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拉

布哈拉

布哈拉,是烏茲別克斯坦第三大城市,位於澤拉夫尚河三角洲畔,沙赫庫德運河穿城而過,已有2500多年歷史,是中亞最古老城市之一。16世紀中葉,薩馬尼德人建都於此,史稱布哈拉汗國。中國古書中所說的不花刺、新唐書中的戊地國、唐代招武九姓中的畢國、安國,都是指布哈拉汗國。布哈拉曾是古絲綢之路重鎮之一,7世紀,隨著伊斯蘭教開始在布哈拉傳播和盛行,布哈拉興建了上千座清真寺、神學院和其它祭祠場所,是當時著名的伊斯蘭教學術重鎮。目前,布哈拉市保存了許多中世紀時期優秀的建築,如夏宮、雅克城堡、薩莫尼皇陵、波依卡揚廣場、兀魯別克神學院、米利-阿拉伯伊斯蘭神學院等,無論從景觀造型,或是內部陳設和裝飾都保留著古風古貌。該市古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例為世界文化遺產。

基本信息

地區概況

布哈拉布哈拉
布哈拉是烏茲別克斯坦第三大城市,人口約25萬人,位於澤拉夫尚河三角洲畔,沙赫庫德運河穿城而過,有2500多年歷史,是中亞最古老城市之一。9至10世紀時為薩曼王國都城,1220年為成吉思汗所占,1370年被帖木爾征服。16世紀中葉,薩馬尼德人建都於此,史稱布哈拉汗國。中國古書中所說的不花刺、新唐書中的戊地國、唐代招武九姓中的畢國、安國,都是指布哈拉汗國

布哈拉曾是古絲綢之路重鎮之一,曾在東西方貿易、文化交往中發揮了重要的橋樑作用,至今保留著許多當時的集市貿易遺址。7世紀,隨著伊斯蘭教開始在布哈拉傳播和盛行,布哈拉興建了上千座清真寺神學院和其它祭祠場所,是當時著名的伊斯蘭教學術重鎮。目前,布哈拉市保存了許多中世紀時期優秀的建築,如夏宮雅克城堡薩莫尼皇陵波依卡揚廣場兀魯別克神學院米利-阿拉伯伊斯蘭神學院等,無論從景觀造型,或是內部陳設和裝飾都保留著古風古貌。該市古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例為世界文化遺產。

布哈拉布哈拉
自公元9世紀起,古城狹窄蜿蜒的街道就被三種不同的建築區分開來。城堡(Ark),除城堡在外的城市自身建築(Shahristan),以及商棧(rabad)。城市四周的防禦工事反覆毀於戰火又反覆重建,在幾個世紀的歲月之中改變了城市的風貌,16世紀時城牆周長12公里,116座敵樓和11座兩側帶有塔樓的城門護衛著城市,現今還遺留下來兩座城門。布哈拉的遺蹟除了大多數16世紀的建築外,還有不少很古老的伊斯蘭建築,包括著名的伊斯梅爾薩曼王陵(10世紀),卡里安尖塔(11世紀)和馬高基-阿塔里(Magoki-Attari)清真寺(10世紀和12世紀)。很多建築物為宗教場所,也有不少商業建築,如商棧和市場。這些當地建築由磚瓦房和土坯平頂房構成,而且臨街一面缺少窗戶。富戶人家都裝飾著雕花大理石鑲條和壁畫。布哈拉的城市設計和建築對中亞許多地區的城市規劃變革都產生了廣泛影響(II)。布哈拉是中亞地區最完美無缺的中世紀城市典範,並保持了當時的城市布局。

歷史戰爭

在公元4世紀併入匈奴懨噠王朝之前,布哈拉城歸屬庫善帝國,由西徐亞人組成的薩卡王朝統治著這一地區。阿拉伯人占領該地後,709年,布哈拉成為巴格達哈里發的重要文化中心。公元892年至999年布哈拉成為薩曼王朝的國都。11和12世紀期間,在突厥喀喇汗王朝治理下,隨著城市的發展,經濟和文化一直保持著繁榮景象。

