏波將軍馬援再次征瓊。馬援領軍上島後,以撫為剿,向當地人開明宗義,允許駱越人自行其制,恢復珠崖儋耳兩郡。馬援施政理念受到土著人的歡迎,所以後人在海南各地紛紛建伏波神廟,祭祀馬援。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設瓊州,第二年又升格為瓊州府,下設13個縣,烈樓(長流)屬瓊山縣管轄。

清隨明制。清康熙朝時,將烈樓一分為三,鳳樓圖、烈樓圖、興政圖,共三個行政單位。清末時,烈樓治所設在長流鎮北合街(今中成街)吳氏公館內,鳳樓都治所設在長流鎮王氏公館裡,興政都治所設在長流瓊華村的約亭里。

民國初年,長流東南各村原屬興政都併入烈樓都,數年後因行政區劃變更,烈樓鳳樓二都廢,設瓊山縣第五區,後改五源鄉。五源鄉包括舊時十三個都,行政改變後,長流人自稱為五源鄉,後再更名為那流鄉。抗戰勝利後,長流鎮在外供職的有文化人,紛紛回鄉相聚,在當時長流有名鄉紳王丹山(即王植桂)的大力支持下,準備出資在長流辦所中學,以便本鄉本土地農家子弟也能讀中學,但一想到“那流”一詞在長流方言中其意不好聽、不雅觀,於是大家提議要改鄉名,以鄉名為校名。大夥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五源河穿鄉而過,源遠流長,於是一合計將“那流”改名為“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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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海南島解放,長流劃為瓊山縣第五區,區公所設在今長流鎮,區下設五鄉:鄉東、長西、長南、長北、長新。五鄉管轄49個自然村。1958年“大躍進”時,全國各地將鄉政府紛紛更名為“人民公社”,長流原屬瓊山縣第五區,劃入海口市管轄,改名為海口市長流人民公社。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因人口倍增,長流公社又分出新海公社和榮山公社。1982年拆社設鄉,長流設區公所,轄新海、榮山二鄉。1986年撤消區公所,長流又恢復鎮建制。1991年,海口市重新規劃區劃,整個長流歸入海口秀英區管轄。

據長流鎮有關負責人介紹,目前全鎮轄區面積有50.2平方公里,人口33125人,其中農業人口20588人,非農業人口12637人。全鎮轄13個村委會,34個自然村,1個居委會。耕地面積15699畝,主要以水稻種植,瓜果蔬菜,以及花卉養殖為主,2007年全鎮農民人均收入為4030元。隨著海口市政中心逐漸北移,長流鎮經濟將越來越好。

地區婚俗

長流鎮是具有文化底蘊的地方,不管是鎮上的居民,還是各村的村民,他們對傳統文化非常崇寵,對建房上樑,婚喪嫁娶,都非常注意。據當地老年人講,在解放以前,兒女婚嫁,雙方父母都要事先看對方的“八字”,拿到“八字”後要找算命先生“合婚”,如果算命先生講兩人“相衝相剋”,這樁婚事就算黃了。“合婚”之說不知拆散了多少對婚姻。如今年青人大多自由談戀愛,父母干涉的少了,但媒人卻一定要請,此謂“媒妁之言”不可少。

雙方父母同意後,男方就向女方索取出生年月日,請吉星先生將雙方年月日配上天干地支,按金、木、水、火、土五門占卜何時能成婚。吉星先生占了吉日,男方家備年糕,檳榔送到女方家,告之同意,俗稱“送五行”,然後擇日告祖,小宴親朋好友,備酒肉糕點,連同庚書(紅紙寫的合命書),定金送到女方家,俗稱“壓頭顱”。等到女到婚嫁時,男方又遣媒人攜酒肉糕點上女方家,徵求結婚,俗稱“開口”。女方家同意後,男方家再備酒肉送至女方家,告之確切結婚日期,稱之“送日”。結婚之前,男方家的叔、伯相繼請結婚者飲酒,稱為“請老”(因長流話與漢語顛倒,“請老”應為“老請”,意思是老請少吃飯)。叔、伯請過酒後,接著結婚者要回請叔、伯,俗稱“辭老”。

