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俚僚語

古俚僚語兩粵本就是古越人居地 ,古越人把古俚僚語發展成俚僚白話和壯侗語,所以俚僚白話中有大量壯侗語的成分難免。現在白話中存留著不少的古壯侗語成份。

簡述

這是一個讓專家困惑了多年的問題,古俚僚語是什麼語言,它還存在嗎?
兩粵本就是古越人居地 ,古越人把古俚僚語發展成俚僚白話和壯侗語,所以俚僚白話中有大量壯侗語的成分難免。現在白話中存留著不少的古壯侗語成份。
有的學者認為百越古時通用語是俚僚白話,俚僚白話是粵語的底層。李敬忠(1991)力主底層說:“在現代粵語裡,百越語詞所占比例約合20%。雖然按比例還是少數,但是,由於他們大多數是動詞和形容詞,因此人說過從它們在句中的功能和作用看,卻是非同尋常的。”
俚僚白話(主要指粵西丶桂東南語區)與廣府粵語相比,存在著巨大差異,有的廣府人根本聽不懂俚僚白話。
應說俚僚白話是南北朝至隋唐年間,俚僚文化與漢文化交流形成的語言,是古俚僚語進化的結果,也是古漢語與俚僚語結合的產物。辭彙中大量運用了古俚僚語的名詞及聲調,使用古漢詞單音與單字對照方法,是唐朝認可的嶺表官方語言。
也就是說當時俚僚長老或地方土著做官,必須要掌握俚僚白話才能與朝庭溝通,由於俚僚白話作為俚僚語與朝庭官話中間的溝通渠道,掌握了俚僚白話,等於俚僚人有了與外界說話聯繫的更好方法。
欽州寧氏丶高涼馮冼氏丶瀧州陳氏是當時粵西丶桂東南的行政長官及酋長,需與朝庭溝通,因而促使俚僚語白話進行行政推廣,三家俚帥大長老都在俚僚白話語區內。
南北朝至隋唐俚僚人發展創造出了俚僚白話,並溶合夷化了當時的南遷漢人,成為了嶺表的新僚人,都掌握了這種語言。唐後期因羈糜政策的收縮,地方勢力走向中央流官制,朝庭偏重沿海統治,移治廣州,粵西丶桂東南語區再度與外界隔絕,至今經歷了千年之久,俚僚語白話變化不大。由俚僚語白話發展而來的廣府白話(珠三角至西江流域),因明朝大批漢族移民,與俚僚白話拉大了距離。
而另外一支古俚僚語(廣西西南),因地域的約制,偏向西南與“南泰語區”交融,形成了“北泰語區”的壯侗語。

