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中美南海撞機事件

4・1中美南海撞機事件

2001年4月1日,美國EP-3偵察機在中國海南島附近海域上空偵查,中國海軍航空兵派出2架殲-8II戰鬥機進行監視和攔截,其中一架僚機在中國海南島東南70海里(110公里)的中國專屬經濟區上空與美軍飛機發生碰撞,中國戰鬥機墜毀,飛行員王偉跳傘下落不明,後被中國確認犧牲。而美國軍機則未經允許迫降海南島陵水機場。中國指責美國偵察機故意撞向殲-8戰鬥機,並且在沒有通知和許可的情況下降落於中國領土;而美國則說,EP-3是被失控的殲-8戰鬥機所撞擊,並且被中國的另一架殲-8帶到飛機場。由於至今EP-3和王偉殲八座機的黑匣子都在中方手中,其中內容並未公開,因此尚且無辦法斷定撞機真相為何。中美雙方就事件責任僵持不下,更演變成為了一場外交危機。經過政治角力,事件最終以美國發表一段含糊其辭的“道歉”,中國釋放人員、交還飛機告終。

基本信息

事件背景

81192事件81192事件
2001年1月20日小布希就任美國第43屆總統。他上台後對美國的外交政策作了一定的調整。
在國際方面,小布希上台剛兩個月,美俄之間就爆發了冷戰結束以來最大規模的驅逐對方外交官的大戰。美俄兩國關係日趨緊張。
在對華政策方面,小布希放棄了柯林頓時期關於建立美中“戰略合作夥伴”關係的表述,反而在競選過程中將中美關係定位為“戰略競爭對手”。公開表示柯林頓政府對華政策太軟弱,應當增加強硬的成分。
中國政府對中美關係非常重視。2001年3月19日,中國政府派錢其琛副總理訪美,旨在溝通信息,增進彼此之間的信任。訪問取得了圓滿成功。美方放棄了“戰略競爭對手”這樣咄咄逼人的提法,布希總統同時還表示“特別渴望到中國訪問”。中美之間的緊張氣氛緩解。

事件過程

中方

身穿飛行服的王偉走上訓練機身穿飛行服的王偉走上訓練機
2001年4月1日王偉與僚機起飛執行任務,前往攔截對海南島實施抵近偵查的美軍飛機。
起飛7分鐘 發現美機
回憶當天的情景,趙宇說:“那天少雲,能見度大於10公里。我和王偉奉命於8時45分起飛,赴海南島東南空域執行跟蹤監視任務。起飛後約7分鐘,我們在左前方20度、距離50公里處發現一架大型飛機。”
這架飛機很快被趙宇王偉判明為美EP-3型電子偵察機。近年來,美機頻繁對我國海南島地區實施抵近空中偵察活動,對我國的安全利益構成嚴重威脅。
相距四百米 同速跟蹤
“美機航向為240度,當它發現我機後,航向調整至40度,我機也跟著轉向。9時05分,美機調整航向至110度,我機也轉至110度與美機同向同速飛行。我機在海南島一側,美機在外側,我機距美機約400米。”
美機突轉向 撞壓我機
趙宇介紹,我國飛行員對可能危及國家安全的空中目標都要查明,並對其跟蹤監視。這是維護國家安全的神聖職責,也是我國飛行員執行的正常勤務。“9時07分,美機突然大動作向我機方向轉向,向王偉駕駛的飛機撞壓過去。”趙宇有些激動。
飛機失控制 請求跳傘
“我看到美機機頭和左機翼撞到王偉的飛機,同時美機左翼外側螺鏇槳將王偉駕駛的飛機垂直尾翼打成碎片。
我提示王偉:‘你的垂尾被打掉了,注意保持狀態,保持狀態’。王偉回答‘明白’。約30秒後,我發現王偉飛機右滾下俯狀墜落,飛機失去控制。王偉請求跳傘,我回答:‘可以’。爾後,我與王偉失去聯繫。”
他說:“接著,我駕機盤鏇下降高度至3000米時,發現王偉的飛機墜海,還發現空中飄有座椅穩定傘和救生傘各一具。我駕機盤鏇一周,確認王偉位置後返航。9時23分,我駕機安全著陸。10分鐘後,美機未經我國政府許可,也降落在我陵水機場。”

