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爾王朝

卡扎爾王朝(Qājār dynasty,1794年~1925年)又稱愷加王朝。伊朗北部卡扎爾部落(現代屬於土庫曼人)首領阿迦•穆罕默德•汗建立的王朝。

歷史變遷

阿迦·穆罕默德汗早年曾在桑德王朝(1750~1794)統治者卡里姆汗宮廷中作人質。1779年卡里姆汗死,阿迦·穆罕默德逃往北方根據地,並乘桑德王朝後裔爭奪王位互相殘殺之機擴張勢力。1794年他攻破克爾曼,遂統治伊朗各主要省份。1796年加冕為伊朗國王,建都德黑蘭。同年征服呼羅珊。阿迦·穆罕默德去世後近百年間,卡扎爾王朝經歷了3個國王:法塔赫·阿里沙(1797~1834在位),穆罕默德·沙(1834~1848在位)和納賽爾丁·沙(1848~1896在位)。在此期間,西方列強對伊朗的侵略日甚一日。在1804~1813年和1826~1828年的兩次俄國-伊朗戰爭中,伊朗戰敗,失去大片土地。1856~1857年的英國-伊朗戰爭中,伊朗被迫永遠放棄赫拉特。此後,伊朗國勢愈衰,西方列強以政治、經濟手段加緊入侵,伊朗封建社會逐漸解體,勞動人民備受壓榨。1848~1852年發生了反封建的巴布教徒起義。

三個國王

1896~1925年經歷了3個國王穆扎法爾丁·沙(1896~1907在位),穆罕默德·阿里·沙(1907~1909在位)和艾哈邁德·沙(1909~1925在位)。在此期間,伊朗發生了反帝反封建的資產階級革命(1905~1911)。1906年國王被迫召集議會,制定了伊朗第一部憲法(見伊朗革命)。1907年英、俄兩國簽訂了劃分伊朗南北兩部勢力範圍的協定,1915年又進一步瓜分了南北兩部的中間地區。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英、俄分別出兵占領伊朗南部和北部。1918年英國控制了伊朗全境,1919年又強迫伊朗政府簽訂了旨在變伊朗為保護國的《英伊協定》。這個協定雖因伊朗國內外的反對而未能實現,但英國卻獲得了開礦、築路、關稅和編練伊朗軍隊等方面的特權。1921年2月,哥薩克師軍官禮薩汗發動政變,奪取政權,自任陸軍大臣,又於1923年取得首相職位。1925年10月,議會廢黜國王艾哈邁德·沙,12月宣布禮薩汗為國王,開創巴列維王朝

猶太—卡扎爾王朝

公元六世紀左右,一枝卡扎爾人在東歐草原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帝國--卡扎爾(卡扎斯-Khazars,中文史籍稱之為“可薩”)帝國,為了對抗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及信奉基督教的南歐人並加強帝國自身的凝聚力,卡扎爾人選擇了猶太教作為他們的信仰,此後幾百年間卡扎爾人徹底猶太化,帝國崩潰之後,卡扎爾人流散在東歐和中歐國家之中,並以猶太人自居。
他們的後裔就是現在的東歐系及德系猶太人。卡扎爾猶太帝國徹底改變了世界的歷史,他們成功阻止了伊斯蘭教向北歐的擴張,為現代西歐文明的出現奠定了基礎,並深刻影響了斯拉夫文明,古代基輔城即為卡扎爾人所建立。值得注意的是,德系猶太人的成就遠遠大於西班牙系猶太人,馬克思愛因斯坦德系猶太人)也是卡扎爾猶太人後裔。

可薩人

可薩人崛起

在7世紀初期,俄羅斯草原西南部和達吉斯坦目睹了可薩帝國的崛起
可薩人是一支信奉騰格里、由可汗或達乾統治的突厥民族。巴托爾德認為他們代表西突厥的一支,或者,也許更準確些,是西匈奴的一支。當他們的可汗札比爾於626年應席哈克略的邀請在梯弗里斯會面時,他們已經是一支強大的民族,他們借4萬兵給拜占庭皇帝與波斯交戰,席哈克略用這支援軍將薩珊波斯的亞塞拜然省夷為平地。拜占庭人與可薩人之間的這一聯盟又因多次的王室聯姻而加強。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二世在流亡期間(695-705年)逃到可薩人中避難,與可汗的一位姊妹結婚,她就是後來的塞俄多拉皇后。到君士坦丁五世時,他於732年娶可薩可汗的女兒為妻,她成為伊拉尼皇后。他們的兒子利奧四世皇帝,以其渾名可薩人利奧(775-780年在位)而為人所知。這種聯姻方式在拜占庭反對阿拉伯人的戰爭中是很有用的,當拜占庭軍隊在小亞細亞對阿拉伯人發動進攻時,可薩人在外高加索從後方攻他們(例如在764年的戰爭中)。

