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學

紅學

紅學主要包括曹學、版本學、探佚學、脂學,即對《紅樓夢》的作者、版本、脂硯齋評以及“佚稿”的研究。自《紅樓夢》誕生的那一天起,紅學的研究就開始了。五四以後,胡適、俞平伯等用現代的考證方法來研究《紅樓夢》,把紅學研究向前推進了一大步,因此,人們把五四以前的紅學稱著“舊紅學派”,而把胡適、俞平伯所倡導的紅學叫做“新紅學派”。二百多年來,紅學產生了許多流派,有評點派、題詠派、索隱派、考證派、解夢派、辯偽派等。

基本信息

紅學概述

內容

紅學包括曹學、版本學、探佚學、脂學,而這一切又都可以歸結為對《紅樓夢》的文本和作者的研究和考證。

由來

紅學紅學

紅學一詞最早見於清代李放的《八旗畫錄》。其中記載:“光緒初,京朝上大夫尤喜讀之(指《紅樓夢》),自相矜為紅學雲。”
紅學一詞,開始出現的時候,帶有半開玩笑的性質。據中國清代晚期李放《八旗畫錄》註記載:“光緒初,京師士大夫尤喜讀之(指《紅樓夢》),自相矜為紅學雲。”據均耀《慈竹居零墨》記載,清末有個叫朱昌鼎的人,對《紅樓夢》十分入迷。有人問他“治何經”,他對人家說,他所治的“經”,比起一般的經,少“一橫三曲”。原來繁體字的“經”字去掉“一橫三曲”,就是個“紅”字。這個小故事流傳開來,不久“紅學”一詞就約成定俗,成為研究《紅樓夢》這門學問的名稱。

發展

紅學紅學

紅學的出現幾乎與《紅樓夢》的出現是同步的。也就是說,《紅樓夢》尚未完成,紅學就出現了。脂硯齋所作的評語,就是在《紅樓夢》的創作過程中所作的。脂評牽涉到《紅樓夢》的思想、藝術、作者家世、素材來源、人物評價,是標準的而且十分可貴的紅學資料。
脂批的作者脂硯齋等人可以說是最早的紅學家。所以,自《紅樓夢》誕生的那一天起,紅學的研究就開始了。
由於愛好者、研究者眾多,紅學其“熱鬧”程度大有超過甲骨學、敦煌學之勢。光緒年間,北京士大夫階層就以研究《紅樓夢》為“紅學”。民國初年,“紅學”已成為一門專門學問,如蔡元培、王夢阮等學者開始對《紅樓夢》進行系統的研究。五四以後,胡適、俞平伯等用現代的考證方法來研究《紅樓夢》,把紅學研究向前推進了一大步,因此,人們把五四以前的紅學稱著“舊紅學派”,而把胡適、俞平伯所倡導的紅學叫做“新紅學派”。
紅學的概念本來是很清楚的,一般認為凡是有關《紅樓夢》的學問,都可納入紅學的範疇。對《紅樓夢》主題的研究、人物的研究;對《紅樓夢》作者生平的研究;對《紅樓夢》版本的研究,《紅樓夢》與其它古典名著的相互影響等等,都可稱為紅學。然而,周汝昌先生卻提出了自己獨特的看法,認為對《紅樓夢》思想、藝術的研究,不能算到紅學的範圍里。只有對《紅樓夢》的作者、版本、脂硯齋評以及“佚稿”的研究,才算是真正的紅學。

紅學分支

曹學

紅學紅學

把紅樓夢和歷史事實結合起來的最早是索隱派,索隱派把紅樓夢看為“明珠家事”的隱寫,雖然在研究對象上犯了錯誤,但客觀上開了把文學和歷史原型結合的先河。
到了胡適的時候,提出了自敘說,首先把紅樓夢和曹家在康雍乾的歷史結合。魯迅先生在他的《中國小說史略》,他是採取當時的最新成果,就認為曹雪芹寫《紅樓夢》是一種帶有自傳性的作品。魯迅先生是這么說的,“敘述皆存本真,聞見悉所親歷。”《紅樓夢》的特點是八個字,“正因寫實,轉成新鮮。”他寫實寫到力透紙背的程度,本來寫實好像是最不新鮮的,虛構、想像是最新鮮的,因為他以最大力度來寫實,寫得非常之好,“轉成新鮮”,反而賽過那些純虛構的、純幻想的作品。這是魯迅先生對《紅樓夢》的評價。於是在紅學研究中出現了一個分支——曹學,通過研究曹雪芹的生平、經歷來了解《紅樓夢》。周汝昌寫《紅樓夢新證》和《曹雪芹(小)傳》則是在前人的基礎上作出了偉大的突破,和總結。開闢了曹學新時代。

版本學

因為紅樓夢版本繁多,而且流傳過程十分複雜,攜帶了大量版本問題,這些版本問題一方面造成了讀者閱讀上的困難,而另一方面又是記錄了作者修改痕跡和版本流傳信息等珍貴資料,並且由於早期的《紅樓夢》都是以手抄本的形式存在的,所以研究版本學問題不僅是糾正版本出現的問題,也是研究紅樓夢的流傳情況,改版情況,乃至主題思想等進行研究。

