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詞變位》

《動詞變位》

《動詞變位》是唐曉白的處女作,在這之前她是在中央戲劇學院修讀的,她也很希望以後去做舞台劇的,但是沒有想到在學習期間先是拍攝了一個叫《生日》的短片,裡面已經對人的情緒變位有了很有想像力的發揮。

基本信息

影片簡介

《動詞變位》《動詞變位》

一九八九年北京的冬天冷得特別狠。導演說:應該下雪。六四事隔六個月,夢碎兩大學生只剩下建立小家庭的憧憬,偷偷一起住到城邊一所破房子,白天自由生活,晚上自由造愛。無奈現實始終是頭猛獸,他們再又夢滅。打掉孩子後,乘車經過天安門廣場,兩顆心跌落無邊絕望...... 那年的大學生日子怎么過?十年後,唐曉白給我們說來一個版本。片末景象:路旁鄉村田野,色彩荒蕪。誰說景物可以依舊?同窗給射殺的影像始終揮不去,哀傷憤怒過後竟是無處著落的虛空。那年,北京也在鬧哄哄的籌辦亞運。導演獲羅迦諾電影節評審團特別表揚。

劇情簡介

《動詞變位》《動詞變位》

1989年,剛從北京一所大學畢業的郭松,在巷弄里租房子和念法文系的女友曉青同居。他被分配到一個小工廠,因為某些牴觸情緒,對工作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以前的大學同學現在勞燕分飛:年輕的老師不再執鞭,書也不看了,只想做生意、賺大錢,但生意總是失敗;有辦法領到美國大學全額獎學金的小四,由家裡幫忙籌所謂的“培養費”,以逃避分配到的醬油廠工作。雖然心裡對父母愧疚無比,卻不得不走,甚至可能再也不回來。大家都為眼前的現實生活困窘著。

郭松和女朋友新租的房子仿佛還算個存身之所,可他越來越感到自己不可自拔地陷入一種瑣碎之中,這使他的靈魂越來越隨著一個陌生詩人留下的詩句遠去。他和周圍的人都忘不了那個逝去的激情夏季,也不得不在這個蕭殺的冬天承受所有令人作痛的後果。他們仿佛一瞬間喪失了各人原有的理想及目標,逐漸沉淪,把生命投擲在生活的庸庸碌碌中。

當然,也有一些東西實實在在地留下,比如捐款箱裡的錢。它最終的下場是被大家心照不宣地分掉了。但是好象這更沒引來什麼好結果,就象郭松和他女朋友坐在搬家的卡車上那種面無表情的狀態,有些東西無論如何也留不住了……

影片評論

《動詞變位》《動詞變位》

《動詞變位》講的是動亂之後半年中畢業、未畢業大學生們的彷徨、失落。

”動亂“本是件很糊塗的事。當時事實是清楚的,但除事實之外的一切都是糊塗的。比如學生有什麼主張,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政府把學生想成了什麼妖魔鬼怪,為什麼拖了那么久,黑手到底起了多大作用,等等。所有有關起因、原因與結果之間關聯的分析都帶有揣測的成分。更可怕的混沌,是事後無論如何分析總結,越分析,事實越模糊;而且,人為地忘卻也使得原來唯一清楚的事實確實越來越模糊。

其中最可怕的是學生們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為什麼這么乾、以後又要如何。這不僅僅來自與他們年齡同步的成熟程度,也來自轉型期經濟的含混性、起碼是雙重性。學生們從77年恢復聯考後的學習至上逐漸”跌落“市場經濟(這一轉化沒有下降的概念,跌落一詞充滿主觀情緒),看到學習與社會地位、個人抱負的有機關係越來越小,但大部分人還沒打算走出校門把自己的時間價格化。政府在兩種狀態間的猶豫使得它有兩種態度、兩種行動。

學生比政府更悲哀,因為他們沒有態度,只有行動。行動只有一種,就是上街。但等走到廣場,再向哪裡去?沒有任何方向性,行動只是為了到達一個象徵性的地點,而不是任何中轉站或終點。那年春天在街頭的大聚會是最沒有效率的一次政治行動,時間明顯過長,沒有提出任何明確主張。唯一得到的結果也是政府單方向的、強加的,是人道主義的結果。