高度繁冗的文明

拜占庭宮廷對可薩人的親密態度可以從其他方面得到說明。在歐洲的突厥各族人中可薩人是文明程度最高的民族,正如回鶻是中亞突厥人中最文明的民族一樣。儘管可薩人從未採取過定居或農耕的生活方式,然而,正像上面有時候所談到的那樣,他們已經建立起一個有秩序的國家,因貿易而致富,由於與拜占庭和阿拉伯世界的接觸,他們具有相當高的文化。可薩國家最初似乎是以捷列克草原地區為中心。第一個可薩"都城"巴倫加爾,馬迦特把它確定在捷列克河南部支流蘇拉克河河源處。阿拉伯人在722至723年摧毀它後,王室駐地遷往阿拉伯人稱呼為拜達(意為白城)的城市,馬迦特企圖將該名修正為沙里格沙爾(即突厥語黃城),或者更合適些,像米諾爾斯基認為的那樣,是沙利格.欣(即沙克新)。馬迦特將它的位置確定在以後建在伏爾加河口上的伊提爾都城的所在地。順便提一下,伊提爾只是可薩可汗們的冬駐地。在夏季,他們像其祖先匈奴人一樣在草原上來回漫遊,很可能是在庫班方向。833年,由於希望有一個不十分暴露給那些漫遊部落的司令部,他們請求拜占庭皇帝狄奧菲勒斯派工程人員幫助他們建造一座設防的都城。狄奧菲勒斯派總工程師帕特羅納斯幫助他們建起了第三個都城沙克爾,它可能位於頓河入海處,或者更有可能是在頓河大拐彎處。可薩人在克里米亞對面、塔曼半島的原法納戈里亞的廢墟上又建起了馬他喀貿易據點。

貿易中心

可薩帝國是一個繁榮的貿易中心。拜占庭、阿拉伯猶太商人們成群結隊地到伊提爾和沙克爾收購從北方來的毛皮。隨著商人們的到來,基督教、伊斯蘭教和猶太教在可薩國內找到了落腳處。在851至863年年間,拜占庭派基督教教士聖西利爾到可薩人中,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西利爾傳記上記有他與猶太教教士在可汗宴會上的論戰。在利奧六世統治期間,馬他喀成了拜占庭的一個主教區的所在地,它的建立是為了在可薩境內傳播新約。以大批阿拉伯居民為代表的伊斯蘭教從 690年起也有許多皈依者,從868年起,特別是在965年以後,伊斯蘭教成為該地區的一大宗教。猶太教更受歡迎。767年,伊沙克.聖格里開始在可薩人中任牧師。馬蘇第宣稱,在哈侖.阿爾.拉施德哈里發朝的統治下(786-809年),可薩可汗和貴族都擁護猶太教。拜占庭皇帝羅馬努斯.尼卡彭努斯(919-944年)發起的對猶太人的迫害,使大批以色列難民進入可薩境內。
據說一位使用聖經中約瑟之名的可汗於948年寫信給猶太教士希斯達伊,描述了可薩境內猶太教盛行的狀況,但是,馬迦特懷疑這封著名信件的真實性,該信的時間似乎不會早於11世紀。據伊本.法德罕的記載(Risala),薩曼塔爾(在達吉斯坦內)的可汗、總督、王公和其他高級官員們都信奉猶太教。為報復伊斯蘭境內對猶太教教堂的破壞,一位可薩可汗曾拆除了一座伊斯蘭教寺院的塔尖。然而,在可薩人民中間穆斯林和基督教徒似乎超過了猶太教徒。據說大約在 965年一位可汗因政治上的原因而信奉伊斯蘭教,而在1016年,塔曼半島的可汗是一位名叫"喬治.佐勒斯"的基督教徒。

逐漸衰落

可薩人9世紀在政治上走向衰落。這些信仰猶太教的文明的突厥人被他們的同族、還處於野蠻狀態的異教部落清除掉了。草原又一次處於動盪不安之中。從鹹海草原來的烏古思突厥人(拜占庭作者們稱奧佐伊人)把恩巴河地區和烏拉爾河地區的佩切涅格突厥人趕向西方。大約在850至860年間,佩切涅格人穿過屬於可薩帝國的領地,把可薩屬民馬扎爾人從亞速海北岸趕走。如我們在上文所看到的,當時馬扎爾人退到第聶伯河和多瑙河下游之間的阿特爾庫祖。不久,在889至 893年間,佩切涅格人重新追逐馬格爾人,把他們從新住地趕走,他們最終在該地區內定居下來,因此,佩切涅格人占據了位於頓河河口和摩爾達維亞之間的俄羅斯草原。可薩人只保留了頓河下游、伏爾加河下游和高加索山脈之間的地區。
基輔的羅斯王公斯維雅托斯拉於965年進攻可薩人,占領了他們建在頓河河曲上的沙克爾都城。然而,正像巴托爾德所觀察到的那樣,可薩汗國在這次災難中倖存下來,或者說,至少它仍然保住了伏爾加河下游地區、庫班河地區和達吉斯坦草原。拜占庭皇帝巴西爾一世於1016年派出艦隊,在羅斯軍隊的支持下,攻擊最後一批可薩人。這支聯軍奪取了塔曼半島和可薩人在克里米亞的屬地。到1030年,可薩人作為一股政治勢力已經消失。然而,拜占庭人最大的失算是幫助羅斯人消滅了這些已經開化的突厥人,他們是拜占庭帝國最忠實的老同盟者。野蠻的遊牧部落取代了可薩人,奪得了黑海草原的控制權。