史載

《梁書·侯景傳》

詔文曰:“我大梁膺符作帝,出震登皇。浹寓歸仁,錦區飲化,開疆闢土,跨翰海以揚鑣;來庭入覲,等塗山而比轍。玄龜出洛,白雉歸豐。鳥塞同文,胡天共軌”。“鳥塞同文,胡天共軌”說明百越與天朝同用一種文字,百越與天朝是相通的。
又《隋書》卷八十 列傳第四十五 《列女傳》——譙國夫人文摘:
夫人曰:“平虜,驍將也。。。。。。於是我將千餘人,步擔雜物,唱言輸賧,得至柵下,賊必可圖。”
夫人曰:“我為忠貞,經今兩代,不能惜汝,輒負國家。”
夫人總兵與長城侯陳霸先會於石。還謂寶曰:“陳都督大可畏,極得眾心。我觀此人必能平賊,君宜厚資之。”
每歲時大會,皆陳於庭,以示子孫,曰:“汝等宜盡赤心向天子。我事三代主,唯用一好心。今賜物具存,此忠孝之報也,願汝皆思念之。”
可以說,白話是冼夫人時代成熟,它是漢俚僚結合、民族統一的歷史產物。隋書記載冼夫人講了六段話,用了四個第一人稱的“我”字,而古語一般用“吾”字,或用謙稱,或省略,話中用了許多現在白話仍用的倒裝句,以及一些白話常用的詞,如“經今”、“向”、“好心”等。所有這些話,雖經文化修飾,仍然帶有明顯的白話味。
南宋周去非《嶺外代答》,是距今最早記錄嶺南風情的著作之一,在風土門。方言及俗字中,記述了一些至今白話依然使用的詞語:“方言,古人有之。。。。。。早曰朝時,晚曰晡時,以竹器盛飯如篋曰簞,以瓦瓶盛水曰罌,相交曰契交,自稱曰寒賤,長於我稱之曰老兄,少於我稱之曰老弟,丈人行呼其少曰老侄,呼至少者曰孫,泛呼孩提曰細子,謂慵惰為不事產業,謂人仇記曰彼期待我,力作而手倦曰指窮,貧困無力曰力匱,令人先行曰行前,水落曰水尾殺,泊舟曰埋船頭,離岸曰反船頭,舟行曰船在水皮上,大腳脛犬曰大蟲腳。若此之類,亦云雅矣。余又嘗令譯者以‘禮部韻’按交址語,字字有異,唯“花”字不須譯。又謂“北”為“朔”。因並志之。 。。。。。。俗字甚多。如,音矮,言矮則不長也;,音穩,言大坐則穩也;奀,音倦,言瘦弱也;,音終,言死也;音臘,言不能舉足也;,音嫋,言小兒也;,徒架切,言姊也;閂,音,言門橫關也;,音磡,言岩崖也;氽,音泅,言人在水上也;,音魅,言沒人在水下也;音胡,言多髭;東敢切,言以石擊水之聲也。大理國間有文書至南邊,猶用此“國”字。國,武后所作“國”字也。”
周去非距今八百多年,他列舉的方言及文字,是今天白話的常用詞,由此可見,白話經歷近千年的歷史,依然變化不大,如“罌”、“契交”、“老兄”、“老弟”、“老侄”、“細子”、“埋船頭”、“行前”、“矮”、“穩”、“奀”、“閂”、“磡”、“氽”、“魅”等等,至今常用詞。

語音

在語彙方面,白話方言詞顯得異常豐富生動,如:代詞我哋(我們)、佢(他)、佢哋(他們)、咁(這么)、 個(那個)、 陣(那時);名詞亞爹、亞官、亞爸、老豆(父親),亞奶、亞娘、亞媽(母親),亞公(祖父)、亞婆(祖母), 奶(父之姐),亞官仔(良家子弟),爛仔(無賴)、儂(子)、細儂(少者),乸(雌物),日頭(太陽);豬六(loK,豬欄)、箸(筷子)、箸籠(筷籠)、索(繩子)、朝(jiu“招”音,早晨)、晏(遲、晏起)。動詞 (在)、睇(看)、菢(音暴,雞伏子,即孵);形容詞烘烘聲(物之盛者)、颯颯聲(音不亮者)、悒悒聲或凹聲(無言者),暴暴聲(行之疾者);量詞啲(些)、一梳蕉子、作事一次曰一宗,販賣一次曰一水又曰一火,一閗(禽獸之窠);白話有不少詞語和壯語、黎語相同或相近。如“跫”[Og](推)、“”[meu](蹲)、“掂”(tim)(觸、碰等)。

