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溝文化遺址

趙寶溝文化遺址

趙寶溝文化與興隆窪文化前後銜接,其原型形成於興隆窪文化中晚期,屬於新石器時代早期文化。趙寶溝文化出土的陶器質地多為夾砂陶,尊形器是趙寶溝文化的典型陶器之一。

基本信息

名稱

趙寶溝文化遺址

概述

趙寶溝文化是略晚於興隆窪文化的新石器時代考古文化,首次發現於敖漢旗高家窩鋪鄉趙寶溝村,距今約7000年。遺址總面積約9萬平方米。已發現的房址和灰坑有140 余處。遺物有陶器、石器、骨器和蚌器。陶器中以筒形罐、橢圓形底罐、尊形器、缽和碗為多。陶質多夾砂褐陶,手工製作。主要紋飾有擬像動物形紋、抽像幾何形紋和之字形紋。生產工具中石器以打制為主,兼有磨製和細石器,最典型的是耜和斧。
趙寶溝文化的發現,明析了這個地區考古學上的文化區系,反映了7000年前赤峰地區先民社會結構,為探討北方農業起源提供了資料。

發現

陶尊形器趙寶溝文化(新石器時代中期)
通高25.5厘米口徑25.5厘米底徑10.6厘米
內蒙古赤峰市敖漢旗小山遺址二號房址出土
灰褐陶。含細砂,器表有灰黑和淺褐斑。圓平唇,直領,弧腹鼓肩,下接一凹底假圈足。腹部以格線紋為主要填充內容,滿施動物組合紋飾,它們分別是神化了的鹿、豬和鳥。三種動物形圖像都向一個方向,繞器一周,均勻地布滿尊器的顯要位置。頭部均採用寫實的藝術手法,刻劃得形象逼真,惟妙惟肖;對其餘部位的處理則加以適度的藝術誇張,烘托出整個畫面的神秘氣氛。

簡介

趙寶溝文化與興隆窪文化前後銜接,其原型形成於興隆窪文化中晚期。趙寶溝文化遺址在赤峰市敖漢旗。保存較好的趙寶溝文化類型的遺址有:敖漢旗新惠鎮東北25公里高家窩鋪鄉趙寶溝村北;興隆窪文化遺址西南500米的小山遺址;敖漢旗燒鍋地、南台地等。

規模

趙寶溝遺址面積約9萬平方米。房址平面呈方形或正方形,也有呈梯形,皆為半地穴式建築,成排分布。與興隆窪文化相比,趙寶溝文化的聚落規模明顯增大,但二者在社區布局方面有很強的共性,如房址均成排分布,面積有大小之分等。這些共性與地域相同、技術水平相近、文化之間具有直接性傳承關係等多種因素有關,但更主要的應歸結為相近的經濟模式。趙寶溝文化石器的主要特點是磨製器與豐富的細石器共存。石質的生產工具主要有尖弧刃石耜、扁平體石斧、弧刃石刀、磨盤和磨棒等。可以看出趙寶溝文化在生產工具方面較興隆窪文化有一定改進。

趙寶溝文化遺址出土玉鉞趙寶溝文化遺址出土玉鉞

趙寶溝文化出土的陶器質地多為夾砂陶,陶色為黃褐色,也有紅褐色。陶器均為手制,器形較為簡單,但比興隆窪文化陶器器形多。

尊形器是趙寶溝文化的典型陶器之一。斂口或直口,長粗頸,扁圓腹,底部略內凹。器表磨光後,在腹部多壓劃幾何紋樣。在個別尊形器的腹部甚至壓印有繁縟的動物圖樣。對於動物頭部處理採用以寫實與誇張相結合的藝術手法,旨在突出該動物最具特點的器官。特別是在小山遺址中出土的豬龍、飛鹿和神鳥令世人不得不讚嘆其巧妙藝術構思。豬首蛇身尊形器是我國目前發現最早的中華龍崇拜的實證之一,說明內蒙古地區也是探求中華龍起源的重要發祥地。豬龍、鳳身、飛鹿等尊形器,說明了當時社會分化已很明顯,這類最早的“藝術神器”比距今六千年的河南濮陽西水坡的龍虎堆塑早一千餘年。

在趙寶溝文化中,尚未發現專門用來祭祀的場所,所以當時的祭祀活動很可能在室內進行。那些刻畫靈物圖案的尊形器就是祈求狩獵活動成功的祭祀用具。從而可以看出狩獵活動在趙寶溝先民的經濟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而宗教典禮的內容也多與此相關。興隆窪先民直接用動物的頭骨進行祭祀;而趙寶溝先民則將日常獵取的動物形象刻畫在陶器上用於祭祀。

