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是一個具有象徵意義的符號,一方面既是指真正具體的病室,另一方面也是沙皇俄國暴政,整個黑暗社會的一個縮影,小說里的“病人”就代表著正在受苦受難各式的俄羅斯下層貧困人民,不止是物質上的受苦受難,同時也包括精神上的煎熬。這座所謂的病房,實際上就是沙皇俄國統治下的那些下層人民的監獄。小說正是以這個病室為主要場景,主人公是兩個知識分子,以他們的爭論作為情節的發展,並最終以這兩個人的悲劇作為收場,從而揭露了沙皇俄國監獄一般的生活狀態,描繪了沙皇俄國的黑暗現實,表達了作者的憤概。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副標題:文學小叢書第一輯22
作者:契訶夫
譯者:汝龍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年:1958年9月北京第1版
頁數:93頁
定價:0.24元
叢書:文學小叢書
統一書號:10019-912

內容梗概

瀰漫著污濁空氣的第六病室,與其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監獄。陰森的鐵窗、殘酷的毒打,這就是病人的“待遇”。這些不幸的“瘋子”,其實就是囚徒,他們都是來自社會下層的受壓迫受侮辱受欺凌的人們。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個姓格羅莫夫的病人,似乎頭腦很清醒,而且很有見地,他是病人?還是受迫害的囚犯?讀者不禁產生這種疑惑。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主持這家醫院的善良正直的拉京醫生也被當作瘋子抓了起來,關在這裡。這真是驚心動魄的悲劇。契訶夫正是以這樣犀利的筆觸,通過兩個知識分子的悲劇,以極大的憤慨,高度概括地描繪了沙皇俄國的黑暗現實,深刻地揭露了專制統治的罪惡。

格羅莫夫是一位小職員,他受盡生活的煎熬,他熱烈誠摯,充滿智慧和理性,對黑暗殘酷的現實有著清醒的認識。一次他看到一隊押解而過的犯人而深受刺激。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原來就生活在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裡,而且永遠無可逃遁。於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時每刻都感到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在這裡,在第六病室里,他憤怒地叫喊:“我透不過氣來啦!”“開門!要不然我就把門砸碎!”格羅莫夫的遭遇,概括了富有正義感的下層知識分子的遭遇。他的憤怒抗議在黑暗中震響,宣布殘暴的專制制度再也不能存在下去了。

拉京同樣是一個正直的知識分子,他剛來醫院時,也想在周圍建立一種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現實里自己是多么軟弱無力。於是他乾脆採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徑,躲在家裡喝酒,看書。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分子,他需要獲得內心的平衡和寧靜,並且要為自己的生活態度找到一種解釋。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種對現實妥協的自欺欺人的完整哲學。然而殘酷的現實,使拉京內心越來越苦悶和矛盾。在和格羅莫夫的爭論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的激烈言辭和憤怒的抗議所吸引,漸漸覺悟和清醒過來。但是他很快也被當作瘋子關了起來。拉京的悲劇表明:俄國專制制度不僅毀滅格羅莫夫這樣對現實強烈不滿的知識分子,而且對於溫馴善良不謀反抗的人,也同樣加以迫害。

結局

小說結尾,拉京被迫害致死。格羅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錮著,受著折磨,專制仍在延續。儘管作者相信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一定會被摧毀,但是由於世界觀的局限,他不可能指出通往光明未來的具體道路。由於作家看不到出路,所以在猛烈批判時,流露出憂鬱低沉的調子。

作品導讀

和契訶夫的許多作品一樣,這部小說沒有眾多的人物,沒有複雜緊張的情節,以一間病室為主要場景,以一對知識分子為主人公,以他們的爭論作為主要情節,卻揭示了極其深刻的主題思想。

病室這個主要場景,具有雙重作用,一方面是具體的病室,另一方面是沙皇俄國暴政的一個縮影。作品一開始描寫了病室外部的環境:生鏽的屋頂、半歪半斜的煙囪、毀壞的台階,完全是一種悲慘陰沉的氣氛。病室裡面是:腐爛的惡臭、鉛灰色的地板、冰冷的鐵窗。這一切構成陰冷、壓抑、恐怖的調子。令人感到這就是沙皇俄國的典型環境。小說有意讓人物活動在病室這個有限的空間裡,暗示第六病室就是俄羅斯大監獄的縮影,而這裡的“病人”則代表著全體受苦受難的俄羅斯下層人民。因此,小說具有極大的藝術概括力。

