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

《三生石》

《三生石》是一部描寫災難和痛苦的作品,由著名作家宗璞所寫並發表於上個世紀70年代末。該作品在深沉而浩大的憂患背景上,寫了菩提、方知、陶慧韻等幾個文弱的知識分子,如何在災難接踵而至幾乎陷於絕境中,獲得人生的堅信並戰勝命運的挑戰。

基本信息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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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是一部描寫災難和痛苦的作品,卻充滿了對獨立人格力量和對真摯的友誼和愛的讚嘆。它在深沉而浩大的憂患背景上,寫了菩提、方知、陶慧韻等幾個文弱的知識分子,如何在災難接踵而至幾乎陷於絕境中,獲得人生的堅信並戰勝命運的挑戰。他們不僅從梅、蘭、竹、石等中國哲學和藝術所追求的理想人格象徵中吸取“骨”和“志”的力量,甚至從老莊和禪宗哲理中尋覓解脫困厄的津渡。他們的超脫和徹悟,相信無所求也就無所失的自我超脫,這當然顯示了出世和虛無。但在《三生石》特定生活境遇下,透過超脫、避世的外殼,卻強烈地顯示了內心的執著,對生命充滿信念的光輝。因此,菩提和方知,在當時沙漠般的世界上,面臨一個又一個的襲擊,不畏懼,不哀傷,而是迎著苦難走去,在從容和緩之中,透出傲岸和堅毅。這部作品的驚人之處是,它創造了一種沉鬱的以柔克剛的美。

作者簡介

宗璞,原名馮鍾璞。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之女,1928年生於北京,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退休於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既承中國傳統文化的學厚淵源,又得外國文化長期耳濡目染,她的作品蘊含東方傳統哲學文化和西方人文主義思想相結合的精神內涵,具有獨特的藝術氣質和高雅格調。主要作品有小說《紅豆》、《魯魯》《三生石》童話《尋月記》《花的話》《總鰭魚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筆》《奔落的雪原》《花朝節的紀念》《三松堂斷憶》等,出版了多種小說散文童話選集。由《南渡記》《東藏記》《西征記》《北歸記》組成的四卷本長篇小說《野葫蘆引》,是宗璞創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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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在沉默了20多年之後,又提起了那支敢於“直面人生”的筆,風格愈趨深沉,思想愈趨成熟。中篇小說《三生石》,就是作者積20餘年的人生經歷和思考寫出的一篇力作。

小說中的主要人物梅菩提、方知、陶慧韻所遭受的無端陷害和人格的污辱,對於從那個動盪年代走過來的人們來說,像一場噩夢般的留在記憶之中,他們的命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就那個時期所出現的一批“傷痕文學”而說,《三生石》雖然也揭露了一群造反派們為了充分利用於中的權力,不惜任何卑劣的手段巧取豪奪、草菅人命、栽贓陷害,而這一切都是在革命的口號下掩蓋的;《三生石》雖然也敘述正直、善良的人們在那個人妖混淆、是非顛倒的年代是怎樣的小心翼翼的生存、無可奈何的忍受非人的折磨,怎樣的在靜無人跡處用苦澀的淚水洗刷心靈上的傷口,而白天仍要面對那些失去正常理智的狂熱者的凌辱。

人物塑造

《三生石》超越苦難和傷痛之上的成功之處,便是寫出了幾個處境卑微的小人物對“生”的渴望。他們相濡以沫,保持著人的尊嚴和沒有泯滅良知,就像黑暗之中的幾點星火,頑強地燃燒著,期待著光明的到來。

梅菩提,曾像她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一樣,一心撲在事業上。可偏偏命運總不關照她,噩運卻緊緊伴隨她。先是10年前寫的小說被重新拿出來批判,後又目睹了父親被迫害致死的慘況,即使她身患癌症,卻仍然被造反派懷疑是搞什麼陰謀,在手術台上剛下來就受到惡毒的人身攻擊。這么多的災難沒有擊垮她。她總是從生活中提取哪怕是一點點的溫暖來滋潤自己和他人那一顆顆冰冷的心。菩提甚至為自己得了如此嚴重的疾病而暗自慶幸,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擺脫“熟人之間的互相咬噬,互相提防,互相害怕;”可以在醫院的病房這一相對安寧的環境中,享受一點醫生護士和病友間傳遞過來的一點溫情。哪怕是一個無意識的微笑,一個關切的目光,都會使她的心顫抖。她是堅強的勇敢的,無論是癌症還是失去親人甚至壞人的移屍恫嚇,都沒有剝奪她對生的熱愛對愛的渴望。她和方知都在盡力保護苦難中萌生的愛情。方知是那個瘋狂的年代裡保持了正常理智的人。他不論情況多么惡劣,仍然堅持治病救人的醫德,認認真真地看病,老老實實地做人。即使身陷囹圄,仍不忘他的醫囑。這在當時是極難能可貴的。