意義

趙寶溝文化略晚於興隆窪文化而早於紅山文化,屬於新石器時代早期文化,三者之間在宗教傳統方面具有明顯的繼承和發展關係。趙寶溝文化與紅山文化有不少共同之處,甚至在某些方面(如趙寶溝豬龍與紅山文化豬首蛇身玉龍之間必然有密切聯繫,而且兩種文化陶器的腹部都有壓印的之字紋)高於紅山文化,所以趙寶溝文化應是紅山文化發展中起過重大影響的古文化。

發現過程

趙寶溝村位於我旗高家窩鋪鄉政府之東約10餘華里,交通閉塞經濟落後,然而,這一條小山溝卻揚名中國,揚名世界。因為這裡在距今7-8000年就有我們的祖先居住,並創造了驚世的物質文化。

應該說,我是發現趙寶溝文化遺址的第一人。
1982年的數九隆冬時節,全旗第二期文物普查,原計畫的王家營子、大甸子、寶國吐三個鄉已結束。因為發現了興隆窪遺址將我們的調查興趣調動起來,儘管天氣很冷,普查隊員們決心再完成一個鄉。在寶國吐略作總結後,使整個隊伍開赴豐收鄉。

原豐收是個大鄉,四個組每組分4個村還有餘。我與徐桂林、馬桂昌一個組,承擔白塔子、三家、杏核營子、趙寶溝4個村的普查任務,而這4個村是遺址分布最為密集的地段,地處叫來河支流與主流交匯處,這又往往是古代人類居住的最佳地勢。在我們調查白塔子村時,楊虎先生從東北返回,也同我們調查了附近的幾個遺址,冬季農村都吃兩頓飯,而我們每天都跑幾十華里的山路,早8點上山,下午4點鐘才回到村,一到中午便又餓又累,我們四個人找個背風的地方將楊虎帶來的炒麵拿出來充飢,乾吃幾口就噎得不行,只好吃一口炒麵再吃一口雪下肚,楊虎將我們吃炒麵的情景拍照下來說是留個紀念。

楊先生沒幾天就回北京了。我們三個繼續調查,光白塔子和三家兩村古遺址就發現了60餘處。但到杏核營子卻只發現幾處遼代遺址,就是這一現象證明了新石器時代至青銅時代遺址成群、分布、群與群之間自然分隔這一規律,尤其是夏家店下層文化更為突出。

當我們走到趙寶溝口向里一望又興奮起來。那裡遺址成片,保存完好,有一種走進剛剛廢棄的一個村莊一樣。可是就是在調查的第一天,我們就遇到吃飯的困難。到了下午兩三點鐘我們趕到村部。這裡一打溝十幾華里,統稱為“趙寶溝”,又分上、下趙寶溝,張富營子、腰營子四個自然村。村部在溝下河灘地上,孤零零一棟幾間瓦房,連個院牆也沒有。

我們走進村部,只有看屋的小伙子,他說村幹部全到白壕溝去查賬了,我們說只想吃一頓飯,他說村里啥也沒有,只好去找村幹部。我們三個人在冰冷的屋裡根本呆不住,只得上山去調查,北風吹著雪花打在我們臉上,天要黑了,我們返回村部,還不見村幹部回來,我們三個人只好蓋一床又黑又髒的破棉被坐在炕上,但還是凍得渾身發抖。

已是晚上八、九點鐘,我們點著小煤油燈,餓得實在難忍,就端著燈搜尋可吃的東西,發現外屋小缸內有點生芝麻,便每人抓起一把胡亂吞嚼起來,然後又找到半碗食鹽,嚼幾顆鹽粒,吃一口芝麻,算是充飢了。

快到半夜時分,村李書記和村長、會計一行才從白壕溝回來。還到村子裡給我們帶來蕎面、羊肉等,幾個人進來後,將我們從睡夢中驚醒,他們第一句話便說:“把你們餓壞了吧。”這是一頓半夜飯,但這頓飯可能是這一生中吃得最香的一頓。