成吉思汗布哈拉之戰

布哈拉布哈拉
蒙古人征服過數以千計的城市,然而成吉思汗屈尊進入的城市,歷史上僅僅提到一座。通常,當勝利得以確保的時候,他就帶著他的朝臣侍從撤回到遠方更舒適的營地,而由他的勇士去完成剩餘的任務。1220年(即龍兒年)3月的某一天,這位蒙古征服者打破他獨特的傳統,帶領騎兵進入到新征服的布哈拉城中心。該城是花剌子模算端(今譯“蘇丹”)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今屬烏茲別克斯坦。儘管布哈拉城既非首都,也非主要的商業城市,但在整個穆斯林世界,它占據了崇高的情感地位,被視為“高貴布哈拉”。因具有“為所有伊斯蘭教徒帶來榮耀與歡愉”的稱號而知名於世,該城成為伊斯蘭教的聖地。由於成吉思汗非常清楚,通過征服並進入該城市的行為,具有重要的宣示意義,因此他耀武揚威地騎馬穿過城門,經過一片遍布著木房與小販貨攤的擁擠區域,來到位於城市中心的巨大磚石建築群之中。

在或許是軍事史上最大膽創新的成功突襲之後,成吉思汗進入到布哈拉。當時,他的一部分軍隊從蒙古出發,沿著直線正面攻擊算端的邊境城市;而他自己則與輜重同行,率領另一支部隊長距離遠征,這一距離比任何其他軍隊行進的路線都要長——需要穿越兩千英里的沙漠、山川及草原。最後,他們幾乎不可思議地出現在敵方防線背後的縱深處。即便是商業旅行隊也會繞道數百英里,避開克孜勒庫姆沙漠,即傳說中的“紅沙漠”;不過這正好是成吉思汗選擇從那個方向進攻的原因。通過與那個地區的遊牧民建立良好的關係,成吉思汗得以率領他的軍隊,沿著至今仍未能確知的路線,穿越那片沙漠地帶。

他的目標布哈拉城,矗立在阿姆河一條支流兩岸的肥沃綠洲中部,那裡的居民大多數是塔吉克人波斯人,但卻被新建立的花剌子模帝國的突厥部落所統治,花剌子模帝國是那個時代眾多短命帝國中的一個。花剌子模算端所犯的一個嚴重的致命錯誤,就是他劫掠了蒙古商隊,並把派去進行和平商業談判的蒙古大使毀容,這一行徑激怒了成吉思汗。雖已年近六十,但聽到自己的人受到攻擊時,成吉思汗毫不猶豫地召集了他那支紀律嚴明、作戰經驗豐富的部隊,再次跨上戰馬,興師問罪。

布哈拉布哈拉
幾乎不同於歷史上任何一支重要軍隊,蒙古軍隊是輕便上陣,沒有補給供應的。即便等到最冷的月份橫跨沙漠,人和馬畜也僅需少量的水。因為這樣的季節有露水,可以刺激部分草的生長,這些草可供牧馬,並可吸引到獵物,那是以狩獵為生的人所需的。蒙古人不是動作緩慢地運送攻城武器和重型裝備,相反,他們帶有快速機動的工兵部隊,能當場使用可獲得的材料,建造任何他們所需的東西。在跨越廣闊的沙漠之後,蒙古人遇到第一片林子,他們就將其伐倒,製作攻城的梯子、武器及其他攻擊器械。當先頭部隊走出沙漠,發現有第一個小部落時,快速行動的特遣部隊立即會改變速度,慢慢運行,動作遲緩,仿佛他們是來貿易的商人,而非快速攻擊的勇士。在居民們意識到他們是誰,並在聽到警報之前,蒙古軍隊正若無其事地漫步在城鎮的門口。

