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捷

陳長捷

陳長捷(1892年6月2日-1968年4月7日),字介山,福建閩侯人,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步兵科、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七期畢業。中華民國軍事將領,被稱為抗日常勝將軍。1968年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衝擊,殺死妻子後自殺。

基本信息

個人履歷

陳長捷陳長捷

他早年考入保定軍校,後來在閻錫山的部隊中服役。抗日戰爭中他率部參加過南口戰役和平型關戰役。後任第六集團軍總司令及天津警備司令部司令。1949年1月在平津戰役天津攻城戰中被俘。1959年獲特赦。曾在全國政協文史研究委員會工作。1968年在“文化大革命”中受衝擊,殺死妻子後自殺。

1919年10月軍校畢業後派任山西陸軍第4混成旅(旅長趙戴文)第7團(團長龔鳳山)第1營(營長盧豐年)少尉見習官、第1連中尉排長、上尉連長、少校團副。

1925年1月調升第1旅(旅長傅存懷)第2團(團長盧豐年)中校團副。

1926年8月升任第18旅(旅長盧豐年)上校參謀長。

1927年3月第18旅擴編為第10師(師長盧豐年),仍任上校參謀長。7月調升國民革命軍北方軍(總司令閻錫山)獨立第15旅(轄兩團)少將旅長。

1928年3月所部擴編為第3集團軍(總司令閻錫山)第9師(轄三團),升任少將師長。9月第9師縮編為第3集團軍暫編第5師(師長李生達)第9旅(轄三團),降任少將旅長。10月第9旅改稱第36師(師長李生達)第106旅(轄三團),仍任少將旅長。

1930年4月第106旅擴編為第3方面軍(總司令閻錫山)第12師(轄三團),升任少將師長。

1931年1月第12師縮編為東北邊防軍第9師(師長李生達)第17旅(轄兩團),降任少將旅長。6月邊17旅改稱第72師(師長李生達)第208旅(轄兩團),仍任少將旅長。

陳長捷陳長捷

1935年4月19日敘任陸軍少將。

1936年7月升任第72師(轄兩旅)中將師長。11月12日獲頒四等雲麾勳章、國民革命軍誓師十周年紀勳章。

1937年8月升任第1預備軍(轄第72師)中將軍長。10月預1軍改稱第61軍(轄第72師),仍任中將軍長。11月15日晉任陸軍中將。

1939年3月9日升任第13集團軍(總司令王靖國)中將副總司令兼第61軍軍長。5月26日調升第6集團軍(轄第61軍、暫編第1軍)中將總司令。

1941年4月調任晉陝綏邊區總司令部(總司令鄧寶珊)中將副總司令。11月調任伊盟守備軍(轄新編第26師、騎兵第7師)中將司令。

1943年10月考入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七期深造。

1946年3月陸大畢業後派任軍政部第20軍官總隊中將總隊長

1947年3月調任聯合勤務總司令部第8補給區中將司令。

1948年6月調任天津警備總司令部中將總司令。11月兼任天津城防司令部司令。

1949年1月15日在天津與人民解放軍作戰時兵敗被俘後關押於撫順戰犯管理所。

1959年12月4日特赦釋放後派任政協上海市秘書處專員。

1968年4月7日在上海因遭批鬥自殺。

1979年2月27日中共上海市委統戰部予以平反。

家庭背景

陳長捷出生於一個農民的家庭。因為家境貧困,其母受人僱傭當乳母,早早地把長捷斷了奶,而且狠心棄置在宗祠里。他的哥哥姐姐們,實在捨不得,不得不一起到祠堂抱回來,拾了一條幼小的生命,自此別名就稱“拾拾”。

早年求學

“拾拾”長到2歲,聰明過人,便到私塾齋里讀書。老師田春乾十分賞識他,不但免了“束修”,後來還資助他到福州師範學堂讀書,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陳長捷說,田春乾不但是他的導師,還是他的第一個大恩人。

軍旅生涯

投筆從戎

保定軍校保定軍校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陳長捷參加福州學生軍北上。不久南北議和,學生軍被解散,他又回福州轉入武備學堂讀書。1917年畢業後被保送到保定軍官學校第七期騎兵科學習。

