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海墓

康海墓位於陝西武功老城(武功鎮)滸西莊村南,漆水、湋水兩交匯夾角崖頭上,土墓冢尚存。墓誌散於牛家河村,神道碑毀於文化大革命。 康海歿於明嘉靖十九年(1540),墓誌由馬理撰文,文存石佚。

康海生平

康海(1475年-1540年)字德涵,號對山、沜東漁父,西安府武功縣人(今陝西省武功縣武功鎮滸西莊人)。生於明憲宗成化十一年(1475)六月二十日,死於明世宗嘉靖十九年(1540)十二月十四日,享年66歲。
康海自幼機敏,童年事邑人馮寅為蒙師,習國小,“凡灑掃應對之屬”,馮出仕後,又入關中理學名家習毛詩。成化二十二年,其父康鏞從平陽知府任上歸田,嘗為之講授古今賢聖掌故,期其效法。父退,海嬉戲如忘,父怒欲捶楚,問所授,海從容複述無可責。
孝宗弘治七年(1494)入縣學,時提學副使楊一清督學陝西,見海文,盛讚其才,言必中狀元。24歲與三原馬理同舉於鄉,次年赴京會試落榜。
弘治十五年(1502),海28歲復參與會試,順利通過殿試對策稱旨。遂登進士第一,大魁天下。為翰林院修撰兼經筵講官,曾參與修憲宗、孝宗兩朝實錄。康海在殿試對策中,仗義執言,力陳改善吏制,裁汰庸官,重用才智之士,興利除弊。
狀元及第步入政界後,康海依然性情剛正,不阿權貴。即使對當時權傾一時、橫行霸道的宦官劉謹,也同樣看不起,恥於和這樣的陝西鄉黨為伍。
武宗正德三年(1508),李夢陽入獄,為救文友,海往見劉瑾,不日夢陽獲釋。八月,海奔母喪,途經順德遇盜。
正德五年(1510)八月,劉瑾事發,被臠割3357刀,凌遲處死。海以同鄉受其株連,被削職為民。
除此,其也是明朝著名文學家康海平生著述甚多,主要有《武功縣誌》(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檔案館存有清代版本)及雜劇《中山狼》、散曲集《沜東樂府》、詩文集《對山集》、雜著《納涼餘興》、《春遊余錄》等、尤以《武功縣誌》最為有名。
康海放歌泉林30餘年,初衷不改。歿時,遺命以山人巾服成殮。檢其遺資“借金百餘”,而大小鼓卻存有300多副。除詩文集外,還著有散曲《沜東樂府》。所著《武功縣誌》,明、清時皆推第一。
評者認為康海編纂的《武功縣誌》體例嚴謹,源出《漢書》,“鄉國之史,莫良於此。”後世編纂地方志,多以康氏此志作為楷模。因為文學理念相近,加上同時尊崇復古文風,與李夢陽、何景明徐禎卿、邊貢、朱應登顧璘陳沂鄭善夫王九思等號稱“十才子”,又與李夢陽、何景明、徐禎卿、邊貢、王九思、王廷相號稱“七才子”,亦即文學史上的明代“前七子”。

康海與前七子

康海不僅以他創作的詩文以及雜劇而聞名,成為明朝中期七才子的核心,而且在官場剛正不阿,藐視權貴,頗具秦人風範。康海和李夢陽、何景明等七才子一起,觸權貴,罵奸黨,指責時弊,彈劾劉謹。
正德元年(1506),太監劉瑾專擅國政,劉瑾是興平縣人,以其與康海為同鄉,又風聞康海的才名,企圖拉攏康海作為同黨,康海一直不肯去見劉瑾。恰巧李夢陽因為代尚書韓文草擬彈劾劉瑾的奏章,事情暴露後,劉瑾加給李夢陽其他罪名,將其逮捕人獄,準備處死。李夢陽從獄中給康海遞了一張紙條,上寫“對山救我”四字。“對山”為康海的別號。康海義不容辭,雖然一直不肯登劉瑾之門,但為了朋友,只得硬著頭皮去拜謁劉瑾。劉瑾聽說康海登門求見,高興萬分,急忙跑出去迎接,下榻時十分匆忙,連鞋也沒有穿正,倒足汲著鞋跑出門迎接,並將康海奉為上賓。
康海在劉瑾面前,多方為李夢陽辯解,劉瑾一心想拉攏康海,遂看在康海面上,第二天便釋放了李夢陽。過了一年,即正德五年(1510),劉瑾因謀反罪被朝廷處死,朝廷清查劉瑾一案,康海因與劉瑾有過來往,遂被列為同黨,削職為民。 正在這個時候,已經官復原職的李夢陽,不但不為曾救自己一命的朋友兩肋插刀,反過頭來倒打一耙,誣陷嫉害。
康海回家之後,“以文為身累,遂倦於修辭”。他認為“辭章小技耳,壯夫不為,吾詠歌舞蹈於泉石間已矣,何以小技為哉!”他與朋友、同鄉王九思遭遇相似,志趣相投,於是經常在其家鄉沜東及王九思的家鄉鄠縣(今戶縣)一帶,攜帶歌姬舞女暢飲,創作樂曲歌辭,自比為樂舞諧戲的藝人,以寄託其憂鬱苦悶的心情。他與王九思一道對戲曲音樂進行了大膽改革,形成了秦腔四大流派中影響較大的一派——“康王腔”。