出人意料地從沙漠中出現之後,成吉思汗並沒有立即行進,並趁勢攻擊布哈拉。他知道,沒有援軍能離開正被他的部隊所進攻的邊境城市,因此,他可從容地運用一種令人痛苦的方式,左右布哈拉民眾的憂慮和希望。這種策略的目標很簡單而又往往是相同的:在戰鬥真正開始之前,用恐嚇手段迫使敵人投降。起先通過奪取鄰近的幾個小城鎮,成吉思汗的部隊釋放了很多當地的平民逃往布哈拉,逃亡者不僅充斥該城,而且大大地加劇了城內的恐懼氛圍。蒙古人在敵軍防線背後的侵襲,立即給整個帝國帶來了巨大的破壞和恐慌。正如波斯編年史家阿塔篾力克·志費尼所描述的那樣,當人們看到環繞在他們周圍的鄉下居民時,他們“被騎兵和騎兵帶來的暗如黑夜的灰塵窒息住了,驚嚇和恐慌壓倒了他們,而且擔憂和恐懼盛行。”成吉思汗從給予民眾兩種選擇開始,著手準備對一座城市展開心理攻勢。他給城外的民眾提供寬待的投誠條款,若他們接受條款就可加入到偉大仁慈的蒙古人之中,用波斯編年史家志費尼的話來說,“無論誰屈從於他們都可獲得安全和自由,並遠離嚴酷的恐怖與恥辱。”對那些拒絕接受苛刻條款的俘虜,蒙古人就會在下一次進攻中,將他們置於軍前,充當戰爭的炮灰。

布哈拉布哈拉
種策略使布哈拉的突厥守軍感到恐慌。僅有五百名士兵留下來支持布哈拉城堡的長官,其餘的兩萬名士兵則趕在蒙古主力軍隊到達前,四處逃散。他們丟城棄甲,如鳥獸散,這正好掉進了成吉思汗的陷阱,蒙古勇士早已停駐在外等候逃兵,從容地將他們處死。布哈拉的平民投降了,並且打開城門,但仍有小股負隅頑抗的士兵留在內城的城堡之內,他們寄希望於厚實的城牆可以幫助他們阻止任何圍攻。在仔細評估了整個形勢後,成吉思汗做出了前所未有的決定——進入該城!他的第一項舉動就是來到布哈拉城中心,接受所有人的投降,並號召降民給他們的戰馬提供草料。供養蒙古軍隊和馬匹,被認為是對征服者表示降服的標誌;更重要的是,通過接受糧草,成吉思汗將降服者視作自己的部屬,授予他們蒙古人的保護,同時,也要求他們服從他的命令。

從成吉思汗征服中亞開始,我們就有了關於六十歲左右的成吉思汗的少數幾種書面描寫。波斯編年史家米哈伊·阿老丁·術茲札尼,他對蒙古人的描寫遠不及志費尼那么溫和,他將成吉思汗描繪為一位“身形高大、體格健壯、精力充沛的人,頭髮稀疏發白,有一雙貓兒眼,有著專注的活力、洞察力和天賦及理解力、令人生畏的攻擊力,他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仇敵的顛覆者,無畏、血腥並且殘忍。”由於成吉思汗具有摧毀城市和戰勝數倍於己的敵軍的離奇能力,術茲扎尼還斷言成吉思汗“熟悉巫術並且詭計多端,以魔鬼為友。”

據目擊者稱,成吉思汗抵達布哈拉城中心時,騎馬來到大清真寺,並問及這座城內的最大建築是不是算端的官邸。當被告之那是上帝的居所而非算端的官邸時,他什麼也沒有說。對蒙古人來說,唯一的上帝就是“長生天”,她延伸四方,無邊無際。上帝主宰整個地球;成吉思汗不能像個囚犯或供人觀賞的動物一樣,被禁錮在石室之內,也不能如城市居民所聲稱的那樣,他的言語會被記錄和限定在書內。在自身的體驗中,成吉思汗常常在家鄉廣闊天空之下的山嶽間,感知到上帝的存在,而且還聽到上帝直接跟他說話的聲音。追隨著這些上帝的言語,他成了無數名城旺邦的征服者。