晉軍效力

中原大戰前,蔣介石與馮玉祥、閻錫山中原大戰前,蔣介石與馮玉祥、閻錫山

1919年畢業,應同窗好友傅作義的邀請,赴山西任閻錫山晉軍步兵第七團見習排長,漸次擢升為排長、連長、團副、代理團長和旅參謀長。1927年為第十五旅旅長。1930年第十五旅擴編為第十一師,參加反蔣“中原大戰”,沿津浦線南下,打濟南,奪泰安,攻曲阜,搗徐州,屢建戰功。後因馮玉祥部下倒戈,張學良東北軍乘機入關,陳長捷的第十一師腹背受敵,不得不退回山西,所部改編為二○八旅。1935年晉軍第七十二師師長李生達被人暗殺,師長則由陳長捷繼任。

抗戰時期

1937年抗戰爆發,日軍進攻南口,湯恩伯部隊慘敗,陳長捷奉命馳援反攻,經過23次血與肉的拼殺,終於奪回了陣地,後因察哈爾劉汝明怯戰致張家口失陷,七十二師又陷入敵圍。在生死關頭,陳長捷指揮若定,出敵不意地率師向敵軍密集的方向衝殺,終於突圍成功,保存實力,以待再戰。

南口戰後,七十二師與新獨四旅合編為預備第十一軍。陳長捷為軍長,在代縣集結待命。9月,日軍坂垣師團直逼平型關,長驅直入,軍情緊急。陳長捷受命率軍星夜馳戰,在鷂子溝和團城口與日軍血戰12個晝夜,取得大勝,打下了日軍的囂張氣焰。

平型關一戰,陳長捷的軍威大振。“預一軍”正名為六十一軍,陳長捷為軍長兼前敵副總指揮,不久為總指揮。全權指揮前線部隊反攻。10月2日開始與日軍展開“拉鋸戰”,連續23個晝夜,拉累拉垮日本軍隊,逼得日軍坂垣師團三易聯隊,孤注一擲,動用了火焰放射器和凝固汽油彈等新式武器,再犯南懷化。陳長捷則採用開掘坑道辦法,潛擊敵前,使日軍的武器不能發揮威力。八路軍又及時趕到日軍的後方出擊。於是日軍受到包圍,幾被全殲。接著陳長捷乘勝統軍南下,收復鄉寧、蒲縣,在呂梁山南段建立第二戰區指揮中樞,又在泰山廟山地截擊日軍尾隨部隊,大獲全勝。被稱為抗日常勝將軍。1939年7月,以戰功先後晉升為第十一集團軍副總司令、第六集團軍總司令兼第四行署主任。

1940年,閻錫山與蔣介石矛盾激化,陳長捷反對閻錫山收繳中央九十軍散兵的武器。閻錫山懷疑陳長捷與國民黨中央軍嫡系將領來往頻繁,解除他的軍職。陳長捷一氣之下,率一個警衛營到綏遠投奔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傅作義。1941年蔣介石命陳長捷為晉綏邊區副總司令,後又轉任伊克昭盟守備軍總司令。因所轄的二十六師和騎兵第七師,乘剿緝煙匪機會,大肆搶掠,發生流血事件,迫使伊克昭盟盟長沙王出逃。國民黨追究責任,罪及陳長捷,被免去各職。陳長捷孑然一身,請求到重慶陸軍大學第六期將官班學習。