美方

美國海軍的解密的調查報告得出的結論是,中國應當為發生在2001年4月1號的軍用飛機相撞事件負責。 報告的結論認為,中國跟蹤監視美國EP-3E偵察機的殲8戰鬥機長機飛行員做出危險動作,沒有安全操縱飛機,從而導致此次撞機事件。報告說,中國飛行員三度駕機接近美國飛機:第一次接近美國偵察機的時候,雙方距離大約10英尺,中國飛行員向美方飛機致軍禮,鏇即離開;第2次飛過美國軍機的時候,雙方在同一高度,相距只有5英尺。中國飛行員向EP-3E偵察機機組人員做出向前推進的手勢,然後再次離開;在中國戰鬥機第3次、也是最後一次飛向美國偵察機的時候,中國飛行員由於速度過快,錯過接近美國軍機的機會,在中國飛機試圖抬起機頭,降低速度的時候,飛機的垂直尾翼和EP-3E偵察機的機身和1號發動機螺鏇槳相撞,中國殲8戰機斷成兩截,EP-3E偵察機嚴重受損。
中國此前得出撞機責任在美國方面的理由,是從EP-3E偵察機受損痕跡的判斷得出的。中國方面認為,美國飛機都是前方迎風面受損,因此是美國飛機突然轉向撞壓中國飛機,最終導致機毀人亡。
在有關美國機組人員處理機密情報資料方面,曾有媒體報導說,機組人員在飛機相撞,一度失去控制到最終EP-3E偵察機重新得到控制,被迫降落在中國海南島陵水機場的大約26分鐘的時間裡,成功地按照緊急銷毀指令銷毀了機上的機密資料。
但是,這份報告得出的結論是,由於當時飛機急速下降,從飛機重新得到控制到迫降之間的時間很短,加上機組人員一時驚慌,並沒有完全銷毀所有的機密資料。飛機在海南島降落之後,飛機上仍然有機密資料和設備。這些資料或被藏在飛機某處,或被用手撕毀。因此,泄露情報是非常可能的。
此外,調查報告對今後應對緊急情況,提出包括機組人員訓練等方面的很多建議。

事件記錄

4月1日

中美戰機在南海上空遭遇 美機撞毀我機
美國一架海軍EP-3偵察機在中國海南島南海域上空活動,中方兩架軍用飛機對其進行跟蹤監視。北京時間上午9時07分,當中方飛機在海南島東南104公里處正常飛行時,美機突然向中方飛機轉向,其機頭和左翼與中方一架飛機相撞,致使中方飛機(編號81192)墜毀,飛行員王偉失蹤。美機未經中方允許,進入中國領空,並於9時33分降落在海南島陵水機場。
朱邦造就美軍偵察機撞毀我軍用飛機發表談話 外交部發言人朱邦造就美國軍用偵察機在南海空中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事件發表談話說:發生這一事件的責任完全在美方。中方已就此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和抗議,對美方給中方造成損失問題,中方保留進一步交涉的權利。

4月2日

布希緊急召集安全部成員商討美機撞毀中國戰機事件
美國總統布希在白宮緊急召集美國國家安全部成員開會,商討美國偵察機撞毀中國戰機事件以及中美關係即將面臨的局勢。布希稱,他對中國政府的反應感到"不安",要求在"沒有更多干擾因素"的情況下與機組人員見面,並要求中方歸還美飛機。

4月3日

國家主席江澤民:飛機碰撞
打撈起來的飛機
事件責任完全在美方
中國軍用飛機在中國沿海對美國軍用偵察機實施跟蹤監視,屬於正當的飛行活動,符合國際慣例。中方飛機墜毀的直接原因,是美機違反飛行規則突然向中方飛機轉向、接近造成的。發生這一事件的責任完全在美方。中方對美機未經許可進入中國領空並降落中方機場一事保留進一步向美方交涉的權利。
美國外交官在海口與偵察機機組人員第一次見面
美國外交官員與機組人員進行了第一次見面,並稱24名機組人員安然無恙。

4月4日

鮑威爾拒絕對撞機事件進行道歉而只是說遺憾
美國國務卿鮑威爾對中國飛行員失蹤表示遺憾,並以個人名義致信中國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表示他的遺憾。白宮稱,這一事件局勢的轉變取決於中方。
唐家璇外長召見美大使普理赫:美方不要做出錯誤判斷
外交部長唐家璇北京召見美國駐華大使普理赫,就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一事再次向美方嚴正交涉。他指出,撞機事件發生後,中方一直採取冷靜、克制和負責任的態度處理這一事件。中方還從人道主義考慮,對美方機組人員予以安置,並安排美駐華使、領館人員與其見面。但美方不僅不面對事實,承擔責任,反而擺出霸道架勢,強詞奪理,混淆是非,一再對中方進行無理指責,錯上加錯。

4月5日

江澤民智利發表講話:美國必須向中國人民道歉
江澤民主席在訪問智利時說,美國應該就美偵察機同中國戰鬥機相撞一事向中國人民道歉。中美兩國領導人必須就這件事尋找出一個解決方案,因為這樣做有利於中美兩國關係的大局,對此次事件應該小心謹慎的處理。 外交部發言人要求美方就撞機事件進行正式道歉
中方對美國總統布希的遺憾表述表示歡迎,並堅持美方應對撞機事件做出正式道歉。
布希首次就我軍機被毀及飛行員失蹤表示“遺憾”
美國總統布希中美撞機事件再次發表評論,對中國飛行員失蹤一事表示"遺憾"。他說,不希望此次事件破壞中美關係,並稱,美機組人員該回國了。
外交部發言人美國表示“遺憾”是朝正確方向邁出一步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孫玉璽說,美國國務卿鮑威爾對撞機事件以及失蹤的中國飛行員表示"遺憾",是朝正確方向邁出了一步。美國應該對撞機事件負責,同時應該向中方道歉,並以合作的態度來幫助解決這一事件,只有這樣做才不至於影響中美關係的大局。

