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武[唐代詩人]

嚴武[唐代詩人]

嚴武,唐(公元七二六年至七六五年)字季鷹,華州華陰人。生於唐玄宗開元十四年,卒於代宗永泰元年,年四十歲。武雖武夫,亦能詩。初為拾遺,後任成都尹。兩次鎮蜀,以軍功封鄭國公。與杜甫友善,常以詩歌唱和。全唐詩中錄存六首。嚴武二十歲便調補太原府參軍事,後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奏充判官(天國正傳寫的就是這時的嚴武)。征戰途中,嚴武寫下了記述這次戰爭的《軍城早秋》一詩:“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嚴武自鞏縣方僱船而下,聞制使將至,懼不免,乃以酒飲軍使之女,中夜乘其醉,解琵琶弦縊殺之,沉於河。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嚴武嚴武
嚴武,字季鷹,華州華陰人。《舊唐書》說他“神氣雋爽,敏於聞見。幼有成人之風,讀書不究精義,涉獵而已。”而在《新唐書》中道:“武字季鷹,幼豪爽。母裴不為挺之所答,獨厚其妾英。武始八歲,怪而問其母,母語之故。武奮然以鐵錐就英寢,碎其首。左右驚白挺之曰:郎戲殺英。武辭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兒故殺之,非戲也。父奇之,曰:真嚴挺之子!”嚴挺之的個性可謂強悍得有些可怕。

讀書不甚究其義。以蔭調太原府參軍,累遷殿中侍御史。玄宗入蜀,(公元七五六年)擢諫議大夫。至德後,歷劍南節度使,再為成都尹。以破吐蕃功,進檢校吏部尚書,封鄭國公。與杜甫最友善,鎮劍南時,甫因避亂往依之。武雖武夫,亦能詩,全唐詩中錄存六首。

舊唐書《嚴武傳》

嚴武,中書侍郎挺之子也。神氣雋爽,敏於聞見。幼有成人之風,讀書不究精義,涉獵而已。弱冠以門廕策名,隴右節度使 哥舒翰奏充判官,遷侍御史。至德初,肅宗興師靖難,大收才傑,武杖節赴行在。宰相房琯以武名臣之子,素重之,及是,首薦才略可稱,累遷給事中。既收長安,以武為京兆少尹、兼御史中丞,時年三十二。以史思明阻兵不之官,優遊京師,頗自矜大。出為綿州刺史,遷劍南東川節度使;入為太子賓客、兼御史中丞。

上皇誥以劍兩川合為一道,拜武成都尹、兼御史大夫,充劍南節度使;入為太子賓客,遷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二聖山陵,以武為橋道使。無何,罷兼御史大夫,改吏部侍郎,尋遷黃門侍郎。與宰臣元載深相結托,冀其引在同列。事未行,求為方面,復拜成都尹,充劍南節度等使。廣德二年,破吐蕃七萬餘眾,拔當狗城。十月,取鹽川城,加檢校吏部尚書,封鄭國公。

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彝初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赴成都杖殺之,由是威震一方。蜀土頗饒珍產,武窮極奢靡,賞賜無度,或由一言賞至百萬。蜀方閭里以征斂殆至匱竭,然蕃虜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盪,視事多率胸臆,雖慈母言不之顧。初為劍南節度使,舊相房琯出為管內刺史,琯於武有薦導之恩,武驕倨,見琯略無朝禮,甚為時議所貶。永泰元年四月,以疾終,時年四十。

主要事跡

唐代詩人嚴武唐代詩人嚴武

嚴武的父親是中書侍郎嚴挺之,為當時名相。嚴武二十歲便調補太原府參軍事,後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奏充判官(天國正傳寫的就是這時的嚴武)。

安史之亂發生,嚴武隨肅宗西奔,參與了靈武起兵,隨後陪駕到鳳翔至長安。至德二載(757),任給事中。次年出任綿州刺史,遷東川節度史。不久調回京,任侍御史、京兆尹。乾元二年(761)十二月,被任為成都府尹兼御史大夫、充劍南節並使。這時唐室為了對付吐蕃,合劍南、東川、西川為一道,支度、營田、招討、經略等統為一體,權力相當大。寶應元年(762)四月,唐玄宗、唐肅宗父子時隔十四日相繼去世。七月嚴武被召回京,入為太子賓客,遷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實際是命他充陵橋道使,監修玄宗、肅宗父子的陵墓。

