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八個》

《一個和八個》

1984年,電影《一個和八個》由廣西電影製片廠出品,影片的導演是張軍釗,而攝影是現在的導演大師張藝謀,美工則是今天的著名導演何群。這個人才濟濟的劇組用攝影機將郭小川的長詩變成了一部震驚全國的電影。影片剛一上映便在觀眾和電影界引起軒然大波。這部電影被認為是中國第五代電影導演的開山之作,在中國電影史上一直占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基本信息

基本簡介

《一個和八個》《一個和八個》

郭小川的《一個和八個》,先是在1984年被張軍釗拍成了電影,後在2006年被年僅28歲的韓傑搬上了舞台。這部電影根據郭小川的同名小說《一個和八個》改編而成。在80年代,這部電影的影響幾乎不亞於張藝謀的《有話好好說》。導演張軍釗曾獲莫斯科電影節大獎。該片集合了當時一大批優秀演員,如陶澤如、陳道明、盧小燕、魏宗萬,擔任攝像的便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張藝謀。此後,第五代導演作為一個群體漸漸浮出水面。

《一個和八個》中那顆穿透銀幕的子彈由一個土匪射出,當他飲彈倒下時,他的身軀組成了“人”字,這部由郭小川同名詩歌改編的影片本應擁有正統的主題來表達革命主義,但是在這幫被“發配”到廣西廠的年輕人手中,顛覆、反思、標新立異成了他們的使命。極具視覺衝擊的“第五代”處女作因此遭到很多非議,很多人幫他們渡過難關,我們在尋訪幾位主創的同時,也特別關注當年廣西廠的兩位重要人物,廠長韋必達、導演郭寶昌,這種在逆境中扶持和被扶持的關係或許是超越影片之外人與人之間最動人的地方。

在“第五代”之前,人們並不知道原來中國電影史可以進行這樣的代際劃分;在給“第五代”這個群體命名的同時又倒推了老師輩兒的“第四代”、活躍在新中國電影時期的“第三代”,以及解放前的“第二代”和“第一代”;而在“第五代”之後,新生代的電影人卻不願意再沿著醒目的代群之路走下去。正如當年不知是誰創造性地給這群剛出校門、生機勃勃的青年導演冠以“第五代”的稱號一樣,“第五代”導演注定要以對中國電影歷史創造性地改寫而將這一稱號打得響亮。

故事誕生記

《一個和八個》《一個和八個》

西安電影製片廠著名劇作家張子良,剛好是慈明和編劇班的同學,他根據郭小川的長詩《一個和八個》改編的同名電影劇本,此刻已“抓”在他手裡一年多了。

1983年春節,張軍釗得到《一個和八個》劇本後,迅速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其餘3位同學,大家看完一致認為這是個“很有嚼頭”的好故事

《一個和八個》中主人公的悲壯處境,在張軍釗等人心中引起強烈共鳴,他們經過“密謀”,郭寶昌擔任藝術顧問,又開始說服領導成立“青年攝製組”,讓他們獨立執導影片。由於廠長韋必達和副廠長鄭凡平都非常信任郭寶昌,終於下定決心拍攝《一個和八個》。

張軍釗、張藝謀、肖風、何群等人領了3000元人民幣,到北方沿當年華北抗日戰場,一邊采景一邊修改劇本,先後來到河北山西寧夏等地。劇本修改首先要突出王金的戲份,要用一切手段表現他的忍辱負重和剛毅不屈。

劇本最終遇到難以突破的“瓶頸”,找不到“戲劇點”把劇情最終推到高潮。一天,何群一邊在自己屋裡洗衣服,一邊跟肖風觀看電視裡播放的南斯拉夫影片《橋》。當他們看到一名炸橋的游擊隊員,殺身成仁不當俘虜的壯烈畫面時,眼前頓時一亮,他跑到張軍釗屋裡把這個想法告訴大家,於是《一個和八個》的“高潮戲”,就被這么給巧妙“嫁接”完成:當連隊的女衛生員楊芹兒被五六個日本士兵圍住,撕破了上衣,將要遭到姦淫的時刻,老土匪“大菸鬼”手中的槍響了。他用最後一顆子彈打穿了楊芹兒的心臟,但保全了她的女戰士的貞操……

