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舞

鷹舞

“鷹舞”是哈薩克族具有典型特色的民間舞蹈,主要流傳於阿勒泰地區的阿貝坦鄉和布爾津一帶。

簡介

鷹舞鷹舞

塔吉克族是中國古老的民族之一,主要聚居在新疆塔什庫爾乾塔吉克自治縣,其餘則分布在該縣以東的莎車、葉城、澤普等縣。堅韌不拔的意志和一往無前的大無畏民族精神逐漸形成了塔吉克民族特殊的審美追求。他們視鷹為強者、英雄,在民間廣布有關鷹的民歌和傳說,甚至連舞蹈的起源都與鷹的習性、動態聯繫在一起,於是形成了“鷹舞”。

長期以來,哈薩克人除放牧以外,狩獵也是必不可少的生產手段。而獵鷹就是獵人在狩獵時最親密的夥伴,好的獵鷹可以用來抓黃羊、野兔、狼和狐狸,因此,哈薩克人對鷹有著非常特殊的喜愛。養鷹和馴鷹不僅是作為謀生的技能,也被認為是男子漢最好的娛樂,和頑強剛毅性格的主要標誌。哈薩克族民間流傳著許多讚美獵鷹的詩歌和樂曲,而鷹舞則是用舞蹈來表現山鷹勇猛無畏形象的代表作。

鷹舞通過獵鷹捕捉狐狸的整個過程,藝術地表現了它奮勇戰鬥,堅韌不拔,最後終於抓獲狡猾的獵物的艱辛歷程。 哈薩克語稱獵鷹為“克蘭布爾庫特”,這種鷹全身羽毛為黑棕色,腿爪呈黃綠色,如蛇皮覆蓋,爪如鋼刀一般鋒利,黃綠色的嘴彎如鉤,黑眼窩,眼瞼高,目光如火,爍爍有神,可以望得極遠。平時戴眼罩,蹲立時雙翅交叉,雙肩寬而下垂,每飽食一餐,可半月不食。每當撲食獵物俯衝下時,仿佛射出的子彈一般,迅猛異常。哈薩克族人民從古至今總是將心目中的英雄比作雄鷹,對鷹的讚美,實質上就是對英雄人物的歌頌。

鷹舞不愛時間、地點的限制,無論喜慶節日或平時娛樂,在舞台、草原或氈房內,或男或婦,或老或少,都可以即興表演,有很廣泛的民眾基礎。

文化底蘊

鷹舞鷹舞

在滿族民間秧歌鷹舞蹈中,從演員逗鷹、放鷹到鷹舞一系列動作中,無不生動地表達了滿族人民對鷹神的崇拜。這一點與薩滿跳神野祭鷹神舞是一脈相承的。因為滿族先民是狩獵民族,鷹是他們的重要捕獵工具,鷹上天能捕飛禽,下地能捉兔子、狐狸,是滿族先世向中原王朝進貢的重要貢品之一。把“海東青”折銀抵賦,可見其珍貴。康熙在《海東青》詩中寫道:“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屬海東青”。在九台滿族百姓野祭跳神祭祀中,鷹神是眾神之首,滿語稱為“達拉代敏”,即“首鷹”之意,就連薩滿頭上戴的神帽頂上也飾有三隻鷹的造型神偶,象徵著勇猛和敏捷,這是因為滿族以鷹飛翔的能力象徵薩滿的神力。因此在滿族秧歌中,表現鷹的雄姿是民族崇拜的表現,是古代原始薩滿圖騰文化的再現。
秧歌中大體上對鷹的表現分為兩個層次,即逗鷹和放鷹。在鷹獵生活中,剛剛被捕捉的野鷹,需要獵人們輪流多日的熬鷹、過拳、跑繩、勒膘等一系列訓鷹程式才能成為呼之欲出、召之即來的熟鷹。這些程式需在秧歌中作為第一層次表演,而鷹舞中的鷹卻是神化的意境,是一種升華了的藝術表現。它以扇子為道具模擬鷹的翅膀,張開雙臂翱翔,以盤鏇為主要動作,加上不同身段的處理和隊形變化,表現神鷹“追神日、乘神風、驅邪魔的雄姿與神力”。正像薩滿神詞中唱的那樣:“我是受天之託,帶著陽光的神主,展開神翅蔽日月,乘神風呼嘯而來,山谷村寨都在抖動,我鏇了九個雲圈,又長鳴了九聲,神鬼皆驚是遁,眾神皆退後,神武的披金光的神鷹,我來了”。百姓薩滿神歌中唱贊鷹神詞有:“遮雪蓋地的金翅膀,懷抱兩個銀爪子,白天背著日頭來,晚上馭著日頭走”。在這裡把鷹神比作是人世間光明與黑暗的支配者。
滿族鷹舞秧歌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其中滿族習俗的“吉祥步”動作貫穿始終,逗鷹、放鷹、打馬、求婚等動作,均來源於狩獵、鷹獵、騎射習武的生活,以及表現青年男子披甲出征之前與戀人難捨難分之情。舞蹈中男女走吉祥步,則表現著吉祥如意、相互祝福之意。穆昆達(即族長)領隊手持馬叉上下舞動,其舞蹈動作多來自流傳民間的“莽式空齊舞”、“薩滿舞”,多為表現民族有關生活習俗特點。

