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散曲

明清散曲

散曲在元代經歷了它的興旺時期以後,到了明代,作家和作品的數量遠遠超過元代,內容和形式也具有這一時期的特點。清代對散曲不大重視,創作雖仍有一定的數量,個別作品也反映出反民族壓迫、反外國侵略的時代精神,但藝術上缺乏明顯的特色,逐漸成為詩詞的附庸,走向衰亡。

散曲簡介

散曲在元代經歷了它的興旺時期以後,到了明代,作家和作品的數量遠遠超過元代,內容和形式也具有這一時期的特點。清代對散曲不大重視,創作雖仍有一定的數量,個別作品也反映出反民族壓迫、反外國侵略的時代精神,但藝術上缺乏明顯的特色,逐漸成為詩詞的附庸,走向衰亡。

明代散曲

 明初加強封建專制和對思想文化的統治,文壇一片死氣沉沉。100多年的時間裡,曲壇除由元入明的汪元亨湯式等幾個作家外,就只有藩王朱有燉一些平庸的賞花觀景、風月閒情之作。弘治、 正德、 嘉靖、隆慶時期,城市工商業有所發展,但社會矛盾卻日漸加深:農村中土地兼併加劇,水旱頻仍;皇帝昏庸無道,宦官專政弄權,閣臣互相傾軋;人民發出了反抗的呼聲,統治階級內部也有所分化。這時,大批散曲作家湧現出來,並產生了不少有社會意義的作品。
康海王九思王磐祝允明唐寅陳鐸楊慎黃峨沈仕常倫李開先金鑾馮惟敏薛論道、張、劉效祖等,就是這時期有代表性的作家。康海王九思李開先、 常倫多嘆世樂閒之作,在勘破世情、隱居樂道的詞句後面,不時透露出對官場黑暗、人情險惡的不滿。祝枝山、唐寅、楊慎夫婦、沈仕多寫風情閨怨,其佳者往往沉厚真摯,寫出了婦女對美好愛情生活的追求。兩種不同的內容,很自然地表現出兩種不同的藝術風格:前者豪放恣肆,後者清麗委婉。人們一般把它們區分為豪放和清麗兩派。但是更多的作者,他們的題材是多樣的,除了憤世嫉俗和男女風情以外,還有不少即景抒懷、記游贈答、嘲諷笑謔的作品,風格也就比較多樣,像王磐、金鑾、張、劉效祖等,就是這樣。王磐有一首〔朝天子〕《詠喇叭》,辛辣地諷刺宦官當權,思想和藝術成就都較高。
陳鐸、馮惟敏和薛論道,更是這一時期的佼佼者。陳鐸久居金陵,對城市生活頗為熟悉。他有一卷《滑稽餘韻》,把形形色色的商肆店鋪,三教九流,都寫入散曲中;對蠹害社會里長巫師媒人等多所諷刺。尤其是他讚揚各種工匠的手藝,歌頌他們對社會的貢獻,同情他們的辛苦勞碌,成了當時城市生活的一面鏡子。曲子全用口語寫成,樸素風趣,富於生活氣息。馮惟敏仕途不得意,位卑人輕,到處受排斥和冷遇,他在散曲里對政治的黑暗和官場的醜惡,多所揭露。他晚年歸隱故鄉海浮山下,當時山東水旱頻仍,他目睹農民掙扎在死亡線上的酸辛,寫了不少反映現實、吟詠民生疾苦的曲子。對鄉官里正的橫徵暴斂也有所譴責。如此關注農民,在散曲作者中是不多見的。馮惟敏被譽為曲中的辛棄疾。他的作品數量多,題材廣,風格剛勁樸直,豪爽奔放,很有特色。薛論道從軍30年,所寫1000首小令中,有不少是反映塞上風光、軍旅生活的,頗寫出了將士們為國立功的豪情壯志、久戍思歸的複雜心情,以及蒼涼遼闊的邊塞景象。這部分作品的風格慷慨蒼涼。散曲到了他們手中,題材和思想都已經突破了傳統的範疇,藝術上也同前期那些模仿元人格調的作品大不相同了。
但是,題材比較狹窄和思想境界不高的通病,這時期的散曲也未能免。不少作品內容千篇一律,語言陳陳相因,格調卑下。嘯傲煙霞的往往偏於消極頹廢,吟詠風情的多入於庸俗色情。即使幾個最優秀的曲家,也程度不同地存在此問題。
散曲在明代一開始就有北曲和南曲兩種聲腔。但是嘉靖隆慶以前,是北曲占優勢。嘉、隆年間,崑曲勃興,梁辰魚繼戲曲音樂家魏良輔之後,在戲曲和散曲兩方面都進行了實踐;《江東白薴》一出,以崑腔演唱的南曲大盛,北曲迅速衰落。這時東南地區資本主義逐漸萌芽,城市更加繁榮,散曲作家也大多數集中在這一地區活動。由於城市物質生活的刺激,以及享樂意識的浸潤,他們或多或少都沾染上沉溺聲色的風氣,很多人都蓄有歌姬,或經常出入青樓。因此作品大半喜歡用華美纖麗的詞藻,寫纏綿旖旎的艷情。梁辰魚的《江東白薴》,和前一時期的沈仕的《唾窗絨》,可說是這種風氣的代表。他們所開創的“白薴派”和“青門體”,風靡一時。沈璟雖注重本色,但又過分強調音律,內容則仍然是香艷的。追求音樂上悠揚動聽的風氣,使集曲、犯調和翻譜的作品大量出現。散曲發展至此,已偏向滿足耳目感官的享受要求,形式浮艷,內容蒼白,趨於末流。這時期著名的作家,除梁辰魚、沈璟以外,還有鄭若庸、張鳳翼、王驥德馮夢龍施紹莘等。內中只有馮夢龍的作品較有真情實感,因為他接受了當時流行的民間小曲的影響。施紹莘的《花影集》有一些描寫風花雪月、四時佳景的,比較清麗;但更多的還是寫艷情,意義不大。
明清易代的巨變,深重的民族壓迫,引起了一些人的黍離之感。沈自晉鞠通樂府》中的許多作品都寫得沉痛蒼涼;夏完淳雖不以散曲著名,但獄中所作的幾首慷慨悲歌,感人至深。沈永隆、熊開元、歸莊等也時有激越之作,一洗明代後期雅麗穠艷的作風。
 