布哈拉布哈拉之戰
成吉思汗下馬,步行進入大清真寺,只有這樣一些為他所知的建築,他才曾進去過。一進入,他便命令學者和神職人員給他餵馬,把他們從險境中解救出來並由他保護,他要將幾乎所有的宗教人員都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接著,他把城內兩百八十名最富有的人召集到清真寺來。儘管在城內的經歷有限,但成吉思汗還是能深切地理解人類情感的活動。在清真寺聚集的人群前,他拾級而上,來到講道壇,然後轉身面對布哈拉的精英。通過翻譯人員,他嚴厲地訓斥了算端和精英們的過失和罪行。他不是把失敗歸咎於平民大眾,而是相反,“這是你們的重要人物犯下了這些罪行,如果你們沒有犯下這些罪行,上帝就不會像我一樣懲罰你們。”隨即,他逐個把富人分賜給他的蒙古勇士,供他們任意差遣,這些蒙古勇士跟著富人去蒐集財寶。他勸告富人囚犯們要將財富悉數交出,不要玩貓膩;即便沒有協助,蒙古人也能找出所有的財寶。他只要求富人們把蒙古人帶到他們的藏寶地。

在對該城完成了有計畫的劫掠之後,成吉思汗將注意力轉移到被圍困在布哈拉的內城堡之中而仍在負隅頑抗的突厥勇士身上。儘管對蒙古人特別不熟悉,但對於布哈拉和撒馬爾罕這樣的中亞綠洲城市內的定居民來說,幾個世紀以來,他們目睹過許多野蠻軍隊的來來往往。以前的部落軍隊無論怎樣勇敢或紀律嚴明,也從不構成嚴重的威脅,因為只要城市守軍能找到食物和水,他們就能躲在內堡厚實的圍牆之後,進行長期地抵抗。蒙古人用盡各種方法,仍無法對付在布哈拉所遭遇到的訓練有素的職業士兵。儘管蒙古人通常都有一流的弓矢,但每個人都得自備武器給養,因此製造技藝的質量也就千差萬別。同樣,蒙古軍隊是由部落的全體男性成員所構成的,他們靠粗野的放牧方式進行訓練;雖然他們耐勞、紀律嚴明並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們的事業中去,但他們還是缺乏像布哈拉守軍那樣的專業挑選和訓練。堡壘厚實的石牆,有利於守軍躲藏其後,最重要的是,沒有部落軍隊曾掌握過圍城作戰的複雜技術。但是成吉思汗有辦法來對付他們。

布哈拉投石機
進攻被設計成一次勢不可擋的兵力展示,觀眾不是布哈拉已被征服的民眾,而是遠方的軍隊和成吉思汗下一個目標城市——撒馬爾罕的民眾。蒙古入侵者展示了他們新造的圍攻武器——弩炮投石機,這些器械作為武器,已被圍攻部隊使用了幾個世紀,它們不僅能投擲出石頭和火焰,還能射出燃燒的液體、爆炸裝置和燃燒物質。他們調來了裝在輪子上的巨大弩炮,而大隊大隊的人馬則帶著可伸縮雲梯攻上塔樓,從塔樓那裡,他們能夠擊中內城中的守軍。從城市上空進行攻擊的同時,坑道工兵們開始在牆底挖地道。在展示空中、地面和地下令人生畏的技術威力的同時,某些情況下,成吉思汗還逼迫已被俘的內堡守軍的同伴去攻城,有些囚犯衝鋒在前,屍積城壕,有些則推著武器活著沖入到城堡之內,通過這種方式,成吉思汗加劇了守軍的心理緊張。

