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美麗

依然美麗

曾是巴黎紐約的模特兒的主角艾莉森,現在被疾病所苦,年過五十的她看來比實際年齡還大,她靠著幫朋友清洗浴廁與打掃賺一些費用,之後認識了一個罹患愛滋病的的女性好友薇若妮卡,薇若妮卡帶領著我們書中的女主角一趟現實生活的人生旅程。主角艾莉森在這樣的人生體悟中,對於自己的人生與過去,有了另外一種新的體認。書中也描寫了許多七〇至八〇年代中下階級生活的黑暗面,毒品、愛滋病、性,恐懼黑暗卻也是實際人生況味。

基本信息

圖書看點

1.這是一本無法歸類、不同於其他任何故事的傾力絕技之作,它通過一個蹺家女孩的暮年回憶,探索人際關係之脆弱與神秘,愛的失敗,以及愛的持久力量。

2.《依然美麗》捕捉了二十世紀八〇年代的情慾魅力和它史詩般的無情,每一頁都充滿感情的深度與形式之美……

編輯推薦

她曾是當紅模特兒,她則是大城市裡的打工女。從奔放自由到成熟嫵媚;從動人美貌到動心愛情。但女人所追求的,終會通通失去……

這是一本無法歸類、不同於其他任何故事的小說。探討肉體、靈魂、虛榮,與人類必死的命運。《依然美麗》捕捉了二十世紀八〇年代的情慾的魅力和它史詩般的無情。每一頁都充滿感情的深度與形式之美……

這是一本關於友誼、忠誠、性、權力,與死亡的故事。場景設在二十世紀八〇年代的紐約,主人翁是前模特兒艾莉森,此時她已年華老去,又病痛纏身。經濟上全靠對她還有一絲情意的攝影師約翰給她工作,而得以謀生。

艾莉森自述自己十七歲時離家到舊金山流浪,被一個拍商品目錄的經紀人發掘,當了模特兒,從此進入時尚圈。二十一歲時她為了打工,去一個廣告公司當臨時雇員,做文書處理工作,在那裡認識了當時三十七歲的薇若妮卡。她是個校對,隨身帶著一套“辦公室工具”,還有一個相框裱起的標語,繡著幾個字:“多年過去,龜毛如昔。”

隨著與薇若妮卡相處的時日增加,艾莉森對薇若妮卡的感情也益增。她們的友誼熬過種種考驗:不但艾莉森重新踏入時尚圈迷人的夜生活領土,薇若妮卡也因被雙性戀男友傳染、陷入當時仍狀況不明的愛滋病領土。多年後,這段友誼將持續縈繞在艾莉森的記憶中,此時艾莉森也又老又病,不斷質疑自己過往經驗的真義,以及自己在那段期間的改變。

瑪麗·蓋茨基爾巧妙鋪迭時間與空間、思緒與感官知覺。書中所描寫的心理洞察力以及心靈闖蕩世間的神秘旅程,令人讚嘆。這部作品無法歸類、不同於其他任何小說,《依然美麗》是一部傾力絕技之作:探索人際關係之脆弱與神秘,愛的失敗,以及愛的持久力量。

內容簡介

曾是巴黎紐約的模特兒的主角艾莉森,現在被疾病所苦,年過五十的她看來比實際年齡還大,她靠著幫朋友清洗浴廁與打掃賺一些費用,之後認識了一個罹患愛滋病的的女性好友薇若妮卡,薇若妮卡帶領著我們書中的女主角一趟現實生活的人生旅程。

主角艾莉森在這樣的人生體悟中,對於自己的人生與過去,有了另外一種新的體認。書中也描寫了許多七〇至八〇 年代中下階級生活的黑暗面,毒品、愛滋病、性,恐懼黑暗卻也是實際人生況味。

作者簡介

瑪麗·蓋茨基爾(Mary Gaitskill),著有短篇小說集Bad Behavior、長篇小說Two Girls, Fat and Thin,以及短篇小說集Because They Wanted To,此書曾獲一九九八年“美國筆會/福克納獎”提名。小說與散文散見《紐約客》雜誌、《哈潑雜誌》、《君子雜誌》、《一九九三年美國短篇小說獎》,以及《一九九八年歐亨利獎小說集》。短篇小說《秘書》(Secretary)曾改編為同名電影(台灣中文片名為《怪咖情緣》)。曾獲古根漢基金會研究獎金。現居紐約,並在雪城大學(Syracuse University)教授創作寫作。

