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

帝俊

帝俊在中國古代神話中是一個謎一般的神性人物,他的事跡既不為正史所載,也不為諸子所傳,只見於《山海經》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內”兩經之中。究其神系淵源與脈略,顯不屬於炎帝世系,也不隸屬於黃帝世系,是與炎、黃兩大神系並存的第三神系。位於山東省日照市東港區濤雒鎮南2公里處的天台山上有帝俊的石像,當地人稱為石祖像,是遠古時期山石崇拜的遺痕。帝俊一詞字面上的意思是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古帝。在炎黃世系排列中,炎帝屬於五行之火,位列第二;黃帝屬於五行之土,位列第三。那么,位列第一的古帝就是東方木帝伏羲。《大荒東經》:“帝俊生帝鴻”。東方殷商民族所奉祀的上帝帝俊。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帝俊帝俊
石祖像歷盡風雨滄桑,底座山岩上有人工刻畫的太陽圖案,太陽中間為原始的“祖”字。西側的天台山極頂是俊台,相傳為帝俊祭天之處。山下堯王城遺址中的墓葬都朝著天台山的方向,反映了大羿、太昊、少昊、伯益等建立的東夷古國對太陽神和祖先帝俊的崇拜。天台山因《山海經》中的記載而得名。《山海經》記載:“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東南海之外,泔水之間,有羲和之國,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於甘淵”。
天台山主峰海拔258米,面臨大海,是觀東海日出的最佳位置。風景區環繞在群山之中,山巒起伏,鬱鬱蔥蔥,山下河流交錯,稻田縱橫。天台山上有羲和部落遺址、太陽神石、太陽神陵遺址、女巫墓、祭祀羲和與女媧的老母廟和老母洞、老祖像、大羿陵和嫦娥墓、女媧補天台與神鰲、天然東方神龍、魁星閣遺址與獨占鰲頭石刻、忘憂谷、秦始皇賜名的望仙澗、東方朔記載的東方玉雞等眾多遺蹟與傳說。天台山歷來有天台八景之說:八景分別是東海日出、太陽神石、獨占鰲頭、東方神龍、女媧補天、老祖象、太公避紂處和秦皇望仙台。天台山作為著名的歷史文化聖地,曾經吸引無數歷史人物和文人墨客到此駐足。天台山主峰南側留有姜太公避紂時的太公台和太公崖。秦始皇東巡琅琊時曾三次到天台山祭祖求仙,並將湯谷南側的山谷賜名為望仙澗。大荒居士應東海居士之邀前來天台山湯谷做客,酒後雅興大發,曾揮毫寫下上聯:“湯谷湯湯湯湯湯谷東海外羲和祀日石為神”的上聯,東海居士隨聲和之寫出下聯。可惜下聯失落,至今無人能補。天台山主峰北側的東方神龍總長約100米,其頭20米,身65米,尾15米。龍頭上有泉二,深不過半米,徑不足5尺,但即使大旱之季,泉水也常年不涸,世人異之。壽星彭祖遊歷天台山飲此泉水後留下“登斯山斷七情身已是三界之外,飲此水淨六欲心不在五行之中”的對聯,橫批是“再來一瓢”,並賜名神龍泉。龍頭上兩泉形似龍眼,一隻圓睜,一隻微閉,引無數文人墨客為之動情。昔有東方文殊寫到:“睜一隻眼看破紅塵乃知煩惱自從心中出四大皆空萬事需隨緣,閉一隻眼參透禪機方能平常之心對世界三省其身六根得清淨”。而南郭先生則曰:“睜一隻眼看斗轉星移綠水青山風花雪月世上無限美好事,閉一隻眼聽松濤海浪鶯歌燕舞男唱女和人間多少天籟音”。

