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瑯釉

琺瑯釉

琺瑯器主要有兩種,一是源自波斯的銅胎掐絲琺瑯,約在蒙元時期傳至中國,明代開始大量燒制,並於景泰年間達到了一個高峰,後世稱其為“景泰藍”。此後,景泰藍就成了銅胎掐絲琺瑯器的代稱。另一種是來自歐洲的畫琺瑯工藝,它在清康熙年間始傳人中國。

琺瑯釉琺瑯釉
清代在燒制好的白瓷成品上用法琅繪畫,這個法琅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怎么能在光滑的東西上附著而不掉呢

琅簡單來說就是一種釉胎器具。下面摘錄一段資料詳細接受。

具體說來,掐絲琺瑯器在明景泰和成化兩朝最為常見,其後工藝水平均明顯下降。清代的景泰藍工藝胎薄,掐絲細,彩釉也比明代要鮮艷.花紋圖案繁複多樣。乾隆時期製品雖然不能和景泰、成化時期相比,但是比起弘治、正德以後的出品物也絕不遜色。20世紀初葉,景泰藍總體製作水平不及前代,胎體薄,色彩鮮艷有浮感,做工較粗。這時只有“老天利”、“德興成”製作的景泰藍做工細,質量好。

畫琺瑯技術自傳入中國後,在康、雍、乾三朝得以發展,三朝作品在造型、釉色、紋飾、落款等方面都各具特色。康熙時期的畫琺瑯器釉色亮麗潔淨,紋飾以寫生花卉及圖案式花卉為主。雍正年間的畫琺瑯器器型製作工整,黑釉光澤亮麗,超過康、乾二朝。乾隆年間的畫琺瑯器裝飾趨向”稠密”、“細緻”的堆砌式,更多了中西合璧的裝飾方式,工藝上出現了畫琺瑯與內填琺瑯、掐絲琺瑯等相結合的現象。

琺瑯器作為藝術品收藏中的一個門類,也吸引了廣大的收藏愛好者,收藏對象以景泰藍居多。我們所指的景泰藍收藏是指晚清和晚清以前用手工製作、工藝複雜的景泰藍,當時景泰藍工藝的每道工序都有很高的要求。此外,十年浩劫後,國內遺存民間的晚清以前的景泰藍幾乎蕩然無存。稀少的存世量與廣闊的市場需求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反差和增值空間。而且當今市場上景泰藍器皿與同時代的景德鎮官窯瓷器相比較,價格低得多,所以它的升值潛質相對也更大。

在中國古代,由於琺瑯器最初從大食國(大食為唐宋時代中國對阿拉伯國家的總稱。起源於波斯語稱阿拉伯人為Tazi的音譯。有白衣大食(661-749),以敘利亞大馬士革為首都,稱倭馬亞王朝;有黑衣大食(749-1158),以巴格達為首都,稱阿拔斯王朝。910年以後又有以開羅為首都的法蒂瑪王朝;阿拔斯王朝以後則是塞爾柱王朝(1158-1258)。)傳來,因此稱之謂“大食窯,鬼國窯”。之後雖稱謂因譯名不統一而出現多種不同寫法,如“佛郎嵌”、“鬼國嵌”、“法藍”、“法郎”、“拂林”、“佛郎”、“富浪”等,但發音基本一致,現在基本統一為“琺瑯”。

琺瑯工藝的製作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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琺瑯工藝的製作分類很多,人們一般根據製作方法和胎地種類將其分為兩大類。

1.根據製作方法大致可分掐絲琺瑯、內填琺瑯(即嵌胎琺瑯)、畫琺瑯等。
掐絲琺瑯和鑲嵌琺瑯很久就在國內出現,歷史記載可追溯到宋元時期,但真正能在國內製作應是元代成吉思汗進攻大食,將該地工匠俘虜押回製作,並將該技藝傳入中原。至明代,永宣宮廷中開始廣泛製作套用掐絲琺瑯,之後的景泰時期最有名氣,即人們俗說的“景泰藍”。畫琺瑯則出現較晚,於十五世紀中葉在歐洲佛朗德斯發明,十五世紀末在法國中西部里摩居以內添琺瑯工藝為基礎,發展成畫琺瑯重鎮。隨著中西方貿易交往,從廣州等港口傳入國內。當時稱謂“西洋琺瑯”或“洋琺瑯”。清代宮內的畫琺瑯製作要在康熙三十二年、琺瑯作與玻璃廠成立之後才能開始研究製作、發展。