蒙古人從曾經接觸過的不同文化中吸收經驗,發明和使用各式武器;而且通過這種知識的積累,他們還創立了全球性的武器庫,能夠適應所遭遇到的任何形勢。蒙古人試驗成功了會噴火或爆炸的武器,這些武器後來變成為迫擊炮和加農炮。在志費尼的描述中,我們對其準確講述他們周圍發生過什麼的證據感到困惑。他將蒙古人的進攻描寫成“就像熾熱的火爐吸收了堅硬的木頭,火勢更盛,從爐腰將火花射向空中。”成吉思汗軍隊將草原勇士所具有的兇猛與速度,和中華文明的最高科技智慧結合在一起。成吉思汗使用快速機動並訓練有素的騎兵去對付地面上的敵軍步兵,而通過使用新型的火力轟擊技術和空前的破壞器械,則減弱了內堡城牆的防護威力,使蒙古軍隊得以突破要塞,從而脅迫城堡守軍。隨著炮火和死神紛紛降落到城堡內的守軍身上,用志費尼的話來說,算端的勇士很快便“淹沒在完全毀滅的汪洋大海中。”

布哈拉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認識到,戰爭不是一場身體的比賽,或僅僅是對手間的競爭,它是一種人反對另一種人的總體事業。勝利不會傾向於那些按規則行事的人;它垂青於製造規則並將規則強加給敵手的人。勝利不可能是局部的。它是完全的、全部的,而且也是無可否認的——或者什麼都不是。戰爭時期,這意味著對恐怖和突襲的肆意使用;和平時期,它則意味著對一些基本要素以及不可動搖原則的堅定遵守,這種原則可以在平民大眾中間建立忠誠。抵抗將面臨死亡,而忠誠者則得以安全。

成吉思汗對布哈拉的進攻,被視為一種巨大的成功,不僅因為那個城市的民眾投降了,而且還因為當蒙古人攻擊的訊息傳到首都撒馬爾罕時,軍隊也投降了。算端棄國而逃,蒙古人所向披靡。成吉思汗帶領主力部隊,翻越阿富汗山脈到達印度西北部的河流區域,而另一支分遣部隊則繞過裏海,穿越高加索山脈,進入到俄羅斯平原。從1220年開始的那天起,直到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蘇維埃主義興起時,成吉思汗的後裔作為布哈拉城的可汗和埃米爾,統治了該城正好七百年的時間,這是歷史上統治時間最久的家族王朝。

行程景點

在這座中亞最古老的城市裡,市民們堅信自己城市的歷史超過3000年。在它地下20米的縱深範圍內,埋藏著不同時期的大量文物和古蹟;地面上則分布著170多座中世紀以來各種風格的伊斯蘭建築。 列車從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乾出發,在莽莽大漠中朝西南方向行駛600多公里,就到了中亞名城、歷史上盛極一時的伊斯蘭文化中心——布哈拉。它位於歐亞大陸最深的腹地,在絲綢之路興盛的年代裡,是溝通東西方文明的商路上一顆閃亮的明珠。在近現代史中,由於長期受沙俄蘇聯的統治,它獨有的輝煌被俄羅斯文化所掩蓋和淹沒,曾被世人遺忘。蘇聯解體後,這座古城的建築藝術珍寶和文化古蹟開始恢複本色,重新吸引著世人的目光。
漠海中的布哈拉,屬於典型的大陸性氣候。列車在清晨抵達,撲面而來的是乾爽的涼意。而目之所及,全是大大小小的藍色穹頂和以藍調為主的釉面牆壁,幽靜的街道上,偶見身著深藍色大袍的市民走過。布哈拉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陌生的遙遠,我懷疑自己走到了天邊。

夏宮

布哈拉夏宮
位於布哈拉市郊,是布哈拉最後一位埃米爾的住所,也是迄今為止留存的唯一一座布哈拉統治者宮殿。宮殿分為兩個部分:舊宮稱為阿卜杜-阿哈德汗宮,建於1892年,為布哈拉傳統建築風格;新宮稱為薩伊德-阿里姆汗宮,兼具歐洲和中亞風格,建於1917年,包括一些裝飾華麗的居室和大廳,由布哈拉最優秀的工匠建成。除宮殿本身建築外,夏宮還包括一個很大的園子,內有噴泉池塘房屋等設施。據說,宮殿前池塘為宮女戲水所用,此時埃米爾坐於樓上觀賞,看中某個宮女後即向其拋出蘋果,該宮女即受寵幸。該座建築外部裝飾兼具歐洲和中亞建築風格,從建築結構到內部裝飾都反映出當時歐洲對中亞的影響。宮殿外表雖較為粗糙,但內部居室和大廳無論從設計品味到製作工藝都堪稱精湛。

