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米》

《米》是蘇童的“性惡論”理念的生動寫照,片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是人性惡的載體,蘇童對他們之間在生存意義上的對立與競爭、需要與排斥的人物關係的描寫可以說是細膩到了纖毫畢現的程度。生存作為生命的第一要義在這裡超越了一般道德的層面,誰也不能拯救誰,只有他們自己拯救自己,所以沒有理由譴責五龍,鄙視織雲,他們的人性惡也顯得自然而然,奇怪的是蘇童就有這樣的本事,為自己的性惡論找到了存在的必要和合法的理由,同時使影片有了在哲學與美學精神上的悲劇和憐憫的特質。蘇童非常善於在細節和微妙的人性衝突中來刻畫和表現人物,同時也更擅長對人的意識的多面性、多變性、恍惚迷離的不可靠性的琢磨和表現,這使得本部由他作品改編而來的電影具有很強的可看性。影片是一部貪婪、慾火、通姦、亂倫、強暴、仇恨、冷血和暴力充斥的人性懸疑片。

基本信息

基本資料

《米》《米》

原著:蘇童

出品:中國電影集團公司

北京電影製片廠

泉州新飛達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製作:1995年

故事梗概

《米》《米》

故事發生在20世紀20年代,一個舊中國黑暗時期,軍閥相戈、土霸橫行、連年災荒、民不聊生。五龍是楓楊樹的農民,在一次洪災中逃難採到城裡謀生,飢餓迫使他食生米而苟活下來。在碼頭上為了一塊畜生吃剩的肉,與碼頭一霸阿保起了衝突,勢單力薄的他被阿保踩在腳下喊“爸”,受到侮辱的五龍就此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米店的馮老闆收留五龍做了夥計,白天他十分賣力地幹活,晚上便躺在米槽中感受米從頭到腳撒遍全身肌膚而帶來的快感,米雨中五龍的食慾得到了滿足卻又落入性慾的陷阱,馮老闆有兩個女兒:織雲和綺雲,妹妹織雲14歲那年就被六爺包下做了姘婦,生性風騷的她對五龍是百般挑逗,五龍對她也早已是垂涎三尺;大姐綺雲是個禁慾、清高、心腸歹毒的女子,她十分痛恨五龍來米店做事,千方百計刁難他,五龍可憐的點點尊嚴被踐踏殆盡。

一天晚上,五龍發現織雲與六爺手下阿保通姦,嫉妒與仇恨使他夜不成寐,復仇之火油然而生,他向六爺告發,阿保被扔到江里餵了魚,仇敵一除五龍興奮難耐,當晚在米槽飽受性慾煎熬的五龍抵擋不住織雲的色誘而狂泄一氣。不久織雲有了身孕,六爺疑是阿保的種將其丟棄,為了遮醜馮老闆把女兒嫁給了五龍。

新婚之夜,五龍收到了六爺的禮物,竟是阿保的性器,這使他深感恐懼,為避免六爺的毒手,五龍冒險親自到六爺處當面脫褲認罪,沒想到竟得到六爺的賞識。五龍並沒有因為娶到美貌的老闆之女而興奮,相反是深深的感到被愚弄、被踐踏。馮老闆也並沒把五龍當女婿,而是與綺雲聯合在背後指使人暗殺五龍,五龍死裡逃生,帶著滿腔的仇恨回到了米店,用槍指著馮老闆與綺雲發誓不會就此罷休,性情大變的五龍對織雲百般欺凌與折磨,對綺雲更是勸了邪念。

一晚,五龍全然不顧臨產的織雲,粗暴強姦了綺雲,躺在病榻上的馮老闆在兩個女兒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絕望的死去。有了米店和六爺的撐腰,五龍更是為所欲為,他的貪慾也到了極限,六爺也成了他復仇計畫中下一個目標。五龍敲掉了所有的牙齒換了滿口的金牙,喪心病狂的他,將所有曾經敵視過他的人一併收拾。