“大婚日”,男方家要請儀仗隊吹鼓手,設豐盛酒宴,款待親朋好友,除同宗的人外,來賓都要給紅包。解放前,有些親戚還挑來一、二斗米,一隻雞或一塊約二斤重的豬肉,同時將一個紅包放在米中。宴罷客散,主人將客人挑來的大米、雞、肉,以其一部分回贈給送禮者,俗稱“辭籮”,謂之不能空籮而回。如今赴婚宴者送米送肉者已罕見,大家都是送紅包。

過去新娘坐大紅花轎,如今都改坐小汽車了。在解放前,如果新嫁娘剛好年方18歲,男方要備好一頭十餘斤重的豬苗放在女方的轎中,將豬苗送給女家飼養。只有18歲的女方送豬苗,其它年齡不送,不知為何,無考。解放後此習俗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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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前,長流地區女子出嫁後若干年內,還要一直居在娘家,只逢節日或夫家有吉凶大事才去夫家。過年一定要離開娘家到夫家去,大年三十傍晚新娘到夫家村邊時,先到附近甘蔗園或樹林中躲一躲,等夫家村里人在村廟裡拜完神後,俗稱“打節”,夜裡七、八點才可以進入村中。大年初三凌晨,拜完神(俗稱“開印”)後,新娘又匆匆離開夫家返回娘家。凡是已出嫁的女子,過年一定要離開娘家,到夫家過年。出嫁的女子,如果春節不離開娘家的話,將受到娘家村里人的嘲笑和責罵,說婚嫁女不走,會讓全村衰敗。親生父母和兄嫂也不同意外嫁女在家過年。解放後,不少同村人相婚,但大年初一初二,出嫁女是不回娘家的,拜年要等到正月初三,這跟海南其它地方正月初二就可回娘家有所不同。

第一個孩子出生後第十二天,由女方娘家操辦設宴,款待親戚朋友,一般邀請者大多是女性,俗稱“吃十二天”,很多人家在這天給新生兒起名字。生孩子時剪下的胎盤臍帶,要妥善保存,放入事先準備好瓷罐或陶罐中,用黃沙遮蓋,放在牆角處或床底下,等孩子周歲時才外出埋掉。如今婦女分娩都在醫院,胎盤臍帶也就由護士們處理了。

地區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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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流鎮居民村民都是漢族,但他們所說語言卻自成一系,就是今天人們所稱的“長流話”。長流方言從何而來?專家學者弄不清楚,本地人也糊塗。記者與長流鎮當地老人們交談,非得找小學生當翻譯不可,除非極個別是讀書之人。
在長流鎮傳桂村,記者終於遇到一位年約八旬吳姓退休老教師,他向記者道出長流方言的原委:長流地區包括現在的西秀鎮49個自然村,都說長流話,外地人聽不懂,本地人一聽就知你是長流人。50多年前,海口人稱長流話是黎話,把他們當黎族人,長流人稱海口人講的海南話為客話。長流話應該不是原漢族的話語,是古駱越語,今稱為臨高語系。相傳是西漢伏波將軍路博得和樓船將軍楊仆開瓊後,官兵,商人都在長流這地方上岸,漢人的“外來語”逐漸被本土駱越語蠶食同化,久而久之,當地就出現了黎話不像黎話,海南話不像海南話的長流方言。

長流方言有些語句字詞與國語相顛倒,長流人稱“豬腳”叫“腳豬”,海南人所說的吃豬腳飯,他們則說成吃腳豬飯。稱“樹葉”為“葉樹”,羊肉被叫作“肉羊”,把瓦屋叫作“屋瓦”等等。全鎮老幼在本地所講的都是長流話,但對外來人時,年輕人則都能說國語。當地人告訴記者,長流方言說好學又不好學,一些外地人遷來長流,一輩子都學不會長流話,但他們的小孩子則不要幾年,就會說。除講本地方言外,長流有不少人還會講廣州白話,年輕人都能講國語。當地人說,隨著社會進一步開放,人口流動越來越頻繁,長流方言一統天下的局面已一去不復返了,說國語的人將越來越多,例如現在出島讀大學的小孩子回家後大多說國語,受其子女的影響,原本很少講國語的父母,如今也開始學說國語了。