圖書書摘

小時候,媽媽念過一個故事給我和兩個妹妹聽,是有關一個壞心的小女孩。我們挨著媽媽蜷縮在沙發上,她念著膝蓋上的故事書。燈光照著我們和身上蓋的毛毯。故事裡的那個小女孩美麗而狠心。因為她母親很窮,就把女兒送到有錢人家做工,女兒在那裡飽受寵愛。這家有錢人要她務必去探訪母親。但這小女孩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回去只是為了炫耀自己。有一天,這家有錢人讓她帶一條麵包去看母親。小女孩走到一個泥塘邊,因為不想讓鞋子毀掉,就把那條麵包丟到泥塘里,踩在上頭走過去。麵包沉入泥塘,她也跟著陷下去。她沉人一個有種種惡魔和畸形怪物的世界。因為她很美,惡魔女王就把她製成一個雕像,送給曾孫子當禮物。這女孩全身蓋滿了蛇和爛泥,周圍同樣受困的怪物都恨她。她很餓,卻無法吃那條仍黏在腳上的麵包。她聽得到別人談論她;一個男孩經過,看到了她的遭遇,就把這事情告訴每個人,人人都說她活該。就連她母親都說她活該。那女孩動不了,但如果能動的話,她會因為憤怒而扭曲。“不公平!

因為媽媽說這個故事時,我就緊挨著她,所以我不光是聽到這些字句,還感覺到她的身體。我感覺到一個小女孩想成為大美人。我感覺到一個母親想愛她。我感覺到一個惡魔想折磨她。我感覺到他們彼此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這個故事嚇到我了,我哭起來.媽媽雙手攬著我。“等一下。”她說,“故事還沒結束呢。她將會被一個純真女孩的眼淚所拯救,就像你這樣的女孩。”媽媽吻了我頭頂一記,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我好久都沒再想起這個故事了。

……

媒體評論

蓋茨基爾的才華驚人……《依然美麗》是一種表層與自我、文化與時尚、時間與記憶之間的關係的大師級檢視。

——《紐約時報書評》

曲折、美麗、詭異、優雅,並且出乎意料地具執行力。人們書寫自己全部的生命,希望自己所寫的句子能有少少幾句及得上這本書的水準。

——The Sunday Oregonian

美麗、毀壞……蓋茨基爾把幾乎像宗教般的心力奉獻在語言上,以及我們未能使自身的生命如我們所熱愛的藝術那樣的偉大上。在《依然美麗》一書中有如詩般的段落,引誘你回顧,一遍又一遍。

——Elle

敏感而精確……《依然美麗》捕捉了二十世紀八〇年代的情色的魅力和它史詩般的無情。

——《娛樂周報》

蓋茨基爾寫了一本讓你震撼又同時讓你有樂趣的小說,使你因為接近私密的恐懼和深不可測的希望而暈眩。

——O Magazine

蓋茨基爾描寫暴力的自我厭惡的文筆如此眩眼,以至就連她最不相稱的語言都具有令人震撼的力量。

——Janet Maslin,《紐約時報》

《依然美麗》創造了一種氣氛,召喚了一種回響,並且使我們充滿了一種我們可以輕易,太輕易,就能總結的情緒。它是一種你甚至在閉上眼睛之後仍然可以看得見的藝術。

——Francine proseslate

專業書評

在一切骯髒而美麗的地方相遇

“或許她假裝沒看到我,也或許她真沒看到我。她好像什麼都沒看到……她雙眼空洞,定定看著前方,好像她走在一條空蕩的走廊上。”

當十六歲就蹺家的艾莉森看到美麗而空洞的德國模特時,她只曉得用她驚人的語言天分和感知系統描繪出這個德國女人的氣息,而不懂得是將這種氣息界定為美麗被蠶食後的寂寞,還是別的什麼。但是後來當艾莉森的職業跟她一樣成為表面炫目的模特,艾莉森曉得了遠比寂寞更深,比美麗的席捲和破敗更殘忍,以及比滄桑本身更加滄桑的東西。

現在的艾莉森,已經年老色衰、貧病交加,靠給朋友約翰打掃辦公室聊以維生。時間漸漸把她變成一隻乾癟的橙子,只有用力剝開那風乾的橙皮,才能偶然領略到橙瓣的鮮亮美麗。

這是一本氣息奪目、無法被忽略也無法被忘記的書。整本書彌散著波德萊爾式的罌粟之美與毒性,和納博科夫式“脊背的微微震顫”。

作者瑪麗•蓋茨基爾和主人公艾莉森相似,曾有過脫衣舞廳的賣花女郎和時裝模特的經歷。這種獨特的直接經驗,讓蓋茨基爾構築了一副波德萊爾式流動的都市風情畫卷。畫卷的近景是霓虹燈的光彩奪目。從模特、經紀人、演員到攝影助理、校對員,這些非主流人士以自己獨特的姿態,在那些聲色光影里舞動痙攣。這場迷亂之舞的背後,滿不在乎的性,狂歡和揮霍般的遊戲人生,這種20世紀80年代美國社會的時代背景,似乎構成了這場迷離之舞的一個外在的控制開關。