小說以拉京與格羅莫夫的辯論為主要情節。在拉京的心目中,格羅莫夫並不是精神病人,而是有深刻見解的人,因此格羅莫夫的怒罵痛斥,並不使他難受,相反贏得了他的好感,使他那套本來就十分虛幻的人生哲學發生了動搖。正是通過這一主要情節,作家批判了拉京那種“勿以暴力抗惡”的主張,肯定了格羅莫夫的清醒和反抗。同時也真實描繪了拉京一方面不滿於黑暗現實而嚮往光明另一方面深感自身軟弱而企望自我麻痹的複雜心態。

作品賞析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是契訶夫短篇創作中的名作之一,是他到政治犯人流放地庫頁島考察後具有重大社會表現意義的一部作品,應該也是最富反抗精神的作品之一,據說列寧在看完這篇小說之後非常震動,在夜色里沉思良久。

小說里的兩個主人公,明顯都不是什麼所謂的病人瘋子。伊凡,他的頭腦也許比誰都要清醒,比在監獄外面自由行走的那些人還要理性,明白這個社會現狀,也正是因為他的明白,他有點胡思亂想,這只是一種憂慮,對這個社會威脅一種本能的自衛,一種精神上的緊張,絕不構成精神病,但是很可笑的是,他就被囚禁在這個第六病室里,他不是病人,他是被迫害的可憐蟲;而安德烈,是這家醫院的支持醫生,他確實有點安於現狀,即使他對現狀有著不滿,可是他卻深知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去改變什麼,不要說這個社會那種惡壞掉的風氣,就是這家醫院,他也未必能夠改變什麼,因為大家都那么做,大家都習慣這么生活和工作著,你的異行,與眾不同的舉措將觸動他們那些麻木的神經,陌生會讓他們恐懼,存在會變得不安分,進而遭受到他們的反抗,安德烈醫生的結局正是這樣。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安德烈他和伊凡一樣,也明白這個社會的處境,可是他的性格和言論主張卻存在著差異,安德烈懼怕生活,因此逃避問題,他感到自己的軟弱無力,所以他自欺欺人,不予反抗,向現實妥協求得安穩的生活,而伊凡他有著安德烈身上沒有的激情,他對這個社會的不滿發泄在自己言辭上,他提出抗議,他要出去,他要離開監獄,他渴望自由(可是伊凡深深地感到這種願望的不可能,他完全知道,第六病室只是俄國這個大監獄的一個小小的囚室而已,即使離開了這個笑囚室,他還是逃不出俄國這個大監獄,他永遠也無法得到那種在大街上行走的自由),伊凡的生活充滿壓抑和不安,他時時透不過氣,他時時想要砸開這個監獄的門,逃離這個非人的地獄。

安德烈在遇到了伊凡後,伊凡激烈的言辭激情的抗議,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改變了他原來的一些看法,慢慢地從麻木的自己中清醒過來,並將伊凡視若知己,心裡非常喜歡,經常往病室里跑,同伊凡交換看法。正是因為安德烈這樣一種反常的現象,心裡剛剛產生出一點反抗的意識,很快他就被判為瘋子、病人,關進了這個病室。
兩個正常的人,就這樣被折磨玩弄。專制的程度可見一斑,尤其是精神上的專制。不止是伊凡這樣很明顯地反對不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滿,激烈抗議社會黑暗的人遭受無情的迫害,就連本來溫和忍耐的人,才剛剛接近伊凡,交往多一點,而剛剛有點清醒的意識的時候,也遭受了上級政府的毒手,並且最終被迫害致死。思想控制上的嚴峻和專制,讓那些所有還有著知覺的俄國人民都不寒而慄、心驚膽顫。

也許就正如安德烈說的,“一切取決於偶然。誰被關起來,他就得待在這裡;誰沒有被關起來,他就可以自由行動”,這個第六病室並不需要大,這樣的囚室雖然小,但是它產生的社會效應卻是深大的,有著一種精神性的震懾力,大家都知道它代表著什麼,下層的人民,貧苦的勞動人民,稍有正氣的知識分子,看到它都要畏懼三分,即使你心知肚明,這就是可惡的思想專制,可是,正如安德烈的迷茫一樣,在黑暗的現實里感到深深的軟弱無力。

安德烈死了,第六病室里的人還囚禁著那幾個病人,他們繼續著他們苦命的生活,伊凡還在高喊他的“我快透不過氣”、憤怒地想要“砸開這個門”,而其他的幾個人,還要在尼基塔的眼皮下生活,維護他們的秩序,還要在這樣的思想監視下不聲不響地活下去。這一場鬧劇看來都不會那么容易結束。