探佚學

但凡探佚,首先都有一個基本觀點,就是紅樓夢並不完整。正是因為不完整,所以才需要探佚,探佚就是探尋丟失的部分,探佚學是由周汝昌提出的,他指出探佚是研究紅學的一個極其重要的部分:如果不探佚,很多研究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正是因為探佚的重要性,所以探佚應該結合歷史事實,和文本,進行科學的探究。

脂學

脂學,就是以脂批為主要研究對象的,脂批,又稱脂評,是目前學者公認中國傳統小說紅樓夢最早的評點。脂批有廣義和狹義的脂批,廣義的脂批是指以脂硯齋、畸笏叟(有的說法認為他們倆是一個人)和梅溪等諸公的批語,狹義的脂批是脂硯齋的批語。這些批語和紅樓夢正文一樣重要,為讀者和研究者提供了大量珍貴的信息。

流派代表

二百多年來,紅學產生了許多流派,有評點、評論、題詠、索隱、考證等。以考證派代表作、胡適的《紅樓夢考證》的出現為界,一般又劃分為舊紅學和新紅學。

舊紅學

紅學紅學

舊紅學,指的是五四時期以前,有關《紅樓夢》的評點、評論、題詠、索隱、考證。舊紅學比較重要的流派是評點派和索隱派。舊紅學中比較流行的觀點:“清世祖與董鄂妃故事說”、“納蘭成德家事說”、“排滿說”,“宮闈秘事”,“自傳說”、“隨園說”、“色空”“夢幻”說、“刺和珅說”等。
評點派的代表人物是清代的王雪香、張新之和姚燮等人,他們主要採用圈點、加評語等形式,對經過了程偉元、高鶚續補的120回本《紅樓夢》進行評點。
索隱派盛行於清末民初,主要是用歷史上或傳聞中的人和事,去比附《紅樓夢》中的人物和故事,其代表作有王夢阮、沈瓶庵的《紅樓夢索隱》、蔡元培的《石頭記索隱》及鄧狂言的《紅樓夢釋真》等,至今仍不斷有這一類的著作問世。
此外,還有不少紅學家從《紅樓夢》本身出發,研究它的寫作方法、文學特色、思想意義等。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就是運用西方哲學理論對《紅樓夢》進行全面評論,在紅學研究中產生了重大影響的一部著作。

新紅學

指以胡適為代表的考證派。胡適考證出了《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而曹雪芹是曹寅之孫,《紅樓夢》是曹雪芹的“自傳”,《紅樓夢》後四十回是高鶚所補。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胡適雖然遭受批判,但這些觀點卻普遍被人接受。近幾年來,隨著紅學的深入發展,新紅學的基本觀點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懷疑,而屢遭批判的索隱派中的某些合理成分,也正在為越來越多的人所重視。特別是紅學泰斗周汝昌提出《紅樓夢》與周易理論的關係,指出作者以擬人手法對周易理論進行了闡釋的可能性,如以十二個女子代表十二地支輪迴的手法,將有可能成為今後紅學研究的關鍵所在。
考證派則注重蒐集有關《紅樓夢》作者家世、生平的史料和對版本的考訂,重要著作繁多,除了胡適的《紅樓夢考證》之外,還有俞平伯的《紅樓夢辨》、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張愛玲的《紅樓夢魘》等等。

舊紅派別

評點派

中國文學史的評點派起源於明代中葉。明末清初,金聖歎批《水滸傳》、毛宗崗批《三國演義》、張竹坡批《西遊記》等,後來竟成了一個固定格式,卷首有批序、題詞、讀法、問答、圖說、論贊等,每回有回前回後批的眉批、夾批、批註等。
代表人物:最早學金聖歎評點《紅樓構》的是脂硯齋,畸笏叟等。從道光年間到光緒末年,評點派大為活躍,書商大量出版經過“批評”“批點”“新評”的百二十回《紅樓夢》,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護花主人、明齋主人、大某山民的批評,太平閒人的“讀法”,讀花人的“論贊”和“回答”。
脂硯齋是《石頭記》最早的評論家,他寫下大量評點式評語,因而使《石頭記》獲得《脂硯齋重評石頭記》這一專有名稱。脂硯齋的批語隨《紅樓夢》抄本的正文保留下來。
王希廉,字雪香,號護花主人。王雪香抓住《紅樓夢》的綱領即是“色空”,關鍵是“真假”,這也是唯心主義的文學批評觀點和方法。王雪香評《紅樓夢》的總論是:“《紅樓夢》一書全是夢境,余又從批之,真是夢中說夢,更屬荒唐,鈦三千大千世界,古往今來人物,何處非夢?何人非夢?如余夢之人,夢中說夢,亦無不可”。可見,王雪香承襲了脂批的色空論而來,不僅抒整個《紅樓夢》的人和物,而且把整個人生歸結為一個字——“夢”。
張新之,號太平閒人,又號“妙復軒”。太平閒人把巨著《紅樓夢》和低級庸俗、露骨性描寫的《金瓶梅》看成是一路貨色,而且“較《金瓶梅》尤造孽”,這完完全全曲解了《紅樓夢》!太平閒人花了三十年時間,寫了三十萬字的評論,歸根到底把《紅樓夢》看成是“盜眾書而敷衍之是奇傳”,是暗《金瓶梅》。他還列出種種荒謬論據論證《紅樓夢》是宣傳儒理易道。
姚燮,字梅伯,一字復莊,號“大某山民”,著有《讀紅樓夢綱領》。他的評點有總評和分評。《總評》中論及小說全書主題時有一條說:“秦,情也。情可輕,而不可輕,此為全書綱領”。“秦”“情”“輕”“傾”用諧音唱出《紅樓夢》之綱領,實為淺薄,不足深論!