那內在的開關是什麼呢?艾莉森說“我們等著有事情發生,卻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我的野心就是活得像音樂里那樣”。一種對生命的激情,或一種與生命的遊戲?在遊戲之中,結果和功利理性的重要性,似乎遠遠讓位於對生命的更多可能性的渴望——成為別人,處在別處,成為和生活發生一切關係的人。這和包括薩特在內的諸多人對波德萊爾的解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有波德萊爾式氣質的似乎還不止這些。比如和書中許多過著懸浮狀態的人一樣,艾莉森自甘墜落到紅塵之中。這種下墜是出於美麗的牽引嗎?還是出於生命本能的下墜欲望?這不得而知,但是下墜的欲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艾莉森覺得她必須如此。也許早在決定蹺家的時候,年少的艾莉森,以及許多像艾莉森一樣的長腿而美麗的女子,已經在潛意識的作用下,張開雙臂去迎接生活的全部,包括它的炫目,以及背後全部的骯髒和美麗了。

“他那坎坷的命運與他本人之間並非沒有某種同謀關係。”薩特這樣說波德萊爾。這像是說那些不惜以自己為誘餌,去餵養生活的人。與害怕危險相比,他們似乎更珍愛自己的激情。並且對激情始終如一。

如果你看到蓋茨基爾本人的照片,也無法不產生觀照的感覺。有強烈的心靈衝撞力的是她的眼睛。眼神里毫不掩藏她的野性,並且毫無猶疑,似乎隨時準備出發,也似乎隨時準備發射X光去穿透她對面的人。並且,無論是出發還是透視,這裡面鐵了心要冷漠以對,並不打算對真相包裹以浪漫,和脈脈溫情。

了解“寶貝體”寫作的人都知道,描寫墜落和欲望,很容易陷入方寸之地的狹隘,被欲望之城或極端的自我所囚禁,成為廉價的呻吟,和無休止的自我撫摸。

但艾莉森的視線並不限於她自身。

這場都市畫卷的過客們或許記得,但更有可能的是漸漸忘記了艾莉森,但也許艾莉森用筆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約翰•伯格說,“生命中有那么多未曾言明的東西,以至於我不得不自己去發現這些秘密”,“作家必須是一個熟悉秘密的人”。

蓋茨基爾便是天生的作家,她洞悉兩種秘密,一個是每個人作為世上唯一一個他自己的獨特性的秘密;一個是人和人之間關係較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關於人,她說——

“桃樂絲•黛的嗓音甜美,卻沒有真心”,她“只是跟你調情”。而“史黛芙是愛人”,她“更溫暖。她的聲音守住那首歌。”

“除了友善之外,她一臉狂野,好像她內在有什麼撞在一起又分開,然後又撞在一起。”

“她那種動物式的冷靜充滿后座。”

“她悅耳而輕快的嗓音唱著白蕾絲和承諾和渴望被接近。她的嗓音始終有挨餓的痕跡,透出一股辛酸之感。一個甜美的聲音鎖在一個黑暗的地方,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門下方透進。”

“她明白黑暗太廣大了,而她在黑暗面前懂得謙卑。”

而她的語言天分使她落到每個人身上或許筆墨不多,但並不能對他們的獨特性有絲毫減弱。於是他們成為一個一個魚貫往來的幽靈,活在艾莉森眼睛和心靈的X光圖譜里。

關於人與人之間,那脆弱和摧毀之間走鋼絲般的危險平衡,她抿著嘴角笑嘻嘻地看——

“她的怒氣像一腔溫柔被陷阱困住,因為逃不了而發狂,煎熬而又無助。”

“只不過我沒注意到自己的輕蔑;當時我已經輕蔑慣了。但是她注意到了。她兩道眉毛一抬,那張生著皺紋、拘謹的臉上露出一個鋒利而嚴厲的表情,像蜜蜂的螫刺。這個小小的醜女人居然有刺!我可以螫回去的,但我忽然被她那種醒目的醜弄得很不安。可是接著她的表情變成更多其他表情,然後她開口時,口氣很體貼。”

福樓拜曾說過:“善良的上帝在細節中”。蓋茨基爾的細節,被語言賦予神奇的形式之美。而想像力呢,又像一隻翅翼潔白,有著小小尖腳的鳥兒,或者像一個命中注定的波西米亞姑娘,書本一旦沒打開,它便隨時準備飛行,或者開始流浪。