五龍為米而來,他的靈魂卻葬於黑色的米中,五龍帶著小人的惡毒和飢餓造就的仇恨來到米店,用他的陰鷙和執著、頑劣和狠毒書寫了他充滿屈辱、劣跡、欲望、貪婪和報復的一生。

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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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劇就是在這種文化背景下產生的一部藝術作品,它在陝北民間歌舞的創新層面上開拓了廣闊的思路,提供了豐富的經驗,實現了以下五個方面的強勢突破。

“這部以性貫穿全部的影片,其實並沒有什麼暴露的鏡頭。電影原名《米》,現已改名為《大鴻米店》,劇中內容沒有改動,只是在片頭和片尾處加了一些字幕,給結尾留了懸念。當年電影局讓修改一下,但黃健中導演一直沒有合理的修改方案,於是就拖到現在。另外,這部影片不能被定位為‘情慾片’,因為影片和原著一樣都充滿了藝術性。劇中所謂暴露的鏡頭,都是經過藝術處理的,沒有那些獵奇的東西。

主題立意的突破,讓單純的愛情元素融入厚重的人性主題。“六月的日頭臘月的風,老祖宗留下個人愛人。”“天上的星星配對對,人人都有個乾妹妹。”愛情是人間永恆的主題,也是藝術創作最重要的抓手。陝北民歌來源於生活,根植於生活。哪裡有生活哪裡就有愛情,哪裡有愛情哪裡就有情歌。在陝北民歌浩瀚的海洋里,情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並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可以這樣說,“情歌”是陝北民歌的另一種稱謂。深諳戲劇創作的陳薪伊導演,不僅抓牢了“情歌”這把“稻草”,更重要的是在“愛情”的平台上,將這種戲劇人生的表象轉化升華為人性戲劇。她把人,人的生命價值,人性的張揚,放在深重的黃土高坡上,進行愛與恨、生與死、取與舍的生命選擇和人性暢想。藝術作品是時代的先聲,反映的是時代的精神趣味,也是對人性的形象思維,傳遞的是對人性的深刻感悟。

一部好的藝術作品,就是既讚美人性的光輝,又反映真實的人性。“人性是一定要歌頌的,因為理想的人性有巨大的激情。我們要讓愛永恆,讓美永恆”(陳薪伊語)這一點,陳薪伊導演在這部作品中努力地去做,而且做到了。綜觀全劇虎子的敢愛敢舍,青青的堅貞不二,石娃的敢作敢為,牛娃的敦厚實在,那一群綏德漢的頂天立地和米脂婆姨的聰穎智慧。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藝術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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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鏇律的突破,讓陝北音素匯成氣勢恢弘的音樂交響。陝北民歌因為是勞動人民即興所作,所以鏇律非常簡單,表達直截了當,有鮮明的空間感和地域性。作為戲劇,特別是以抒情見長的歌劇(秧歌劇也應屬於地方歌劇),要求要有豐富的人物情感世界,起伏跌宕的劇情發展,盪氣迴腸的性格抒發。這些,顯然是陝北民歌難以承載的。

作曲家趙季平是一位善於挖掘地方音樂、發展地方音樂、提升地方音樂的大家。他在很多部電影中對陝北音樂的科學性藝術性運用,足見他對這一方水土有足夠的理解和感懷。《米》劇音樂以陝北民歌為軸,作曲家們在這一基礎上通過人物性格、劇情發展,對陝北民歌所寓於的情感展開豐富的想像,將整篇音樂一氣呵成,既有陝北音基,又不失交響之勢,讓人感到震撼和激昂。

陝北民歌的有機介入,陝北大嗩吶的激情宣洩,讓觀眾置身於陝北文化的熱浪之中。“半夜裡抱著枕頭睡,親嘴嘴親了一口養麥皮”,“對面山上野鵲喳,你給哥哥捎上一句話”等膾炙人口的陝北民歌,既唱出了人物的心聲,也唱出了觀眾的心聲。這種演員與觀眾之間歌聲的溝通,情感的交融,才真正完成了作為戲劇應該完成的使命。《米》劇的作曲家們猶如一組大智大勇的“開路先鋒”,伴著他們渾厚且意蘊深長的開幕曲和激昂澎湃的尾聲,將陝北民間音色和音調拓展為一部驚心動魄的黃土地交響。