中文摘要

可薩是西遷到高加索地區的一支突厥化部族,公元7至9世紀,可薩人在伏爾加河中下游建立了強大的可薩汗國,成為絲綢之路北道上的重要中轉站,同拜占庭帝國和阿拉伯帝國保持著密切的政治經濟聯繫。8世紀中葉,可薩人從薩滿教的信奉者轉而皈依猶太教。本文著重分析可薩人改信猶太教的歷史背景和影響,並結合唐代文獻證明可薩汗國通過直接或間接的途徑同中國相連,由此提出這樣的論點:猶太人或可薩猶太教徒有可能從可薩汗國出發,經過從中國到拜占庭的北道入華。
ABSTRACT:The Khazars is a Turkic tribe that moved into the north Caucasus from east. From 7th century to 9th century they established a strong qaghanate, thus became an important transit station in the north route of silk road, keeping close relation with Byzantium and Arabian Empire. Around 750’s the Khazars converted to Judaism from follower of the Tengri cult. This paper will discuss the background and impact of the Khazars conversion,and quote Chinese ducument to prove that Khazaria contacted with China directly and indirectly in the Tang Dynasty. Therefore, Khazaria is the most probable starting point for the Jews or Khzarian Judaist to enter Tang Empire along the north route that connected China with Byzantium .
公元10世紀初,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法基赫(Ibn Al-Fakih 902年)這樣描述他所認識的世界:“大地狀似一隻鳥,分為頭,兩翅,胸,尾等五部分,其頭部為中國,……其右翅為印度……其左翅乃黑海的突厥可薩人,……其胸部是麥加,漢志,敘利亞,伊拉克和埃及。”1這裡與中國,印度等文明古國相提並論的可薩(the Khazars),也就是唐代史料中數次提及的突厥可薩部。28至10世紀,這隻突厥化的部族東聯花剌子模(Khwarazm),西鄰拜占庭帝國,向北征服了斯拉夫部落,向南擴展到高加索地區,建立了強大的可薩汗國,位於伏爾加河口的首都伊鐵爾(Itil,Atil)成為絲綢之路“北道”上的重要中轉站。公元8世紀,有兩位拜占庭皇帝娶可薩公主為妻,3依靠可薩汗國的支持,拜占庭的東北邊境抵擋住了阿拉伯人的逼人攻勢。8世紀中葉,可薩人從薩滿教徒轉而信奉猶太教,直到965年,汗國一直以猶太王國的名義統治著南俄草原,根據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胡爾茲達比赫(Ibn Khurdadh 約820-913)的記載,部份猶太商人經由可薩汗國前往中國。