帝俊詳解

信陽師範學院金榮權教授在“帝俊及其神系考略”一文中指出:“帝俊在中國古代神話中是一個謎一般的神性人物,他的事跡既不為正史所載,也不為諸子所傳,只見於《山海經》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內”兩經之中。究其神系淵源與脈略,顯不屬於炎帝世系,也不隸屬於黃帝世系,是與炎、黃兩大神系並存的第三神系”。“關於帝俊在中國古代諸神中的地位,今天眾說紛紜,然一般認為帝俊當是上古時代東方民族的祖先神,這種看法是一致的,因為《山海經》記載的帝俊活動地及其子孫之國大多在東方”。“帝俊部族與少昊部族均是我國東部以“鳥”為圖騰的遠古同一部族《山海經•大荒東經》載:“有五采之鳥,相向棄沙,惟帝俊下友,帝下兩壇,采鳥是司。”義為:有兩隻五彩鳥,相對而舞,是帝俊在人間的朋友,帝俊在人間的兩個祭壇,便是由它們管理的。這裡的五彩鳥,實際上便是神話中的“鳳鳥”,它與帝俊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應是帝俊部族的崇拜物。更主要的是,戰國以來,人們稱日中神鳥為“俊鳥”,何新《諸神的起源》雲“俊鳥”便是帝俊,為太陽神的代名詞。帝俊之“俊”又可寫為“夋”,這字在甲骨文中實為一個鳥的形象”。
帝俊也是商代殷民族所奉祀的天帝,甲骨文稱為高祖夋(與莒國犁比公祭祖碑文一致)。他本是殷民族的祖宗神。他的形狀甲骨文作或,畫的是鳥的頭,獼猴的身子,一隻足,手裡似乎還拄著一根拐杖。有關帝俊的神話,相當零碎,集中保存在《山海經·大荒經》以下五篇里,其他書籍並無所見。帝俊有兩個妻子,一個名叫羲和,住在東方海外的甘淵,生了十個太陽;另一個名叫常羲,住在西方的荒野,生了十二個月亮。他還有一個名叫娥皇的妻子,住在南方荒野,生了三身國的先祖。這位先祖一個頭三條身子,傳下來的子孫也都是這般模樣。帝俊時常從天上降下來,和下方一些面對著面躚舞蹈的五彩鳥交朋友;下方帝俊的兩座祠壇,就是由這些五彩鳥管理的。在北方的荒野,有一座帝俊的竹林,斬下竹的一節,剖開來就可以做船。堯的時候,十日並出,帝俊曾經賜給羿紅色的弓,白色的箭,叫他到下方去拯救人民的困苦。以上就是殘留下來帝俊神話的片斷。從中可以見到帝俊作為天帝的神性。由於神話的發展演變,帝俊又化身為傳說中人間的兩個帝王,一個是帝嚳高辛氏,另一個是帝舜,他們都是半神的英雄,都有他們各自的神話傳說流傳下來。

同源關係

少昊少昊
要證明帝俊與少昊血統關係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據《帝王世紀》《通志》等均言少昊,名摯,字青陽,亦稱玄囂,為黃帝之子。然而《山海經》中並沒有少昊世系,它其實是戰國以來,漢民族大一統觀念的產物。後儒們儘管煞費苦心的編構少昊神系,卻往往無法自圓其說,破綻百出。如《帝王世紀》《通志》言少昊建邑於窮桑,都於曲阜,那么少昊便是遠古東方某部族的祖先了,窮桑處於東方;而《拾遺記》則雲少昊生於窮桑,處於西海之濱,主西方,為金天氏,是白帝之子,那么“窮桑”便是西方之地了。這些矛盾表明在將少昊劃歸黃帝世系時,仍時時可見遠古傳說的影子。在後世史化了的材料中,我們至少可以從三個方面來證明帝俊與少昊的關係:其一《山海經·大荒南經》云:“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國。”而《拾遺記》卷一雲少昊之母為“皇娥”,《路史·後紀七》雲少昊之母為“娥”,這裡的“皇娥”、“娥”實際上都是“娥皇”的誤寫或省寫。其二,帝俊部族與少昊部族均是我國東部以“鳥”為圖騰的遠古同一部族。《山海經·大荒東經》載:“有五采之鳥,相向棄沙,惟帝俊下友,帝下兩壇,采鳥是司。”義為:有兩隻五彩鳥,相對而舞,是帝俊在人間的朋友,帝俊在人間的兩個祭壇,便是由它們管理的。這裡的五彩鳥,實際上便是神話中的“鳳鳥”,它與帝俊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應是帝俊部族的崇拜物。更主要的是,戰國以來,人們稱日中神鳥為“俊鳥”,何新《諸神的起源》雲“俊鳥”便是帝俊,為太陽神的代名詞。帝俊之“俊”又可寫為“俊”①,這字在甲骨文中實為一個鳥的形象。少昊亦與“鳥”有不解之緣《通志》卷二《五帝紀》云:少昊“有鳳鳥之瑞,故以鳥紀官,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司正也,玄鳥氏司分也,伯趙氏司至也,青鳥氏司啟也,丹鳥氏司閉也,祝鳩氏司徒也;睢鳩氏司馬也,屍鳥鳩氏司空也,爽鳥氏司寇也,鶻鳩氏司事也。”這儼然是一個“鳥”的王國,且以鳳鳥為主,群鳥為輔,這與帝俊氏族為同一圖騰信仰。其三,帝俊與少昊均為太陽之神。按《大荒南經》:“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所以帝俊無疑是日之父,當之無愧的太陽神。我們可以推想,這十個太陽很可能便是帝俊部族中的十大氏族,至於這些氏族的名稱,由於歷史茫茫,今天無從探討了。它們與帝俊世系中的以十二月亮為代表的氏族②,組合成具有血緣關係的帝俊的部族。少昊也有太陽神之稱,“昊”字亦作“白皋”,為“大明”之義,本為太陽之神的象徵,當為帝俊之後這一部族的另一個偉大的先祖與承繼者。基於以上三點,我們基本上可以斷定帝俊與少昊的血緣關係。