4月6日

布希稱中美外交談判取得進展
美國總統布希說,美中雙方在釋放24名美方機組人員和返還美方飛機問題上"取得進展"。國務卿鮑威爾告訴記者,中美兩國已經"交換了明確的觀點"。
美國參議員稱中美官員正就撞機事件草擬聯合聲明
美國參議院軍事常設委員會主席約翰・沃納說,中美政府正在合作草擬一份聯合聲明,表達兩國對撞機事件所持的共同立場,兩國首腦都將親自閱覽此信。他還說,布希政府對事件最終能夠得到圓滿解決非常樂觀。

4月7日

錢其琛覆信鮑威爾:美方應向中國人民道歉
中國駐美國大使楊潔篪約見美國國務院副國務卿阿米蒂奇,向他轉交了錢其琛副總理致鮑威爾國務卿的覆信。在信中,錢副總理要求美方正視事實,採取積極務實的態度,向中國人民作出道歉,這對解決問題至關重要。

4月8日

遲浩田美國應正視現實承擔責任向中國道歉
中央軍委副主席、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遲浩田在此間與來訪的巴西國防部長金唐博士一行舉行會談時稱,撞機事件的直接原因是美機違反飛行規則,突然大動作向中國飛機轉向造成的,美方應正視現實,承擔責任,向中國人民作出道歉
美國國務卿鮑威爾承認美軍偵察機侵犯中國領空
美國國務卿鮑威爾8日在接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電視採訪時說,美方承認其軍用偵察機在4月1日撞擊事件中“侵犯了”中國領空,並對此表示“抱歉”。

4月9日

鮑威爾談及撞機事件首次使用“對不起(Sorry)”一詞
美國國務卿科林-鮑威爾美國東部時間接受福克斯新聞電視網採訪時說:"我們已經表示了遺憾,我們表示了我們的悲痛,我們為一條生命的喪失感到對不起。
美方與肇事偵察機機組成員進行第四次會面
北京時間4月9日晚8時左右,美方外交人員與偵察機上全部24名機組人員進行了第四次會面。參加此次會面的主要是美國駐華武官席樂高以及一位來自美國駐廣州領事館的官員。在此次會面中,美國外交人員見到了全部24名機組成員。
張萬年強調美應停止在中國沿海地區偵察飛行
正在紐西蘭進行訪問的中國中央軍委副主席張萬年上將表示,美國必須就撞機事件向中國人民道歉,並承擔全部責任,為防止和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美國應停止在中國沿海地區的偵察飛行。
布希給失蹤飛行員妻子回信 信中仍無道歉字眼
美國總統布希自4月6日收到失蹤的中國飛行員王偉的妻子阮國琴寫給他的信件之後已給阮國琴回了信,布希在回信中表示他對於王偉的失蹤表示“遺憾”,並為阮國琴感到難過,但是信中並未出現“道歉”的字眼。

4月10日

美方態度仍未根本轉變 中方堅持要求美方道歉
外電最新訊息稱,為了處理撞機僵局,並使滯留在中國海南的24名美國機組人員儘快回國,美國方面向中國遞交了第三封諒解信函草稿,但是中方沒有接受。
美國國防部辯稱撞機時美軍飛機處於自動駕駛狀態
華盛頓當地時間4月9日(北京時間4月10日),美國國防部一位高級官員發布訊息辯稱,在中美飛機發生相撞事故時,美軍的偵察機正處於自動駕駛狀態。這位官員稱,目前他們還不清楚偵察機當時是在轉向還是在向前水平飛行,但該官員稱,無論哪種情況,相撞事故都應當由中方飛機負責。
朱邦造談撞機事件:美方不道歉 事件很難得以解決
外交部發言人朱邦造4月9日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發表談話說,美國應該就撞機事件向中國人民道歉。他說,如果美方不道歉的話,這一嚴重事件就很難得以解決,在這一事件中,中國是受害者。