傳說布哈拉埃米爾在建該宮之前曾為選址問題絞盡腦汁。後來聽從一位老者的建議,埃米爾命令殺死四隻羊,並將羊肉懸掛在布哈拉城的四個方向。一段時間後,掛在其它幾個方向的羊肉都已腐爛,只有掛在城北的羊肉新鮮如故,埃米爾認為此地空氣更加清新,於是選擇城北作為建宮地址。

雅克城堡

布哈拉布哈拉
位於布哈拉市西北角,是布哈拉統治者及其親屬的城堡和居所,建於公元前1世紀,是布哈拉中世紀文明的象徵。幾個世紀以來,由於古堡幾經毀壞和重建,多次迭加,使整個古堡形成一座高達18米的丘崗,外邊由層層的城牆所圍。最上面一層是布哈拉最後一代統治者所建,面積約4公傾。當時,該城堡為一個綜合建築,有三千多人居住在裡面,建築包括當時統治者的宮殿、國庫、官吏們的住所、兵器庫、清真寺、手工作坊、監獄等,但保留下來的建築不多。1920年,在布哈拉埃米爾與蘇聯紅軍的交戰中,城堡的東、南、北部城牆及大部分建築,特別是木製框架部分基本被毀。烏獨立後,城堡南部的城牆及一些殘存的建築得到了修復。

留存下的建築之一是城堡的大門,十八世紀時被建成兩側樹立粗壯塔型圓柱,中間為拱型入口的形式。大門對面廣場稱為列吉斯坦廣場,曾是當時的城市中心,也是舉行慶典和公決犯人的地方。7世紀前這裡曾是政府部門和當地名流府宅所在地,後來又變成集市。城門入口處,有兵器庫、當時城市軍事首腦的接待室、波伊卡揚清真寺、手工小作坊等建築。這裡曾經有一所醫院,內設診所、藥房,並對醫生進行培訓。城中有一座稱為扎米的清真寺,19-20世紀裝飾風格,有建於19世紀的木刻廊柱。城內還有一個小室,室中塑有蠟像,是昔日經過絲綢之路不交稅的商人被囚禁在此。

“卡揚”宣禮樓

是布哈拉最著名的建築紀念碑,建成於1127年,高46.5米,坐落在布哈拉市老區中心大清真寺旁邊。它高於整個布哈拉市,在距布哈拉幾公里處就可以看到它的入口。宣禮樓周圍有很多結構整齊的建築群。大清真寺建成於16世紀,清真寺對面建是一座穆斯林學校米里·阿拉布。宣禮樓起初是用於高聲召集大家祈禱的。宣禮樓是用燒過的磚建成的。地基有深達16米,勒腳直經達9米。巨大的錐形細腳到頂部時則成為圓筒形懸樓。圓形建築物在柱子的頂部,懸樓有16個拱型透光窗,上面裝飾有鐘乳石狀的檐。頂部有狹長的拱形迴廊通往梯子。迴廊由16個透光與主體建築物相連的拱門組成,迴廊的外部被建成兩個相連的半圓柱形,托著兩個拱門。宣禮樓的樓身布滿了磚制裝飾圖案。樓身共分成14個裝飾帶,每個裝飾帶里都有清晰圖案作裝飾,所有的圖案都不同。

“卡揚”清真寺

布哈拉卡揚清真寺
位於宣禮塔前的廣場之上,與撒馬爾罕的比比漢納姆清真寺具有同樣規模。用藍磚建砌,十分精美。清真寺於1514年建成,它屬開放風格。清真寺基本為磚制,裝飾面由磨光並塗釉的磚製成,類似馬賽克。在寬闊的直角院子裡有一個悠長的迴廊,迴廊旁邊是由288個雙層頂殼的樓頂組成的主體建築。清真寺長127米,寬78米。院裡中間有四個傳統的平頂涼台,裝有涼台。清真寺可以同時容納12000人。清真寺內有很多大小房間,亦有一些改作了手工藝品的售點,在欣賞巨牆巨磚砌出的不同圖案之餘,也可以購物