藝術特色

鷹舞鷹舞

無論田埂地頭、庭院室內,只要人們興致所至都可起舞。其舞步與鷹笛的曲調是一致的,主要是八分之五拍、八分之六拍、八分之七拍,基本動作是:腰微彎,右臂朝前伸,手指微朝上,左臂彎曲朝後,位於腰部,手指伸開。腳步隨著笛聲和鼓點鏇轉360度,此時,收回右臂放在背後,伸出左臂朝前。有時兩臂平行,有時兩臂一上一下,恰似鷹的翅膀,腳步隨鼓點和笛聲可鏇轉180度和360度,也可朝前和左右前進。無論在鏇轉或是在前進時,兩肩還要隨著曲調的節奏不停地一上一下地抖動。鷹舞主要是男人的舞蹈,但也有男女合跳的,也有集體跳的,遇到節日或是婚禮,只要是鷹笛和手鼓聲一響起,男男女女都會翩翩起舞。在鷹舞中還有“馬舞”、“箭舞”、“刀舞”等舞蹈,也是用鷹笛和手鼓伴奏,其舞步和鷹舞的步伐差不多。舞蹈開始時,往往先由一名舞技較高者下場,接著,眾人便紛紛下場共舞。

塔吉克族舞蹈特色的形成和伴奏樂器及其特有的演奏方法分不開,鷹笛手鼓拉巴甫(熱瓦甫)、布蘭孜庫姆、塔吉克式艾捷克都是其廣泛使用的民間樂器。其中鷹笛是塔吉克族最典型的樂器,吹奏技法繁難,但音調別致、美妙。鷹笛是用鷹的翅骨做成的,只由三孔,也稱“三孔骨笛”,塔吉克語稱“斯特洪諾依”。“斯特洪”為骨的意思,“諾依”是笛子的意思。笛長約25厘米到26厘米左右,整個鷹笛稍有彎曲,吹的一頭直徑稍大,約有1.5厘米左右,有孔的一頭直徑較小,約有1厘米左右。鷹笛的曲調有固定的曲目,如在婚禮和喜慶的時候吹“恰甫蘇孜”、“泰溫”、“吉格倫”、“黑吾力”、“巴拿納馬克”、“熱布讓克”等曲調;

在叼羊時吹“騰巴克蘇孜”、“瓦拉瓦拉科克”等曲調;在思念家鄉和情人時吹“法拉克”曲調;在大同鄉的塔吉克人給年輕人和有威望的人送葬時,吹奏“塔里肯”的曲調。除了在吹思念的曲調時是一人,不用手鼓伴奏外,在演奏其他曲目時都是兩人,並由兩名婦女敲一個手鼓,這種手鼓比一般的手鼓要大,用不同的鼓點伴奏。曲調可分為5/8拍(買里斯蘇孜);6/8拍(文里文拉力克蘇孜);7/8拍(恰甫蘇孜),音調多為半音,兩人合奏時吹出一個整音,魚咬尾式的吹奏,難度較大,都以C調為主。鷹笛雖然只有三孔,但可吹出7個的音節。鷹笛是塔吉克民族獨有的樂器,其聲音清脆宏亮,十分動聽。手鼓是塔吉克族舞蹈的主要伴奏樂器,演奏時由兩名婦女敲打一面手鼓,奏出多種鼓點,這在其他民族中是罕見的。鼓點有固定的套路與名稱,如“阿路卡托曼”等,每套都能奏出複雜多變的藝術效果。在盛大的賽馬、叼羊活動中,多支鷹笛吹奏《叼羊曲》 、多名婦女同時擊奏多面手鼓敲奏“瓦拉瓦拉赫克”,令騎手和馬都興奮不已。 

