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黃帝誕生圖陶器以泥質紅陶數量最多,夾砂紅陶和泥質灰陶也有發現。陶器均為手制,大多為泥條盤築。有紋飾的器物較少。石器以磨製為主,有石鏟、石斧、石鐮、石磨盤等。
房屋均為半地穴式建築,以圓形為主,亦有較少的方形房屋,有階梯式門道。是新石器時期中國黃河流域一帶的一個中原文化,由於最早在河南新鄭的裴李崗村發掘並認定而得名。該文化的分布範圍,以新鄭為中心,東至河南東部,西至河南西部,南至大別山,北至太行山。根據考古學家對於在1977年首次挖掘的文明的鑑證,當地文化平均開始於公元前5千年,最早的甚至遠至公元前8千年。
發現
紅陶小口折肩環底雙耳壺
裴李崗遺址文化20世紀50年代,新鄭縣城北8公里處裴李崗村一帶農民在田野耕種時,不斷挖出一些石斧、石鏟、石磨盤等,不知為何物,常用作壘雞舍豬圈,或坐石,或隨處丟棄。60年代初,農民平整土地又出土大量石磨盤、石磨棒等,開始引起河南省考古界的注意,僅意識為原始社會時期遺物,但不知其具體考古學文化年代。1972年2月29日,《河南日報》發表一篇文章,介紹河南出土文物,其中有1965年在新鄭縣裴李崗村出土的石磨盤、石磨棒等,並附有照片,籠統地稱之為新石器時代遺物。同年,裴李崗村修建提灌站,在施工中,挖掘出一些石器和許多陶器,引起考古界的更大關注。
命名
裴李崗文化鄭州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教師陳旭在《鄭州大學學報》1978年第四期發表題為《仰韶文化淵源探索》文章,認為裴李崗與磁山遺存的文化面貌和特徵有共性,也有差異性,而且共同性是主要的;共同性說明它們是同一種文化,差異性說明它們是不同時期的文化遺存;從整個文化面貌上看,磁山比裴李崗發展進步;從碳14測定的年代看,磁山遺址的年代晚於裴李崗遺址的年代,因此認為裴李崗與磁山是同一種文化中的兩個不同類型,建議暫時統稱為裴李崗文化,分別為裴李崗類型和磁山類型。陳旭提出這一觀點之後,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嚴文明則在1979年《考古》第一期上發表《黃河流域新石器時代早期文化的新發現》文章,也認為“裴李崗的器物特徵與磁山大同小異”,“應劃為一個考古文化,建議稱為磁山文化”。
1980年,河南博物館館長許順湛在《河南文博通訊》第一期上發表《試論裴李崗文化》,也認為裴李崗和磁山遺存面貌相似,同屬一種文化,應並稱裴李崗文化,磁山文化是裴李崗文化的繼承者。80年代之後,隨著對裴李崗和磁山遺存的不斷發掘,考古界對磁山和裴李崗的遺存研究更加深入,比較普遍的認識是,它們是屬於兩種不同的文化,應分別稱謂裴李崗文化和磁山文化,並且裴李崗文化與磁山文化同屬於新石器早期文化,而裴李崗文化要比磁山文化更早些。
發展
裴李崗文化裴李崗文化是因它最早在河南新鄭的裴李崗村發掘並認定而得名。其分布範圍,以新鄭為中心,北至太行山,南至大別山,東至豫東,西至豫西。許多史學家和考古學家認為,在裴李崗文化時期,這裡居住著一個少典氏族。他們在丘陵和台地上,用耒耜、石斧、石鏟進行耕作,種植粟類作物,用石鐮進行收割,用石磨盤、石磨棒加工粟糧。還種植棗樹、核桃樹等。在木柵欄里和洞穴中飼養豬、狗、牛、羊、鹿、雞、等。用魚鏢、骨簇從事漁獵生產。他們建有許多陶窯,燒制缽、缸、杯、壺、罐、瓮、盆、甑、碗、勺、鼎等。他們燒制的陶豬頭、陶羊頭和陶人頭等藝術品形象逼真。他們已不再是像許多古書以及近現代一些學者所說的那樣過著遊牧生活。他們在丘崗臨河處,住著單間、雙開間、三開間或四開間的茅屋。男人們耕田、打獵、捕魚;女人們加工糧食、飼養畜禽,還帶著孩子在家裡用鼎之類的陶器在灶上做飯、用陶紡輪和骨針等製作苧麻一類的衣服。除了生產之外,他們還有簡單的文化生活,在龜甲、骨器和石器上契刻符號式的原始文字,用以記事,將燒制的陶器工藝品擺放在案頭觀賞。休息時,男人拿起石片、陶片和著七孔骨笛伴奏,那音律相當準確;女人們打扮得花枝招展,髮髻梳得高高的,頭上插著骨笄,身上偑著骨飾和松綠石等,歡樂地跳舞,慶賀豐收或什麼喜事。他們建有公共氏族墓地,小孩子死了就裝在瓮里安葬,成年人死了不分男女,一律頭南腳北安葬,還根據他們生前的功勞(一說貧富)和性別陪葬生產工具或生活用具等。這就是中原最古老的文明。
研究
新石器·河南新鄭裴李崗文化:石鐮石磨盤之謎
河南新鄭裴李崗文化:石磨盤,石磨棒裴李崗文化是中原先民獨自創造的偉大文明,它在中國古文明的發展進程中,無論是在科學、農業或者是文化、藝術等諸多方面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以說,在中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裴李崗人所創造的文明在人類發展史上是極為重要的,具有決定性的作用。裴李崗文化,具有某種獨特的精神面貌,與其後期的仰韶文化面貌迥然不同,大異其趣。它的發現究竟在向人們昭示著怎樣的歷史呢?