嚴武回長安很不順利。他一離開成都,蜀中便大亂。劍南兵馬使徐知道勾結邛州兵占據西川,扼守劍閣,通往京城長安的道路阻塞,不得前行。直到八月,徐知道與兵發生矛盾,被將所殺,叛亂才被平息。嚴武回京後,在監修二帝陵墓時,頗有魄力,立下功勞。但繼任他成都尹職的高適,治蜀力不能支。里吐蕃內犯,攻陷隴右,直通長安。蜀郡西北部的松州、維州、保州等地都被包圍,後來終於陷落。人們譏諷高適內戰內行(指擊敗永王璘),外戰外行。朝廷於是再命嚴武為成都尹、劍南節度使,於廣德二年初第三次入蜀。

嚴武抵禦外患的本領比高適高明。764年七月,他率兵西征。九月破吐蕃七萬餘眾,拿下了當狗城(四川理縣西南),十月又拿下鹽川城(甘肅漳縣西北)。同時遣漢川刺史崔旰在西山追擊吐蕃,拓地數百里,與郭子儀在秦隴一帶主力戰相配合,終於擊退了吐蕃的大舉入侵,保衛了西南邊疆。

征戰途中,嚴武寫下了記述這次戰爭的《軍城早秋》一詩:“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詩的前兩名表面寫景實則暗喻敵軍已經進犯邊關的形勢。後兩句表現出詩人指揮若定的大將風度,抒發了大獲全勝的信念。杜甫稱讚嚴詩說:“詩清立意新”。

實際上嚴武的與杜甫的關係極其密切,在成都,他帶著僕從和酒肉來看望杜甫,杜甫寫道“竹里行廚洗玉盤,花間立馬簇金鞍。”嚴武邀杜甫作其幕僚時寫道:“莫倚善題鸚鵡賦,何須不著鵔鸃冠。”

漢末詞賦家禰衡,文思敏捷,曾即席作《鸚鵡賦》 ,一揮而就。嚴武以禰衡的故事,勸杜甫不要單純以文才自恃,應該走做官的道路,力求充當侍奉皇帝左右的近臣,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杜甫則寫《嚴中丞枉駕見過》一詩:“扁舟不獨如張翰,皂帽還應似管寧。”以張翰(晉時人,字季鸞,遇見不相識的賀司空(循),談得投機,沒告訴家人,便登上賀氏的船,同去洛陽)、管寧(東漢時高士,字幼安,於靈帝末渡海避亂至遼東,常戴皂帽,穿布裙,坐木榻,隱居多年,屢征不出,世稱賢者。)婉言謝絕,是說我的行蹤飄泊不定,當效張翰那樣自由,效管寧避亂他鄉過隱居生活。巧於用典,言其情愫,寓意稱妙。

然而,杜甫居成都期間,嚴武數度勸其出仕,杜甫婉言謝絕。後來,因感其誠意,友情難卻,入嚴武幕府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又有杜工部之稱。

此後二人詩作往來頻繁,嚴武成了杜甫除李白,高適之外的又一知音。嚴武稱杜甫為“杜二”。

寶應元年四月,肅宗死,代宗即位,六月,召嚴武入朝,杜甫送別贈詩《奉濟驛重送嚴公四韻》

永泰元年(765),嚴武突患疾病,死於成都。

嚴武盜妾

嚴武墓嚴武墓
唐西川節度使嚴武,少時仗氣任俠,嘗於京城與一軍使鄰居。軍使有室女,容色艷絕。嚴公因窺見之,乃賄其左右,誘至宅。月於,隧竊以逃。東出關,將匿於淮泗間。軍使既覺,且窮其跡,亦迅其家人,乃暴於官司,亦以狀上聞。有詔遣萬年縣捕賊官專往捕捉。捕賊乘遞,日行數驛,隨路以得其蹤矣。嚴武自鞏縣方僱船而下,聞制使將至,懼不免,乃以酒飲軍使之女,中夜乘其醉,解琵琶弦縊殺之,沉於河。明日制使至,搜捕嚴公之船,無跡乃矣。嚴公後為劍南西川節度使,病甚。性本強,尤不信巫祝之類。有云云者,必罪之,忽一日亭午,有道士至衙門,自雲從峨眉山來,欲謁武。門者初不敢言。道士聲厲,不得已,隧白。武亦異之,引入。