索隱派

索隱派又稱政治索隱派。所謂索隱即透過字面探索作者隱匿在書中的真人真事。索隱派在乾嘉時期,經學考據風的影響下形成的一種學派。索隱派的主要手段是大作環瑣的考證,從小說的情節和人物中考索出“所隱之事,所隱之人”。
代表人物:周春,索隱派的開山鼻祖當推周春(1729-1815)。乾隆59年(1794),周春撰就至今見筆墨的第一部“紅學”專著《閱紅樓夢隨筆》。周春認為《紅樓夢》“敘金陵張候家事也”。這種觀點對後世影響不大。索隱派對後世影響較大的觀點有“明珠家事說”(也稱納蘭成德家事說),“清世祖與董鄂妃故事說”(亦稱福臨與小宛情事說),“排滿說”等。
王夢阮、沈瓶庵,“清世祖與董鄂妃故事說”出自王夢阮、沈瓶庵的《紅樓夢索隱》一書。沈王二氏在該書中認為寶玉即是清世祖。清世祖是滿清貴族舉兵入關後的第一代皇帝愛新覺羅.福臨,年號順治;董鄂妃,相傳為明末秦淮名妓董小宛。
南社作家蘇曼珠(1814-1918)在《新小說》上撰文說《紅樓夢》是“種族小說”,系憤懣人之作,“不能專以情書目之”。這就是他提出的“排滿說”。
蔡元培(1868-1940)在1917年9月出版的《石頭記索隱》一書中得出的結論是:“《石頭記》者,清康熙朝政小說也。作者持民族主義甚摯,書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於漢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當時既慮觸文網,又欲別開生面,特於本事以上加以數層障冪,使讀者有橫看成嶺,側看成峰之狀況。”

題詠派

題詠派和評點派、索隱派一樣,也是舊紅學的主要派別。題詠派“都著眼於書中人物之悲歡離合,從而寄其羨慕或感概要而言之,無非畫餅充飢,借酒澆愁”(茅盾《關於曹雪芹》)。題詠派的詩詞、賦、贊,有的抒發“榮華易逝人生如夢”的人生觀,滲透著佛家的“色空”觀念和“夢幻”思想;有的抓信書中的“風月繁華”和“愛情故事”大肆渲染所謂“繁華”之景和“香艷”之情,吐露出一種仰慕的一種思緒,有的同情寶黛釵,因未能給寶黛釵指出一條光明之出路,抒發出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感概!
代表人物:乾隆時代的葉崇侖的《紅樓夢題詞》便是一個代表作:“即色即空,幻境荒唐人不識。情天恨海,黃土朱顏盡可憐。韶華難駐,幾個聰明能覺悟?曲度雲屏,多少紅樓夢未醒!”
題詠派中有一位名喚明(1771-1831)的人在其《金陵十二釵詠》中,給寶黛釵指明了一條“出路”:冷香錯擬似環肥,夢主荒唐惹是非。不為檀郎留佩玉,只憐貧女失羅衣。殘春恨在鶯兒老,暮雨愁深燕子飛。若向紅樓覓佳偶,薛君才合配詠妃。詩末自注云:”蘅蕪君(寶釵)配瀟湘妃子(黛玉)才是一對好姻緣,讀《紅樓夢》者未知之也。”

無派別

舊紅學家中,王國維既不是評點派,也不是索隱派、題詠派的重要人物。王國維是最早從哲學與美學的觀點來批評《紅樓夢》之藝術價值的紅學家。
5新紅派別編輯考證派
新紅學的主要人物是胡適。他在1921年寫了一篇《紅樓夢考證》,胡適的‘考證’給《紅樓夢》研究開闢了新天地,帶來了新鮮空氣,人們從此司得一個研究學問的方法,知道前人做學問,所謂方法實不成為方法...”。
自稱具有“歷史癖”和“考證癖”的胡適,根據小說本身以及同時代或稍後的清人筆記、年譜、傳記、詩文等材料,考證得到關於作者的六條結論,胡適的結論之結論即第6條:《紅樓夢》是曹雪芹的自傳。後人稱胡適的學說為“自傳說”。
現在,《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婦孺皆知。但是關於《紅樓夢》的作者,在乾隆50年(1758年)前後至今,顧慮在著種種爭議,歸納起來至少有四種說法(略)。自從胡適考證出《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後,直到現在,很少人再對《紅樓夢》的作者提出異議。曹雪芹被絕大多數紅學家公認為《紅樓夢》作者。胡適的這一功績是不容否認的。
四十年代末,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是繼胡適《紅樓夢考證》和俞平伯《紅樓夢辯》之後出現的一部影響較大的紅學專著。這是“一部對於《紅樓夢》和它的作者曹雪芹的材料考證書”,在“紅學史上是第一次,明確提出用馬列主義指導《紅樓夢》研究,第一次對脂批給予重視”。