舞蹈風格的突破,讓陝北秧歌與現代舞蹈踢踏出了時代的節奏。陝北秧歌是陝北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陝北秧歌從外觀上看具有北方漢民族的廣場表演形式並帶有鮮明的陝北地方特色:從飽含的精神內涵上看,揭示陝北人特有的思想、情操、精神面貌與文化內涵。我們從更深的層次上去分析陝北秧歌,不難發現它是以黃土地上的宗教文化、民族心理及文化心理為藝術折射點切入主題的。將陝北農民的文化心態與當地民俗民情文化的精華部分聯繫起來,歌頌生存意識,闡釋生活哲理。

《米》劇在創作過程中,始終堅持這樣一個創作定律,既要原生態的源,更要生活的藝術性。正是因為遵循了這一創作原則,所以。經過編導的精心篩選和精巧編排,一段又一段既有濃郁陝北秧歌韻律,又不失提高創新了的新陝北舞蹈,躍然於舞台上,贏得了一次又一次巨浪般的掌聲。第一幕女主角青青一亮相,那邊唱邊扭的陝北秧歌,一下子就把觀眾引入了特定的陝北地域文化氛圍中。既之而來的是群舞的秧歌化,讓觀眾激動不已。

《米》《米》

米脂婆姨綏德漢”的劇場亮點在什麼地方出現,應該用什麼形式來展現,讓編導們煞費苦心。第一幕結束時的男子“送彩禮舞”和女子“歡慶舞”精彩而令人震撼。“送彩禮”的後生們肩披彩帶,加之雄健剛烈的秧歌舞步,讓人置身於一種喜慶的戲劇環境之中;而接踵而來的女子“歡慶舞”,在陝北大嗩吶的襯托下,24名如花似玉的美女,踏著誇大了的陝北秧歌中“旦角”的舞步,揮動五彩斑斕的手帕,似一條俏麗動人的長龍,出現在山溝里。那靚麗的面容,那輕快的舞步,那整齊劃一的隊形,讓人不得不為陝北秧歌藝術的魅力所折服。

綜觀這齣戲的舞蹈創作,無論是青青、虎子、石娃還是牛娃,無論是主要演員還是民眾演員,都能讓觀眾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力,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原生態地域特色的舞蹈和現代舞的結合,適應了觀眾的欣賞心理。彌補了這個戲中的個別不足,成就了這個戲的輝煌。《米》劇的舞蹈,是當代意識與鄉土風情的神遇,是表現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契合,是心靈與技巧的完美統一。

服飾創意的突破,讓陝北特色展現出了全新的靚麗。從深度和厚度上講,《米》劇反映的是中華民族的覺醒,反映的是人性和大愛,是桑田文化的結晶和涅槧,是黃土地人群中最本真的情感傾訴。黃土地是樸素的,黃土地上的人們也是樸素的。多少年來,人們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淨化著屬於自己的心靈世界,抒發著屬於自己的內心情感。彰顯著屬於自己的獨特個性。“人憑衣衫馬憑鞍”,陝北傳統服飾的幾件看家之寶羊肚子手巾、紅腰帶、紅肚兜兜、坎肩等也便名聲遠揚,成為陝北服飾的重要標誌