慧韻這個人物是有著悲劇色彩的人,但她是那么善良,忍受了超常的精神與肉體折磨,卻仍然為別人的苦痛擔憂,為別人的歡樂祝福。作者用辛酸的筆觸寫出了這兩個失去青春的女子在命運打擊下的悲哀和掙扎;用深情的筆觸寫出了菩提、方知和慧韻的美好、正直、善良的心靈;用憤怒的筆觸寫出了那些專以整人為樂的張詠江、辛聲達一夥的卑鄙、醜惡;用嘲諷的筆觸寫出了崔珍一類人的變態、僵化;用同情的筆觸寫出了秦革、崔力這些曾造過反的年青人心靈上的迷惘和困惑。用讚揚的筆觸寫出了富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老韓大夫、小丁、老齊、魏大娘等普通人物。

小說中描寫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和在那個歷史的大悲劇中可算做是司空見慣的普通的事。正如作者在文中所寫,那個時期的“人”字,“可不是什麼崇高的字眼。一個人不過是一種生物。任何人,只要有降制別人的武力,就可以任意處置別人。就像洪荒時代一樣,其實還不如!”人們都患了一種菩提和慧韻所起的特殊病名“心硬化”,就像秦革自己說的:“我覺得自己變硬了,愈來愈硬,以後會變成石頭,不是人了。”但即使是石頭,也分為許多種。小說中時常提及的“三生石”,便象徵著生命的永恆。這就是此文的主題所在。

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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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寫了菩提和方知在苦難中的真摯的愛情。正如方知所說,如果他把自己的秘密和親友商量,恐怕誰也不會贊成他的選擇。但他憑他那充滿感情的沒有患“硬化症”的心,指引他來到菩提身邊。正是方知的愛使菩提這隻飄蕩的小船,從此依傍在三生石上,獲得了生活的勇氣和力量。同樣,方知由於得到菩提愛情的撫慰,即使在囹圄之中,也感到與生活的聯繫如此親密並堅韌。當人們處以絕境無以自授時,這種心靈的接近與溝通,便成了沉沉暗夜的一線光明。
作為探求人生並投身於創造新生活洪流的一族,宗璞對人們之間互相接近的渴求是熱切的。她追求人與人在心靈上的默契和彼此間的互助互愛。她曾在訪問澳大利亞謁作家勞森墓時,有感於勞森筆下那些充滿同情心的人物,發出“人世間太需要這種同情、這種熱心、這種體貼了”的喟嘆!在她表現新時期生活的作品中,始終迴響著呼喚友愛的聲音。在《米家山水》和《全息照相》中,我們會感染到一種人與人隔膜和互不理解的悵惘。當我們的作家追索《海的女兒》那個美麗的靈魂時,她縈念於懷的也就是那種為他人而犧牲的愛的崇高。我們甚至還可以從《米家山水》母親口中“小星星,亮晶晶”古老而純樸的兒歌吟唱中,接受友愛精神的陶冶,從而渴望自己也能如小小的星辰那樣,互不排斥,各自發出亮晶晶的光芒,點綴那迷人的夜空。
宗璞確認:人生道路多艱。人們在戰勝難關的人生旅途中,需要別人的慰藉和溫暖。這一點,她與她的前輩作家冰心有驚人的相似。這當然不是因為她們都是女性作家,恐怕還在於,她們的身世、經歷,生活環境和文化背景都十分接近的緣故。在《寄小讀者》中,冰心說過:“愛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之路的兩旁。隨時撤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花香瀰漫,使穿枝拂葉的人,踏著荊棘,不覺得痛苦,有淚可落,也不是悲涼。”不是悲涼,竟是淡淡的幸福,是溫馨的慰藉,使人們在愛和同情鼓勵下,踏過荊棘,走過這一徑人生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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