第二天雪雖然停了,但北風呼嘯,卷著飛雪,我們還堅持上山調查。調查幾個遺址後實在凍得不行,風也颳得站不住腳,快到中午只好回村。

第三天一上山,我們就發現了文化性質十分單純的大北地遺址。石器揀來一大堆,又精選了一批。並初步認為這是一種新的文化類型。我們幾天在風雪中沒有白熬,內心充滿喜悅。

1983年春天進行的第三期文物普查中,由韓殿琮帶領的小組在今敖音勿蘇鄉的燒鍋地和由刁金華帶隊在敖吉鄉南台地兩個遺址,同樣找到了趙寶溝文化類型標本。後來我與韓殿琮又到這兩個遺址上,只見白花花的陶片布滿了壟溝壟背,我們便一壟一壟用手指梳出來以求能夠復原。回到旗後我們便重點復原南台地所揀的陶片,一座房址所採集的陶片復原了10餘件,其中5件鹿首龍紋的陶尊,這種特殊器形我們從未遇到,器形複雜也難以復原。我只好和當時在博物館工作的韓殿龍又走一趟南台地遺址,經我們兩個細心尋找,終於找到一小塊“接骨丹”,有了這小塊,這件尊才算完整。當我們返回來,天已黑下來,等爬上那道大山時就迷了路,走一陣子又轉回原地,一連走幾圈還沒有走出那個山窪,我們心裡發慌了,後來聽到狗叫聲,這才有點方向感。當我們回到杜力營子時,已經是小半夜了。我的同事的父母親正在等著我們歸來,老兩口說,那個山最容易迷路。前幾年還有摔斷腿的。

這件復原的陶尊已被內蒙古博物館借調展覽多年,不僅在區內展出,還到過若干個國家展出,並印在幾本文物圖錄中,成了內蒙古代表性器物,然而,當人們欣賞這件距今7000年的藝術傑作時,也許不會記住復原它的背後發生的一連串的故事。

1984年,蘇秉琦在呼市召開的原始文化座談會上第一次提出“趙寶溝文化”這一命題,依據便是敖漢旗的文物普查材料,並以“趙寶溝文化”為提出了“第四個縱斷面”。其後,他還將南台地出土的陶片整理後發表在幾篇文章中。認為這是遼西地區考古認識的第二次大飛躍。

1985年,楊虎先生在發掘興隆窪遺址的同時,又發掘了屬於趙寶溝文化的小山遺址中兩座房址,復原一件有鹿、豬、鳳鳥紋的陶尊,即現被稱為“中華第一藝術神器”的那一件,雖然造型、花紋都不如南台地之美之精,但內容多了豬首龍,學術價值自然很重要,有專家分析,尊上的花紡是一幅迄今為止最早的透視畫,是“中國畫壇之祖。”

1986年夏,以劉晉祥為首的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工作隊正式在趙寶溝遺址發掘,共發掘17座房址,石砌祭壇一座。發掘報告《敖漢趙寶溝》一書已於1997年出版發行。

1990年,我在呼市編寫《中國文物地圖集·內蒙古分冊》時,便將敖吉南台地趙寶溝文化遺址的發現寫成一篇調查報告,將復原的陶器在《內蒙古文物考古》發表了。1991年9月在呼市召開的第八次中國考古學會年會上,這本刊物對這篇報告格外注意,1993年在赤峰召開的“中國北方古文化研究國際學術研究會”上,王睦用英語在會上發言,我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但在她發言中,卻幾次提我的名字,後來經過現場翻譯,我才知道她說的是我的那篇調查報告。前兩年,我又收到日本友人秋山由午給我寄來的考古論文集,也將當年我發表的報告中現場所繪的一張草圖引用了,並重點論述了趙寶溝文化聚落的分布規律。國內凡論述史前的遼西文化,往往也引用這篇報告,這是我所發表文章中引用率最高的一篇。

可惜的是,就是這處“趙寶溝文化”的命名地,尤其是1996年被自治區人民政府公布的區級文物保護單位,且正在申報國家級保護單位。卻在1998年夏季大會戰時給破壞大半。中國發現最早的祭壇也修成現代的花壇,我的情緒受到刺激。因為我在調查發現這處遺址中付出了艱辛,為趙寶溝文化的確立付出了心血,我與這遺址的感情是許多人不能理解的。我們這一代人在保護這處遺址上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今年恰是趙寶溝文化被發現20周年,20年過去,學術界對遼西地區諸原始文化的研究達到一個新的階段,甚至認為陶器上的龍紋早於黃河流域1000年,這種學術上的意義在發現這處遺址時是沒有估計到的。

資訊

趙寶溝文化遺址環境保護工程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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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目前“鳳凰御景”工程開發進展順利,首批業主將於今年入住這一有著重要文脈的高級住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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