作品人物

伊凡德米特里奇是一位優秀的知識分子。他愛憎分明,出身貧寒的他對榮華富貴不感興趣,他嚮往的是高尚的情趣與美德,哲學家一樣的智慧與交談,以及真正公正的社會秩序。社會的渾渾噩噩和達官貴人的腐化生活使他義憤填膺。然而,沒有力量的他又不能改造世界。由於不能無視外界的黑暗卻又無能為力,他對世界的印象完全變成了仇恨與恐懼,於是他選擇了逃避,整日生活在自己虛構的危險中,他終於瘋了。而進入第六病室後,他才真正意識到逃避的無用。他智慧而激進的言辭正是對《第六病室》這個大監獄的反抗,而對拉京醫生的斥責不僅是反抗的一部分,更是告誡他不要步自己後塵。

拉京醫生是個正直的人。醫生的天職和人的良知使他反對第六病房這種陰暗荒唐的存在。可是,懦弱的性格和斯多噶派哲學使他深感自身軟弱而企望自我麻痹。他對世界的逃避筆法風中的伊凡更甚:她已習慣了在自己虛構的自欺欺人的世界中生存。既然人必有一死,那么生存就毫無意義;痛苦、嚴寒只是生命體對世界的一種印象,努力克制便自然無事;一切都是由物質構成的,物質會在自然的新陳代謝中存在,

人和石頭沒有區別;無論環境多么黑暗,只要自己內心光明,那么,無須鬥爭,邪惡會自行消亡,真理將自己來到。自我麻痹使他逃避現實,對醫院的骯髒置若罔聞。而對光明的嚮往使他一次又一次與伊凡暢談。他被關進病房並慘死其中的結局,徹底證明拉京那種第歐根尼幻想的破滅和“勿以暴力抗惡”理念失敗的必然。

在這黑暗的環境下,郵政局長和其他病人依然繼續著他們渾渾噩噩的生活。他們是麻木的國民的代表。正如魯迅筆下的中國大眾一般,他們的愚昧成了黑暗的幫凶,與院方一道形成扼殺主人公的網羅。

書摘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醫院的院子裡有一所小屋,四周生著密密麻麻的牛蒡.蕁麻和野生的大麻.這所小屋的房頂生了銹,煙囪半歪半斜,門前的台階已經朽壞,長滿雜草,牆上的灰泥只留下些斑駁的殘跡。小屋的正面對著醫院,背面朝著田野,中間由一道安著釘子的灰色院牆隔開,那些尖端朝上的釘子,院牆,小屋本身都帶著陰鬱的。罪孽深重的特殊模樣,那是只有我們的醫院和監獄的房屋才會有的。如果您不怕被蕁麻扎傷,那您就順著通到小屋羊腸小道走過去,看一看裡邊在幹些什麼吧.推開頭一道門,我們就走進了前堂.這兒沿著牆,在爐子旁邊,丟著一大堆醫院裡的烏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褥墊啦,破舊的長袍啦,長褲啦,細藍條子的襯衫啦,沒有用處的破鞋啦,所有這些破爛堆成了垛,揉得很皺,混在一起,正在霉爛,發出一股悶臭的氣味。

看守人尼基達,牙齒中間銜著菸斗,老是躺在這堆破爛上。他是一個退役的老兵,衣服上的領章已經褪成紅褐色。他的臉嚴厲而枯瘦,眉毛下垂,這給他的臉添上了草原看羊狗的神情。他鼻子通紅,身量不高,外貌乾瘦,青筋嶙嶙,然而氣度威嚴,拳頭粗大。他是那種頭腦簡單講求實際,肯賣力氣,愚鈍呆板的人,這種人在人間萬物當中最喜愛的莫過於秩序,因而相信,對他們是非打不可的。他打他們的,打他們的,打他們的,碰到哪兒就打哪兒,相信缺了這一點,這兒的秩序就不能維持。

作品思想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六號病房》(Палата№6、WardNo.6)是契訶夫(AntonChekhov,1860年—1904年),發表於1892年,是一部思想與藝術完美結合的中篇小說。通過對一所瀰漫著污濁空氣的精神病院和病室的種種弊病的描寫,塑造了拉京醫生與“瘋子病人”格羅曼夫這兩個知識分子的典型,

透過這兩位知識分子的悲劇,以極大的憤慨,抨擊了專制制度,並全面否定“勿以暴力抗惡”的托爾斯泰主義。列寧在年輕時讀了這部作品“覺得可怕極了”,覺得他“自己好像也被關在第六病室里了”。”《第六病室》標誌著契訶夫創作中的轉折,是他在庫頁島之行後的一大成就,契訶夫的中短篇小說具有了更強烈的社會性、批判性和民主性。