評論派

三十年代,紅學漸漸跳出了胡適的“考證”“著者”“本子”之類的小圈子,不少研究者另闢蹊徑,提出一系列新的課題:對《紅樓夢》時代背景、主題思想、藝術特點、人物形象加以探討,如李辰冬《紅樓夢研究》(1934,巴黎出版法文本)。作者認為曹雪芹的“人生觀”是“達觀的”“出世的”,其著的目的就是在於抒發“人生不過一場夢”的感概。《紅樓夢》的社會由世家、平民和奴隸三種階級組合而成,但是“它們絕不含任何階級鬥爭現象”,書中的人物都是“平凡的人格”,不存在“好人”“壞人”的對立。
四十年代,研究的重心轉移到人物形象心理狀態分析之上,代表作有太愚(即王崑崙)《紅樓夢人物論》(收文十篇,1948)、張天翼的《賈寶玉的出家》(1945)、阿印的《林黛玉的悲劇》(收文7篇)、高語罕的《紅樓夢寶藏》(共6講)。張天翼通過分析賈寶玉這個人物形象,分析了曹雪芹思想、創作時的複雜心情。太愚則十分注重人物心理狀態以性格特點的分析。
五十年代,李希凡等兩個小人物,再次用馬列主義研究《紅樓夢》。至文革逐步形成了《紅樓夢》是封建社會階級鬥爭百科全書說。

發展時期

紅學是指研究《紅樓夢》的學問,它隨《紅樓夢》的寫作和流傳而產生,至今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兩百多年間紅學也經歷了幾個不同的發展時期。大致將其分為三個時期:從清代乾嘉年間至1921年以前,稱為“舊紅學”時期;從1921年“新紅學”的出現到1954年為“新紅學”時期;從1954年批判《紅樓夢》研究中的資產階級思想至今為“當代紅學”時期。

舊紅學時期

舊紅學時期中,有的是關於《紅樓夢》及其作者的詩歌和紀聞,有的是各種版本上的批註和評論,有的是研究《紅樓夢》的專書和專文。總體成就不高,但如敦敏、敦誠等人的詩歌和脂硯齋的某些評點對於了解曹雪芹及其創作有較高的資料價值,而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則是從《紅樓夢》本身闡述其社會意義和藝術價值,儘管其哲學思想是唯心主義的,但研究的角度是可取的。最沒有價值的是索隱派的專著,其代表著作有署名晶三蘆月草舍居士的《紅樓夢偶談》、署名悟真道人的《紅樓夢索隱》、蔡孑民的《石頭記索隱》以及王夢阮、沈瓶庵《紅樓夢索隱》、鄧狂言《紅樓夢釋真》等。

新紅學時期

新紅學時期的評著,大體上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索隱派的著作,如1925闞鐸《紅樓夢抉微》、1927年壽鵬飛《紅樓夢本事考證》、1934年景梅九《石頭記真諦》等,這是第一個研究時期索隱派的繼續和惡性發展。但由於新紅學的聲勢很大,故索隱派著作的影響日益縮小。第二類是考證性質的著作,如1921年胡適《紅樓夢考證》和1928年《考證紅樓夢的新材料》、1923年俞平伯《紅樓夢辨》和1952年《紅樓夢研究》、1953年周汝昌《紅樓夢新證》等,其中以胡適《紅樓夢考證》發表最早、影響最大,它們的成績在於對《紅樓夢》的作者、版本等問題作了一些有益的考證,對“舊紅學”的謬誤進行過一些批判,但在考證研究中散布了唯心主義思想觀點和實用主義煩瑣考證的治學方法,成了1954年批判《紅樓夢》研究中唯心論的主要對象。第三類是評論性質的著作,如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和《中國小說史的歷史的變遷》及其它文章中,對《紅樓夢》提出了許多卓越的精闢見解,此外,張天翼的《賈寶玉的出家》、王崑崙的《紅樓夢人物論》、李辰冬《紅樓夢研究》等,都是有成就的著作。

當代紅學時期

當代紅學時期,從1954年《文史哲》9月號發表李希凡、藍翎二人寫的《關於〈紅樓夢簡論〉及其其它》和1954年10月10日《光明日報》發表的《評〈紅樓夢研究〉》開始,對俞平伯二書的錯誤觀點進行批判,直至現在。1954年10月16日,毛澤東同志寫了《關於紅樓夢研究問題的信》號召開展一個批判資產階級唯心論的鬥爭,支持了李、藍兩個“小人物”。從此,在全國範圍內開展了對胡適派唯心論的鬥爭,其影響所及遠遠超出《紅樓夢》研究的範圍。這一時期的較有影響的著作有:李希凡、藍翎《紅樓夢評論集》、何其芳《論紅樓夢》、周汝昌《曹雪芹》、馮其庸《夢邊集》、周紹良《紅樓夢研究論集》、劉夢溪《紅樓夢新論》、張綿池《紅樓十二論》、蔣和森《紅樓夢論稿》、白盾《紅樓夢新評》、胡文彬、周雷《紅學叢譚》、周中明《紅樓夢語言藝術》、舒蕪《說夢錄》、林冠夫《紅樓夢縱橫談》、段啟明《紅樓夢藝術論》、呂啟祥《紅樓夢論集》、王朝聞《論鳳姐》、陳詔、孫遜《紅樓夢與金瓶梅》、鄧雲鄉《紅樓夢識小錄》及《紅樓夢導讀》等等。如想進一步了解《紅樓夢》研究史的情況可閱讀郭豫適《紅樓夢研究小史稿》和《續稿》以及韓進廉《紅學史稿》。