2.根據胎地種類,琺瑯器一般可分金胎琺瑯、銅胎琺瑯、瓷胎琺瑯、玻璃胎琺瑯、紫砂胎琺瑯等。其中銅胎琺瑯因為銅料與表面琺瑯容易結合,且銅料價格相對容易接受,因此銅胎琺瑯最為廣泛。直今,琺瑯器依然大多使用銅胎。金胎因造價過高,難為常人所接受,清三代時基本只限內府製作使用,且數量極其有限。瓷胎琺瑯(即琺瑯彩瓷),顧名思義,是在瓷胎上繪製的畫琺瑯。它是瓷器與畫琺瑯製作工藝的完美結合,製作要求對兩者都要求很高,因此起步與成熟時間較晚。宮內造辦處在製作瓷胎琺瑯彩瓷的時候,還製作玻璃胎琺瑯、紫砂胎琺瑯,三者製作時間應大致相同,只是紫砂胎產品(僅指宮內琺瑯彩而言)僅見康熙製品,雍乾不見製作資料。

康熙琺瑯彩瓷的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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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製作設施

要在宮廷內製作畫琺瑯器,首先要有製作設施——琺瑯作。康熙時期的琺瑯作主要有武英殿琺瑯作(康熙五十七年廢除)、養心殿琺瑯作、圓明園琺瑯作,由於缺少《清內務府造辦處 各作成做活計檔》資料,當時製作規模暫時無法考證。

2.歷史資料

比較早的康熙畫琺瑯歷史資料是:“五十五年九月十一日:廣西巡撫陳元龍(陳元龍(1652——1736年),字廣陵,號乾齋,世稱廣陵相國,亦稱海寧相國,清代相國(宰相)又稱閣老。)奏摺帝賜‘御賜琺瑯五彩紅玻璃鼻煙壺一個',陳元龍‘愓感涙零'。”可知至少在康熙五十五年,造辦處已經製作出玻璃胎畫琺瑯,並用其賞賜眾臣。

康煕五十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廣東巡撫楊琳上奏摺:“廣東人潘淳能燒法藍物件、奴才業經具摺奏明、今又査有能燒法藍楊士奇一名、驗其技藝、較之潘淳次等,亦可相幫潘淳制造。奴才並捐給安家盤費、於九月二十六日、......法藍匠二名、徒弟二名、俱隨烏林大、李秉忠起程赴京訖。再、奴才覓有法藍表、金剛石戒指、法藍銅片畫、儀器、洋法藍料、並潘淳所製法桃紅顏色的金子攙紅銅料等件、交李秉忠代進。尚有已打成底子未畫、未燒金鈕杯、亦交李秉忠収帯、預備到日便於試験。”
其中涉及的人物“潘淳”,在《廣州市志.工藝美術工業志.第四章 織金彩瓷業》曾提起該人:“(廣彩)17世紀中後期,大部分使用五彩的紅(乾大紅)、麻(紅黑配成的深赭石色)、黑、金和琺瑯彩的月白、黃、粉綠等9種色料。後潘淳研製出桃紅(金紅),豐富了琺瑯彩的顏色。”
這裡需要提及的是由於廣州在清代屬唯一對外開放門戶,許多外國人都由此進入我國,因此致使廣州的琺瑯製作在國內水平很高,舉足輕重。宮內造辦處的琺瑯作匠人大多是由粵海關選入,稱為“南匠”。並且在乾隆後期,宮內造辦處停止製作琺瑯彩瓷後,這裡成為琺瑯彩瓷製作點,依然製作琺瑯彩瓷。

