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岩畫

景泰岩畫,是甘肅省景泰縣近年發現的大量岩畫,其質量之高、內容之豐富、時代之久遠,格外令人關注。現在“拉羊皮不沾草”的景泰,過去是水草繁茂,動物成群繁衍的天堂草場嗎?新發現的景泰岩畫透露給我們一些怎樣的遠古信息。

概述

景泰岩畫景泰岩畫

景泰縣位於甘肅、寧夏、內蒙古三省區交界處,歷史上這裡是一個多民族活動的地區。沈渭顯說,這些精美的古代岩畫是古代哪一個民族所創作,目前還不清楚,但據當地文物工作者初步考證,這些岩畫與寧夏賀蘭山岩畫在風格上非常相近,有可能屬於同一個時期,距今約6000年至7000年。

景泰岩畫,是甘肅省景泰縣近年發現的大量岩畫,其質量之高、內容之豐富、時代之久遠,格外令人關注。現在“拉羊皮不沾草”的景泰,過去是水草繁茂,動物成群繁衍的天堂草場嗎?新發現的景泰岩畫透露給我們一些怎樣的遠古信息?

岩畫發現

景泰岩畫景泰岩畫

甘肅省景泰縣博物館館長沈渭顯是一個對文物考古懷有狂熱情感的人。當文化館副研究員蘇雲來告訴他紅水鎮松林村發現了岩畫。沈渭顯全然不顧往返180公里的路程,立刻開車奔向松林村。

岩畫是古人刻繪在岩石上的圖畫或符號。積澱著古人的美學觀念,也是古人社會生活,心態活動,審美意識,活動業績的真實寫照。在歷史學、考古學、人類學、自然環境等學科方面都有非常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汽車出了景泰縣城,一路向北,穿過相鄰的古浪縣大半距離,朝南拐進了一條土路。

再走無路,汽車只能在乾涸的河床上顛簸著向前移動,直到再也無法行進,沈渭顯一行只好下車徒步走向目的地。

這是祁連山東麓景泰縣的退耕還草區,由於禁牧,草長得很是茂盛。

上山,過梁,下到一條山溝的中腰。終於,他們在一塊面向西南的岩石上找到了岩畫。

這處岩畫只有三幅,其中兩幅被人重新敲鑿過,已經改變了原始的面貌。當地的一些放羊人,總以為這些圖畫已經和岩石成為一色,難以識別,就找來石頭或鐵器在原畫上敲鑿,使得遠距離能夠看見。結果是好心做了壞事。這種在岩畫上“描紅”的現象,沈渭顯碰上過許多。他們為此惋惜、心疼,卻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制止。

用堅硬的石頭、銅器、鐵器、等作為工具,在岩石的表面連續打擊出密集的麻點,形成圖像,這種創作岩畫的方法叫敲鑿法。由於敲鑿時用力不均、落點不勻,因此用這種方法製作的岩畫圖像疏密不一,不夠規整,沒有線條感。岩畫專家認為,在敲鑿法出現之前,岩畫的創作都是採用磨刻法,就是用堅硬的器物在岩石上磨出輪廓線條,成為圖畫,這樣創作的岩畫比較精細、清晰。

沈渭顯的這次探尋活動,在黃昏時分結束。因為收穫不大,沈渭顯一行有點落寞,和四個月以前他們在正路鄉彭家峽的探尋相比,這次行動沒有溢於言表的欣喜和掩飾不住的激動,雖然,那是一次路途更為坎坷艱難的尋找。

景泰縣正路鄉彭家峽位於祁連山東部邊緣,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峽谷,河谷較寬,終年流淌著其它河道極其少見的河水。這裡海拔2100多米,山體陡峭,裸露的黑褐色玢岩石質堅硬,切面細膩平滑。岩石被雨水淋透或被霧嵐浸濕,就會發出黑油油的亮光。在這種岩石上繪製的岩畫,圖像分明,色調對比和諧,會給人留下過目難忘的印象。

彭家峽岩畫坐東北向西南,最低處接近河床。岩畫上的動物畫法簡潔,幾乎達到了無法再簡略的程度。景泰人把這些岩畫上的動物一概叫做板凳羊,意思是說岩畫裡的羊就像板凳一樣,只有四條腿一個面。其實這些動物很多是北山羊、岩羊和大角羊,大角羊也叫盤羊。