藝術價值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這部嚴峻深沉、震撼人心小說無疑是作家契訶夫一生所寫的最富反抗精神的作品之一,它揭露了沙皇俄國像監獄一般陰森可怕,批判了勿以暴力抗惡的主張。

瀰漫著污濁空氣的第六病室,與其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監獄。陰森的鐵窗、殘酷的毒打,這就是病人的“待遇”。這些不幸的“瘋子”,其實就是囚徒,他們都是來自社會下層的受壓迫受侮辱受欺凌的人們。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個姓格羅莫夫的病人,似乎頭腦很清醒,而且很有見地,他是病人?還是受迫害的囚犯?讀者不禁產生這種疑惑。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主持這家醫院的善良正直的拉京醫生也被當作瘋子抓了起來,關在這裡。這真是驚心動魄的悲劇。

契訶夫正是以這樣犀利的筆觸,通過兩個知識分子的悲劇,以極大的憤慨,高度概括地描繪了沙皇俄國的黑暗現實,深刻地揭露了專制統治的罪惡。

《第六病室》《第六病室》

格羅莫夫是一位小職員,他受盡生活的煎熬,他熱烈誠摯,充滿智慧和理性,對黑暗殘酷的現實有著清醒的認識。一次他看到一隊押解而過的犯人而深受刺激。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原來就生活在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裡,而且永遠無可逃遁。於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時每刻都感到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在這裡,在第六病室里,他憤怒地叫喊:“我透不過氣來啦!”“開門!要不然我就把門砸碎!”

格羅莫夫的遭遇,概括了富有正義感的下層知識分子的遭遇。他的憤怒抗議在黑暗中震響,宣布殘暴的專制制度再也不能存在下去了。拉京同樣是一個正直的知識分子,他剛來醫院時,也想在周圍建立一種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現實里自己是多么軟弱無力。於是他乾脆採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徑,

躲在家裡喝酒看書。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分子,他需要獲得內心的平衡和寧靜,並且要為自己的生活態度找到一種解釋。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種對現實妥協的自欺欺人的完整哲學。然而殘酷的現實,使拉京內心越來越苦悶和矛盾。在和格羅莫夫的爭論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的激烈言辭和憤怒的抗議所吸引,漸漸覺悟和清醒過來。但是他很快也被當作瘋子關了起來。拉京的悲劇表明:俄國專制制度不僅毀滅格羅莫夫這樣對現實強烈不滿的知識分子,而且對於溫馴善良不謀反抗的人,也同樣加以迫害。

小說結尾,拉京被迫害致死。格羅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錮著,受著折磨,專制仍在延續。儘管作者相信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一定會被摧毀,但是由於世界觀的局限,他不可能指出通往光明未來的具體道路。由於作家看不到出路,所以在猛烈批判時,流露出憂鬱低沉的調子。

和契訶夫的許多作品一樣,這部小說沒有眾多的人物,沒有複雜緊張的情節,以一間病室為主要場景,以一對知識分子為主人公,以他們的爭論作為主要情節,卻揭示了極其深刻的主題思想。

病室這個主要場景,具有雙重作用,一方面是具體的病室,另一方面是沙皇俄國暴政的一個縮影。作品一開始描寫了病室外部的環境:生鏽的屋頂、半歪半斜的煙囪、毀壞的台階,完全是一種悲慘陰沉的氣氛。病室裡面是:腐爛的惡臭、鉛灰色地板、冰冷的鐵窗。這一切構成陰冷、壓抑、恐怖的調子。令人感到這就是沙皇俄國的典型環境。小說有意讓人物活動在病室這個有限的空間里,暗示第六病室就是俄羅斯大監獄的縮影,而這裡的“病人”則代表著全體受苦受難的俄羅斯下層人民。因此,小說具有極大的藝術概括力。

小說以拉京與格羅莫夫的辯論為主要情節。在拉京的心目中,格羅莫夫並不是精神病人,而是有深刻見解的人,因此格羅莫夫的怒罵痛斥,並不使他難受,相反贏得了他的好感,使他那套本來就十分虛幻的人生哲學發生了動搖。正是通過這一主要情節,作家批判了拉京那種“勿以暴力抗惡”的主張,肯定了格羅莫夫的清醒和反抗。同時也真實描繪了拉京一方面不滿於黑暗現實而嚮往光明另一方面深感自身軟弱而企望自我麻痹的複雜心態。

作品評析

《第六病室》:終極困境的一種描述
《第六病室》展現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無語現代語境對仍要彰顯人性力量的知識分子的戕害,葉菲梅奇的毀滅直接證明與所謂正常有序的體制與話語體系抵抗的悲愴。《第六病室》的荒誕性在於作為社會良知與道德底線的知識分子葉菲梅奇只是與看似瘋癲的犯人交換著一種對世界真實的思考方式,進行著人與人間艱難交流的痛苦跋涉,卻立即被秩序扼殺,在恐怖的現代二元價值觀的籠罩之下,開始發現晦暗不明的生活實質並開始掙脫和反抗的人們最終仍被無情僵硬的黑暗徹底吞沒。