4月11日

江澤民主席:中美應找到適當的辦法解決撞機事件
國家主席江澤民在烏拉圭首都蒙得維的亞發表講話說,他認為中美雙方應該找到適當的解決撞機事件的方案。江主席說,考慮到兩國的重要地位,兩國應該找到適當的方案來解決這一問題.
美國政府向中國遞交聲明正式表示“遺憾”
美國政府已經就撞機事件向中國遞交了一份正式聲明,美方在聲明中正式表示“遺憾”。《紐約時報》引述美國一名高級官員的話說,美國在正式聲明中對美軍偵察機與中國戰機相撞導致中國損失一名飛行員感到遺憾
美駐華大使普理赫向中國外長唐家璇遞交致歉信
4月11日下午5時30分,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美國政府處理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事件的全權代表、美國駐華大使普理赫向中國外交部部長唐家璇遞交了關於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的致歉信。
中國接受美方致歉信 24名機組人員將獲許離境
中國外交部長唐家璇4月11日下午在北京接受美國政府向中國人民致歉信時指出,中方理解美方盼望機組人員早日回國與親人團聚的急切心情,鑒於美國政府已向中國人民致歉,出於人道主義考慮,中國政府決定允許上述人員在履行必要手續後離境。
布希發表講話 稱美機組人員將很快回國
美國東部時間早上8:25分(北京時間晚上8:25分)美國總統布希在白宮就美國機組人員獲準離開中國一事向外界發表正式講話。
江澤民就允許美方機組人員離境一事發表談話
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4月11日在結束對烏拉圭的國事訪問,離開蒙得維的亞前,向隨行的新華社記者發表了談話。

4月12日

美肇事飛機24名機組人員乘飛機啟程回國
台北時間4月12日早7時30分,接24名美國肇事飛機機組人員回國的美國大陸航空公司飛機從海南省海口市美蘭機場起飛。
朱總理強調:中美撞機事件並沒有完結
中國總理朱�基在談及美國軍用偵察機侵犯中國領空,撞毀中國軍機,並導致飛行員失蹤事件時,闡述了中國政府的嚴正立場。 外交部發言人:中美將繼續就撞機事件進行談判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在今天此間記者招待會上說,中美雙方將於四月十八日開始,對撞機事件的原因等議題進行談判。

4月13日

小布希口氣強硬 美軍將恢復偵察飛行
美國偵察機機組人員回到美國以後,布希完全改變了以往的外交口吻,直接反對中國聲稱的美國飛機是撞機事件肇事者這一說法。同時,NBC訊息說美國將恢復在中國近海的偵察飛行,但這一次用的飛機是偵察能力更加強大的U-2偵察機

4月14日

美方無視事實顛倒是非倒打一耙 中方表示強烈不滿
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今天發表談話稱,近日,美國政府一些高級官員就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方軍用飛機事件連續發表了許多不負責任的講話。
大規模搜救跳傘飛行員行動結束 王偉已無生還可能
記者從有關方面獲悉,大規模搜救跳傘失蹤飛行員王偉同志的行動,於14日18時結束。4月14日晚,海軍黨委作出決定,批准王偉為革命烈士。

4月16日

“真實”的謊言:美機組成員匯報撞機事件
據有關外電報導,到達夏威夷珍珠港不久後,美國海軍EP-3偵察機機組成員開始向美國軍方作高強度匯報。根據美國海軍的安排,24名機組成員每人都要匯報偵察機中國戰鬥機相撞的具體情況.
撞機事件惹民憤 美國多家網站遭中國黑客攻擊
華盛頓當地時間4月15日(北京時間4月16日),美國媒體報導稱,盛怒的中國計算機網路高手有可能對美國的網站進行黑客攻擊。
江澤民簽署命令授予王偉“海空衛士”榮譽稱號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江澤民近日簽署命令,授予王偉同志“海空衛士”榮譽稱號。

4月18日

美國聯邦調查局證實中國黑客襲擊了美國網站
美國聯邦調查局當地時間4月17日(北京時間4月18日)發布訊息稱,他們已經證實美國一些網站在過去十幾天裡遭到了中國黑客的襲擊,並表示類似的攻擊事件可能還會發生。
詳訊:中美雙方開始就撞機事件進行談判
台北時間4月18日下午3時許,中美雙方開始在外交部大樓就撞機事件進行談判。

4月19日

美方撞機談判代表強詞奪理 甚至威脅中止會晤
據外電報導,在4月18日美中雙方就撞機事件舉行會晤之後,第一輪雙方的談判進展並不順利,美方繼續不顧事實,混淆黑白,強詞奪理,為自己開脫責任,並威脅說如果中方不願談及歸還美國偵察機的話,將不再繼續同中方進行會談並中止這次會晤。
外交部發言人:中美談判結束 雙方將繼續進行磋商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4月19日說,中美雙方已達成協定,雙方同意保持接觸,通過外交途徑確定下次會談的具體時間和日程。 中方披露大量證據 撞機事件責任完全在美方 北京時間4月19日下午,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在北京舉行記者招待會,介紹了中美兩國於18、19兩日就美軍偵察機撞毀中方飛機事件,以及其他相關問題舉行的談判。
外交部發言人:中美談判結束 雙方將繼續進行磋商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4月19日說,中美雙方已達成協定,雙方同意保持接觸,通過外交途徑確定下次會談的具體時間和日程。

