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縹緲錄》

《御香縹緲錄》

《御香縹緲錄》又名《慈禧後私生活實錄》是解放前出版物,作者是慈禧身邊八個女官中比較受寵的一個。書中所記多系親身經歷,本書供研究晚清歷史參考。

基本信息

詳情

簡介

《御香縹緲錄》 御香縹緲錄

御香縹緲錄》(ImperialIncense)是半個世紀前由美籍中國女作家德齡用英文寫成的一部作品,一九三三年初由美國紐約陶德·曼圖書公司(Dodd、Mead&Co.)出版。經由秦瘦鷗先生譯述,語言優美流暢。該書根據上海申報館本為底本。作者德齡郡主(習慣稱為德齡公主),為慈禧御前八位女官中最為得寵的一位,也是晚清為數極少的受過西方教育、能說英語的女性。她與妹妹容齡郡主同為慈禧近身侍官。該書以作者在宮中親身經歷為基礎,敘述了她在慈禧身邊的所見所聞及一些鮮為人知的宮廷政治生活內幕,對研究了解晚清史具有參考意義。可以說是最早的一本宮廷口述實錄。 

關於作者

 此書原著者是曾經寫過《清宮二年紀》、《金鳳》等等幾部書的德齡女士。德齡是滿清宗室裕庚公爵的女兒;裕庚早年曾做過出使英法等國的出使大臣,因此他的兒女從小就跟著他在西洋各國遊歷,受了很高的西洋教育,差不多每個人都能精通四五國文字。德齡行三,在清宮執事很久,為西太后所最得用的女官,待遇亦較別人為優;當然大半的理由是因為西太后知道她曾經出過洋,能寫洋文,能說洋話的緣故!
後來德齡嫁給了一位在上海當美國副領事的官員,後一同回到美國,並跟隨當了記者的夫婿開始了著作生活,先後曾寫過少關於清廷秘史,以及西太后個人生活的文字。她所寫的作品雖然受其環境的影響,全是英文,但她對祖國的文字,也很有研究,並有不少好詩和詞典的作品。 
德齡的原著出版後不久,我的老朋友倪哲存同志從美國郵寄了一本給我。在獵奇心理的驅使下,我即著手翻譯,並通過文壇前輩周瘦鵑先生的推薦,於一九三四年四月中旬起,在當時上海《申報》的《春秋》副刊逐日連載。在邊譯邊發表的過程中,我察覺到由於德齡對晚清時期的歷史知道得太少,且長期僑居國外,更不熟悉國內情況,以致在敘述中間錯誤百出,漏洞很多。她的原著是英文,讀者都是外國人,馬虎一些還能矇混過去;但我譯出來給國內的讀者看,顯然是不行的。坦率地說,當時我自己的歷史知識水平也並不比德齡高多少,幸而是在國內,有機會可以去查閱各種書籍,於是我就臨渴掘井,搜來了趙爾巽等編撰的《清史稿》、黃鴻壽所著的《清史紀事本末》、胡思敬的《國聞備乘》、費行簡《慈禧傳信錄》、金梁的《四朝佚聞》等一二十種舊書,匆匆進行校閱。同時又碰巧得到亡友唐雲帆兄的幫助,結識唐寶潮將軍夫人、德齡的胞妹容齡女士,以及他們的二哥、年逾花甲的勛齡先生,不時向他們求教,才使我有可能給德齡的原著多少做了一些綴補和彌縫的手腳。但我的加工畢竟改變不了《御香縹緲錄》的原貌,說得更正確一些,我只是盡其所能,幫助德齡圓謊而已,甚至反而加強了這部書的欺騙性,使讀者越發真假莫辨,心中無數。例如對於慈禧那樣一個思想頑固、反動透頂的封建統治頭子,德齡從個人感情出發,竟在書中多處加以美化,把她寫得很象一個富於人情味的老太太;即使對她的紊亂朝政、擅作威福等等,也解釋為由於慈禧早年飽經憂患、情緒惡劣所致,或者看作老年人的怪脾氣,大大減輕了她的罪責。這也是容易在青年讀者思想中造成混亂的。

譯文在《申報》連載完畢不久,即由該報印出了單行本,自一九三六年至解放前夕,再版約七八次,加上各地私營書店所,印,總發行數估計超過了五萬冊。這數字在當時算是很多的了。

這類真偽參半的歷史雜著的大量發行,必不可免地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副作用。尤其是對於青年人,他們既沒有足夠的識別力,又得不到正確的輔導,難免玉石不分,造成思想混亂。大學歷史系的學生在寫論文時,竟有引用《御香縹緲錄》等書中的記敘作為依據的,使我知道後極感不安。為此,在解放之後,雖曾屢次有同志向我垂詢,是否願意作些修改,再讓《御香縹緲錄》等書與民眾見面,我都未敢同意。