清代散曲

清朝的統治穩定以後,散曲的創作又走上了雕琢的老路。尤侗吳綺、沈謙、朱彝尊、徐旭旦、厲鶚、蔣士銓吳錫麒、趙慶熺、許光治等,或喜南詞,或好北曲,或尚綺麗,或尊騷雅;表現雖各有不同,但大多數不是摹仿元代的喬吉張可久,就是效法明代的梁辰魚、沈璟;內容不脫閒適、艷情,富有社會意義的作品不多。隨著崑腔的衰落,散曲逐漸脫離音樂而成為徒詩的一種藝術形式。朱彝尊、厲鶚等人的一味崇雅,把作詞的方法帶到散曲中來,使散曲逐漸喪失亢爽激越的風格;新興的民歌時調,也不時對散曲有所影響;終於使它的特點日漸消失,生命力越來越弱了。
道光、鹹豐以後,國難當頭,散曲的內容有了一些變化。謝元淮、黃荔、藐廬等人的作品,對統治者的昏聵腐敗,殖民者的侵略憑陵,有所揭露,表現了較濃的民族意識和愛國熱情。針砭時弊的題材也有所擴大。但終因藝術上的平庸,特色不多,曲味不濃,沒有引起社會的更多注意。散曲的發展至此已接近尾聲。
明人對散曲比較重視,重要作家幾乎都有專集流傳下來。散曲的選集也很多,有些兼收元人作品,有些和戲曲合在一起。《雍熙樂府》、《樂府群珠》、《詞林摘艷》、《南詞韻選》、《南北宮詞紀》、《吳歈萃雅》、《南音三籟》、《太霞新奏》、《吳騷合編》等,都是比較重要的。清人對散曲不大重視,專集不多,曲選也少。近人凌景埏、謝伯陽編《全清散曲》,由齊魯書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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