神系考略

帝俊為日月之父

帝俊帝俊
帝俊的神系的成員主要記載於《山海經》中,他有三位妻子:羲和常羲和娥皇。這三位妻子之中,尤以前兩位更加偉大: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經·大荒南經》)。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山海經·大荒西經》)。這兩位了不起的女神生下了十日與十二月,從表象意義上講,帝俊及其妻子們便是日月之父母,也是上古的日月之神,從神話的深層意義上看,兩位女性繁衍了帝俊部族中一個崇拜太陽,一個崇拜月亮的兩大氏族集團。

帝俊與他創造文明的子孫們
在帝俊神系中,引以為自豪的還有他諸多著名的子孫,這些子孫以自己的才智開創了人類的新時代,使他的部族從低級的朦昧時代一步一步堅實地跨入野蠻時代,並向著文明時代挺進。帝俊生禺號虎,禺號虎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為車(《山海經·海內經》)。帝俊生晏龍,晏龍是為琴瑟。帝俊有子八人,是始為歌舞(《山海經·海內經》)。帝俊生三身,三身生義均,義均是始為巧亻垂,是始作下民百巧(《山海經·海內經》)。帝俊生稷,稷降以百穀,稷之弟曰台璽,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穀,始作耕(《山海經·大荒西經》)。這些已經足夠了,舟、車、歌舞、琴瑟、百巧、種植,從食到行,從勞作到歌舞,無不閃爍著智慧之光。由此可見帝俊部族的發達及文明之先進。這些發明沒有一項記在帝俊頭上,而都歸功於他的各個子孫們,這與史化了的神話中,一切發明均歸於三皇五帝全然不同,而顯得實在、可信。可惜,隨著帝俊之神被分化以至最終被逐出神壇,他的這些子孫們也被趕出了人類歷史的文化殿堂,他們的業績被諸神瓜分了,如不賴《山海經》,後人怎么還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呢!

