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效應

通感是生活中普遍存在和廣泛套用的一種現象:生動、靈智、而又精彩。“通感效應”是指藝術創作與鑑賞活動中,各種感覺相互滲透或者挪移的心理現象,將聽覺轉化為視覺與觸覺。

簡介

“通感效應”是指藝術創作與鑑賞活動中,各種感覺相互滲透或者挪移的心理現象,將聽覺轉化為視覺與觸覺。在國小音樂課堂教學中,可以根據音樂的特性把它與之相關的舞蹈、文學、美術及戲劇等藝術形式有機結合,將抽象的聽覺藝術轉化成更加直觀生動的形式,發揮一切意向之間的交錯與混合作用,從而讓學生更好地理解、表現音樂作品。可以藉助視覺、藉助語言、藉助場景等來發揮“通感效應”。

藉助視覺—— 是指“以圖像、畫面等方式使音樂成為可觀察的形象。”其中卡通片是一種非常典型的音畫結合體。故事裡的人物詼諧、生動,再輔之以形象、立體的音響效果,便成了孩子們的最愛。在學唱歌曲《井底的小青蛙》前,我讓學生欣賞了卡通片《井底之蛙》,學生在體驗了聲像的完美結合後,那隻“單純”的小青蛙就在腦海中升成了,從而激發了對歌曲學習的無限興趣。(如利用多媒體教學設備將帶給學生更真實體驗。)

藉助語言—— 指的是“以語言文字描述表達音樂作品的內容情節。”比如在歌曲《春天裡》的歌唱教學前,我以這首樂曲為背景音樂,緩緩道來:“當春天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萬物便宣告了它的甦醒。你看幾隻不知名的鳥兒正悠然自得的飛來,它們左顧右盼,蹦跳雀躍,似乎在歡迎春天的來臨。遠處的花而竟相開放,樹芽也悄悄的探出了它的腦袋……”學生便如痴如醉地進入到了春天的世界,使他們對歌曲所表現的情景有了深刻的理解。

藉助場景 ——是指“像戲劇舞台一樣,用簡單的道具和人物造型創設故事場景。”比如在欣賞樂曲《在鐘錶店裡》時,我用牆上貼了各種各樣的鐘表圖,有些指針甚至是可以活動的,一旦配上了《在鐘錶店裡》的音樂,學生便有了身臨其境的感覺。這是非常實用的一種形式,能更容易的使學生進入角色。

味覺移借的通感效應

味覺的移借現象貼近現實生活,使人倍感親切。例如:“嗓音甜極了”,“語氣中有一股怪怪的椒鹽味”,“這樣的動作是不是太酸了”……
形容一個運動員擊球詭譎多變而又神秘莫測,電視主持人常用“球路刁酸”一詞進行表達。刁酸二字,將這擊球手古怪善變之狀,出落得栩栩如生。
《紅樓夢》中議論鳳姐:“臉酸心硬”,用味覺與觸覺的互補互濟,很準確地表達了鳳姐的人格特徵:---不留情面而又心腸狠毒。
“甜妞”、“辣妹”這就明顯地表達出另一番含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說君子之間交往淡白無味,而是:君子之間共濟互處的原則應該清純如水。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韓愈)
酥軟鬆脆是味覺領域的感受。酥是一種乳酪。詩句中的通感效應既清晰又朦朧,仿佛在依稀地訴說:春天的小雨如煙似霧,如油似脂,浸潤著從封凍中甦醒的大地。春雨貴如油,春雨更似油,它對大地酥潤華滋、呵護情深,催生著一片新綠。這種對春天的詠唱,是何等的優美,又是何等的切貼!

