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歸》

《阮郎歸》

《阮郎歸》, 詞牌名。又名《醉桃源》、《醉桃園》、《碧桃春》。唐教坊曲有《阮郎迷》,疑為其初名。詞名用劉晨、阮肇故事。《神仙記》載劉晨、阮肇入天台山採藥,遇二仙女,留住半年,思歸甚苦。既歸則鄉邑零落,經已十世。曲名本此,故作淒音。雙調四十七字,前後片各四平韻。也是曲牌名。有二,均屬南曲南呂宮。其一字句格律與詞牌同,但多僅用其前半闋或後半闋,用作引子;其一與詞牌不同,用作過曲。

基本信息

詞牌簡介

《阮郎歸》, 詞牌名。又名《醉桃源》、《醉桃園》、《碧桃春》。唐教坊曲有《阮郎迷》,疑為其初名。詞名用劉晨、阮肇故事。《神仙記》載劉晨、阮肇入天台山採藥,遇二仙女,留住半年,思歸甚苦。既歸則鄉邑零落,經已十世。曲名本此,故作淒音。雙調四十七字,前後片各四平韻。也是曲牌名。有二,均屬南曲南呂宮。其一字句格律與詞牌同,但多僅用其前半闋或後半闋,用作引子;其一與詞牌不同,用作過曲。

詞牌來源

“阮郎歸”的故事見於《太平廣記》,講述了叫劉晨和阮肇的兩個人,進入天台山去採藥,因為路遠不能回家,已經餓了十三天了。遠遠地望見山上有桃樹,樹上的桃子熟了,就躋身險境抓著葛藤到了桃樹底下。他們吃了幾個桃子,覺得不餓了,身體充實了,想要下山。用杯取水時,看見有蕪菁葉流下來,很鮮艷。又有一個杯子流下來,裡面還有胡麻飯。於是兩人互相安慰說:“這裡離人家近了。”就越過山,出現一條大溪,溪邊有兩個女子,姿色很美。她們看見二人拿著杯子,就笑著說:“劉、阮二位郎君拿回剛才的杯子來了。”劉晨、阮肇都很驚訝。兩個女郎就高高興興地如舊相識一般,跟他們說:“怎么來晚了呢?”便邀請劉晨、阮肇跟她們回家。南邊東邊兩壁各有大紅色的羅織床帳,帳角上懸著金鈴。上面有用金銀雕嵌的綜橫交錯的花紋圖案交錯。兩個女郎各有幾個侍奉的婢女使喚。吃的東西有胡麻飯、羊脯、牛肉,味道很美。吃完飯又喝酒。忽然有一群女子拿著桃子,笑著說:“祝賀你們女婿到來!”酒喝到盡興時就奏樂。晚上,劉晨與阮肇各到一個女郎的床帳里去睡覺,女郎嬌婉的情態特別美妙。住了十天,兩人請求回家,二女又苦苦留住了半年。從氣候、草木情形看,當是春天的時節,百鳥啼鳴,使他們更懷鄉思,思歸更苦。女郎就送他們,指點回去的道路讓他們看清。他們回鄉以後,看到鄉邑已經零落,才知道已經過了十代了。
詞牌《阮郎歸》就取自這個故事,最早是唐代教坊使用“阮郎迷”的曲牌,又叫“醉桃園”。

詞牌格律

格律對照例詞:【宋】晏幾道《阮郎歸·舊香殘粉似當初》
中平平仄仄平平(韻),平平中仄平(韻)。
舊香殘粉似當初, 人情恨不如。
仄平平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平(韻)。
一春猶有數行書, 秋來書更疏。
平仄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平(韻)。
衾鳳冷,枕鴛孤, 愁腸待酒舒。
中平中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平(韻)。
夢魂縱有也成虛, 那堪和夢無!
說明:詞牌格律與對照詞交錯排列。格律使用宋體字排印,對照詞使用斜體字排印。詞牌符號含義如下:
平:填平聲字;仄:填仄聲字(上、去或入聲);中:可平可仄。逗號“,”和句號“。”:表示句;頓號“、”:表示逗。粗體字:表示平聲或仄聲韻腳字,或可押可不押的韻腳。下劃線:領格字。『』:例作對偶;〖〗:例作疊韻)