子孫之國

帝俊帝俊之子
帝俊雖為東方部族遠古始祖,但其後代子孫卻在東、南、西、北各方建立起了各自的國家,雖然這些國家原來是一個個氏族或氏族集團,但國度之多,陣容之大,在諸神體系中是屈指可數的。在這些國度中間,可以斷定為帝俊神系的有10個:有中容之國,帝俊生中容,中容人食獸、木實,使四鳥:豹、虎、熊、羆《大荒東經》有白民之國,帝俊生帝鴻,帝鴻生白民,白民銷姓,黍食,使四鳥:虎、豹、熊、羆(《大荒東經》)。有司幽之國,帝俊生晏龍,晏龍生司幽,司幽生思士,不妻;思女,不夫。食黍,食獸,是使四鳥(《大荒東經》)。有黑齒之國,帝俊生黑齒,姜姓,黍食,使四鳥(《大荒東經》)。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國,姚姓,黍食,使四鳥(《大荒南經》)。有襄山,又有重陽之山,有人食獸,曰季厘。帝俊生季厘。故曰季厘之國(《大荒南經》)。有西周之國,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稷,稷降以百穀,稷之弟曰台璽,生叔均(《大荒西經》)。有儋耳之國,任姓,禺號虎子,食谷(《大荒北經》)。有牛黎之國,有人無骨,儋耳之子(大荒北經))。以上所及中容、白民、司幽、黑齒、三身、季厘、西周、儋耳、牛黎九國,加上殷商,便是十國。其中儋耳、牛黎兩國雖未明言為俊所生,但禺號虎生儋耳,儋耳生牛黎,而帝俊生禺號虎,所以可斷定儋耳、牛黎均為俊的子孫之國。在這些國家中,除中容與季厘二國“食獸”之外,其它都註明“食黍”或“黍食”。且中容、白民、司幽、黑齒、三身諸國均“使四鳥”,這四鳥便是虎、豹、熊、羆。因上古鳥、獸同為動物,故雖是獸,但仍名之曰“鳥”。至於這“四鳥”的喻意是什麼,我們認為它們是一些近血緣氏族成員所結成的支系氏族的稱號,因這些國家(氏族)的同源關係,所以內部結構是一致的,每一國家(氏族)又劃分成以動物命名的四個支系。這種相同的氏族組織方式更能說明它們源於同一祖先。其信仰如此相同,如食黍;組織結構如此相近,如使四鳥,哪怕散居在天地四方,也沒大的改變,可見帝俊家族延續之長,聯繫之緊密。這對於探討中國上古時代的社會組織與社會生活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這是炎、黃世系所不能具備的。

部族遷移

帝俊帝俊
從神話記載中可看出,帝俊部族的產生、形成、壯大均在東部,主要的後裔之國也在東部,但為什麼後來卻分散於四方呢?這其中必定有一次重大的變故,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部族與部族的戰爭。在古代部族中又有哪個部族可以讓勢力強大的帝俊部族四分五裂而被迫大規模遷徒呢?那便只有趕走炎帝部族又占據中原的黃帝部族了。這場戰爭的發動者便是黃帝部族的一位出色首領顓頊,被打擊者是少昊。我們之所以如此推理,並非憑藉想像,而是有跡可循的《山海經·大荒東經》有:“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顓頊於此,棄其琴瑟。”對這一段突兀而來的記載,我們無法藉助別的神話資料弄清它的來龍去脈,現有的一些或許可以解釋它們的資料大多是後人依據此條而附會、編造出來的。這裡的關鍵字是“孺”字,治經者多以此字為養育、哺養之義,琴瑟為少昊娛樂少年顓頊的玩具。郝懿行云:“孺,蓋養育之義也。”又云:“此言少白皋孺帝顓頊於此,以琴瑟為戲弄之具而留遺於此也。”為證明這種解釋的合理性,人們往往引《帝王世紀》“顓頊生,十年而佐少昊”為證。因史傳少昊即玄囂,為黃帝之子,而顓頊又是黃帝之孫,則顓頊當是少昊的侄輩,顓頊少時依附少昊,長大後佐少昊,正是十分自然的事。殊不知,人們卻遺忘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少昊並非便是玄囂,當然也不是黃帝之子,而是生於東方部族之中,為帝俊之裔。將少昊青陽玄囂合而為一納入少典氏族是戰國以後儒士們的傑作,並非原始神話與傳說的本來面目。這裡的“孺”字並非養育之義,而應為“親睦”之義《詩經·小雅·常棣》有“兄弟既具,和樂且孺”,這句中的“孺”與此同義。透過這句神話,讓我們把想像的觸角伸向遠古洪荒時代之中,可以想見,當黃帝部族占據中原而向東發展之際,與原有的東方帝俊部族相遇後的那些場面。也許在開始的時候,黃帝部族的繼承者與帝俊部族的繼承者有著一種和平共處的信約,一個為了養精蓄銳,一個為了求得偏安,兩個強大部族終於形成了暫時的聯合局面,少昊在部族中接待了顓頊,且以琴瑟娛樂顓頊,表達親睦之意,這才是“少昊孺帝顓頊”的神話內涵。之後,顓頊部族大舉東進,擊敗了少昊部族,親睦破裂,友好不復存在。琴瑟丟入大壑,正是對這種破裂的神話解釋。對這場撕毀盟約後的血腥拚殺歷史,神話中無明確記載,但是在史書中我們卻找到了它的影子。《國語·楚語下》有一段這樣的話:及少白皋之衰也,九黎亂德,民神雜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為巫史,無有要質。民匱於祀,而不知其福,蒸享無度,民神同位,民瀆齋盟,無有嚴威。神狎民則,不蠲其為,嘉生不降,無物以享,禍災荐臻,莫盡其氣。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使復舊常,無相侵瀆,是謂“絕地天通”。這段話是後世儒家宣揚顓頊之才、之德的一個重要內容,其“絕地天通”確立了神的至高無上的地位,為後世帝王的獨裁找到了理論的與實踐的依據。事實上,這段話正是炎、黃、俊三大部族在中原進行殊死較量的歷史縮影,以及黃帝部族在取勝後為鞏固其地位的重大舉措的反映。“九黎亂德”不僅包括帝俊部族,當然也包括炎帝部族。顓頊在趕走炎帝,擊敗少昊之後,為統治原來兩部族的氏族成員們,以強硬措施廢除這些氏族原來所尊奉的始祖神炎帝與帝俊,將它們改造後納入少典部族,以徹底改變 “夫人作享”的多神制局面,以確立黃帝為唯一的先祖,這便是“絕地天通”的真正意義。帝俊部族在經歷這一重大變故之後,為求得生存,不得不大舉遷移,一部分仍留在原來的地方,而另一些氏族分別遷往南、西、北,從而形成了這一東方大族散居四方的局面。而少昊卻帶著他的一些氏族到了西方,死後,被尊奉為金天氏,為西方之神。《山海經·西山經》云:“長流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獸皆文尾,其鳥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實惟員神石鬼氏之宮,是神也,主司反景。”這裡的員神石鬼氏即為少昊,它由東方的太陽神變成了落日之神。少昊原來的居住地,在他遷移後,他的餘部建立起了少昊之國。⑧當少昊西遷之後,氏族將原來東方的地名也帶到了西方,所以在後代傳說中,東西方均有所謂的扶桑窮桑等地名,這些都與這場氏族大遷移有關。