入華足跡

本文試圖根據所蒐集的有限材料,對唐代西域的可薩汗國略加描繪,並希望從可薩與中國的關係出發,追尋絲綢之路上猶太商人的入華行跡。

可薩的原始居地,西遷和西胡化

可薩人興起於高加索地區,但是,這裡並非他們的原始居地。7世紀前半期東羅馬帝國史家席摩克他(T.Simocatta)記載:“可薩人也來自哇 (Var)和庫尼(Chunni),他們從突厥人那裡逃出,在抵達歐洲時與追隨阿瓦爾可汗者聯合起來了。“4這段史料提醒我們注意,可薩是從突厥的統治地區西遷到拜占庭帝國邊境的,他是瓦和庫尼人中的一支。這裡的庫尼人,馮承鈞先生認為是唐代史籍中多次提到的渾部。5《新唐書 ·回鶻傳》開篇就指出,渾和回鶻等同列入鐵勒十五種之中,居地是“皆散處磧北。“貞觀二十年(646年)唐朝還以渾部為皋闌州,隸屬燕然督護府。而在《舊唐書·回?傳》中我們又發現這樣一段史料,“回?漸盛,殺涼州都督王軍煥…玄宗命郭知連討逐,退保烏得健山南,南去西城一千七百里,西城即漢之高闕塞也,西城北去磧口三百里,有十一都督,本九姓部落,…六曰葛薩…。”
這個居住於磧口附近的葛薩部,馮承鈞先生認為是可薩。6可見,可薩在西遷之前可能居住在磧口???近的突厥故地,8世紀初列入回鶻九姓中的可薩可能是留在家鄉沒有西遷的餘部。
可薩西遷的時間,具體經過和路線,我們已經無從查考。不過,這次遷移肯定經過長時間才完成。亞美尼亞史料記載,公元197-217年間,來自北方的Khazir人入侵高加索東端,可見早在4世紀可薩人已出現在高加索地區。7
《宗教百科全書》曾這樣論述高加索地區,“高加索地區正好是北方的遊牧世界和南方的古老農耕世界的分界線,同時它又是西方的希臘文明和東方的波斯文明的分界線,這裡擁有高度成熟的城市文明,幾種主要的國際性宗教:猶太教,摩尼教,祆教,基督教都在此地得到深入的傳播。”8在這樣的新環境中,原本是突厥化的部族的可薩人出現了種種“西胡化”的特徵。他們本來是“馬背上的民族”,以馴養駱駝和良馬著稱。在遷移到伏爾加河下游後,開始轉向定居生活,種植了水稻,以米和魚為主食。由於可薩的居地是中國至拜占庭的絲綢之路,北方斯拉夫部落通往南方阿拉伯世界的奴隸和毛皮之路的交匯點,因此可薩人從遊牧部落轉變為以商立國的汗國。根據史料記載,這裡的著名商品包括來自斯拉夫地區的皮貨,魚膠,波斯的手工藝品碟子,劍,鋁等等。
“西胡化”的過程更反映在可薩人宗教信仰的轉變。他們原是薩滿教徒,亞美尼亞史料《軻侖的摩西》曾這樣記敘他們的信仰,“對那部落來說,他們狂熱地向魔鬼一樣錯誤地崇拜樹木,這與北方人的頭腦遲鈍有關,他們沉溺於這種虛構出來的欺騙性宗教。如果閃電或天空中的火花撞輯某人或某一物體,他們就認為他或它是對神的某種貢物。他們也貢獻於火,水,某些路神,月亮及所有在他們眼中是令人驚奇的事物。”9然而,740年,就在可薩汗國的國勢如日中天,向西擴張到克里米亞和黑海北岸,向南在高加索阿拉伯人形成對峙局面之時,可薩的布蘭可汗正式信奉了猶太教