八○年初,雲南人民出版社認為德齡在《御香縹緲錄》等書中所記,多屬親身經歷,“可供讀者了解晚清王朝統治者的宮廷內幕和研究晚清歷史作參考”,便匆匆決定重印,我作為本書的譯述者,事前竟無所聞,及至發覺,書已印出了。

《御香縹緲錄》原著由於受到時代的局限,以及作者德齡本人的出身、經歷和知識等等的限制,確有不少缺點、錯誤。四十多年前我譯述本書時,同樣也有種種局限,以致把缺點、錯誤大部分保留了下來。首先,作為全書主要線索的慈禧太后的那次“旅行”,由北京乘坐御用火車前往瀋陽,小駐一二十天才回北京的事,凡對我國近代史不太陌生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慈禧入宮之後,除於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義和團運動期間,因八國聯軍進犯北京而率領光緒夫婦逃往西安,次年回京時曾有一段路程乘坐過火車之外,僅一二種私家筆記中提到,她曾於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四月去過西陵1,並曾率領德齡等人乘坐過專用火車。至於從北京前赴瀋陽,那是沒有的事。且據我國鐵道史記載,從北京經天津到瀋陽(舊名奉天府)的京瀋鐵路是分段築成的,直至宣統三年(1911年)才全線通車。而本書記錄的時代則為光緒二十八年至三十一年(1902—1906年),其時鐵路還沒通到瀋陽,慈禧的“御用列車”怎么去得成呢?其次,作者在書中所寫的慈禧和她寵信的大臣榮祿之間的暖昧關係,以及作者對於她父親裕庚和她本人的過分的吹捧等等,都是與史實完全不符的,連她胞妹容齡也認為捏造得太離譜了。

因此,應該實事求是地說,《御香縹緲錄》的特點只在於作者對晚清時期的宮廷生活有著比較生動、細緻的描寫;對慈禧太后在清宮內的情況,由於作者確曾在她周圍生活過兩年左右,自己又是女性,易於接近慈禧,因而了解得比一般人真切些,這是讀者在閱畢全書後很容易體味到的。可是,我必須再特彆強調一下,讀者如把本書所記都當作史實看,那就難免要被引入歧途了。

德齡是滿族人,約生於一八八一年。她家隸屬清代所謂八旗漢軍中的正白旗2。她出生在哪裡,已無可查考。還有,她姓什麼,多年來我雖力圖查個水落石出,卻也至今並無結果。

何以故?首先是由於滿族同胞的姓用音譯法寫成漢字,一般都有三四個字,如慈禧姓葉赫那拉,珍妃姓他他拉,榮祿姓瓜爾佳等,很難記住,而且他們平時也不常用。因此,除去后妃、皇親國戚及元老重臣在《清史稿》有傳可供查閱外,其他人往往只以名傳,而不詳其姓了。

一九三五年拙譯《御香縹緲錄》由當時的《申報》館發行單行本時,德齡的胞妹容齡曾應我的請求,寫了序文,文末自署“唐裕容齡”3,一九五七年她撰寫的《清宮瑣記》由北京出版社出版時,也自署為“裕容齡”。這是她依照某些滿族同胞的習慣,以父名首字為姓。例如天津《大公報》最早的創辦人之一的英斂之4,也是滿族人,他的姓也從父名而來。還有,我國京劇界前輩藝人、擅演文武老生的瑞德寶老先生,也是滿族人,據他生前告訴我,他們原有的滿族人的姓也早已不用,只因他父親名叫瑞祥,所以他家的弟兄幾位都以瑞為姓。但德齡自己,卻從沒有這樣做過,因而我也始終不敢隨便在她的名字前加一個“裕”字。

她們的父親裕庚,字朗西,從優貢5出身,進入仕途。據德齡在書中自述,當張之洞任湖北巡撫時,裕庚恰好也在那裡做布政使,故兩家時有往還。但關於這一點,尚乏其他資料可予證實。根據上海中華書局於一九五九年出版的《清季重要職官年表》(錢實甫編),我們知道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春,裕庚是廣東省惠、潮、嘉道的道員,同年開缺,奉旨以四品京堂銜6,調任清廷出使日本國大臣。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召回,以太僕寺少卿銜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辦事。翌年繼慶常出任駐法大臣,子女均隨行。

裕庚有子女五人,一、二、四是男的,三、五是女的,即德齡與容齡。當時她們兩姊妹都還不足二十歲,即在巴黎入學,於幾年內基本上掌握了英法兩國語文。

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冬,裕庚任滿歸國,被賞給太僕寺卿銜,留京養病,從此沒有再擔任過什麼具體職務。當時慈禧已被帝國主義的兵艦、大炮所嚇壞,一下從極端排外突變為百般媚外,急欲拉攏各國使節,包括他們的內眷。她從慶親王奕□及其子載振那裡得知裕庚兩女通曉外文,便不時召她們和她們的母親裕庚太太入宮覲見,後來又長期留下,充作她的舌人;也偶爾讓她們接受各國使節夫人的邀請,去參加一些酒會或茶會之類,幫她說些好話,順便收集一些小道新聞,回宮上奏。