古蹟尋蹤

長流鎮是一處文化積澱地方,方圓50平方公里土地上,散落著不少文化古蹟,村村有古廟,各族有宗祠,各種歷史遺蹟不時讓文史愛好者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常住寶塔 長流鎮新民村有座名叫“常住”的寶塔,寶塔通高3.42米,平面四角三層,仿木構樓閣式,實心,採用石材分塊雕刻疊砌而成。塔身三層,每層都有出檐作瓦楞和捲雲頂蓋,檐角向上翹起。第一層塔身正面浮雕獅子,背面為象。白象青獅都是佛教祥物,青獅系文殊菩薩的座騎,白象為普賢菩薩的座騎,表示智慧威猛。左右兩面雕飾寶籃火珠等供品。第二層分別刻有佛家萬字標誌和方勝紋圖案。第三層右面刻“常”、左面刻“住”、後面刻“寶”、正面刻“塔”等四個陽文篆體大字。三重塔身立於蓮花基座上,塔頂部下有圓形座,上托四角蕉葉形插角阿育王塔式,正中置剎身、為單相輪托寶瓶焰狀形頂。寶塔不設佛龕,立一浮雕佛祖於須彌座前,兩邊立二根寶瓶望柱。

石塔建於何年代,新民村的人誰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說此塔比他們村莊還要老。有多位文物專家來看過寶塔,說此塔所建年代不晚於宋,其造形在山西大同,北魏時期開鑿的雲崗石窟浮雕塔中能找到身影。過去長流地區有古塔多座,如今僅存這座常住寶塔,是至今人們難得一見的古代遺存。

登龍坊和班超廟 在長流鎮博撫村保存一座明清代石雕“登龍坊”,該坊位於黃氏宗祠右側,石坊通體完好,上面字跡清楚。據博撫村村民介紹,石坊後原有房三間,坊上方有樓頂蓋,如今均已毀,只保留下這座登龍坊。石坊正中上方陰刻“登龍”二大楷書,登龍二字上上陰刻“旨”字,古人系奉皇帝玉旨而立。而刻陰文直書小字年款:“大明弘治戊午(公元1498年)科黃輪,中鄉試,長詩才,奉旨豎坊。”左款下刻:“國學罔捐輔”(“罔”字側上小字,以示小輩)。又署裔人同修者地名、人名五行,地名:“博撫、棠甘、頭拱、文章、式金、澄邁”,中間刻一“黃”字,其下列名:“瓊玉、宗寶、績祖、正宗、無祿、大戶同修。”最後一行署重修年款:“大清乾隆壬午(公元1762年)吉日。”

黃輪是博撫村人,明中舉後援知縣,登龍坊創立於公元1498年之後數年間,至今已500年了,就是從重新算起也已245年。登龍坊保存完好,造型古樸莊重,是今天人們研究明代石坊重要實物證據。

在長流鎮不少村莊都建有班超廟,班超是東漢安陵人,並沒有來過海南,不知何故,長流人大多尊他為“境主”。班超廟裡都塑有班超的神像和彩繪。當地人稱班超公,說他保境安民,和伏波將軍馬援一樣都是民間的保護神。長流等地班超廟都修得不錯,氣派不凡,沒有修班超廟的村莊,也將班超神位安在村廟裡,來祭祀班超。班超沒有來過海南,但明代大學士海南人丘浚卻寫了篇《投筆記》的劇本,劇中寫班超投筆從戎,大破匈奴,最後被封定遠侯的故事。可能受丘浚《投筆記》的影響,沒有幾個長流人能說出他們所祭祀對象的身世了。如果班超在天有靈,一定會感激這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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