4月20日

美國談判代表遞交書面請求 敦促中國歸還偵察機
美國五角大樓的一位高級官員說,美國談判代表4月20日離開北京回國之前,向中國政府遞交了一封書面請求,要求中國歸還美國受損的EP-3偵察機。

4月21日

美國高官透露美將暫停其在中國沿海的偵察飛行
美國國防部一位高級官員於華盛頓時間4月20日透露,考慮到中美兩國就解決戰機相撞事件所做的外交努力,美國在未來幾周內不會恢復其在中國沿海的偵察活動。

4月23日

中美撞機事件塵埃未定美軍急急預演偵察飛行
據《日本讀賣新聞》報導,來自美國國防部的訊息,美國空軍為了保障今後對中國沿海地區的偵察飛行,已經在日本沖繩嘉手納空軍基地開始實施偵察飛行的預演訓練。

4月24日

中央軍委授予王偉“海空衛士”稱號命名大會在京舉行
中央軍委授予王偉同志“海空衛士”榮譽稱號命名大會今天在北京隆重舉行。

4月25日

布希仍執意聲稱美國將恢復在中國沿海的偵察飛行
美國總統布希表示,美國將恢復在中國沿海附近空域的軍事偵察飛行,但他拒絕透露恢復偵察飛行的具體時間表。

4月29日

中方決定同意美方派人察看美EP-3偵察機
中美雙方近日在北京就處理美國EP-3偵察機問題舉行了多輪磋商。中方決定同意美方派人赴陵水機場察看美機。
美副總統稱只支付取回飛機的費用否認向中方賠償
美國副總統切尼表示,中國允許美國派人察看降落在中國海陵水機場的美國偵察機,對此,他感到很受鼓舞。但他否認向中方賠償。

4月30日

服從命令處置得當王偉戰友趙宇榮立一等功
今天,王偉生前所在部隊海軍航空兵某部官兵隆重集會,給4月1日執行跟蹤監視美機任務的長機飛行員趙宇記一等功。
黑客侵入美兩政府網站頁面變成王偉照片
當地時間4月28日遭到黑客攻擊的美國勞工部及衛生和福利部網站4月29日恢復了正常運營,這兩個部門的官員認為發動上述攻擊的黑客來自中國。

6月7日

中美就拆運EP-3間諜飛機具體技術安排達成協定
在中國政府的堅持之下,美方已經放棄派專家修理小組前往中國修復飛機、然後讓EP-3自行飛回美國的要求。中美雙方已經達成原則協定,由美國租用第三國的大型安-124飛機將拆卸後的EP-3運回。

7月3日

美軍EP-3偵察機“登”上俄運輸機起程回國
裝載著被拆解的美軍EP-3偵察機的部件與拆解用工具的一架俄羅斯大型安-124運輸機北京時間7月3日下午4點45分從海南島起飛,飛往美國

8月10日

美國決定就撞機事件向中國支付3.4萬美元費用
美國政府計畫給予中國政府3.4萬美元,做為中方在美國間諜機和中國戰機相撞後,對緊急降落在中國海南島的美方機組人員所提供服務的“合理給付”額。

8月11日

中國斷然拒絕美方就撞機事件賠償3.4萬美元的決定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在回答記者提問時說,美方就撞機事件向中方支付問題作出的所謂決定,無論內容還是形式,都是中方不能接受的。中方已就此向美方表示強烈不滿和斷然拒絕。

談判回收

中美談判

這一次的美方代表團主要由國防部和美軍太平洋總部的軍官組成,美國國務院僅派了兩名官員參加。這些人以前沒有和中國人打過交道。他們一上來就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架勢,這是他們同其他國家打交道時的慣有態度。還有人甚至妄言,以前美國飛機也出現過迫降在別國的情況,其他國家都是很順利地將飛機還給美國,不僅如此,還得給美國飛機加滿油。
會談一開始,他們竟然聲稱“撞機事件”責任在中方,要求儘快歸還美方飛機,允許美方派人查看並修復美機,還為美國派軍機到中國沿海進行偵察飛行無理狡辯。談判中,對一些具體問題,儘管前一段中美雙方已經談得差不多,甚至已經定下來了,他們也居然全盤推翻。我們當然據理駁回,並對他們進行“再教育”。我方談判代表告訴
美國EP-3電子偵察機被拆解,準備運走。
美國EP-3電子偵察機被拆解,準備運走。
美方,要想解決問題,就必須充分認識事件的嚴重性,採取務實和建設性的態度,對中方的要求做出積極反應,以利於事件的妥善解決。否則,免談![4]
2001年5月10日,美方的技術評估小組對飛機評估後,提出派技術人員赴陵水機場,將飛機修復後,整機飛離海南。就在三天前,美方竟然又恢復了對中國近海的偵察飛行,這是自“撞機事件”發生後美方首次恢復此類飛行。我們立即出動戰機對美機進行了跟蹤、監視。在此情況下,美方要我們同意他們把飛機修好再飛回美國去,簡直欺人太甚!美國人的要求當即遭到我們的斷然拒絕。

