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國直言

王安國直言

王安國性亮直,嫉惡太甚。王荊公初為參知政事,閒日因閱讀晏元獻公小詞而笑曰:“為宰相而作小詞,可乎?”平甫曰:“彼亦偶然自喜而為爾,顧其事業豈止如是耶!”時呂惠卿為館職,亦在坐,遽曰:“為政必先放鄭聲,況自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鄭聲,不若遠佞人也。”呂大以為議己,自是尤與平甫相失也。

字詞解釋

1.亮:耿直

2.嫉:憎恨

3.王安國:宋朝人,字平甫

4.參知政事:官職名稱,相當於副宰相

5.晏元獻:晏殊,字元獻

6.小詞:指描寫愛情的詞

7.館職:官職名稱,負責書籍編校

8.放鄭聲:排斥鄭聲。

9.爾:同“耳”,罷了

10.是:這樣

11.顧:難道

12.正色:表情嚴肅

13.遽:立刻

14.自是:從此

譯文

王安國性格正直,嫉惡如仇。王安石起初做副宰相時,閒暇的時候因為閱讀晏元獻公描寫愛情的詞而笑著說:“做宰相的怎能作這種小(志氣)的詞?” 平甫回答:“晏元獻公也只是偶爾因為得意之事而這樣做罷了,難道他的事業僅僅停留在這種層次上面嗎!”當時呂惠卿作為館職也坐在一旁,立刻說到:“為政的人一定要先排斥鄭國的音樂,何況自己幹這種事呢?”平甫表情嚴肅地說:“排斥鄭國的音樂,還不如遠離小人。” 呂惠卿認為在批評他自己,從此尤其與平甫不和睦。

王安國

簡介

王安國(1028年-1074年)字平甫,王安石大弟。熙寧進士。北宋臨川(今江西省東鄉縣上池村)人。北宋著名詩人。世稱王安禮、王安國、王雱為“臨川三王”。

生平

王安國自幼聰穎上進,雖未曾從師入學,但寫出的文章卻有條理。12歲時將其所寫的詩、銘、論、賦數十篇向人展示,觀者無不驚嘆其文采超群。他的《題滕王閣》一詩是在13歲時登滕王閣所作,詩中言盡而意不盡,極有韻味。從此,他的文章在士大夫和文人中流傳,並得到好評。而他也越奮發讀書,對詩文、詞賦更有所長。他雖然多次參加應試,但因仕籍糾葛,又不願倚仗其兄王安石之勢謀取功名,因而未能中第。為此,歐陽修曾有詩說:“自慚知子不能薦,白首胡為侍從官。”在參加茂才考試時,負責考選的官員將其所寫的文章列為第一,但未能參加進士考試。

王安國不但文才出眾,而且長期盡心盡力侍奉母親,廣結善友,是個出名的賢士。熙寧元年(1068年)經大臣--三司使韓綺舉薦,經神宗召試,賜進士及第,任西京國子監教授,教授西京國子。此時王安國已41歲,才從布衣入仕。

因他是王安石胞弟,熙寧四年(1071年)任滿回京,神宗召見,詢問外界對王安石變法的反映。王安國對王安石變法不甚理解,頗有微詞,直說道:“恨之人不明,聚斂太急耳”!(外面說他用人不當,斂財太急了)。這與神宗的想法相悖,神宗不悅,未予重用,只授予崇文院校書,後改為著作佐郎秘閣校理,世稱王校理。

王安國對變法由不理解到反對,因而對支持王安石變法的呂惠卿和曾布也很有意見,當王安石勸他少沉溺於吹笛時,他則要其兄遠小人。呂惠卿對此非常氣憤,熙寧七年,趁王安石罷相,他任參知政事之機,借鄭俠以《流民圖》反對新法下獄事,認為王安國與鄭俠屬同黨,削職放歸鄉里,“天下之人皆以為冤”。不久,朝廷決定再次起用他時,他卻不幸因病亡故。

熙寧七年八月卒,年四十七。其後裔:曾孫王仕榮遷居臨川榮山鄉,曾孫王仕顯遷東鄉蒿源、浯溪一帶。事跡見王安石《王平甫墓誌》(《臨川先生文集》卷91)、《宋史》卷327本傳。

作品

王安國工詩文,詞尤博採眾長,工麗曲折,近似婉約派。詩工於用事,對偶親切。其天才逸發,器識磊落,文思敏捷,曾鞏謂其“於書無所不通,其明於是非得失之理為尤詳,其文閎富典重,其詩博而深”(《王平甫文集序》)。文章如《後周書序》、《韓乾畫馬跋》,借題發揮,議論爽快,綽有深意(《艇齋詩話》)。詩歌格律穩健,風韻秀雅,足以名家(《詩藪》外編卷五)。七言詩佳句如“檜作寒聲風過夜,梅含春意雪殘時”(《繚垣》),“平地風煙飛白鳥,半山雲木卷蒼藤”(《甘露寺》),“若憐燕子寒相併,生怕梨花晚不禁”(《春陰》),“北固山橫三楚盡,中泠水入九江深。紛紛落月搖窗影,杳杳歸舟送梵音”(《同器之過金山奉寄兼呈潛道》),頗有唐詩風韻。也能詞,《減字木蘭花》(春情)詞有“今夜夢魂何處去,不似垂楊,猶解飛花入洞房”之句,將思春情緒寫得纏綿悱惻,楚楚動人。

王安國逝世後,家人匯集其詩文編為文集100卷(曾鞏《王平甫文集序》),《宋史·藝文志》七著錄《王安國集》60卷、《序言》八卷,似有刪並。詩文大多已佚,今僅存《王校理集》一卷,收入《兩宋名賢小集》。《全宋詩》卷631錄其詩一卷。《全宋詞》第一冊收其詞三首。《全宋文》卷1586至1587收其文二卷。《江西詩征》收錄《題滕王閣》等詩5首。事跡見王安石《王平甫墓誌》(《臨川先生文集》卷91)、《宋史》卷327本傳。

評論

七子曰:古語說得好:“良言一句三春暖,惡語傷人六月寒”。老百姓更通俗的話是,一句話能讓人笑,一句話也能讓人跳。一個人講話直率,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都知道直性子的人好處,說話不拐彎抹角,少有心機,不算計人。但大大咧咧,說話不注意場合,不注意分寸,不講究技巧,更容易傷動人。文中本來是以說笑開始的,最終卻是不歡而散。所議話題並不是原則的事,人家寫點愛情小調也無大錯,呂惠卿卻有點上綱上線,硬與“放鄭聲”聯繫到一起,更臆斷晏元獻公幹了苟且之事。這是一錯。王安國立馬拉下臉來,夾槍帶棒,話中有話地批評人,就有礙團結了。這是二錯。呂惠卿至此耿耿於懷,與王結怨,度量也太小了點。這是三錯。唯有王安石是笑著說,心態還算平和。但事情由他引起,產生了矛盾,他有責任調解一下。文中沒有交待,這也是我們替古人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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