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維-史特勞斯

克洛德·列維·史特勞斯(Claude Lévi-Strauss 1908年11月28日-2009年11月1日)法國著名的社會人類學家、哲學家,法蘭西科學院院士,結構主義人類學創始人,法國結構主義人文學術思潮的主要創始人。他所建構的結構主義與神話學不但深深影響人類學,對社會學、哲學、語言學等學科也有深遠的作用。

簡介

列維—史特勞斯(Claude Levi-Strauss,1908— ),出生於比利時布魯塞爾,當時他的父親是旅居比利時的法國畫家,後來列維—史特勞斯隨家定居巴黎,並在巴黎讀完中學與大學,直至獲取巴黎大學博士學位和大學教授職位。
在二十世紀30年代中期,列維—史特勞斯獲得機會,接受當時著名的法國社會學家布格列的推薦,到巴西聖保羅大學任社會學教授。在此期間,列維—史特勞斯到亞馬遜河流域的印第安人部落做了實地調查。他在1948發表的《南比克瓦拉部落的家庭生活與社會生活》、1949年發表的《親屬的基本結構》以及1955年發表的《憂鬱的熱帶》等重要著作,都是以這時期在印第安人部落的人類學田野調查為基礎而寫的。
40年代,列維—史特勞斯在紐約社會研究新校任教,並在法國駐美使館任文化參贊。在此期間,他廣泛接觸了美國各界社會名流,包括美國人類學家博厄斯、克魯伯、羅維及語言學家雅各布遜、喬姆斯基等人,並同他們進行直接的學術討論,這有助於他後來更深入的了解英美社會文化人類學及語言學的理論傳統,對於鞏固和加強它的學術理論也很有幫助。
50年代以後,列維—史特勞斯直接面對薩特等人的存在主義思想,並在薩特挑起的論爭中與薩特激烈辯論。薩特不同意列維—史特勞斯的結構主義思想,特別不能接受他有關“共時性”、“中斷性”的反歷史主義思想觀點,更不同意列維—史特勞斯有關人類思想始終維持同一穩定結構的看法。薩特在他所主辦的《現代雜誌》中發表一系列批評列維—史特勞斯結構主義的文章,而列維—史特勞斯也在他的文章中,特別是在他的《野性的思維》一書中,反駁薩特的觀點。這是法國二十世紀下半葉最具重大歷史意義的理論爭辯,對於此後法國思想家們的思想創造產生了直接的影響。

著作

列維—史特勞斯在這一時期先後發表了許多重要的著作。其中包括:《結構人類學》兩卷、《神話學》四卷、《原始思維》、《假面具的途徑》、《遙遠的眺望》、《演講集》、《嫉妒的女制陶人》、《象徵及其副本》、《猞猁的故事》、《看、聽、讀》等。
列維—史特勞斯的上述專著,奠定了它在世界社科人文學界的崇高地位。

主義

列維—史特勞斯的思想被稱為是“結構主義”,但“結構主義”並不只屬於列維—史特勞斯一人。
“在通常意義上結構主義有三個主要所指範圍:現代語言學理論、現代文藝理論和當代法國人文思想運動。就現代西方思想史主潮而言,結構主義主要指法國六七十年代的結構主義運動。所謂結構主義運動主要指一二十年之內一二十位人文學人的富有獨創性的學術作品總和。這些學人及其作品涉及人文學科各主要領域,並取得了世界公認的一流成就,現已成為20世紀西方思想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被稱為“結構主義者”的這一代人都是繼存在主義之後興起,並直接以存在主義作為論述對象,甚至是斷裂性的顛覆再造。而站在結構主義一邊主導這次歷史性對話的便是列維—史特勞斯。如前所述,在薩特挑起的論爭中列維—史特勞斯迎難而上,分庭抗禮,成為備受歐洲思想界矚目的一道風景線。
二戰後,以海德格爾和薩特為主導的存在主義發展到了頂峰。海德格爾的存在主義與薩特的存在主義雖有扞格,但都源於笛卡爾的主體意識哲學和胡塞爾的現象學。他們把人的主體地位及其理性作為哲學思考的基礎,進而探討人的存在、人的本質、人的歷史性以及人的自由等等問題。“大體來說,人的意識中產生的問題,被認為應當服從於一種也是從意識中產生的解釋”
列維—史特勞斯等人倡導的結構主義則認為存在主義忽視了弗洛伊德提出無意識理論以來作為人類心靈重要組成部分的非理性、無意識。因此,結構主義者們以弗洛伊德的無意識理論為根基、以索緒爾等人的結構語言學為武器,轟轟烈烈地展開了對存在主義以及一切主體意識哲學的挑戰,成為歐洲當代反傳統思想的先驅。
列維—史特勞斯曾幽默地說:精神分析學、社會主義、地質學是他結構主義思想的三大情婦,是他結構主義思想產生的基礎。筆者認為,除了“三大情婦”外,列維—史特勞斯還有一位“老婆”——以索緒爾為代表的結構語言學。結構語言學提出了“能指”與“所指”的概念,強調“能指”是語詞的聲音圖像,“所指”是與其對應的意義指謂。語言學的研究旨在探索人類語言如何以“能指”與“所指”的二元對立為模式,不斷地進行語言創造與再造。列維—史特勞斯更進一步,將這種結構語言學的方法廣泛地運用到人類如何進行文化創造的研究中去。
列維—史特勞斯的研究涉及親屬的基本結構、語言結構、神話結構象徵論原則等。在列維—史特勞斯對這些研究的著作中可以看出,他的結構主義在於將人類的思維看作是普同一致的“發生”系統,人通過創造符號與所要表達的意義進行“二元對立”,不斷地進行隱喻和換喻的文化創造,並將時間與空間切割成一個個的片斷,把外在於人類心靈的客體世界分門別類,形成人類所看到的世界的樣子。這個創造的過程並非人類有意識所為,而是在無意識中進行的。因此,對於人類文化的研究不能只注意其外表,還要深入到其表象的深處去探索人類創造文化的過程。“這種結構主義的第一個基本原理,就是要到具體社會關係背後,去尋找出只能通過對抽象模式作出演繹作用的構造才能得到的、無意識的基礎結構來。”在列維—史特勞斯看來,全人類的文化表象看似不同,但創造文化表象的人類心靈世界卻是一致的,並且這個一致的基礎就是人類以二元對立為創造模式的非理性、無意識。
列維—史特勞斯這樣的思想顯然觸動到了存在主義以及其他一切主體意識哲學的根基,難怪薩特要不遺餘力的挑起對列維—史特勞斯的論戰。從中可以看出,西方哲學從結構主義開始,發生了認識論的轉向,占據崇高地位的理性—意識範式第一次讓位於非理性—無意識範式。這也揭開了後結構主義、後現代主義批判傳統的序幕,把自尼采以來的文化清算運動發展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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