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
于闐國古代西域王國,中國唐代安西四鎮之一。古代居民屬塞種。11世紀,人種和語言逐漸回鶻化。于闐地處塔里木盆地南沿,東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車、疏勒,盛時領地包括今和田、皮山、墨玉、洛浦、策勒、于田、民豐等縣市,都西城(今和田約特乾遺址)。
歷史
于闐國成就
于闐以農業、種植業為主,是西域諸國中最早獲得中原養蠶技術的國家,故手工紡織發達。特產以玉石最有名。于闐自2世紀末佛教傳入後,逐漸成為大乘佛教的中心,魏晉至隋唐,于闐一直是中原佛教的源泉之一。于闐人民喜愛音樂、戲劇,在繪畫方面具有印度、伊朗的混合風格,畫家尉遲乙僧於唐初至長安,繪有許多壁畫,與唐人吳道子、閻立本齊名。
語言
長期以來,關於于闐語言,史料里雖然有所提及,但並沒有引起中外學者的特別關注。直至鮑威爾寫本的發現,才引起了轟動。1888年4月,英國陸軍上校C·鮑威爾(ColonelBower)在新疆庫車追捕逃犯時,偶然從一農民手中購得用婆羅米文字寫於樺樹皮之上的寫本,後經英國東方學家霍恩雷(A.F.RudolfHoernle)鑑定,該寫本屬於公元4世紀的梵文寫本。更大的轟動則是蘭寫本的發現。1892年法國學者杜特羅依·德·蘭(DutreuildeRhins)率法國探險隊於1892年7月抵達和田,前後進行了3次考古,考察的最大發現當屬蘭在和田巴紮上購得的寫於樺樹皮之上的寫本。關於此寫本,法國學者色納(Senart)於1897年法國東方學會議上公布,該寫本為公元2世紀之作,所用文字為佉盧文,語言為梵語之俗語(Prakrit),內容為小乘佛教古老的詩歌《法句經》(Dharmapada)。此寫本比鮑威爾寫本的年代還要早兩個世紀,這一發現震撼了國際學術界。這些文書的遺存非常重要,除了語言學價值之外,還向世人昭示古代印度語言及佛教在遙遠的喜馬拉雅山的北部也曾經有過一片故土,只是後來湮沒於乾燥的沙土之下,這種源於印度經長途移植後的文化曾在此地興盛一時。19世紀末20世紀初之前,世人不曾知道和田有過前伊斯蘭時期,也不曾知道在和田曾經還有塞族居住過,並且還存有塞族所使用過的于闐語,更不知道維吾爾族曾經皈依過佛門。于闐曾是西域的佛教中心,因而也就想像不出於闐曾經的輝煌與文明。鮑威爾寫本、蘭寫本的發現,直接引發了一場20世紀初我國西北的考古熱潮,和田神秘的面紗被徐徐揭開,古代和田的輝煌與文明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名稱由來
于闐國此後,《漢書》,《後漢書》,《魏書》,《梁書》,《周書》,《隋書》,《舊唐書》,《新唐書》,《舊五代史》,《新五代史》,《宋本》以及《法顯傳》,《洛陽伽蘭記》,《續高僧傳》等正史,野史皆稱于闐,闐又作“窴”,《西遊錄》稱五端,《元秘史》稱兀丹,《元史》稱斡端,《西北地附錄》,《元大典圖》稱忽炭,又稱擴端,鄂端者,均稱今日之和田。回鶻文作udun,現代維吾爾語稱Hotan。清代翻譯成“和闐”。1959年將“闐”字簡化為“田”。
歷史上,唯獨《大唐西域記》將其稱作“瞿薩旦那”。《悟空入竺記》稱“瞿薩旦那”,譯音同《大唐西域記》僅一字寫法不同。
對於于闐(或和闐)一詞的含義,自唐迄今,1000多年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截至目前為止,學者們的解說至少有七種,它們是:“地乳”說,“牛地”或“牛乳”說,“非常有力的”說,“花園”說,“玉邑”說,“漢人”說,“葡萄”說。
“地乳”說:
此說來源於玄奘的《大唐西域記》和土蕃文獻《于闐國授記》,《于闐教法史》等。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說瞿薩旦那,“唐言地乳”。這個說法來源於古于闐國的一個傳說,傳說被玄奘記錄在《大唐西域記》中。內容是這樣的:東方一個國家的皇太子因罪被流放到于闐地方,統一了西部民眾遂修築了都城,建立了國家,安定了部民。當他到了晚年時,扔沒有兒子。為了不至於絕宗斷代,便到本國保護申毗沙門天神廟去祈禱,乞求神賜給後代。他的祈禱果然感動了毗沙門天神,只見天神的額頭上裂開一道縫,一個胖小子蹦了出來。國王捧著天賜的孩子回到宮中,國人都來慶賀,誰知這個嬰孩不吃人奶,國王擔心孩子養不活,又到神廟中祈求養育之法。這時,神像前的地面突然鼓起來,形狀就像婦女的乳房,這個嬰孩看見,就上前吸吮。就這樣,靠著地上的乳房,孩子逐漸長大了。他的智慧和勇敢超過了先人,國內風範教化傳播開來。東方皇太子的繼位者因吃地乳長大,古名地乳,國家也因此以地乳為名。
藏文史料中地乳作“Sa-nu”。它和漢文名稱地乳一樣,也是意譯。《于闐國授記》中記載的傳說云:“達磨阿輸迦之治世第十三年,其皇后生一男。占者以為此兒將奪其位,遂下命棄之。而母后恐此兒不棄,王將殺之,勉從其命。然王子被棄之時,地上生出一乳房,以乳養之,得不死。由是呼此兒為瞿薩旦那,即地乳之義也。”
現代的研究者認者,“瞿薩旦那”為梵文“Ku-setana”的對音,“Ku”言地,“Stana”言婦女乳房,合之即“地乳“之意。
“牛地”或“牛乳”說:
于闐國“非常有力的”說:
據國外有的學者考證,“于闐”一詞的原形應是hu-vat-ana,意為“非常有力”的。
古代于闐民族屬於“非梵非漢”的伊朗語族,他們的語言與古代印度西北及中亞塞人所用的語言相同,所以于闐的土著居民應是塞種人。而塞種(Saka)一詞的原形Sak的本意即“有力的”。“于闐”之名,大約取意與此。
“花園”說:
漢文古籍《翻梵語》一書將于闐(Yü-tien)譯為“優地耶那”(udyāna),並注其意為“後堂”。伯希和以為梵語udyāna真正地含意是“遐意地果園”或“花園”。
“玉邑”說:
最初倡此說者,是俄國的布錫爾博士,不過,他的論據很單薄。後來日本地白鳥庫吉博士在其說地基礎上作了進一步地論證。他的解釋是,于闐一詞為吐蕃語。西藏語言中玉石一詞作gyu(yu),古音“於”為khu或gu,所以“於”有玉石之意。又西藏語中城邑,村落稱為tong,與tan相對應。因此,于闐或和闐地含義是玉城,玉邑地意思,和田地區自古盛產美玉,此說似乎也順理成章。
“漢人”說:
這種說法出現於清代的漢文文獻。最早地文字記載見於椿園的《西域聞見錄》一書。椿園在此書《新疆紀略》卷二之《和闐》一節中寫到:“和闐即古于闐,而回人稱漢人為赫探,漢任尚都護西城,遺其人眾於此,和闐回子皆其遺種,故回子呼之赫探城。和闐,赫探之訛音也。”後來的清朝方誌及史籍皆沿襲此說法。但這種說法是經不起推敲的,因東漢任尚在漢安帝時(公園107-125年),擔任西域都護,而成書於公元前104-前91年的《史記》中早已有于闐(和闐)之名。
“葡萄”說:
法國學者列維認為,唐代玄奘所用“瞿薩旦那”一詞中的“瞿”。應還原成“qu”音,而不應該還原成“ko”或“ku”。在印度語詞典中,qustan即kustan,qustan的含意是葡萄。
各國學者提出的解說大略就是這些,比定的語種有梵語,塞語,吐番語,突厥語,維吾爾語等5種。
究竟哪一種含義是準確的,現在還是個謎。
古西域三十六國
| 簡介 | 西域狹義上是指玉門關、陽關以西,蔥嶺即今帕米爾高原以東,巴爾喀什湖東、南及新疆廣大地區。西域一帶在可考歷史中於前5世紀左右形成國家,《漢書·西域傳》記載當時已有30餘國分布在西域地區,故有“西域三十六國”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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