在《米》劇中,服裝設計在尊重地方風格、傳承地方風格和展示地方風格的基礎上,開拓思路,銳意創新,一改以往舞台上表現陝北時那土得掉渣的手法,將陝北服飾特色靚麗化、誇張化。這次呈現在舞台上的羊肚子手巾誇大了稜角,增強了立體感,讓虎子和石娃更具男子漢氣質。坎肩和褡褳不僅對原有樣式進行了改造,還增加了許多點綴,讓一個普通的道具多了幾分色彩和看點。那一件件漂亮的女子服裝,在剪紙藝術的襯托下讓我們看到了“米脂婆姨”的俏麗、多姿和魅力。整台服裝給人以清新、明亮、多彩又不失傳統的感覺。可以這樣講,《米》劇的服裝,讓陝北文化更加巧妙地融合於觀眾,融合於劇情,這為我們以後的服裝創新提供了很好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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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美設計的突破,讓觀眾親歷戲劇環境。觸摸人物命運。《米》劇的整體設計,凸現“真實”兩個字,用現實主義的舞台展示,揮灑浪漫主義的人物情感:用惟妙惟肖的生活場景,再現亦喜亦悲的人物命運。當觀眾一走進劇場,映入眼帘的是在沒有大幕遮掩的舞台框裡,起伏不平的黃土山樑、一面黃土高坡。一幅“陝北風景圖”讓人一下子置身於陝北的山水之間,一種鄉土親情撲面而來,讓你感嘆,讓你回味。

舞台是透析劇本深層內涵的依託,是導演刻畫人物性格和命運的羅盤,是演員抒發內心情感的支點。《米》劇的舞台製作既是人文的,又是立體的,更是為劇情、為人物服務的經典範例。無論是轉台的時光變化,還是坡梁的有合有分;無論是土窯洞的視角直逼,還是石獅子的活靈活現;無論是月落日升,還是落葉蒿草,都體現了編導對劇情發展的掌控和對人物命運的把握。特別是燈光的巧妙運用,讓整台戲充滿了生命的光澤。

有人說,《米》劇是陝北民間歌舞史上的一次“革命”,言之有理。假若我們能多進行這樣的幾次“革命”,陝北民間歌舞一定能從真正意義上與時俱進,開拓創新,走向世界。

整個場景的設計手法洗鍊、簡潔,整部戲還是那一抹山,那一棵樹,那一彎月,那一輪紅紅的落日,既有陝北剪紙的風格,又有現代電影場景的表現手法,相比起來,這種簡練、重複、突出的場景比起當今追求繁複奢華的所謂大製作不更有表現力嗎?

《米》劇是秧歌劇,以劇情為主線,設計展示了大量的陝北秧歌舞,如紅綢舞腰鼓舞、高蹺舞、兒童舞等等,薈萃了陝北秧歌舞的精華。與此同時,也作了一些創新,把小孩子飾演的小羊搬上了舞台,表演了活潑生動的羊羔舞。劇中還吸收了傳統秧歌中反派喜劇角色的元素,創作了幾段媒婆舞,不僅生動形象,也體現了整部劇的另一個特點,輕鬆詼諧,富有喜劇色彩。

如果非要找出這部劇的美中不足的話,覺得劇中主要人物石娃的形象似應再豐滿一點;音樂在敘事和刻畫人物內心時似應多一點如嗩吶、板胡等民族樂器的份量。

陝北民歌從遙遠的古代走來,歷盡滄桑,千錘百鍊,已被鍛造成民族音樂殿堂中的經典。陝北民歌在革命的鬥爭生活中成長,她那激情燃燒的鮮活形象光榮地載入史冊。在今天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新的時代,陝北民歌在內容、形式、製作、傳播等方面也必將伴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向著新的境界邁進。《米》劇的探索和實踐,也正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啟示。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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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劇揭示了人類愛情這一永恆的主題,全劇把追求美好愛情,追求生命中的真善美作為主題貫穿始終,展示了黃土地上的人們以積極的、健康的、光明的態度追求愛情,追求美好未來的生活和歷史畫卷。

《米》劇回歸中有提升和升華,揭示了人們在生活、愛情中的和諧相處,賦予古老的愛情主題以新的時代意義。陝北秧歌劇從表現延安時期大生產運動的《兄妹開荒》,到描寫反抗階級壓迫的《藍花花》,再到描寫人們在追求愛情中和諧相處,最終使民族繁衍發展興旺的《米脂婆姨綏德的漢》,每一個時期的陝北秧歌劇都深深烙著那個時代的印記,而《米》劇應當說是新世紀陝北秧歌劇發展的一個新的里程碑,它從一個側面從更加人文的角度揭示了中華民族發展延續的原本規律。