方言區分

1 白話有趣辭彙現象:標誌性詞語——矛和“三”、“四”的發音一樣,“矛”也粵西方言的一個“身份驗證碼”。外地人一聽到這個詞就知道說話人是粵西人。因為茂名市區的人少用“矛”而用廣州話的“冇”,所以說“矛”的人可以縮小到高州、信宜、化州人。
“矛”等於現代漢語中的否定“不”,可以直接從國語譯到白話來。例如,“我不喜歡”譯為“我矛中意”,“去不去”可以譯為“去矛去”。而且,和廣州話不一樣,而和國語有相似之處的是,白話的“矛”可以後置。例如國語說“你去不?”,廣州話說“你去唔去?”,粵西話說“你去矛”。
知道的趣事——DAY
白話方言的“知”字發音和英語的DAY相同,和國語有非常大的不同。其實,這與古代發音有一事實上的聯繫。經專家研究,上古沒有舌上音,就是說,古代沒有翹舌音,即國語中的zh、ch、sh聲母。上古的這些音時多發舌尖中音,即今天國語的d、t、n、l。例如以前的人說“豬”,不是說zhu,而是說du。現在,d這個聲母的古代用法僅在少數方言裡保留,潮汕話和白話就是其中的兩個。白話的“知”保留有餘地d聲母,反映了古代語音,是研究古語的有價值史料。
同時,“知”還可以反映古代語法。古代語法以單音節詞(字數為一個字的詞)為主,今天的國語多數用多音節詞(字數為兩個或以上的詞)。在粵語中單音節詞則較多保留,如“食”。作為粵方言的分支,粵西方言詞同樣保留了不少單音節詞。我們說“知不知道”,可以說“知矛知”,而國語就不能說“知不知”。
2 在語法方面,白話有一些語法特點如修飾詞位於被修飾詞之後,以及比較關係表達方式等與古越語相同或相似。例如副詞在動詞之後作為補充成分,如“行先”(先走)和“買多啲”(多買些)等。形容詞在名詞之後作為修飾成分,如“人客”(客人)、“雞公”(公雞)、“菜乾”(乾菜)、隋唐時稱俚人住的樓閣為“乾欄”,而現在高州白話稱為“欄桿”,僅次序有所改變等。這些特點與漢語有別,而與古越語以及與其有關的壯侗語族的語言相同。《越絕書》卷八載,“朱餘者,越鹽官也。越人謂鹽曰‘餘’”。這是古越詞語“倒裝”的著名例子。類似例子壯侗語族諸語言中不少。如壯語的“肉豬”(豬肉)、哥大(大哥),水族的“蛋雞”(雞蛋)、“水開”(開水)等等。再如比較關係表達的方式,粵西白話一般用“甲+形容詞+‘過’+乙”式,古越語也有這樣比較式。如白話:我走得快過你。我大過你。壯語:個這高過個那。黎語:你高過我。水語:弟高多姐。
“兒”、“頭”尾的構詞能力強於廣州話。廣州話用“兒”、“頭”作為構詞尾的只限於“乞兒”、“膊頭”(肩膀)、“鋪頭”等少數詞;高州用“兒”、“頭”來構成新詞的相對較為普遍,甚至出現廣州話少見的“子”尾(“販子”、“拐子”、蚊子、松子(松果)、栗子)例如:
鳥兒 小鴨 小豬 凳子 小拇指
廣州:雀仔 鴨仔 豬仔 凳 手指尾
白話:雀兒 鴨兒 豬兒 凳 手指尾
廣州話不少詞並不用“頭”尾,如“石”、“磚”、“脷”(舌頭)、“骨”(名詞)等;粵西則多用“頭”,如“石頭”、“磚頭”、“脷頭”、“骨頭”、“鎖頭”。
動物性別的詞尾與廣州有所不同。在多數粵語中,表動物性別的詞尾用“公”(雄性)、“乸”(雌性);但白話是用“牯”、“乸”作詞尾的。例如:
公馬——母馬 公牛——母牛
廣州:馬公——馬乸 牛公——牛乸
白話:馬牯——馬乸 牛牯——牛乸
有些事物在粵西方言中用性別詞尾表述,可能反映當地人對自然現象的認識水平。例如,廣州話的“蝦”粵西用“蝦公”,“雷”則說成“雷公”。
3 在語音方面:白話保留有較多的古越語“底層”,已為學術界所公認。古越語的音有三個特點:一是聲母有一套唇化聲母,如[kw][kw‘]等,一般無[u-]介音;齶化聲母,如[tsj]
[tsj‘][sj]等,一般沒有[i-]介音。二是元音一般有長短元音的對立,如[a:]與[a],[i:]等。三是聲調的類別比較多,一般都有六至九或十個調類。現代高州白話也有這些特點。四是有趣的語音現象“小稱變調”——有趣的語音變化音的“豬”字的含義是不同的。不帶鼻音的“豬”是一般意義上的豬,而帶鼻音的“豬”則是指小豬,有親昵、憐愛之意。又如,“花”、“瓜”、“鴨”、“車”等字也可通過加鼻音而表示“小”、“可愛”的附加意思。除了加鼻音,還有升高調的變化。也有隻升高調不加鼻音的,如“女”、“貓”、“鞋”、“媽”、“爸”等字,也能表示親昵憐愛的附加意義。更有趣的是,聲調變化的位置不同,表達的意思也不同。如“紅紅”,如果是前的“紅”升高調,則是說程度很高,該事物的顏色“很紅”;如果是後面的“紅”升高調,則是程度低一些,“紅得恰到好處”、“紅得讓人喜愛”。
白話方言的這種語音現象就是語言學上的“小稱變調”。從生理學解釋,是由於“高頻聲調錶示體型小”而起。從語言學來分析,則與兒童語言有不可分割的關係。兒童喜歡把話語的聲調說得很高,讓人學覺得很“嗲”、很天真可愛。這種語言特性滲透到日常生活語言中來,具有了較為普遍的語言現象。
除了表示親昵之外,還可以表示“往小、往低處說”。例如,在“國小、國中、高中、大學”一組詞里,我們通常會把“國小、國中、高中”三個詞變調,但一般不會把“大學”變調。因為“大學”是這組詞里最高級的學習階段,而“國小、國中、高中”都比“大學”低一些,我們可以把它們說得小、說得低。又如,我們通常會把“學生”變調,但我們一般不會把“老師”變調,因為“老師”處於相對尊位,不應該往小、往低說,而“學生”應該去尊敬老師,且年齡上是晚輩,所以通過變調往小里說。其他方言所少見的,應是古越語在粵西白話中的遺留。