彭家峽的岩畫,除了動物,其中有一幅畫面較大、圖像奇特,儘管邊緣已經被損壞,但仍舊十分引人注目。邊緣上的岩畫已經被人為損壞了,可是,這幅岩畫畫的是什麼?作者為什麼這樣畫?它敲鑿於那個年代?這一連串疑問引發了在場的白銀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蘇雲來的思考。

圖騰爭論

景泰岩畫景泰岩畫

人物岩畫的出現,對這裡是古人祭祀場所的猜想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岩畫上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有尾飾。這是古代北方遊牧人中最時尚的習俗,也是對動物的模仿或局部的模仿。女人粗大的辮子漂亮的對稱下垂,她的頸項細秀,腰肢纖柔,胳膊和手指誇張的修長,儘可能的伸展,雙腳外撇,顯得天真純潔、婀娜有致,比較之下,世界美術大師莫迪里阿尼的名畫也不過如此。而這位男人,則顯得健壯威猛,孔武有力。他們是在跳舞、還是在祈禱?

在原始藝術中,舞蹈的功能大多是愉悅神靈、自我娛樂、歡慶狩獵成功。如果這裡是祭祀場所,岩畫上的男女雙人舞大概是敬奉神靈的一種儀式。再一種可能是,這是一對巫師,他們在用舞蹈取悅至高無上的神靈,祈禱保佑他們的草原風調雨順、部落繁盛興旺。

在那個時代,並不是每一個獵人、牧人都能以高超的簡約手法來進行岩畫創作,尤其是這些寫實形式的岩畫。因此,有學者認為,這些畫可能是受過某種訓練的魔法師、巫師或者具有“溝通人神關係的特殊的神秘人物”創作的。

還有一幅費解的大幅岩畫。

景泰縣博物館館長沈渭顯認為:我們的先民都是一些遊牧民,他在閒暇時間利用光線在上面鑿了這些畫,可能都是與太陽有關。以我的理解,它就是太陽圖

畫家闞傳好認為:第一個圈圈上面有個小鳥,頭嘛,雛形。後面中間那個稍微大一點的是鳥的身子,兩邊又連帶性的出了兩個小圈,恰好是鳥的翅膀。後面它那個身子,它兩個翅膀,中間一個大的,兩個圓的。大圓的後面加了個半弧形是它的尾巴。

甘肅省白銀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蘇雲來認為:按我的理解,原始圖案往往代表的是水。但你發現沒有,那個圖案裡面有個方塊,裡面畫個田字。它似乎給人一種代表田地的感覺,這在彩陶文化裡面有,它就表現的是土地文化,也就是田野文化,農耕文化就出現了。所以這裡面就喻含著水澆灌了田野,然後崇拜,這種感覺也可能是一種形式,這就各有各的一種看法。

爭論的最後,油畫家孟小為和國畫家闞傳好的說法得到了大家認同:這是一隻鳥。

一隻多么美麗的鳥啊!雲團式的翅膀,向上奮飛的姿態,寄託著草原上的遊牧人對高翔藍天的渴望,也畫出了原始人對飛行動物的羨慕和讚美。

人類研究岩畫的結果表明,岩畫真實地反映了岩畫刻繪時代、所在地區動物群落和生態環境的狀況。景泰縣從北到西南的岩畫,是否能夠詮釋景泰自然環境的變化?

專家分析

有關專家認為,在大約距今三千年的時候,亞洲北部草原曾出現大面積乾旱,遊牧部落大規模地南遷和西移,開闢了東起西伯利亞,西至中亞,西亞的亞歐大陸草原交通大道。這條草原路線的東面連線中國,西面則與地中海北岸的古希臘連線。地處亞歐草原通道東段的景泰地區由於特定的地理位置、自然資源,以及歷史文化等因素,自古以來就是草原居民遷徙、角逐、生活的歷史大舞台。