主要形式

鷹舞鷹舞

有“恰甫蘇孜”、“買力斯”、“拉潑依”等。“恰甫蘇孜”在塔吉克語中意為:“快速、熟練”,它既指節奏,又是即興表演並帶有競技性的舞蹈形式,代表了塔吉克族舞蹈特有的風格。其表演以雙人對舞為主,形式活潑,舞者可自由進退,兩三組同舞,亦可男女同舞。

表演時多由一名男子邀請另一男子同舞,兩人徐展雙臂,沿場地邊緣緩緩前進,如雙鷹盤鏇翱翔;隨後節奏轉快,兩人互相追逐嬉戲,忽而肩背近貼側目相視,快步行走,又驀地分開躍起,如鷹起隼落,由低到高擰身鏇轉,扶搖直上,最後舞蹈在競技鏇轉中結束。

這些動態表現,顯然是西域樂舞“胡鏇舞”、“胡騰舞”技藝的遺存與升華。“買力斯”,意為“特定節拍”,是以民樂伴奏或民歌伴唱為主的自娛性舞蹈,也常用來表演傳統的故事性民歌,它以原地連續鏇轉為特色,婦女尤其喜歡。

“拉潑依”是家庭內只用一個熱瓦甫伴奏的特定舞蹈形式,有時也在室外進行,其伴奏多用恰甫蘇孜的曲調,伴奏者還可以邊演奏邊舞,舞蹈動作自由、輕快,技藝高的演奏者可把熱瓦甫放置在肩上彈奏起舞,這可能是西域樂舞風習的遺存。

文化傳承

鷹舞鷹舞

鷹舞是中國民間舞蹈中極具特色的傳統舞蹈形式,藝術價值很高。隨著現代化進程的加速,這些珍貴的民間藝術日漸失去生存的土壤,面臨困境,亟待保護與搶救。
鷹舞時而盤鏇仰步,如鷹起落,時而雙肩微抖,如鷹空中傲視。他腳頓挫、手高揚、腰扭動,眉毛和嘴唇跟著動作節拍,不停地微微顫動……在塔什庫爾乾塔吉克自治縣縣城代表性標誌——帕米爾雄鷹雕塑前的草坪上,75歲的塔吉克族鷹舞傳承人庫爾班·托合塔什即興為記者表演了一段塔吉克族民間舞蹈——鷹舞。雖然他沒有穿民族服裝,也沒有納依(用鷹翅骨製作的短笛)和手鼓伴舞,但在藍天白雲之下的帕米爾高原上,我們還是被“太陽部落”這種原生態的舞蹈深深震撼。

塔吉克人非常羨慕自由翱翔於雪山之巔的山鷹。他們對鷹幾乎是“圖騰似的崇拜”,把鷹當做英雄的象徵,以至將鷹人格化。“在塔吉克族的傳統社會文化中,流傳著很多關於鷹的故事、鷹的民歌、鷹的寓言和鷹的諺語。塔吉克族的舞蹈也是模擬雄鷹的動作,時而振翅直上,時而展翅迴旋,時而收翅降落,舞姿輕鬆活潑,動作矯健優美,所以人們稱它為鷹舞。”

對鷹舞有著特殊感情的十屆全國政協委員、塔什庫爾乾塔吉克自治縣政協主席莫尼·塔布力地說起鷹舞,神色立刻興奮起來:“鷹舞分恰普語舞和邁里斯舞兩大類。在形式上,恰普語舞主要是雙人舞;邁里斯舞是一種群舞,近似維吾爾族的‘麥西來甫’,屬於民間集體舞。他們的男子舞姿,兩臂一前一後,前臂較高,後臂較低,步伐矯健靈活,就像雄鷹飛翔。慢步時兩肩微微顫動,顯示出豪邁的理想,無敵的勇氣和頑強不屈的性格。快步時盤鏇俯仰,如鷹起隼落,剛勁而穩健。婦女舞姿,雙手在頭頂上部里外鏇轉,動作柔軟,婀娜多姿,顯示出和順而勤勞的性格。”