吶喊者被分割,被強迫處於無語狀態,生活中的困頓和無力,別無他法,在我看來被判處為瘋癲的德米特還要比葉菲梅奇幸運的多,因為他反而獲得一種合法的自由思考狀態,因此他更早的陷入絕望,反覆的重申對話的無意義,在葉菲梅奇的幻滅之即,他保持著絕望的存在,繼續瘋癲的苟活下去。葉菲梅奇遭遇的悲劇其實也對應著與體制反抗的無奈,正如他在監獄裡所體驗到的那樣,

他們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把一切膽敢同他們對抗的事物判刑,關押,摧殘。P202“(葉菲梅奇被當作瘋子關了起來)他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天色已黑,在右側的地平線上,升起一輪紅色的冷月。在離醫院圍牆不遠的地方,大約一百俄丈開外,是一幢高大的圍著石牆的白房子。這是監獄。“瞧,這就是現實!”安德烈葉菲梅奇想到,他心裡害怕。這月亮這監獄,這些圍牆上的鐵釘,連同遠處燒骨場上騰起的火焰都讓人不寒而慄。身後傳來嘆息聲,一個胸前戴著亮閃閃的勳章的人正露出笑臉,狡黠的擠著一隻眼睛。”

知識分子最終的抵抗歸於失敗,他被擠壓的變了形。“他走到伊凡德米特的床前,坐下了。‘我的精神崩潰了,親愛的朋友’,他小聲的低語,戰戰兢兢的擦著冷汗,‘精神崩潰了’.”而後等待他的只有死亡(有沒有感覺到魯迅筆下的狂人害怕被吃!契訶夫可能更早體悟到那種人的終極困境和恐懼),“我無所謂了”,

別人問他的時候他想,“我不想,回答,我無所謂了。”安德烈自他死到臨頭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伊凡德米特,米哈伊爾,阿韋良內奇以及千千萬萬的人是相信永生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昨天在書里讀到一群體態優雅,美麗異常的鹿從他身邊跑過,隨後一個農婦向他伸出一隻拿著掛號信的手,阿韋良內奇說了一句什麼話。隨後一切都消失了,安德烈葉菲梅奇永遠失去了知覺。”

這樣的死意義在哪裡呢?拋開契訶夫寥寥數字對瀕臨死亡時刻的精湛描寫,我所能體驗到的只是無盡的悲哀,當這種懷疑不斷的在我的內心中深化,我依稀能預見到幾年之後我的退守,時代對於我們的干擾和誘惑都太大,我們就快要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了。不能避免與這種小說的相遇,外面正進行著無窮的夜,閉上會眼睛吧。

作者簡介

《第六病室》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АнтонПавловичЧехов1860~1904)俄國小說家戲劇家、十九世紀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短篇小說藝術大師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他和法國的莫泊桑,美國的歐•亨利齊名為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契訶夫是19世紀末俄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他的偉大不同於托爾斯泰的宏大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殘酷,契訶夫日常的樸素征服了讀者。在契訶夫那裡,沒有宏大的氣勢,也沒有驚心的殘忍,他有著自己的藝術主張,他認為藝術就是要真實地提出問題,因此我們能從他的文字里感受到他對現實存在問題的憂思,以及蘊含在文字底下一絲溫暖的情思。

作品啟示

《第六病室》契訶夫

這是一篇悲劇性的作品。骯髒的病房,破敗的環境,爾虞我詐的醫護人員,這一切因素使第六病房成為恐怖的監獄。其實,這正是沙皇俄國的一個縮影。象徵沙俄軍警的看門人尼基塔,用暴力解決一切問題而自以為在維護“秩序”,表明這個“不道德,並且對住院者的健康高度有害的機構”正是沙俄帝國和一切黑暗專制的象徵。而院方人員則是帝國官僚的體現。

讀後感

懶漢不可愛哲學

懶漢,在一般人看來,是不可能愛哲學的。但是,在俄羅斯傑出小說家安東•契訶夫(1860——1904)筆下卻出現了一個特例——愛哲學的懶漢安德列•葉菲梅奇。

安德列是一所距鐵路兩百俄里的縣城醫院的醫師。在他接掌醫院的時候,這所醫院的“外科病室里丹毒從沒絕過跡。整個醫院裡只有兩把外科手術刀,溫度計連一支也沒有”,而他的前任,一個老醫師不僅縱容“總務處長、女管理員、醫士一齊向病人勒索錢財”,還親自偷賣醫院裡的酒精,並“羅致護士和女病人成立了一個後宮”。據此,葉菲梅奇斷定這是一個道德敗壞,對病人的健康極其有害的機構。