當代紅學回顧

“文革”以後的紅學研究橫向上大體可分為“文獻研究”和“文本研究”兩個部分。文獻研究又可分為索隱派、考證派和版本研究三類;文本研究則分為運用傳統方法研究和運用西方理論研究兩支。從時序上縱向排列,“文革”以後的紅學可劃為三段:1976~1979年、1980~1986年、1987至今。

76~79年的紅學研究

1976~1979年是“文革”結束後的撥亂反正時期。紅學研究的不少文章雖還沒有跳出“文革”中形成的老套路,但隨著一場對於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在全國展開,紅學研究也呈現出逐漸向文本本身回歸的變化。
在文獻研究方面,考證派繼續了對《紅樓夢》作者及成書狀況的研究。如1979年陳毓羆、劉世德、鄧紹基的《紅樓夢論叢》,另有戴不凡於1979年在《北方論叢》《文藝研究》等刊物上發表的《揭開<紅樓夢>作者之謎》《石兄和曹雪芹》《秦可卿晚死考》等文,提出作者乃“石兄”曹俯,而曹雪芹只不過是修改、整理者。之後,反駁戴文的文章有近30篇。版本學的研究也有一些進展,1977年張愛玲的《紅樓夢魘》在台灣出版,1978年馮其庸的《論庚辰本》是第一部紅學版本考證的專著。該書通過對庚辰本和己卯本之間關係的詳盡分析和比勘,認為庚辰本是己卯本的過錄本,是曹雪芹去世前最後的、也是最完整的一個版本,是僅次於曹雪芹手稿的珍貴抄本。庚辰本自胡適發現後,一直未獲重視,馮其庸的詳實考核才使人們對其版本學價值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在文本研究方面,學者們的目光逐漸回到了對《紅樓夢》文本本身的內容、價值的探討上,雖然仍不能完全擺脫運用階級話語的分析,但較之於“文革”時期的“政治紅學”,這種研究的回歸仍具有其積極意義。

80~86年的紅學研究

這一時期是紅學研究的輝煌繁盛時期,真正就《紅樓夢》這部小說本身的許多問題進行了研究探討,研究形式和效果與以往大大不同,西方文藝理論也被引入紅學研究中,給紅學研究帶來許多新視角。
在文獻學研究方面,索隱派在大陸已基本消失,港台有趙同的《紅樓猜夢》(1980年)等,但均未成氣候。這一時期的考證派卻極其活躍,無論是研究隊伍還是研究成果,都形成了相當的規模。其中曹學的考證尤其繁盛,對曹雪芹的家世、祖籍、生卒年、故居、曹家遺蹟、抄家原因等都有不少研究成果。如馮其庸的《曹雪芹家世新考》(1980年),在對1963年公開的《遼東曹氏宗譜》研究基礎上,對曹家成員狀況、從官歷史等做出了考證,認為曹家的籍貫是遼陽,而非河北豐潤;梅挺秀的《曹雪芹卒年新考》(1980年)通過對脂批的重新標點分段,推論曹雪芹之卒年為乾隆甲申(1764)年春天,有別於傳統研究者所支持的“壬午”卒年及“癸未”卒年兩說;另外還有吳恩裕的《曹雪芹叢考》,周汝昌的《曹雪芹小傳》(1980年)等著作。除曹學外,對《紅樓夢》的版本研究也十分活躍,大體理出版本源流的一些情況。如己卯本和庚辰本同出於己卯庚辰本;王府本與戚滬本、戚寧本屬同一支;甲戌本雖是過錄本,但屬年份最早的版本。港台方面有王三慶專著《紅樓夢版本研究》(1981年)。這些研究,對於我們了解《紅樓夢》早期存在狀況及這部小說的傳抄轉錄過程,都有很大的價值。與曹學、版本學的盛況相比,脂學和探佚學方面也有一些有份量的研究成果出現。如孫遜的《紅樓夢脂評初探》(1981年)。
隨著文化環境和學術氣氛的改變,這一時期的文本研究呈現興盛繁榮的態勢。
運用傳統方法來研究《紅樓夢》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首先是對“紅學”作為一門頗具特殊性的學科本身之內涵的反思;其次是對文本的藝術品鑑類的研究;第三是用美學的闡釋方法來闡釋《紅樓夢》,突破了以往單一的社會闡釋模式;最後是從藝術研究角度對《紅樓夢》這部小說的人物、環境、主題、結構、細節描寫等進行探討。對於“紅學”含義的爭論起於1980年周汝昌的《紅學辨義》一文,他認為紅學的範疇應歸結為“曹學、版本學、探佚學和脂學”,且堅持紅學真正的本體是探尋曹雪芹這部小說寫的是誰家的事,即“本事”,探尋本事的學問,才是紅學的本義,才是紅學的正宗。周汝昌的觀點引起學者們的質疑。1984年應必成在《文藝報》撰文認為,《紅樓夢》本身的研究不僅不應該排除在紅學研究之外,相反,它應是紅學的最主要內容。這次對於紅學學科範疇的反思有利於紅學研究的規範化。
這一時期,對《紅樓夢》的藝術品鑑類研究的成果異常豐碩,許多著作都層層深入地剖析,鞭辟入裡。如張畢來《賈府書聲》(1983年)、薛瑞生《紅樓採珠》(1986年)等等。上世紀80年代前後的美學研究思潮使美學闡釋方法成為紅學研究的一種新研究視角。其中如王朝聞的《論鳳姐》(1980年),就是對《紅樓夢》進行現實主義美學闡釋的一部著作。此後,各種各樣的美學方法都被使用起來,如蘇鴻昌《論曹雪芹的美學思想》(1984年)等。
對《紅樓夢》的人物、主題、結構等的研究也有不少力作問世。如王志武先生的《紅夢樓人物衝突論》(1985年),通過對《紅樓夢》情節、高潮和其他諸種矛盾的分析,認為《紅樓夢》的主要矛盾不是賈政和賈寶玉之間的衝突,而是王夫人和賈寶玉圍繞選擇薛寶釵還是林黛玉而進行的衝突。
運用西方理論對文本進行研究也在這一時期普遍產生並發展起來。但由於紅學隊伍大多為古典文學研究家,因此,運用西方理論進行研究總的說來多在局部起作用,有大建樹者則嫌寡。在1980年第一屆國際《紅樓夢》研討會上,周策縱的《紅樓夢與西遊補》、陳毓羆的《紅樓夢與浮生六記》、白先勇的《紅樓夢對遊園驚夢的影響》等一些運用比較文學的方法來研究《紅樓夢》的文章,令人耳目一新。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敘事學方法的引入,在紅學研究中也有所體現。如楊義的《中國敘事學》是用敘事學方法結合文化的方法來研究《紅樓夢》。此外,在翻譯、出版方面,1981年由李治華、雅歌·阿雷札藝思合譯的《紅樓夢》法文全譯本出版;另有蒙文、維吾爾文、斯洛伐克文等譯本問世。

