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薩特話劇]

2008年韓國獨立電影界最震撼人心的作品,由新人導演梁益俊自編自導自演的自傳式作品。塑造了一個來自底層的暴力人物,他的青春,他的發泄,他的愛情如同燃燒的火焰。

同名另一部作品《蒼蠅》是薩特根據古希臘神話故事改編的一部存在主義悲劇。

基本信息

文學作品

《蒼蠅》《蒼蠅》劇照

《蒼蠅》是薩特根據古希臘神話故事改編的一部存在主義悲劇。作者借用這齣濃郁的古代神話悲劇的詩意,藝術地破除了人對自然之謎的惶惑感,傳遞出人能戰勝“上帝”,自由選擇生活道路的現代意識。

薩特要用悲劇主人公俄瑞斯忒斯自我選擇的英雄氣概,掃清處於戰後苦難荒誕之中人們的悲觀失望情緒,號召人們積極介入現實生活。《蒼蠅》創作於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期間,是一部利用古典題材影射現實的傑出作品。

薩特的《蒼蠅》情節

三幕劇《蒼蠅》是薩特對於古代傳說進行的改造。它以俄瑞斯忒斯回到故國開篇,在一連串的事件中俄瑞斯忒斯發現了阿耳戈斯的秘密。尾隨他前來的朱庇特想把他引出城邦、阻止他走向復仇之路,於是不厭其煩地向他描繪阿耳戈斯的恐怖景象——蒼蠅滿城飛舞、民眾失去人性

阿伽門農被害以後,所有的臣民都感到罪孽深重;每年的亡人節,都要在一個據說最接近地獄的深不可測的岩洞舉行儀式,召喚亡人回來過一天人間生活,以表達活人的悔恨之意;他們無休止地哀嘆自己的罪過、懺悔自己的罪孽。在朱庇特看來,他們曾對阿伽門農的遇害緘默不語,理應感到愧疚;而俄瑞斯忒斯見此則鬱鬱寡歡,想馬上離開阿耳戈斯。這時,他遇上了他的姐姐厄勒克特拉,隨後目睹了王后母女的口舌之戰。

第二幕中俄瑞斯忒斯參加了祭奠死者的儀式。厄勒克特拉違抗國王的旨意,在儀式上跳起歡快的舞蹈,差一點讓民眾擺脫了使他們恐懼和馴服的法術。厄勒克特拉預感到國王要對她實施最嚴厲的懲罰,俄瑞斯忒斯想帶她逃跑,但遭到她的拒絕,因為她要在此地等待弟弟回來復仇。於是俄瑞斯忒斯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厄勒克特拉卻不認他這個弟弟,因為他無法承擔作為阿伽門農兒子的重任。厄勒克特拉的態度使俄瑞斯忒斯猛醒,決意留下履行自己的職責。朱庇特預見到要發生的一切,向國王埃癸斯托斯發出警告;但埃癸斯托斯不願再為過去的罪惡躲躲閃閃,沒有採取任何防範措施。於是潛藏在御座後的俄瑞斯忒斯殺死了國王和母親克呂泰墨斯特拉。復仇神的蒼蠅成群地飛落到俄瑞斯忒斯與厄勒克特拉頭上,他們被迫逃往阿波羅神廟尋求庇護

第三幕里,面對弒母弒君的罪行,姐弟倆的態度和行為截然相反。當俄瑞斯忒斯殺死弒兄篡位的埃癸斯托斯和淫亂殺夫的克呂泰墨斯特拉而為父報仇,實現了厄勒克特拉的夢想後,她失卻了存在的依託,不相信復仇的正義性,開始感到恐懼和悔恨。俄瑞斯忒斯同樣感受到自己所作所為的嚴酷性,但他把殺死國王和母親看作一件天經地義的行動,他勇敢地面對現實、承擔全部責任。因此,當朱庇特到神廟來勸誘他們贖罪時,厄勒克特拉甘願領受復仇女神的懲罰;她的行為同母親殺害阿伽門農以後的行為如出一轍,她將在懺悔中痛苦地了卻一生。但是,俄瑞斯忒斯卻公然反抗朱庇特,堅守自由的意志,他沒有讓朱庇特勾起絲毫的負疚感;他鼓動阿耳戈斯民眾重新認識他們的自由,並引著窮追不捨的蒼蠅離開了阿耳戈斯,使城市得到了淨化。

劇情評介

讓・保羅・薩特讓・保羅・薩特

讓-保羅·薩特是法國著名的存在主義思想家和作家。《蒼蠅》是他的第一部劇作,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這部作品取材於古希臘埃斯庫羅斯的悲劇《俄瑞斯特斯》三步曲,描寫阿伽門農的兒子為父報仇的故事。古希臘悲劇往往帶有濃重的“命運”色彩,因而古希臘悲劇又被稱為“命運悲劇”。而薩特在這裡,卻反其道而行之,通過主人公俄瑞斯特斯的自由選擇,向世人宣告了人的自由尊嚴。本劇一共分為三幕,每一幕俄瑞斯特斯都面臨了一次選擇。