分化消亡

遷移圖遷移圖
作為遠古東方部族的始祖神與後代子孫所崇拜的天地開創者的帝俊,他所繁殖的後人們在他的後裔英雄少昊統治時期,遭到了來自西方少典部族的毀滅性的打擊。隨著部族的解體與離散,帝俊後人們雖然在天地四方建立起了一個個獨立氏族或部落,但是卻無法形成一種強大的力量,他們只能在遠離中原的邊遠地帶默默地生活著,且保持他們氏族的種種信仰,代代傳誦著祖先的業績。然而隨著時代的流逝,幾百年過去了,甚至幾千年也過去了,時代的潮流無情地沖刷著他們記憶的堤防,遠祖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遠了,遠祖的業績也漸漸模糊起來,甚至為那些被少典部族所同化了的人們所淡忘,他們只能說出近世祖先的名字,卻不知自己來於何方。於是,帝俊也就這樣慢慢地消逝在歷史的煙塵之中了。然而,儘管如此,在帝俊另一些後裔氏族之中,帝俊的名字卻依據活在人們心中。帝俊部族中,一些英雄的子孫們的事跡仍在代代傳誦著。正因如此,才會有文明時代所出現的《山海經》中的有關記載。這些說明歷史的車輪雖能擾亂人的思緒,卻碾不碎先人們那執著的記憶,時光的流逝並不是帝俊神話消逝的主要原因。使帝俊神話真正分化並逐步消亡的卻是來自文明社會的政治的與歷史化的巨大力量。為了使神話合乎政治的需要,為了建構有利於漢民族統治的黃帝世系,為了從歷史角度為大一統社會找到依據,如不消滅帝俊神話,便不能確立黃帝世系。所以後代儒士與史家們費盡心機,採用改頭換面法、枝葉移植法兩大再造技術,將帝俊的名字從神譜中抹去了,帝俊也就這樣被逐出了神壇