觸覺移借的通感效應

通過觸覺的互動來達到通感效果的詩詞,比比皆是。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白居易)
“傷往事,寫新詞,客愁鄉夢亂如絲。”(王安石)
感傷往事,填寫新詞,異鄉飄泊,夢歸故里。愁緒撩亂如絲,揮之不去,拂之不散,理之還亂,剪之不斷。這裡的絲,突出的不是它在觸覺感受上的柔軟輕盈,而是它在“通感”層面上的糾纏零亂。
“丹頓拜倫是吾師,才如江海命如絲。”(蘇曼殊《本事詩》)才華如江海般浩翰遼闊,無奈命運卻如絲薄。這裡強調的是細微脆弱而又易斷之絲。
“澗水無聲繞村流,竹西花草弄春柔;芳檐相對坐終日,一鳥不啼山更幽。”(王安石.《鍾內即事》)這裡的‘芳檐’是嗅覺移借,而‘春柔’即是觸覺互動了。好一個‘弄’字,更是妙不可言。春天的花草,盡情地展示著生命的華彩,幽香柔美,溫情脈脈。
“花氣襲人知晝暖。”(陸游)
“六月山深處,輕風涼襲衣。”(‘天目山詩’)
“山路原無雨,空翠濕人衣。”(王維)”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僧志南)
空翠濕衣,花氣襲人,風涼襲衣,吹面不寒,沾衣欲濕這些都是人體的觸覺感受,在這裡作了詩化的移借與審美的擴展。
“角聲寒,夜闌珊,帕人尋問,咽淚妝歡。”(唐婉)‘角聲寒’,這是聽、觸覺的移借互動。角聲悠遠,夜巳很深,空寂淒清,使人感到蕭瑟之聲寒冷透心。
冷熱溫度覺一經移借會產生有趣的衍化力量。生活中,人們將那些外貌姣好而內心嚴峻的女人稱為“冷美人”。一個‘冷’字把那種寒氣襲人、硬如堅冰;精神過度設防,心靈深鎖緊閉;拒人於千里之外,理不順達、情不暢通的姿容和心態刻化得入木三分。通感的套用,有時如洞中觀火:生動簡潔而又深刻透徹。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帕驚天上人。”(李白)層樓之高,手可觸星。這是何等浪漫的聯想,何等大氣的發揮。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李清照)相思愁緒,剛剛從眉梢卸下,又悄悄浸入心尖。
“月色蒼涼,東方將白,客方散去。吾輩縱舟,酣睡於十里荷花之中,香氣拍人,清夢甚愜。”(張岱.《西湖七月半》)“香氣拍人”是嗅、觸覺的互動形態。明月蒼茫,縱舟湖上,荷花四野,清香如浪,輕拍微撫,催人入夢。真是夜月幽夢,一片柔情。香氣拍人,何等生動!
沒有結束的尾聲
視覺的典型對象如:遠近、長短、濃淡、明暗、深淺、大小、厚薄、園缺、肥瘦、盈枯、俏醜、新舊、彎直、橫豎。
聽覺的典型對象如:靜鬧、揚沉、幽狂。
觸覺的典型對象如:輕重、冷暖、寒暑、剛柔、軟硬、痛癢、、粗嫩、滑澀。嗅覺的典型對象如:香臭。
味覺的典型對象如:甘苦、酸甜、乾酥、潤喝。
在生活中,他們都被廣泛地相互移借、互補互濟。譬如:‘甜柔’、‘低沉’、‘淡香’、‘濃寒’、‘舊痛’、‘細嫩’、‘酸臭’、‘輕薄’、‘肥重’、‘剛直’、‘香酥’……“尋常官感,時復互用”不僅提升為綜合感覺,在經過整合之後,會具有更加深刻的語言力量和創新意識,構成藝術審美的通感效應。譬如:‘春意鬧’、‘曉雲輕’、‘細如愁’、‘輕似夢’、‘角聲寒’、‘寂寞紅’、‘傷心碧’、‘馬蹄輕’、‘遊人醉’、‘兩袖寒’、‘透腳香’、‘潤如酥’、‘斷腸草’、‘柳色新’、‘香魂一縷’、‘嫩寒鎖夢’、‘香氣拍人’、‘空翠濕衣’、‘綠肥紅瘦’、‘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在現實生活中,自然會出現這樣類似的感覺移借。譬如:‘洗錢’、‘臭美’、‘酥胸’、‘辣妹’、‘香餑餑’、‘餿主意’、‘冷美人’、‘苦行僧’、‘熱心腸’、‘甜柔的歌聲’、‘酸楚的眼淚’、‘沉重的眼神’、‘淡淡的哀愁’、‘彎彎的憂傷’……
通感是藝術創作與藝術欣嘗中不可或缺的美學心理學基礎。在從古到今的文脈藝源中,他獲得了不斷的歸納、拓展、和創新,充分體現了他的不朽的生命力。通感,作為一種互動互補、共存共榮;各顯其勝、盡擅其長的移藉手段,在我國古典詩詞寶庫中,更是早巳得到充分的利用與展示。甚至可以說升華到了嘆為觀止、匯為絕響的高超境界;既釋放了人生價值的至美和生命的真諦,又召示了藝術天地的高遠和審美情懷的深厚。

通感是生活中普遍存在和廣泛套用的一種現象:生動、靈智、而又精彩。例如,一個人走運,鴻星高照。俗話說他走"紅"了,或者"紅透了"。為了充分反映這仕途升遷和好運不斷的勢態,還會強化色覺感受的程度:"這個人紅得發紫",或者"這是個大紅大紫的明星"。白居易在描寫白牡丹的詩句中就有:"君看入時者,紫艷與紅英"。同樣是用花色的時髦來表達逢時入流者的運道與顯貴