此時的讀者或許收穫蝴蝶般的喜悅。納博科夫說:“無時間性的最高樂趣——在一片隨意挑選的風景里——是在我置身於罕見的蝴蝶和它們食用的植物中間之際。這是迷醉,而在迷醉背後是什麼,難以解釋。它們如同一片瞬息即逝的真空,我所愛的一切疾馳而入。一種與太陽和石頭渾然為一之感。一種感恩的震顫……”據說這是蓋茨基爾最為推崇的作家。納博科夫還說:“雖然讀書時用的是頭腦,可真正領略藝術帶來的欣悅的部位卻在兩塊肩胛骨之間。可以肯定地說,那背脊的微微震顫是人類發展純藝術、純科學過程中所達到的最高的情感宣洩形式。讓我們崇拜自己的脊椎和脊椎的興奮吧。”

讓我們享受自己背脊的興奮吧,同時也感謝蓋茨基爾如詩般的語言帶給我們的背脊的微微震顫。在這種私密而靈性橫飛的深度體驗之後,讀者似乎很難再苛求作者的社會深度、普在性和歷史感。

生活就是穿過不幸

早晨,她起床,望著公寓樓下骯髒的河流,想著並且看到鄰居肥胖的紅色身體躍入水中游泳,傾聽另一個鄰居的抱怨,和他們道早安,來到一處工作室,開始做清潔。這時她說她的胳膊壞了,不能擦玻璃,她偷偷地抽菸,主人對此抱怨,但那也是她的朋友,不會與她計較。然後她慢慢地走出來,撐開紅雨傘,路上有陌生人,有汽車,有泥漿,她爬上山坡,看見生病的樹,和沒生病的樹,望見瀑布和雨點,路上的年輕人告訴她,樹沒有生病,那是正常的,最後她想打電話告訴父親:是的,年輕的時候,壞蛋們把她從甜蜜的家人身邊偷走,現在她聽見了父親痛苦的聲音。

一整本小說都是在講這個過程,但過程中間有一個死女人,名字叫做薇若妮卡。患愛滋病去世的薇若妮卡,褐色頭髮的薇若妮卡,小個子的薇若妮卡,喜歡臧否人物的薇若妮卡。那個死去的女人,不是她害死她,她甚至愛她,用她從小習得的一點愛的技能去愛她。最後,在死後多年的一個早晨,薇若妮卡,死去的薇若妮卡在回憶里告訴她,愛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切都遲了,她已經老了,容顏都被摧毀了,但是沒關係,小說想說:對於愛來說,只要意識到了,你就依然美麗!

但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悲劇,巨大的悲劇,發生在一個雨天早晨,依然美麗的雨天早晨。

瑪麗·蓋茨基爾是個殘酷的小說家,如果這個小說是虛構;她也可能是個飽經滄桑的傢伙,如果這個小說不是虛構……怎么可能不是虛構?這也太慘澹了些。美麗的高挑的艾莉森,自由自在的蹺家女孩,先在公園附近的酒吧街賣花,賣到深夜去飛大麻。那些人們喜歡她的長腿和她的單純,但她自己意識不到。那時節,貞操不是件要緊的事情——對於不要緊的人,什麼都不要緊,失去之後才知道嚴重。蹺家女孩一度回家,學習做個詩人,雖然不知道做了詩人能怎么謀生,小詩人還是去做了模特,因為美麗高挑,因為媽媽跟著修車廠工人同居去了,即使爸爸天天在家聽歌劇唱片,這一切不能影響她的衰落之路。媽媽說:“你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好混嗎?”

每家人都必須有三姐妹,有不同的命運。艾莉森的命運就是被薇若妮卡點化。整個雨天的早晨,艾莉森都在回想她的一生,每個早晨她想同樣的問題,到底如何走到現在,老了,胳膊壞了,抽菸都犯法,和親人遠隔千里、互不關心。每天中午,她大概都可以得到這次的結論了。從蹺家、賣花開始,她的命運就不可避免,不管多少模特經紀人捧場,不管多少英俊男子親吻過她的脖子,事情就是這樣。

每個孩子都要經歷這樣的路,有一天他們會發現,聽話的孩子有好報,自作聰明的都會踩著麵包掉進泥沼。這是個多么古老的故事,可是古老的真理指向永恆的幸福。美麗的艾莉森如此不幸,狡黠的薇若妮卡同樣不幸,這是個不幸的時代么?不,這是個有很多不幸者的時代。而每個時代都是如此。生活就是不幸,生活就是穿過不幸。有一些幸運兒,但也許他們自己是不知道的。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