這種一反常態的處理,後來果然震驚了中國影壇。張藝謀跟肖風商量說,《一個和八個》就是一部大老爺們的戲,沒有太過細膩的感情,必須堅決誇大造型,使每一個鏡頭都徹頭徹尾地跟人家不一樣,興許還能使人耳目一新。

可按照這種極端風格,總把人物擺在構圖框線,還常常留半個臉在畫面以外,演員們又不幹了。發牢騷說我們雖說長得醜,可也不能總是看不清臉,變成一個活道具啊!面對各種壓力,幾位主創人員還是下決心“一條道走到黑”,中途改變等於兩頭不著岸,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只有繼續強化造型,風格方能顯現出來。就這樣,《一個和八個》照著主創者心中的“樣子”,將劇中的那些糙老爺們,塑造得形同雕塑般蒼涼悲壯。

《一個和八個》終於拍完了,在廣西電影廠放完樣片,很久都沒有一個人說話,面對這么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怪胎”,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表態”。最後,還是後來拍出《大宅門》的著名導演郭寶昌率先鼓掌叫“好”,說這就是未來的好電影,周圍才響起半信半疑的掌聲。

1983年11月,《一個和八個》到北京送審。張軍釗等人利用這個機會,請北京電影界朋友、老師和同學們觀看這部片子,大家把北影小放映室擠得水泄不通。片子放完燈光剛亮,同學們就撲上來,淚流滿面地擁抱張軍釗、張藝謀、肖風、何群他們,老師們也紛紛上來表示道喜。

接下來,在經歷一系列批判、封殺和修改之後,一波三折的《一個和八個》,這才終於跟廣大觀眾見面,從廣西紅土地一步三嘆地“闖進”進中國電影史……

劇情介紹

《一個和八個》劇照《一個和八個》劇照

1941年,抗日硝煙籠罩下的冀中平原,夜幕沉沉。被八路軍關在牲口棚里的八名罪犯,在土匪大禿子的策劃下準備出逃。突然牢門被撞開,遭奸細誣陷的八路軍指導員王金被推進來與罪犯們關在一起,於是打亂了罪犯們出逃的計畫。

大禿子等人對王金懷恨在心。部隊衛生員楊芹兒來給逃兵小狗子換藥,土匪瘦菸鬼用下流語言調戲她,被王金揮拳打倒在地,但王金換來一陣更為猛烈的毒打。

王金蒙受不白之冤,內心痛苦,但他克制了自己的委屈情緒,以其寬廣的胸懷及倔強的性格,感化、教育同牢犯人。特別是在通過封鎖線時,大禿子因蹩了腳,賴著不走,王金背起大禿子前進,使部隊安全到達宿營地。除投毒犯和姦細外,其他六名罪犯都有所觸動。由於戰爭形勢的變化,隨軍監獄與大部隊失去聯絡。

鋤奸科長許志下令處決了罪大惡極的投毒犯,但面對其他無法核實定案的犯人,特別是對王金猶豫不決。王金為顧全大局,挺身而出,主動要求處刑,令許志感動,最終決定帶犯人突圍。當押解人員和囚犯陷入日軍的包圍圈時,許志不幸負傷,形勢十分危急,王金等人紛紛要求參戰。經許志同意,王金帶領餘下的人衝殺出去,勇敢抗擊敵人。

戰鬥中,老萬頭、大個子和大禿子相繼戰死,王金帶領大家突圍成功。在浴血奮戰和突圍後的艱苦跋涉中,罪犯們重新認識到自身的價值。 他們以行動,甚至生命贖回了自己的罪過。餘下的幾名罪犯受到了強烈的感召,思想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表示不再與黨與百姓為敵,堅決抗日。最後,王金背著許志走向了我軍駐地。王金重新贏得黨和人民的信任 ,繼續為民族解放事業而奮鬥。

影視藝術

《一個和八個》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中國影壇,以其凌厲的畫面和反常規的電影語言完成了中國電影的一次屬於第五代的“基因突變”。《一個和八個》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中國影壇,以其凌厲的畫面和反常規的電影語言完成了中國電影的一次屬於第五代的“基因突變”。

張軍釗導演的《一個和八個》取材於郭小川的長詩,講述在嚴酷的戰爭環境中,一位八路軍指導員因叛徒誣陷蒙受冤屈,與八個罪犯關在一起,隨時可能被處死。但他不考慮個人生死,繼續宣傳抗日救國,使大多數罪犯轉變,最後投身於抗日洪流之中。