《米》劇全劇以寫人為核心,充分展示了米脂婆姨和綏德漢的性格特色,米脂姑娘青青是米脂城裡的小貂蟬,她敢愛敢恨,為追求愛情執著不懈。她愛石娃善良勇敢,在危難中救了她,她愛石娃勤勞手巧,刻的石獅子眼睛活靈靈,她愛石娃歌唱得好,唱起信天遊人人都愛聽,成為歌王。她與虎子兩人青梅竹馬,約定長大成婚,但虎子因故占山為王,成為舊時代的土匪,她也愛虎子,但不願成為土匪的壓寨夫人。她和牛娃是一種兄妹的情感,雖然牛娃追求她,但她尊重牛娃,把牛娃當親哥哥來對待。以石娃、虎子、牛娃為代表的綏德漢子群體,耿直、大氣、仗義、吃苦、耐勞、全劇酣暢淋漓地揭示了他們這種性格特徵。

《米》劇採取大寫意的手法,粗線條地勾勒出戲劇的矛盾衝突及劇情發展。從三個男人追求一個女子構成懸念,從誰能得到這個女子,展開劇情,到最終解開這個懸念,以石娃與青青的完美婚姻結局。石娃、虎子、牛娃三人都愛慕追求青青,在他們與青青的愛情糾葛,感情發展中,展示了他們不同的命運,全劇層層剝筍般的逐步展開劇情,引人入勝的完成了懸念設定、交織發展,形成高潮和完美結局。

《米》劇繼承民歌的優秀傳統,根據劇情發展來設計唱段,使每一唱段既成為全劇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又相對獨立,既與全劇劇情緊密契合,又可單獨演唱;劇中的唱詞,吸收信天游、小調、號子等陝北傳統民歌的體裁和表現方式,採用先比興、再點題,兩句一段的創作手法,唱詞文字樸實、熱辣、率真、大膽而富有感染力。

《米》《米》

陝北民歌是產生於陝西北部、山西、甘肅、青海的一種民歌,那裡的人們居住在黃土高原,由於地域的特點,形成了它高亢、嘹亮、粗獷、熱烈、蒼涼的獨特風格。陝北民歌本來是一種地域性民間歌曲,但隨著時代變遷,它也嬗變為一種獨特的音樂風格的代稱,並為全民族所共享。

陝北民歌雖然是一個地方的民歌,由於它歷史、地理政治的緣故,使它與中國的革命史、音樂史息息相關,從工農紅軍達到陝北時的《山丹丹開花紅艷艷》,到李有源把《白馬調》改編成《東方紅》 ,唱出了全中國人民的心聲,從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的《黃土高坡》,到本世紀初西部大開發的《西部揚帆》,陝北民歌的曲調和鏇律無不在為人民的命運和中華民族的發展奮鬥而歌唱、吶喊。

在《米》劇的音樂創作中,作曲家趙季平以他對陝北生活深厚紮實的理解和積澱,以他對新的時代精神的認識和把握,運用交響音樂和民族音樂結合的表現形式,把一種具有獨特風韻的地方民歌民謠,編織成了一部雄渾大氣的史詩般的作品,使陝北民歌音樂演繹到了極致,使陝北秧歌劇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趙季平所呈現給人們的是一部大構思、大手筆的作品。趙季平是陝西人,他對陝西懷有深深的感情,他對陝西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他對陝北民歌的各種曲調和各種音樂素材更是非常熟悉。他在音樂創作中,以非常嫻熟的手法把這些音樂素材與劇情發展和劇中的唱詞完美融合,自然貼切,揉合得天衣無縫。

有一些主要唱段採用了一些比較原汁原味的、傳統的曲調和曲風,有一些唱段在新的創作中結合得非常巧妙,有一些唱段從民歌小調中跳出來,有獨到的創新。一些關鍵唱段更是採用了現代歌劇的一些表現手法,劇中的獨唱、重唱、合唱、領唱、齊唱、伴唱等交替展現,趙季平根據劇情的需要將這些表現方法如串珍珠般地巧妙使用,使得整部劇的音樂如行雲流水,有歡快的晴空,也有沉重的烏雲,有山間的溪水,也有奔騰的江河,增強了藝術的感染力和震撼力。