EP-3回收

美軍偵察機雖然一直停放在海南陵水機場,但如果飛機不拆,返還時必須從海口機場出境。而美國EP-3偵察機是一架大型飛機,長三十五米多,高十米,翼展達三十多米,無論從陸路還是海路,都不可能運離陵水機場。從陵水機場走陸路到海口,要經過隧道,飛機不拆根本無法通過。如果走海路,僅僅把飛機運到船上去,就需要專門修一條新路,這條路當然得美國人自己掏錢來修。
最後,美國人考慮再三,不得不提出將飛機拆解後再運走的新方案。他們決定從俄羅斯航空公司租用一架安—124型遠程重型民用運輸機,把拆卸後的美國飛機運走。我們同意了這一方案,並表示願意向美方提供必要協助。2001年6月18日,拆運工作開始。
拆解工作持續了十多天,直到2001年6月29日中午才全部結束。在飛機拆卸的過程中,安—l24運輸機先後將已經拆卸下來的飛機起落架、天線和機翼等部件,分批運回美國。2001年7月3日,第十個架次、也是最後一個架次的安—124運輸機,裝載著美國EP-3飛機機體、機上偵察設備及部分拆解工具,從海南陵水機場起飛出境。一個小時後,美方拆運技術人員也離開陵水機場,於次日上午乘美方專機從三亞機場出境。至此,美國EP—3偵察機的拆運工作全部結束。