編導的獨特性首先表現在題材處理上,他將八名罪犯從陪襯地位推到主角地位,著力進行群象刻畫。戰爭在影片中是一種背景,突出的是戰爭環境中的人,他們的心靈的撞擊和關係的演變。在拍攝上,有意造成畫面不平衡,從而構成一種內在的緊張感,常用大反差的光線黑白對比的版畫式色彩,以表現人物雕塑般的力度與沉重感。

《一個和八個》通常被認為打響了“第五代電影”的第一槍。它的出現宣告了對傳統電影價值觀念、美學追求的反叛與背離。這是一部在當時來講具有新的造型意識和強烈表現力的電影。甚至有人認為,新時期最先和最有衝擊力的突破始於電影造型。影片造型意識的革新,實際是對傳統的電影造型觀念思維模式的一種反叛。第五代出現以前的幾年間,電影創作既受巴贊的“現實主義的漸進線”觀念的影響,又未擺脫“影戲”的程式意識,往往注重的是情節結構和人物關係的編織,電影的視聽結構則降低為自然狀態的描述,對於電影本體和銀幕造型作用的認識不足,導致電影作品形式感的喪失。

《一個和八個》的出現,不啻一次顛覆性的美學觀念巨變,影片在電影造型語言的使用上發揮了超乎尋常的表現力,在總體印象完整的把握下,大膽運用畫面的不完整構圖,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那些有時殘缺,有時壓迫的視覺結構,把囚犯曾經犯下的惡行、心靈的扭曲以及人格瞬間覺醒的張力表露無遺。影片中出現的環境多半是狹窄的、堵塞的、壓抑的,如碾房、空房、地窖等狹小的空間。影片的攝影注意使用版畫式的黑、白對比來表現雕塑般的凝重與力度。全片的色彩基調主要突出“黑、白”二字,力求用最簡單的色彩要素將畫面表現得更完善、更豐富、更有衝擊力。

《一個和八個》公映三年之後,廣西電影製片廠組織有關人員,用了半年多時間,按照原來的構思重新剪輯製作了原片拷貝。把它作為新時期探索電影的先聲,加以保存。應該指出的是,影片中所創造的壓抑、沉悶、嚴峻的氛圍完全符合作者所著意渲染的主觀意念和情緒,儘管以今天的電影審美趣味來看,其間有失之偏激之處。肖風也認為,《一個和八個》不是很成熟,過分強調了令人震驚的總體效果,缺乏細膩的把握。但必須承認的是,影片從主題的確立,到導演處理、聲畫造型、表演意識等各個方面,都進行的大膽的創新嘗試,這使它有理由在新中國電影史的維度上占據一席開拓者的位置。它出品前後所經受的種種曲折,更值得人們記取。

幕後製作

《一個和八個》工作照,左起為何群、張藝謀、肖風、張軍釗。《一個和八個》工作照,左起為何群、張藝謀、肖風、張軍釗。

張軍釗:這是一代人的成功
畢業分配我們四個人分到廣西電影製片廠,我一個人最早到的廣西,記得當時特隆重,廠長、書記開著車到火車站去接我這個剛畢業的學生,挺感動的。我們去之前就跟廠里談了,我們說條件苦不怕,就惟一一個條件:給我們創造機會,讓我們獨立拍片!

我們幾個人剛剛進組跟其他片做副手,幾個人也都不老實在廠里幹活,因為當時瀟湘廠吳子牛他們也要成立“青年攝製組”了,也是我們的一幫同學,廠里聽說後趕緊把我們從各劇組調回來決定馬上成立“青年攝製組”,我們四個人就開始組織劇本,決定選廠里已經通過的劇本,不另起爐灶了。到文學部的編輯那兒要了《一個和八個》的劇本,看完以後當時就決定要拍這個戲,因為人物關係非常好,大伙兒看了以後都同意拍這個。為了這個青年組和第一部戲,我們找到“老大哥”郭寶昌,拜了“山門”,他非常幫我們,有一些話一些要求不好向廠領導直接提的,他幫我們說些好話。後來我們本子改出來後先拿給郭寶昌看,他並不掩飾拍案叫絕,認為這幫小子真是厲害。當時定下來的調子,就是按照“詩電影”的路子來拍,中間也有很多調整,尤其是結尾部分我們幾個人的意見和廠里領導的意見有很多不同。