枝葉嫁接

帝俊帝俊
由於帝俊神系中原有的龐大家族及帝俊的巨大影響,晚出的帝嚳身上無法全部體現關於帝俊的事跡與傳說,而這些傳說與神話事跡又充滿生命活力,代代流傳,於是後儒們便將這些有活力的神話分化開來,分別嫁接到黃帝顓頊等身上,使得他們的身上都有著帝俊的影子。這種嫁接首先反映在移植神話事跡方面。在神話中,帝俊之妻羲和與常羲(常儀)分別生十日或十二月,此為帝俊神話之精髓,人們便將這則神話重新改造之後移植到黃帝頭上,變成了“黃帝使羲和作占日,常儀作占月”。於是帝俊的二妻變成了黃帝手下掌管曆法的二大臣了。後羿神話也是帝俊神話系統中的精彩內容,《海內經》雲,“帝俊賜羿彤弓素矢曾,以扶下國。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艱。”可見后羿為民除害是受帝俊派遣的,安民之功本應歸於帝俊。但到《淮南子》那裡,則變成了“堯之時,十日並出”,堯命羿去除害射日,將愛民之德轉給了堯,同時也將后羿神話從帝俊神話體系中切割出來。通過這些移植嫁接手法,抽去了帝俊神話體系中的基本框架,使帝俊神話建構轟然倒塌。在偷梁換柱之後,又將帝俊子孫後代與妻子也慢慢移植出去,以達到完全消滅帝俊神話的目的。於是帝俊的諸子孫們紛紛改名換姓,帝鴻成了黃帝之子,中容成了顓頊之子,成了帝嚳之子,后稷也被嚳占有。俊妻常羲改嫁了帝嚳,娥皇走進了舜的宮中。人去樓空,梁折屋傾,帝俊神系終於變成了一堆廢墟,留下的也只是些殘磚碎瓦了。今天我們留連於這寬厚的基石之間,翻檢那五彩的破碎磚瓦,想見那遠古的樸質文明,不覺感慨萬千。

後記

堯王城遺址堯王城遺址
帝俊之後姜姓,而諸多土著東夷古國或族團姜姓,如東夷姜太公之祖伯夷,東夷戰神蚩尤,萊、齊、紀、州、郚、向、紀國等均姓姜。
在日照湯谷太陽文化源旅遊風景區的天台山上有一巨型石人頭像,據傳說是帝俊頭像,當地人稱石祖像,也稱老祖象。老祖像歷盡風雨滄桑,底座山岩上有人工刻畫的太陽圖案,太陽中間為原始的“祖”字。傳說該石像是東夷人父系社會的始祖--帝俊的化身。西側的天台山極頂是俊台,相傳為帝俊祭天之處。山下堯王城遺址中的墓葬都朝著天台山的方向,反映了大羿、太昊、少昊、伯益等建立的東夷古國對太陽神和祖先帝俊的崇拜。
日照天台山因《山海經》中的記載而得名。《山海經》記載:“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東南海之外,泔水之間,有羲和之國,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於甘淵”。
天台山位於山東省日照市東港區濤雒鎮南,離國家級歷史文物保護單位堯王城遺址月3公里。堯王城遺址出土的墓葬的頭像都朝著天台山的方向。據考證,天台山中有湯谷,是東夷人祖先羲和祭祀太陽神的聖地,是東方太陽崇拜和太陽文化的發源地,也是東夷人祭祀先祖的聖地
天台山主峰海拔258米,面臨大海,環繞在群山之中,山巒起伏,鬱鬱蔥蔥,山下河流交錯,稻田縱橫。天台山上有羲和部落遺址太陽神石、太陽神陵遺址、女巫墓、祭祀羲和與女媧的老母廟和老母洞、老祖像、大羿陵和嫦娥墓、女媧補天台與神鰲、天然東方神龍、魁星閣遺址與獨占鰲頭石刻、忘憂谷、秦始皇賜名的望仙澗東方朔記載的東方玉雞等眾多遺蹟與傳說。
天台山作為著名的歷史文化聖地,曾經吸引無數歷史人物和文人墨客到此駐足。天台山主峰南側留有姜太公避紂時的太公台太公崖。秦始皇東巡琅琊時曾三次到天台山祭祖求仙,並將湯谷南側的山谷賜名為望仙澗。大荒居 士應東海居士之邀前來天台山湯谷做客,酒後雅興大發,曾揮毫寫下上聯:“湯谷湯湯湯湯湯谷東海外羲和祀日石為神”的上聯,東海居士隨聲和之寫出下聯。可惜下聯失落,至今無人能補。天台山主峰北側的東方神龍總長約100米,其頭20米,身65米,尾15米。龍頭上有泉二,深不過半米,徑不足5尺,但即使大旱之季,泉水也常年不涸,世人異之。壽星彭祖遊歷天台山飲此泉水後留下“登斯山斷七情身已是三界之外,飲此水淨六欲心不在五行之中”的對聯,橫批是“再來一瓢”,並賜名神龍泉。龍頭上兩泉形似龍眼,一隻圓睜,一隻微閉,引無數文人墨客為之動情。昔有東方文殊寫到:“睜一隻眼看破紅塵乃知煩惱自從心中出四大皆空萬事需隨緣,閉一隻眼參透禪機方能平常之心對世界三省其身六根得清淨”。而南郭先生則曰:“睜一隻眼看斗轉星移綠水青山風花雪月世上無限美好事,閉一隻眼聽松濤海浪鶯歌燕舞男唱女和人間多少天籟音”。