戰敗被俘

1945年,抗戰勝利,陳長捷又出任蕪湖軍官總隊長,1947年改任聯勤總部第八補給區司令。12月,蔣介石命陳長捷為天津警備司令。陳長捷升天津警備司令是傅作義鼎力推薦的。當年投靠閻錫山也是傅作義的主意,因此傅作義也不能不是他的恩人。陳長捷對他的恩人保證:“請總司令放心,有我陳長捷在,天津萬無一失。”當年的傅作義任華北“剿”總司令,北京和天津都是“特別市”,直接歸南京行政院管轄,守住北京和天津都是傅作義天字一號的大事。傅作義很高興地說:“知我者,莫過於介山也。”陳長捷在天津進行了“大搜查、大逮捕”,又增兵添將、修建工事,連蔣介石視察後也誇獎說:“好,好的,各地的守備將領如果都能像陳司令這樣認真負責,把防禦體系搞得好好的,共產黨還能有什麼辦法?”但天津還是沒能守得住。1949年1月2日,秘密入關的東北野戰軍完成了對天津的包圍,採用“先吃肉,後啃骨頭”的戰術,並以林彪和羅榮桓的名義,寫信給陳長捷等人,勸其放下武器和平解放。但陳長捷錯估了自己的力量,回了一封模稜兩可的信說:“武器乃軍人之第二生命,放下武器乃軍人之最大恥辱,豈可隨便放下。貴軍倘有謀和誠意,請派代表前來商談。”東北野戰軍再次重申:天津守軍必須在1月8日前放下武器!1月8日過去了。過了兩天,解放軍嚴令:1月13日12時前必須把部隊開出城外,聽候處理,否則,1月14日攻城。陳長捷向北京的傅作義請示。傅作義說:“只要堅定地守住,就有辦法!”陳長捷自然是惟命是從了。1月14日上午10時,解放軍的上千門火炮同時向天津城開火。陳長捷等人只好躲到地下室里指揮戰鬥。晚上他要通華北“剿總”的電話。參謀長李世傑仍然回答說:“再堅持兩天就有辦法了”,陳長捷摸不著頭腦。他堅持到15日上午9時,解放軍已經湧進了他的地下室指揮部。他顫抖地舉起雙手說:“弟兄們,我們繳槍,我們通知部隊不打了,投降!”

解放後期

改造

陳長捷是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公布的戰犯被俘虜的,關押在河北省井陘縣華北軍區政治部軍法處看守所,後遷北京功德林,歸公安部北京戰犯管理處。

陳長捷懷著棄惡從善的願望,積極配合管理人員工作,一直表現很好。管理人員說,他自費買馬列的書讀,很認真。開頭是出於好奇心,想看看到底寫的是什麼,讀著讀著,有了興趣,竟至於手不釋卷,大家戲稱他為“理論家”。再則,勞動態度也很好。他年高體弱,列在三、四類,可以只幹些輕微的勞動,可是他總是爭取多乾。

但是他對於傅作義總是耿耿於懷。有一次,已經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水利部部長的傅作義到功德林監獄看他,他怒目而視。傅作義走到他的面前,他故意低頭不語,似乎有許多的怨恨。他曾對人說:“他在北平和平談判,命令我堅守不投降。他成了起義將領,我卻成了戰犯。我上了大當!”真有些“成已蕭何,敗也蕭何”的意思。

傅作義是在天津解放後在北平宣布和平起義的。當時事關機密,沒有告訴陳長捷,只是模稜兩可說:“堅守就有辦法。”誰知北平的談判還沒有結束,天津就不能“堅守”而被解放了。傅作義起義後對陳長捷的處境覺得很內疚,曾多次以書面或口頭形式向毛主席、黨中央報告,要求赦免在押的陳長捷等人。1956年3月在第二屆全國政協常務擴大會議上,傅作義兩次發言說:“我為這些人(指戰犯)乞求,要求寬大他們,把他們度出來。”他說,從社會的過渡到人的過渡是一個道理,既然社會主義可以過渡,為什麼人就不能過渡?

傅作義通過監獄管理人員向陳長捷作了解釋。陳長捷心中的怨恨煙消雲散,緊緊地握著傅作義的手說:“謝謝,謝謝!”

釋放

1959年12月4日,陳長捷成為首批獲得特赦的10名戰犯之一,喜獲新生。周恩來總理親自接見他,對他寬勉有加。接著他到上海與家人團聚。並任上海市政協秘書處專員,負責文史資料的編撰工作。短短几年時間,他寫有10餘篇30多萬字文稿,留下珍貴的歷史資料。但“文化大革命”期間,他被當作“牛鬼蛇神”捲入橫掃之列,幾乎天天都要遭到批鬥。1968年4月7日自殺。