1987年以來的紅學研究

1987年以後的紅學研究受經濟大潮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影響,逐漸呈現出經濟性、消費性和大眾化的特點。
在文獻學研究方面,索隱派紅學自上世紀20年代胡、蔡論戰之後,便日漸寥落,上世紀50年代後在大陸已基本消失。但隨著1989年霍國玲、霍紀平的《紅樓解夢》的出版,索隱派紅學在大陸再起波瀾。《紅樓解夢》認為《紅樓夢》乃影射清朝佚史,是曹雪芹懷念戀人之作。《紅樓解夢》在總體理論構架上流於索隱派的主觀臆度,而缺乏正史資料的支持;1994年劉心武的《秦可卿之死》出版,作者提出“秦可卿出身未必寒微”之說,索隱出秦可卿故事乃影射清廷複雜的政治鬥爭;從2005年起,劉心武又連續出版《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系列,但其考證部分重複周汝昌的觀點,其文本分析則重複王志武《紅樓夢人物衝突論》的觀點。索隱派紅學以其離奇的故事性、傳奇性,滿足了多數普通讀者的獵奇心理,迎合了大眾文化的消費趣味,故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但這種受經濟利益和消費性的促使,方法上又流於玄虛的紅學研究,並不值得提倡。
考證派紅學亦出現不少異說新論。如1994年歐陽健的《紅樓新辨》經過對版本的再梳理,指出20世紀發現的所有脂評本皆系偽造,唯獨程甲本乃《紅樓夢》真本;至2003年出版《還原脂硯齋》,形成了紅學辯偽派考證體系。曲沐的《紅樓夢會真錄》也是辯偽派觀點。1995年王國華的《太極紅樓夢》則認為《紅樓夢》中暗伏伏羲畫卦結構,《紅樓夢》有兩種,一是故事紅樓夢,一是結構紅樓夢,曹雪芹的小說是一部對稱結構藝術的著作;還有“二書合成說”,認為《紅樓夢》是由《風月寶鑑》和《石頭記》兩本書拼合而成;另有一部分人則從開發本地經濟效益出發,對曹雪芹的祖籍提出了一些五花八門的說法。以上種種可見,紅學考證越來越走入趣味化,其中的“祖籍考證”則明顯地表現出經濟目的,許多考證文章不僅僅遠離紅學,而且對了解作品並無積極意義。
在文本研究方面,傳統方法的研究仍在繼續。首先,紅學的學科反思更加成熟、深刻,如1989年韓進廉的《紅學史稿》,還有一些作家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創作經驗來研究《紅樓夢》,如王蒙的《紅樓啟示錄》(1991年),即對賈寶玉的形象等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主題研究方面,有梅新林的《紅樓夢哲學精神》(1995年),從儒、道、釋三個角度系統分析了《紅樓夢》的主題;續書研究方面,趙建忠的《紅樓夢續書研究》(1997年)填補了兩百年來紅學方面關於續書研究的一項空白;還有一些研究者試圖擺脫艱深晦澀的學風,把傳統的隨筆式之靈動融入嚴肅的學術思考中,出現了一批屬於導讀式的隨筆專著;在運用西方理論來研究《紅樓夢》方面,研究方法顯示出了多元化的特點。如1998年王彬的《紅樓夢敘事》,用敘事學理論來系統地研究《紅樓夢》;上世紀90年代以來,後現代的闡述方法也被用於紅學研究上;此外,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資訊時代的科技成果也被引入紅學研究,如利用計算機的統計功能來考察《紅樓夢》的作者問題等。