這片古老的土地,的確有著非凡的面貌和經歷,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大概7000年前,這裡的土壤就相當肥沃,遍地草木,水源豐富,因此先民們才選擇在這裡居住下來,過著輕鬆愜意的生活。站在崗脊,自東向西極目遠眺,遺址由高向低跌落而下,經過一片慢坡和水勢洶湧的雙洎河相接。雙洎河與溱河在裴李崗北部相匯後,向南流經遺址的西部,然後緊靠遺址南部折流向東,在這裡形成了一個河灣,遺址就環抱在河灣東北岸的台地上。遺址曲曲折折高出周圍地面4米至5米,高出河床約25米。據考古學家們分析,當初的地貌應該與現在有所不同,水源可能更接近遺址邊緣,便於原始人們的飲水和農用。遺址由西北向東南呈狹長狀,而東西則較窄,總面積達兩萬平方米。
這裡是人類早期文明的幽秘禁地,濃綠色的麥苗,隨風起伏,偶爾破雲而出的陽光灑照在麥田裡,閃爍著一片綠色的光芒,映襯著我們腳下褐色的土壤,使人強烈地感受到一種莊嚴神秘的氛圍。雖然這裡經過數千年的風雨蕩滌,早期文明的遺蹟已經淹沒地下,但是任何力量也無法改變永恆的歷史,改變裴李崗人的存在。它也不會永遠消失於茫茫的歷史黑洞中,它會不失時機地向人類昭示自己的存在。
早在20世紀50年代初,裴李崗村民在平整土地時就經常發現一些形狀奇特的石磨盤、石磨棒、石鏟、石斧、陶壺等物,於是就把這些遠古的遺物搬回家中充當捶布石、洗衣板或者是用來墊豬圈、壘院牆……
石磨盤最初的發現,一種情況是被滂沱大雨沖刷出來的,另一種是農民犁地時從地下翻出來的,再就是農民平整土地,取土時挖出來的。而誰也沒有想過它究竟是何物,為什麼地里會生出這些奇怪的東西來,更沒有人想到過,這是一個消失的偉大文明遺留下來的文化精髓。它在永不停止地吟唱著它那個時代的精神,而它所蘊涵的深邃思想卻是現代人所無法理解的,它注定要等到有人能掌握破解密碼的鑰匙後,才能重現它真實的面目。
石磨盤的發現逐漸引起文物界的關注,是原始社會晚期的遺物,為碾穀物的生產工具,但是沒有說明具體時代。石磨盤的形狀像一塊長石板,而兩頭呈圓弧形,像鞋底狀。石磨盤是用整塊的砂岩石磨製而成的,正面稍凹,可能是長期使用造成的。大多石磨盤的底部有四個圓柱狀的磨盤腿,高3至6厘米。石磨盤一般長70厘米左右,最長者可達1米,寬度一般為20厘米至30厘米。與其配套使用的是石磨棒,它的長度一般約30厘米至40厘米,直徑6厘米左右。真是難以想像,7000年之前,在如此遙遠的時代,人類就能夠用整塊的石板琢磨出可供穀物脫殼的加工工具,而更加令人難以理解的是,這種凝聚著原始人類高度智慧的生產工具,為什麼在它以後的文化層中突然神秘地消失了呢?這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不久,《河南日報》報導了這樣一則新聞:新鄭裴李崗村在平整土地時,一次發現石磨盤十多套,這些石磨盤經琢磨而成,平面看是前寬後窄的橢圓形,略呈鞋底狀,盤底附有柱狀的足。那么這些精緻的石磨盤是什麼時期的遺物?屬於哪一種考古文化?為什麼集中出現在裴李崗村?這些問題引起了考古學界的廣泛注意和重視。考古工作者開始把目光投向這個不起眼的小村落,並開始孜孜不倦地探索和研究這些石磨盤、石磨棒身上蘊藏著的文化含量。
1975年秋天,雲灣大隊西河李生產隊社員李留明,在裴李崗犁地時發現石磨盤、石磨棒各一件。石磨盤側立在墓主人的骨架旁,石磨棒置放在石磨盤的兩個腿上。不久裴李崗生產南隊社員李壬寅在崗上取土時發現兩件石磨盤,均平放在墓室中,沒有發現石磨棒。接著西河李社員李增泰在崗脊上犁地時發現石磨盤一件,側立在墓室一旁,石磨棒擱置一邊,緊挨石磨盤還放著一個陶罐,罐內盛滿“鵝卵石”。據調查從1959年到1977年石磨盤解密之時,前後共發現40餘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