片子真正跟觀眾見面的時候,我其實已經被折騰得一頭霧水甚至麻木,喪失判斷力了,因為一會兒被提出這兒有問題,一會兒又通知你那個地方要改,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這個片子是好是不好,就是感覺很糟糕。

就在拿到學院“新影”放映廳去放的時候,我坐在後面的放映室里透過小窗子看到影片結束後全體站起來使勁地鼓掌,激動得不行,我才知道這部影片成功了。從那時就開始了《一個和八個》的高潮。

《一個和八個》的成功決不是一個導演的成功,而是一代人的成功。20多年後,作為我一個個體來說,那時我30歲,現在已經50多歲了,我回過頭來看這部影片有很多年輕氣盛、幼稚的痕跡。可能正是當初我們的幼稚,無所顧忌,以及不世故使得這部影片留下來了,如果當初都給自己留了後路可能完全就是另一個樣子,我慶幸我們的義無反顧。

何群:邁出認真的第一步
到了廣西廠我們都在廠里做了一部戲的實習或助理,大都在第一部戲沒有做完的時候,應該是1982年年底就開始籌備這個戲,開始討論劇本,體驗生活,蒐集素材,選演員,然後開機,從“預謀”到真正開始乾是七八個月的時間,在河北易縣,然後轉道寧夏。當時我們成立了全國第一個“青年攝製組”,每一個人對劇作以及人物的塑造都投入了很多心力。

雖然你不是導演,你只是在做你這個專業分內的事情,但大家都當自己的孩子來培養。那時候大家沒有說掙多少錢的概念,就想著把片子拍好,就是要不一樣。當時沒有想過什麼明星,但是你看《一個和八個》裡面走出了多少人,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攝製組能夠在幾年時間出了這么多人才,肖風后來是金雞獎的攝影,張藝謀更不用說了,演員魏宗萬是金雞獎最佳男配角,謝園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趙小銳是金雞獎提名,陳道明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陶澤如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

《一個和八個》里的幾個演員,他們當時還都不是明星,我們那時候也是無名之輩,可能就是因為當時沒有其他方面的壓力,只是一門心思要把這件事情乾好,一個月時間演員能夠在大王灘水庫里玩命兒地曬,大家不拍戲就在那兒曬太陽聊劇本,現在怎么可能呢?完全不可能。當時沒有任何雜念,惟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戲拍好。我相信在中國從上世紀80年代初到今天沒有一個攝製組能出那么多人才,一個導演,兩個攝影,一個美術,都因為是處女作,當時大家那種認真勁兒,底子特別好,第一步邁出去就都挺認真的。

最近我在拍《呂梁英雄傳》我覺得是特別費力不討好的活兒,現在誰還穿這么土的衣服,人家都追求時尚的。我不管這個,我就想著儘自己的能力把它拍好。我覺得從大學畢業後到1985年,大家那種狀態都特別好———“一定是你的,也是我們大伙兒的,應該幫忙的。”

肖風:共同的想法是“標新立異”
《一個和八個》在當時要求的就是“標新立異”,我們四個人都共同有這么一個想法,它又超越了一個純藝術的範圍,張藝謀、何群在潛意識裡都是有一些對學校分配的不滿情緒,但是無奈。對我個人來說,我畢業時年齡也比較小,對於分配這個問題沒有那種嚴重的不滿情緒,張軍釗也不是非常嚴重,只是大家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條條框框少一點的、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我們當時比較有意識的是反對“學院派”,所謂電影學院的傳統教育出來的那種墨守成規的拍片方式,更多的是個性的張揚和要與眾不同,這是我們大抵相同的“藝術觀”。《一個和八個》最初很難想到怎么做,只是想反“學院派”,就是想拍完後拿回學校一看“哇,簡直是野路子。”