景泰岩畫裡的大量動物,證明了岩畫創作時期景泰的自然環境。那時西邊祁連山的雪水澆灌著平緩廣闊的原野、東邊滾滾黃河滋潤著兩岸的土地,這裡綠草如茵,水天一色,氣候冷暖適宜,是一個優良的天然大牧場。隨著氣候變遷,人口增多,戰亂不斷,載畜量超過草原承受能力,景泰的環境發生了滄桑巨變。岩畫裡羊只成群,鹿麂馳奔,猛獸眾多的情景,永遠留在了遙不可及的古代。

中國研究北方薩滿教的學者認為:把鹿刻在岩石上,可能是和北方遊牧民族把鹿作為神靈崇拜有關,他們認為有鹿的岩畫是溝通天、地與人聯繫的代表。

景泰縣的總面積5540平方公里。如果以只有六十年歷史的縣城為中心,就會發現,景泰的岩畫全部集中在北、西、南三個方向。這種走向正好是沿著祁連山的東部邊緣畫了一條弧線。如果和寧夏的賀蘭山、內蒙古的陰山連成一線,景泰岩畫就成了研究人員構想的中國西部東邊月牙形文化傳播帶的組成部分。如果這個假設得到證實,景泰岩畫就有了更為重要的歷史意義和文化考古意義

景泰岩畫是一部記錄古代民族經濟狀況和社會生活的形象文獻,也是一部刻繪在石頭上的藝術史。景泰岩畫的不斷發現,將會給研究者透露這個地區更多的古代信息,昭示被歲月掩埋的一些秘密

傳說考證

甘肅省社科院助理研究員張正春介紹:西漢以前,甘肅氣候以溫濕氣候為主,森林草原廣布,生態環境良好。從東漢以後,甘肅省的氣候就進入到一個乾冷氣候。乾旱化、荒漠化、沙漠化。真正甘肅和景泰的氣候惡化是在宋元以後,特別是道光以後,甘肅省包括景泰的氣候嚴重惡化。

景泰縣的這座城堡叫永泰城,建於公元1607年,也就是明代萬曆三十五年。因為形似一隻巨大的烏龜,當地人也叫永泰龜城。城平面略呈橢圓形,東、西、北三面各築封閉的半月形城牆,南有瓮城,建設大、小兩個城門。永泰城最早用於軍事防衛,在清朝被宋代著名軍事家岳飛的後代、名將岳鍾琪改建為是私家莊院。

傳說戰功顯赫的岳鍾琪得勝歸朝,被康熙皇帝召見,問他有什麼要求,岳鍾琪說“永泰(景泰)地處邊陲,十年躬耕,九歲無收,求聖上免去臣鄉里百姓的皇糧和賦稅。”康熙準許了岳鍾琪的請求,免除景泰百姓的稅賦。

這個傳說的真實程度究竟有多少,現在無法考證,但是其中透露的一個重要信息是:景泰的自然環境,在清朝初年就已經惡化到了“十種九不收”的程度。甘肅人形容景泰“拉羊皮不沾草”,意思是說景泰乾旱缺水,草木難以生存,拉著羊皮走路,也難以沾得到枯死的草葉。

打開景泰地圖,一眼就會看到許多地名都是以水稱謂,這種冠名方式曾使外地人驚訝不已。比如“紅水”、“黑土水”、“白茨水”、“胡麻水”“娃娃水”、“趙家水”等等。這些地名在當地人的口口相傳中都有一個關於水的故事。例如“狼刨水”是焦渴的野狼挖刨出來的泉水,“野狐水”就狐狸找到水源的地方。

在野狐水村的板型溝,雜草漫不過腳面的土丘中,竟有這樣一處非常古老的岩畫。這些密集的動物,布滿整整一塊岩石。不難想像,數千年前的古代,這裡是水清草盛的絕好牧場,是人類和多種動物共同生存的家園。在正午溫暖的陽光里,一個或多個有著藝術天份的獵人或者牧人萌發奇想,坐在岩石的各個位置漫不經心地敲鑿著視野里的各種羊只和動物。岩畫上的這個人像,沒準就是作者的自畫像。

沈渭顯館長在多次尋找岩畫的路途中,已經習慣了在火燒火燎的土地上奔走,他在追尋著古人生活過的牧場,尋找著消逝已久的廣袤草原和晴空下閃著金波的河流,但這些無異於幻想。
這次,他又要去寺灘鄉白茨水村的石鹿溝。