“每到節日,在納依、手鼓、巴郎孜闊木(彈撥的七弦琴)和熱瓦甫(彈撥的六弦琴)等樂器的伴奏下,塔吉克人引吭高歌,一唱眾和,音樂曲調悠揚,歌聲熱情奔放,再加上那如雄鷹搏擊藍天般的舞蹈配合,當歌舞進入高潮時,觀眾往往情不自禁,為舞者擊掌助興,吹起口哨,並發出‘噢!噢!’的歡叫聲,氣氛更加熱烈”。塔什庫爾乾塔吉克自治縣非物質文化遺產辦公室主任都力坤向記者描述起鷹舞表演時的熱烈奔放場面仍意猶未盡。記者也隨著這位塔吉克男子的動情描述進入到這個高原民族悠久而豐富的歷史文化中。 “塔吉克”是塔吉克對本民族的自稱,據民間傳說,該詞的原意為“王冠”。據考古發現,在公元前若干世紀,這些操東部伊朗語的部落,就已分布在我國新疆南部地區,其中分布在帕米爾高原東部的部分,就是我國塔吉克族的先民。大約公元2—3世紀,第一個由塔吉克先人創建的國家——羯盤陀國誕生了,到了唐代,唐政府在塔什庫爾乾設“蔥嶺守捉”(隸屬於安西都護府),這樣,延續了5、6個世紀的羯盤陀國納入了唐的管轄地,塔吉克民族一直就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至今。鷹舞就是塔吉克民族在漫長的半定居半遊牧生活中產生的文化代表。

15歲時,庫爾班·托合塔什就開始跟著父親學鷹舞。60年的舞蹈生涯使這位在帕米爾高原上生活了一輩子的瓦恰鄉農民成了鷹舞之王,他跳的鷹舞《商人與馬》、 《天鵝與狐狸》等,沒有人能與之相媲美。“跳鷹舞是我一生的最大的快樂,我做夢都不會想到,鷹舞會得到國家如此重視,被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自己也成了國家級傳承人。”庫爾班·托合塔什老人激動地對記者說,現在他明白了鷹舞是多么的寶貴,自己掌握的鷹舞技藝,又是多么有價值。

庫爾班·托合塔什老人目前最著急的就是怎樣把這門瀕危的民間藝術傳承下去,並讓它發揚光大。現在他帶了16個徒弟,其中就有他的小孫子。“我要把我所有的舞蹈技藝都傳授給他們,再讓他們把鷹舞的快樂,帶給更多的塔吉克族人,帶給全中國乃至全世界喜愛鷹舞的人們。”

