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10年

公元710年是西方紀年,中國紀年為庚戌年(狗年)。

簡介

公元710年是景雲元年

歷史紀事

金城公主赴吐蕃。六月,韋後與安樂公主毒殺中宗(656-),立溫王重茂,改元唐隆,是為少帝。韋後臨朝攝政,謀效武后所為。相王子臨淄王隆基與太平公主合謀,起兵殺韋後、安樂公主、武延秀(安樂公主後夫)、上官婉兒等,捕殺諸韋及宰相宗楚客等,流竄諸武。上官婉兒(664-),上官儀孫女,有詩名。廢少帝。相王即位,是為睿宗,以隆基為太子。任姚元之(崇)為相。七月,任宋璟為相。改元景雲。八月,譙王重福謀入洛陽起事,敗死。停斜封官數千人。十月,以幽州鎮守經略節度大使薛訥為左武衛大將軍兼幽州都督,節度使始此(一說以景雲二年賀拔延秀為河西節度使為節度使之始。)十一月,追復裴炎官爵。十二月,置河西節度、支度、營田等使,領涼、甘、肅、伊、瓜、沙、西七州,治涼州。

雜譚逸事

中宗韋後觀燈觀球

景龍四年(七一0)正月十四夜,中宗與韋後微行觀燈於長安市里。又縱宮女數千人出遊,多不回宮者。二月二十九日,中宗至黎園(在長安太極宮西、禁苑之內)球場,命文武官三品以上拋球及分朋拔河,宰相唐休璟、韋巨源衰老,隨繩跌倒,許久爬不起來,中宗和皇后、妃子、公主在旁觀看,大笑不止。

隆慶池有帝王氣

武則天時,長安城東隅民工純家井水外溢,泛濫成大池數十頃,號隆慶池。其後相王五子(壽春王成器、衡陽王成義、臨淄王隆基、巴陵王隆范、彭城王隆業)均列第於池北。景龍四年(七一0),望氣者言池面常常浮現帝王氣,近來更濃。因此,同年四月十四日中宗親往隆慶池,結彩為樓,宴飲侍臣,泛舟、戲象,以鎮壓此氣。兩年後,玄宗登基,時人都將隆慶池氣視為玄宗受天命的預兆。

有人上言韋後等將危社稷

景龍四年(七一0)四月定州人郎岌上言韋後、宗楚客將要謀叛,韋後請中宗杖殺之。五月,許州司兵參軍燕欽融也上言:“皇后淫亂,干預國政,宗族強盛,安樂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圖危社稷。”中宗召見欽融,當面質問。欽融叩頭爭辯,神色不撓,中宗為之默然。宗楚客矯詔令飛騎撲殺之,丟在殿庭石上,折頸而死,楚客大呼稱快。中宗雖未追問,但心裡鬱鬱不樂。由是韋後及其黨羽開始感到憂俱。

五經掃地

景龍四年(七一0)五月,中宗宴近臣,國子祭酒(相當國立中央大學校長)祝欽明白請作《八風舞》。欽明體格肥醜,據地搖頭轉目、左顧右盼,醜態百出,中宗大笑。欽明素以儒學著名,吏部侍郎盧藏用私謂諸學士曰:“祝公《五經》掃地盡矣!”此即“斯文掃地”四字所本。

韋後毒死中宗,立少帝,臨朝攝政

安樂公主希望母后臨朝,自為皇太女。散騎常侍馬秦客以醫術,光祿少卿楊均以善烹調,皆出入宮庭,得幸於韋後,恐事泄被誅,於是三人合謀,於餅餡中進毒。景龍四年六月二日,中宗暴死於神龍殿,年五十五。韋後密不發喪,次日始召諸宰相入禁中,征諸府兵五萬人駐京城,自總朝政:使駙馬都尉韋捷(娶中宗女成安公主)、韋灌(娶中宗女定安公主)、衛尉卿韋璇(溫族弟)、長安令韋播(溫從子)、左千牛中郎將韋錡(溫族子)、郎將高嵩(溫之甥)等分領駐軍,使中書舍人韋元巡行長安六街。又命左監門大將軍兼內侍薛思簡等率兵五百人速馳驛騎奔駐均州,以防譙王重福,以刑部尚書裴談、工部尚書張錫並同中書門下三品,仍充東京留守。又以吏部尚書張嘉福、中書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湜並同平章事,分任朝政。同日,太平公主與上官昭容既知帝崩,乃謀草遺制,立溫王重茂(中宗幼子,年十六,非韋後生)為皇太子,由皇后知政事,相王且參謀政事。宗楚客密謂韋溫(韋後從兄)曰:“相王輔政,於理不合。且嫂叔不通問,將來坐朝之日,如何相處?”遂率諸宰相請罷相王政事,表請皇后獨自臨朝,只讓相王為太子太師。九月四日,將中宗棺木移到太極殿,召集百官正式發喪,皇后臨朝攝政,赦天下,改元唐隆。進相王旦為太尉,雍王守禮為豳王,壽春王成器(相王長子)為宋王,以從人望。命韋溫總知內外守捉兵馬事。五日,皇太子重茂即皇帝位,尊皇后為皇太后,仍知政事。