從德齡的著作中看,她們在宮內大約住了兩年。容齡則說在一九○三至一九○六年間,她們常去宮內,直至一九○七年下半年,裕庚病重,請準開缺後全家離京去上海,這與德齡所記並無多大出入。

裕庚雖然到了上海,病卻沒有治好,當年年底就去世了,他們一家以後的行蹤並無記錄可查。我只能肯定德齡本人是在辛亥革命後不久就在上海和當時美國駐滬總領事館的副領事懷德(T.C.White)結婚的,一、二年後,他們相偕返美,還生了一個孩子。懷德在美改行為新聞記者,德齡即開始用英文寫作。她所寫的幾乎全部是晚清時期的宮闈瑣事。這也是很自然的,因為她本人既自認為對這些題材非常熟悉,而且也易於吸引外國讀者。除我所譯的《御香縹緲錄》、《瀛台泣血記》而外,早於此的尚有陳冷汰先生等所譯《清宮兩年記》(“TwoyearsintheForbiddencity”),一九一四年左右由上海中華書局出版,是用古文來譯的。一九四八年內,又由顧秋心女士用語體文重譯,由上海百新書店出版。顧秋心譯、百新出版的尚有德齡另一著作《壹年回憶錄》(“Kowtow”)。未經譯出的還有《金鳳》(GoldenPhonix)等。在這些書上,她的署名都是“德齡公主”(PrincessDerling),在書內她也一再以貴族自居。

德齡的父親裕庚當年做的官不算小,她自己又進過皇宮,侍候過慈禧太后,人家很容易錯當她出身貴族。加上那個時期在歐美各地,麇集著從世界每一個角落跑出來或逃出來的許多封建貴族,什麼親王、大公、王妃、公主、侯爵、男爵等等,簡直不計其數,真假難分。當德齡的著作問世之初,美國書商為了聳人聽聞,便於推銷,胡亂給她加上個Princess(公主)的頭銜,這是沒有什麼風險的,她自己也就含糊著默認了。記得一九二六年前後,她曾在上海博物院路上的蘭心大戲院登台,與留學生李時敏伍愛蓮等一起演出英語劇,海報上也赫然寫著“德齡公主”字樣。

可是按清代的制度來看(明以前各朝也大致相同),只有皇帝親生或過繼的女兒才能稱公主,連親王的女兒也只稱郡主(滿語和碩格格),郡王的女兒稱縣主(多羅格格),至於貝勒、貝子以下,則依次稱為郡君、縣君、鄉君(統稱格格)。這就很清楚,德齡決不是什麼公主或郡主。

在這方面,她胞妹容齡要比她樸實得多,從來沒有自己亂吹過。解放之後,容齡也寫過一些短文,初在《新觀察》雜誌發表,後於一九五七年冬集成《清宮瑣記》一書,由北京出版社出版。在這部書中,她寫到當年居住宮內的那些女伴時,總是說“格格和女官們”,而且明確地指出哪些人是格格,如慶親王的女兒三格格、恭王府的小二格格、醇王府的三格格等,並不包括她自己和德齡在內。照她所記的看,當時宮中不論上下,對她都只稱“五姑娘”,從沒有叫過“五格格”,可見她們的身份還趕不上格格之稱。

一九三○年左右,德齡已人中年,因故與懷德離異,兒子也死了,但一九三五年九月她再次回中國時,在旅館的登記簿上所留的姓名仍為懷德夫人7,而沒有使用公主或郡主的頭銜。據她告訴我,回國的目的是探訪一直留在北京的勛齡、容齡等親屬,並擬多方蒐集資料,繼續寫作。可惜限於時間,我們沒有深談,只在她離開上海、重返美國前,又約我到車站去話別,並蒙她送了一張簽名的照片給我,以酬答我帶去表示敬意的一束鮮花。

抗戰發生以後,她以美籍華僑的身份,表現了一個中國人應有的愛國熱情,曾在美國各地多次參加“中國之夜”及“一碗飯運動”等,支持祖國抗戰的活動。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她不幸在加拿大某地為汽車所撞,傷重逝世,終年六十三歲。

參考資料

http://www.historychina.net/cns/QSYJ/WXWD/QSZS/02/23/2005/5228.html

民國筆記小說(1)

民國筆記小說以鹹、同、光、宣四朝之事居多,凡朝廷、社會、京師、外省事無大小,皆據所聞所見錄之,不為鑿空之談,不作理想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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