處理內幕

2001年4月1日發生的中美撞機事件,在中美兩國以及在全世界都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最終,這一事件得到了妥善的處理。中國的外交智慧在處理這一事件的過程中發揮了關鍵的作用。本刊摘自中國前駐法大使吳建民著的《外交案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一書中的文章,披露了中美撞機事件處理內幕 撞機事件發生2001年4月1日上午,美國一架EP―3型軍用偵察機在中國海南島東南海域上空活動,中方兩架殲―8戰鬥機對其進行跟蹤監視。9時07分,當中方飛機在海南島東南104公里處正常飛行時,美機突然違規飛行,向中方飛機轉向,其機頭和左翼與中方一架飛機相碰,致使中方飛行員王偉駕駛的飛機墜毀,王偉跳傘後失蹤。美機未經中方允許,進入中國領空,並於9時33分降落在海南島的機場。事發後,我國外交部發言人發表講話說,這一事件的責任完全在美方,中國方面已經就此問題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和抗議,並且保留進一步交涉的權力。當晚,外交部部長助理周文重緊急召見美駐華大使普理赫,就此事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和抗議。
4月2日,美國總統布希在白宮緊急召開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會議,商討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戰機事件以及中美關係即將面臨的局勢。布希稱,他對中國政府的反應感到“不安”,要求在“沒有更多干擾因素”的情況下,與機組人員見面,並要求中方歸還美軍飛機,但對中國飛行員的失蹤隻字未提。美國一位國防部官員稱,美國海軍為了“監控局勢的發展”,派了三艘驅逐艦前往海南島附近,並將在南中國海地區停留。
4月3日,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北京會見來訪的卡達首相阿卜杜拉・本・哈利法・阿勒薩尼時,就此事發表談話稱,美國應停止在中國沿海空域的偵察飛行,這才能防止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才有利於中美關係的發展,並要求美方道歉。然而,美國國務卿鮑威爾拒絕就美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一事道歉。布希也隨後發表電視講話,要求中國政府釋放美國軍事人員和飛機。中美雙方都堅持自己的立場與要求,雙方處於僵持狀態。撞機事件是一個突發事件,是布希總統上台剛39天中美關係面臨的危機。在中方面前,有三種選擇:1.人機都不放;2.人機同時放;3.先放人,後放機。中方最終選擇了第三種方案。第一階段:釋放美軍機組人員(4月1日―4月12日)事件發生後,中央在4月2日確定了人機分離的原則。這主要是因為:第一,如果此時把美國24個人扣在中國時間太長,會引起美國民眾的強烈反感;第二,美國的復活節(4月20日)即將來臨,這在美國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如果到那時美機組人員還不能與其家人團聚,也會造成美國的普通民眾對我的反感,對我國的外交鬥爭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4月3日,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會見卡達首相時說,碰撞事件責任完全在美方,美方應該向中國人民道歉。同日,美國外交官員與機組人員進行了第一次見面,並稱24名機組人員安然無恙。4月4日,江澤民主席在出訪拉美前指示外交部“道歉―――放人”,為解決問題指出了一條出路。同日,江澤民主席再次公開重申了要求美方道歉的立場,中國外交部長唐家璇還在北京召見美國駐華大使普理赫,就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一事再次與美方嚴正交涉。同日,鮑威爾對中國飛行員失蹤表示“遺憾”,並以個人名義致信中國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表示了他的“遺憾”。
這是美國領導人第一次關注我飛行員的安危。4月5日,布希中美撞機事件再次發表評論,對中國飛行員失蹤一事表示“遺憾”。他說,不希望此次事件破壞中美關係,並稱美機組人員該回國了。事發五天后,布希第一次對王偉失蹤表態。同日,江澤民主席出訪智利時說,美國應就美偵察機同中國戰鬥機相撞一事向中國人民道歉。中美兩國領導人必須就這一事件尋找出一個解決方案,因為這樣做才有利於中美兩國關係的大局。4月6日,中方對美國總統布希的遺憾表述表示歡迎,並堅持美方應對撞機事件作出正式道歉。同日,布希說,美中雙方在釋放24名美方機組人員和返還美方飛機問題上“取得進展”。美國外交官員與機組人員進行第二次見面。鮑威爾在國務院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稱,滯留在中國海南的24名美國軍人精神飽滿。鮑威爾告訴記者,中美兩國已經“交換了明確的觀點”。4月7日,中國駐美國大使楊潔篪約見美國國務院副國務卿阿米蒂奇,向他轉交了錢其琛副總理致鮑威爾國務卿的回信。在信中,錢副總理要求美方正視事實,採取積極務實的態度,向中國人民道歉,這對解決問題至關重要。同日,美國再次拒絕中方道歉的要求
。白宮發言人弗萊舍說,正在戴維營度周末的布希總統“既表示關心,又表現出態度堅決。他堅信自己的立場,認為是該讓我們的男女士兵們回家的時候了”。白宮稱,美中雙方就撞機事件草擬聯合聲明取得進展。該聲明中可能將包括美方對中方失蹤飛行員表示遺憾的表述,但不會有道歉的字樣。4月8日,是處理撞機事件的關鍵一天。美國政要在這一天集中表達了強硬態度,美國副總統切尼說:“(撞機事件)這一僵局拖得時間越長,就越難處理中美之間的關係,就越難避免中美之間的長遠關係受到損害。”鮑威爾也再次表現強硬姿態,聲稱在中美撞機事件中,沒有證據證明美國有任何過錯,美國不會就戰機相撞一事向中方道歉,要求中方儘快讓24名美國機組人員回家。他同時威脅說,這一事件正破壞著中美雙邊關係,如果不能迅速解決,中國可能會失去對美國的永久性正常貿易關係。他還聲稱:“美國不會被中國提出的停止在中國東南沿海進行間諜飛行的要求所動搖,因為這(間諜飛行)對維護美國的國家安全至關重要。”但情況似乎有了轉機,鮑威爾在接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電視採訪時說,美方承認其軍用偵察機在4月1日撞擊事件中“侵犯了”中國領空,並對此表示“抱歉(sorry)”。他說,“我們確實承認我們侵犯了他們(中國的)的領空”,美國對此表示“遺憾”和“抱歉”。但鮑威爾同時為美軍偵察機侵犯中國領空辯解,稱美軍偵察機是在緊急情況下不得已採取的行動。鮑威爾透露,布希給中國失蹤飛行員王偉的妻子阮國琴回了信,布希在回函中表達了“溫暖和感同身受之情”。