紅學名人

新紅學家有很多,以下幾個是比較有名的。
魯迅,原名周樹人(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浙江紹興人,字豫才,十七歲之前曾用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以筆名魯迅聞名於世。魯迅先生一生寫作計有600萬字,對“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文學產生了深刻而廣泛的影響。魯迅紅學的文獻資料主要保存在《中國小說史略》(1923-1924年,附錄《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中,其他就只有一些雜論。魯迅紅學貫串了兩條紅線:一是方法上堅持文學欣賞,否定考證、索隱、探佚;二是內容上堅持“人情說”,否定“自傳說”、“秘史說”。作為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文學家,魯迅的紅學具備大歷史、大國學、大文化的品格,這是其他那些偏安一隅的紅學流派望塵莫及的。周汝昌老先生儘管主營考證,兼營索隱,但始終對魯迅的“人情說”深懷敬仰。[1]胡適(1891~1962)是一位具有很多開創性建樹、起了劃時代作用的重要人物。在“新紅學”領域,胡適“既開風氣又為師”。胡適在紅學史上開新紀元的成就主要有:把紅學納入了學術軌道,開創“曹學”、“版本學”、最早重視和研究脂批本,他對《紅樓夢》續書的研究,至今依然是爭論的焦點之一。胡適提倡的方法、觀點、和態度,在《紅樓夢》研究領域淋漓盡致的發揮了“新典範”的作用。《胡適與紅學》是作者在儘可能充分、詳盡占有資料的基礎上,對胡適的上述諸創穫進行全面、系統解讀的新嘗試,力圖對胡適在百年紅學上的開創性貢獻進行“實事求是”的評價。
周汝昌,本字禹言,號敏庵,後改字玉言。周汝昌曾用筆名念述、蒼禹、雪羲、顧研、玉工、石武、玉青、師言、茶客等。曾就學於燕京大學西語系本科、中文系研究生院。周汝昌是繼胡適等諸先生之後,新中國研究《紅樓夢》的第一人,享譽海內外的考證派主力和集大成者。
1953年版《紅樓夢新證》為其首部也是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著作,其豐富詳備的內容以及開創意義在紅學史上具有廣泛持久的影響,被評為“紅學方面一部劃時代的最重要的著作”;他的另一部代表作《石頭記會真》是其歷經五十餘載潛心努力,對11種《紅樓夢》古鈔本的匯校勘本,堪稱當今紅學版本研究之最。
專著:《紅樓夢新證》《曹雪芹》《曹雪芹小傳》《恭王府考》《獻芹集》《石頭記鑒真》《紅樓夢與中華文化》《紅樓夢的歷程》《曹雪芹新傳》《紅樓藝術》《紅樓夢的真故事》《紅樓真本》《周汝昌紅學精品集》(《風流文采第一人》《紅樓十二層》
張愛玲,現代文學史上重要作家,生於上海,原籍河北豐潤。1
張愛玲
921年生於上海,1995年於美國洛杉磯逝世。現代女作家有以機智聰慧見長者,有以抒發情感著稱者,但是能將才與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進入有保持超脫的,張愛玲之外再無第二人。在創作中自覺師承《紅樓夢》、《金瓶梅》的傳統,新文學作家中,走這條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張愛玲主要紅學研究成果:
1977年8月由台北皇冠雜誌社印行她的著作《紅樓夢魘》。全書共由7篇專文構成,卷首是“自序”。題目是:《紅樓夢未完》《紅樓夢插曲之一——高鶚、襲人與畹君》《初詳紅樓夢——論全抄本》《二詳紅樓夢——甲戌本與庚辰本的年份》《三詳紅樓夢——是創作不是自傳》《四詳紅樓夢——改寫與遺稿》《五詳紅樓夢——舊時真本》。這7篇文章以版本研究為主要內容,顯現出一位作家對《紅樓夢》的濃厚興趣和研究的獨特的“視角”。
劉心武,1942年6月4日出生,筆名劉瀏、趙壯漢等。曾任過中學教師、出版社編輯、《人民文學》雜誌的主編。以短篇小說《班主任》成名,該作被視為傷痕文學的代表作。其作品以關注現實為特徵,其長篇小說《鐘鼓樓》曾獲得茅盾文學獎,是當代主流作家之一。90年代之後,成為《紅樓夢》的積極研究者,曾在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欄目就秦可卿等專題進行系列講座,引發了較大的爭議。
研究:1993年開始發表研究《紅樓夢》的論文,並將研究成果以小說形式發表,十多年來堅持從秦可卿這一人物入手解讀《紅樓夢》。2005年在中央電視台教育頻道百家講壇開講《劉心武揭密“紅樓夢”》系列節目,原定為36集,但至29集時遭致紅學家干預而停播。2006年4月12日,劉心武應紐約華美人文學會之邀抵達美國,4月16日於哥倫比亞大學做了兩次“紅樓揭密”演講。2007年7月,繼續在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講述《劉心武揭密“紅樓夢”》系列節目

版本問題

《紅樓夢》的版本,可分為兩個系統:一是僅流傳八十回的脂評抄本系統;一是不知何人續寫了後四十回,經程偉元、高鶚整理補綴的一百二十回印本系統。
脂評系統的本子,現存十個版本,其祖本都是曹雪芹生前傳抄出來的,所以在不同程度上保存了原著的本來面貌;
程高系統的本子,基本上只有兩種:程甲本和程乙本,它們前八十回依據的也是脂評系統的本子,但已經過了整理者較多的改動,程乙本改動尤甚。