考證

根據邵慧君、甘於恩合著《廣東方言與文化探論》的論述,認為粵方言當以粵西最具代表性,其聲母和韻母為粵西粵語的顯著特色,與廣州話回異。
甲、聲母特點的比較
茂名各地粵語聲母數量一致,均為22個(包括零聲母)。與廣州話一樣,都存在舌根唇化聲母kw、kw‘和辱化半元音(υ或w)而沒有u介音。雖然音系處理時可去掉kw、kw‘聲母而保留韻母的u介音,但不這樣做的原因有二:一是舌根聲母唇化色彩的確比較明顯,有些方言甚至進一步演化為唇齒化的kυ、kυ‘;二是從音繫結構上使之保持與大部分粵語尤其是廣州話的對應。然而與此不對稱的是,高州粵語不能像廣州話一樣通過設立半元音j而合併i介音,原因是除了舌面聲母η和j之間,還有少數i介音韻母分布在其他輔音聲母后的情況,不能省略。
乙、獨特的語言面貌折射古百越語的遺蹟
方言白話從語音到辭彙,甚至語法,都顯示出諸多與北方漢語不同的特色,其中不少折射出古百越語的遺蹟,概而言之有以下數端:
(1)聲母方面,缺乏i、u 介音而存在一套辱化聲母[kw]、[kw‘],這跟壯侗語支和苗瑤語支的特點非常相似。
(2)音繫上,廣州話有長短韻母[a]、[e]的區分,在漢語方言中有明顯的長短音區別的方言不多見,而在壯侗語族中長短韻母乃是普遍的現象。
(3)在構詞上,變調手段運用得十分頻繁,對聲調的分化產生了催化的作用,這亦與華南地區的大語言環境相適應。
(4)辭彙上,有不少詞語明顯來自非漢語,說明古粵語跟其他少數民族語言有密切的接觸關係。例如,痕(癢,壯語、布依語、侗語、黎語、村話)、冚(蓋,壯語、傣語、黎語、)、啷(涮漱,壯語)、傑(稠,壯語),(背,壯語)、氹(塘,坑,壯語)蝦(欺負,壯語、黎語)、拲(推,壯語),(倒塌,壯語)、(跨,壯語、黎語)、咧(伸舌,黎語、傣語、京語)、嬲(生氣、怒,壯語)、諗(想,壯語)等。
(5)語序上“中心語+修飾語”的情形較為普遍,如“雞公”(公雞)、“雞乸”(母雞)、“行先”(先走)、“食多啲”(多吃點)等,與壯語、侗語、黎語的語序相吻合。此外,表給予義的雙賓幾句中指物賓語在前,指人賓語在後的特點,都跟與民族語言間的接觸有關。
(6)某些語法特點也與民族語言的影響有關。例如粵西白話的指示代詞現在分近指、遠指、近指是[nei/1i55],遠指是“嗰”其實便是古漢語的量詞,而是一種泛稱(如“箇中滋味”,又如“白髮三千丈,緣愁似箇長”)。那么,粵西白話如何將“箇”用於遠指呢?原來,早期粵語也是不分近指、遠指的,不過在粵地特殊的語環境中,由於百越語的侵蝕,出現了近指[nei/1i55](來自壯侗語的近指代詞neix),這裡,原來只作為泛稱的“箇”就自然地承擔起遠指的功能。
丙、從豐富的古語詞觀照中古漢語
粵方言粵西白話發展而來,由於早期交通不太發達,在某種程度上保留了古漢語的語言特點,如古韻尾完整保留,入聲聲調亦得以保存。高州白話的辭彙中也有不少古漢語的“化石”,反映在以下四點,從中可觀照漢語的一些特點。
一是單音節詞比較豐富,這些詞語不少來自古漢語。例如“頸”(脖子)、“翼”(翅膀)、“衫”(衣服)、“晏”(晚)、“著”(穿)、“至”(最)。
二是有些古語詞是日常通用的,活躍於口語層面,與國語這些古語詞多用於書面語體不同。如“飲”(喝,比較“飲食”)、“度”(量,比較“量度”)、“行”(走,比較“行動”)、“卒之”(終於)、“適值”(恰逢)、“抑或”(還是)。
三是有些雙音詞的詞序中與國語相異,卻與古漢語相合,如“齊整”(整齊)(《晉書》:“王師見部陣齊整,將士精銳”)、“緊要”(要緊)、“擠擁”(擁擠)(《讀書偶記》:“食畢出,再發籤人,方無擠擁紛擾之患”)、“菜蔬”(蔬菜)(《宋詩鈔·池口風雨留三日》:“孤城三日風吹雨,小市人家只菜蔬”)、“消夜”(夜宵)(《夢梁錄》:“進呈精巧消夜果子”)等。
四是方言熟語保留古漢語詞。白話有些非常俚俗的用語,其實保留了古漢語的詞語或用法,一般人習焉不察。如諺語“打爛沙煲問到篤”(查根究底),“問”即“璺(《方言》:“奏晉器破而未離謂之璺”),“篤”即“豚(《廣韻》:“丁木切,尾下竅也”);白話有成語“失驚無神”,形容驚慌失措的樣子,其中“失驚”也是來自唐代口語,如唐人筆記《幽怪錄》:“將軍失驚而走”。
回顧歷史,粵西是冼夫人的故鄉,鑒江流域是其轄區的中心地帶,她的勢力範圍東至恩平;東北至廣州;北至廣西梧州、柳州;西北至廣西貴縣、南寧;西至廣西合浦及越南北部;南至雷州半島和海南島。所以這些地區的語言均受駱越語言輻射的影響,至今仍多說白話。

