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的漂流瓶》

《陸地上的漂流瓶》

《陸地上的漂流瓶》共收錄了9篇中短篇小說,是王安憶的作品。王安憶是中國當代作家中的代表性人物。出版時間:2008年3月1日。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陸地上的漂流瓶》陸地上的漂流瓶

王安憶是中國當代作家中的代表性人物。女作家方方說:“就綜合實力,我認為中國當今女作家中王安憶是排在第一位的。”就其作品數量之多,質量之高,風格之多變,王安憶在整箇中國當代作家中的地位也是無可置疑的。

從知青作家到尋根作家,從海派傳人到成熟大家,王安憶走過了三十年艱辛漫長的創作道路。

《隱居時代》和《69屆國中生》是王安憶知青文學的代表作,老作家冰心稱讚這些作品“十分的真實、樸素、細膩而深刻”。

《小鮑莊》是王安憶尋根文學的代表作,正是這部作品為她帶來更高的聲譽。

榮獲茅盾文學獎的長篇小說《長恨歌》不僅是她海派文學的代表作,也是當今海派文學新的高峰。

王安憶無愧于海派文學傳人的稱號。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王安憶就是新上海新時代的張愛玲。但王安憶早已超越了張愛玲,無論從藝術上還是從意境上。

王安憶的作品是大上海的一面鏡子,也是新中國的一面鏡子。

作者簡介

王安憶王安憶

王安憶,當代著名作家。1954年出生於南京,1955五年隨母到滬,1970年到安徽插隊,1972年考入徐州地區文工團,1978年調入上海任《兒童時代》小說編輯,1987年進入上海作協任專業作家至今。

1977年開始發表作品,先後發表短篇小說七十餘篇、中篇小說三十餘篇、長篇小說七部、散文及文學理論若干,合計四百萬字。

代表作有《雨,沙沙沙》、《本次列車的終點》、《小城之戀》《流逝》《小鮑莊》、《我愛比爾》、《69屆國中生》《富萍》、《長恨歌》等。

其中《本次列車的終點》獲全國短篇小說獎,《流逝》和《小鮑莊》獲全國中篇小說獎,《長恨歌》獲第五屆茅盾文學獎。

部分作品被譯為英、法、德、荷、日、韓等國文字出版。

王安憶現任上海作家協會主席。

目錄

卷一 短篇精品 
 酒徒 
 剃度
 陸地上的漂流瓶 
 阿芳的燈
 遺民
 小東西 
卷二 中篇精品 
 流逝
 小鮑莊
 烏托邦詩篇

節選

酒徒

每一次喝,都是他贏。一上來,他並不怎麼的,有些軟弱的坐著,等別人向他敬酒,就禮貌地喝一點。菜卻吃得比較多,這也不像會喝酒的人。所以人們便注意不到他了。其實有心的人,或者回過頭來想,會發現這中間他並沒間斷喝酒。他緩緩地喝著,吃著菜,好像不是在酒席上,而是在家裡,獨斟獨飲,挺享受的。但從酒場上的策略角度看,這時候的喝有些像是鋪墊,或者熱身。等他吃喝到一個程度,這個程度怎麼說呢?就是說,他呢,臉色潤澤了,眼睛裡有了光,顯得很滿足。不是酒足飯飽的滿足,而是恰如其分的,正好。看上去,他似乎變得胖了一些,腰也直了。而酒桌上則是到了酣暢的階段。人們互相敬著酒,酒杯碰來碰去,一會兒一杯,一會兒一杯。不像剛開初時,人人都很警覺的,小心翼翼,謹慎地接受敬酒,再謹慎地想好說辭,去向別人敬酒。那是閘還沒拉開,迫於水的壓力,必得一點一點地打開閘門。等打到約摸二份之一,抑或是三分之二的光景,水流便推開閘門,一瀉千里。酒喝到酣暢就類似這個情形。

這時候,酒桌上的節奏是流暢的,類似行板的節奏。人人都很快樂,警惕性已經放下了,感情變得十分親和,酒也變得潤滑了。最初的辛辣的刺激,已被微甜的回味蓋過。它們尖銳地衝擊舌頭中間的那一點,轉眼便充盈到整個口腔,化成暖意融融。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思想也變得輕盈,而且綿綿不斷,口齒則格外伶俐,妙語連珠。就在這時,他來了。他開始敬酒。他敬酒的樣子也是軟弱的,甚至有些靦腆,總之他就是這樣叫人放鬆警惕。他都沒有站起來,還是坐著,開始了敬酒。他的敬酒看上去隻是禮節性的,完成一個儀式而已。隻有在他一仰脖喝乾杯中的酒時,那一仰脖的動作是帶了些銳度。他迅速地利落地一仰脖,杯底就幹了,並且滴酒不灑。他喝酒從來不撒杯,不象有些人,酒撒了一路,滴滴答答可一徑撒到菜盤子裡。他斟酒也很利落,一條線下去,酒及杯沿下一分,再一條線收住。也是滴酒不撒。他吃茶也是這樣,面前沒有一點湯灒醬漬,魚刺肉骨,在盤子裡順在一邊,乾乾淨淨。他的手比較廋,看上去略有些乾燥,顯露出骨胳,其實卻很柔軟,而且暖和。他的手型是較長的那種,但並不是藝術型的,而是有著勞作的痕蹟,比如繭子,但依然很柔軟。在那種枯乾粗糙的表面之下,有著一種敏感的氣質,也不是藝術的,還是和勞作有關。他的手是一種特別能夠控制的手,準確,簡練,鎮定,從不失手。

現在,他一圈酒敬了下來,人們還是沒有注意他。事實上酒桌上鬧成一團,誰也注意不到他。在一片喧譁之中,隻有他是安靜的。但他的眼睛比剛才活躍了,臉上有了微笑,有一種微醺的表情。他又敬了一圈。他一仰脖後,將杯底朝前一推,讓對方看他幹了酒的杯,果然滴酒不剩。這個動作漸漸顯示出一點挑戰的意思,開始影響對方了。他似乎是有點存心的,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好象是說,要的就是這個。他臉更紅了,但不是那種豬肝色的,滿頭滿臉的紅,而是根據不同的區域深淺有致,好象一個氣色特別好的人。他的手也紅了,這使它們看上去豐潤一些。他還是不大說話,隻是用酒杯往對方跟前送著,這就有了些逼迫的意思。可是酒喝到這會兒,多一杯少一杯已經無所謂,你不叫他喝他還要喝呢。這種快感是有著慣性了,有些剎不住車的意思。可是人們卻發現處在了被動的位置,而這一個後來者竟掌握了主動。這不行。

酒場上就是這樣,不在於誰喝誰不喝,而在於誰叫誰喝。喝,其實都要喝的,誰也不甘心少喝一點,雖然事情弄到後來就像是誰也不願意喝的樣子。這很像一個意志的角斗場,也像個謀略的角斗場。但意志和謀略都是從屬的部分,真正的實力,還是酒量。所以說到底還是酒量的較量,意志謀略都是爲這場較量服務的。因爲,如何保存實力,如何伺機出擊,如何化被動爲主動,占據有利位置,在某種程度上決定勝負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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