一個村民看到了沈渭顯,趕回家拿來了一顆碩大的牙齒化石

牙齒化石是當地出土的古代動物遺骸,說明古代景泰的氣候類似熱帶或者亞熱帶地區,這裡不僅植物茂盛,河流密布,而且有大型的脊椎動物生存。可是現在景泰的自然環境,已經變得無法與古代同日而語,想像那些情景都很困難。

石鹿溝的岩畫清晰地坐落在向陽坡的石壁上。岩畫迎著初春的陽光,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岩畫的主體是大角鹿,其餘的仍是各種野羊。

景泰縣文化館原館長焦信介紹:因為這隻鹿有裝飾性的線條,像這種鹿就出現的晚一點,所以我們說它的上限基本上是6000年左右,它的下限我們基本上斷在元代。

在今天的景泰,已經很難看到鹿的蹤影。但石鹿溝這個地名和這裡發現的岩畫,卻證明了過去鹿在景泰的大量存在。在我國內蒙古陰山岩畫和寧夏賀蘭山岩畫裡,鹿的種類多、品種齊全,姿態變化多樣。

岩畫特點

景泰岩畫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在眾多的動物岩畫中,沒有發現馬,也沒有發現類似陰山、賀蘭山以及甘肅其它岩畫裡最常見的馬、牛、駱駝等大家畜和放牧圖。因此可以認為,景泰岩畫大約是在馬未被馴化飼養之前創作的,並由此可以推斷,景泰岩畫的創作時間至少也在新石器時代以前。

被譽為“中國岩畫之父”的蓋山林先生,通過對內蒙古陰山岩畫的長期研究,得出了陰山地區“至遲在新石器時代就普遍使用了弓”的結論。

景泰岩畫不僅沒有馬,打獵的場面中也沒有弓箭。這種情況是否也能夠從另一個方面證明景泰岩畫的繪製時間早於內蒙古陰山岩畫和寧夏賀蘭山岩畫,以及甘肅省已經發現的黑山等岩畫?

甘肅省白銀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蘇雲來介紹:這是河谷底下脫落下來的一塊石頭,我覺得很貴重,我就把它拿回來做了個比較。景泰岩畫和內蒙岩畫石質基本是一致的。但景泰的岩畫已經和石頭表面融為一體,而且從側面看,它已經形成一個雞蛋皮,厚度甚至比雞蛋皮還要厚的一個結殼,褐顏色、深黑色的表皮。它上面的刻鑿岩畫和它融為一體了,而賀蘭山的岩畫或者內蒙岩畫顏色淺,和石頭自然風化的表面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感覺。所以我從這個上來考慮景泰岩畫的年代比較久遠一些。
景泰縣紅水鄉姜窩子溝山頂最高處的這幅狩獵圖,和內蒙古陰山岩畫的狩獵圖極其相似。比較來看,兩幅岩畫其中的猛獸和狗仿佛是出自同一個作者。

甘肅省白銀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蘇雲來介紹:這塊石頭和後邊這塊石頭是一塊石頭,可能還要高。上面這塊已經剝落了,成了兩張皮,證明這塊石頭可能還高一點。它很完整,但現在不完整。它是用一種寫實的手法記錄了當時人們的一種生活現狀,現在來說就是用一種現實主義手法來表現,把狩獵的情況用原始的手法雕刻在岩石上。

一隻體型碩大的猛獸被兩個獵人前後堵截、周圍的三條獵狗從中間部位撲向猛獸。就在猛獸即將撲倒前面獵人的一剎那,這個有明顯男性特徵的獵人把一柄長桿武器刺進了猛獸的脖子,後面的這個體形酷似女性的獵人也把一桿利器扎進了猛獸靠近臀部的背上。如果認可這個獵手是女性的話,那么,這幅女人參與打獵的岩畫就是非常稀有的珍品。