《蒼蠅》一劇是一部典型的“境遇悲劇”。如前所說,它是與古希臘“命運悲劇”背道而馳的,不僅如此,它與西方幾個世紀以來傳統的“性格悲劇”也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悲劇”中,性格就是人物的命運,並且人物的性格往往由環境造成。而在薩特的“境遇悲劇”中,沒有先驗的東西存在,性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人物的存在是通過人物在具體情景中的自我選擇來完成的。這一點對於自由的提示和強調,使得“境遇悲劇”雖不說成為傳統悲劇的揚棄,也至少成為後者的一種有益補充。

薩特的劇本《蒼蠅》出版於1943年,這一年,世界範圍內的反法西斯戰爭開始出現轉折——在東線,蘇軍取得了庫爾斯克戰役的勝利;在北非和地中海戰場,5月,德意軍隊在突尼西亞投降,北非戰場的最後一個戰役隨即宣告結束;在義大利戰場,7月,盟軍西西里島的登入迫使墨索里尼政府垮台;在太平洋戰場,4月,美國太平洋艦隊開啟作戰,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山本五十六遭伏擊喪命,11月,中英美召開開羅會議,簽訂《開羅宣言》……而出版於這一年的《蒼蠅》,也帶有很強的歷史烙印,即在這樣一個時刻——二戰勝利在望之際使人們產生對於戰時的反思和人性社會的關懷。

由此不難發現,《蒼蠅》有著極強的象徵性和現實意義,而從中表現的是薩特對於國家和人的深沉關懷。英國和法國是納粹德國的死敵,因為一戰後,作為戰勝國的英法一手炮製了對德國極為嚴厲的《凡爾賽條約》,於是納粹黨剛上台就制定了針對英法兩國的報復措施。對此,英國和法國為了維護本國的利益,安撫瘋狂的德國,對德國一系列的侵略擴張行為採取了懷柔的綏靖政策。在德國屢屢衝撞《凡爾賽條約》束縛的情況下,英法都未採取任何有力措施加以懲罰。以致在1940年,德軍決定採用改良過的施里芬計畫,繞過馬奇諾防線侵略了比利時荷蘭盧森堡和法國。

進而在1940年5月13日攻陷法國南部戰略要地色當;1940年6月10日,德軍開始正式全面入侵法國本土,很快就深入了法國中央;6月17日,法國首都巴黎被攻占;6月25日,為了羞辱法國人,希特勒選擇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停戰簽字的地點簽署停戰條約。根據此條款,法國中部和北部三分之二的領土疆域由德國武裝部隊進行實質占領,而南部地區則成立由貝當執政的附庸政權:維希政府。就如同《蒼蠅》里阿耳戈斯城的人民一樣,法國人在非正義的控制下感到悔恨、痛苦和悲慘,而也正如同《蒼蠅》中所預示和指引的一樣,在面對此種情況時,一味的懊惱和精神上的痛苦對於改變現實是無用的,真正可以改變現狀走出困苦的途徑惟有行動起來去戰鬥,追求應有的自由,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也終將在有一天迎來勝利,從而擺脫過去的陰影,開啟新的生活。

美學意義

這種展現在《蒼蠅》中的對於國家社會以及人的懷,也正反映了薩特美學文藝學的突出特點,即把美學文藝學問題看作是有關人、人的命運和人的自由的問題。在薩特那裡,美學和倫理學、美和自由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在藝術和現實的關係上,薩特既反對機械模仿現實,也反對形式主義、“為藝術而藝術”的觀點,他提出了文藝應當介入生活的口號。他說:“文學把你投入戰鬥;寫作,這是某種要求自由的方式;一旦你開始寫作,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已經介入了。”

對於這種選擇以及選擇後所帶來的結果,《蒼蠅》中都有所探討。俄瑞斯忒斯選擇了弒君殺母,沒有因朱庇特的勸誘而產生贖罪感,他繼續帶領阿耳戈斯人擺脫蒼蠅的窮追不捨;另一面,俄瑞斯忒斯的姐姐厄勒克特拉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罪孽深重,於是在痛苦的懺悔中度過一生。對於薩特的這一類以神化傳說或虛構情節為題材的作品,非現實題材往往只是一個外殼而已,重要的是其中所蘊含的現實寓意。至於《蒼蠅》中所表現的“選擇”問題,更是對於現實人們生活狀態的關懷和探索。“選擇”問題,是人們通常會面臨的,而當這種情況發生時,人們往往會猶豫不定很難做出決定。

俄瑞斯忒斯同樣感到自己行為的嚴酷,然而他還是選擇了面對現實;厄勒克特拉儘管開始同俄瑞斯忒斯一起復仇,但最後她選擇了懺悔。劇本的結尾說阿耳戈斯城得到了淨化,似乎顯示了俄瑞斯忒斯選擇的勝利,但薩特在這裡也沒有批評厄勒克特拉的選擇,因此,這仍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

誠然,對於經歷過二戰的法國人何嘗不是這種心理情形呢,他們為了正義和自由選擇了不再沉默,他們團結一致共同抵抗法西斯,歷史證明他們贏得了勝利;然而,另一面,在他們使敵人付出血的代價的同時,他們中的很多人不也失去了自己最摯愛的親友嗎,他們的內心又怎能不感到痛苦呢,儘管他們選擇了戰鬥,但相信他們也不願在重演一遍這樣的處境。俄瑞斯忒斯和厄勒克特拉的選擇,就如同當時一個法國人的兩種心態,俄瑞斯忒斯式的選擇戰鬥是他們理性的現象的心理,而厄勒克特拉式的選擇是每一個愛好和平的人的潛在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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