同日,鮑威爾在接受美國福克斯電視台採訪時說,美國對撞機事件中中國一名飛行員失蹤感到“抱歉(sorry)”。這是美國高層政要在評論這次事件時,首次使用這個字眼。鮑威爾在電視節目中說,對中國飛行員失蹤,“我們已經表達遺憾(regret),我們已經表達我們的哀傷(sorrow),我們對此感到抱歉(sorry)”。他還說,美機為了緊急迫降,確實侵入了中國領空。但他強調,當時情況緊急,出於不得已。中國方面堅持美方必須為此事“向中國人民道歉(apologize)”。中國外交部高級官員在4月4日到9日的五天時間裡與美駐華大使普理赫進行了九次會晤,但涉及“責任”問題時,雙方又陷入了僵局。雙方各執己方立場,不做讓步。隨著時間的流逝,美國方面的態度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布熱津斯基基辛格等人出來講話,批評美政府沒有用諸如“抱歉(sorry)”或“遺憾(regret)”的字眼來表態。
4月9日,鮑威爾終於承認美軍偵察機侵犯中國領空,並對此表示“抱歉”。同日,美外交官與機組人員進行第四次會面。4月10日,美國駐華使館官員與美機組人員第五次會面。外交部發言人孫玉璽說:美方表示歉意是朝著解決問題的方向邁出的一步。美國政府的立場也出現了鬆動,布希在內閣會議上談到中美撞機事件時說:“時間拖得越長,中美關係就越可能受損”,但這並不會影響到他同年10月的訪華計畫。4月11日下午5時30分,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美國政府處理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事件的全權代表、美國駐華大使普理赫向中國外交部部長唐家璇遞交了關於美國軍用偵察機撞毀中國軍用飛機的致歉信。美方在信中表示:“布希總統和鮑威爾國務卿對中方飛行員失蹤和飛機墜毀都已表示了真誠的遺憾。請向中國人民和飛行員王偉的家屬轉達,我們對飛行員王偉的失蹤和那架飛機的墜毀深表歉意。”美方還對其飛機“未經口頭許可而進入中國領空並降落深表歉意”。
據報導,這一信函是美國政府的第五稿,前四稿均被中國政府拒絕。唐家璇外長表示中方理解美方盼望機組人員早日回國與家人團聚的急切心情,鑒於美國政府已經向中國人民致歉,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中國政府決定允許美方人員離境。4月12日清晨5時55分,美飛機到達我海南海口美蘭機場。早7時30分,美飛機起飛載著24名美國飛行員回國。第二階段:美偵察機回國問題的處理(4月11日―6月7日)自4月1日撞機事件後,美軍的EP―3偵察機一直停放在我國海南島的機場。這架肇事飛機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電子偵察機,美國目前僅擁有10架,分別在西班牙關島以及美國本土的佛羅里達等地部署。該機裝配有尖端電子偵察設備,是美國海軍唯一的一種陸基信號情報偵察機,價值8000多萬美元。因為該機價格不菲且可能藏有重要軍事情報,所以4月11日美EP―3機組人員安全回國後不久,美國就急不可待地想要回間諜飛機。
中方認為,這架飛機是撞毀我戰鬥機並導致飛行員王偉失蹤的罪魁禍首,中國方面堅決不允許這架間諜飛機飛行離境,對此的態度是要求美方將飛機拆卸後運回國內。我國外交部發言人指出,如果允許美國間諜飛機飛離中國,將嚴重損害中國的尊嚴,中國人民在感情上不能接受。此外,該機場是中國的軍用機場,美國間諜飛機在那裡降落,這本身就侵犯了中國的領空和領土。美方若派人來修復飛機,至少需要15名專業技術人員,工作3周左右的時間。這就等於中國向美國開放自己的軍事基地,因此中方絕對不能允許。而美國卻堅持以飛機飛返美國來結束整個事件,因此在中方表達自己的意見後,美方在兩周的時間裡並沒有給予明確的答覆。5月2日上午,美國國防部接連召開兩個新聞發布會,先是宣稱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的政策事務特別助理威廉士將簽發備忘錄,威脅決定與中國“暫停軍事合作”,但隨後又迅速改變了口徑。
經過雙方磋商,5月24日,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宣布,中國接受了美國的提議,允許美國將EP―3拆解後運回美國。同日,美國副總統切尼也說,EP―3偵察機很可能被拆散後裝箱運回美國;美國不應該認為EP―3被拆解後運回國是一種恥辱。但是5月25日,美國駐華大使館發布訊息,否定了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的上述講話,不承認中美已經就EP―3飛機的返回方式達成協定。這表明,此時雙方在一些具體問題上仍然存在分歧。6月7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孫玉璽終於宣布,中美雙方就拆運受損的美國EP―3偵察機的具體技術安排達成協定。美國五角大樓官員同日表示,美方計畫將EP―3偵察機拆成機身、機尾和兩個機翼4部分,然後租用俄羅斯一家航空公司的安―124遠程重型運輸機(該機翼展達73米,機長約70米,最大運載量可以達到120噸,是世界上所有商業使用飛機中的巨無霸)完成運返EP-3的使命。6月13日,美國開始進行EP―3的拆卸和轉運工作。7月3日晚8時許,EP-3由兩架俄羅斯運輸機運離中國,並於7月4日12點09分抵達夏威夷,撞機事件終於畫上了句號。美方機組人員和飛機返回美國後,就撞機事件向中國作出必要的賠償,成了中美兩國徹底解決該事件的最後問題。這也是一個難題,因為涉及事故責任的問題。
中方要求美方向中國支付100萬美元賠償費用。雖然美國國務院發言人也曾表示,美國準備支付取回迫降海南島的EP―3偵察機以及將它運離中國的“合理費用”,但美國眾議院7月18日通過一項修正案,阻止布希政府向中國支付100萬美元以作為美國EP―3偵察機停留海南島的機場的相關費用。8月10日,美國就中美撞機事件的有關費用作出決定,向中國方面支付34567美元,費用將通過美國大使館轉交給中方。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在8月11日代表中國斷然拒絕了美方就撞機事件賠償問題所作的支付決定。總的來看,撞機事件基本上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同年美國國會通過了給予中國永久最惠國待遇法案,布希總統如期訪問了中國。中美關係並未因撞機事件而出現大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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