但是,他認為,“偏見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種種壞事醜事都是必要的,因為日子一長,它們都會轉化為有益的東西,如同糞便變成黑土一樣。”於是,在接掌醫院的管理大權後,除了替醫院購置裝滿了兩隻柜子的醫療器械之外,他容忍醫院裡的一切壞事、醜事照舊。他本人最初還比較勤快,每天接診三、四十個病人。可日子一長,他認定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在他看來,人是注定了要死的,而痛苦呢,反而可以使人達到精神完美的境界;更重要的是,病人生點病其實沒什麼,因為他們的生活原本就沒什麼內容,再要沒有痛苦,就會完全空虛。於是,他很快就對份內的工作也心灰意懶了。

當然,偶爾安德列還會到醫院裡去替病人診一下病,而所謂診病,也不過是隨便問幾句話,發點揮發性油膏或者蓖麻油之類的藥品,從不動手術。但是,這種欺騙病人——對,安德列知道這是欺騙病人的事,很快就讓他煩了。於是,在隨便看過五、六個病人之後,他便把位置讓給信教的醫士謝爾蓋•謝爾蓋依奇,讓他一邊要病人向上帝祈禱一邊替病人開處方,然後到他的私人診所里去買藥

一回到家裡,安德列就開始看書。他最喜歡看的是歷史和哲學書,“醫學方面,他卻只訂了一份《醫師》”。他總在書桌上放上一小瓶酒、一根醃黃瓜或者一個鹽漬蘋果,然後一邊咬著醃黃瓜或者鹽漬蘋果下酒,一邊看書,悠哉游哉地等著他的廚娘給他開飯。他有一位朋友——郵政局長哈依爾•阿韋良內奇。阿韋良內奇是一個容不別人尤其是手下和顧客和他爭辯的人。一旦遇上那種情況,他就會漲紅臉,周身發抖,用雷鳴般的聲調叫道:閉嘴。但是,他認定安德列是一個智慧和高尚的人。

所以,他很願意經常在傍晚時分來到安德列家裡,一邊喝著安德列的廚娘替他們端來的啤酒,一邊聽安德列講生活是惱人的牢籠,唯有找一個喜歡歸納與分析的人在一起,“說一說彼此的驕傲而自由的思想來消磨時間,也就不覺得自己是關在牢籠里了”之類智慧的話語,然後再談一談過去是多么美好之類的話題。他總是對安德列說:完全對。我同意。於是,

安德列雖然並不覺得他是最理想的談話對象,也很願意和他一起消磨掉整個黃昏。更深人靜,安德列偶爾會想起醫學和醫院方面的事,認識到“我不正直。我從人們手裡領了薪水,卻欺騙他們。”但是,話又說回來,他也只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社會罪惡中的一小部分,對此無能為力。因此,要怪也只能怪時代,不能怪他。這樣一想,第二天他又可以照常繼續他悠哉游哉的懶漢生活了。

一年春天的某個黃昏,安德列偶然走進了醫院的一個特殊病房——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里關著五個瘋子,其中害著被虐狂的伊萬•德米特里奇•格羅莫夫出身貴族。他父親是一個貪官,被捕後死在監獄裡。其時伊萬還是一個大學生,父親每月給他寄六、七十個盧布,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窮”。父親死後,他忍飢挨餓替別人抄寫文書、教家館,掙錢養活母親。不久,他綴學回到老家所在的縣城謀了一份教員的職使,然後又做了一段時間法院的民事執事吏。

他性情激烈,老是把話題扯到一件事上:“在這個城裡生活又無聊又煩悶,一般人沒有高尚的趣味,過著暗淡而毫無意義的生活,用強暴、粗鄙的放蕩與偽善來使這生活添一點變化;壞蛋吃得飽,穿得好,正人君子卻忍飢挨餓;這個社會需要創辦學校、立論公正的地方報紙、劇院、公開的演講、知識力量的團結;必須讓這個社會看清楚自己,為自己害怕才成”。他很孤僻,經常一個人躲在家裡抓起隨便什麼書貪婪地看。有一天,他在路上看到兩個警察押著一個犯人在行走,便擔心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抓起來,被警察押著在街上走。