臨淄王隆基誅諸韋,廢少帝,立睿宗

韋後既臨朝,宗楚客及諸韋共勸其遵武后故事,革唐命;韋溫、武延秀、安樂公主等欲去相王及太平公主,然後廢少帝,以成大事。相王五子,以第三子臨淄王隆基最有才力,年二十五,不露頭角,諸武、韋及楚客等均未之防。隆基先官潞州(今山西長治)別駕,罷歸京師後,審時度勢,乃陰聚才勇之士,厚結羽林萬騎,謀匡復社稷。兵部侍郎崔日用素附武、韋,與宗楚客善,知楚客謀,恐禍及己,乃密告隆基,勸其先發。隆基遂與其姑太平公主及公主子衛尉卿薛崇簡(薛紹子)、禁苑總監鍾紹京、前朝邑尉劉幽求、尚衣奉御王崇曄、利仁府折衡麻嗣宗等,謀速先誅之。苦無兵,適羽林萬騎果毅(武官名)葛福順、陳玄禮、李仙鳧等因不堪韋播、高嵩之辱,見隆基訴之。隆基因勸其助誅諸韋,皆踴躍願以死報。隆基布置已畢,或謂當稟知相王,隆基曰:“我輩以此報國,事成歸福相王,不成則以身殉,決不連累相王。今往稟知,若王聽從,則將使王冒危險;若王不從,則將敗我輩大事。”遂不稟報。景龍四年(時已改元唐隆)六月二十日將晚,隆基微服與幽求等潛入禁苑,會於鍾紹京住處,等候羽林將士。當時羽林軍皆駐玄武門,入夜,葛福順、李仙鳧先到隆基處請示起事口號,一到二更天,就拔劍直入羽林營,斬韋播、韋璇、高嵩等,立即宣布:“韋後毒死先帝,危害國家,今晚當共誅諸韋,身高馬鞭以上的男女都殺掉,然後立相王以安天下。凡懷有二心、幫助逆黨者,罪及三族!”羽林兵士都欣然聽命。於是,隆基使福順、仙鳧分率左右羽林、萬騎攻玄德、白獸二門,相約會於凌煙閣前,以大呼大叫為口號,共殺守門將,斬關而入。隆基自與幽求等出禁苑南門,紹京帥工匠二百餘人執斧鋸以從。既至玄武門外,時已三更,聞凌煙閣大呼大叫聲,隆基即同時帥禁苑工匠及羽林兵破門而入。在太極殿宿衛中宗棺柩的衛兵聞大喊大叫聲,皆披甲接應。
韋後在殿大驚,立即奔入飛騎營;時璇、播、嵩已死,有飛騎立斬韋後首獻於隆基。安樂公主方照鏡畫眉,軍士斬之。武延秀亦被斬於肅章門外。上官昭容自經太子重俊兵變後,不敢再附武、韋,故代草中宗遺詔,立溫王重茂而以相王輔政(此詔後為宗楚客等改易)。是夜隆基入宮,欲斬昭容,昭容以詔草示劉幽求,幽求以為可恕,隆基不許,卒斬之。時少帝亦在太極殿,幽求便欲廢少帝,立相王,隆基止之,但於宮中遍索諸韋及韋氏黨,盡斬不饒。及天明,宮內外皆定。二十一日,隆基出宮見相王,叩頭謝不先稟之罪,相王抱之流淚,說:“宗社不亡,都虧了你!”於是,閉宮門及京城門,遍捕諸韋親黨。斬太子太保、同中書門下三品韋溫於東市之北。中書令宗楚客化裝騎驢奔出通化門,門者識而斬之,並及其弟晉卿。趙履溫以國帑奉安樂公主,萬騎斬之,百姓恨其勞役,爭割其肉立盡。密書監李邕(娶韋後妹)與御史大夫竇從一(娶韋後乳母、自稱國爹)各手斬其妻首以獻。宰相韋巨源,年八十,為亂兵所殺。崔日用將兵誅諸韋於杜曲(韋曲、杜曲皆地名,在長安城南,韋、杜二族所居),襁褓兒無倖免,諸杜誤死者亦不少。是日,相王奉少帝御安福門,慰諭百姓,赦天下,曰:“逆賊魁首已誅,自余支黨一無所問。”以臨淄王隆基為平王,知內外閒廄(監馬),兼押左右廂萬騎。武氏餘黨誅流未盡者,盡之。二十二日,有宮人與宦官欲立太后(重茂年幼)輔政,斥之。遣使宣撫諸道及譙王重福,罷諸公主府官。二十三日,太平公主傳少帝命,請讓位於相王,相王固辭。劉幽求懇言於宋王成器及平王隆基,隆基曰:“王性恬淡,不以世事為懷。雖有天下猶讓於人(一讓武后,一讓中宗),況親兄之子(指少帝重茂),安肯代之乎!”幽求曰:“眾心不可違,王雖欲高居獨善,其如社稷何!”成器、隆基入見相王,極言其事,相王乃許之。二十四日,少帝坐太極殿東隅西向,相王立中宗棺柩旁,太平公主曰:“皇帝欲以此位讓叔父,可乎?”幽求跪曰:“國家多難,皇帝仁孝,追蹤堯舜,誠合至公,相王代之任重,慈愛尤厚矣。”乃以少帝詔傳位相王。時少帝猶坐御座,太平公主進曰:“天下之心已歸相王,此非兒座!”遂抱下之。於是睿宗即位,御承門,赦天下。復以少帝為溫王