論斷

史料證明,嶺南的郡縣治所,都是先在粵西南,然後才逐漸東移的。遠在春秋戰國時期,粵西的合浦、徐聞已先於廣州成為對外貿易的港口。後來,漢武帝在嶺南設交州,統領南海、鬱林、蒼梧、交趾、合浦、九真、日南七郡。此時,廣東廣西和越南的全部都屬交州管轄,州治在龍編(今越南河內東天德江北岸),到建安中才徙治廣信(今梧州),三國時,孫權派步騭為交州刺史,擴建番禺(廣州),於217年才從廣信遷治番禺(立廣州),“廣州”之名稱由此而來。不久,又復治龍編,一直到晉、宋、齊也不改變,到唐朝才改稱安南都護府。據《漢書·地理志》記載:漢已立高涼縣。《晉書·地理志》記載:“桓帝分交趾立高興郡,靈帝改曰高涼”。三國時,吳分立高涼郡,治思平(今恩平北二十里)。晉則徙治安寧(今陽江縣西三十里)。梁討平俚洞置高州。州郡的治所都是逐漸從西往東移的。三國以後,古越族的中心地帶就在交趾、合浦、高興、高涼、瀧州一帶,也就是欽州寧氏丶高涼馮冼氏丶瀧州陳氏轄境內的粵語白話區。根據語言對族群依附的慣性,古俚僚語是隨俚僚族群與中原民族融合後,組成新的漢僚族群,唐宋的漢僚族群登記入戶後,便成了丁戶,也就是今天的粵西丶桂東南土著漢人,百越俚僚語言白話也隨著丁戶保存下來,所以說最早的最正宗的百越俚僚語言,也就是今天的“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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