可薩汗國和猶太教

可薩人信奉猶太教的史實散見於基督教作家,阿拉伯地理學家和猶太作家的著作中。其中最早的一份文獻是阿基坦的朱斯馬(Druthmar of Aquitaine)對馬太福音的注釋,寫作時間約為843—864年之間。文獻提到,“據我們所知,普天之下的各個民族裡,都有基督徒生活於其中。即使在Gog和Magog人,即自稱為Gazari的匈奴人中也是如此。亞歷山大大帝曾經稱許這些人是最勇敢的部族。這一部族已經行了割禮,遵從猶太教的一切信條。但是,源於這個部族的7支部落之一的不里阿爾人(Bulgars)現在已經接受了洗禮。”10此後,阿拉伯地理學家如Ibn al-Faqīh,Ibn Rusta等都提到可薩人成為猶太教徒。但最重要的史料包括以下三份:
⑴Vita Constantini 由可薩可汗發給東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大帝的信,寫於880年左右,記敘了發生於可薩汗廷的一場神學爭論。11舉行這次論爭的原因是“猶太人想說服我們接受他們的信仰和習慣,薩拉森人(阿拉伯人)以和平和眾多的禮物引誘我們成為伊斯蘭教的信徒。因此,可汗寫信給拜占庭皇帝,出於我們以往的友情,希望皇帝派遣一名博學之人來汗廷解釋基督教教義,倘若這位拜占庭使者能夠擊敗猶太人和薩拉森人,我們將皈依您的信仰。”最後,經過一番爭論,猶太拉比獲勝,可薩及其部族從此成為猶太教徒。
⑵劍橋文獻(Cambridge Document),是住在可薩汗國的一位佚名猶太人寫給西班牙的猶太名臣沙普魯特的信。12在信中,猶太人被說成在某個年代經過亞美尼亞到達可薩居住區,他們和當地的可薩人融合,但基本上保持著祖先的信仰,後來,有位身居高位的猶太軍事領袖在虔誠的妻子和岳父的支持下,開始力圖恢復傳統的信仰。這一做法激怒了拜占庭人和阿拉伯人。為此,這位軍事領袖召集三方人士進行宗教辯論,以解決紛爭。後來,可薩人求教於保存在山洞中的猶太經典,信仰猶太教的可薩人全部回到以色列,此後,猶太人開始從伊朗,伊拉克和拜占庭移居到可薩汗國。
⑶可薩國王約瑟(Joseph)給沙普魯特的回信。13信中這樣寫道,當時,可薩的布蘭可汗是一位智慧和敬畏上帝的人,他趕走巫師和偶像崇拜者,後來,上帝使他做了兩個夢,使他明白上帝的啟示,於是他召集王子,奴隸和全體部落成員,皈依了猶太教。按照第2個夢的指引,他為耶和華建立了神廟,並在亞塞拜然發動戰爭,以獲得建廟所需的費用。拜占庭皇帝和穆斯林哈里發聽到此事,分別送給他許多禮物,企圖改變它的信仰,於是,舉行了一場宗教辯論,猶太學者獲得勝利。此事發生在約瑟之前340年。
可薩人究竟在何時正式信奉猶太教,我們還不能夠確定,只知道大致在8世紀中葉。那么,可薩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皈依猶太教呢?湯普遜在《中世紀經濟社會史》中寫道,“喀扎爾人(可薩人)採用猶太教作為他們的宗教這一特殊的事實,比一個韃靼部族的迅速吸收文明,更覺奇怪。但這是一項聰明的措施。因為喀扎里亞(khazaria)位於巴格達的伊斯蘭教哈立法國家和基督教拜占庭之間,他遭受雙方根據利害關係發出的巨大壓力,它就用這種妥協方法規避他們;同時,還有另一種利益,即吸引猶太商人到阿斯脫拉罕市場來,以便特別促進喀扎爾人的商業。”14這段話可謂道破了可薩人信仰猶太教的天機。可薩汗國統治的中心地區是伏爾加河下游和頓河盆地。它的崛起,得力於他溝通東西交通的地理位置。而這條商路的重新開闢,實為拜占庭帝國和阿拉伯帝國商業戰爭的結果。在750年前後,阿拉伯人已完全控制紅海,波斯灣和橫跨大陸的亞洲商路,他們就從對拜占庭的貿易中榨取捐稅,迫使希臘商人付出高價。所以,拜占庭帝國努力使經過中亞而不受阿拉伯人控制的北方商路開放。後來,人們逐漸採用了另一條更北的北方商路。這條路線自印度和中國,沿阿姆河順流而下,到鹹海,繞裏海北岸,過烏拉爾河口的薩拉坎谷,達伏爾加河河口的伊鐵爾,從那裡上至薩來,於是,下行頓河到亞速夫海的羅斯托夫。這條路由三項優點:不受阿拉伯人的控制;能避免山區部落的搶劫;幾乎全部是水路。隨著越來越多的商隊來往於這條北方路線上,可薩首都伊鐵爾成為繁榮的國際商業城市,商業稅???成為可薩汗國最重要的財政收入。
商業利益促使可薩可汗和拜占庭結成盟友。從610年至641年,可薩人協助拜占庭席哈克略皇帝同波斯人作戰。從7世紀中葉開始,雙方又聯手抵擋波斯帝國的擴張,拜占庭的東北邊境依靠可薩汗國的存在免受了阿拉伯人的侵擾。但是,可薩汗國不僅是東西貿易的重要中轉地,又是南北貿易的要衝。北歐人,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統治下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貿易通過伏爾加河上的航線完成。19世紀以來的考古發掘已經在這條南北航線的附近發現了數以萬計的8至11世紀的阿拉伯錢幣。奴隸是這條商路上最主要的商品,伊鐵爾是當時重要的國際性奴隸市場,大量的斯拉夫奴隸經由這裡運往西亞和北非。據《世界地誌》記載,“伊鐵爾城分兩部分,居西者國君及其戰士,居東者伊斯蘭教徒及偶像教徒。”15757年,阿拉伯人擊敗可薩軍隊,迫使達乾可汗(Tarkhān Khāqǎn)請求媾和,此後雙方在達格斯坦地區形成對峙局面,戰事平息,更多的伊斯蘭教商人開始活躍於伏爾加河流域。