睿宗立隆基為太子

睿宗將立太子,以宋王成器嫡長,而平王隆基有大功,故不能決。成器堅辭,曰:“國家安則先嫡長,國家危則先有功,苟違此理,四海失望。臣死不敢居平王之上。”涕泣固辭者累日。大臣亦多言平王功大宜立。劉幽求曰:“除天下之禍者,當享天下之福。平王拯社稷之危,救君親之難,論功最大,論德最賢,不必多疑。”睿宗從之。景龍四年(七一0)六月二十六日立平王隆基為太子。隆基復表讓成器,不許。

改元景雲

少帝即位,改元“唐隆”,僅一月,睿宗即位之次月,即七一0年七月二十日,改元景雲。

太平公主擅權

太平公主乃高宗第三女,武后生,先嫁薛紹,後嫁武攸暨。沈敏有權略,武后以為類己,故於諸子女中獨愛幸,頗得參預密謀,然尚畏武后之嚴,未敢招權勢。及誅二張,公主有大功,故中宗之世,韋後、安樂公主等皆畏之。韋後弒中宗,公主謀草遺詔立重茂為太子,使相王輔政;韋後既誅,又力主少帝讓位相王,故睿宗即位,益被尊重。睿宗常與議大政,或命宰相就第諮詢。宰相奏事,睿宗輒問:“嘗與太平議否?”公主所欲,帝無不聽。自宰相以下,任免系其一言,權傾人主,趨附者門庭若市。子薛崇簡、崇行、崇敏皆封王,田園遍於京甸,居處奉養,比於宮掖。

以飛騎代萬騎

長安萬騎恃討諸韋之功,多橫暴不法,長安人苦之。景雲元年(七一0)八月,詔皆出其押使為外官,另增置飛騎,隸左右羽林。先是景龍元年(七0七)九月,改左右羽林千騎為萬騎,另置使以押之。討諸韋之前,隆基皆厚結其豪傑,因得立功。少帝封隆基為平王,兼押左右廂萬騎,即有以約束之。不成,故以飛騎代。

罷斜封官

景雲元年(七一0)六月二十八日,以許州刺史姚元之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七月八日,以洛州長史宋璟檢校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八月,姚、宋二相及御史大夫畢構上言:“先朝斜封官悉宜停廢。”睿宗從之。十五日,罷斜封官凡數千人。

始置節度使

景雲元年(七一0)十月二十日,以幽州鎮守經略節度大使薛訥為左武衛大將軍兼幽州都督。節度使之名自訥始,訥,薛仁貴子。或謂賀拔延嗣充河西節度(景雲二年四月)、或謂置河西三使(景雲元年十二月)乃唐代節度使得名之始,二事皆在訥後。又,訥所官乃“節度大使”,按唐制,凡以親王領節度大使而不出閣,則在鎮者另置“副大使”。其它節度使下,亦可設節度副使,或知節度事。