從康熙琺瑯製作資料來看,五十五年之後相關資料較多來推測,很可能該時期畫琺瑯製作較成熟。康煕五十七年六月,廣西提督総兵左世永得到御賜琺瑯鼻煙壺,左世永稱其“精工無匹、華美非常”。

康煕五十八年六月二十四日,兩廣總督楊琳上奏摺提及他送畫琺瑯匠陳忠信至宮中。“本年五月十二日到有法藍西行醫外科一名安泰、又會燒畫琺瑯技芸一名陳忠信。奴才業會同巡撫公摺奏聞,於六月十八日、遣人伴送赴京在案。......。”

真正提到瓷胎琺瑯的確鑿歷史資料可參考:康煕五十九年二月初二日,曹頫(曹寅之子)奏摺內朱批、諭曹寅:“近來你家差事甚多,如琺瑯磁器之類先還有旨意件數,到京之後,送至御前覽完才燒。今不知騙了多少磁器,朕總不知...。”康熙時期,由於畫琺瑯製作還不成熟,因此,畫琺瑯不能在瓷胎釉面上直接施釉,而是施在素胎面上。當時的琺瑯彩瓷胎必須由景德鎮製作(除偶爾使用永樂舊胎外)、由浮梁(即景德鎮,因橋樑多稱其“浮梁”)昌江順流直下、入鄱陽湖、經九江關、過江寧府(南京),然後沿大運河北上進京。曹寅自祖輩皆為玄曄家包衣(奴僕),當時織造、海關許多要職都由統治者委任自家包衣管理。曹家三代身居江寧織造,且好瓷,可能涉及御廠琺瑯瓷胎事宜,導致康熙訓斥。

根據歷史資料:“康煕五十九年十二月初五日:康熙帝賜西洋使臣嘉楽、琺瑯碗二個及其他。”該碗確鑿資料也不見遺留。

3.康熙琺瑯彩瓷的瓷胎

康熙時期的瓷胎畫琺瑯彩直到末期依然沒有製作成熟,主要原因應與畫琺瑯製作技術有關,例如上文提到五十五年進京的潘淳,五十八年進京的陳忠信,雖然都能燒琺瑯,但僅指銅胎、玻璃胎而言,瓷胎琺瑯尚屬宮內首創,前無它例。因此以該時期技藝,畫琺瑯可繪製在紫砂(圖1、2)、銅胎、玻璃胎上,難在瓷胎釉面上附著成功。紫砂胎類似於瓷胎素麵,與琺瑯釉結合理論上較合理,因此康熙時期的瓷胎畫琺瑯基本用“里有釉外無釉”瓷胎。如果大家總覽康熙朝琺瑯彩瓷,會發現除磁胎畫琺瑯菱花盤(圖3)外,不再見畫琺瑯彩直接施於釉面(該器因為利用永樂瓷,表面原本帶釉。)。

四.康熙時期“御製”與“年制”款的使用區別

康熙官窯瓷早期因御廠瓷器製作不理想而不落康熙款,直到製作達到一定水準時才開始落“年制”款。從現存康熙官窯瓷來看,“年制”款是由工部在景德鎮御廠製作的官窯瓷,基本屬“部限”瓷,該類瓷使用範圍較寬,包括宮內日常、觀賞、賞賚用等。而“御製”款則僅限宮內造辦處製作的畫琺瑯(包括銅胎、玻璃胎、紫砂胎)。從現有存世品來對比發現,即使宮內造辦處製作的掐絲琺瑯也使用“年制”款(器9),而不落“御製”款。造辦處製作的瓷胎畫琺瑯與御廠製作的官窯瓷相比,前者難度大、成本高、相對珍貴。特別是琺瑯作的畫琺瑯屬於新興技術,與明朝就開始盛產的掐絲琺瑯相比,存在一定優越感。因此可看出:落“御製”款器物明顯在製作水準上優於“年制”款,使用級別也較“年制”款高(僅就康熙朝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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