平反

1979年複查平反,2月27日,中共上海市委統戰部在龍華革命公墓為他舉行追悼大會,宣布為他平反昭雪,並將他的骨灰安放在龍華革命公墓。

戰犯改造

戰敗被活捉

許多人一提到陳長捷,總認為他只是山西部隊中的一員猛將。在抗日戰爭中,他也打過幾次小勝仗。長期以來,人們都認為他帶兵打仗是有一套的,主要是他敢拼敢打,而且在緊急關頭,也真的能“身先士卒”。

但在他一生中的最後一仗——在防守天津市的時候,正當他在他的地堡指揮所中,還在用電話指揮部下作垂死的掙扎時,解放軍的指戰員正用手槍和衝鋒鎗對著他的背部。而且是等他發布完“堅持到底”的命令,放下電話筒,轉過身去,正要吩咐跟隨他身邊的參謀人員查看地圖時,才發覺他已被解放軍包圍,連準備抽出身上的手槍自殺的幾秒鐘時間都沒有了,他才吃驚地舉起手來,是帶著一副很不服氣的神情被押解出地堡的。

如果我不是和他在北京戰犯管理所一起改造過,我始終認為這人只不過是一個驍勇的大老粗,所以我第一次去看和他同組的徐遠舉,徐給我介紹:“這位是陳長捷”時,我當時就愕了一下,心想,怎么陳長捷是這樣一個瘦削得像書生一樣的人,而不是我想像中的大個子。

細讀資本論

過不幾天,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不是行伍出身的,而是保定軍校第六期畢業的第一名高材生。他不僅外表溫文爾雅,而且看檔案也有很高深的理解能力,當時在戰犯所自費去買《資本論》的還沒有幾個,有些人是裝門面,但他倒真是很認真地讀,而且在許多地方都寫下他讀後的批語和心得,這就大出我的意料了。

因為對陳長捷的看法有改變,除了曾和他閒聊過很多次外,還從和他在天津頑抗到底的天津市警察局長、軍統老同事李漢元那裡得到一些有關他的許多情況。

怒瞪傅作義

李漢元曾悄悄告訴我,傅作義和許多原國民黨高級軍政人員來戰犯管理所與老朋友老同事見面時,許多人見到這些人都很客氣,只有陳長捷見到傅作義時竟是那樣滿臉怒容,一句話都不講,弄成很尷尬的局面。“為什麼會這樣?”我終於從陳長捷本人和別人嘴裡得到答案。

原來陳長捷曾在甘肅任國民黨聯勤總部第八補給區司令,這是一個自己不求人而只有別人去求他的肥職,掌握該地區軍隊一切準備物品的補給,是不用打仗的工作。因他和傅作義過去是晉軍的老同事,傅熟知他是有名的驍將。當傅作義受命成立“華北剿總”時,因為他的嫡系精銳部隊三十五軍,在新保全被解放軍擊潰,知道解放軍野戰部隊的威力,決定把部隊集結於平綏與北寧鐵路沿線地區,將張家口、北平、天津作為3個基點,以及沿這兩條鐵路的主要城市,預行工事設施,以為依據,實行所謂“靈活機動,集中優勢”的“依城決戰”的方略。傅作義向蔣介石提出要調陳擔任天津警備司令,以加強天津的防守力量,當然一提就準。1948年秋天,濟南和東北完全解放後,傅軍在華北就更為孤立暴露。當時傅所指揮的軍隊約50萬左右,原來是排成一線,如不集結便有被分段吃掉的可能。這樣天津成為鼎足而立的重點,傅認為陳是常勝將軍,希望他能把這一進可以戰、退有路可逃的海口城市牢牢守住。因國民黨的渤海艦隊正在長山列島籌建基地,可以支援塘沽,保持海口。

陳長捷認為他防守天津,失敗在於兵力太少,他的工事是修築得相當堅固的,到後來很多堅固的工事都沒有兵去把守了。因傅作義把許多精銳部隊都從天津抽走,只剩下廣東部隊由林偉儔統率的六十二軍和劉雲翰統率的八十五軍,以及九十二軍一個不完整的師隊。靠這幾萬人要守住天津這樣大的一個城市、抵禦成倍的解放軍已經是不容易了,而最麻煩的是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為了修築工事,掃清射界,強拆去大量民房,使數以萬計的人無家可歸。特別是林偉儔那個軍所屬的一個團長,在防守天津附近宜興埠時,陳長捷因為另外兩個外圍據點被解放軍摧毀,要這個團將該據點放棄,以免因孤立而被“吃掉”。陳要他撤出時將工事破壞,誰知那個團長把破壞工事誤認為將那個村莊也破壞,便下令縱火焚村。一時大火沖天,上千家房屋均付一炬,等到發覺,想搶救也來不及了。因而天津人民對國民黨防守部隊痛恨異常,巴不得解放軍早點打進來。