脂評抄本系統

甲戌本:名“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存1—8,13—16,25—28,共16回,分裝為4冊,4回一冊。第一回有其它各本沒有的一句話: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故得名。甲戌,1754年。此本有一千多條批語,被稱為“脂批”。胡適原藏美國康乃爾大學圖書館,2005年上海博物館重金購回。有上海古籍、中華書局、瀋陽出版社、台灣商務印書館影印本。
己卯本:名“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存1回—20回,31回—40回,55回(後半),56,57,58,59回(前半),61—63,65,66,68回—70回。在31回—40回這一冊的目錄頁上,有“己卯冬月定本”六個字,故稱己卯本。己卯,1759年。現藏國家博物館。有上海古籍、北京圖書館、瀋陽出版社影印本
庚辰本:名“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存78回,1—80,缺64,67回。裝成8冊。10回一冊。後四冊目錄頁有“庚辰秋月定本”字樣,故名。庚辰,1760年。現藏北京大學圖書館,有人民文學、瀋陽出版社影印本。
蒙府本:名石頭記,發現於清代一蒙古王府,故名。120回。有國家圖書館、北京圖書館影印本。
戚序本(石印本,上海本,南京本):名石頭記,有戚蓼生序,故名。80回。有人民文學、上海古籍、瀋陽出版社影印本。
楊本:又稱“夢稿本”,120回。曾為楊繼振收藏,故名。有上海古籍影印本。
舒序本:名《紅樓夢》。存1-40回。有舒元煒1789年(己酉)序,故名。
列藏本:存78回,缺5,6回。沒有總書名。除少數幾回名紅樓夢外,各回皆名石頭記。現存俄羅斯彼得堡東方研究所。不只一處它本文字皆誤,而此本正確。最好一例是黛玉眉目的第二句,此本為: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與第一句“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可謂絕佳之對。它本皆遜色多了。此句當為雪芹原筆。有中華書局影印本。
夢覺本(甲辰本):甲辰,1784年。名《紅樓夢》,有夢覺主人序。80回。有書目文獻、中州古籍影印本
鄭藏本:存23,24回。曾為鄭振鐸收藏,故名。有書目文獻、北京圖書館影印本。
靖本:名”石頭記“,原藏於揚州靖應鯤氏,故名。存78回,缺28、29回,後遺失至今未曾尋到。
卞藏本:2006年6月在上海發現。被深圳收藏家卞亦文先生購得。存33至48回。有北京圖書館影印本。
以上個本又稱脂本,以有脂硯齋評語故。這些抄本現在都出版了影印本(上海本南京本除外)。
這些本子的關係,是一個有趣的研究課題。有一位論者認為,這些本子都出自曹雪芹的同一個傳世稿本。諸本間的差異,是在傳抄中形成的,雪芹並沒有多個稿本傳世。他以共同異文版本群統計表加上其它一些論據,論證了諸抄本都是配抄本),因而,版本關係的研究不能以“本”為單位,應當以“回”為單位。有時,還要深入到一回的內部。

程高印本系統

120回活字印刷本:
程甲本(1791):程偉元、高鶚於1791年出版的活字印刷本
程乙本(1792):程偉元、高鶚於1792年出版的活字印刷本。對程甲本作了不少修改。
程甲本評點本:
《新增批評繡像紅樓夢》東觀閣主人(王德化)評點,1811年初版;
《新評繡像紅樓夢全傳》王希廉(護花主人)評點;
《增評補圖石頭記》王希廉總評,姚燮(大某山民)加評;
《妙復軒評石頭記》張新之(太平閒人)評點,1881年孫桐生出初版;
《增評補像全圖金玉緣》三家(王希廉、姚燮、張新之)合評本;
《紅樓夢》黃小田手批,底本為東觀閣印本;
程乙本評點本:
《桐花鳳閣評紅樓夢》陳其泰(桐花鳳閣主)手批,底本為程乙本。
與紅學有關的燈謎
尋找暗河(紅學名詞)索隱派/蓬萊樵子
不看舊時物(紅學家)張新之/曾慶濱(弱水三千)
“客無能也”(紅學家)馮其庸/吳熙(如山)
“不得通其道”(紅學家)陳覺玄/佚名
大地微微暖風吹(紅學家)土默熱/王漢生
豐衣足食兆吉祥(紅學家)裕瑞/守闕園主
詩仙原來不羨仙(紅學家)李希凡/天涯怪客
指揮比劃先開腔(紅學名詞)脂批/松風
因指見月作比喻(紅學名詞)脂批/黃冬妮(冬妮婭)
杖朝之年始歸根(紅學名詞)八十回本/李忠芳
謫仙盼望在人間(紅學家)李希凡/銀川吳新民
“洞在清溪何處邊”(紅學名詞)索隱派/林豐來(樓得月)
落日映河畔,階前花半開(紅學家)阿英/白鶴微步
十載終流逝,如同一日間(紅學家)周汝昌/莊雲(不說)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紅學名詞)程高本/纖仙
“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紅學名詞)通行本/林豐來(樓得月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