米里-阿拉布”神學院

位於“卡揚”清真寺對面,建於1530-1536年。神學院為三層建築,內有教室和許多小室,主要用於伊斯蘭僧侶研習之用。其中,小室數目為114個,與《古蘭經》章數相同。當時,該座神學院是中亞地區唯一的伊斯蘭教神學院,來自中亞各地的伊斯蘭教徒都到這裡來進行伊斯蘭教學術研究。自建成之日起,該神學院就一直從事伊斯蘭教學術活動,在蘇聯時期也未停止過。
阿爾卡禁城與古城牆

布哈拉阿爾卡禁城與古城牆
游布哈拉首先要看古城牆和城門。最早的城牆建於8世紀,後幾經重建。 13世紀最輝煌時期,布哈拉有兩重城牆,外牆內面積達72平方公里,內牆圍著約1平方公里的阿爾卡禁城。今天,在布哈拉西南部仍能看到建於中世紀的古城牆,土坯的牆體外大多以烤磚裝飾,牆基寬厚保證了牆體結構的牢固。當年共有11個磚砌的城門,現僅存完整的一座建於16世紀,巨大的城門兩側有高大的守望塔。現存的城牆大約有4公里長,11米高。
阿爾卡禁城牆周長780米,始建於公元前3世紀。由於世世代代在原來的地基上不斷重建,禁城的地基越來越高,以至於形成了山上城堡(18米高)。城牆也是層層疊疊地在原來的基礎上不斷加高,城牆高11米,寬4米,牆上有齒狀射孔。 阿爾卡禁城是歷代布哈拉統治者生活、工作的地方,內有清真寺、監獄、倉庫、手工作坊、馬廄、武器庫、造幣廠、交易市場、醫院和藥店等。城的正門朝西,門外是大校場,稱為列吉斯坦廣場,布哈拉的統治者們經常站在城門上一個木亭子裡觀看盛大慶典、閱兵或斬首罪犯。再外圍的廣場則是熱鬧的集市和奴隸交易市場。
記得英國作家彼得·霍普科克在《大遊戲》一書的開頭描述過這樣一個場景:1842年6月的一個早晨,在布哈拉王宮外的廣場上,兩個英國軍人被押到這裡執行死刑。汗王站在高高的城門上,高傲地看著兩個已經失去了風度的英國軍人——查爾斯·斯托達特上校和阿瑟·科諾利將軍。當時,布哈拉汗國在大陸腹地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外面世界的發展既不了解也不關心。而在1868年沙俄軍隊侵占布哈拉之前的大半個世紀裡,大英帝國以東印度公司為基地,為防止沙皇俄國經中亞和阿富汗南下入侵印度,與沙俄進行了長期的明爭暗鬥,歷史上稱為“大遊戲”。當時的布哈拉是雙方爭取聯盟的一個重要戰略地。那兩個英國軍人便是東印度公司派往中亞刺探情況,爭取與布哈拉聯盟以阻止沙俄南擴的私人信使。汗王痛恨別人打探本國的防禦情報,下令將他們在禁城前面的大校場上當眾斬首。 今天的列吉斯坦廣場成了集會慶典的場所。布哈拉人喜歡鬥雞,在每年的烏茲別克春節(當地稱納弗魯茲節),人們抱著自家最漂亮的公雞到廣場上一比高低,場面相當熱鬧。
薩曼陵墓
布哈拉薩曼陵墓
布哈拉素有“中亞城市博物館”之稱。據考證,自建城以來,布哈拉的位置沒有改變,而在地下20米的縱深範圍內,卻埋藏著不同時期的大量文物和古蹟;地面上則分布著170多座中世紀以來各種風格的伊斯蘭建築。其中最著名的是薩曼陵墓卡梁建築群等。 薩曼陵墓是中世紀中亞建築藝術的典範。中亞人在這一建築中首次使用火燒磚,據說和泥的液漿用駱駝奶調成。牆磚以不同的方式搭列,間有空隙,拼成了精巧別致的花草魚蟲或歷史故事圖案,牆體卻堅固無比。