換句話說,89北京之春本來沒什麼理由,但六 四清晨的句號給了它一個異常瞭然的人道主義理由。

《動詞變位》是部現實主義影片,把事後、其實也就是當時學生的狀態描摹得非常清晰。如果畢業了,單位的工作沒什麼好做的,上班就是舞著彩綢跳亞運會的集體舞,個人的工作也沒法開展;如果在學校,把出國當件大事的人(按老式理想,每個人都該有個生活目標)在動詞變位,實在沒別的理想還可以有性愛。結局是辭職的大學生只能在街頭賣更年期婦女才戴的圍脖。

說是現實主義,因為我本人現在的老婆當時就在廣場上談戀愛,不是跟我;而當時唐小白據她自己說不當學生之後在北大牆外辦酒吧,一天一個地痞要往扎啤杯里尿尿被阻止了,就帶十幾個朋友把酒吧砸了。

動詞變位很模糊。它是個行動、還是段話語,都搞不清。它是個練習。變化本來是用來找到某個東西,比如自己的位置。但動詞變位作為練習的意義在於沒完沒了地變化、永遠沒有目的。與89北京之春太相象。

”我是,你是,他是,她是;我們是,你們是,他們是,她們是“。

動詞變位作為話語沒有意義。更沒有動作。我是什麼?這個問題跟動詞變位沒有關係。

動詞變位是個小眾舉動。少部分人在少部分時間才做這事。大眾行為中與動詞變位相似永遠只以變化和含混為目的的,我只找到了火鍋。火鍋是一種異常糊塗的吃法。什麼東西都有,隨時可以加菜,煮在湯里什麼都看不清,一筷子下去不知道撈上來的是什麼,等放到麻醬香油料碗裡,也模糊一團不知道是什麼。

《動詞變位》《動詞變位》

最關鍵的是火鍋與選擇的關係。選擇火鍋是保留選擇的權力,把選擇推後到下一步。點菜必須馬上有決斷,火鍋不是的。火鍋的決斷是把菜從鍋里夾到碗裡的瞬間。這一瞬間經常不講究明確知道夾的到底是什麼,一個食客如果夾起某物,並非所願又放回去,不太禮貌。點菜還有可能分餐,但火鍋是大家圍一圈。火鍋還意味著對廚子的不放心,寧願自己掌握火候。

唐小白作為食客,與火鍋的關係如何?她是成都人,大部分時間在北京,小部分時間在香港。成都和北京的火鍋是大鍋,香港是小鍋。成都是麻辣鍋,北京是羊肉鍋。我與小白第一次見面是”動亂“的12年以後,也是她的處女電影完成的一年多以後。我在郭林家常菜等她,她卻非叫我去東來順吃涮羊肉。

火鍋還有點老式辭彙中引申意義的煎熬。唐小白無法在一個地方久住,她或許看作是無奈,我卻看作是她的選擇;唐小白不能不拍電影,卻又不做個拍電影的,她或許看作無奈,我卻只能看作無為;唐小白這么多年之後,還只能拍當時的變幻、含混和無意義,對於她是個完成、卸下心中的包袱,我卻只能看作是再生。

火鍋吃到後來,鍋里已經沒有原湯,大部分湯是後來加進去的。象我這樣,”動亂“之時在國外晃蕩、戀愛、學習、胡說、旅遊、動詞變位,而直到今天才寫下我對”動亂“看法的第一行字。大部分原湯早被消化掉了。而小白是原湯,還在受煎熬。東來順的蒙古式火鍋邊壁非常窄。火鍋終有吃完的那個時刻。我與唐小白的第一頓火鍋吃了接近三個小時。如果小白到最後還在湯里翻騰,有可能隨最後的波瀾翻出窄邊來在黃銅的爐邊烤焦,形同炮烙;更有可能隨著湯的整體被食客們忘掉,逐漸冷卻、凝固。

這就是我面對火鍋和唐小白的兩難。吃掉,恐非任何一方的意願;但木炭盡了,任它/她涼下去,就只有一塊冰。

面對《動詞變位》影片時,沒有兩難。這部影片不是它的結尾,失意的大學生在寒風中叫賣兩塊錢的圍巾;而是它的開頭,戀人在零下的公共汽車后座上做愛。

在所有結凍的液體中,體液是最後一種。

我們都有體溫。體溫阻止我們的體液凝固。

體液流動就有性愛。

只有性愛與89北京之春、與動詞變位、與火鍋是一樣的,把選擇推遲到最後一刻,不斷加菜,不斷變化,只有主語謂語,沒有條理方向,沒有快感之外的目的,沒有形式之外的內容,只有事實,沒有原因和結果,既是行動,也是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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