總之,可薩汗國的統治和財富依賴於通向拜占庭和阿拉伯帝國的商路,這就決定了它同兩大強國的關係,一方面是互相利用,另一方面又是互相衝突。我們從前引文獻的不同敘述中也可以看出這一點,可薩人在正式信奉猶太教之前,曾舉行了一場神學辯論,由三方人士參加。可薩可汗的態度是聽憑他們辯論,勝者可以使可薩人皈依他的信仰。這種方式顯示出可汗力圖在兩大強國的壓力面前尋找平衡。除了這場有不同版本的半傳說性質的神學論爭外,真實的史料也反映出可薩可汗面臨的壓力。737年,倭馬亞王朝的將軍Marwān率軍侵入位於伏爾加河下游的可薩中心地區,俘虜了可薩可汗並強迫他接受了伊斯蘭教。按照Ibn Atamal-kufi的記載,“除可汗外,他的宮廷大臣及國人都成為穆斯林。”16當然,這次強迫的皈依並沒有獲得倭馬亞王朝統治者預期的效果。因為在 750年,倭馬亞王室發生內亂,無暇顧及可薩可汗的信仰,可汗正是在這段時間成為猶太教徒。從拜占庭方面看,對可薩人的改宗也是有強烈的反映的。克里米亞一直是可薩和拜占庭勢力交錯影響的地區,780年,可薩可汗的孫子利奧(Leon)成為克里米亞的統治者,在可薩可汗的支持下,他極力肅清拜占庭的影響。大約在790年左右,克里米亞爆發了反對可薩的叛亂,儘管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叛亂的幕後支持者是拜占庭,,但無疑,它反映了雙方在這一地區的摩擦。此外,在775年左右,拜占庭的教會提出要在這一地區設立大規模的新教區。新教區包括克里米亞,北高加索和伏爾加河下游。由Doros(克里米亞的哥特人地區)的主教領導,這一教區正是可薩汗國的勢力範圍,顯然,此舉意在加強可薩汗國內的拜占庭即基督教的影響。17
可薩人成為猶太教徒,所產生的影響是巨大的。8世紀中葉以後,可薩一直以猶太王國的名義統治著南俄草原,周邊的民族也將可薩等同於猶太人。伊本·法都蘭(Ibn Fadlān)寫道,922年可薩可汗聽說阿拉伯統治區的猶太教堂被毀,就破壞了伊鐵爾的一座清真寺的尖塔以示報復,並且表示,如果不是擔心阿拉伯人會迫害治下的猶太人,他肯定會對伊鐵爾的清真寺和穆斯林採取進一步的行動。18這表明,可薩可汗是以保護猶太人為己任的。
可薩人在心理上也同猶太人認同。劍橋文獻(約作於949年)中敘述信奉猶太教的可薩人在他們的猶太領袖帶領下全體返回以色列,此後??????人開始陸續遷移到可薩汗國。姑且不論這是否符合歷史的真實,但信的作者,一位可薩猶太教徒無疑是將自己認同為猶太人。正如Zuckerman所分析的那樣,“返回” 一詞意味著要消除猶太人與信奉猶太教的可薩人之間的差別。19可薩人也吸收了猶太文化的內容。安納迪姆(An-Nadim)在987至988年討論突厥人及其相關民族的書寫方式時寫道,可薩人運用希伯來文。201206年,法拉丁·穆巴拉克沙(Fahrad-Dīn Mubāraksāh)也寫道,可薩人使用的字母是一種源於羅斯人的字母體系,羅斯人是他們的近鄰,屬於羅馬人的一種。可薩人使用這種字母並稱之為Rūm -Rūs。他們從右書寫,字母相連,一共只有22個字母。(希伯來字母就是22個)絕大多數寫這種字母的可薩人是猶太人。21
由於可薩可汗,貴族,及所屬部落都皈依了猶太教,因此,有大量的猶太人遷來可薩汗國。馬素迪(Al-Masūdī)曾寫道,“可薩國王在哈里發希倫(Hārun 786-809)時期成為猶太教徒。一些猶太人開始追隨他。這些猶太人來自伊斯蘭世界的中心城市以及拜占庭。這是因為拜占庭的國王(Romanos Lekapenos 920-944)強迫國內的猶太人改變信仰,成為基督徒,對他們使用暴力……於是,許多猶太人從拜占庭逃到可薩汗國。”22猶太人口的增加和猶太教影響的擴大,在該地區也是有跡可尋的。985年,穆庫達希(Al-Muquddasi)寫道,“可薩人的統治地區位於裏海沿岸,幅員遼闊,是一片骯髒而悲慘的土地,只是有許多的羊群,蜂蜜和猶太人。23不應忘記的是,965年,可薩汗國被羅斯軍隊擊敗,損失慘重,從此一蹶不振,如果穆庫達西所描述的是他所處時代的事情,那就意味著,即使在可薩汗國走向衰落後,境內仍有大量的猶太人或可薩猶太人。此外,???輔羅???的古編年史記敘了基輔大公弗拉基米爾(Vladimir I)在986年皈依東正教之前,信奉伊斯蘭教的伏爾加河不里阿爾人,信奉猶太教的可薩人,信奉天主教的日爾曼人都曾力圖說服他接受自己的宗教。這也可以證明10世紀末可薩境內的猶太教徒為數不少。24