見道士至階呵叱,若與人論難者,良久方止。寒溫畢,謂無曰:“公有疾,災厄至重。冤家在側,公何不自悔咎,以香火陳謝。奈何反固執如是?”武怒,不答。道士又曰:“公試思之,曾有負心殺害人事否?”武靜思良久曰:“無。”道士曰:“適入至階前,冤死者見某披訴。某初謂山精木魅,與公為祟,隧加呵責他雲“上帝有命,為公所冤殺,已得請矣。安可無言也?”武不測,且復問曰:“其狀如何?”曰:“女人,年才十六七項上有物是一條,如樂器之弦。”武大悟,叩頭於道士曰:“天師誠聖人也!是也。為之奈何?”道士曰:“他即欲面見公,公自求之。”乃令掃灑堂中,撤去余物,焚香於內。乃裒武於堂門內,遣清心,具衫笏,留一小僮侍側。堂門外東間,有一閣子亦令人灑掃垂簾。道士坐於堂外,含水噴噀,又以柳枝灑地,卻坐,瞑目叩齒。逡巡,閣中有人吁嗟聲。道士曰:“娘子可出。”良久,見一女子被發,項上有琵琶弦,結於咽下,褰簾而至。及堂門,約發於後,向武拜。武見,驚慚甚,且掩其面。女子曰:“公亦太忍!”某從公,是某之失行,於公則無所負。公懼罪,棄某於他即可,何忍見殺?“武悔謝良久,兼欲厚以佛經紙緡祈免,道士亦懇為之請。

女子曰:”不可!“某為公手殺,抗訴於帝,僅三十年。今不可矣,期在明日日晚。”言畢,卻出,至閣子門,拂然而沒。道士乃謝去。嚴公隧處置家事,至其日黃昏而卒。

詩歌鑑賞

巴州巴州

軍城早秋

嚴武

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

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

安史之亂以後,唐王朝國力削弱,吐蕃趁虛而入,曾一度攻入長安,後來又向西南地區進犯。嚴武兩次任劍南節度使,廣德二年(764)秋天,他率兵西征,擊敗吐蕃七萬多人,失地收復,安定了蜀地。《軍城早秋》,一方面使我們看到詩人作為鎮守一方的主將的才略和武功,另一方面也表現了這位統兵主將的詞章文采,能文善武,無怪杜甫稱其為“出群”之才。詩的第一句“昨夜秋風入漢關”,看上去是寫景,其實是頗有寓意的。我國西北和北部的少數民族的統治武裝,常於秋高馬肥的季節向內地進犯。“秋風入漢關”就意味著邊境上的緊張時刻又來臨了。“昨夜”二字,緊扣詩題“早秋”,如此及時地了解“秋風”,正反映了嚴武作為邊關主將對時局的密切關注,對敵情的熟悉。第二句接著寫詩人聽到秋風的反映,這個反映是很有個性的,他立即注視西山(即今四川西部大雪山),表現了主將的警覺、敏感,也暗示了他對時局所關注的具體內容。西山怎樣呢?寒雲低壓,月色清冷,再加上一個“滿”字,就把那陰沉肅穆的氣氛寫得更為濃重,這氣氛正似風雲突變的前兆,大戰前的沉默。“眼中形勢胸中策”(宗澤《早發》 ),這是一切將領用兵作戰的基本規律。所以詩的前兩句既然寫出了戰雲密布的“眼中形勢”,那胸中之策就自不待言了,詩中略去這一部分內容,正表現了嚴武是用兵的行家。

“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更催”二字暗示戰事已按主將部署勝利展開。兩句一氣而下,筆意酣暢,字字千鈞,既顯示出戰場上勢如破竹的氣勢,也表現了主將剛毅果斷的氣魄和勝利在握的神情,而整個戰鬥的結果也自然寓於其中了。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墨氣所射,四表無窮,無字處皆其意也”(王夫之《董齋詩話》)。我們如果把一、二句和三、四句的內容放在一起來看,就會發現中間有著很大的跳躍。了解戰爭的人都知道,一個閉目塞聽、對敵情一無所知的主將,是斷然不會打勝仗的,戰爭的勝負往往取決於戰前主將對敵情的敏感和了解的程度。詩的一、二句景中有情,顯示出主將準確地掌握了時機和敵情,這就意味著已經居於主動地位,取得了主動權,取得了克敵制勝的先決條件,這一切正預示著戰爭的順利,因而,勝利也就成了人們意料中的結果,所以讀到三、四句非但沒有突兀、生硬之感,反而有一種水到渠成、果然如此的滿足。這首詩寫得開闔跳躍,氣概雄壯,乾淨利落,表現出地道的統帥本色。

詩的思想感情、語言風格,也都富有作者本人的個性特徵。這不是一般詩人所能寫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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