奚、霄犯塞

景雲元年(七一0)十二月,奚(東胡別族)、霄(東胡別支)犯塞,掠漁陽、雍奴(地名,今天津南,出盧龍塞(今河北唐山至承德一帶)而去。幽州都督薛訥追擊之,不克。

宋璟、姚元之整頓選舉

唐舊制:三品以上官,冊授;五品以上官,制受;六品以下官,敕授,皆委尚書省奏擬。文官屑吏部,武官屬兵部,二部尚書曰“中銓”,侍郎曰“東、西銓”、各稱“三銓”。中宗之末,嬖倖用事,而宰相掌權衡者,貪墨賣官,選法大壞,無復綱紀。景雲元年(七一0)姚、宋為相,首罷斜封官數千人。璟自兼吏部尚書,李乂、盧從願為侍郎,皆不畏強御,請謁路絕,登記候選者萬餘人,留者三銓不過二千,人服其公。元之兼兵部尚書,陸象先、盧懷慎為侍郎,三銓後,武選亦治。

置河西三使

景雲元年(七一0)十二月,置河西節度、支度、營田三使,領涼(今武威)、甘(今張掖)、肅(今酒泉)、伊(今哈密)、瓜(安西東南)、沙(今敦煌)、西(今吐魯番)七州,治設涼州。節度管軍政,支度理財,營田司軍糧,皆為邊地置。

姚州群蠻被逼再叛

姚州群“蠻”(居雲南姚安、大姚一帶)先附吐蕃,攝監察御史李知古請發兵擊之。已降,又請築城,分屬州縣,收取重稅。黃門侍郎徐堅以為不可,知古不聽。於是發劍南兵築城,誅其領袖,掠其子女為奴婢,群蠻怨怒。蠻酋傍名(人名)引吐蕃攻知古,殺之,以其屍祭天。由是劍南至姚、嶲(四川西昌一帶)路絕,連年不通。

吐蕃賂請河西九曲地

先是安西都護張玄表侵掠吐蕃北境,吐蕃雖怨而未絕和親。及金城公主下嫁,景雲元年(七一0)吐蕃乃賂鄯州都督楊矩(奉使護送公主和蕃者),請以河西九曲之地(今青海化隆自治縣)為金城公主湯沐邑(意指收取賦稅以自奉的封地),矩奏許之。其地水甘草良,宜人畜蕃殖。吐蕃乃築洪濟、大漠門等城守之。楊矩後以此悔懼自殺。

逝世人物

蘇瓌

瓌,武功人,綽裔孫,字昌容,擢進士第。神龍初,由刺史入為尚書左丞。累拜尚書右僕射同三品,封許國公。睿宗時進左僕射,罷為少傅,景雲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卒。瓌明曉法令,多識台省舊章,一朝格式,多經其手刪正。為相時,每陳當世利弊,卒諡文貞。

譙王重福入洛,敗死

先是景龍三年(七0九)鄭愔以賣官受賄罪,貶江州司馬,潛過均州。與洛陽人張靈均謁譙王重福,謀誅韋氏。未發而韋氏敗,相王立,東都空虛,於是,靈均謂重福曰:“大王本居嫡長,當為天子;相王雖有功,不當繼統。東都士庶皆願王來。若潛入洛陽,發左右屯營兵(置以保衛東都宮城),襲殺留守,據東都,然後西取陝州(指關中),東取河南北,天下指麾可定。”重福以為然。景雲元年(七一0)八月,愔再貶沅州刺史,遲留洛陽以待重福,舍駙馬都尉裴巽家,草制,立重福為帝,改元“中元克復”。洛陽縣官微聞其事,十二日,往巽家按問。適重福與張靈均詐乘驛至,縣官馳出,白留守,洛州長史崔日知帥眾討之。留台侍御史李邕遇重福於天津橋,從之者已數百人。邕心知有變,乃先馳至屯營,告之曰:“譙王得罪先帝,今無故入都,此必為亂,君等宜立功取富貴。”又告皇城,使閉諸門。及重福抵左右屯營,營兵射之,矢下如雨。乃還趨左掖門,欲召留守兵,而門已閉。怒,命焚門,火未及燃,左右屯營追兵至,重福被迫策馬出上東門,逃匿山谷。明日,留守出兵搜捕,重福投漕渠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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