陵墓是個立方體,覆以大圓拱頂,四角有小圓頂。立方體象徵著穩固,也代表地球;大圓頂象徵著天空,也代表宇宙。它們的結合,象徵著天地合一。屋檐用磚砌成圓形,象徵著太陽和星星。在乾旱的沙漠,磚砌的陵墓經年不變,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木雕,但在不多見的雨天,整個建築又變成了滋潤的泥塑。這是此類建築最為傳神之處。相傳,成吉思汗大軍攻陷布哈拉之前,當地居民為保護陵墓用土將其掩埋成一個山丘,從而使這一建築傑作免於戰火的摧殘。如今,薩曼陵墓成為來布哈拉朝覲的穆斯林信徒的必到之處和旅遊者必看的古蹟。
別樣的世外桃源
布哈拉布哈拉
到了布哈拉,少不了要到大校場旁的市場去走一走。這裡有阿拉伯紅寶石、香菸、香料、乾果,還有石榴、葡萄、青李子等各色水果。布哈拉的石榴是中亞最有名的特產,不但粒大、色紅,而且香甜可口。據說中國的石榴就是從中亞傳來的,古稱安石榴。“安”是指布哈拉(古稱安國),“石”指塔什乾(古稱石國)。除了瓜果蔬菜外,最吸引人的是工藝品攤,琳琅滿目什麼都有。布哈拉人擅長手工藝製作,布哈拉的古地毯是古董地毯中的精品。還有金銀首飾、絲織品也很出名。因為深居沙漠之中,司空見慣的是火紅的太陽,所以絲織品中多以紅色和亮黃色為主,就像是太陽和沙漠。
曾經讀過一本介紹布哈拉的書,對布市有很多的形象概述。除了說它是“城市博物館”外,還有“智慧的布哈拉”、“博學的布哈拉”(指有龐大的知識分子群體和許多著名的詩人和科學家)之稱,而“藍色的布哈拉”則指這裡的建築多以藍色為主調,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我認識的一個布哈拉人稱他的故鄉是“紳士的布哈拉”。布哈拉人講究尊嚴和形象,他們做事不緊不慢,很有分寸,大多過著儉樸的生活。他們知識豐富,幽默詼諧,喜歡沉思甚至帶點憂鬱,或許,這正是布哈拉多出詩人和藝術家的原因吧。
短短的幾天實在不能盡覽布哈拉上百處古蹟。臨行前的傍晚,夕陽遠遠地掛在天邊,給城市那若近若遠的藍色剪影鑲上了一道金邊,街上的人愈加顯得暖暖的、懶懶的。古老而遙遠的布哈拉突然讓我覺得好親切,恍然覺得這是一個別樣的世外桃源,只是這裡多了許多真實的歷史痕跡。不同的文化、兩樣的空間,遠在天邊的一隅,卻給我反璞歸真的心靈滌盪,讓我留連忘返。

亞洲獨特風景

亞洲人創造了比其他各洲更為古老的文明,從印度七大奇景之一的泰姬馬哈陵到以色列的耶路撒冷,去懷想印度恆河文明、美索不達米亞的文明光輝。與去享受東南亞的綺麗和多情。

盤點絲綢之路上的城邦

絲綢之路,指西漢(前202年-8年)時,由張騫出使西域開闢的以長安和洛陽為東起點,經甘肅、新疆,到中亞、西亞,並聯結地中海各國的陸上通道。因為由這條路西運的貨物中以絲綢製品的影響最大,故得此名。其基本走向定於兩漢時期,開闢了中外交流的新紀元。從此,這條路線被作為“國道”踩了出來,各國使者、商人沿著張騫開通的道路,來往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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