陳長捷是自命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標準軍人,由於傅作義一再命令他“堅持就有辦法”,他一直沒有考慮過投降問題。雖然他和天津市長杜建時與幾個軍、師長都曾接到解放軍在縮小了包圍圈、準備攻下天津之前一天給他們送來的“和平放下武器”的通知。他在召集這些人開會時,誰都不願先發言。他便先拿出這一通知,卻不敢有什麼表示,因害怕特務在監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沒有一個人敢說應該放下武器,最後還是吞吞吐吐地作了一個含糊的決定,答覆解放軍:只表示“為了天津免於糜爛,要解放軍派負責人來商談,但放下武器有為難之處”。這等於是拒絕放下武器和談判。陳長捷則依然表示“堅守就有辦法”。最後是走上被活捉這條道路。

訕笑杜聿明

在農場勞動,陳長捷是屬於二三流的勞動力。他編在第三隊,而杜聿明更次一點編入四隊,一、二兩隊是強壯些的,一般較重的活都由這兩隊擔任,三、四兩隊擔任較輕的活兒。往往是在一起工作。有次他和杜聿明兩人抬一筐糞肥向地里走時,旁邊看的一些同學都在暗暗發笑。因為杜聿明不但是深度近視眼,而且左腿比右腿短1厘米,走起路來,總有點一拐一拐,兩個人都是那樣瘦,又都是文質彬彬的。所以許多人發笑是因為這兩人都是能征善戰的名將,今天湊在一起抬糞筐,不認識他們的,誰會相信這一對書生一樣的人,是當年指揮過那么多精銳部隊的將軍呢?

當他們看到大家在笑著議論他倆時,便放下糞筐和大家坐在一起。我說:“你們兩人合作,可以叫做寶一對!”

陳長捷一聽很不服氣,便揭杜聿明的老底,說他比杜聿明要勝一籌,氣力也比杜聿明大,而且不會連踩死了老鼠都不知道。這一下引起大家哄堂大笑!因為杜聿明的確鬧過這樣的笑話。在一次學習時,杜聿明一走進學習室,大家都感到有點奇怪,怎么今天這位同學走起路來和平日不一樣一拐一拐,而是與別人一樣端端正正地走,因為他是有名的“東北二瘸”之一。他當東北保全司令長官時,與東北行營主任熊式輝都是有一條腿短1厘米。熊是在上海任警備司令調升江西省主席時,乘坐的飛機剛一起飛,便撞在龍華飛機場附近江面一條大帆船的桅桿上,雖然沒有摔死,但腿斷了一隻,醫好後,便短了1厘米。不過和杜聿明相反是右腿比左腿短。他們二人在東北,一個是負責軍事的,一個是負責行政的。這兩個東北大頭頭在一起開會時,一個向左拐,一個向右拐,曾使得許多見到這罕見場面的人,背地裡不知笑過多少次。

那時當面是沒人敢說的,杜當了戰犯後,沒有人去取笑他,不過看到他走路突然端正了姿勢,有點驚奇。杜發現別人注意他,也似乎感到今天走路比平日不同,便坐了下來,用手提起左腳棉鞋去摸,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向鞋尖滑下去。他忙摘下近視眼鏡,湊近棉鞋一看,自言自語說一聲:“一條繩子!”可是當他把這條“繩子”往外一拉,竟是一隻踩死了的小老鼠被他提著尾巴從鞋內拉了出來。這一下弄得全組的人連檔案也讀不下去,而是捧腹大笑了一場。從此,這一笑話在戰犯管理所中就傳開了。

陳長捷的勞動能力的確要比杜聿明強一些,而我最佩服的,是他在休息的時候,既不打橋牌,也不下棋,而是手不釋卷專心致志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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