後來,城郊山溝里發現了兩具死屍,伊萬總擔心別人會把他當疑犯抓起來,便躲進房東的地窯。恰好兩個翻修爐灶的工人來到房東家裡,伊萬知道他們是工人,但是,恐懼告訴他他們是警察假扮的。於是,他帽子也沒戴就從房東家裡飛跑出來。他感到“全世界的暴力合在一起,正在追他”。最後他被人們送進醫院,再過不久,又由安德列•葉菲梅奇下命令關進了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里的生活如何?單講一講唯一的看守尼基奇就可以想像了。尼基奇是一個退伍兵,在人間萬物中,他最喜歡的就是人的安份守已。因此,他相信對人是非打不可的;“要是不打人,這個地方就要亂了”。因此,他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暴打那五個瘋子,“毫不顧惜自己的拳頭”。不能說他的拳頭沒有份量,但是,那些瘋子是否就完全如他所願,全部變得安份守已了呢?

瘋子既是瘋子,又是正常人。所以,在和伊萬談過一番話並受到伊萬的猛烈抨擊之後,安德列反而感到他終於找到了唯一配和他談話的智者。從此,他經常獨自跑到骯髒的第六病室里去,坐在伊萬的床沿上,和伊萬辯論種種高尚的哲學問題。伊萬渴望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而他則勸伊萬接受並理解現實。在他看來,“社會在防範罪人、神經病人和一般不穩當的人的時候,總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因此,伊萬應該充分運用他的智慧,把第六病室和監獄、把監獄和縣城、把這樣或那樣的生活都看著是相同而沒有差別的,因為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免受外界的困擾,保持心靈的平靜,就能夠享受到真正的幸福了。伊萬當然不吃他這一套,於是,安德列受到了更強烈的吸引,更頻繁地跑到第六病室里來。他不知道,他周圍的人們已經通過他這一行為把他看成了一個“不穩當的人”,進而甚至把他看成了一個瘋子。

瘋子當然不應該繼續掌管醫院。於是,縣裡組織了一個委員會,對安德烈進行了智力測試,然後由郵政局長阿韋良內奇出面勸誘安德烈向縣裡遞交了辭呈。隨後,出於友情,阿韋良內奇又主動陪安德烈到莫斯科等地旅遊,散心。在華沙,阿韋良內奇賭博輸了,向安德烈借了五百盧布。於是,一向積蓄並不多的安德烈變成了窮光蛋,回到縣城後又被迫從醫院裡搬出來,租用一間簡陋狹小的民房住下來,阿韋良內奇借的錢又老是不還,他只好靠賒帳艱難度日。

他不再看書,滿腦子都是淺薄思想,心裡時時感到憤憤不平。他試圖說服自己,“一切東西,文化也好道德準則也好,都會消滅”。然而,這一次,這些高尚的哲學思想對他再也不能發揮作用。一天,現在接替他的位置掌管醫院的霍博托夫醫師和阿韋良內奇湊巧同時來看他,一個勸他服用溴化碘藥水,一個說安德烈不僅會復員,還準備替他說一門親事。於是,安德烈感到久積心頭的一股水銹終於忍不住地冒了出來。他大罵兩人庸俗,然後請他們出去。事隔數天,霍博托夫就以請他去會診為藉口把他騙進第六病室,關了起來。

作為一名被關押的瘋子,而不是作為一個找瘋子討論高尚的哲學問題的醫生,安德烈感到被生活粗暴地碰了一下,精神馬上就受不了了。當天晚上,他看著窗外的月亮,極力對自己說:月亮和監獄並沒有什麼蹊蹺的……人間萬物早晚會腐爛,化成黏土。但是,他滿心恐懼。他想不明白,“小人物既然不滿意現實,怎么能不談哲學呢?”他想出門去散散步,尼基達馬上把他暴打了一頓。

於是,他終於完全看清了第六病室的生活,同時清楚地意識到,他的正直的良心其實“跟尼基達同樣無情而粗暴”;用伊萬的話說,他看清了自己,為自己害怕起來。他“跳起來,想用盡氣力大叫一聲,趕快跑去打死尼基達,然後打死霍博托夫,總務處長,醫士,再打死他自己。”但是,“他的胸膛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腿也不聽他的指揮”。最後,他終於什麼也不在意了。因為沒過多久他就中風死了

從上面的敘述中可以看出,安德烈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你可以說他是一個地道的懶漢,但是,從醫學角度看,他完全是一個正常人;在別人把他當瘋子的時候,他其實只是暫時情緒失控而已。那么,一個正常的懶漢怎么可能被人當瘋子關進第六病室呢?在旅行歸來後那段日子裡,安德烈曾經思考過一般俄羅斯懶漢的結局:悠哉游哉地在原來的職位上乾到退休,

然後一律領上養老金,直到死的那一天為止。因為“當代的正義恰好在於,官品、勳章、養老金都不是根據道德品質或者才幹,而是根據一般不論什麼樣的服務而頒給的”。(順便提一句,他所提到的一般服務,實際上就是他一直在做的那種服務——在欺騙中混時間。)由此可見,那個社會是完全能夠容忍地道的懶漢的。那么,為什麼別人可以,而安德烈卻不得不暴死在第六病室呢?