視覺移借的通感效應

突出視覺移借來表現外部事物與情感世界的詩詞有相當的普遍性。可以隨手拈來: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元稹)
"青青一樹傷心色,曾入幾人離恨中。"(白居易)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李白)
"渡頭楊柳青青,枝枝葉葉離情。"(晏幾道)
"行宮望月傷心色,雨夜聞鈴斷腸聲。"(白居易)
"鳳吹聲如隔彩霞,不知牆外是誰家;重門深鎖無覓處,疑有碧桃千樹花。"動聽的笙曲如鸞凰和嗚,透過彩霞從天上傳來。無處能尋到通往天堂的路徑,那裡可是碧桃千樹,繁花似錦……郎士元的《聽鄰家吹笙》在通感運用上頗具特色。
"京口瓜州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泊船瓜州》王安石初用'到'、'過'、'入'、'滿',最後敲定為'綠'。作為色調的綠,在這裡引伸為動詞'吹綠'。一眼望去,視覺當先;春回大地,生機勃勃;思鄉情深,一目了然。
再以視覺'新'為例,細細玩味即可體會它在感覺移借中衍生出的深層含義:
"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王維)晨雨飄灑,楊柳滋潤,枝葉間露出晶瑩的清新之色。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王維)一場陣雨剛剛在空寂的山林里仃息,……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乾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劉方平.《月夜》)蟲嗚之聲第一次從綠色窗簾外傳送進來,春天的回暖正好在今夜感覺到了。
"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淳。"(元好問.《論詩》)不事雕琢、自然天成的詩句是歲月常在,始終充滿鮮活的生機的。
與'新'相對應的'舊'何尚不是如此。不僅僅是單純的視覺感受,通過視覺移借,通過“通感”的整合,同樣充滿了不可抗拒的震撼力。
"梁園日暮亂飛鴉,極目蕭條三兩家;庭樹不知人去盡,春來還發舊時花。"(岑參.《山房春事》)春天盛開的都是鮮花。這裡因人去園空,庭樹卻一如繼往依舊開著與去年同樣的花。'舊時花'飽含著對昔日的深情和眷戀。
"舊巢共是銜泥燕,飛上枝頭變風凰。"(吳偉業)舊巢,過去一同居住之地。這裡的舊指過去。
"舊書不厭百回讀,熟讀深思子自知。"(蘇軾)舊書是指經歷時間考驗仍能長久流傳的好書。這裡的舊,指古典。

聽覺移借的通感效應

聽覺互動的通感運用,常常有如聞其聲,呼之欲出的效果。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孟郊.《登科後》)這裡用馬蹄的聲響與節奏來展示春風得意的生命狀態。馬蹄聲響的輕脆,奔跑節奏的快捷,正好和書生意氣的感情世界融為一體。年少得志、馬蹄翻花、心神飛揚,催生出強烈的審美衝擊力量。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王維)雪化冰銷,蹄聲細碎。一個'輕'字,輕而易舉地把駿馬在草原雪盡後,賓士在大地上的輕盈之態和盤托出。
與蹄聲的疾捷、輕脆相反,馬蹄的踟躕不前、徘徊留連,也同樣可以創造出美不勝收的意境。
"芳草有情皆礙馬,好雲無處不遮樓。"(羅隱)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此須。少年見羅敷,五馬空踟躕。"(古詩)
這裡有心曠神怡的陶醉,有依念不捨的忘形,有情不自禁的愛戀。通感運用使這些詩歌的審美趣味生動有加、妙不可言。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對音樂的感受與杜甫的概括性描寫:"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不一樣;他用了'急雨'、'私語'、'大珠小珠落玉盤'來進行形象的描述與比喻。音樂的華美、流暢、雅致全都表現在這珠盤的交響之中了。形態感受與聽覺的通靈互動,產生出非凡的效果。難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聽覺移借的藝術魅力,不勝枚舉。
"春眠不覺嘵,處處聞啼烏,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孟浩然)一夜春雨,落紅無數。晨曦處處傳來小烏的啼鳴。'啼烏'二字的修辭,不僅使全詩的情韻充滿了和諧統一的美,而且在通感運用上也達到了極致的境界。
'蕭蕭'是象聲詞,形容風吹聲、雨打聲、木葉聲、馬叫聲。正如歐陽修詩中所述:"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可是在詩詞修辭的通感互動中,'蕭蕭'一詞的內涵有了明顯的拓展與延伸,發生了匪夷所思的多元性衍化。
"落日照大旗,馬嗚風蕭蕭。"(杜甫)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杜甫)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嗚。"(李白)
"沅湘流不盡,屈子怨何深。日暮秋風起,蕭蕭楓樹林。"(戴叔倫)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杜甫)
"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古詩十九首)
"長洲苑外草蕭蕭,卻計遊程歲月遙。惟有別時今不忘,暮煙秋雨過楓橋。"(張祜.《楓橋》)"烏紗擲去不為官,囊橐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竿。"(鄭板橋)
"沙鷗點點清波遠,荻港蕭蕭白晝寒。"(鄭板橋)
"暮雨蕭蕭江上村,綠林豪客夜敲門,他時不用相迴避,世上如今半是君。"(李涉)
"衰發蕭蕭滿鏡絲,情懷非復少年時。"(陸游)
'蕭蕭'在上述詩詞中,由於通感效應的提升,它遠遠不只是一般的象聲詞,其含義有了明顯的深化與更新。它有時衍化為蕭條,表現衰敗,喪失生氣;有時成為蕭索,冷落而淒涼;有時為蕭疏,依稀又荒涼;有時為蕭瑟,殘枝敗葉,寂寞萎頓;有時又轉化為空寂、窮困、孤漠、冷落、寒磣、淒清……這種多元化的形成,既是感情移借的結果,又是通感互動的藝術生命長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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