《米》《米》

應當說,描寫一部音樂劇,從全劇整體音樂的構思,和主題音樂鏇律的選擇,到敘事性音樂和抒情性音樂每個唱段的設計,到運用各種唱法進行表現,的確是一個宏大的工程,需要耗費大量的心血和時間。可喜的是,能有趙季平老師擔當這樣的創作任務,是一件非常難得的幸事。趙季平的創作使這部作品既立足於陝西,立足於黃土地,又超越了地域,超越了時空,成為我國當代音樂百花園中的一支燦爛奪目的紅艷艷的山丹丹。

《米》劇的表演團隊可以說是達到了國內一流水準,該劇邀請了王宏偉、雷佳、呂宏偉等擔任主要演員,他們的演唱和表演,使劇中人物性格鮮明、形象豐滿、光彩照人。

王宏偉被稱為“西部民歌王子”,他音域寬廣、音色獨特,特別擅長演唱中國西北民歌。據說,他喜歡上西北民歌的真正起因是看了電影《黃土地》。1990年參加西北5省區民歌邀請賽後,便深深痴迷起民歌。他出的第一張專輯《黃河遙遙》里收錄的大部分是陝北民歌。2001年,王宏偉的一曲《西部放歌》在全國大賽奪魁,高歌一曲,聲震四座,把西北人民剛勁豪邁的氣概演繹到了極致。王宏偉以他富有西部風情、激昂、悠揚、渾厚、嘹亮的歌聲和他多年演唱陝北民歌的經驗使他在劇中飾演石娃時得心應手,他的演唱攀上遏下,揮灑自如,特別是高音區,極具魅力,使人們深受感染,享受到陝北民歌獨特的藝術魅力。

雷佳在劇中飾演青青,她的聲音不僅柔美圓潤,而且清純靈秀,她的音域很寬,可以自如地遊走於高音、中音之間,是一個難得的抒情性民族聲樂女高音。美國格萊美評審Joshua Cheek先生不久前評論她的聲音:“即使是通過一個‘外國人’的耳朵去聽,它仍然明顯的從每一個方面都證明了她巨大的藝術性和她對中國以及中國音樂和人民的熱愛。她的聲線是獨特的,她表達感情的能力已經超越了語言的力量!她的聲音是一個100色的掛毯!”

雷佳演唱的陝北民歌清脆、甜美,婉轉、深情,經久傳唱的陝北民歌經過雷佳的演繹使人們有了全新的感受。她在演唱手法上,自然地吸收了歌劇美聲唱法和頗具現代感的流暢音色,為民歌注入了新鮮血液。她雖是一個湖南妹子,卻在劇中把陝北女子演的活靈活現,她在劇中的出色表演也為全劇增色不少。

呂宏偉飾演的虎子不僅在劇情中與王宏偉是對手戲,在演唱上他也與王宏偉形成了伯仲之勢。他所飾演的虎子,豪氣十足,他的聲音粗獷洪亮,富有感染力,使一個活生生的陝北後生形象佇立在我們面前。

榆林歌舞團飾演青青母親、青青父親等的演員,也向我們展示了更加原汁原味的陝北民歌,表演也更加鄉土化,使我們感受到黃土地上人們的熱情奔放。

中國愛樂樂團的演奏和合唱在趙季平的指揮下準確細膩、富有激情,把陝北民歌的豐富內涵和雄渾氣勢表現得淋漓盡致,音樂的大氣非凡將全劇托舉到一個新的高度。

正是由於這樣一批具有較高藝術水準,具有鮮明的演唱特色和個人魅力的藝術家組成的表演群體,通過他們既貼近生活又高於生活的演繹,在我們面前樹立起了一個個耿直豪氣的陝北漢子和一個個美麗動人的陝北女子的鮮活形象,從而給我們展示出了一幅黃土地上人們生生不息、激情絢麗的民族風情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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