帝俊神系

帝俊(shùn),又稱太昊。
少昊,帝俊之子
羿,帝俊臣屬
羲和,帝俊之妻,生十位太陽
常羲,帝俊之妻,生十二位月亮
娥皇,帝俊之妻,生少昊
姜嫄簡狄慶都常儀是帝嚳的妻子。帝嚳就是帝俊,常儀就是常羲。
帝舜也是從帝俊的神格中分離出的神。帝俊一系的文明功績
帝俊一族對於文明的貢獻集中反映于山海經第十八卷海內經
帝俊生禺號,禺號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為舟。
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為車。
少皞生般,般是始為弓矢。
帝俊賜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國,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艱。
帝俊生晏龍,晏龍是為琴瑟。
帝俊有子八人,是始為歌舞。
帝俊生三身,三身生義均,義均是始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
后稷是播百穀。
稷之孫曰叔均,是始作牛耕。據說帝俊就是甲骨文中提到的殷商高祖。可以確定的是,他是殷商一代的天帝。

帝俊帝嚳

搜尋上古神話,探究後世傳說,我們發現帝俊與帝嚳竟有驚人的疊合關係。這些疊合是後儒們在改造與分化帝俊神話時所遺留下來的消化不掉的痕跡,足以證明帝嚳的真實身份,且能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恢復帝嚳的本來面目。這裡,我們主要從以下五點來證明之:其一,《帝王世紀》云:帝嚳剛出生時,自道其名為“俊”,“俊”與“俊”同音且近形,所以二人當同為一人。其二,史傳后稷乃帝嚳元妃姜女原所生,而《山海經·大荒西經》言“帝俊生后稷”,此亦可證嚳與俊同為一人。其三,史傳商代始祖契為帝嚳次妃簡狄吞玄鳥卵而生,商人之祖為帝嚳,而王國維認為“俊”是商代高祖中地位最顯赫者③,何新以為“俊”是商人的祖先④。是亦證明“俊”便是帝嚳。其四,《山海經·大荒南經》云:“帝俊生季厘。”郝懿行疏云:“文十八年《左傳》雲,高辛氏才子八人,有季狸,狸、厘聲同,疑是也。”郝氏所言甚是,此正可以說明帝俊與嚳本是一人,所以二人之子也同名。其五,畢沅《山海經·大荒西經》注云:“《史記》雲帝嚳娶女取訾氏之女。《索隱》曰:案,皇甫謐曰,女名常羲。”帝嚳之妻與俊妻同名,當然不是偶然,也不足怪,因二神本為一人。

中國上古人物3

盤古開天,女媧補天,夸父逐日,共工撞山,燧氏取火,倉頡造字……一切的一切都包含著我華夏兒女在萬年以前那個凶獸橫行的時代,與天地抗衡的鋼鐵精神。而如今,剩下的只有一段段隻言片語的傳說。在這個信仰缺失的年代,我華夏兒女更應知道我們祖先的事跡,因為那裡有我們中華民族的魂魄!炎黃皆非尋常人,中華豈只五千年!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