可薩猶太人和“北道”

7世紀初,裴矩撰寫《西域圖記》三卷,全書已佚,只有序幸得保存,使我們得以窺見當時絲綢之路“北道”上的盛況,“發自敦煌,至於西海,凡有三道,各有襟帶。北道從伊吾經蒲類海,鐵勒部,突厥可汗庭,度北流河水,至拂菻國,達於西海。其中道從高昌……至波斯,達於西海。其南道從鄯善……至北婆羅門,達於西海。其三道諸國,亦各自有路,南北交通。其東女國,南婆羅門國等,並隨其所網,諸處可達。故知伊吾,高昌,鄯善,並西域之門戶也,總湊敦煌,是其咽喉之地。”可薩正是從敦煌到拂菻(拜占庭)的北道上的重要中轉站。早在6世紀,拜占庭史家美南德就提到過這條路線,拜占庭帝國派往突厥可汗室點密處的使節扎瑪爾克就是經由這條路線返回拜占庭的。不過,那時,這條道路還沒有成為交通頻繁的商路。7至9世紀,在中國的隋唐時期,北道開始繁榮起來,這一點已經被越來越多的文書和文物所證實。
姜伯勤先生在考證了吐魯番隨葬衣物疏後指出,“以‘金錢’(拜占庭金幣)為虛構的隨葬物,只見於6世紀中葉至7世紀中葉的一百年間。5世紀只稱黃金千兩或黃金千斤,而不稱‘金錢’若干文,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拜占庭金幣在高昌人心目中的地位,大抵是在6世紀後的一個多世紀才十分重要。”251973年至 1974年,在北高加索的西部庫班河上源,發掘了莫謝瓦亞·巴爾卡墓葬群及其東的墓葬群,出土了多種來源的絲絹。其中中國產品約占23。9%和9。4%。還發現了漢文文書和以唐人騎馬圖為內容的絹畫,斷代為8-9世紀,反映處在這一時期高加索地區與中國有規模性的商品交流。26
北道也出現在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胡爾達茲比赫的著作中。他提到被稱為拉唐人的猶太商人,他們從海路或陸路到達中國,其中一條陸路路線是經過可薩汗國的, “從拜占庭腹地穿過斯拉夫人地區而達可薩人的首府,又渡裏海而至巴里黑(Balkh),他們從那裡通過河中地區(Transoxiana)繼續其旅程而達回鶻人(Tagaygay)從那裡至中國。“27巴托爾德認為,胡爾達茲比赫利用了曾經旅行過這條路的塔蒙(Tamǐm b Bahr al-MutawwaˇI)的著作。塔蒙旅行的時間是760至800年之間,這也恰好是可薩可汗信奉了猶太教的時代。28
唐代文獻中沒有關於中國和可薩直接交往的記載,只是提到了可薩的物產。29但是,考察拉唐人的旅行路線,我們也可以發現一些北道上可薩人進入中國的蛛絲馬跡。
首先,從伊鐵爾出發過裏海到達巴里黑,這段路程經行的是花剌子模(Khwarazm)。
花剌子模地處裏海東岸,是薩珊波斯轄下的自治城邦。它同可薩汗國有密切交往,巴托爾德曾指出,“他們的主要活動是面向西方和西南方的,面向伏爾加河流域的,是當時這裡居住的不里阿爾人和可薩人。”30在940年左右,馬素迪(Al-Masūdi)報導說,來自花剌子模的穆斯林組成了國王的近衛軍,宰相庫雅(Ahmad b. Kūya)也出生於這支軍隊。當國王同反叛者作戰時,有7000名花剌子模的穆斯林士兵伴隨國王。但是,他們不參加國王同穆斯林的戰爭。31在唐代史料中,花剌子模被稱為火尋。《???唐書·西??傳》記載,“火尋,或曰貨利習彌,曰過利,居烏滸水之陽,東南六百里距戌地,西南與波斯接,西北抵突厥曷薩,乃康居小王奧鞬城故地,其君治急多颶遮城,諸胡唯其國有車牛,商賈乘以行諸國,天寶十載(751年)君稍施芬遣使獻黑鹽,寶應時(762年)復入朝。”根據蔡鴻生先生的分析統計,從天寶十年到十四年(751-755),火尋曾三次入貢。貢品包括紫麞皮,白玉,石蜜和黑鹽。32俄國學者托爾斯托夫考證,在751年前不久,花剌子模可能和可薩聯合起來,建立了阿弗里帝國,其疆域自克里米亞,外亞速海而達花剌子模。托氏的說法根據考古發現而來。有枚751年左右的花剌子模錢幣上鐫刻有 “MR'MLK 'pr'-rxzm字樣,托氏譯為“應予祝福的可薩人的國王”。33如果托氏的說法成立,那末,天寶十載遣使向中國朝貢的火尋國君稍施芬就是這位“應予祝福的可薩人的國王”。天寶年間三次入貢的可能是花剌子模同可薩的政治聯合體。
那末,可薩人何以會在數年間頻頻向遙遠的唐朝入貢呢?原因正如蔡鴻生先生所分析的,是由於阿拉伯人的步步進逼。34737 年,在經過長達一個世紀的拉鋸戰之後,阿拉伯人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占領打爾班(Derbent),可薩人被迫向北退卻,定都伊鐵爾,開始向西擴張。此後二十年,可薩人積蓄力量,圖謀反攻。可薩入貢唐朝正值此時,可見入貢是為了尋求唐朝的支持,增加獲勝的把握。
其次,河中地區和回鶻人地區。河中地區也就是粟特(Sogdiana),這裡的粟特商人,即唐代史書中的九姓胡,是當時絲綢之路上最活躍的商業勢力,同中國有密切的貿易往來。安史之??(755-763)後???回鶻人因為助剿有功,大批進入中國中心地區,粟特商人同回鶻的關係也越加密切了。《新唐書·回鶻傳》記載,“始[林英1] 回鶻至中國,常參以九姓胡,往往留京師,至千人,居?殖產甚後。”九[林英2] 姓胡的商業活動遠達可薩汗國。哥爾頓(P.B.Golden)指出,在可薩汗國的克里米亞地區,有地方名為粟特城(Sugdaia,斯拉夫語 Surazh),這裡是當時粟特商人的聚居點。此外,在平定安史之亂時,可薩人可能參加了由西域諸胡組成的柘羯軍,和回鶻軍一起進入中國的中心地區。戎昱《苦哉行》在描寫回鶻軍攻占洛陽的情景時寫道,“今秋官軍至,豈意遭戈?。匈奴為先鋒,長鼻黃髮拳。”據張星琅先生分析,此長鼻黃髮拳者,顯為不同於回鶻的人種。回鶻同漢族和藏族,發黑直,鼻低小,眼不下凹。35柘羯軍的主體是九姓胡,《冊府元龜》卷961記載康國人(撒馬爾乾)的相貌是“人皆深目高鼻,多須髯”。直到元朝,劉祁在《北使記》中記載這一帶人的相貌時,說“其人種類甚眾,其須髯拳如毛,而緇黃淺深不一,面唯見眼鼻。”可見,黃髮捲曲並不是九姓胡的典型特徵。張星琅先生認為,此長鼻黃髮最可能為居住在黑海和裏海北岸的斯拉夫人。猶太人為閃族,白膚,鼻高直,頭髮捲曲,為棕色或棕黃色,頗符合長鼻黃髮的體貌特徵。如果以撒馬爾乾為中心的柘羯軍中包括了遠在可薩汗國以北的斯拉夫人,那其中也有可能有居住在可薩境內的猶太人

