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菲錄》

《采菲錄》

《采菲錄》[民國] 姚靈犀 民國史料筆記,姚靈犀主編,分四冊,初編、續編由天津時代公司1936年1月、2月發行...

基本信息

書籍簡介

封面封面

《采菲錄》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姚靈犀先生在編天津《天風報》時的專欄名字,取自《詩經·谷風》:“采葑采菲,無以下體”。後將專欄積累的文章資料集成一書即以專欄名名之。

全書共六冊,分序文、題詞、采菲錄之我見、考證、從鈔、韻語、品評、專著、撮錄、雜著、勸戒、瑣記、諧作、附載等類。其內容包含有纏足史料、品蓮文學、禁纏放足運動資料、政府法令、宣傳文字、時人心得種種,並附有大量照片和插圖,由天津時代公司印行。
《采菲錄》是收集歷史上婦女裹腳資料的書,最早是姚靈犀在報紙上開闢的欄目,後將文章、照片集結成書。裡面有歷代文人對纏足的吟詠、纏足者本人的回憶和對纏足行為的討論等等。

作者簡介

姚靈犀先生生於清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卒於1963年,原名君素,字袞雪,號靈犀,以號行。江蘇丹徒人,久居津門。以小職員兼投稿人維生。著述頗多,獨闢蹊徑,研究女子纏足史。當時囿於社會舊觀念,其研究頗受社會詬病。所著有《采菲錄》、《瓶外卮言》、《思無邪小記》及《瑤光秘記》等,多與性學有關。我除了艷情小說《瑤光秘記》未獲閱讀外,其餘都讀過。隨著讀他的作品,我也漸漸轉變對他的看法:這是一位博涉群籍,很有性格和獨有見地的人。

圖書簡評

《采菲錄》一問世,社會反響較大,有些新文人和所謂“正人君子”群起誅伐。有未認真讀其書,即誣姚先生有傷風化者。也有人認為這是一部研究風俗史的著述。姚先生也曾在《續編》自序里自我辯護說:“欲革除纏足之風,先宜知其史實。予之蒐集資料,勒為專書。即此意也。”不幸前種勢力較強,於是姚先生始被罵名,繼入牢獄,成為“名教罪人”。但當年對此案就有不同傳說:有說是傳訊,有說是收監。據我父親說,姚先生被監禁過短時間,但一直沒有直接證據。

作品研究

直至近來,一份《人物春秋》雜誌上,一位台灣學者曹亞瑟先生所寫《兩個金瓶奇人的遭際》一文中寫道:台灣一位柯基生醫生於2009年10月,在廣州參加“世界性學大會”時,曾披露姚先生所寫五言詩《出獄後感言》。全詩較難找到,特錄全詩如次:“著書謀稻粱,窮愁時仰屋。謂與世無爭,辛勤求果腹。逞筆作齊諧,涵毫研民俗。文工屢貴頭,戒止在纏足。婦女千餘年,備受窅娘毒。痛楚深閨中,午夜間啼哭。當其行纏初,纖纖由縮縮。迨至及笄時,刻意等膏沐。生蓮步步香,擬月弓弓玉。荔裳作品藻,笠翁有偶錄。我亦步後塵,千古接芳躅。同好稿紛投,圖影寄相屬。嗜痂竟成癖,海內鹹刮目。禍棗與災梨,斯文竟可鬻。勸戒雖諄諄,闡理關性慾。采菲成新編,卷懷恨不速。詎知風流罪,忽興文字獄。娥眉例見嫉,犴木橫加辱。罰鍰二百金,拘縶一來復。方知獄吏尊,始知環人酷。破產所不恤,斥金才許贖。慘苦誰敢呻,不寒見起栗。地獄佛雲入,吾徒計之熟。獨怪賢士夫,察察如射鵠。敝帚自堪珍,醬瓿尚可覆。從此焚筆硯,不受長官督。漫恨受磨蝎,庸知非吾福。絕意擲毛錐,封侯聊自勖。”
柯醫生在此詩後注稱:“近代名儒姚靈犀因著《采菲錄》,詳述纏足助性生活獲罪。西元1944年當金賽(美國性學研究開拓者)獲得企業捐助,專研性學時,姚靈犀因風流罪罰二百金破產,從此東西方性學研究進入消長分水嶺。”
姚詩將案情從研究動機、前人著述、得罪緣由、不幸遭遇以及決意棄筆等情節講得很完整坦誠,令人信服。而這位收藏家柯醫生,據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巴納德分校高彥碩教授2005年所著《纏足“金蓮崇拜”盛極而衰的演變》一書中所說“關於姚靈犀的資料,柯醫生的收藏無人能出其右。”(江蘇人民出版社,2009年3月版)亦可證姚案確有其事,而姚氏也確有其詩。
《采菲錄》當年的命運,並未掩沒它在後世的影響,據同事某教授說,姚案的幾十年後,天津一位頗有名氣的作家所寫的《三寸金蓮》就是根據《采菲錄》的資料。前幾年(我月工資600多元的年代),聽說北京某拍賣行曾將此書拍出1700元。(相當於我三個月的工資)這引起一陣轟動。我家的那一套因父母遺產全由三弟繼承,據說此書已不知下落。天津圖書館也只收藏了一套殘本。近幾年,很少有人提起過這套書,想來存世已較稀見。姚先生珍藏的金蓮想必也已蕩然無存。
事情已經過去七十多年,姚先生逝世也近五十年,是對姚先生的研究和《采菲錄》的價值重加議論的時候,估計會有較客觀的論定。纏足歷時千餘年,婦女身心多受殘害。假如我們能親見祖母或母親所遭受的痛苦,無不為之悲傷。至於有些無聊文人雅士多以病態心理賞玩吟喔,那是將自己的歡樂建築在他人痛苦之上,不足與論。即使有人同情纏足痛苦,也不過留之篇章,而能如姚先生那樣廣泛搜求,編製成書以警世、勸世者,實為難得。翻讀《采菲錄》全書,雖間及床笫之事,但除自存意淫者外,絕讀不出其“誨淫”之意。此書保存匯集有關纏足之風俗史料頗豐,實為後世研究社會問題提供參考資料。此書雖久未彰顯,然世上必有庋藏全本者。甚望出版界人士能重印問世,為研究社會史、婦女史提供資料,並以見婦女千餘年之痛苦經歷。至於姚先生之“金蓮”收藏,則已無法挽回,海內外即使有藏,也只不過少許標本式收藏而已,如今重加收集,已不可能,實屬歷史的一大遺憾。姚先生以文字賈禍,晚景亦不順遂,但他有幸卒於1963年,若稍遲幾年,躬逢“文革”,姚先生必難逃此劫,潑盡髒水,受盡凌辱。幾十年來,很少有人有文論及姚先生和他的著述。我則認為姚先生既非風流罪犯,亦非無行文人,而是一位社會史研究者,文獻、文物的收藏家,是一位獨具隻眼的學者。他是一個小人物,但他做了他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他承受了不該承受的苦難,即使他的著述中涉及“性”的問題,他也應被認為是性學研究者,至少應給他的研究以應有的肯定,我期望有人研究姚靈犀先生和他的著作,我更希望姚先生的後人能提供有關資料,供研究者的需要。

民國筆記小說(1)

民國筆記小說以鹹、同、光、宣四朝之事居多,凡朝廷、社會、京師、外省事無大小,皆據所聞所見錄之,不為鑿空之談,不作理想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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