安德烈的特殊之處在於,他愛哲學,而他所愛的哲學實質上是這樣一種東西:它肯定人的唯一歸宿就是死亡,因此,人活著的時候所面對的一切對人來說都是沒有差別的,相應地,人的一切作為,包括工作,包括分辯是非,包括維護正義,包括追求理想都是沒有意義的。很明顯,這種哲學的最大功效在於,它能讓懶漢對一切醜陋、暴力和痛苦視而不見,進而心安理得、悠哉游哉地做他的懶漢。

但是,凡事都有兩面。這種哲學也潛藏著這樣一個禍根,那就是信奉這種哲學的人往往都會表現出一種愚蠢的孤傲與清高,從而使自己變成一個軟弱無力的孤家寡人。小說中的安德烈也是這樣。因為愛哲學,他已經年齡不小了,卻一直沒結婚生子;因為愛哲學,他離群索居,不和城裡一般所謂正派人一起吃喝玩樂,嫖賭逍遙,反而天天關著門看書;因為愛哲學,

他沒有真正的朋友,只能把一個心胸狹隘愛占便宜的郵政局長當知已;更重要的是,因為愛哲學,他從不履行自己的職責,運用社會賦予的權利清除他所處的環境中的種種醜惡現象;總之,因為愛哲學,他無法讓自己避免這樣一種可悲的宿命,即陷入一個無法掙脫的“魔圈”——縱容假醜惡,假醜惡只會變得更假\更醜\更惡,並反過頭來,吞噬那些既疏離於假醜惡而又不敢反抗假醜惡的懶漢。換言之,因為愛哲學,他只有一條出路,即為他愛的哲學所愚弄,而死。

綜上所述,在安東•契訶夫看來,安德烈的悲劇的根源不在他是一個懶漢,而在他是一個愛適宜於懶漢的哲學的懶漢。而我們呢?我們至少可以吸取一個教訓,那就是在一個可以容忍種種假、醜、惡而不能容忍任何疏離與叛逆的社會裡,為個人苟延殘喘計,我們可以做一個地道的懶漢,儘管在做懶漢的時候時常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但是,我們不可以愛哲學,尤其不可愛那種適宜懶漢的哲學,因為那種哲學不僅會更快地將我們引向滅亡,而且,死後還沒有多少人願意為我們送葬。

作品評價

《第六病室》是俄國著名作家契訶夫短篇名作之一,也是作家一生所寫的最富反抗精神的作品之一。在這部作品中,作者高度概括地描繪了沙皇俄國的黑暗現實,深刻地揭露了專制統治的罪惡。大凡研究契訶夫的專家都認為,從《第六病室》起,契訶夫作品中對醜惡現實的暴露和批判明顯增強,並成為契訶夫思想和創作發展道路上的重要轉折點。

儘管契訶夫強調“客觀”的小說寫作理念,表現在作品中的心態上,是克制的和內斂的,並一向很看重自己的隱私,極其厭惡自我剖白,正如他在作品中說的:“我認為(隱私)是親切的形象和感覺,我很珍視這些東西,並把它們深藏在心底。”但這部小說似乎是個例外。因此,如果我們結合這部小說的寫作背景來分析《第六病室》的話,就不應單純地把《第六病室》理解為諷刺俄羅斯帝國的政治性作品,

人們還可以發現在契訶夫其他作品中難得覓見的隱秘的思想衝撞,以及其創作思想乃至題材的轉變的軌跡。和契訶夫的其他作品一樣,《第六病室》沒有眾多的人物,沒有複雜緊張的情節。故事發生在一個偏僻的遠離鐵路的被遺忘了的小城裡的一家醫院,由於管理不善、秩序混亂、盜賊橫行、到處都是灰塵垃圾和病人的廢棄物

契訶夫及其作品

契訶夫的小說短小精悍,簡練樸素,結構緊湊,情節生動,筆調幽默,語言明快,寓意深刻。他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通過幽默可笑的情節進行藝術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來反映當時的俄國社會。

契訶夫作品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英語:Аnton chekhov ) (1860~1904)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十九世紀末期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短篇小說藝術大師。他和法國的莫泊桑,美國的歐·亨利 齊名為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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