典範詞作

1.【五代】馮延巳阮郎歸·南園春半踏青時
2.【宋】司馬光阮郎歸·漁舟容易入春山》 
3.【宋】蘇軾《阮郎歸·初夏
4.【宋】晏幾道《阮郎歸·天邊金掌露成霜》
5.【宋】秦觀《阮郎歸·湘天風雨破寒初》
6.【宋】曾覿《阮郎歸·柳陰庭院占風光
7.【清】莊棫《阮郎歸·衛河作

宋辛棄疾阮郎歸

阮郎歸·耒陽道中為張處父推官賦 辛棄疾
山前燈火欲黃昏,山頭來去雲。
鷓鴣聲里數家村,瀟湘逢故人。
揮羽扇,整綸巾,少年鞍馬塵。
如今憔悴賦招魂,儒冠多誤身。
耒陽,即今湖南省耒陽縣。張處父生平不詳,為詞人好友。推官,是州郡的屬官。據考,淳熙六年(1179)或七年,作者任湖南轉運副使和安撫使在此時寫了這首詞。此作的特點是寫景與心理狀態密切結合,自然巧妙地使用典故突出地表現了詞人屢遭排斥,頻繁調任,無法施展抱負的愁悶。
上闋頭兩句,通過描寫昏暗浮動的景象,來襯托作者飄然不定的心理狀態。淳熙三年(1176),作者由江西提點刑獄調任京西轉運判官,次年又調任江陵知府兼湖北安撫使,輾轉又調任湖南。南宋議和派當權後,排斥忠良,陷害賢能,使得朝政黑暗,詞人抗金救國的理想,難於實現。因此他在另一首詞中寫道:“聚散匆匆不偶然,二年歷遍楚山川。”(《鷓鴣天。離豫章別司馬漢章大監》)而本詞的這兩句,用昏暗的夜色,與山頭飄來飄去的浮雲,構成一種暗淡浮動的意象,巧妙地與詞人的心理狀態結合。首句“欲”字,用得絕妙,寫出了夕陽似落非落、夜幕似降非降的霎那之間的景象。這兩句筆法純熟,自然天成,把山村的景象,和盤托出。
第三句,在心理描寫上,比前兩句又深了一層。古人認為,鷓鴣的叫聲,好似“行不得也哥哥”,令人寒心。作者黃昏的山村,聽見“鷓鴣聲”,是在表現他對前途的憂慮,襯托他的淒涼心境。第四句筆鋒陡然一轉,寫詞人遇見老友——張處父,立即轉憂為喜,氣氛也隨著由沉悶轉為輕鬆愉快。“瀟湘逢故人”,化用梁代柳惲的詩句“洞庭有歸客,瀟湘逢故人”(《江南曲》),承上啟下,緊扣詞題。
下闋全用典故,上承“瀟湘逢故人”一句,寫作者見到友人,不免要傾訴衷腸,回首往事。下闋前三句,是回憶,作者借三國時手持羽扇、頭戴綸巾、指揮三軍的諸葛亮的瀟灑形象,巧妙地比喻他當年抗由金兵時的瀟灑風度。“鞍馬塵”,謂躍馬揚戈,馳騁在煙塵滾滾的沙場上。詞人撫今思昔,心潮澎湃,不勝感慨。他當年渡淮南歸,正是為了在恢復事業中乾出一番轟轟烈烈的業績。不料如今屢遭排斥,頻繁調任,抗金的奏策,如同廢紙樣,無人問津,因而,他發出“英雄千古,荒草沒殘碑”(《滿庭芳。和洪丞相景伯韻》)的悲鳴。
“如今憔悴賦招魂,儒冠多誤身”兩句,是詞人蘸著血和淚寫的,向南宋議和派迫害愛國志士提出強烈控訴,表現出作者極其痛苦和複雜的心情。詞人認為,他之所以會弄到如今喪魂落魄、疲憊不堪的境地,大概由於自己是個儒生的緣故吧?似乎,他百思不得其解。“招魂”,是《楚辭》的篇名,詞人使用此典故,表明自己滿腹哀怨牢騷。“儒冠多誤身”,是借用杜甫的詩句“紈絝不餓死,儒冠多誤身”(《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來表現自己落魄蹉跎的遭遇。最後兩句,語調低沉,感情悽愴,讀之令人垂淚,引起了對詞人的無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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