傳承人

庫爾班·托合塔什庫爾班·托合塔什

壯士嬰兒淚,淚洗千愁,吐口長氣闊步而去。美人無聲淚,淚洗芭蕉,難解千百愁。還有竇娥含冤淚,悲苦只怕無人知。這些毫無顧忌、淋漓盡致的哭,才是真性情的。在這裡,我想說的不是以上種種,而是一位民間藝術家的哭,他為藝術而哭,淚牽肺腑、情至心痛,讓人敬重。
他就是77歲的新疆塔吉克族鷹舞傳承人庫爾班·托合塔什。這位在帕米爾高原上生活了一輩子的老人,既沒多少文化,也沒有受過專業的舞蹈教育,既飽嘗了高原生活環境之苦,又離不開這種苦,那么,他為什麼哭呢?
塔吉克族人崇拜鷹,喜歡用鷹舞來表達對鷹的崇拜。庫爾班·托合塔什15歲時,開始跟著父親學鷹舞。在帕米爾高原上,他成了鷹舞之王,他跳的鷹舞 《商人與馬》、《天鵝與狐狸》等,沒有人能與之相媲美。可他承認只有一次,跳出了他自己。
那天,他生活的喀喇崑崙山深處的塔什庫爾乾塔吉克自治縣瓦恰鄉,來了10多名自治區和州上的領導,和全鄉人一起慶祝引水節。當大家砸開冰塊,將清澈的雪水引入水渠,看著清澈的雪水緩緩流入耕地時,庫爾班·托合塔什帶頭跳起了鷹舞。他時而盤鏇仰步,如鷹起落,時而雙肩微抖,如鷹空中傲視。他腳頓挫、手高揚、腰扭動,眉毛和嘴唇跟著節奏,不停地微微顫動,跳著跳著,眼淚突然“嘩”地一下湧出了眼眶。他一邊流淚,一邊跳。跳完了,抱著一個領導,失聲痛哭。
“嗚嗚嗚……”他像孩子一樣,不能自制。哭聲,感染了在場人,很多人也跟著抹淚。
他說:“我跳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大領導,就這一次,才知道自己和鷹舞的價值。”除了山里人,外界極少有人知曉,他跳的鷹舞有多么出色。多少年了,鷹舞這個來自塔吉克族人的一種普通藝術,難求最高禮遇的命運,此刻,被他一語道出。
跳鷹舞是他一生的精神快樂,他把這種快樂,帶給了數不清的塔吉克族人。當然,他也為鷹舞的命運難受過、悲傷過、擔憂過,但他從來沒哭過。可現在,平生第一次,他哭了,哭得有點莫名其妙,哭得毫無理由,淚水從心裡噴湧出,又流進了心裡。
一個普通的農民,一輩子做夢都不會想到,塔吉克族鷹舞會得到如此的重視,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自己也得到了如此高的榮譽,成了國家級傳承人。此刻,庫爾班·托合塔什突然感覺到,鷹舞是多么寶貴,自己掌握的鷹舞技藝,又是多么有價值,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辛酸、委屈、幸福一起湧上心頭,他哭自己的命運,哭一個民族文化遺產的命運,哭得感天動地。
人生歲月的大部分已無聲地走了,多少艱辛、多少曲折、多少光彩,一去不復返了,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來傳承這個瀕危的民間藝術,讓它發揚光大呢?庫爾班·托合塔什在哭生命、哭歲月,哭得讓人心揪、心痛。
每個人都哭過,但,哭和哭大不一樣。為爭權錢而哭,讓人嘲笑。為爭風吃醋而哭,讓人可憐。為膽怯懦弱而哭,讓人小瞧。此刻,庫爾班·托合塔什不受任何情緒感染、不為利益得失,為藝術的命運而哭,為藝術命運的坎坷、曲折和幸運而哭,哭得真叫聖潔。
26年前,老伴去世了。那天,他剛料理完後事,眼淚還未擦乾,別人就邀請他去婚禮上跳鷹舞。說實話,悲傷之情,難以釋懷,他不想去。在塔吉克族人眼裡,誰家舉辦婚禮,能看到他的舞姿,那是一種榮耀。他被人硬拉著去了,手鼓被遞在他手裡,他還是不願意跳。他坐在那裡,感到無數雙眼睛好像針一樣,扎得他心痛。他想哭,又不能哭,猶豫、矛盾了半天,最後,還是跳了。
音樂響起,他跳了起來,舞步從沉重、緩慢,漸漸變得輕快、敏捷。跳了一曲,又跳了一曲,婚禮上的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跳,氣氛喜慶、熱鬧。婚禮結束時,他沒落一滴淚,反而笑了。親人逝去的那種悲痛,是冰透心底啊,可在他心中最摯愛的藝術面前,他不容自己對它摻進半點雜污。
庫爾班·托合塔什家客廳的牆上掛滿了照片,照片上全是他在各種重大集會上的舞姿。坐在土炕上,當我聽他講述這些情景時,我的敬重之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凝重。我讚嘆:一個人能在生命黃昏找到生命價值,是多么不易;一個人能為一次藝術表演傷情落淚,是多么純情可愛;一個人能將自己和一個民族文化遺產的命運聯繫在一起,又是多么胸懷寬大!
說話間,音樂響起,庫爾班·托合塔什和兩個7歲的孫子一起跳起鷹舞,老少共舞,其樂悠悠,情純天性,童趣盎然,讓我眼圈開始發潮。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若是觸到傷心處,男兒一吟雙淚流。這句話,鷹舞傳人庫爾班·托合塔什,領會最深。

新疆民族舞蹈

新疆舞蹈活潑優美,步伐輕快靈巧,身體各部分的運用較為細緻,尤其是手腕和舞姿的變化極為豐富;因為其地理位置時在歐亞大陸上的交通樞紐,因此文化有綜合特點,舞蹈呈現豐富多彩的有濃郁特色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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