狗是“狼經過長期的馴化,大約在中石器時代首先變成了家狗”的。

這幅狩獵圖中繪有幫助獵人獵殺猛獸的狗,卻沒有弓箭,依據狗出現在中石器時代的理論,也能夠實證景泰縣的這一處岩畫至少是新石器時代之前的作品。

兩年前,沈渭顯館長發現了山頂陽面的岩畫群,但是許多問題至今還是疑惑重重,沒有定論。四周都是土山,唯獨這座山頂有石頭。二十多幅岩畫自南向西弧形分布在面積約二百平方米的零散石塊上。岩畫數量多而且形態各異,有北山羊、羚羊、岩羊、有被當地人叫做盤羊的大角羊,還有猛獸和人物,還有大幅的難以認定具體表現了什麼的抽象岩畫。岩畫個體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現場在群山之上、藍天之下,規模宏大,場面壯觀,撼人心魄。

景泰岩畫已經發現的大多分布零散,畫幅無論大小,幾乎都在靠近河谷的岸邊岩石上,而這處罕見的山頂岩畫規模之大、數量之多、畫幅之精之美,堪稱甘肅之最。那么,古人為什麼要把這些岩畫畫在山頂?

岩畫區別

從內蒙古的陰山岩畫、寧夏的賀蘭山岩畫直到甘肅省的景泰岩畫,的確是一條從中國西北向西南弧線走向的岩畫帶。在這一傳播帶上岩畫的繪製時間、創作風格、岩畫內容、動物造型都極其相似、差異甚小。

景泰岩畫的發現,由於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局部支持了有者認為:我國西北東部到西南存在一條“月牙形文化傳播帶”的學術構想。

岩畫是古代遊牧人貢獻給人類的一份厚禮,它以繪畫的語言講述了原始人的生存狀態,記錄了遊牧民族在不同歷史時期的生活習俗、社會經濟、宗教信仰、文化藝術以及他們掌握的知識與技能。它既表現了創造者們的物質生活狀況,又反映了人類內在的精神奧秘。

甘肅省白銀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蘇雲來介紹:不僅僅是岩畫這一種形式,很可能在沙地上,用個棍畫個圖案,或在鬆軟的土皮表面上畫個畫,或在打獵來的獸皮上用畫個畫,但那些東西保留不住。唯獨在岩石上雕刻出來的東西保持的年代很久遠。

和越來越多的景泰岩畫被發現形成強烈反差的是,考古界對景泰岩畫的系統研究幾乎還沒有開始。

1976年春天,蘭州大學地理系的部分師生在靖遠縣劉川鄉進行野外考察,意外地在一條幹河道東側突兀孤立的幾塊巨石上發現了吳家川岩畫,儘管岩畫的現狀極其令人沮喪,專家還是考證出吳家川岩畫與1972年在甘肅省嘉峪關市發現的黑山岩畫類型相似,是距今2600年前西周至春秋時期的遊牧民族文化的遺存,這個結論為靖遠是古代西戎遊牧地的說法提供了實物證據。吳家川岩畫與景泰岩畫只有一河之隔,它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專家對吳家川岩畫的研究,有哪些可以作為景泰岩畫的研究參照呢?

景泰縣在靖遠縣的西北,兩縣以黃河為界。這座現在名為“索橋古渡”的遺址,東端在靖遠,西端在景泰。在漢朝至唐朝近千年的時間裡,索橋渡口一直是絲綢之路上橫渡黃河、進入河西走廊的重要船渡口岸,也是甘肅東通寧夏、西通青海的要道。從遺址上這條街道的規模可以想像得出,索橋古渡那時曾經是何等繁華的集貿交易碼頭;這些至今整齊屹立的烽火台,昭示著索橋渡口又是極其重要的兵家必爭之地。

景泰和靖遠都處於西域邊緣的交通地帶,先秦、秦漢時代的烏孫、月氏、(讀月直)羌,隋唐時期的回鶻、吐蕃、突厥等民族長期在此活動。雖然僅有一河之隔,景泰岩畫和靖遠岩畫卻有著明顯的區別。

首先是岩畫石質的差異:靖遠岩畫的石質是紅色的砂岩,石質鬆軟,便於鑿刻,容易風化;景泰岩畫則是堅硬的黑色玢岩,鑿刻難度大,不易被自然侵蝕。其次是岩畫內容的區別:靖遠岩畫中有多幅騎馬射箭的形象,而景泰岩畫迄今還沒有發現與之相同的內容,大部分則是變形的動物或抽象的圖案。

一河之隔,景泰岩畫和靖遠岩畫差別竟如此之大,這的確能夠證明兩者絕非同一時代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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