結論

唐代是中西交通繁榮的時代,在這一時期,猶太人曾經從海路和陸路進入中國,對此,中外學者已經達成了一致的結論。但是,猶太人是從那裡出發?經行哪些路線,怎樣進入中國?他們在中國分布的情況如何?從事哪些職業?由於可供征??的文獻和文物太??,至今,我們仍無法對這些問題做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本文試圖提出這樣的論點,在唐代,可薩汗國通過直接或間接的途徑同中國相連,因此,猶太人可薩的猶太教徒可能從可薩汗國出發,經過從中國到拜占庭的北道入華。
這一問題牽涉到猶太史,可薩史,中國史乃至唐代絲綢之路上的諸多環節,本文所能做到的只是提出問題,為此,我想對如何進一步研究提出一些想法,權充結論,以求教於對此問題有興趣的專家學者們。
⑴在唐代史料中,可薩一直被稱為突厥可薩。可薩人深受突厥文化的影響,即使在皈依猶太教後仍然保留著許多突厥人的習俗和意識。例如,在可薩全境出土了許多的帶有太陽標誌的護身符,它們很可能同突厥的天神崇拜有關。36可薩可汗約瑟在寫給沙普魯特的信中,一方面稱自己的部族是Japheth的子孫,另一方面又解釋說,可薩是突厥的十子之一,並說自己是突厥王。由此分析,可薩人的猶太教信仰,很可能是突厥的薩滿教和猶太教的混合。那末,可薩人的信仰有哪些特殊之處?這種特殊的信仰是否會在他們居留的地方留下遺蹟呢?對此問題的深入探討也許將有助於我們從新的角度去認識唐代的文獻。
可薩的猶太教徒很可能經過北道進入中國。通過文獻和文物的互證,進一步了解這一路線上各個地區同中國和可薩的關係,都將對我們探索可薩猶太人的入華問題有所啟發。例如,花剌子模是五十年代以來中亞考古成果最豐碩的地區之一。正如前文所述,可薩和花剌子模有密切的聯繫,花剌子模又是昭武九姓之一,曾數次入貢唐朝。追尋可薩人在花剌子模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活動,將有助於我們厘??可薩猶太人在北道??上的影響。
⑶北道是絲綢之路三道中的通拂菻道,唐代中國同拜占庭的物質和文化交流超過了前代。可薩是拜占庭帝國的盟友和近鄰,又是拜占庭商品的重要中轉站。仔細分析流入中國的拜占庭商品的種類,來源,運輸的渠道和人員,或許會幫助我們了解可薩人在中國同拜占庭的商品交流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從而增加可薩猶太人入華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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