康海與秦腔

康海,“主盟藝苑,垂四十年”,創“康王腔”,壯秦腔之基。
這個舉世有名的才子,廣招演員,自製樂曲,寫劇本、改革聲樂唱腔臉譜,自操琵琶,創建了自家戲班子,人稱“康家班社”。他招收弟子在家中教授他和王九思創作的“慷慨悲壯、喉囀音聲、有陽剛之美、有陰柔之情”的“康王腔”。自己動手創作的《中山狼》和《王蘭卿服信明忠烈》《杜子美遊春》等劇本,並讓戲班排練。康海的繼室張氏,出身樂戶,能唱善舞,聲振秦中。並培養出較有名的演員雙蛾、小蠻、春娥、端端、雪兒、燕燕等,更有“隨身四帥”金菊、小斗、芙蓉、採蓮,深受觀眾所喜愛。康家班演出的戲“歌有新詞、舞有嬌姿”,30年紅極家鄉,對秦腔發展影響很大。曾廣集千名藝人,參與秋神大賽活動。康海不僅是秦腔藝術的先哲,且精通音律,善彈琵琶,被稱為“琵琶聖手”。吳梅村評價說:“琵琶急響多秦聲,對山慷慨稱入神,同時渼 陂(王九思號)亦第一,兩人失志遭遷謫,絕調康王並盛名,崑崙摩挲無顏色!”一次,康海在揚州焦山彈奏琵琶後,傾倒觀者,後人遂將焦山易名“康山”,以示紀念。康海被革職後,在家閒居了整整30年,遺命以山人巾服成殮。檢其遺資“借金百餘”,而大小鼓卻存有300多副。
康海還扶植周至張於朋、王蘭卿在康家班基礎上組建張家班。張家班,又名華慶班,不僅在周至、戶縣、眉縣以及省境內一些地方演出,還曾隨陝西鹽商、木商到過江浙一帶。張於朋喜愛秦腔,多才多藝。他回家後,以暖泉別墅為基地潛心地方戲曲、音樂的研究與實踐。他不但會演戲,還會編戲、排戲、打鼓等。他的妻子王蘭卿,周至縣城內樂戶王錦之女,自幼聰敏好學,性情貞良,七、八歲吹拉彈唱,所事皆通,與張結為姻緣。王蘭卿為張家班骨幹,她唱做俱佳,其情感人,出色的表演藝術,為西府劇壇之冠,成為明代中葉最著名的秦腔女演員。華慶班在歷史上活動長達500年之久,直到上世紀的50年代。
官場不幸秦腔幸。康海為為秦腔藝術的發展,建樹了不朽的功勳。
康海創作的雜劇《中山狼》是講述東郭先生救一隻中箭逃命的狼,自己幾乎反被狼所害的故事。通過對狼的本性的揭露,罵盡一切負國家、 負父母、 負師友的無恥之徒,同時嘲諷了迂腐的東郭先生“無所不受”的“仁心”,頗有深意。全劇緊湊,富有戲劇性。曲白生動而自然,具有爽直古樸的特點,劇中狼、老杏、老牛開腔說話,情態逼真,饒有童話色彩。一說《中山狼》雜劇是為影射李夢陽負恩而作。
康海的散曲,今存套數 30餘首、小令200餘首,曲作的主要內容一是抒發其憤世嫉俗的情懷,如“真箇是不精不細醜行藏,怪不得沒頭沒腦受災殃。從今後花底朝朝醉,人間事事忘。剛方,溪落了膺和滂;荒唐,周全了籍與康”(〔雁兒落帶過得勝令〕)。表現了他自認為無辜遭殃的滿腹牢騷,並夾雜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幽默。二是傾吐其徜徉山水的閒情逸緻,如〔叨叨令〕《秋興次渼陂韻》就著重表現了作者對“有時節望青山看綠水乘嘉樹,有時節伴漁樵歌窈窕盟鷗鷺”生活的欣喜之情。他的散曲一般都寫得豪放爽健。但有時過多的生造和堆砌詞藻,是其缺點。

康海祠

縣誌記載,此祠位於武功鎮大十字東。明嘉靖十九年(1540),康海(對山)疫時,明世宗專旨捐賜修建。今雖殘破,跡猶存。(康海祠原地已經被當地文物所賣掉,當地人一直要求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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