可能內心反抗情緒更多一些。開始琢磨,也有一些依據,我父親在抗戰的時候收集了很多真實的圖片,我從家裡找到好多當時八路軍、民兵的圖片,當時覺得父親留下來的這些圖片都很珍貴,捨不得傳來傳去,乾脆都畫下來得了,於是就畫了一些效果圖,有色彩的,甚至包括光效。後來在選演員的時候,他們就用彩圖對著演員看像不像,現在想起來當時也有點過於“教條”了,但是陶澤如就是這樣選來的,王學圻當時形象很好就因為不太符合我們照片裡的形象而放棄了。陳道明在中戲也是導演系,最初是在這部片子中給張軍釗當副導演的,結果演了“鋤奸科長”這個導演理想中王學圻出演的角色

其實當時畫一些氛圍圖,主要是為了配合導演闡述,沒想到在當時對人物選擇還有這么大的影響。其實要說有多么好也不見得,但確實做到我們的出發點“標新立異”上了,現在回過頭再去看其實也不好看。

《一個和八個》後,我繼續和張軍釗拍《加油,中國隊》,張藝謀、何群跟陳凱歌拍《黃土地》,其實我們看《黃土地》,看《紅高粱》可以感覺到其實都沒有離開《一個和八個》的路子,這部影片是一個起點,後來大家的影片風格也都有所不同,四個人後來都嘗試了當導演,但是應該承認的是這部影片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具有非常大的影響,主要是最初的那種銳氣和精神力量上的東西。

影視評價

《一個和八個》劇照《一個和八個》劇照

《一個和八個》,確實是部男人的戲,所有的主角就是這九個。電影中的“一個”是因叛徒誣陷蒙受冤屈的一位八路軍指導員,而話劇中的“一個”是在刺殺叛徒時因不忍傷及叛徒身邊的小女兒而被囚禁起來的八路軍地下黨員王金。電影中的“八個”,都是有著不同背景的罪犯。

在遇到垂死傷員交代需要傳送的檔案時,所有的罪犯還有王金都十分激動,對於罪犯而言,他們覺得成功送出檔案,能立功贖罪,對於王金而言,送出檔案能得到組織的認可。但,風捲走了檔案也捲走了他們的期待。而鬼子在森林邊大聲放話,只要交出一個八路就能得到一條生路。八個人陷入了一種矛盾和鬥爭中。

印象深刻的是,當大家說日軍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時,那個十七歲最膽小的罪犯說:人走的路都沒有了,但還有一條畜生走的路,那就是把王金交給日本人。而原本很狡猾的獨臂罪犯在抓鬮抓到由他去把王金帶給日本人時,一種害怕讓他顫抖,這不僅是源於良心上的抗拒,更是自己孤立去做壞事的一種無助感。這個時候我聯想起了王金在被上級審訊時說的:我看見叛徒邊上的小女兒,可是就我一個人啊,如果還有一個戰友在身邊就好了。我無法自己去決定那個小女孩的生死,如果有戰友在邊上,他一點頭,我一定會拉響手榴彈的……那種無助而悲涼的心態,讓人觸動。

當王金主動帶路並且以身為橋在淤潭中讓八個過去時,八個人全部被感動了。因為王金把他們當人看待,雖然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最後,一個個,在同胞們的屍骸前拿起了搶,最後全部犧牲,而雪花無聲的飄落。

演員的表演都非常認真,可以說非常棒!劇中王金被審訊時候的上級、垂死的八路軍傷員還有敵人,都是通過聲音來表現的,倒也恰到好處。一開始我還以為最後會出現與幾個日本人搏鬥或者槍戰的場面,實際也是以一個和八個的動作姿勢來表現的。

如果說有什麼覺得不足的地方,個人覺得情節上一些部分需要再細膩化一些。比如那根捆綁大家的繩子,當還被捆著的王金說用嘴巴幫其他人解開的時候,其他人一個個爭取第一個讓王金用嘴解開,爭論一番後彼此都癱在地方無望看天。我就不清楚為什麼他們彼此就不能考慮用嘴巴解開?!雖然是話劇,但一些細節還是能讓觀眾更理解一些為好。

《一個和八個》電影體現了愛國情操,更強調了人性與尊嚴。它們共同突出的,則是戰爭的苦難以及對善良本身的喚醒與復甦。試想,經歷苦難的中國人民,在強敵的面前,始終不應該倒的就是尊嚴和團結。

所獲榮譽

演員魏宗萬是金雞獎最佳男配角,謝園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趙小銳是金雞獎提名,陳道明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陶澤如是金雞獎最佳男主角。 肖風后來是金雞獎的攝影,張藝謀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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